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时代的中国经济安全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经济论文,时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已经接近尾声。从国际上看，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不断加深，世界上所有国家几乎都已无法回避地置身其中。一方面，各经济体之间的经济相互依赖程度越来越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另一方面，面对有限的市场和资源，各经济体之间的竞争和摩擦也随之加剧，经济安全问题已经成为一个主权国家议程上的重头戏。在国内，伴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的扩大，中国还有待进一步完善的市场经济面临着更大的考验和冲击。中国经济安全问题的内涵和外延日趋扩大，从国际收支平衡到国际金融稳定，从产业调整到能源需求，无不承受着巨大的外来压力和竞争。因此，中国的经济安全问题应该得到中央和各级决策部门乃至广大民众的积极关注。
为了能够对中国高校学生的经济安全观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本次问卷调查共设计了五个与经济安全直接相关的问题，涉及经济安全的四个方面：（1）经济安全在中国国家安全中的地位；（2）如何看待全球化以及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影响；（3）中国面临的最为迫切的经济安全问题；（4）中国的经济安全应该如何去维护。这些问题既包含了经济安全在国家安全整体中的地位，又涉及经济安全问题的背景、内容以及应对。基于对这些问题答案的解析，笔者试图把握当代高校学生对国家经济安全的基本认识，探求这些观点背后高校教育以及社会舆论中存在的问题与缺失，以便今后对学生加以必要、合理的教育和引导，使他们步入社会之后能够有一个宽宏的视野，成为更负责任的国家建设者。
一 经济安全并不是中国的主要安全问题
“目前中国面临的主要安全问题是什么？”这是一道多选题，包括八个选项。在选择三项并排序中，选择“经济安全”的学生仅占被调查者总数的37.6％，排在第五位，远远落后于“台湾问题”和“国内社会矛盾”，略低于“能源安全”和“环境安全”，排在后位的依次是“国土安全”、“恐怖主义”和“个人安全”（见图1）。从首选项的选择看，“经济安全”跃居第三，但仍然低于“台湾问题”和“国内社会矛盾”，略高于“环境安全”和“能源安全”，而“国土安全”、“恐怖主义”和“个人安全”依然排在后三位（见图2）。在大多数高校学生心目中，经济安全与环境安全和能源安全是处于同一个等级的，它们对国家安全的威胁远不如台湾问题和国内社会矛盾更为迫切，但是要比恐怖主义、个人安全、国土安全的威胁大得多。
图1 中国面临的主要安全问题
图2 中国面临的首要安全问题
调查结果显示，大多数学生既不认为经济安全问题是中国面临的主要安全问题，也不认为它是中国面临的首要安全威胁。在他们看来，台湾问题才是中国国家安全的最大威胁，国内社会矛盾问题凸显，足以威胁到国家的安全；经济安全、环境安全和能源安全所危及的只是国家发展的质量和可持续性，还不足以使国家安全处于危险之中；而国土安全、恐怖主义和个人安全更不能够成为中国国家安全的威胁。在这些列举的安全问题中，台湾问题被53.1％的学生排在了首位，近三倍于选择国内社会矛盾为首要威胁的学生，更比经济安全高出五倍之多。如此大的差距充分说明了台湾问题这样的传统安全问题仍然是高校学生对国家安全的首要认知，而我国经济发展所面临的安全威胁的紧迫性并没有得到高校学生的普遍认可，甚至还比不上国内社会矛盾对国家安全的威胁更大。
但事实上，近几年来，随着中国对外经济开放的扩大，外部经济关系日趋复杂，经济安全问题在国家安全中的地位凸显。中国要拓展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增强参与经济全球化和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能力，形成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全面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①发展问题成为中国国家安全的首要需求。在学术界，经济安全也被广为关注。②有学者对中国在21世纪初的经济安全状况进行了研究和评价，得出的结论是：到2015年之前，中国国家经济的整体安全状况是“基本安全”，但是基本安全程度并不高。③
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政府，对经济安全问题的关注是源于国家经济发展现实的需要，源于对不断变化的国际经济环境的了解，更是源于一种前瞻性的视角。但对高校学生而言，他们对中国主要安全威胁的认知主要来源于教科书、大众媒体的报道以及自身感受。从中学到大学的大部分时间里，历史课是学校的必修课，在中国历史课本中对于台湾问题的强调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学生们成长的足迹中，根深蒂固。再来看当今的大众媒体，台湾问题也是近些年来着墨最多的话题之一。在各种大众媒体中，网络对当今高校学生的影响最为直接。如果在谷歌（Google）中文网页上对“台湾问题”、“国内社会矛盾”和“经济安全问题”进行搜索的话，这三个词的查询结果分别是1180万项、462万项和597万项。“台湾问题”排在第一位。此外，作为思想独立性渐强但仍未完全成熟的高校学生而言，他们更易于受到身边事物和环境的影响，思考问题往往会从自身的知识积累和感受出发，这也是为什么虽然网络媒体对经济安全的探讨也愈来愈多的时候，仍然有相当多的高校学生会认为国内社会矛盾也是中国国家安全的一个主要威胁，甚至把它排在首位。
