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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3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938(2008)05-0022-06
CLC number:G302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3-6938(2008)05-0022-06
作为一个较为成熟的理论体系，生态系统生态学被广泛应用到管理科学的诸多领域。[1]美国社区智能实验室的创始人乔治·珀尔在1991年率先提出了知识管理范畴的知识生态系统概念，认为知识管理的高级阶段将是知识生态学的应用。2004年台湾中山大学陈灯能博士首次完成了在种群生态学理论基础上构建的知识生态学理论DICE模型。[2]这一理论为知识生态学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和方法学意义，启示我们在知识管理领域可以用生态学的不同理论体系和方法对知识生态学的相关理论进行拓展研究。生态系统是现代生态学的重要分支，它的理论研究体系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生态系统概念研究、生态系统的组成、结构和原理及主要特征、生态系统功能、生态系统复杂关系、生态系统演化和管理。知识生态系统理论关注的是知识创造过程与知识环境之间关系的衍生学科，从生态系统生态学的理论研究视角出发，经过严谨的类比逐步推演能够对知识生态系统理论进行完善和拓展。
1 知识生态系统概念
乔治·珀尔率先将生态学理念引入到知识管理领域，他认为一个知识生态系统是信息、灵感和洞察力、人和组织能力的自组织系统。[3]知识存在于生态系统中，在这个系统里，信息、思想和灵感杂合并且相互吸取营养。[4]从二元结构上看，知识生态是：一个交互的网络；知识仓库。从三维网络看，知识生态系统是：人际交流网络；知识网络；技术网络。通过“CAS”角度看，一个知识生态系统是一个复杂的适应系统(Complex Adaptive System)，团队成员处在同一个空间，他们为了创造、整合、共享和使用知识而培养关系，开发工具和实践。[5]知识系统与生态系统具有许多相似的特点，知识系统也有所谓知识金字塔，知识系统也存在进化现象，知识系统也存在知识的演替。[6]组织系统的知识生态学关注的重点是对具有自我调整功能的系统行动、执行、适应的解释，知识生态学是由知识节点、知识转移和知识流构成的。[7]知识管理就需要学会和习惯将组织看成是由人和人际关系网络构成的知识系统，即由客户和供应商构成的知识生态系统。[8]
有学者对知识生态学和知识生态系统理论进行了相关研究，比如，蔺楠等研究了知识生态系统及其动力学机制，将知识工作者视为有机体，将各有机体彼此间相互作用，并与知识系统的组织环境相互影响的功能系统定义为知识生态系统；[9]吴鹏，苏新宁认为“Ba”可以被理解为相互交互的个体或组织之间的知识空间或是一个知识场，“Ba”可以被称为知识生态模式。[10]国内外研究者认为可以把知识生态类比自然生态来研究，但大都是概念和意义上的借用和推演。陈灯能博士率先用生态学中种群生态学理论推演知识生态学的理论体系做出了开拓性的工作，创造了基于种群生态学的知识生态学DICE模型。[11]
从生态系统生态学理论和知识特性分析，我们认为知识生态系统是特定时空范围内，由知识资源、知识服务活动、知识创新活动以及他们的交流和协作环境所组成的，借助于知识流动、价值流动、物质流动等功能而形成的开放、动态的知识系统。知识生态系统在时空范围内产生、发展、成长乃至消亡；以知识为主体，由知识和知识载体组成的一个整体，并通过知识和价值网络构成联盟；知识生态系统处于动态之中，其过程就是系统内部或系统之间的知识资源、知识服务、知识创新的互动行为，体现了知识生态系统的多种功能；知识生态系统具有学习、适应和调控能力，更加关注知识创新活动与知识环境的相关性。
