龙岩片闽南话特殊声母
/ɡ的由来*
戴黎刚
浙江工商大学人文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提要 文章全面分析龙岩片闽南话
/ɡ声母的内部层次，揭示其演变进程。龙岩片闽南话的疑母类字没有/ɡ声母，这应该是晚近脱落的结果。其影母类细音字系统地衍生/ɡ声母，而洪音不衍生/ɡ声母。其日母类的/ɡ声母是由
直接变来。其明微母类的/ɡ声母，也是自身演变的结果。由此，我们证实了汉语方言的零声母细音字，可以系统地衍生/ɡ声母，从而拓展了前辈学者的研究。
关键词 闽南话 龙岩片 零声母 细音 /ɡ声母
1 引言
郑张尚芳(2010)指出，汉语当中多有零母转化为鼻音的现象。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限于细音，(1) 郑张此处的“细音”，指以高元音开头的韵母。“洪音”则指不是以高元音开头的韵母。这与传统音韵学的“细音”“洪音”概念不同。文章沿用郑张的用法，以方便陈述。 在南北方言当中都有这样的例子。例如泰顺蛮讲“萤”
iã2，建德话“烟秧”i
1。第二类专见于洪音。例如石家庄官话“恶”
、“矮爱”ai，湖南江永话“哀”
、“坳”au。第三类洪细并见。例如乾隆时所记《白马译语》，以“衣”对译e，以“欧”对译u。此外还有商县方言以及福建的漳平话。郑张还认为，上述的第一类型属于不成系统的零散变化，而第二类型和第三类型是大批量、成规则的系统变化。
郑张分出的三个类型，很有见地。其中的第二个类型，郑张论述得很充分，完全正确。第一类型零母细音字衍生声母，郑张又称之为“零母细音字当中鼻尾的逆同化增音”。具体而言，该类型应符合两个条件：一是必须属于细音字，二是必须属于鼻音尾字。那么，零母的细音字，如果其韵尾不是鼻音，是否会系统地产生鼻音声母呢？郑张未谈及该问题，文章打算在这方面拓展。
至于第三类洪细并见的零声母衍生声母问题，文章认为有必要重新分析其例证。根据张成材(2015)，商县话衍生声母的细音字，其实都属齐齿呼。合口呼和撮口呼也属于细音，但是商县话几乎不衍生声母，开口呼也是如此。而乾隆时期的《白马译语》，的确有洪细兼见的零声母鼻化现象，但对译语料只是对源语的近似模仿，并非直接的证据。郑张所举该类的第三个证据，是福建的漳平话。文章认为，漳平话的ɡ音化，其实不属于第三类，而应该归于第一类。
与漳平话一样，龙岩话也有零声母变为/ɡ声母的现象。文章的龙岩话指龙岩市区的闽南话，材料依据郭启熹(1996：65-101)。漳平和龙岩毗邻，(2) 龙岩市今改称新罗区。文章仍称龙岩，与漳平相对。 这两地方言的内部一致性较强。《中国语言学地图集》将其归入闽南话的泉漳片，但是他们与泉、厦、漳闽南话(文章合称典型闽南话)差异显著，应划为独立的小片。我们称之为“龙岩片闽南话”。
文章要证明龙岩片闽南话零声母的ɡ音化，只见于细音，不见于洪音；而且无论是否带有鼻音尾，都可以衍生/ɡ声母。同时，该片闽南话零声母细音字衍生/ɡ声母，属于系统性音变，不是零星音变。
2 龙岩话/ɡ声母的历史来源
龙岩片闽南话/ɡ声母的历史来源很复杂，包括中古疑母、明母、微母、日母、影母、云母、以母、晓母、匣母。先以龙岩话举例，请比较：
表1 龙岩话ɡ声母字中古来源总表
表1的影云以晓匣母类字，典型闽南话都读为零声母，因此表1合拟为零声母*
。
表1变读ɡ声母的中古音类多达9个。但是这些中古音类，今龙岩话并非全部变为/ɡ声母。例如匣母和晓母字，今龙岩话只有极少数变读ɡ声母，其他通常读为h声母(“行杭航”读为ha2)。这些字未发生ɡ音化，因为他们早期不是读为零声母。
3 龙岩片闽南话/ɡ声母的内部层次分析
为了更全面比较该类声母的分布，我们以龙岩话为主，兼顾漳平的菁城话(张振兴1992：36-90)和龙岩郊区的适中话(韩婷2014)，彻底分析相关音类的内部层次，揭示其演变类型。如果适中话和漳平话的读法特殊，则另外列出其读音。
3.1 龙岩话阴声韵ɡ声母的内部层次分析
表2 龙岩话i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续表2)
表2影母类后括号当中的“零声母”，是指典型闽南话当中该类属于零声母，边缘闽南话原本也属于零声母。下文同此。
表30该音类属于细音，涉及疑母和影母类。龙岩话疑母字读为ɡ，影母类缺ɡ声母。漳平话只有影母类字，也缺声母ɡ，这应是后期脱落声母所致。可以参照上文相似音类的演变。
表3 龙岩话u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疑母字，龙岩、漳平、适中三地几乎都读为ɡ(韵母略有差异)，只有漳平话疑母字“愚”例外不读ɡ。该字本该有ɡ声母，后来才脱落。表3的影母类字，这三地都没有ɡ声母，只有漳平话“又”字读ɡ声母。我们认为，这些未带ɡ声母的影母类字，原本也是有ɡ声母，后来声母才脱落。这与上文龙岩话i音类的情况相同。
