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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证明,同样是读书,但取得的收获和效果却大不一样。这好比做菜,厨师能使之成为艺术,而一般人只能将其做熟而已。由此可见,能读书和会读书并非一回事,有的人是为了好奇而读书,也有的人是为了好胜而读书,有的人为了实现宏伟目标而读书,有的人为了打发时光而读书……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只有讲究科学的方法和拥有熟练的技巧,才能提高读书的效率。谨以本文献给追求知识、渴望成才而又感到困惑的中学生朋友,希望能有所启迪、有所帮助。
取百家之长,走自己的路
俄国著名的教育家乌申斯基说过:“书籍对人类原有很大意义……但,书籍不仅对那些不会读书的人毫无用处,就是对那些机械地读完书却不会从死的文字中引出活的思想的人,也是无用的。”
俄国剧作家克里雅日宁曾经把读书分为三种:一种是读而不懂;另一种是既读又懂;还有一种是能读懂书上没有的东西。读而不懂,不如不读;既读又懂,只懂得书本上的知识,也是不够的;只有通过读书本上的知识再经过综合分析,创造出自己的东西,这才是读书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创造读书法。
大多数人读书仅仅满足于了解书本上的知识,把自己变成一座储存知识的“仓库”,而没有把读书作为提高自身的创造过程。唐朝历史学家刘知己曾有句名言:“夫有学无才,犹愚贾操金,不能殖货”。也就是说:一个仅满足于储存知识,而不善于用探索精神和科学方法去消化、分析、创造的人,就好比一个愚蠢的商人,即使有满口袋的金钱却无法赚回一文钱。读书也是这样,如果我们钻进书里一味死读书,过分迷信书本上的知识,视其为“雷池”“顶峰”,不敢有任何自己的见解,就等于把自己完全禁锢在书本里,那样就会读书越多,把自己“锢”得越紧。
那么,如何掌握“创造读书法”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培养自己的创造力。
首先必须处理好继承和创造的关系。
创造并不是凭空想象,它是在继承前人知识的基础上得来的。知识积累得越多,就越容易发现其中合理与不合理的成分。从而产生创造的想法。
其次,要克服自卑、胆怯的情绪,珍视自己的独立见解。
创造力是每个人都有的,千万不要轻视自己的独到见解。尽管有时它可能很虚幻。
再次,要有打破传统,敢于向权威挑战的勇气。科学上新理论的产生,无不都是对旧传统理论的否定,因而,没有打破传统、向权威挑战的勇气是不能坚持到底并获得最后胜利的。
最后,要分清创造和模仿。创造是能提出新见解,解决前人不曾解决过的问题,或者解决问题时运用别人不曾用过的捷径。而模仿却是照着现成的样子去模拟或仿制。所以说,模仿绝不是创造。
宋朝著名的文学家欧阳修,非常喜欢唐朝文人韩愈的作品,并且反复研读他的作品竭力向他学习。结果,他的文章虽颇负盛名,而诗却没有什么成就。清代学者袁枚在《随园诗话》里对欧阳修评价说:“欧公学韩文,而所作文全不似韩,此八家中所以独树一帜也。公学韩诗,而作诗颇似韩,此宋诗中所以不能独成一家也。”这是因为欧阳修学韩愈文章时,有创新,有发展,所以成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而在学韩愈诗时却采取了亦步亦趋、墨守成规的方法,一味地模仿,因此,毫无发展,毫无创新,当然在诗歌方面也就不能自成一家了。
由此可见对书本的知识盲目崇拜、一味模仿,是很难有所创新的。只有“采百家之长,走自己的路”,这样才能另辟蹊径,别开洞天,才能有所创造。
要想熟练地掌握创造读书法,当然还需要很多条件,如好奇心、远大的抱负、对图书的浓厚兴趣、善于思考等。这些都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具备的,它需要我们不断在读书的实践中摸索和总结。
如果书使我们不能、不敢去创造,那就失去了读书的意义。(陈良琪)
现代名人谈读书方法
世界上许多名人之所以成功,与他们善于读书有关。读书有成效,不仅取决于读什么,而且决定于怎样读。
鲁迅的“跳读”法
鲁迅先生认为:“若是碰到疑问而只看那个地方,那么无论到多久都不懂的,所以,跳过去,再向前进,于是连以前的地方都明白了。”这种方法是对陶渊明的“不求甚解”读书方法的进一步发挥。它的好处是可以由此节省时间,提高阅读速度,把精力放在书的整体理解和最重要的内容上。
