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竞争关系的演化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零售企业论文,外资论文,竞争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自1992年我国进行零售业对外开放试点以来，吸引了大量的外资，引进了先进的经营理念、流通方式和营销技巧，大大推进了中国零售业的现代化进程。根据入世协定，2004年12月11日我国正式取消了对外资零售业企业在地域、股权、数量和设立方式等方面的限制，零售市场全面对外开放。目前已有包括沃尔玛、家乐福、麦德龙等国际零售巨头在内的数十家跨国零售企业落户我国，还有更多的外资零售企业计划进入或正在布点选址之中。从2005到2007年上半年的情况来看，外资零售企业出现了一些新动向：一是外资零售企业申报数量明显增加；二是外商独资企业明显增加；三是外资并购案例明显增加。此外，境外零售商收购国内零售企业涉及的金额和规模也明显加大。内资零售企业面临如此空前的对抗和竞争压力，而内资零售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不但关系到企业自身利益，同时也关系到我国零售业的安全与发展，那么如何处理内外资零售企业之间的竞争关系，是选择你死我活的竞争，还是选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合作竞争的方式，这将成为至关重要的问题。
一 文献综述
合作竞争一词首次出现在美国耶鲁管理学院的：Barry J.Nalebuff和哈佛商学院的Adam M.Brandenburger合著的《合作竞争》，书中写到：合作竞争是一种超越了过去的合作以及竞争的规则，并且是结合了两者优势的一种方法。1998年，Kenneth Preiss、Steven L.Goldman和Roger N.Nagel合著的《以合作求竞争》一书中，作者提出，新型企业没有明确的界线划分，其作业过程、运行系统、操作及全体职工都应与顾客、供应商、合作伙伴竞争对手相互作用和有机联系在一起，企业必须走出孤立交易的圈子，进
杨以文：南京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 南京 210046 电子信箱：yangyiwen_888＠163.com。入相互联合的王国，获取竞争优势。1998年，麦肯锡的高级咨询专家Jole Bleceke和David Ernst在其合著的《协作型竞争》中写道：完全损人利己的竞争时代已经结束，传统竞争方式不可能确保赢家在“达尔文式游戏”中所拥有的最低成本、最佳产品和服务以及最高利润。长期势均力敌的争斗结果只能使自己财力枯竭，难以应对下一轮的竞争和创新。莫尔（1999）认为企业合作竞争是由系统的固有特性决定的，系统所具有的整体性、目的性、稳定性和适应性等特性，决定了企业必须进行合作竞争。莫尔认为，企业合作竞争的基础是：企业之间的相关性、共同目标和共同利益驱动。
国内学者分析内外资零售企业之间合作与竞争关系，主要是从两个方面进行的，一方面分析外资进入国内零售市场对我国零售企业造成的影响，另一方面就是分析，面对外资的快速扩张，国内零售业该采取何种策略以应对外资的挑战。
关于外资进入国内零售市场对我国零售企业造成的影响，主要存在悲观论调和乐观论调。
持悲观论调者，主要有魏杰（2004，2006）、赵洪斌（2004）、苏梅梅（2004）、苏玉珠（2005）等，他们认为，随着我国加入WTO及零售业全面开放，我国内资零售业面临的竞争压力巨大，可能会逐渐被大量涌入中国的外资零售巨头挤垮，甚至有人认为洋巨头们有可能成为我国流通业的主导。原因是：零售业对生产和消费有很强的导向作用，谁控制了零售市场，谁就可能掌握了工业命脉。如果外资主导了我国零售业，其结果将不仅是中国本土零售业的覆灭，更重要的是，这将导致政府对流通渠道控制力的丧失，而零售终端会控制制造业，商品流通背后则带动巨大的现金流，将直接危及国家金融，进而危及到国家的经济安全。
持乐观观点者，主要有龙永图（2005）、李飞（2005）、黄海（2005）、荆林波（2005）、张汉林（2006）等，他们认为，加入WTO后，虽然进入中国的外资零售企业整体实力目前优于我国大多数本土零售企业，而且随着我国零售业的全面开放，大量外资零售企业尤其是零售巨头加快了进军中国的步伐，但是，“蜂拥而上”和“肆无忌惮”还是不大可能的。他们还指出目前中国商业利用外资的水平仍然较低。外资在我国零售业所产生的冲击不应被过高地估计。外资企业并没有对中国企业造成太大的冲击。相反，中国本土的零售业也在竞争中逐步成长壮大，一些主要企业的市场占有率名列前茅，可以说是创造了共赢的局面。
面对外资的快速扩张，国内零售业该采取何种策略，以应对外资的挑战已成为众多学者讨论的焦点：