元代让人最为印象深刻的便是青花瓷，青花纹饰的表现形式各异，纹饰内容多样，成品图案丰满。从画面图案中的笔法，构图，神韵，都极具国画的特点。
表4 龙岩话o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的o音类属于洪音，其疑母字读为ɡ声母，合乎常规。其影母类音节没有衍生ɡ声母，因为它不属于细音字，开口较大，发音时摩擦不够强烈，不能产生j、w变体，因此不能进一步变为ɡ声母。
表5 龙岩话ui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5的ui音类，涉及疑母、微母、影母类，三地闽南话都有ɡ声母。
表6 龙岩话iu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6的日母字，适中话读为ɡ声母。表6影母类字，三地都读为ɡ声母。
表7 龙岩话ia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7的疑母字和影母类字，三地都读为ɡ声母。漳平话有个别日母字，也读为ɡ声母。
表8 龙岩话ia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8疑母字和影母类字，龙岩话和适中话都有ɡ声母。适中话有个别明母字读为ɡ。漳平话“倚”既可以读为i3，也可以读为ua3(见表9)，前者的使用频率更高。有意思的是，典型闽南话当中，ua3一读属于白读音，i3一读属于文读音，层次刚好与漳平话相反。龙岩话、漳平话都属于混合型闽南话，包含客家话、闽东话、莆仙话等多种层次。我们认为，这些边缘闽南话早先应该和典型闽南话一致，但是后来漳平话可能受典型闽南话影响，再次产生ua一读。因此新引进的字音，反倒不如原来的文读音常用。
表9 龙岩话iua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龙岩话的iua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和影母类两类，都衍生ɡ声母。
扬中产业特色鲜明，拥有智能电气、新能源、装备制造三大主导产业，其中，智能电气产业的竞争优势和规模优势十分明显，占全国市场份额的20%左右，是远近闻名的“电气岛”“国家火炬计划电力电器产业基地”“中国电气化名城”和“长江制造业走廊”。2017年，三大特色主导产业规模超过1 050亿元，为发展“扬中人”经济奠定了坚实基础，为建设“智慧扬中”提供了重要支撑。
表10 龙岩话ie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0疑母字和影母类字，龙岩片闽南话都有ɡ声母。
表11 龙岩话iɛ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1疑母字和影母类字，龙岩话都有ɡ声母。漳平话的疑母字也有ɡ声母，但是影母类字“哑”没有ɡ声母。此音值和官话相同，应是晚近受官话影响产生，与其他影母类细音字衍生ɡ之后又脱落声母不同。
表12 龙岩话uɛ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8该音类属于洪音，该片闽南话只有疑母字读为ɡ音类，影母类则无ɡ声母。
表13 龙岩话ue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漳平、龙岩一带的闽南话，已经有不少的描写和分析。遗憾的是，其影母类特殊声母/ɡ的演变，尚无完善的解释。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该声母的内部层次缺少全面的分析。上文我们全面分析了龙岩片闽南话内部该声母的相关层次，以下再分为疑母类、影母类、日母类、明微母类四类总结和讨论。
表14 龙岩话io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4的io音类属于细音，龙岩话包括日母字和影母类字，都读为ɡ声母。
坚持从服务对象家庭的实际需求出发，围绕着社会工作的服务流程、服务方法和成效评估等重要环节，把家庭社会工作的特殊性与社会工作技巧相结合，逐渐改进家庭社会工作服务模式[6]。
表15 龙岩话uai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5的uai音类属于细音，龙岩话、适中话只有“歪”一个字，都有ɡ声母。漳平话个别字没有ɡ声母。
表16 龙岩话au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6的au音类属于洪音，其疑母字读为ɡ声母，合乎常规。其影母类音节没有衍生ɡ声母，因为它不属于细音字。