老舍的“印象”法
老舍说:“我读书似乎只要求一点灵感。‘印象甚佳’便是好书,我没工夫去细细分析它,‘印象甚佳’有时候并不是全书的,而是书中的一段最入我的味,因为这一段使我对全书有了好感,其实这一段的美或者正足以破坏了全体的美,但是我不管,有一段叫我喜欢两天的,我就感谢不尽。”
华罗庚的“厚薄”法
华罗庚主张:读书的第一步是“由薄到厚”。就是说,读书要扎扎实实,每个概念、定理都要追根求源、彻底清楚。这样一来,本来一本较薄的书,由于增加了不少内容,就变得“较厚”了,这是“由薄到厚”。这一步以后还有更为重要的一步,即在第一步的基础上能够分析归纳,抓住本质,把握整体,做到融会贯通。这样一来,就会感到真正应该记住的东西并不多,这就是“由厚到薄”的过程,这样才能真正提高效率。
杨振宁的“渗透”法
杨振宁认为:既然知识是互相渗透和扩展的,掌握知识的方法也应该与此相适应。当我们专心学习一门课程或潜心钻研一个课题时,如果有意识地把智慧的触角伸向邻近的知识领域,必然别有一番意境。在那些熟悉的知识链条中的一环,则很有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新发现。对于那些相关专业的书籍,如果时间和精力允许,不妨拿来读一读,暂时弄不懂也没关系,一些有价值的启示,也许正产生于半通之中。采用渗透性学习方法,会使我们的视野开阔,思路活跃,大大提高学习的效率。
余秋雨的“畏友”法
散文家余秋雨提出:“应该着力寻找高于自己的‘畏友’,使阅读成为一种既亲切又需花费不少脑力的进取性活动。尽量减少与自己已有水平基本相同的阅读层面,乐于接受好书对自己的塑造。我们的书架里可能有各种不同等级的书,但适于选作精读对象的,应该是那些我们需要仰视的书。”
尽信书则不知无书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是孟子说过的一句话。这里说的书,虽然指的是《书经》,但仍有着普遍的指导意义。毛泽东常用孟子的这句话,告诉人们不要迷信书本,不要盲目读书,要善于发现问题。他每看完一本书或者一篇文章,总要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理解。在他存世的大量读书批语中,提出许多新颖的见解。可以说,这与他采用“质疑读书法”不无关系。
在明代,有一个医生给病人诊完脉后,随手开了一个药方,其中有药引子“锡”。一个叫戴元礼的医生见了这个处方,有些怀疑,就问那个医生开处方的依据是什么。那个医生拿出一部医书,理直气壮地说:“你拿去自己看吧。”戴元礼拿过书来一看,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但是,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他还是翻阅了大量的医书。结果发现在另一版本上写的药引子是“饧”。那时,“饧”是糖的古体字。戴元礼终于弄清了这是翻版重印时的错误。由于戴元礼的质疑,避免了一次“医疗事故”。
这则故事使我们悟出了一个道理,凡事只有大胆质疑,才能取得进步。疑,是觉悟之机,觉悟才能有长进。做事是这样,读书更是这样。
人类的进步,离开了书籍便不可想象。人不读书,就很难从愚昧和落后中解放出来。诚然,读书可以使人变得充实、聪明,但是,并不是任何一本书都能起到积极的作用。因为在汗牛充栋的书海中,也还存在不少的坏书;在一些基本上是较好的书中,仍然夹杂着不太健康、不太正确的部分或观点。我们不能由于怕受欺骗而“因噎废食”,不去读书,更不能良莠不齐地通通接受,盲目“信书”。这就需要我们在读书时运用“质疑读书法”。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连好书也不例外,它不可能绝对完善无瑕。如《黄帝内经》是我国医学界权威性的经典著作。可是,清朝的解剖生理学家王清任却指出了它的错误之处。针对错误之处,他写了一本《医林改错》,对《黄帝内经》中出现的错误进行了质疑。众所周知,《康熙字典》是我国古代解释文字的巨著,但也被清代学者王夫之看出问题,经过认真考证,指出该书有2588条失误之处。
我们认为:读书既要有大胆怀疑的精神,又要有寻根究底的勇气和意志,这样才能保护正确的东西。我们提出“质疑读书法”,是指在读书过程中,通过思考发现疑点,进而通过探索、分析、研究,解决这些疑点。因此,开动脑筋,善于提问,提出自己的不同观点是最基本的要求。
那么,“质疑读书法”对我们有哪些帮助呢?