2 知识生态系统模型研究
知识环境是知识存在、发生、成长、创新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文化基础，一个人不可能使知识脱离它的社会环境，也不会从社会资源和对人有效用的社会知识中将它剥离出去。在一个协作的环境（这一环境服务于共同的工作计划）中，依靠用户经验和通过被共享的行为，环境促进知识的获取。[12]根据知识生态系统定义及其与知识环境的关系，我们给出了一个知识生态系统的基础架构，该模型将知识资源、知识服务、知识创新纳入同一体系，揭示了知识的生态系统特性。如图1所示。
图1 知识生态系统模型
知识资源是进入经济系统的人类知识，是智力劳动发现和创造的成果，它是所有人类（或组织）的一切知识资源的汇总。从范畴上讲，包括自然和社会两方面的知识资源。从知识可表达分类上说，包括显性知识资源和隐性知识资源。从知识载体形式上看，既包括传统的期刊、图书等知识资源，也包括数字资源以及人力资源等诸多形式。
知识服务是基于用户问题和知识需要的新型服务机制，它在知识资源和知识创新系统中起到桥梁作用，强调用户参与和对知识创新过程的支持。从知识服务面对的对象、服务内容和服务层次上看，主要包括知识资源整合服务系统和为产品用户提供知识解答的企业知识呼叫／响应服务系统。知识资源整合服务系统的主要功能是对现有知识资源的汇集、整理、组织、发布与配送以及检索平台的构建。知识资源整合服务系统1主要是指以提供知识资源为赢利手段的知识服务组织机构，包括知识资源出版机构、知识管理咨询公司等；知识资源整合服务系统2则主要是指以图书情报机构为代表的非赢利的知识服务组织，比如各类型图书馆、情报研究机构等。它们通过借助于本组织的知识资源或知识资源整合服务系统1的资源为用户提供服务平台。知识呼叫／响应服务系统是针对企业或组织对其产品和服务的售前或售后支持系统，它通过网络在线或电话支持的形式为产品用户提供知识支持，通过这一系统解决客户在使用产品或服务中可能产生的知识问题。
知识创新是指科研机构利用现有知识资源在科学技术研究中获得新发现、新规律、新方法等新知识资源的过程。知识创新是建立在知识环境内，以知识资源系统为基础，有赖于良好的知识服务体系的智力活动。它不仅受到科学活动中研究能力和试验条件的制约，还受到知识服务系统中的知识传播、知识组织、知识转化能力的广泛影响。在隐性知识创新活动层面，它还受个人兴趣和组织文化环境的影响。
知识生态系统内外都有输入、生产能力和输出，它们与其环境保持着开放的交换关系。这种关系促成了知识资源、知识服务、知识创新活动形成一个内外交换、开放的动态知识生态体系。
3 知识生态系统特征
3.1 以知识个体为主体，具有整体性特征
知识生态系统与内外知识环境相关联，以知识的所有者为主体，组织和个体的知识多样性与其知识背景、知识结构以及知识组织文化密切相关。
3.2 复杂、有序的层级系统
个人、组织的多样性；文化、教育的多样性；知识学科的多样性以及它们之间相互关系的复杂性，决定了知识生态系统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多要素、多变量构成的层级系统。
3.3 开放的、远离平衡态的自组织系统
知识创新就必须吸收、接受知识资源，它需要面临更多的竞争和更多的压力，需要持续不断的知识创新活动，经历着从混沌到有序、到新的混沌、再到新的有序发展过程。
3.4 具有明确功能和功益服务性能
知识生态系统的核心目的就是通过知识创新增强个人或组织的核心竞争能力，并能够快速地获取尽可能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它的各个组成部分通过自身的知识资源流动带动价值创造，快速传播创新知识，加速新知识转化为生产力，从而带动整个知识系统的全新发展。
3.5 知识生态系统深受知识环境的影响