孙少锋和冯邦彦（2003）着重分析了外资零售业的中国战略和双方的实力对比，认为国内零售企业应扬长避短，借鉴外资零售业的经营管理方法，提升经营能力，拓宽融资渠道、进行联合和兼并；充分利用本土优势、先发优势和政府的扶持，减少市场份额的损失。白云和刘丽娜（2004）认为国内零售企业应改变经营理念、创新营销方式，走连锁经营道路，实现规模优势，提高管理和技术水平，进一步增强民族零售业的竞争力。王晓红和姜荣春（2005）根据我国零售业现状，为国内零售企业提出了建议：扩大企业规模，组建大型零售集团；鼓励零售业跨国经营，提高国际化经营水平；加大科技投入，提高零售企业的信息能力和信息化水平；整合供应链系统，实现与制造商和分销商的战略联盟；积极推动连锁经营，促进新型业态发展：加强立法和宏观调控，取消外资零售企业的超国民待遇；积极开拓农村消费市场，积极培育零售人才。陈丽清和李志平（2005）基于应对外资零售业发展的基础上，提出了我国零售业的发展战略：政府制定正确的零售产业发展政策；企业积极主动应对外资零售商的竞争；整个社会重视人力资源；开展国际化经营提高国际竞争力。秦喜杰（2006）外资对我国零售业所产生的冲击，既不能高估，更不能低估；通过并购重组来造就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流通企业成为我国零售业应对外资冲击的重要手段。
综观当前学术界对于内外资零售企业之间关系的分析，大部分都局限于竞争关系的研究，而且也基本上都是一些定性的阐述，通过建立模型，对两者之间的合作竞争关系进行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成果甚少。本文主要就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建立演化博弈模型，利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分析方法，来探讨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竞争关系的演化过程。具体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一部分为文献综述部分，第二部分属于演化博弈模型的假设与建立，第三部分属于模型的具体分析，第四部分为结论部分。
二 演化博弈模型的假设与建立
（一）两个重要概念
演化博弈论是近年来博弈理论的新发展，最初产生于生物学领域。它放弃了传统博弈论的充分理性假说，将生物体视为有限理性的当局者，他们在相互竞争的同时完成自身的进化，合理解释了某些生物习性的形成。随后，经济学家将之引入经济分析中，将人也视为有限理性的生物体，认为社会制度并非是人为设计的结果，而是大量有限理性的个人在相互博弈的基础上形成的一种适应环境变化和社会发展的均衡态，它们不断被保存下来，又不断向前进化，即在所谓适应性进化的过程中产生并发展起来的。在演化博弈论中，有两个重要的概念，演化稳定策略（evolutionarily stable strategy;ESS）和复制动态系统（replicate dynamic;RD）。
演化稳定策略是由Maynard Smith和Price（1973）以及Maynard Smith（1974）在考察种群个体适合度由各个个体行为共同决定的环境下，个体对成功策略选择效果时提出的。演化稳定策略的基本思想是：假设存在一个全部选择某一特定策略的大群体和一个选择不同策略的突变小群体，这个突变小群体进入到该大群体而形成一个混合群体，如果突变小群体在混合群体中博弈所得到的支付大于原群体中个体所得到的支付，那么小群体就能够侵入大群体，反之，就不能够侵入大群体而在演化过程中消失（用于研究人的群体行为时，突变小群体的消失就是指该小群体改变策略而选择与大群体一样的策略）。如果一个群体能够消除任何小突变群体的侵入，那么就称该群体达到了一种演化稳定状态，此时该群体所选择的策略就是演化稳定策略。
演化博弈论假设参与人的理性层次较低、学习速度较慢，参与人只是简单地依据过去多次博弈之所得来调整各自对两种策略的选择概率，这种动态调节机制类似于生物进化中生物性状和行为特征的动态演化过程的“复制动态”。如假设：s′代表特定策略，x[,s]′为一个种群中采用策略e（s′，s）的比例，e（s，s）表示采用策略s时的适应度，那么e（s，s）就代表平均适应度，t指时间，则策略s′的增长率为
。当适者生存体现在这种策略的增长率＞0时，可以给出如下的微分方程：
＝［e（s′，s）－e（s，s）］其中，s′＝1，…，S′
一般的，我们称上式为一个动态复制系统。
（二）演化博弈模型的假设与建立
