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四库总目》对兵书概念的廓清与界定论文

略论《四库总目》对兵书概念的廓清与界定论文

略论《四库总目》对兵书概念的廓清与界定

徐 栋

(盐城师范学院 图书馆,江苏 盐城 224051)

摘 要: 《四库总目》为《四库全书》兵家类定下了“惟以论兵为主”的收书原则。在某种意义上,也就间接地批评了此前诸家书目在兵家类著录上存在非“以论兵为主”的著作,而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又与诸家书目对兵书概念的理解与认知有关。故在为《四库全书》兵家类确立“惟以论兵为主”这一收书原则的同时,亦是《四库总目》对兵书概念进行廓清和重新界定的过程,目的是使兵家类典籍内容更加趋于纯净。

关 键 词: 《四库总目》;兵家类;廓清;界定

《四库总目》兵家类小序云:“今所采录,惟以论兵为主。其余杂说,悉别存目。”[1]1294可知在《四库总目》眼中,只有在内容上“以论兵为主”的著作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兵书,才能入选《四库全书》兵书类,否则即便言及兵事,若非“以论兵为主”,则视为杂说而仅存其目。所谓“以论兵为主”者,在《四库总目》看来应与古兵法宗旨一致,即“当以《孙子》《吴子》《司马法》为本,大抵生聚训练之术,权谋运用之宜而已”[1]1294。即兵书应以论述兵法谋略、士卒训练为主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四库总目》提出“以论兵为主”这一收书原则,也就等于间接批评了在兵家类典籍著录上存在的非“以论兵为主”著作的此前书目。而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显然与此前书目对兵书概念的理解与认知有关。故《四库总目》为《四库全书》兵家类确立“以论兵为主”的收书原则,亦是对兵书概念进行廓清和重新界定的过程。其廓清和界定的方式即是在“以论兵为主”的收书原则下,对前代书目兵家类所著录的不符“以论兵为主”这一标准的兵书进行清理和净化。那么,前代书目所著录的不符《四库总目》所定“以论兵为主”的兵书有哪些呢?据笔者粗略梳理大致有以下五类:

当前,医养结合在我国尚处于初步探索阶段,已有的研究成果较少,且多集中在医疗服务管理与养老机构服务方式的结合[3]、医养结合模式创新[4]等领域,对医养结合模式下设施体系构建方面研究较少.仅有少部分学者[5]从医养机构以及养老社区的体系构建、医养结合建筑设计等方面论述,但对医养结合的社区养老设施的分级、设施体系、功能定位研究不够.

一、兵家与术数相出入之书

《四库总目》云:“然风后以下,皆出依托。其间孤虚、王相之说,杂以阴阳五行。风云气象之说又杂以占候。故兵家恒与术数相出入,术数亦恒与兵家相出入,要非古兵法也。”[1]1294案兵法、术数相出入之书,在汉刘歆《七略》中列入兵阴阳类,其后诸家书目将兵阴阳类书皆入之兵家类。然《四库总目》则认为此类著作非古兵法,也就是违背古兵法宗旨的,故不能算作兵法书。这也就否定了自汉代《七略》以来诸家书目兵家类所著录之兵阴阳类书。因为在《四库总目》看来,术数、兵法相出入之书,系术数在军事上的运用,本质是术数。如《四库总目》评《六壬兵占》云:“六壬非为用兵而作,而五行生克制化,与夫王相死生之用,理可相通,故兵家亦多取为占验。”[1]1467评《参筹秘书》云:“是编采《禽遁》《奇门》诸书,裒合成编,以备兵占。”[1]1457而术数于用兵上之作用,前人亦提出质疑。《新唐书·李靖传赞》载:“世言靖精风角、鸟占、云祲、孤虚之术,故善用兵。是不然,特以临机果,料敌明,根于忠智而已。”[2]3824对此,《四库总目》称“可谓知言”,并称“为将者苟能如靖之决策制胜,即一切游都、天目、玉帐、军占之说,俱可存而不论”[1]1467。可见《四库总目》亦赞同其说,认为李靖善用兵是根于智谋决策而非依恃术数之技。因此,《四库总目》对援术数入兵的做法,持明显否定态度。如评《六壬行军指南》云:“惟是兵之为用,情形万变,不可端倪。故恃成法者,断不足以制胜,又岂能预占时刻,决以一定之吉凶。即以壬术而论,时将先锋,为一切神机所现,参以四时休旺之不同,固有同此课传神将,而所验迥乎不一者。又况昼治夜治,神将悉殊,趋避益当有异,又安可为此刻舟以求剑乎?”[1]1466评《参筹秘书》云:“军政不修,而规规以小术求胜负,末矣。”[1]1457至于那些藉术数言兵误国者,《四库总目》更是严加斥责。如评《遁甲演义》云:“故当时壬遁之学最盛,谈术数者至今多援引之。自好奇者援以谈兵,遂有靖康时郭京之辈,以妖妄误国。”[1]1445评《戎事类占》云:“是书取兵家占侯,采辑成编。夫天远人迩,非私智小术所能窥。此甲彼乙,徒荧视听。至于厌胜,尤属鬼谋。郭京六甲神兵,岂足以拒金源耶。此真妖妄之言,法所必斥者。”[1]1456要之,且不论《四库总目》对援术数以论兵之批评,最重要的是,《四库总目》深刻认清了兵家与术数相出入之书即所谓兵阴阳类书不过是术数而已,故将此类著作诸如《军占杂事》《六壬军帐赋》《六壬兵占》《戎事类占》《太乙遁甲专征赋》《参筹秘书》等皆改隶子部术数类。