知识环境是一个更加宽泛的概念，涉及技术、文化、心理、经济等一系列影响知识创造的因素总和。知识环境变化会影响到各系统相应的活动，知识生态系统的稳定性被打破，知识生态系统的进化得以发生。
3.6 具有自维持、自调控功能
知识生态系统的自动调控表现为：第一是同类型知识组织或个人的密度调控；第二是不同知识类型组织或个人的数量调控，这主要是基于知识的互补性；第三，组织或个人与知识环境之间的相互适应调控。
3.7 具有动态的生命特征
知识的产生、加工、存储、应用到老化贯穿整个知识生态系统内部和外部交换过程中，组织内外不同知识交织形成特定的知识体系也会经历类似的生命历程。这种生命现象促使知识生态系统总是处于不断从平衡到打破平衡，再复归平衡的动态过程。
3.8 具有健康、可持续发展特性
知识生态系统小到企业、组织内部，大到国家、全球范畴，是科技、人文进步的重要因素。可持续发展观要求我们对知识生态系统加强管理，保护各个亚系统的组成和良好运行，保持知识生态系统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特性能够得到全面发展。
3.9 知识生态系统的功能流动是多向的
知识个体有意识进行某项知识创新，因此就在资源、资本、人才等方面表现出局部、阶段性的需求，而且受市场竞争机制的制约，在系统之间以及内部表现出多方向流动的特征。
3.10 知识生态体系中的角色是多维的
在特定的条件下，知识资源生产者、知识消费者、知识服务者的角色可以互相转化。还可以是知识的“自养生物”，即在组织内部进行的知识转化。
4 知识生态系统功能研究
知识生态系统是个功能单元，通过其组成结构的多种流动过程完成个体和组织对知识需求和使用的任务，为知识进化和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生存环境和技术条件。知识生态系统的功能主要包括三个基本部分：知识流动、价值流动、物质流动。
4.1 知识生态系统中的知识流动
4.1.1 知识流动
知识流动是指某时间和空间内知识在知识生态系统内或系统之间的变化状态，通过系统内部或系统之间不同知识主体之间的知识转移、交换、共享和应用使知识处于不断增值的动态过程，最终通过知识创新达到创造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目的。它通常是由知识提供者、知识接受者、知识通道、知识环境四个因素组成，本研究中知识提供者属于知识资源亚系统，知识接受者属于知识创新亚系统，知识通道则属于知识服务亚系统，它们在知识环境的影响下促使知识形成流动的态势。知识流动的研究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基于知识环境因素的知识自组织研究；知识在知识生态系统内部或系统之间格局、数量、质量以及转化途径的动态研究；在不同层次的知识生态系统中，知识流动的速度、时间、方向、影响因素等知识分配机制研究。
4.1.2 知识流动的方式
以知识表达方式看，显性知识流动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新知识理论的产生；知识物化于产品；知识成果授权转移等方式。隐性知识流动主要体现在：一定时空的互动交流、个体或组织知识在知识创新活动中的附加转移、某类知识领域人才的频繁流动等。从知识生态组成看，在知识资源系统，表现为知识个体通过吸收外界知识构筑自己的隐性知识和将自己的隐性知识通过适当途径显性表达。在知识服务系统，知识流动更多表现为对隐性知识显性化研究，以及显性知识的获取、整理、组织和供给；知识创新系统内，知识流动主要表现为依据现有知识进行再创造，表现一是物化到知识创新的产品中；表现二是融合到新知识理论体系中。
4.1.3 知识流动的特点
