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词后数量短语的句法地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句法论文,动词论文,短语论文,地位论文,数量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 背景
本文探讨名词性成分出现在动词后面时的句法地位,特别是动词后数量短语的地位。
汉语后面通常只能出现一个名词性成分,这本是常识(丁声树等1961,刘月华等2001),后来有人将这一现象归结为汉语动词短语的结构要求,即动词只能向右分派一个格位,所以动词后通常只允许出现一个名词性短语(Li 1990)。
据说这种结构要求同样适用于数量短语,主要证据则来自时段短语和频率短语(duration and frequency phrase)的分布情况。众所周知,二价动词后面可以出现一个名词性短语,通常是像例(1)里那样的受事;而一价动词虽然通常不能带宾语,但其后却可以像例(2)和例(3)那样出现时段与频率短语。由于这种时段或频率短语并非论元,所以不会具有题元角色,照理不会影响到格位的分配。可是,时段或频率短语与受事短语同时出现在二价动词后面的(4b)似乎不能说,而动词后只有一个名词性短语的例(1)和(4a)却都是能说的。对于这一现象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解释,最直接的是时段和频率短语跟名词短语一样,也是名词性成分,同样需要格位,而动词只能向右边分派一个格位(Li 1990),动词后面有两个名词性成分的(4b)自然就不能说了。
(1)他骑了马。(2)他已经来了三个小时了。(3)他来了三次。
(4)a.他骑了三天/三次。b.*他骑马三天/三次。
不过,这种限制显然有些例外。比如例(5)中“给”那样的三价动词后面可以有一个直接宾语和一个间接宾语,或者用朱德熙先生(1982)的说法,有一个“近宾语”和一个“远宾语”。这两个名词性成分的题元角色不同,而且可以同时出现在动词后面。至于为什么双宾语结构允许动词后出现两个名词性成分,有一种解释是说间接宾语的题元角色为与事(鲁川1994,陈昌来2002b),结构上是介词短语的宾语(Li 1990,邓思颖2003),也就是说,双宾语结构的动词后面其实只有一个充当宾语的名词性短语。
(5)我送他很多吃的。
这种分析方法对于表示给予义的双宾结构有较强的解释能力,但却无法推广到例(6)那种表示取得义的双宾结构(朱德熙1982,徐峰2004)。徐杰(2001)将这种结构称为单及物动词的双宾结构,即临时组建的双宾结构。由于这种结构的近宾语不会以介词短语的形式出现在动词后面,所以动词后面应该有两个充当宾语的名词性短语。
(6)他偷了我一张邮票。
与此相关的是例(7)和例(8)那种带有保留宾语的句子。即动词前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受事短语,而动词后面还有另一个受事。例(7)中的两个受事可以构成一个名词性短语,而例(8)中的两个受事并不属于同一个名词短语。动词前的受事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是宾语,但两个宾语却不能同时出现在动词后面,所以这种句子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双宾语结构(石定栩1999,徐杰2001)。
(7)妈妈把橘子剥了皮。
(8)校门被贴上了无数的大标语。
还有一种是例(9)那样的双宾结构。这种结构表示一种等同关系(朱德熙1982),或者说表示一种称类关系(徐杰2001)。这类结构中的近宾语可以认为是受事,具有宾格,而且还可以充当相应被动句的主语;另一方面,远宾语也具有宾格,但却不能充当被动句的主语。这种句子比较特殊,两个同时出现在动词后面的名词性成分地位相似,而且近宾语和远宾语之间有着明显的主谓关系,所以王力(1943/1985:141)称之为“次系的谓词可以不用”的“递系式”,即兼语后没有动词的兼语式(参见陈建民1960)。从语义的角度看,例(9)这种句子似乎不宜视为双宾结构,而应该采取王力(1943/1985)的意见当作双谓结构,具体的分析以后会另文讨论。
(9)人家当他呆霸王。
除了上面说的这些句式之外,有些句子的动词后面已经有了受事,也还可以再出现数量短语。这包括下面几种情况:
(10)三幢房子他卖了两幢。
(11)《雍正王朝》我看了两遍。
例(10)中动词后的数量短语是受事,而且应该具有宾语的地位,但动词前受事和动词后受事在语义上明显相关,有些甚至可以处理为同一个名词性短语,因而此句同保留宾语类似,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双宾语结构。例(11)动词后的数量短语不一定具有受事的地位,动词前受事可以放到动词后面,而且会同数量短语组成一个单一成分(朱德熙1982,王珏2001),所以这一句也不是双宾语结构,动词后数量短语应该不是宾语。
一 问题
