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男女恋爱与性别:2010年中国17岁人口随机抽样调查_性爱论文

中国少男少女的爱与性——基于2010年14-17岁全国总人口的随机抽样调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抽样调查论文,少男少女论文,中国论文,爱与论文,总人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问题的提出

21世纪以来,整个中国已经进入一个“性化”的时代,就是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越来越多的事物开始与性联系在一起,或者说,生活中“性”的色彩越来越显现。这样一种社会时代风尚,对我们的下一代究竟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呢?主流的社会舆论认为这是“毒害青少年”,因此每每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声。可是事实上我们对于这些青春萌动的少男少女们的性与爱又了解多少呢?这就是本文试图回答的问题。

青少年的生殖健康与性不仅仅是社会所关注的重要问题,也是学界,尤其是健康界、人口学与教育学的研究话题之一。从现有的国内文献来看,有关中国青少年的研究对象主要集中某个阶段的学生人群(初中生,高中生或者大学生),除了本文之外,极个别研究包含了校外的青少年[1]。

从分析的主题与内容来看,基本的性与生殖健康知识、是否有过婚前性行为、性态度以及人流等生殖健康问题是调查的重点内容。从调查方法来看,绝大多数研究采用定量调查,但是在抽样方法上基本上采用的是方便抽样或者整群抽样(比如某个班级),能够做到随机抽样的非常之少,能够做到全国范围内随机抽样的少之又少[2]。因此总体而言,样本的代表性比较差。

这类调查都强调了关注青少年生殖健康与性问题的重要性,但是基本立场与对数据的诠释观点有所差异,大多数是以警示性和担忧性的立场来解释数据。

由于所针对的具体人群、采用的具体调查方法与抽样方法都不同,这类调查的结果基本上不具有可比性。尤其是,文献中的绝大多数调查对于调查过程和设计缺乏详细地说明,数据的质量很难判断。因此,在本文中,笔者不打算对话已有文献的调查结果。

本文的主要目的是:

基于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在2010年对14-17岁全国总人口的随机抽样调查,对全国范围内这个年龄段的校内外少年(包括流动人口)的基本人群特征、异性交往与性爱观、(互联网)线上线下的各类性实践进行分性别的细致展现,并分别以少男少女的性行为为目标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探索与之有关的各类因素。

相比已有的文献,本文的最大特点体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在方法学方面,笔者采用随机抽样方法以尽可能地达到全国范围内的代表性,调查对象包括了流动少年人口,采用电脑辅助调查方法,在问卷设计以及具体调查过程中充分考虑隐私问题调查的各种阻碍因素与相应措施(详见方法部分)。

其次,在理论视角方面,笔者以更具有宽泛意义的、内容更为细致与丰富、更加强调社会文化因素以及主体权利视角的sexuality研究框架来设计问卷、对调查结果进行分析与解释。关注性与爱,性与社会性别之间的关系。不仅关注网下性爱,也看网上性爱。这些视角与关注点区别于仅仅从窄义的 sex(行为学与生理学意义上的性行为)的角度来调查青少年的性[3]。

二、调查方法

本文以14-17岁的少年为调查研究对象。

之所以研究这个年龄段,而不是采用国际上以及其他研究中比较常见的15-24岁的年龄界定,主要是因为:笔者认为,在中国社会,18岁是一个重要的年龄界限,18-24岁与18岁以下的青少年呈现出来的差异性是非常大的。除了18岁的成年意义之外,大多数人在18岁进入了大学阶段(通常在外地上学,或者在本地上学但是开始住校),而18岁以下的孩子还在初高中阶段,两者的生活与学习环境非常不同。选择14岁的考虑则是,这个年龄段孩子已经进入青春期,大多数人正在读初中(初二阶段),独立回答问题和心理方面的自主性已经比较强。因此,笔者认为,在中国的语境下,把青少年划分为18岁及以上的青年与14-17岁的少年更为合适,分开来讨论也更有意义。笼统的(尤其是界定为15-24岁)的“青少年”含义过于含混。在本文中,不分性别讨论的时候,笔者倾向于使用“少年”来指称14-17岁的人群,分性别讨论的语境则使用“少男少女”。