我国攀西地区蕴藏着丰富的钒钛磁铁矿,其中的钛主要与铁密切共生而以钛铁矿的形式存在,经选矿后,钒钛磁铁矿中约50%的钛随铁精矿进入高炉炼铁后,钛基本上进入高炉渣中形成含钛高炉渣[1]。含钛高炉渣是一种熔化温度较高的碱性渣,与普通的高炉渣基本上都是酸性的玻璃相不同,它是一种极为复杂且特殊的体系,主要的组分为钛、钙、镁、硅、铝,其次为铁、钒、锰、磷和硫等。

二、兵制类书

兵制又作兵志,兵制类书指记载古代军事制度的著作,内容包括营制、饷章、军法、军纪、军令、军礼、章程等方面。现存最早兵制文献当推《周礼·夏官》,该篇比较详细地记载了周代的军事建制。唯兵制之作宋以前甚希,据许保林《兵书知见录》,知仅有汉文帝《兵制篇》、魏武帝《军令》、南齐刘瓛《定军礼》、唐裴守一《军诫》等零星几种。到了宋代,兵制的研究才引起人们关注,兵制类著述开始增多。北宋欧阳修撰《新唐书》,首创“兵志”一门,记载历代兵制设置及沿革。南宋高宗时王铚奉敕修《祖宗兵制》,已佚;南宋陈傅良撰《历代兵制》,系现存第一部兵制通史之作。其后又有南宋钱文子《补汉兵志》。不过唐宋以来书目对兵制类著作均著录在子部兵家类。如《新唐书·艺文志》兵家类载有唐裴守一《军诫》,《秘书省续编到四库阙书目》兵家类载有佚名《征兵律》,《直斋书录解题》《文献通考》兵家类均载宋王珨《两汉兵制》、宋钱文子《补汉兵志》,《宋史·艺文志》兵家类载有唐李光弼《将律》、宋石普《军仪条目》、佚名《军律》等。而宋郑樵《通志·艺文略》于兵家类则专设军律属收录兵制类著作。明及清初时书目如明代的《万卷堂书目》《国史经籍志》《淡生堂藏书目》《世善堂藏书目录》《千顷堂书目》及清初《明史艺文志》《传是楼书目》等仍将《历代兵制》《汉兵制本末》《西汉兵制补》《兵律》《师律》《刑兵律》等兵制之作归属子部兵家类。然兵制毕竟属制度范畴,与以论述战略战术为主之兵法书有着根本区别,将兵制类书著录在兵家类应该说是未尽得宜的。其实,班固《汉书·艺文志》中即已注意到这两类书性质上的差异。如《汉志》将刘歆《七略》兵权谋类所载之《军礼司马法》一书,移入礼类,当是看到其书的礼制性质而做出的适当调整。惜后来书目似乎都忽略《汉志》如此调整之原因。《四库总目》则独具慧眼,直探《汉志》本意,谓:“班固序兵权谋十三家,形势十一家,阴阳十六家,技巧十三家,独以此书(《军礼司马法》)入礼类,岂非以其说多与《周官》相出入,为古来五礼之一欤。”[1]1297因此,《四库总目》认为兵制类书乃养兵之制,属典章制度范畴,与论述军伍战阵之事的用兵之法有着本质不同,遂明确将二者区分开来,谓:“军伍战阵之事,备于子部兵家。此所录者(指兵制类书)皆养兵之制,非用兵之制也。”[1]1101故《四库总目》一改此前书目将兵制类书归入子部兵家类的做法,而是将兵制、马政、武举等关于平时养兵之制的著作诸如《历代兵制》《补汉兵制》《马政记》《八旗通志初集》《马政志》《历代武举考》等,均改入史部政书类,并在其下设立军政属以统属其书。