本文要讨论的是例(12)和(13)那样的句子。动词“等”在通常情况下为二价(鲁川1994),也就是可以像例(14)那样同时带有施事和受事,以受事短语为宾语。例(12)和(13)动词后面数量短语的地位向来有争议(参见朱德熙1982,Li 1990,张旺熹1999,任鹰2000,陈昌来2002a)。从语义上说,这些数量短语显然不是受事,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宾语,所以有人称之为准宾语(丁声树等1961,朱德熙1982),还有些人将其视为时量补语(刘月华等2001)或数量补语(李兴亚1980,朱晓亚2001)。
(12)我等了十年了。
(13)我等了你十年了。
(14)他在等女朋友。
准宾语的概念当然是说这些数量短语虽然不是受事,但也基本具备了宾语的地位。这种分析的基本思路是动词后面的名词性短语都应该视为宾语,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功能,例(12)和(13)里准宾语所表示的是动作延续的时间(朱德熙1982)。
问题在于这种数量短语虽然是名词性成分,却似乎有一些不属于名词性宾语的特性。比较重要的是这种数量短语可以受状语的修饰,就像例(15)到例(19)的情况那样。一般说来,真正的名词性宾语是不能受状语修饰的。(20a)和C0b)之所以在接受程度上有很大的差别,显然是因为例(20b)的数量短语“整整三千块钱”受到了状语“已经”的修饰。“已经”的语义同其他句子成分并没有冲突,所以(20c)是能够说的。(21a)、(21b)和(21c)的情况也是这样。
(15)我等你已经足足十年了。
(16)我来香港就快三天了。
(17)王恒吃了他爸爸都差不多半辈子了。
(18)安全监督局警告肖村煤矿仅仅一次,就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19)他当厂长才一年多。
(20)a.老王给了他老婆整整三千块钱。
b.*老王给了他老婆已经整整三千块钱了。
c.老王已经给了他老婆整整三千块钱了。
(21)a.警察罚了肇事司机五十块钱。
b.*警察罚了肇事司机才五十块钱。
c.警察才罚了肇事司机五十块钱。
这种数量短语还可以跟在某些情态动词后面,例(22)与例(23)便是如此。一般的数量宾语和动词之间是不会出现情态动词的,所以(24a)和(24b)的可接受程度有很大的差别。不过,由于(24c)是可以说的,所以数量短语宾语和情态动词之间应该没有本质上的冲突。
(22)他出这种事故可能好几次了。
(23)她爸爸去美国应该已经三年了。
(24)a.老板给了所有的员工三十份干股。
b.*老板给了所有的员工应该三十份干股。
c.老板应该给了所有的员工三十份干股。
这种数量短语的另一个特点是可以被否定。比如在例(25)中,“没”只能理解为对“几年”的否定,即对“担任校长”持续时间的长度加以否定;而在例(26)中,“不”对“可能才一次”加以否定。在一定意义上说,这两句中所否定的其实是句子的语态或者句中的情态动词。但是,充当宾语的数量短语无论如何是不能被否定的,所以才会有(27a)和(27b)的对立,而带有数量宾语的句子本身是可以被否定的,(28a)和(28b)就是这样。
(25)你担任校长没几年,就已经累成了这样子。
(26)她做这种事不可能才一次。
(27)a.单位又补助了他三千块钱。
b.*单位又补助了他没三千块钱。
c.*单位又补助了他不三千块钱。
(28)a.单位没补助他三千块钱。
b.单位不会补助他三千块钱。
很显然,在这类句子动词后面出现的数量短语比较特殊,从句法性质的角度来说不应视为宾语。将其称为准宾语可以回避这一困难,但准宾语的内涵与外延都不够明确,只不过是用一个句法地位不明的术语把问题掩盖了起来。另一方面,可以受状语修饰,能与情态动词搭配,以及可以被否定等,显然已经不再是体词性指称成分的一般特点,而是谓词性陈述成分的特点,应该另寻解释的办法。
解决这一困难的办法之一是将这种短语看成数量补语(如李兴亚1980,朱晓亚2001),或者更准确地说作为动量补语和时量补语(刘月华等2001)。补语从本质上说是一种表述,带“得”的补语可受状语修饰,可与情态动词搭配,还可以被否定,所以将这种数量短语分析为补语应该可以解决问题。
不过,这一解决方案也带来了一些新的困难。一方面,在各种补语结构中,只有带“得”结构才允许宾语出现在动词和补语之间,而上面讨论的那些句子里虽然都有一个受事短语,即朱德熙先生(1982)所说的近宾语,但句子中却并没有出现“得”。另一方面,“得”字结构中的补语一定对宾语进行表述,也就是一般所说的主谓短语作补语(谭永祥1957,刘月华等2001,陆俭明1992),但上述句子中的数量短语并不对近宾语进行表述,两者不形成主谓关系。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补语的基本功能是对句中的某一个成分进行表述,而这种数量短语与句中的主语、宾语甚至动词都没有表述关系,实在要分析为补语的话,就只能算是一种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补语,但这样一来,补语说的价值就值得怀疑了。