首先，知识流动表现为连续性。比如，旧有知识或被新知识取代，或成为新知识理论的一部分，通过理论知识的应用形成物化的产品或知识产品；其次，知识流动表现为协同性。知识的流动只有在知识服务者与知识创新者双方具有强烈的利益愿望时才能实现，而且双方可能还需要长期的合作关系；第三，知识流动的非线性。知识的发散性及全球互联网络通讯能力的不断提高，使知识流动在系统间发生非线性的无序流动，具有极大的扩张力；第四，知识流动的增值性。知识供方通过提供有价值的知识资源来获取利润，这时候知识资源具有可以买卖的物品属性；就知识需求方而言，知识通过转化为具体的产品获得使用价值。知识供需双方为了使知识成果更具竞争力而进行新的创造活动，进而产生新的知识；第五，知识流动的突变性。当新的知识理论被运用到知识创新活动时，可能带来知识体系的重大变革。在人力资源网络系统中，随着人才的不断迁徙而造成知识的富集，这就造成某一地区或组织的知识总量和质量的突增或陡降；也会造成不同亚系统之间人才分布的严重失衡；第六，知识流动的不确定性。知识创新中的部分风险损失和可能发生的风险损失会体现在新知识中，成为知识价值量的一部分。对于知识供给方而言，希望能够通过知识成果转化而获取较好的投资回报，而对于需求方而言则希望最大限度降低获取知识成果的成本。这种对于风险和损失的评估，以及对于知识成果产生利益的竞争导致知识流动的不确定性。
4.1.4 知识流动对知识生态系统的影响
首先，知识资源数量和质量是知识生态系统运行的基础。当知识资源数量相对丰富、质量相对较高时，知识服务亚系统会有强烈意愿进行知识整合并提供给知识创新系统，知识创新活动的起点就会相应提高，由此获得知识创新成果的几率大大提高。随着知识成果大量涌入知识资源系统，形成一个良好的、开放的知识生态系统知识创造循环；其次，知识服务与知识创新对知识生态系统的影响。当知识创新的效率高时，知识流动的频率大大加快，能够调动知识服务方的积极性使知识服务技术和管理水平获得提高。反之，会严重阻碍知识创新系统的创造活动，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再次，隐性知识的流动改变了知识生态稳定性。尽管许多组织采取种种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手段试图把个体的隐性知识转化为组织自有知识的一部分，但是当人才发生流动时为组织带来的损失依然是重大的。
4.2 生态系统中的价值流动
4.2.1 价值流动概念与模型
价值流动把知识生态系统中的知识服务亚系统和知识创新亚系统以及分属两个亚系统的组织机构凝聚为稳固的动态知识联盟。价值流动是知识生态系统各组成部分发生联系的纽带，对知识价值流的研究有助于认识知识生态系统的本质问题。迈克尔·波特教授于1985年在《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价值链理论，即任何企业的价值链都由一系列相互联系而又相互分离的创造价值的作业（包括产品的设计、生产、营销和分销等）构成，一定水平的价值链是企业在一个特定产业内的各种活动的组合。[13]在知识生态系统理论体系中，知识的价值是知识主客体对知识流动产生利益的期望，价值流是指对这种期望满足的一系列价值实现活动。在系统内部，知识服务系统属于支持性的价值活动，而知识创新属于基本的价值创造活动，当然它们的知识创造必须以知识资源系统为基础。基于知识生态系统的价值网络模型说明知识生态系统内部的价值流动是多维的（见图2）。知识服务亚系统活动存在于知识创新的所有阶段，它的价值也蕴含在知识创新的各个环节。它们的价值体系同样要受到最初的知识资源系统的制约，最后又反馈到知识资源系统中，因此它呈现出网络化的特征。
图2 知识生态系统价值网
4.2.2 价值流动的表现形式
在知识服务亚系统中，一般不改变知识本身，而是通过对原有知识的加工、整理来使用户更加便利地获得而产生的附加值流动，属于经济价值范畴。在知识创新亚系统，则表现为两种形式：通过使用知识来创造新的科技产品来获取价值，表现为知识的经济价值；通过在原有知识的创新研究产生新的理论知识，表现为社会价值。还有一种并不被人们所注意的隐性知识流动所产生的价值转移，这时候受尊重或信任或证明自己的表现成为关键，属文化价值范畴，它在知识生态系统的各个部分存在。
