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福音》中的两个群体——从耶稣与犹太会众的关系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犹太论文,耶稣论文,会众论文,福音论文,群体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9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26(2013)08-0067-04
面对犹太传统与帝国文化,“耶稣是谁”这一身份问题因其与犹太会众的关系而得以彰显。我们从中可以反推出在《马可福音》中似乎存在犹太人与外邦人两个不同的群体。
马可把耶稣行动的家庭①(“家庭教会”)与他常常遭到反对的会堂②对照。家庭与会堂,形成了巴勒斯坦地区乡村的基层社会组织形式,个人生活植根其中。每个乡村,在经济上自给自足、在政治上实行半自治的管理。统治者居住在城市,只要村民纳税、缴纳十一奉献、进贡或给租金,就让其管理乡村共同体的事务。马可在会众与门徒之间做出了区分,耶稣特别在私下向门徒解释他的话语③。这些会众,或者促成了耶稣的传道[1](1:32-34),或者阻碍耶稣与他人的接触[1](1:45、2:1-2、13),或者使犹太统治者(祭司长、文士、长老)感到害怕④,或者在耶路撒冷成为彼拉多取悦的对象以避免引发动乱[1](15:15)。他们包括耶稣的家人、他的乡亲、耶稣与门徒所走过之地的百姓,还有被犹太主流社会抛弃的边缘人群,包括那些作为税吏的罪人等等。耶稣与税吏并罪人一同吃喝,这是“上帝”通过耶稣对于他们的“现实的怜悯”,“上帝”因耶稣而“来到”边缘人中。他们因为和耶稣的关系而同“上帝”发生了关系。当他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1](2:17),这表明“上帝的国”已经“降临”在他们中间。
耶稣遭遇家人的反对[1](3:20-21),因为他在安息日拾麦穗[1](2:23-3:6)、治病的行为不同于会堂里法利赛人对于安息日的权威解释,他又制伏污灵[1](3:11)。他能够这样做,主要源于他同“上帝”、同“圣灵”的关系;还因为他在亲爱的血缘伦理中注入了圣爱的向度。凡是遵从“上帝旨意”的人,就是他的兄弟姊妹和母亲[1](3:31-35)。在这里,耶稣没有否定“兄弟姊妹和母亲”之类血缘个体的价值,而是赋予其新的内容,使他们与“上帝”的旨意相联系。“上帝的权能统治的闯入,优先于所有的家人关系。”⑤在耶稣看来,人与上帝的关系,构成人与人之间家庭血缘关系的价值论基础。由人与他人形成的家庭血缘关系,只有纳入人与上帝形成的新的共同体当中才具有价值。这个新的共同体,就是以耶稣的到来为标志的“上帝之国”。耶稣从“上帝”那里来到世界,使世人能够通过他同“上帝”发生关联、回到“上帝”的怀抱,这就是世人的“福音”。所以,当彼得代表门徒说他们已经放弃了一切来跟从耶稣时,耶稣回答说:“人为我和福音撇下房屋,或是弟兄、姐妹、父母、儿女、田地,没有不在今世得百倍的;就是房屋、弟兄、姐妹、母亲、儿女、田地,并且要受逼迫,在来世必得永生。”[1](10:29-30)这“永生”,就是人应该去获得的“平安”的“生命”本身[1](8:35)。耶稣所教导的人应当与上帝发生关系的这种圣爱伦理观,正是初代使徒背井离乡去建立教会的动力,也是西方社会在经历基督教化后能够完成从前现代向现代转型的基础。历代教会成员的超血亲的联结,为世俗社会各种共同体的存在提供了终极的典范力量。
耶稣被家乡人厌弃[1](6:1-6],他在自己的家乡拿撒勒自认为是先知。1世纪的拿撒勒镇人口约300人,人们彼此相识,由于家乡人对他的熟悉,所以产生对他的厌弃。他们知道耶稣是个建筑工人、是马利亚的儿子,是雅各、约西、犹大、西门的长兄,是住在他们中间还有妹妹的那一位。但是,他们不理解他讲道的智慧来自何处,不明白他行的异能从哪里来。在马可的记载中,首先还是借助家乡人对他的厌弃态度引出耶稣最终的身份问题——作为先知乃至作为“上帝之子”的耶稣。