补语说还有另一个不容易解决的难题。从例(29)、(30)和(31)中可以看到,这类句子的动词后面可以同时出现一个受事短语和两个数量短语。一般说来,一个动词只能带一个补语(刘月华等2001),而这种数量短语能够以递归的方式出现,显然超越了补语的范围。
(29)我住老乡家十天半个月已经好多次了。
(30)病人每天便血两三次已经半年多了。
(31)父亲每天早上打太极拳一个小时才半年,就已经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二 答案
本文讨论的是一种比较特别的二价动词句,其动词后面除了宾语之外,还可以出现一个数量短语。这种数量短语具有一些不寻常的句法特性,比如可以受状语修饰,能与情态动词搭配,还可以被否定,因而不同于一般的指称性名词短语,不应该视为宾语或准宾语。将这种数量短语分析为补语固然可以解释相关的现象,但这种补语同一般补语的基本性质不同,这样做就会扩大补语的适用范围,因此也不可取。
宾语、准宾语和补语有一个显著的共同之处,就是都与句子中的主要动词相关,要么是动词的补足语(complement),要么与动词构成一个单一的复杂结构(朱德熙1982,Huang 1988,Sybesma 1999)。从这一点出发,上面讨论的这几种分析方法都可以归纳为单一小句说,也就是认为这种数量短语和主要动词属于同一个小句,并且按照这种关系去解释相关的现象。
从表面上看,单一小句说提供了一种简单明了的描述方法,可以将问题归结到现成的框架里去。可是,只要将这种句子放到不同的句法环境中去考察,就会发现问题要复杂得多。比如说,这类句子同句末语气助词或“过”的否定式却不能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所以(32b)和(33b)都不能说。
(32)a.我吃过榴莲了。b.*我没吃过榴莲了。
(33)a.我吃了榴莲了。b.*我没吃榴莲了。
不过,这种限制与否定式的结构位置有关。如果“”或“过”的否定式不在主句结构里,就不会与“”发生冲突。例(34)中“”的否定形式“没”出现在充当主语的小句里,例(35)中“过”的否定形式出现在宾语小句里,两句因此都可以接受。
(34)张校长没有拿到博士学位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35)大家都知道我没有进过赌场了。
这种差别正好可以用来解释下面几个例子的特点。例(36)和(37)里包含了动态助词“过”的否定式,例(38)和(39)中的“没”是“”的否定形式,而这几个带“”句子显然都可以说。对此最直接的解释是这些“”或“过”的否定式与“”不在同一个小句里,因而没有冲突。也就是说,这些句子从结构上说并非单一小句,而是双重小句,句子里的数量短语其实是谓语,以小句为主语,例(36)的结构应该是(40)。由于否定成分的作用范围不能超出所在小句,因此这些“”或“过”的否定式对主句没有影响,而“”是附着在主句后面的,只对主句的内容做出判断,所以同这些深藏在从句中的否定形式不会有冲突渗见石定栩、胡建华2004)。
(36)我没出过大门已经三个月了。
(37)他没见过王老师已经快半年了。
(38)实验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已经十几次了。
(39)她爸爸没有踏足美国应该已经三十年了。
(40)[我没出过大门]]已经三个月]了]
双重小句说和(40)中的结构同样适用于例(12)~(13)、(15)~(19)、(22)~(23)、(25)~(26)。正由于这些句子中动词后面的数量短语是谓语,所以可以受状语修饰,能够与情态动词搭配,也可以被否定。句中的动词与后面的名词性短语形成动—宾关系,但却与后面的数量短语没有直接关系,这类句子的特性因此可以得到比较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这类句子往往能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其数量短语前面可以加上个没有太多实在意义的动词“有”(参见吕叔湘1999,储泽祥2005),就像例(41)和例(42)那样。这就进一步证明这种数量短语应该具有谓语的地位。
(41)我等你已经足足有十年了。
(42)实验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已经有十几次了。
双重小句说还有另一个长处,可以为例(29)~(31)所代表的现象提供一种相当直接而又简单的解释。从(40)的结构中可以看出,这类句子中的动词及其主语和宾语构成一个小句,充当主语,以后面的数量短语为谓语,形成一个具有复杂结构的小句。而这种小句同样可以充当主语,以另一个数量短语为谓语,这就形成了数量短语以递归方式重复出现,充当谓语的(43)。
(43)[病人每天便血]]两三次]]已经半年多]了]
(44)病人每天便血两三次达半年多已经好几次了。
例(29)~(31)其实都具有(43)那种结构,从理论上说,数量谓语的递归可以无限制地进行下去,形成例(44)那样的句子。不过,人类的短期记忆很少会允许出现太长的递归结构,这种句子始终只是理论上可能而已。