表17 龙岩话iau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7的iau音类属于细音，包括疑、日、影母三类，龙岩话、适中话都衍生ɡ声母。漳平话有些音类缺字。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以“竞技健美操”“健美操世锦赛”“难度动作”“动力性力量”等为关键词，限定检索时间为2010-2018年，共查阅相关文献603篇。同时，查阅FIG《健美操竞赛规则》等文献资料，为研究提供理论支撑。
3.2 龙岩话阳声韵ɡ声母的内部层次分析
表18 龙岩话am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8的am音类属于洪音，三地都只有疑母字读为ɡ，其影母类字不能衍生ɡ声母。
表19 龙岩话iam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9的iam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日母、影母类三类，龙岩话、漳平话都带有ɡ声母。适中话缺日母字，其他也有ɡ声母。
表20 龙岩话im音类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0龙岩话的im音类属于细音，有日母和影母类两类字，龙岩话、漳平话都有ɡ声母。适中话的读法略有不同，但仍然属于细音，因此也有ɡ声母。
表21 龙岩话an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1的an音类属于洪音，龙岩各地疑母字都读为ɡ，影母类字不能衍生ɡ声母。
表22 龙岩话uan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2的uan音类属于细音，这三地方言的疑母字、微母字、影母类字，都读为ɡ声母。
表23 龙岩话ian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3龙岩话的ian音类属于细音，涉及疑母、日母、影母类。漳平话和适中话都衍生了ɡ声母，而龙岩话都没有ɡ声母。这是为什么呢？表23龙岩话的疑母字和日母字，本应读为ɡ声母。因为在典型的闽南话当中，疑母字和日母字都是独立的声母。由此可见，表23龙岩话影母类字，原本也应该有ɡ声母，和疑母字、日母字一样，只是后来声母又消失了。
新闻从业人员敲诈勒索犯罪案件从一个侧面说明，公民行使监督权的时候，可以向纪律检查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反映问题，也可以通过新闻媒体公开曝光地方政府官员或者企业负责人的不法行为。如果与地方政府官员或者企业负责人直接交涉，要求对方支付一定的费用，很可能会被司法机关以敲诈勒索惩处。
表24 龙岩话in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续表24)
大量研究表明，协作是获得群体智慧的重要途径，但是目前关于产品创新设计领域的群体协作的相关研究还很少，也没有统一的结论。本文基于第一手实验数据研究了异步协作模式下的设计师创新行为特征以及团队创新产出结果，并结合对照组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表25 龙岩话un音类g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5的un音类，只有影母类字，龙岩片闽南话全部增生ɡ声母。
表26 龙岩话ia
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6龙岩话的ia音类属于细音，全部衍生ɡ声母。漳平话、适中话同样如此。
应用SPSS18.0统计学系统进行分析,数据以(±s)表示,差异性比较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X2检验,P<0.05代表差异具统计学意义。
表27 龙岩话ua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7龙岩话的ua音类属于细音，全部衍生ɡ声母。适中话同样如此。漳平话的影母类字则分为两类，ua属于细音，衍生ɡ声母；而o属于洪音，就不衍生ɡ声母。这也说明了该片闽南话的零声母细音字衍生ɡ声母，属于刚性的规律。那些缺少ɡ声母的零声母细音字，本来也应该有ɡ声母，只是后来又脱落了。
表28 龙岩话o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8该音类属于洪音，龙岩片闽南话疑母字读为ɡ声母，影母类字不读为ɡ声母，这都是正常的。表28漳平话的“浑”字，闽语一般读为h声母，漳平话浊化为同部位的ɡ声母，属于例外。适中话“锅”读作ɡue、“裌”读作ɡiak，都属于见母字，本该读k却例外浊化为同部位的ɡ，可作旁证。