首先,它对开发思路有帮助。现代科学研究证明,从人的神经功能上看,疑点会促使大脑出现高度兴奋状态,从而使精神高度集中,保证最佳的读书效果。在这种状态下读书,能使你更加深刻地理解和掌握知识。可以说,疑问是开启未知王国宝库大门的钥匙。
其次,利用“质疑读书法”,能打破知识旧框框的束缚,促进新的发明和创造。我国著名的地质学家李四光说过:“不怀疑不能见真理,所以我希望大家都采取怀疑的态度,不要被已成的学说压倒。”显然,质疑是读书中不可缺少的一种方法。
“质疑读书法”,需要独立思考,提出自己的观点,进行质疑。阿伯拉尔说过:“由于怀疑,我们就验证,由于验证,我们就获得真理。”“质疑读书法”就是读书时要提出疑问,同时还要深入实践,通过实践解决疑问,产生新观点。也就是说,把书本上的疑点带入实践中,从实践中作出正确的判断。
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上帝只创造了整数和分数。但年轻的数学家希伯斯对此提出疑问,他在读书与实践的过程中提出了无理数的概念。
当我们在学习生活中使用“质疑读书法”的时候,请记住培根的名言:“如果一个人从肯定开始,必以疑问告终。如果他准备从疑问着手,则会以肯定结束。”
用善疑好问这把钥匙,去开启知识宝库的大门吧。(孔宁)
知识是目的 考试是方法
首先声明,我要谈的是为知识而读书的方法,不是为考试而读书的方法。知识是读书的一个目的,考试只是一个方法。
我可在四个大前提下给学生们建议一些实用的读书方法。若能习惯运用,不但可以减轻考试的压力,而且对更重要的知识投资会是事半功倍的。
以理解代替记忆
很多人都知道明白了的课程比较容易记得。但理解其实并不是辅助记忆——理解是记忆的代替。强记理论不仅是很难记得准确:当需要应用时,强记的理论根本无济于事。道理很简单,明白了的东西就不用死记。而且理解愈深愈准确,记忆就愈清楚,应用起来就愈能得心应手。所以读书要贯通——不同重点的连带关系要明白;要彻底——概念或原则的演变要清楚。
要在这些方面有显著的进步易如反掌,也不需多花时间,只要能改两个坏习惯,一年内就会判若两人。
第一个坏习惯,就是上课时“狂”抄笔记。笔记是次要、甚至是可有可无的。这是因为抄笔记有一个无法补救的缺点——听讲时抄笔记分心太大!将不明白的东西抄下来,而忽略了要专心理解讲者的要点,是得不偿失。我肯定这是一般学生的坏习惯。例如好几次我故意将颇明显的错误写在黑板上,200多名学生中竟无一人发觉,只知低着头忙将错误抄在笔记上。
笔记有两个用途。①听明白了的内容,只记要点。但若觉得只记要点都引起分心,就应放弃笔记。明白了讲者的内容是决不会在几天之内忘记的。很多讲者的资料在书本上可以找到,而在书本上没有的可在课后补记。老师与书本的主要分别,就是前者是活的,后者是死的。上课主要是学习老师的思想推理方法。②在上课听不懂的,可用笔记写下不明之处,于课后问老师或同学。换言之,用笔记记下不明白的要比记下已明白的重要。
第二个坏习惯,就是将课程内的每个课题分开读,而忽略了课题与课题之间的关系,理解就因此无法融会贯通。为了应付考试,学生将每一个课题分开读,强记,一见试题,不管问什么,只要是似乎与某课题有关,就“大开水喉”,希望“撞”中——这是第二个坏习惯最明显的例子。