自2004年12月零售业全面对外开放之后，大量的外资进入我国的零售市场，从此之后，零售市场就存在两个群体，即内资零售企业群体与外资零售企业群体，双方的策略集合假定分别为K（合作，竞争），J（合作，竞争）。并且假定不存在一个组织或安排来设计这样的合作竞争系统，系统完全是通过自发演化而形成。内资零售企业与外资零售企业进行策略交往，假定前者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决定采取以下两种策略：（1）推行与外资零售企业的合作策略（C[,o]）；（2）不推行与外资零售企业的合作（N[,o]）；同样，外资零售企业也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决定采取以下两种策略：（1）接受与内资零售企业的合作策略（C[,o]）；（2）不接受与内资零售企业的合作（N[,o]），假定以下变量：
同时笔者再π[,n]＞0，表示内资零售企业不采取与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策略时，所获得的正常利润向量；π[,f]＞0，表示外资零售企业不采取与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策略时，所获得的正常利润向量；ΔV[,n]，表示内资零售企业采取与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策略时，所获得的超额利润向量；ΔV[,f]，表示外资零售企业采取与内资零售企业合作策略时，所获得的超额利润向量；ΔV，表示超额利润的总和向量，它是等于ΔV[,n]与ΔV[,f]之和；C[,on]，表示由于内资零售企业单方面采取合作策略时，所造成的投资成本向量；C[,of]，表示由于外资零售企业单方面采取合作策略时，所造成的投资成本向量；根据以上假定，我们可以得到内外资零售企业博弈的支付矩阵，如表1：
表1 内外资零售企业博弈的支付矩阵
外资零售企业
C[,o]
N[,o]内资零售企业C[,o]
（π[,n]＋ΔV[,n]，π[,f]＋ΔV[,f]）
（π[,n]－C[,on]，π[,f]）N[,o]
（π[,n]，π[,f]－C[,of]） （π[,n]，π[,f]）
假定内资零售企业中采用策略C[,0]占群体的比例为x，则采用策略N[,o]的比例为1－x；外资零售企业群体中采用C[,o]占群体的比例为y，则采用策略N[,o]的比例为1－y。
则内资零售企业采用合作策略时的适应度为：
E[,n]（C[,o]，J）＝y（π[,n]＋ΔV[,n]）＋（1－y）（π[,n]－C[,on]）
则内资零售企业采用竞争策略时的适应度为：
E[,n]（N[,0]，J）＝y（π[,n]）＋（1－y）（π[,n]）
同时内资零售企业的平均适应度为：
因此，内资零售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重复动态可以表示为：
（1）
同理，外资零售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重复动态可以表示为：
（2）
微分方程（1）（2）描述了这样一个演化系统的群体动态，根据Friedman（1991）出的方法，其均衡点的稳定性可由该系统的雅可比矩阵的局部稳定性分析可得。在下图的平面S＝｛（x，y）；0≤x，Y≤1｝上，有5个平衡点（如下表2），分别为点O（0，0），A（1，0），B（0，1），C（1，1）与F（X[,F]，Y[,F]）。通过令（1）（2）等于零，计算可得：
（3）
表2 演化系统中特殊点的结果与含义
均衡点结果 具体含义
O（0，0） 演化稳定策略内外资零售企业都不采取合作策略
A（1，0） 稳定内资零售企业都采取合作策略，而外资零售企业都不采取合作策略。
B（0，1） 稳定内资零售企业都采取合作策略，而外资零售企业都不采取合作策略。
C（1，1） 演化稳定策略内外资零售企业都采取合作策略，所以双方建立战略合作关系
F（X[,F]，Y[,F]） 鞍点动态演化系统的当前的演化状态点
紧接着对他们进行局部稳定性分析，① 可以得出O（0，0）和C（1，1）是稳定源入点，是演化稳定策略（ESS），然而A（1，0）和B（0，1）为系统演化的不稳定源出点，F点则为鞍点。根据上述分析，可以得出（1）（2）式的相图（图1）：在相图中，点F与任意顶点的连线一般情况下，不为直线，原因在于我们无法知道由顶点到鞍点的准确路径，但在这里笔者将以直线来代替不能确定的曲线，以便于问题的研究。
图1 动态演化系统的相图