表29 龙岩话ian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9该音类属于细音，涉及日母和影母类两类，龙岩话全部读为ɡ声母。漳平话、适中话缺日母字。
3.3 龙岩话鼻化韵ɡ声母的内部层次分析
表30 龙岩话
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2疑母字，龙岩闽南话分为两类。一类读为ɡ声母，这合乎闽南话的一般规律，无需多谈。另一类不读为ɡ声母，这应该是后期脱落声母的缘故。表2的日母字，都读为ɡ声母。表2的影母类字，龙岩片闽南话分为两类，多数字没有ɡ声母，少数字有ɡ声母。这些未带ɡ声母的影母类字，早期应该也有ɡ声母，后来声母才脱落。表2疑母字也是后期才脱落ɡ声母，可供参照。
表31 龙岩话u
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黄”本属晓母，厦门话今读，漳州话今读u
龙岩话和漳州话更接近，原本应读u
因此表31归入影母类。该字龙岩话、漳平话也衍生ɡ声母。
表32 龙岩话iã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2的iã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和影母类两类，龙岩话和漳平话都有ɡ()声母。
我们认为，龙岩话日母的ɡ声母，就是由
直接变来。但是，这两个辅音的发音部位差异很大，似乎不好直接音变。不过，我们找到两个例证：
表33 龙岩话uã音类ɡ母字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3的uã音类属于细音，只有影母类字，龙岩片闽南话都衍生了ɡ()声母。
岩溶地区桩基一般采用冲击钻成孔方式，也有采用旋挖钻利用长套筒成孔的先例，但相比之下，采用冲击钻成孔便于进行溶洞回填冲击造壁处理，在岩溶地区适用性强。另外对于岩溶区上岩土层厚的区域，也可在上部非岩溶区域采用旋挖钻或回旋钻成孔，再在岩溶区域采用冲击钻成孔的组合方式，以提高成孔效率。本工程引桥段采用全程冲击钻成孔，主桥主墩处采用旋挖钻+冲击钻组合成孔方式。
表34 龙岩话iuã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4龙岩话的iuã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和影母类两类字，都衍生ɡ声母。漳平话只有疑母字，也读为ɡ()声母。
表35 龙岩话i
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5的龙岩话和漳平话，疑母字都读为ɡ()，合乎当地常规。
表36 龙岩话õ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6的õ音类属于洪音，因此龙岩话只有疑母字有ɡ声母，影母类字无ɡ声母。
表37 龙岩话iõ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7的该音类属于细音，龙岩话有日母和影母类两类，都有ɡ声母。适中话只有影母类字，也衍生了ɡ声母。
表24的in音类属于细音，其疑母字和日母字，龙岩片闽南话都读ɡ声母。影母类字则分为两类，部分有ɡ，部分没有ɡ。我们认为，影母类字原本都有ɡ声母，后来部分字才脱落声母。其他音类有相似的音变，可以参照。
表38 龙岩话a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12的疑母字和影母类字，龙岩片闽南话都读为ɡ声母。
表39 龙岩话
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39该音类属于洪音，龙岩片闽南话只有疑母字读为音类。
表40 龙岩话
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0漳平话疑母字读为ɡ，是其原有读法。龙岩话、漳平话的“皱”也读为ɡ()声母，属于例外，下文再解释。漳平话还有一个零声母的口语音，未衍生ɡ声母。
3.4 龙岩话入声尾韵ɡ声母的内部层次分析
表41 龙岩话it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1的it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和影母类两类。漳平话疑母读为ɡ，影母类字无ɡ声母。龙岩话只有影母类字，也缺少ɡ声母。根据上文同类现象的分析，我们认为该影母类原本也衍生ɡ声母，然后声母才脱落。
表42 龙岩话ut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2的影母类细音字，龙岩片闽南话都衍生ɡ声母。