笔者所组织的调查团队,以县级单位为初级抽样单位(PSU),以城乡之别、人口规模与离婚率等国家统计数据为分层指标进行多层PPS抽样。总计调查了123个城市社区与37个农村的行政村。在每个地方,笔者按照此地居住的14-17岁人口的总名单进行等距抽样,再按照地理位置抽样法抽取该社区地理范围内流动人口中的14-17岁者。笔者最终获得1593个有效样本,应答率为66.8%;低于18-61岁的成年总人口[4]。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是经过复杂加权之后的数据。

相比于以往的研究,笔者调查在方法上的创新意义在于:

第一,本次调查对全国14-17岁的总人口具有总体代表性,优于任何非随机抽样的或局部地区的调查。

第二,本次调查涵盖了全国各种少年的总体,而绝不仅仅是在校生。笔者的调查中包括失学辍学的8.4%、已经毕业的11.1%,总计占到19.5%。按照工作状况来看,不工作的占6.0%,正在工作的占10.3%,在种地的3.2%。这些少年都是以往的绝大多数调查所缺失的。

第三,笔者实现了最强的保密性。笔者在学校之外(排除了来自老师和学校的隐性压力与顾虑),采用同性别、一对一、在没有外界和他人打搅的空间中、使用笔记本电脑由被访者通过按键盘来独自完成问卷。这是目前国际公认的最有利于获得真实回答的方法。

第四,笔者最充分地贯彻了社会调查的伦理原则,充分尊重青少年的自愿与主体参与性。在访谈开始之前就明确告知被访少年,笔者要询问性方面的问题,而且允许拒绝回答任何一个问题或者中途退出。为此笔者专门在回答问卷的不同进程中分别7次设置了这样的问题:“下面我们要问一下您自己在××方面的一些事情,可能有些敏感,也可能涉及您的隐私。虽然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您是谁,因此完全可以为您保密;但是我们还是要征求您的意见:您愿意回答吗?”如果被访少年选择“不愿意”,则电脑程序自动跳过该部分的所有问题。

第五,笔者也允许家长一起来,但是调查开始后家长必须退出访谈室。

第六,笔者在电脑问卷中使用技术手段设置了测谎功能与回答条件的限定。

性调查的隐私特点要求这类调查必须有充分的方法学考虑,以保证数据质量。笔者所采用的上述措施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了青少年的顾虑,最大可能地保证高质量的调查结果。

三、少男少女的性爱观及性实践

1.少男少女基本特征

调查对象中少男占52.2%,少女占47.7%;平均年龄是15.96岁,平均上学年数是9.14年。独生子女占38.0%。70.3%的人目前与父母住在一起,9.4%与母亲住在一起,3.7%与父亲住在一起,16.6%没有与父母住在一起。

青少年的其他家庭背景情况如下表1。

2.异性交往与性爱观

笔者认为,关注青少年的性不能仅仅局限于性交行为的发生与否。友情、爱情(包括单相思、失恋、相恋)对于青少年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生经历。

表2列出了少男少女异性交往方面的情况。大部分的人有异性知心朋友(不管男女都超过80%)。33%的少男与29.1%的少女有过单相思的经历,29%的少男与23.7%的少女有过失恋的经历。承认自己目前已经有恋人的少男13.5%,少女13.8%。另外,也有少男少女回答有相同性别的恋人(1.3%的少男与1%的少女。这个比例因为太低,所以在统计学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在性观念方面,超过半数的少男少女们认为自己的性观念比较开放(或者非常开放)。在表3列出的诸多性爱观中,比例最高的是认同“先有爱,再有性”(少男71.8%,少女79%)。但是,这并不等于说大部分青少年认为爱情至上。对于“爱情至上”的说法,认同的比例并不是很高,而且与一般社会大众的理解有出入的是,少男中赞同的比例高于少女(31.8% vs.23.8%)。认同比例比较高的性爱观还包括“性很宝贵” (少男68.1%,少女63%)。过半数的少男少女认为婚前性行为不算道德问题。对于目前社会上热议的“包二奶”问题,超过五分之一的青少年对于“男人包二奶”,“女人做二奶”表示能够理解。少女中表示赞同的比例略高于少男。对于女性贞操,绝大多数女性很看重(6.1%认为没有意义),比例远远高于少男(22.4%认为没有意义)。