要改这个坏习惯,就要在读完某一个课题,或书中的某一章,或甚至章中可以独立的某一节之后,要花少许时间去细想节与节、章与章或课题与课题之间的关系。能稍知这些必有的连带关系,理解的增长就一日千里。这是因为在任何一个学术的范围内,人类所知的根本不多。分割开来读,会觉得多而难记;连贯起来,要知要记的就少得多了,任何学术都是从几个单元的基础互辅而成,然后带动千变万化的应用。学得愈精,所知的就愈基本。若忽略了课题之间的连贯性,就不得其门而入。
兴趣是因思想的集中而燃烧起来的
我们都知道自己有兴趣的科目会读得较好。但兴趣可不是培养出来的,只有思想能在某科目上集中,才能产生兴趣,可以培养出来的是集中的能力。无论任何科目,无论这科目跟你的兴趣相差多远,只要你能对之集中思想,兴趣即盎然而生。
对着书本几小时却心不在焉,远比不上几十分钟的全神贯注。认为不够时间读书的学生都是因为不够集中注意力。就算是读大学,每天课后能思想集中两三个小时也已足够。要培养集中的能力也很简单。第一,分配时间——读书的时间不需多,但要连贯。明知会被打扰的时间就不应读书。第二,不打算读书的时间要尽量离开书本——“饿书”可加强读书时的集中力。第三,读书时若觉得稍有勉强,就应索性不读而等待较有心情的时候——厌书是大忌。要记着,只要能集中,读书所需的时间是很少的。
将一只手表放在书桌上。先看手表,然后开始读书或做功课。若你发觉能常常在30分钟内完全不记得手表的存在,你的集中力已有小成。如果每次读书都能完全忘记外物1小时以上,你就不用担心你的集中力了。
问比答重要
很多学生怕发问的原因,是怕老师或同学认为他问得太浅或太蠢,令人发笑。但学而不问,不是真正的学习。发问的第一个黄金定律就是要脸皮厚!就算是问题再浅,不明白的就要问;无论任何人,只要能给你答案,你都可以问。
从来没有问题是太浅的。正相反,在学术上有很多重要的发现都是由一些浅之又浅的问题问出来的。学术上的进展往往是靠盲拳打死老师傅。很多做高深研究的学者之所以要教书,就是因为年轻学生能提出的浅问题,往往是一个知道得太多的人所不能提出的。求学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学什么问题是愚蠢或是多余。若不发问,就很难学得其中奥妙。
老师因为学生多而不能在每一个学生身上花很多时间。认真的学生就应该在发问前先做准备工夫,这工夫是求学的一个重要过程。大致上有三个步骤:第一,问题可分三类——A.“是什么”,B.“怎样办”,C.“为什么”。第二,你要问的问题是愈明确愈好。第三,在问老师之前,要先问自己问题的答案是否可轻易地在书本上找到。大致上,用以上的步骤发问,答案是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的。若仍须问老师的话,你发问前的准备工作会使他觉得你是孺子可教。
书分三读——大意、细节、重点
第一读是快读,读大意,但求知道所读的一章究竟是关于什么问题。快读就是翻书,跳读;读字而不读全句,务求得到一个大概的印象。翻得惯了,速度可以快得惊人。读大意,快翻两三次的效果要比不快不慢地翻一次好。第二读是慢读,读细节,务求明白内容。在这第二读中,不明白的地方可用铅笔在页旁作问号。第三读是选读,读重点。强调记号是要到这最后一关才加上去的,因为哪一点是重点要在细读后才能选出来。而需要先经两读的主要原因,就是若没有经过这一快一慢,选重点很容易会选错的。(张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