在一般会众与耶稣的关系上,加利利的许多人跟从他,是因为他们听见他所做的大事⑥;有的是因为愿意聆听他关于上帝之道、关于上帝之国的教导⑦;有的是利用耶稣能够给他们治病[1](6:53-56];有的纯粹是出于对耶稣的教训⑧、行为⑨以及门徒的稀奇[1](9:14-15,还有的与耶稣处于一种对抗关系中,共同和犹太领袖们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⑩。在《圣经》8:22-10:52的过渡章节中,“会众与耶稣、门徒同在,或者置于背景中。他们代表着教会的使命范围。耶稣在途中的教导是为了这些门徒,但是,最终却是为了会众。”(11)他们在耶稣进入圣城时欢迎他[1](11:8),不同于那些参与钉死耶稣的人。不过,所有这些会众,都同大祭司一样不明白耶稣就是“那基督”这个令当时的犹太人困惑的难题:按照逻辑的发展,耶稣行了让五千人得饱足的神迹,他一定赢得了众人的爱戴。不过,对于众人而言,他依然是隐藏的弥赛亚(12)。在耶稣的存在中,他与上帝的关系优先于他和众人的关系。所以,他决定到山上去祷告,在祷告中和上帝交流[1](6:46)。
在犹太会众中,有一部分属于社会的边缘人群体。耶稣接近税吏、罪人,是为了直接把“上帝之国”带给他们,尽管他们不明白耶稣作为他们盼望的“弥赛亚”已经来到。同时,耶稣通过医治的行动把上帝与耶稣的同在(耶稣是谁的问题?)、把上帝对于人的慈爱本性(上帝是谁的问题?)彰显出来。这种慈爱,越过了传统的律法为人的生存划定的边界,破除了社会身份对于人的囚禁。从耶稣对于犹太社会的底层人群的医治“神迹”中,人们“看到”人人关系因为人借助耶稣而与上帝复和后的全面复和,看到公义的人人关系得到恢复。
耶稣医治彼得的岳母(13),这发生在他呼召西门后不久,也是在西门看见耶稣在会堂赶出污鬼后。当人与上帝的关系建立起来后,这种公义关系的建立的果效首先应当表现在人与家人的关系上,表现在对家人生命的关怀上。这种关怀的结果,是关怀者得到被关怀者的关怀。这就是彼得的岳母起来服侍他们的涵义。马太把耶稣的医治行为,看成是对以色列先知传统预言的应验(14);马可将耶稣的医治,当作是耶稣作为隐秘的弥赛亚行动的一部分(15);在路加笔下,耶稣具有医治的能力,因为他是上帝的儿子(16)。
按照摩西律法[1](未13:1-46),祭司只要确定某人为麻风病人,他就是不洁净的。从此,他只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流浪;他得离群索居,居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福音书中的麻风病人(17),意味着一个和家庭、会堂乃至更大的社会群体处于关系断绝状态的人,一个与社会只有否定性关系的人。当耶稣使他洁净后,嘱咐他赶快去找祭司使自己被确认为洁净的人,并当着众人的面献上摩西所吩咐的礼物,重新回到社会关系中。当然,在马可的叙述中,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这个麻风病人离开后到处传讲耶稣的作为而过早地暴露了耶稣的身份,致使耶稣不能公开地进入城里传道,只能呆在城外的旷野一段时间[1](1:45)。马可这样记述,根据他对于“弥赛亚奥秘”的主题设定。耶稣洁净麻风病人的“神迹”,一方面在人人关系维度上使其和以色列的宗教文化传统所维系的社会发生关联,另一方面由于病人的不顺服而致使在人神关系维度上耶稣的传道侍奉在一定程度上受阻。