3.性实践:网上网下

前文提过,笔者是在更为宽泛的意义上看待性行为,而不仅仅看插入式的性交行为。表4列出的是比较常见的几类(涉)性行为与性欲望。

可以看出,在少男中,12.6%到15.4%的人自报有过性交行为,在少女中,这个比例是8.3%到11.9%。少男少女有过接吻行为的比例相差比较大,分别在38%与20%上下。超过四分之一的少男有过性爱抚(26.3%),比少女高出9个百分点(17.1%)。自慰的比例在少男少女中相差也很大。20.3%的少男有过自慰行为,这个比例在少女中只有7.3%。不管是少男还是少女,认为自慰不好的比例都在70%以上。同时,大约四分之一左右的少男少女在过去的一年中在网下看过色情品。其中少女看过的比例(26.9%)比少男(21.5%)还高出5个百分点。如果再加上那些上网看过色情品的,那么少年中总计已有将近三分之一(32.5%)看过黄(看过录像、影碟、图片、照片等,直接表现性生活的详细内容)。在性欲望方面,43.1%少男回答在过去一年里没有想过性,而这个比例在少女中几乎翻了一倍(81%)。而且,大部分的少男少女认为自己的性欲望比别人更加弱(少男78.3%,少女86.8%)。

在21世纪,我们已经不能仅仅谈论网下性爱了,新媒体,尤其是互联网上发生的性爱同样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因此,笔者在调查中询问了很多有关网络性爱的问题。

首先从上网的情况来看,31.1%的少男与24.3%的少女每天上网超过1小时。近一半的少男少女有过网友,男生略高于女生。且在有过网友的人里面,5%-6%的人与网友的关系超过一般友谊。在网上搜索过性生活的文字与图像的少男少女比例超过一半(少男64.9%,少女67%)。在网上看过直接描写性生活文字的比例在少男中接近一半,少女要少10个百分点。有部分少男少女有过在网上讨论性生活细节以及性技巧的经历,且少女中的发生比例是少男的两倍多(少男6.9%,少女14.4%)。小部分青少年(3%)有过在网上谈性、裸聊、一起自慰的行为。除了互联网之外,手机也是一个重要的交友以及寻找性信息的渠道。在少男中,12.4%的人用手机寻找性伴侣、性方面的广告,这个比例在少女中是7%。

四、少男少女的性交行为及其相关因素探讨

在进行回归分析的时候,根据笔者的经验、以往的研究成果以及笔者的假设,共纳入了四个类型的变量:个人社会特征,家庭及与父母的关系,性爱观念及性教育情况,恋爱及自慰等性实践。笔者首先依次分析这4个方面与性交发生的回归,然后挑选其中显著相关的变量,再做下面的回归。

1.对少男的全面分析

表6列出了在控制年龄与流动人口的因素之后,与少男是否发生过性交行为显著相关的各类因素。结合表格中相关数据,我们可以做出如下分析。

(1)社会因素作用强大

城市少男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比农村少男多出16.4倍;只上过初中的少男(包括不在校的)的性行为的可能性比上过高中的减少87%。这两点都符合人们通常的认知,说明少男虽然年龄小,却已经被纳入了社会约束之网。

(2)增加少男之性的因素

其中的几乎所有因素都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包括现在有恋人、认为自己的气质与人格有魅力、上年想性的次数多、认为女性的贞操不宝贵。

其中令人奇怪的是:如果少男赞成父母严格管制孩子,那么他们的性的可能性增加6.2倍。莫非这些有性的少男心存愧疚?目前笔者还没有很好的解释,期待着更为深入的定性研究的成果。