对图1的演化路径和演化过程进行分析，可以看出，初始状态在AFB区域右上方（即在点（0，1），点（1，0），点F（X[,F]，Y[,F]）的右上方）的时候，内外资零售企业的合作竞争关系的动态演化系统将最终收敛于完全合作的状态，即所有的内资零售企业将与外资零售企业都采取合作的策略；同时，若初始状态在AFB区域左下方（即在点（0，1），点（1，0），点F（X[,F]，Y[,F]）的左上方）的时候，内外资零售企业的合作竞争关系的动态演化系统将最终收敛于完全不合作的状态，即所有的内资零售企业将与外资零售企业都采取竞争的策略。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明显地看出内外资零售企业既可以收敛于完全合作的C点，也可以收敛于完全不合作的O点。实际上，该动态演化系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此最终收敛于哪点和哪个象限是不稳定的，但我们可以判断，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该系统可能将保持一种合作与不合作关系共存的局面。
三 演化博弈模型的具体分析
下面将对上面的演化模型进行分析，对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关系的演化进行预测。事实上，合理规范的理想合作关系是市场所企盼的，但是要让内外资零售企业朝着合作方向发展实属不易之事。因为从上述的演化模型的分析结果可以看出，系统既可以收敛于完全合作的状态，也可收敛于完全不合作的状态，实际上，内外资零售企业的合作关系究竟收敛于哪点，与两群体博弈的支付矩阵有密切关系；另外，该系统最终收敛于哪种状态，和该系统的初始状态有关。总之，该演化系统最终收敛于完全合作的C点，还是完全不合作的O点，主要取决于内外资零售企业这两个群体博弈支付函数的某些参数的初始值及其变化的过程。因此，下面笔者将利用“讨价还价博弈”对上述模型的参数进行分析，试图找出这些变量与最终的演化结果呈现出何种关系，以及这些变量是如何影响演化结果的。
在Rubinstein（1982）研究的基础上，其中，假定δ[,n]和δ[,f]分别为内资零售企业和外资零售企业的贴现因子，且（0≤δ[,n]，δ[,f]≤1）。假如外资零售企业先出价，则内外资零售企业的讨价还价的结果是：
（4）
由公式（3）（4）可得：
（5）
在这里，笔者假定该演化系统的初始条件是随机的，并且均匀分布在平面S＝｛（x，y）；0≤x，y≤1｝内，下面将分析动态系统当前状态演化点F（X[,F]，Y[,Y]）与参数初始值之间的关系。
（1）内外资零售企业单方面采取合作策略时，所引起的投资成本向量为C[,on]和C[,of]。
当C[,on]和C[,of]同时降低时，那么F点的横坐标与纵坐标将同时变小（通过式（5）可以看出），即点F将向左下方移动，逐渐趋向于O点，那么OABF的面积将变小，而ABFC的面积将变大；若C[,on]和C[,of]同时提高时，那么OABF的面积将变大，而ABFC的面积将变小。事实上，这些分析指出C[,on]和C[,of]的减少，能够增加内外资零售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概率。
在实践中，初始成本主要是指双方选择、评估合作伙伴等前期所付出的成本，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以下几个部分：潜在市场调研成本、待补资源寻找甄别成本、资源集成成本和联盟组建过程管理协调成本。在联盟组建过程中，主要有两个变量影响组建成本的大小，分别是参与合作的企业数目和组建的持续时间。
市场调研是内外资零售企业进行合作的起点，参与合作的企业数量越多，市场调研成本就越高，同时组建时间也越长，所以要提高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的概率，需要控制和选择适当数目的企业参与合作，这样可以有效地降低合作方的投资成本：资源甄别是指对各种参与合作的内外资零售企业的资源进行评价和挑选。参与合作的企业数目越多，由此所引起的资源寻找和评价鉴别成本就越高，联盟组建持续的时间越长，则由此而造成的市场机会成本越高，所需的监督管理费用就越高，导致资源鉴别成本的上升。因此，控制和降低资源甄别成本，可以减少合作方的投资成本，可以提高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的概率：资源集成是将已经甄别的各种资源进行系统性的优化组合。参与合作的内外资零售企业数目越多，则企业之间的协调问题就越严重，资源集成成本也就越大，集成过程持续时间越长，那么，造成的机会损失越大。所以，减少由资源集成所带来机会损失，可以降低投资成本，进而可以提高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的概率；联盟组建的协调管理工作贯穿于联盟组建的始终。减少联盟组建的协调管理成本，间接地降低合作方的投资成本，从而可以提高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的概率。