格拉森的“被鬼附者”(18),和社会中的一切人处于关系中断状态。“这里,此人呈现出一幅死亡的图画,一个已经从生活之地、从人的共同体中被驱逐之人的图画。这种共同体,使人的生活成为可能。”(19)由于他不断给人带来麻烦,所以,社会中的人驱赶他到荒野。他们总是要制伏他却又无可奈何。他住在坟茔里,夜间在山中乱喊乱叫。因其被“鬼附”,他和“上帝”有着否定性的关系。在耶稣为他“赶鬼”后,他恳求和耶稣同在,希望和耶稣有一些关系。但是,耶稣却对他说:“你回家去,到你的亲属那里,将主为你所作的是何等大的事,是怎样怜悯你,都告诉他们。”[1](5:19)这种嘱咐,首先意味着通过耶稣成为被“鬼”附者的“主”、他的社会关系的恢复。这种关系恢复的开端,是从家庭开始,然后扩展到他的亲戚关系中。至于那些“城里和乡下的人”,他们“来到耶稣那里,看见那被鬼附着的人,就是从前被群鬼所附的,坐着,穿上衣服,心里明白过来,他们就害怕。看见这事的,便将鬼附之人所遇见的和那群猪的事,都告诉了众人。众人就央求耶稣离开他们的境界。”[1](5:15-17)他们既对耶稣大能的作为感到害怕,又对这位“被鬼附者”的变化继续存在一定的戒备心理。其次,当其回到他的亲戚中去的时候,他去是要传扬耶稣作为主对他的怜悯,把“上帝”通过耶稣的圣爱带入亲爱中。因为,耶稣纯粹是因其作为“上帝的儿子”而对他展开医治的行动[1](5:7),他和这位“被鬼附者”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就这位被鬼附者而言,他后来的生存内容,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讲述耶稣对他施行的医治的见证。最后,由于该“神迹”发生在外邦人生活的地方,所以,马可无需表达对于犹太人而言的弥赛亚奥秘的问题,因此让其回到朋友中去讲述自己得医治的作为。
血漏的妇人(20)和格拉森的“被鬼附者”的差别在于:她依然生活在社会之中,她12年四处求医、花尽了其全部的积蓄。她同社会处于一种非自由的状态,犹太律法对她在宗教与社会生活方面限制严格[1](利15:19-27)。她信心微小但没有到完全丧失的地步,所以她依然杂在人群中来摸耶稣的衣裳。“很难想象有人像她那样被其社会边缘化得如此远以及她与一个富人共同体的领袖的可爱女儿之间有多大的差别。”(21)妇人在宗教礼仪上的不洁净,她与耶稣个人间的关系作为平安的源泉,是马可在这里强调的重点。在耶稣施行医治后,耶稣希望她能够开始平安的生活,回到她的日常社会生活中去,恢复其社会关系。
睚鲁的女儿(22),因为死亡和社会完全发生断裂的关系,或者说处于一种与他人的绝对无关系状态。什么是死亡?对于人而言,凡是发生在他身上使一切可能性变成不可能性的存在事件;相反,什么是生存?对于人而言,凡是发生在他身上使一切不可能性变成可能性的存在事件。在大卫的孩子死后,他说:“孩子死了,我何必禁食,我岂能使他返回呢?我必往他那里去,他却不能回我这里来。”[1](12:23)孩子的死,终止了他与大卫的一切关系,他不可能回到大卫的怀中;由于大卫活着,他却能够来到孩子那里,即使如此,他也不能使死亡的孩子回生。在死者面前,生存只是一种把不可能性变成可能性的可能性事件,甚至是不可能让其回到生存状态的事件。不过,对于睚鲁的女儿而言,她有一位再三为她祈求、愿意与耶稣发生关系的父亲,一位希望她继续活下去、同其他人恢复社会关系的父亲[1](5:23)。当耶稣让她从死里复活、从死之无关系中恢复关系,耶稣事实上是破除死所带来的无关系从而重建一切关系。这种关系的开端,就是让其父母给她东西吃为标志。马可在叙述上同血漏的妇人故事之间形成三明治结构,“迫使读者思考两个故事之间的关系。”“妇人现在能够去圣殿,以正常方式和她的邻人发生联系——她能够成为犹太百姓的一部分。这就是她的救赎。女儿大概按照常规生活到成人,然后正常地死去。但是,所使用的术语正好暗示:在其生活中,这个女孩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分享着一种新的生命,一种在耶稣复活时将为人所知的生命。”(23)她还会生儿育女,她在12岁时所经历的由耶稣达成的出死入生事件,也是在人史关系上对于以色列的12个支派因着耶稣的到来能够复兴的象征。12年血漏的妇人被赶出一切社会生活的遭遇,同样是以色列的12个支派从前与外邦人断绝关系的预表。马可的耶稣旨在表明:她而今回到正常的社会生活中,乃是因其得到了生命的救赎。这对于以色列人同样有效。