(3)降低少男之性的因素

这些因素也都不足为奇。例如:异性交往的知识越多、越是赞成仅仅由学校来进行性教育、上年中谈论爱情(而不是谈性)的次数越多、曾经爱上仅仅一个异性、爱上的异性中只有一个后来成为恋人、仅仅是单相思;那么少男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就越少。

这些分析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对于少男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来说,专一的爱情不仅不是推动力反而是抑制力。

2.对少女的全面分析

按照分析少男的同样的回归方法,在控制了年龄、城乡差异、流动人口、是否上过高中这些变量之后,笔者得出表7的分析结果。

表7非常全面地反映出少女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的影响因素,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来看。

(1)爱情无比强大

少女的恋爱情况对她们有性的可能性发挥了最显著的作用,但是却与人们的通常认识和大众传媒的鼓噪恰恰相反。

其一,早恋并不必然带来性行为,因为只有在15岁和16岁爱上异性的少女,有性的可能性才增加5.8倍,而14岁就爱上的与17岁才爱上的却并不显著相关。也就是说,少女最可能发生性行为的年龄段是15岁到16岁,而不是更小或者更大。这说明,少女太不成熟或者过于成熟都会减少她们有性的可能性,或者说,在15岁到16岁,不管传统如何贬低,也不管大人们如何惊恐万分,时下的中国少女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个年龄段才是真正的花季。

其二,曾经“乱爱”也并不必然导致性行为,反而会减少之;因为那些曾经爱过两个或者更多异性的少女,有性的可能性反而比其他少女减少99.2%。同样,只要不是仅仅爱过一个人,那么有性的可能性就降低了89%。这两个分析的结论趋于一致:少女的专一爱情才是推动她们发生性行为的最主要的影响因素。这是因为既然她们已经准备好“从一而终”,那么“以身相许”也就顺理成章。反之,少女爱得越多,选择能力也就越强,不会马上就在一棵树上吊死。

其三,没有失恋过,会把少女有性的可能性降低87%。反之,痛彻心肺的失恋则会使得有性的可能性剧增71倍之多,是所有纳入分析的因素中作用最强大的。这表明,失恋过的少女更加容易把发生性行为作为下次爱情关系的维系手段与保障。所以可以说,既然社会不可能阻止她们恋爱,也无法预防她们失恋,那么社会就应该而且必须减少那些造成少女痛苦的失恋。在当今中国的情境之中,谁都知道,少女失恋的痛苦主要来自男性的不平等对待与少女缺乏选择的能力。一切相关的人与其徒劳地反对“早恋”,不如在这方面认真扎实地做事情。

(2)少女的主体建构

这方面的分析结果也与人们通常的认识大相径庭。

其一,如果少女在自慰中获得良好的感觉,那么性的可能性增加46倍,是所有纳入分析的因素中发挥作用第二位大的。那种所谓“手淫会使得少女沉溺于自我”的说法被反证了。

其二,有性与认为自己不再需要性教育,是互为因果的关系。这一方面说明,中国目前中学里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教育,对于已经有性的少女早已是昨日黄花;另一方面也说明,即使是有性的少女,对于性的理解仍然过于狭窄和浅薄。

其三,如果少女认为自己志向远大,那么她们并不害怕“因小失大”,有性的可能性反而增加了12倍。也就是说,所谓“只有不思进取的少女才会有性”,其实是这样说的人自己错了。

其四,不出所料,认为女性的贞操并不那么宝贵的少女,有性的可能性增加9.2倍。但是这一因素的作用却并不是最显著的,因此如果仅仅归因于少女的观念变化也是缺乏根据的。

其五,如果有人认为生活浪漫的少女更容易“出轨”,那么他们就错了。这样的少女有性的可能性反而减少了90%。其实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少女的浪漫非常可能与爱情直接相关,但是在这个年龄段的女性中,爱情与性更加可能相互排斥。