3.政策功能目标：以收入支持为核心到以提升贫困农民健康可行能力为核心。贫困者健康贫困的根源在于健康能力的不足，健康可行能力理念在健康贫困识别、扶持及长效化应对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现将健康可行能力类型划分及相关要素归纳如表3：
表43 龙岩话ok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续表43)
表43该音类属于洪音，龙岩片闽南话都是疑母读为ɡ声母，影母类字不衍生声母。
2）长沙地区年平均雷暴日演化过程中存在5～6年、13～14年的尺度周期变化规律。其中，5～6年左右的周期振荡在1965—1980年表现明显，1980年左右，5～6年的周期信号呈减弱趋势，逐渐变为13～14年的周期振荡信号。
表44 龙岩话iat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4该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字、日母字、影母类字三类，龙岩话、漳平话都有ɡ声母。适中话影母类缺例字，其他都有ɡ声母。
本系统采用自动漫游整个样板房所在外部区域环境的方式，以让客户体验更为真实的居住周边环境，然后由操作的用户自行控制跟随角色在系统中自主选择想要了解的细节。在交互漫游的过程中使客户真实感受到样板间内部的状况、交通状况以及社区日常行为状况。实现系统中模拟角色在环境中自主漫游的关键技术就是AI 自动寻路。
表45 龙岩话iak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5该音类属于细音，有疑母字、影母类字两类，龙岩各地都衍生ɡ声母。
表46 龙岩话iok音类ɡ声母的相关层次比较表
表46该音类属于细音，涉及疑母、日母、影母类三类字，三地都有ɡ声母。龙岩话有个别例外，无ɡ声母。
4 讨论
表13的疑母字和影母类字，三地都读为ɡ声母，属于当地的正常音变。表13的明母字，龙岩话和适中话有个别字变为ɡ声母，漳平话则仍然读为b声母，原因下文再解释。龙岩话微母字有些变ɡ，有些不变，这与文白异读有关，下文再具体解释。
1)龙岩片闽南话绝大多数的疑母字，都读为/ɡ声母，既可以和洪音搭配，又可以和细音搭配。这属于保留早期闽语的特征。该片闽南话也有一些疑母字没有ɡ声母，这应该是晚近脱落的结果。
2)龙岩片闽南话影母类字，也就是原本的零声母字，细音衍生ɡ声母，洪音不衍生ɡ声母。这种音变是系统的、全面的，而不是个别的零星的现象。当然也有少数例外，零声母不衍生ɡ声母。不过这也是先衍生ɡ声母之后，再脱落ɡ声母。虽然该片闽南话深受客家话的影响，但是客家话没有此类现象。例如，龙岩附近的上杭客家话(邱锡凤2012：133-140)，影母读为、v、k(k只有“蛙”一字，作者还特别指出，该音可能另有本字)，云母读为、v、
，以母读为、v、l、，和ɡ声母完全无关。汉语各地方言应该都无同类的系统音变(只有零星音变)。由此可见，龙岩片闽南话一定是自身音变的结果，而不是受客家话或者其他方言影响产生的。
汉语方言的零声母字，通常按照其开头的元音，衍生、j、w、
四种变体。闽南话缺少撮口呼韵母，因此可能衍生的声母只包括前面三类。龙岩片闽南话零声母细音字的ɡ声母，只能是由j、w两个变体演变而来。这是音变事实，不能否定。至于应该如何解说其间的音变过程才是最合理的，这是另一个问题。我们认为这是龙岩话浊音声母合并的结果，下文再述。
3)龙岩话的日母字读为ɡ的现象。日母字漳州话今读/n，泉州话今读l/n。龙岩片闽南话和漳州话更接近，而不是和泉州话更接近(Branner 1999)，因此龙岩片闽南话日母的早期音值，我们拟为*。至于泉州话日母今读l/n，并入泥母、来母，这一定是后期的演变。因为汉语的n、l音值，一贯属于泥母、来母字，原始闽南话日母的音值只能拟为其他音值。今莆仙话日母多读ts，也可以证明原始闽南话的日母应该读为*。
木偶已经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在2006年被评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木偶分为杖头木偶和卡通木偶。演员们分别为我们表演了杖头木偶戏《手绢佛珠》和卡通木偶戏《疯狂吉他手》，并进行了互动，若提问的问题回答正确，就可以上台体验卡通木偶，八位学生与四位老师分别进行了互动。后来，那里的工作人员带领我们走进他们的工作室，向我们展示了木偶造型的制作过程。我真佩服他们的聪明才智，他们高超的表演技艺使本无生命的木偶表现得富有生机活力。最后，我们体验了动手彩绘脸谱，感受到了艺术的乐趣。
皱： 庄母 龙岩话、漳平话ɡiau 厦门
仙游iau
爪： 庄母 适中话
厦门iau 仙游iau
