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经贸摩擦对我信息通信产业发展的影响
范昕 韩辉
摘要： 信息通信产业是数字经济的核心领域，在提升我国产业竞争优势、推动新旧动能接续转换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尽管当前中美经贸摩擦有所缓和，但美国通过封锁核心技术来抑制我国崛起的战略意图并未改变，给信息通信产业发展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本文通过研究分析，认为中美经贸摩擦长期会从安全、创新、开放、人才等多方面影响我国信息通信产业的发展，建议有关部门高度重视，推动体制机制改革、加大开放力度、加快生态构建、培养引进高端人才，做大做强信息通信产业，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 中美经贸摩擦；信息通信产业；政策建议
1 引言
1979年中美建立正式外交关系，在全球化浪潮中，双方关系不断密切，货物贸易额已超过6300亿美元。尽管近年来，中美经贸关系偶有摩擦，但总体平稳。然而，2018年春季经贸摩擦迅速升级，这是美国全面调整对华经贸政策的必然结果，是美国在自身相对经济实力下降、国内结构性矛盾难以解决、总统中期选举等长短期问题累积叠加背景下做出的因应反应。另一方面，伴随数字经济向其他经济领域的快速渗透，信息通信产业正掀起新一轮的发展浪潮。在世界主要国家积极布局数字经济的大背景下，信息通信产业成为大国角力的主战场，中兴事件的爆发将新一轮的竞争推向高潮。因此，研究中美经贸摩擦对我国信息通信产业的影响意义重大，本文通过深入分析为政府决策提供建议。
东汉末年，朝廷腐败，战乱频繁，贫苦农民纷纷揭竿而起，他们头扎黄巾，对朝廷军队发动了猛烈攻击，东汉政权因而分崩离析、名存实亡，这就是著名的“黄巾起义”。在镇压黄巾起义的过程中，各地州郡的官吏、地主豪强纷纷组织军队争夺地盘，形成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这些势力彼此之间争权夺利、互相兼并，形成群雄并起的局面。连年征战中，袁绍、曹操两大势力逐步壮大起来。
2 中美经贸摩擦呈现新变化
近期，中美经贸摩擦呈现趋缓态势。两国在G20峰会期间就经贸问题达成共识，决定停止升级关税等贸易限制措施，包括不再提高现有针对对方的关税税率，及不对其他商品出台新的加征关税措施。然而，美国并未就此放弃对我高新技术领域的遏制：一是限制关键技术领域投资，特朗普签署《外国投资风险评估现代化法案》，扩大美国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的审批权限，在27项“关键技术领域”中，占股比例小于10%的外国投资同样面临委员会审查；二是管制关键技术产品出口，美国商务部工业安全署（BIS）出台关键技术和产品出口管制框架，内容覆盖生物技术、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定位导航、微处理器技术等14个领域；三是利用知识产权绞杀，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发布了更新版的301调查报告，对我国有关技术转让、知识产权和创新等方面进行了新的指责。
总体来说，不宜过于乐观看待经贸摩擦的缓和，尤其要关注背后逐渐扩大的科技战，未来可能对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特别是对信息通信产业的长远发展形成较大影响。
3 中美经贸摩擦对我国信息通信产业的影响分析
当前经济运行稳中有变。外部经济环境变化中，中美经贸摩擦是最主要的不确定性因素。在对十数家信息通信产业领军企业的深入调研中，我们发现，对大多数企业而言短期影响并不明显，但少数被定向制裁的企业震动极大，如中兴通信一度陷入“休克”；但长期看，中美经贸摩擦极可能向科技领域延伸，美方对核心技术、高端装备、顶尖人才等关键领域的制裁，将严重阻碍我国信息通信产业的发展。
三是构建良好创新生态。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扩大“首台套”政策范围至原材料、零部件等领域。鼓励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联合成立技术创新联盟，形成技术、器件良性突破机制。鼓励院校申请基础性科研项目，支持企业和科研院所合作开展核心技术攻关。积极推进军民融合创新，完善区域协同创新机制，推动国际间创新合作。
(2)TCA法[7]:量取20 mL香水莲花多糖粗品溶液,按照1∶1的体积比缓慢加入10%的TCA溶液,充分震荡,于4 ℃冰箱中静置2 h,在4 000 r/min离心15 min,除去蛋白质沉淀,取上清液用5%的NaOH中和。
一是加快体制机制改革。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完善国企改革方案，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支持民营企业发展，落实产权保护政策。破除歧视性限制和各种隐性障碍，加快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坚持市场导向，让市场对产业发展、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加大力度落实企业减税降费政策，切实减轻企业经营负担，激发企业发展活力。