其余两个因素(学习成绩好、不抽烟)的作用都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就不再赘述。

五、讨论:少男少女的性爱及性/别

在本文中,笔者通过科学的实证调查数据,试图探讨两个方面的内容:少男少女的性爱观以及性爱实践;在少男少女中,与性交行为显著相关的各类因素。通过这两个内容的考察,本文旨在以实证数据来展现目前中国14-17岁年龄段少男少女的多元性爱观与性爱实践,让社会了解这些少年的现实状况,也为目前开展的性教育工作提供经验材料。本文无意于对少年的性爱横加道德评论与说教(此类文章已经太多)。

数据告诉我们,中国的少男少女不是一个同质性的人群,他们在性爱方面的多元化应该得到关注。我们也不应该紧紧盯着少男少女们是否发生过性交行为,而应该以更加宽泛、丰富的视角来理解少男少女的社会交往、性爱观与各类性爱实践。

具体来讲,朋友交往(包括小团伙、帮派行为)、知心朋友交往、各类恋爱经历(包括单相思、失恋、谈恋爱等)对于少男少女的情感表达与亲密交往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主流社会应该正视少男少女们的这些情感经历,而不是忽略友情的重要性或者过度强调某些情感经历的负面作用(比如早恋)。

在性爱观念方面,少男少女们对于爱情与性的关系、对于各类社会热议问题、对于大人们紧盯着的婚前性行为有着自己的理解与评价,内部也出现了一定的分化。承认并且把他们视为自主性的个体,跟他们讨论对这些问题的看法(而不是说教)是非常必要的。忽视或者客体化青少年的常规做法应该得到反思。

在性爱实践方面,仅仅盯着性交发生率的做法过于狭窄。性,不仅仅表现为通常社会大众所理解和担忧的性交行为。接吻、性爱抚、自慰、看色情图片/影片等等内容也应该受到重视。网络性爱的多样性也不应该被忽略。当然,这种重视决不能仅仅简化为“担忧”与“谴责”,首先是承认和正视。

此外,本文想再次强调性别的重要性。笔者借用台湾著名学者何春蕤提出的“性/别”概念[6],强调性与社会性别的紧密关系,同时也关注差异性,关注性中有别。这是一种现实生活中呈现出来的状态。但是,这种差别是否应该存在,这种差异是如何被建构的,或者说为何被建构为目前这种性中有别的状态,则是本文悬置的一个重要问题。

从我们的数据中不难看出,少男少女在性爱方面的表现、与性交行为相关的诸多因素方面,呈现出比较大的性别差异。而社会主流经常容易忽略这种差异,或者以基于某种性别的性想象(少男)来笼统地指称青少年的性与爱。

首先,少男有性交行为的影响因素基本上没有超出人们通常的认知,可是少女的绝大多数影响因素却出人意料甚至与人们的想象南辕北辙。

其次,爱情对于少女的作用远远大于对少男。

第三,社会阶层归属对于少男的作用更大。可是无论少男还是少女,他们自己的主体建构的作用都大于社会与父母的影响。只不过少男的情况为人熟知而少女则鲜为人知而已。

第四,倾向于多爱的少男,发生性交行为的可能性更大,少女则相反。

综上所述,笔者期望通过对于少男少女的性爱观与性爱实践的展示与分析,提醒社会相关机构:

首先,必须把青少年作为一个有自主思考与行为能力的主体,在此基础上正视并理解青少年的性与爱,在对话与探讨的基础上可以提出建议.但不应该是由大人们来制定性教育的条条框框更不应该强行灌输。

其次,必须正视青少年人群中的多元性爱表达与行为,在实证经验的基础上来讨论与思考,而不要无根据地进行道德说教。

再次,我们应该尝试着从sexuality的泛性理念出发,从性/别的视角出发来了解、理解、对话少男少女的性与爱。我们要反思的,首先并不是“我们的青少年到底怎么了”,而是我们自己面对如火的青春那种冰冷冷地泼水灭火心态;面对处于朦胧状态原本可以用理解、探讨的方式加以疏导的美好的情爱经历,却采用固化丑化恶化的做法一棍子打死的心态。

从正面的态度积极地、主体地看待少男少女们的性与爱,才是性教育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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