上述的“皱”和“爪”字，都属于庄母(即使其本字不属于庄母，也不影响我们的结论，因为还有闽话内部的共时对应可供比较，不展开论证)，厦门话、莆田话都读为ts声母，可是龙岩话、漳平话都读为ɡ声母，也属于例外音变。那么，应该如何解释这种例外音变呢？我们认为，这是“音变规则泛化”引起的。所谓的“音变规则泛化”，是指有些读音虽然不符合音变规则的全部条件，但是符合音变规则的部分条件，结果也发生了音变，于是造成例外。龙岩话闽南话日母，本来读为浊塞擦音，后来该音值消失，合并到同是浊音的ɡ。这条音变规则形成以后，龙岩话闽南话的ts声母，由于发音部位和相同，虽然清浊有别，但是也受到影响变为ɡ。
至于龙岩片闽南话日母那些读为l的，有两种可能：一是该片闽南话日母未变ɡ的部分，由变为l；二是该片闽南话受泉州型闽南话影响，部分字变为l。
4)龙岩片闽南话明微母字读为ɡ声母。大家知道，典型的闽南话当中，明母通常和微母一致，读为m/b声母。龙岩片闽南话早期也应该如此。虽然该片闽南话具有明显的客家话特征，但是明母微母读为ɡ不会是受客家话影响。例如其邻近的上杭客家话，明母读为m，微母则读为v、m，完全不读为ɡ声母。因此，龙岩片闽南话明微母的/ɡ声母，应该是自身演变的结果。
现在的问题是，闽南话明微母一般读为m/b声母，发音部位为上唇/下唇，而/ɡ的发音部位为中舌/软腭，其间的差异非常显著，似乎不能直接由m/b变为/ɡ。那么，这应该如何解释呢？我们认为，有两种因素在起作用。一个是文读的因素，一个是浊音合并的因素。
先谈文读的因素。轻重唇不分，是闽语的一个重要特征。中古明母字所属字，明显比微母字多。如果龙岩片闽南话的ɡ音化属于自变的话，那么明母字变为/ɡ声母，应该比微母字多。可是龙岩话当中，微母字读为/ɡ有14个，明母字只有2个。那么，为何两者的差异会如此显著呢？我们认为，这与文白异读有关。闽南话明母的文白读都是m/b，而微母的白读是m/b，文读却是零声母。以下列举龙岩话所有微母字读为ɡ的例字：
微唯尾/唯 ɡui/尾 ɡue/万 晚ɡuan /亡罔网望 妄辋忘ɡua
2011年建昌县承担国家级玉米高产创建示范区3个，省级玉米高产创建示范区1个，重点推广种植辽单565、丹玉96-22等耐密型玉米品种。全县四个示范区平均产量886 kg/667 m2，对照田平均750.7 kg/667 m2，增产15.3%；全县玉米平均593.5 kg/667 m2，增产49.3%。
上述“唯万网望 ”，作者已经明确注明是文读音。剩下的其他字音，其实也都属文读音(唯一的例外是“尾 ”字，属于白读)。例如，龙岩话的ua韵母，所收字全部是文读音。既然龙岩片闽南话微母字，早先也是零声母，就可以衍生ɡ声母。而明母多读m/b声母，不易变为ɡ。
再谈浊音合并的因素。上述“尾ɡue”字，作者指明是白读音，为何也变为ɡ声母呢？我们认为这和当地闽南话的浊音合并有关。漳州话、泉州话的明微母、泥来母、疑母，今读m/b、n/l、/ɡ，两套声母变体互补。但是，b、l、ɡ声母和非鼻化韵组合(含元音尾韵、鼻音尾韵、塞音尾韵)，m、n、只与鼻化韵组合，因此b、l、ɡ声母的实际出现频率，比m、n、要高得多。龙岩话也是如此，“尾煤媒”实际音值是浊塞音b。如此，b、*、j、w，这些都是浊音，为他们合并到同是浊音的ɡ提供桥梁。
以下讨论龙岩片闽南话ɡ音化的进程。我们以龙岩话为例，列出其演变总表，如表47所示。
表47 龙岩话ɡ声母演变总表
龙岩片闽南话ɡ声母的现状，不是一蹴而就的。上文我们将龙岩片闽南话ɡ声母的来源分为疑母、影母类(零声母)、日母、明微母，其实这也大致代表龙岩片闽南话ɡ音化的类别和进程。
第一阶段，早期闽南话疑母字，龙岩片保留/ɡ，为其他浊音声母的合并提供了方向。
第二阶段，影母类(零声母)细音字分别衍生j、w声母。其后，这两个浊音并入同是浊音的ɡ声母。要注意的是，这其中包括微母的文读音。
第三阶段，日母字的声母字，以及明微母读为b声母的极少数字，也合并到同是浊音的/ɡ声母。
第四阶段，部分音类脱落ɡ声母，重新变为零声母。龙岩片闽南话多数的零声母细音字都衍生ɡ声母，但也有部分例外。例如，龙岩话的i、u、in、ian、
韵母，也属于零声母细音，可是没有ɡ声母。要注意的是，其中的疑母字，龙岩片闽南话也缺少ɡ声母。可见这些音类也应该衍生过ɡ声母，后来又脱落了。
我们还留意到，这些脱落ɡ声母的音类，其韵腹多是高元音，特别是韵腹为i的音类，这是否意味着高元音前的声母容易脱落，值得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龙岩片闽南话零声母细音字，系统发生ɡ音化，而且这种变化不限于鼻音尾韵母。文章的分析，拓展了前辈学者的研究。
参考文献
Branner David P. 1999. The Classification of Longyan.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Monograph Series 15:36-83.