四是高端人才缺口进一步扩大。我国信息通信产业技术水平与国外差距明显，高端人才自我培养体系尚不完善，集成电路、新型显示等行业主要依靠引进外籍人才实现核心技术突破。中美经贸摩擦爆发后，美国通过限制人才流动来阻隔技术的流通。一方面，严格限制重点领域领军人才的流动。近期，美、韩等国加大了集成电路、平板显示等领域的领军人才出国审查，尤其针对前往中国的核心技术人员；一些与中国高校、企业合作密切的科研技术人员受到以泄漏商业和国家机密为名的指控。另一方面，对我国出国学习深造人员设置障碍。近期，美国逐步限制外国学生赴美攻读技术、工程类专业，缩短中国留学生签证有效期，并收紧参加航空航天、神经科学等行业国际会议的签证审批，对关键技术领域的人才培养“卡脖子”。
4 政策建议
中美经贸摩擦的暂时缓和无法遮掩背后激烈的科技战，更无法掩盖美国抑制我国崛起的意图。珍惜当前宝贵发展机遇的同时，也要抛弃幻想，抓准牛鼻子，加大力度推动科技创新，做大做强信息通信产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构筑经济增长的新动能。
二是产业风险进一步加大。在全球化分工体系下，美国牢牢占据科技制高点，在诸多领域均享有绝对话语权。我国是全球制造大国，但一些关键技术及核心零部件尚无法自主可控。在当前环境下，我国信息通信产业发展面临的风险加剧。一方面，由于关键技术缺失无法保证产业链安全。我国在高端芯片、关键原材料和零部件、核心工艺等方面与国际先进水平存在较大差距，短期内难以实现国产化替代，一旦被美国“卡脖子”极容易导致整个产业链“瘫痪”。如福建晋华受美国禁售制裁后，存储芯片一期量产项目陷入停滞。另一方面，供应链体系路径依赖严重。我国整机系统路径依赖积重难返。以工控系统为例，我国PLC系统中，国外厂商几乎垄断了国内市场，占据了99%以上的份额。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某些国产工控系统设备产品性能足够优异，但仍无法很好地应用于现有工控系统体系中，这严重阻碍了我国工控系统国产化替代进程。
二是加大对外开放力度。积极发挥“一带一路”的开放引领作用，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依托行业协会、商会等机构建立企业“走出去”服务平台，鼓励企业共享资源，抱团开拓海外市场。加大金融服务业等领域的开放力度，以信息通信产业为示范，探索放宽外资金融机构限制，试点扩大外资金融机构在华业务范围。
三是领军企业“走出去”步伐放缓。近年来，我国信息通信产业发展迅速，产品竞争优势明显，不少企业拓展海外市场成效显著。中美经贸摩擦打乱了我国企业“走出去”的步伐。首先，海外市场受关税冲击。短期通过汇率调节能缓和关税影响，但若进一步提高税率，进出口两端同时承压将极大压缩制造企业的利润空间。截至2018年11月，我国制造业新出口订单和进口指数分别连续6个月和5个月低于临界点。其次，海外商业合作受阻。美国政府以国家安全、知识产权保护为名，针对创新企业合作开展更为严厉的审查。中兴、华为、海康威视等企业与美国的商业合作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最后，汇率波动影响海外业务。人民币汇率因中美经贸摩擦时有波动，出口型企业经营风险加剧。
随着资源和环境的约束不断增强，能源和劳动力等要素成本不断上升，高投入、高耗能、低技术含量的传统发展模式逐步退出了工业发展的舞台。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助推智能化工厂发展的步伐，通过信息化，智能化改造现有的工作模式，变粗放生产为集约式精益生产，实现设备之间的互联互通，由传统生产线向数字化、智能化生产线升级是未来工厂发展的必然趋势。
一是创新路径亟待调整。创新是信息通信产业发展的基础，美国通过技术封锁遏制我国创新，短期内将对信息通信产业形成冲击。一方面，模仿创新路径受阻。近年来，我国信息通信产业领军企业通过投资并购快速成长，“引进吸收消化再创新”的发展模式逐渐成熟。如江苏长电并购星科金朋跻身全球集成电路高端封测企业行列。然而美国近期加强对中国企业的并购审查，部分西方国家随之跟进，冲击了我国模仿创新的发展模式。另一方面，自主创新任重道远。当前，我国自主创新意识仍然不够，基础科学和基础工艺创新力度仍显不足。同时，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偏低，企业创新意愿不强。自主创新路径的形成需要推动体制改革，加快生态构建，这些需要长期的摸索。
细胞质雄性不育是油菜杂种优势利用最广泛、最有效的途径，波里马和陕2A不育是最具实际应用价值的油菜不育类型，利用波里马和陕发2A不育系已成功选育出系列油菜杂交种[1-5]，但这两类不育系易受温度影响，使制种纯度下降，影响其杂种优势的最大发挥[6-8]。9171A新细胞质不育材料的发现与成功选育，不但丰富了油菜不育材料，还提供了一种杂种优势利用新途经。新细胞质不育系的成功选育，有望克服细胞质雄性不育在低温条件下出现微量花粉影响杂交种子质量的问题。
四是培养引进高端人才。鼓励高校开设信息通信产业相关学科，加强融合性学科建设，扩大招生人数。支持企业和高校、科研院所等共同建设人才培训基地，完善“政产学研用”结合的协同育人模式。加大海外高端人才引进支持力度。推动院校与国际知名大学、研究机构共同建设实验室和研发中心，探索高端实验平台和仪器合作共享模式。