三 余论
双重小句说是一种句法结构假设,可以用来分析一种动词后带数量短语的特殊句式,但并不能用于所有动词后同时出现名词性短语和数量成分的句子。比如例(45)和(46)就不应分析为双重小句结构。在这类句子中,数量成分出现在名词性短语的前面,意义上形成一个完整的数量短语,两个成分之间有时候还可以加入“的”,从形式上保证其作为单一成分的地位,所以这些是只有一个宾语的单一小句(参见朱德熙1982,徐杰2001)。
(45)我那天已经拆了整整六个小时的炸弹。
(46)李主任去了两次王琦瑶家。
动词后面同时出现名词短语和数量成分的句子还可以有其他结构。例(47)、(48)的动词后面都带有一个名词性短语加一个数量短语,但所表达的意思同例(15)到例(19)那种句子不同。这里的名词性短语应该是与事,表示接受动作结果的一方,即所谓的受益者beneficiary,或者用Pan(1998)的话来说,是受害者malficiary;而数量短语则是受事,即被送出去的事物。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句子的主要动词往往都可以改用给予类动词,就像(49a)和(49b)那样。从这点上说,这类句子应该属于双宾结构(朱德熙1982,徐杰2001,徐峰2004),而不是双重小句结构。
(47)韦小宝踢了番僧两脚。
(48)萧凌又抽了黄公绍一鞭子。
(49)a.韦小宝给了番僧两脚。
b.萧凌又给了黄公绍一鞭子。
例(45)和例(46)这类句子数量成分后面的名词性短语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省略,形成例(50)和例(51)那样的句子;而例(47)和例(48)里的与事也可以在某种情况下不说出来,从而得到例(52)和例(53)那样的句子。
(50)我那天已经拆了整整六个小时。(51)李主任去了两次。
(52)韦小宝踢了两脚。(53)萧凌又抽了一鞭子。
表面上动词后面只有一个数量短语的句子还可以有其他来源。比如例(15)和例(16)那样的双重小句结构中,主语小句的宾语可以不说出来,结果就是例(54)和例(55)那种动词后面只有一个数量短语的结构。
(54)我等了已经足足十年了。(55)我来了快三天了。
例(56)和例(57)是双重小句结构,但由于主语小句的动词为一价,所以从表面上看,动词后面只有一个数量短语。当然,这是双重小句结构,数量短语和前面的动词之间没有直接关系。
(56)古浊飘死了三年了。(57)聂云龙病了两天。
还有一些句式的动词后面也只有一个数量短语。例(58)和例(59)的主要动词都有“花费”义,后面表示时间的数量短语是花费的对象,也就是受事,这两句因此是普通的受事宾语句。
(58)我们用了整整三个小时。(59)展一帆花了三年。
由此可见,动词后面只有一个数量短语的句子可能有好几个不同的结构,也就很可能会出现歧义,像例(60)这样的简单句子就有好几个不相干的意义。其中最直接的是完全按照字面理解的意义,即“吕南人消耗了两天时间”。需要稍微转一下弯的是例(61)和例(62)所表达的意义,在一定的上下文中,这两句中的一些名词性成分可以省略,从而得到表面上同例(60)相同的句子。实际上,例(60)引自一部关于空军学院生活的小说,真正的意思应该是例(63),即吕南人占用了说话人的练习时间,所以例(60)其实是个双宾结构。
(60)吕南人用了两天了。(61)吕南人用了两天车了。
(62)吕南人用了这台电脑两天了。(63)吕南人用了我两天模拟器练习时间了。
与此相关的是前面讨论过的(4a)和(4b)之间的对立。Li(1990)指出,例(1)和(4a)都可以说,而(4b)却不能说,说明汉语的动词只能向右面分派一个格位,因此只允许出现一个名词性成分。(4a)与例(60)相似,可以有好几种来源,可以为大家接受不足为奇;而(4b)作为(4a)的可能来源之一,具有双重小句结构,照理是可以说的。
另一方面,与(4b)类似的句子似乎是能够说的居多。例(64)的第一个分句和(4b)一模一样,但作为对举句式的一部分就完全没有问题。例(65)只不过将“骑”的宾语改为定指,在“骑”后面加上了动态助词“了”,整个句子就变得可以接受了。显然,(4b)的问题是由语义、语用等因素造成的,与结构限制无关,具体的分析则留待以后另文讨论。
(64)他骑马三次,骑骡子两次。
(65)他骑了这匹马三次。
四 结语
语言现象错综复杂,有些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句子可能会具有相同的结构,而有些看上去相同的句子却不一定有同样的结构。只有透过表面现象抓住本质,才有可能准确地分析相关的现象。动词后面的数量短语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句法地位,试图将它们归入同一种模式,应该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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