另外，内外资零售企业采取合作策略时，所引起的投资成本，它还与合作环境有关。在良好的合作环境当中，内外资零售企业都重视合作所带来的收益，合作愿望和诚意较强，这样就容易寻找并评估合作伙伴，那么所付出的成本也就较低。
（2）内资与外资零售企业采取合作策略后，所获得的超额利润的总和向量ΔV，它是等于ΔV[,n]与ΔV[,f]之和。②
当ΔV[,n]与ΔV[,f]同时降低时，那么，点F的横坐标和纵坐标都将变大，即点F将向S的右边和上方变动，趋于C点，则ABFC的面积将变小，而OABF的面积将变大；若ΔV[,n]与ΔV[,f]同时提高时，那么ABFC的面积将变大，而OABF的面积将变小，F趋于O点。事实上，这些分析指出C[,on]和C[,of]的增加，能够增加内外资零售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概率。
在实践中，这样的两个群体（内资零售企业群体与外资零售企业群体）涉及多个经济主体，而这些经济主体的利益并不是完全一致，即使同一群体内部的不同经济主体之间，利益也是不一致的，因此，两个群体要实现合作，必然会存在一定的风险，正是由于这些风险的存在，不同的经济主体，对合作后所取得的超额利润水平的期望就低。因此要增加两群体合作的概率，最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合作过程中的风险。合作过程中的风险控制，核心的内容就是对合作后，经济主体的资源进行重新的优化配置，实现内外资零售企业的优势互补，加强合作后的风险管理，降低市场需求面的冲击强度，即外生性风险，另外，两群体合作后，要设计一些切实可行的制度和机制，来激励不同经济主体的行为，从而使其符合社会最优帕累托标准，使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相一致，从而降低内生性风险。通过控制合作后的内生性风险和外生性风险，可以增加群体合作的期望利润，提高群体合作的概率。
（3）贴现因子δ，可以理解为内外资零售企业对未来合作所产生的超额利润的依赖程度。
若C[,on]，C[,of]，ΔV一定时，贴现因子δ[,f]，δ[,n]越大，说明未来收益对内外资零售企业所带来的效用越大，同时ABCF的面积就变大，而ABOF的面积将变小，则系统向合作方向演化的概率较大；若贴现因子δ[,f]，δ[,n]越小时，说明内外资零售企业更看中眼前的利益，容易采取机会主义行动，同时ABCF的面积就变小，而ABOF的面积将变大，那么系统向不合作方向演化的概率较大。
与外资企业相比，我国零售企业在规模、业态、管理等各个方面都存在不小的差距。面对来势凶猛的外资零售巨头，内资零售企业应该努力提高企业的竞争力，把企业做大做
强。我国零售企业除了要苦练内功外，还应该积极开拓新的市场（如农村市场）。只有做大做强自己，并拥有自己的领地和优势，这样才能吸引外资企业与自己进行合作，也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合作方对未来效益的依赖和重视程度。
四 结论
本文运用演化经济理论对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竞争机制的演化过程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该系统的演化方向与博弈双方的支付矩阵相关。并受到系统初始状态的影响。另外，双方因合作所投入的初始投资成本、合作产生的超额利润以及其贴现因子都是影响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竞争关系演变的重要参数。
在建立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关系过程中，企业间的合作关系是企业与其他企业竞合博弈过程中理性选择的结果。为了促进建立高效而稳定的合作关系，在经常不断地博弈中，内外资零售企业，尤其是内资零售企业必须具有较强的合作意识，同时要充分地认识到合作的重要性，不能由于外资企业的强大，而“避而远之”，而应设法去“亲近”它。要重视系统中引导演化的重要因素：在合作初期以一定的激励因素相互吸引；在合作过程中降低成本、共担或转移风险并共享利益，促成双方利润的增加；并增加合作双方对未来收入的预期与依赖，从而引导内外资零售企业合作关系自主优化，向着有利合作的方向发展，使合作双方实现共同的期望和目标。
注释：
① 廖小昕，动力系统的稳定理论和应用，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00年，15—30。
② 王永平等，供应链企业合作竞争机制的演化博弈分析，管理工程学报，2004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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