参考文献
[1]央视网.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习近平李克强作重要讲话[EB/OL].(2018-12-21)[2019-03-26]http://news.cctv.com/2018/12/21/ARTI93Cwl0GAzC5dJpsxF9Aj181221.shtml?spm=C94212.PZmRfaLbDrpt.S83334.1.
[2]李克强.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EB/OL].(2019-03-16)[2019-03-28]http://www.gov.cn/premier/2019-03/16/content_5374314.htm.
[3]李双双,卢锋.中美经贸摩擦升级的经济政治逻辑与中美经贸关系前景[J].中国经贸,2018(7).
[4]鲁春丛,屠晓杰,左铠瑞,孙鑫.ICT发展新态势[J].电信网技术,2018(2).
[5]杜永红.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中国对外经济发展策略[J].中国流通经济,2019,33(1).
[6]赵玉娟,彭剑波.中美贸易摩擦升级的成因及对策[J].对外经贸实务,2018,(6).
[7]王晓冬,董超.全球产业链视角下中美贸易战应对策略研究[J].中国经贸导刊,2018,(32).
[8]郭宏福,郭百红.中美贸易冲突:美方逻辑和中方应对[J].现代管理科学,2019,(2).
[9]刘志昌,邓纯东.美国发起对华经贸摩擦的原因、影响及中国应对策略[J].当代世界,2018,(12).
罗德与施瓦茨技术专栏
The impact of Sino-US trade and economic fric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dustry
FAN Xin,HAN Hui
Abstract： The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dustry is the core field of the digital economy.It plays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enhancing China’s industrial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new and old kinetic energy.Although the current Sino-US economic and trade friction has eased,the strategic inten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to curb the rise of China through the blockade of core technologies has not changed,bringing great uncertainty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dustry.Through research and analysis,this paper believes that Sino-US economic and trade friction will affect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dustry in terms of security,innovation,openness and talents.It is recommended that relevant departments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promoting institutional reform,increasing openness,and accelerating ecological construction.We will train and introduce high-end talents,enlarge and strengthen the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dustry,and achiev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 Sino-US trade and economic friction;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dustry;policy suggestion
作者简介：
范昕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策与经济研究所工程师
韩辉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策与经济研究所助理工程师
（收稿日期： 2019-0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