三、边防类书

象戏、弈品类书也就是象棋、围棋等棋艺类著作。案中国棋戏以象棋、围棋为主,二者历史悠久,春秋战国时即已广泛流行。只是当时乃棋戏发展的初级阶段,象棋、围棋也仅具雏形,至南北朝时方渐趋完善,其时象棋尚称象戏。然不管象戏、围棋,其创制原理在很大程度上系模拟古代的军事战争,观其布局拟势之方、战守攻围之法,大体取法兵家的战略战术原则。故象棋、围棋之戏也就具有相当浓厚的军事色彩。如北周武帝宇文邕为其所制象戏撰《象经》一书,后世即称“以兵机孤虚冲破寓于局间”[5]。至于围棋更是如此。汉桓谭《新论》云:“世有围棋之戏,或言是兵法之类。”[6]540汉马融《围棋赋》亦云:“略观围棋兮,法于用兵。”[6]566或即缘此,有关棋艺类著作,在历史上曾一度被视作兵书,以至唐初编《隋书·经籍志》,即将《棋势》《象经》《象经发题义》《棋法》《围棋品》《棋法》《棋图势》等棋艺类著作归入子部兵家类。然象棋、围棋本是虚拟两军作战的一种益智游戏,本质是游戏而非真实战争,故棋艺类著作与基于战争实践基础上所撰作的专门论述兵法理论的兵书著作,实不可等量齐观。至《旧唐书·经籍志》即已认识到此点而加以调整,即将棋艺类著作从《隋书·经籍志》兵家类析出,改入杂艺术类。其后书目于棋艺类书著录皆沿袭《旧唐书·经籍志》例。而《四库总目》对棋艺类书性质亦有清晰认识,明确指出《隋书·经籍志》之失:“象经、奕品,《隋志》亦入兵家,谓智角胜负,古兵法之遗也。然相去甚远,今亦归之杂技,不从其例。”[1]1514故《四库总目》将《玄玄棋经》《棋诀》《弈史》《弈律》《适情录》《秋仙遗谱》等棋艺类书皆归入子部杂技类。