4.2.3 价值流动的特点
首先，知识价值流动表现为剧变性。只要出现了更新、更先进和实用的知识，原有知识的价值量会急剧下降；其次，价值流动的不确定性。知识价值的最终确定者是选择知识的用户，用户在创新工作中可能不会产生期望的价值；第三，价值流动的网络特性与连续性。价值创造体系由知识资源生产者、知识服务提供者、知识创新活动者共同组成了交互式的网络关系。知识创新者是价值流网络的核心，价值流网络创造价值的过程由各组成部分联合实现，强调成员之间知识资源等相关能力的优化整合；第四，价值流的隐蔽性。价值流动是在整个知识生态系统的运作过程中运行的，需要有专业人员进行挖掘、分析并最终确定；最后，价值流动还表现为一定的周期性。
4.3 知识生态系统中的物质流动
4.3.1 物质流动
物质流动是指在知识生态系统中投入的物质资源分配过程，主要包括设备、资金和人力资源的投入。表现为设备和资金的物质资源是知识流动产生的基础，直接影响了知识流动的效率和水平，同时，物质流动还是价值流动的反映，当某一系统的物质大量聚集时说明这一系统可能具有很大的价值可供获取，物质流动是否合理决定了知识生态系统的稳定状态。
4.3.2 物质流动的特点
首先，物质流动的规律性。价值是决定物质流动方向的主要因素，组织为了获取更大的经济或社会价值往往会投入大量的设备和资金。从亚系统的角度出发，知识创新总是占用了最先进的设备和最大量的资金，而对于知识服务却没有足够的投入；其次，物质流动存在前瞻性与时滞性并存的特点。物质流动前瞻性表现为组织或个人对于知识产生价值的战略思维。物质流动又总是从知识创新领域出发，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转化为知识创新或服务的基本条件，具有一定的时间延迟；第三，物质流动的价值与风险并存特性。一旦对价值收益的评估有所偏差，会造成投资失败并使经济利益受损，需要组织或个人承担一定的风险。最后，物质流动的广延性与局限性并存。
在市场经济作用下，当价值得到认可后物质流动就会发生，并不局限于某个行业、某个组织，也不局限于是知识服务亚系统还是知识创新亚系统。由于除了市场还会受到组织不同的制度形式制约，有时候设备和资金的投入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这时候物质流动就不容易产生。
5 知识生态系统关系研究
5.1 知识生态系统内部关系
首先，知识生态亚系统的关联关系。知识资源亚系统、知识服务亚系统、知识创新亚系统之间不仅仅是知识资源的关系，它们的活动通过知识环境形成一种在技术、文化、领导、人力资源、组织结构、知识资本市场等因素上的互动与交流。
其次，知识在各系统中的流动构成开放的螺旋向上系统。知识创新是一个循环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知识不断通过积累和再创造重新汇入到知识生态系统中，如此循环构成知识生态系统的不断进化。
最后，知识生态系统的DICE关系。知识生态系统内部不同的组织机构代表不同知识种群，因此它们之间依然存在着复杂的知识分布、知识互动、知识竞争和知识演化的DICE关系。由于同级的知识资源系统、知识服务亚系统和知识创新系统存在于一个知识环境，因此不可避免的也存在DICE关系。
5.2 知识生态系统外部关系
知识生态系统之间主要存在着三种关系：一是协同关系；二是竞争关系；三是竞争性协同。当在知识生态系统之间知识流动和价值流动表现为互利互补时，它们之间的关系更多表现为协同。知识服务方的价值依赖于为知识创新服务获取的附加值，而知识创新则通过知识转化和创新获取利润。反之，当它们之间有着相似的价值流和知识流需要时表现为竞争关系，这种竞争不仅仅是知识资源的竞争，更多涉及到知识环境的竞争。在某一段时间具有竞争关系的组织存在知识互补时，为了共同的利益也会产生竞争性协同关系。知识生态系统之间的关系随着对知识和价值是否存在竞争而发生转变，知识生态系统中的竞争与协同关系也越来越复杂多变。