Guo, Qixi(郭启熹). 1996. Longyan Fangyan Yanjiu 龙岩方言研究 [Study on Longyan Dialect ].Xianggang: Zongheng Chubanshe 香港：纵横出版社 [Hongkong: Vertical and Horizontal Publishing House].
Han, Ting(韩婷). 2014. Longyan Shizhong Fangyan Yuyin Yanjiu 龙岩适中方言语音研究 [The Study of Shizhong Dialect Phonetic ].Guangxi Shifan Daxue Shuoshi Xuewei Lunwen广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Master’s thesis，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Qiu, Xifeng(邱锡凤). 2012. Shanghang Kejiauhua Yanjiu 上杭客家话研究 [Study on the Hakka Dialect of Shanghang County ]. Fuzhou：Fujian Renmin Chubanshe 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Fuzhou：Fujian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Zhang, Chengcai(张成材). 2015. Shangzhou Fangyan Tongyin Zihui 商州方言同音字汇 [Homophony Syllabary in Shangzhou Dialect].Xianyang Shifan Xueyuan Xuebao 咸阳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 ] 2015.5: 35-42.
Zhang, Zhenxing(张振兴).1992 . Zhangping Fangyan Yanjiu 漳平方言研究 [Study on Zhangping Dialect ].Beijing: Zhongguo Shehui Kexue Chubanshe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Beijing: China Social Sciences Press]．
Zhengzhang, Shangfang(郑张尚芳).2010. Hanyu Fangyan de Lingmu Bihua Xianxiang 汉语方言的零母鼻化现象 [Nasalization of Zero-onsets in Chinese Dialects].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Monograph Series 24: 313-318.
The Original of the Special Initial /ɡin Minnan Dialects Longyan Section
Dai Ligang
College of Humanities ,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Abstract In this paper, we do a thorough analysis on the strata of the initial [/ɡ] in Longyan(龙岩) varieties of Minnan(闽南) dialect and demonstrate their evolutions. Words belonging to the Yi initial (疑母) must have lost the initial [/ɡ] only recently. Those belonging to the Ying initial (影母)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parts: the ones with high vowels that have the initial [/ɡ] and the ones without high vowels that do not generate the [/ɡ]. Words belonging to the Ri initial (日母) have adopted the initial [/ɡ] from [] directly. Words belonging to Ming and Wei initial(明微母) have experienced an internal shift to the initial [/ɡ]. Thus, we verify that in Chinese dialects the words with zero-onset and a high vowel can generate the [/ɡ] initial systematically. Our analysis is attempted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by other former scholars.
Keywords Minnan dialects; Longyan section;zero-onset; high vowel; /ɡ initial
[收稿日期] 2017年10月23日 [定稿日期] 2018年8月23日doi:10.7509/j.linsci.201808.032288
*文章得到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9YJA740008)资助。感谢《语言科学》编辑部及匿名审稿专家的修改建议，如有不妥之处，概由本人负责。
中图分类号 H17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 9484( 2019) 05- 0504- 13
作者简介
戴黎刚，男，1975年7月生，福建仙游人。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历史语言学，论文刊于JCL、BIHP、《中国语文》《方言》《语言学论丛》《当代语言学》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