叙利亚-腓尼基妇人的女儿(24),被“鬼”附得痛苦不堪。可以想见:这位作为外邦人的母亲在社会生活中的难处,就连耶稣的门徒也不愿听她喊叫。更重要的是,她们母女关系受到损害,她被“鬼”附的女儿折磨多年。所以,耶稣在这里赶出“魔鬼”,首先是恢复女儿本人与其自我的灵性关系;其次,是要恢复在家庭中母亲与女儿的正当生活关系。诚然,这个医治的神迹,在马可心目中依然是为了说明人在逆境中需要有对耶稣话语的信心。
另一方面,耶稣作为律法的更深意义的诠释者(25),由于他的到来标志着“上帝之国”的开始,一切在人与人之间因为疾病、罪恶、礼仪而来的隔阂将不再存在,一切在犹太人与外邦人之间因为律法而建立的樊篱已经倒塌。耶稣“对身体的医治,使那些因为自然条件[1](如1:44、5:15、43)而被边缘化的人的‘重新社会化(resocialising)’得以可能。”(26)在马可的耶稣那里,他们都可以同享上帝的盛宴,分享耶稣作为生命之粮的供应者的权能。也许,马可在供给五千犹太男人的需要[1](6:30-44)与四千外邦人的需要[1](8:1-9)的两个“神迹”之间,插入讨论人的传统、洁净的礼仪以及为叙利亚-腓尼基妇人的女儿“赶鬼”的段落,其用意就在这里。
当然,我们从医治伯赛大的瞎子[1](可8:22-6)过程中看到耶稣所体现出来的作为人子的人性,从它与医治盲人巴底卖两个故事在《马可福音》中所在的段落位置,其目的“是要表明门徒渐渐的开启。”(27)换言之,伯赛大的瞎子预示着门徒在4:1-8:26以及在8:27-10:45中对耶稣是谁、耶稣为什么作为弥赛亚为何要受难的盲目。这种盲目,体现在故事的叙述细节中马可没有通过瞎子言说出耶稣的任何称谓或基督论的内容;相反,盲人巴底卖,表明门徒在11:1-16:8中在路上对耶稣的跟随,即使他们大多以失败而告终。巴底卖知道耶稣是谁,首先称耶稣为具有特别个体身份的“拿撒勒的耶稣”(28),其次为盼望中的弥赛亚“大卫的子孙”,再次称为“拉波尼”——“我的主”、“我个人的教师”。他从耶稣身上,认识到“上帝终末论的怜悯”(29)。巴底卖的基督论,其实也是马可要向读者揭示的耶稣的身份。当然,其核心,还包括耶稣作为受难复活的人子、人在回应他的受难复活中所体现出来的十字架伦理[1](8:34-35)仆人伦理[1](9:35、10:35-45)以及人怎样通过耶稣进入上帝之国(30)。从伯赛大的瞎子的医治“神迹”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对人与上帝的关系的回应。
总而言之,我们从耶稣与犹太会众的关系具体地阐述了《马可福音》的社会逻辑中的人人关系。它们都关涉“耶稣是谁”这一基督论的主题。这同时是马可写作的目的,是马可要向其读者传递的讯息。他们可能是两个群体,形成一定的张力:一是接受第一条诫命[1](12:-30)、把耶稣的到来看成预演大卫之国的犹太人[1](11:9-10);一是第二条诫命[1](12:31)的信仰者、称“我的殿必称为万国祷告的殿”的外邦人[1](11:17)。这个“上帝之国”,显然接纳外邦人为其子民;或者说,一是认为基督是大卫的子孙的犹太人,一是称他为大卫之主的外邦人[1](12:35-37)。不过,这两个群体共有一个关于耶稣的形象:耶稣是基督,是人史关系(犹太传统)、人人关系(帝国文化)背后的人神关系中的“上帝”本身。
①1:29,2:15,5:19,7:17,9:33,14:3、14-15。
②1:21-28,1:39,3:1,12:39,13:9。
③7:17,9:28,10:10,10:23,12:43。Priscilla Patten,"The Form and Function of Parable in Select Apocalyptic Literature and Their Significance for Parables in the Gospel of Mark",New Testament Studies,29(1983):256-7.
④11:18、32、12:12、14:1-2。