四、象戏、弈品类书

边防类书或称边策类书,唐以前罕见著录,考《新唐书·艺文志》兵书类载有唐李德裕《西南备边录》、唐范傅正《西陲要略》、唐郑虔《天宝军防录》等边防类书。宋郑樵《通志·艺文略》则于兵家类专辟“边策”一类部次包括唐以来出现的边防类书。案边防之义包含两方面内容,一为边境防守之地;二是边境地区所设置的防御措施。边防之书即旨在系统全面研究边境之地理形势、人文历史,以便因地制宜设置相应的军事防御措施,进而为攻战退守提供决策依据。边防类书今人称之为军事地理类书,即“从军事角度研究地理环境,包括自然条件、经济条件、社会条件等对军事行动的影响”[3]。然既称为军事地理,亦知其研究重心在地理而非军事,不过从军事这一角度研究而已。虽边防书以论述边境战略防御为目的,但其内容涵盖面甚广,一般包括边境地形地势、城镇建置、物候土宜、民生利病、钱粮户口等诸多事项。如唐郑虔《天宝军防录》,书已佚。考《新唐书·郑虔传》云:“虔学长于地里,山川险易、方隅物产、兵戍众寡无不详。尝为《天宝军防录》,言典事该。”[2]5767既称其书言典事该,可知重在典制掌故,再结合其学养、专长,可知此书内容绝不限于兵略一端,当是以一地之史地掌故为主。再如唐李德裕《西南备边录》,已佚。考宋王应麟《玉海·艺文》述及其内容梗概云:“成都藩翰西南,备御不可少驰,于是纂兵将粮械之数、城镇种落之名、岁计经用之目,并以太和六年为断。及诸郡故实、外夷情状,类碎毕书,又新作城镇,缘边贼路,皆以朱书别之,总成小图,标之首卷。”[4]可知其书内容涉及当时西南边境兵员配置、后勤补给、防御工事、财政收支、城镇建置、种族部落、郡县故实、风土人情等,实系对一地情形的全方位记述,性质如同地志,当然既是基于加强边境防务目的,其书当不乏御敌备战策略之论述,但其在全书中显然不占主要比例。因此边防书入子部兵家类实属牵强,若归入史部地理类似更切实际。考宋代《崇文总目》《遂初堂书目》盖即从此类书史地学内容实际出发,而将《西南备边录》《天宝军防录》等边防类书归入史部地理类,应该说是颇具眼光的。至明代,因倭患屡屡起于海上,边防类书籍题材有所扩大,出现了海防、江防如《筹海图编》《万里海防图说》《江防图考》等专著,皆是以论述沿海沿江一带自然地理形势为主,次及军事防御设施。而明代的一些私家书目如《百川书志》《天一阁藏书目》《千顷堂书目》等似也意识到边防、海防、江防类书的史地学背景,因而均将此类书归至史部地理类。就《四库总目》来说,同样认识到边防类书系侧重史地内容,虽涉及兵略,但显然非以“以论兵为主”这一事实。如《四库总目》评《秦边纪略》云:“首载河州及西宁、庄浪、凉州、甘州、肃州、靖远、宁夏、延绥等卫形势要害,次载西宁等卫南北边堡,次载西宁等卫近疆及河套,次载《外疆近疆西夷传》《河套部落蒙古四十八部落考略》《西域土地人物略》。”可知其书虽涉及防守攻剿情形,但实以记述边鄙疆域形势及历史人文为主。缘此之故,《四库总目》也就自然反对《新唐书·艺文志》《通志·艺文略》将边防类书归入子部兵家类的做法,而是从《崇文总目》《遂初堂书目》及明代私家书目例,将此类著作诸如《北边备对》《边防控厄形势图论》《九边考》《筹海图编》《海防图论》《江防考》《江防总论》《秦边纪略》等皆改隶史部地理类,并在地理类下创设三级类目边防属,以部居其书。

五、射法、投壶类书

射法类书在《汉书·艺文志》中隶属兵技巧类。案先民发明弓箭以狩猎捕鱼,后弓箭又作为武器之一广泛运用于战争,因此弓箭射法成为军中一项重要军事操练课目,是古代将士所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然随着时代发展,弓箭之技已不再仅限于军中,而是渐渐向民间推广普及,以至成为一项老少皆宜的全民性体育运动,相应的射法类书的兵书色彩也就渐渐减弱。大概到宋代,人们似已不再将射法类书视作兵书。这种观念的转变在当时编撰的书目中即有所反映,如宋代的《崇文总目》《新唐书·艺文志》即将射法类书如《射经》《射记》《弓箭论》等归入到杂艺术类,其后郑樵《通志·艺文略》、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因之,再后来的元明书目如元代《文献通考·经籍考》《宋史·艺文志》,明代《国史经籍志》《淡生堂藏书目》等亦多沿袭其例。案射法类书本属军事训练范畴,此与《四库总目》所定包含训练之义在内的“以论兵为主”原则并不违背。但或许考虑到弓箭之技已变成一项民间通行的体育运动,其作为兵书性质已遭到弱化的事实,故《四库总目》也就从自宋以来约定俗成之例,将《射书》《射义新书》等射法类书归入子部艺术类杂技属。《四库总目》案语谓:“射法,《汉志》入兵家,《文献通考》则入杂技艺,今从之。”[1]1524其做法同宋以来书目一致,是对《汉书·艺文志》将射法类书视作兵书观念的否定。