6 知识生态系统的层次性
6.1 从系统组成部分的功能划分
从系统内部组成的作用划分可以分为知识资源亚系统、知识服务亚系统、知识创新亚系统。每一个亚系统都可以称为知识生态系统理论研究的对象，因为当每个亚系统独立的时候都会转变为另一个同样具有三个亚系统的知识生态系统。
6.2 从知识生态系统研究的广度划分
从知识生态系统的覆盖范围和组成部分看，可以划分为宏观、中观、微观三个体系，每一个层次都可以成为完整的知识生态系统。
6.2.1 宏观知识生态系统
在全球知识生态系统中，知识资源的分配严重不平衡。发达国家和地区在管理机制、经济水平、生活条件、创业氛围等方面的优势，吸引大量人才的迁徙以及知识资源的不断累积而造成知识的富集。不发达国家和地区不仅是极度的知识贫乏，而且更多表现为被掠夺特征。这样形成知识流动与价值流的不对称，从而造成恶性循环。宏观知识生态系统理论就在于如何破解这一难题，通过优化布局宏观的知识资源、知识服务、知识创新等亚系统，使知识生态体系更加均衡，保持在世界知识生态系统中的优势地位。
6.2.2 中观知识生态系统
中观知识生态系统包括产业内部的企业之间、行政区域之间、城市群、都市圈等构成的知识生态系统。由于中观领域的组织之间在经济、科技、文化、自然资源等领域的差异，造成了知识流动和价值流动的不平衡。这一研究体系主要是在产业、区域、城市群、都市圈等组织体系中合理进行知识布局，促进内部知识流动和价值流的优化。保证这一体系内的组织都能够通过良性竞争和互利协同共同发展，进而促进该区域整体的知识创新活动，获取行业内或区域内的竞争优势和价值利润。
6.2.3 微观知识生态系统
主要指具体的组织内部部门构成的知识生态系统。比如企业的情报机构、销售、生产、行政系统、研发部门等构成了不同的知识资源、知识服务、知识创新亚系统，这一系列部门之间的高效合理的知识流动、价值流形成微观的知识生态体系。微观知识生态系统是知识生态系统理论和实践的研究重点，是构筑知识生态系统理论的重要基础。
7 知识生态系统的进化与管理
知识生态系统从幼期到成熟期的发育过程，称为知识生态系统的发育。知识生态系统的管理则是合理利用和保护知识生态系统，为组织知识创新带动社会发展提供最有效的途径。
7.1 知识生态系统的进化
随着社会科技、经济的不断发展，不论是知识总量还是质量以及知识交流的途径都在不断发生变化，知识生态系统也逐步成长。影响知识资源流动的技术要素决定着知识生态系统的进化速度和进化水平。在同一技术环境影响下，则表现为组织文化、人才、资本等因素制约着知识生态系统的进化。
7.2 知识生态系统的健康和管理
健康是知识生态系统的综合特性，它具有活力、稳定和自调节的能力。知识生态系统的健康是使亚系统以及内部保持一种动态的稳定状态，是知识创新得以产生并持续产生知识产品的保障机制。知识生态系统的管理是运用科学的管理理念促进知识生态系统的健康发展，具体地说就是要对影响知识生态组成、功能的知识环境因素进行控制、优化，为知识生态系统的良好发展塑造广阔的发展空间。
8 结语
笔者借助于生态系统生态学的理论，在知识生态系统内涵和功能分析的基础上，对有关影响因素、演化与管理、知识生态系统层次以及知识生物多样性对知识生态系统的影响等相关内容进行了初步分析，这些基本上构成了基于模型的知识生态系统的一般理论内容。作为知识管理领域新兴的知识生态学理论而言需要发现的事物还很多，有关知识生态系统理论的研究还有很多有待完善和解决的诸多问题。作为一种理论探索，希望相关研究能够为知识管理理论发展带来新的增长点，为知识管理实践工作起到推动作用。
收稿日期：2008-02-25
标签：生态系统论文; 价值流论文; 生态环境论文; 生态系统稳定性论文; 组织环境论文; 产品价值论文; 知识体系论文; 生态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