⑤Richard A.Burridge,Imitating Jesus:An Inclusive Approach to New Testament Ethics(Grand Rapids:William B.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2007),174.
⑥3:7-9、20,5:24,6:33。
⑦2:13,4:1,7:14,8:34,10:1,12:37。
⑧1:22 27,6:2,11:18。
⑨2:12,3:2,5:20、27,7:37。
⑩14:43、51,15:8、15。
(11)Eugene LaVerdiere,The Beginning of the Gospel:Introducing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Mark(Minnesota:The Liturgical Press,1999),2:22.
(12)3:7,7:24、36。
(13)可1:29-31;太8:14-15;路4:38-39。
(14)“到了晚上,有人带着许多被鬼附的来到耶稣跟前,他只用一句话就把鬼都赶出去,并且治好了一切有病的人。这是要应验先知以赛亚的话,说:‘他代替我们的软弱,担当我们的疾病。’”太8:16-17。
(15)“耶稣治好了许多害各样病的人,又赶出许多鬼,不许鬼说话,因为鬼认识他。”可1:34。
(16)“日落的时候,凡有病人的,不论害什么病,都带到耶稣那里。耶稣按手在他们各人身上,医好他们。又有鬼从好些人身上出来,喊着说:你是上帝的儿子!耶稣斥责他们,不许他们说话,因为他们知道他是基督。”路4:40-41。
(17)太8:2-4;可1:40-45;路5:12-15。
(18)太8:28-34;可5:1-20;路8:26-39。
(19)M.Eugene Boring,Mark(Louisville:Westminster John Knox,2006),150.
(20)太9:20-22;可5:25-34;路8:43-48。
(21)William C.Placher,Mark(Kentucky:Westminster John Knox Press,2010),82.
(22)太9:18-26;可5:22-43;路8:41-56。
(23)William C.Placher,Mark(Kentucky:Westminster John Knox Press,2010),82、85.
(24)太15:21-28;可7:24-30。
(25)Richard A.Burridge,Imitating Jesus:An Inclusive Approach to New Testament Ethics(Grand Rapids:William B.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2007),171.
(26)Christopher D.Marshall,Faith as a Theme in Marks Narrativ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64.
(27)Eric Eve,The Healer From Nazareth Jesus' Miracles in Historical Context(London:Society for Promoting Christian Knowledge,2009),106.
(28)1:9、24,10:47,14:67,16:6。
(29)Christopher D.Marshall,Faith as a Theme in Marks Narrativ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129.
(30)8:36-38、9:36-50、10:1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