另,《隋书·经籍志》兵家类尚载有投壶类书籍,考投壶系模拟射礼而作,是礼亦是戏,其法见载于《礼记·投壶篇》。《隋书·经籍志》盖因射礼与射法有关,投壶又与射礼有关,遂辗转牵连误入兵家类,至《旧唐书·艺文志》,即将投壶类著作改入杂艺术类。而《四库总目》自然清楚有古射礼之遗的投壶之戏与论兵并不相关,故从《旧唐书·艺文志》例,亦将此类著作如《壶谱》《壶史》等列入艺术类杂技属。

结语

以上五类书皆是不符《四库总目》所定“以论兵为主”这一原则的著作。然这些非“以论兵为主”的著作之所以被归到兵家类,究其原因,实与此前诸家书目对兵书概念的理解与认知有关。故《四库总目》“以论兵为主”的收书标准,是对此前诸家书目中兵家类典籍作全面清理和净化,也是对兵书概念的廓清和重新界定。“以论兵为主”原则的提出,也就从根本上界定了兵书概念的内涵,即唯有在内容上以论述用兵之道或练兵之法为主的著作,才算是合格的兵书,才有资格被《四库全书》收录。观《四库全书》兵家类所收录的20部兵书,其中除《阵记》《纪效新书》《练兵实记》等3部训练类兵书外,其余如《六韬》《孙子》《吴子》《司马法》《尉缭子》《黄石公三略》《三略直解》《素书》《李卫公问对》等17部皆是以论述战略战术之兵法理论为主者,可知其是严格遵守古兵法“生聚训练,权谋运用”这一论兵宗旨的。唯《四库总目》既将军事训练类书视作兵书却只收综合性军事训练著作如《纪效新书》《练兵实记》等,而对于单一专项的军事技能训练著作如《射书》《射义新书》等则改入艺术类杂技属,虽其称从《文献通考》例,但不免又与自定体例相违背。再者,同是训练类书却因内容有综合、单一之别,而分属两类,亦不免使类别之间界限不清。考当代大型书目《中国丛书综录》《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中国古籍总目》于兵家著录大体沿袭《四库总目》所确立之原则,独此例外,即仍将射法及其他论述兵器性能及操作技术类书归入兵家类,应该说即是对《四库总目》此一疏失之匡正。然不管怎样,《四库总目》提出的“以论兵为主”的收书原则,本质是对兵书概念内涵的重新界定,并以此作为兵书的衡量标准,来决定著录上的取舍,从而使得兵家类典籍更加名副其实,应该说《四库总目》在这方面做出的贡献是值得肯定的。后来公私书目直至当今所纂之大型古籍书目于兵家类典籍的著录大致遵循了《四库总目》所确立的这一原则,正说明这一点。

基于水利工程建设所处环境较为复杂,如果遇到软土地基,就会增加施工难度系数,一旦地基处理不当,还会给整体工程建设质量构成威胁。基于此,本文首先简要论述了落实软土地基处理技术的实际意义及关键施工技术,并结合实际工程案例,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质量控制策略,旨在为业内人士提供有价值的参考意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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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2003.

[3]许保林.中国兵书通览[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6:20.

[4]王应麟.玉海[M].扬州:广陵书社,2003:1111.

[5]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69.

[6]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

Brief Discussion on Clarification and Definition about the Concept of Military Script in Siku Zongmu of Siku Quanchu

XU Dong

(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 Yancheng, Jiangsu 224051, China)

Abstract :The principle of collecting military literature set up by Siku Zongmu ofSiku Quanshu is "only collecting military scripts". In a sense, it criticizes indirectly the previous bibliographies are not collected mainly on military literature. The reason for this situation is related to the understanding and cognition of the concept of military books of previous bibliographies. Therefore, while establishing this principle of collecting books of military category in Siku Quanshu , it is also a process for Siku Zongmu to clarify and redefine the concept of military literature and to make the content of ancient books and records of military type more pure.

Key words :Siku Zongmu ;military type;principle of collecting books; definition

中图分类号: G25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1670( 2019) 03-0063-05

收稿日期: 2018-12-25

基金项目: 浙江省重点项目“浙江文献总目·子部”(17WH20021—3Z)

作者简介: 徐 栋(1981— ),男,江苏省宿迁市人,文学博士,盐城师范学院图书馆馆员,主要从事文献学、目录学研究。

(责任编辑:雷 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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