二 经济全球化是中国经济安全的双刃剑
在问卷调查中，关于全球化有两个问题：一是“全球化是否对中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如果是，对中国国家安全的最大威胁是什么？”二是“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影响如何？”前者希望考量高校学生对全球化现象与中国国家安全之间联系的思索，后者则非常具体地指出学生对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利弊判断。
大多数学生认为，全球化对中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在所有的问卷中，有77.4％的学生选择“是”，有22.1％的学生持反面意见。具体到全球化威胁最大的领域，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经济安全”、“政治制度”和“文化安全”，虽然选择“经济安全”的比例稍大，占总人数的32％，但是与“政治制度”和“文化安全”相比，优势显然并不突出。从另一个角度看，选择经济、政治和文化三个层面的学生比例共计为79.1％，占受访学生的大多数，而选择“领土安全”、“个人安全”或者“未考虑过”的比例则非常小，三者合计仅有4％（见图3）。可以说，高校学生在这个问题上的答案是相对客观的，充分体现出当前全球化影响的多元化特征。
图3 全球化对中国安全的最大威胁
具体而言，“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影响如何呢？”55.2％的受访学生认为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影响是利大于弊，35％的学生认为是利弊参半，而持弊大于利和不确定观点的人数不到10％（见图4）。也就是说，除去不确定的极少数人，94.5％的受访学生都认为经济全球化给中国经济带来的影响既有利也有弊。如果我们把“利大于弊”的观点看做是一种乐观的态度，表达了一种接受，把“利弊参半”解释为谨慎和观望，把“弊大于利”看做是悲观和反对的话，乐观的态度占据了学生的主流；而90.2％的学生都不反对融入全球化的进程，他们认为全球化的进程是应该积极接受或者至少是可以谨慎推进的。
图4 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影响
全球化是当今新安全观产生的时代背景。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学术界对全球化现象的思考先后经历了“热烈的欢呼和拥抱”以及矫枉过正的批判和抵制，最终回归客观和理性。目前，主流的观点认为对于全球化应当“趋利避害”，即一方面承认其历史性和不可阻挡性，另一方面也清楚地意识到其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作为一个复杂的历史进程，全球化涉及当代国际社会的各个方面、各个领域的结构变革和剧烈震荡；它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带来更多的财富和机遇，也可能扩大矛盾和差距，引发更多的冲突和斗争，④ 目前，仍然有少数学者对全球化持有批判的态度。
但可喜的是，绝大多数学生对于全球化的内涵和利弊都有客观和理性的判断。他们一方面承认全球化会给国家安全带来威胁，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文化领域几乎都难以避免；另一方面也肯定经济全球化对中国经济安全来说也不纯粹是威胁，而是利弊共存或利弊参半，且大多数持谨慎和乐观的态度。这些观点无疑是与上述主流观点完全一致的。作为年龄在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既不是简单地拒绝，也不是盲目地接受，而是可以看到问题的两面性，充分显示出他们思考问题时的理性，非常令人欣慰。
三 中国经济安全的最大威胁来自能源和贸易领域
当前中国面临的最为迫切的经济安全威胁来自哪个方面？这是考察高校学生对经济安全认知的核心内容。选项中涉及了近年来引起业界和学术界广泛关注和争议的问题，例如，能源、对外贸易的高度依赖、外资并购带来的产业安全、汇率波动引致的金融安全等，都使中国的经济安全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很难说哪一个领域的问题比另一个更迫切。但是，我们需要了解学生们对中国经济安全问题中的哪个选项更为关注。
图5 中国当前最为迫切的经济安全问题
从图5可以看出，高校学生对中国经济安全威胁的认知主要集中在“能源安全”和“贸易安全”两个层面，选择这两项的学生比例已经达到了调查总人数的78.3％。而“产业安全”和“金融安全”的问题显然没有受到绝大多数学生的关注，选择“金融安全”的学生是六个选项中人数最少的，甚至低于选择“不了解”的人数，仅占4.2％。如果说多数学生选择“能源安全”和“贸易安全”是笔者意料之中的话，产业安全和金融安全遭受冷遇则是事先没有想到的。这足以说明，在绝大多数学生眼中，与能源安全和贸易安全相比，金融和产业是当前中国经济安全程度较高的领域，对中国的经济安全的威胁并不迫切。此外，在选择“其他”的学生中，一些学生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1）中国在能源问题上，受别国的影响较大；（2）经济发展过快，产业之间发展不均衡，产业布局不合理；（3）中国产品技术含量低，缺乏科技自主创新和相关知识产权的保护；（4）国内经济体制不健全；（5）贫富差距过大，两极分化严重。这些问题与其说是中国经济安全面临的威胁，不如说是中国经济安全面临威胁的根源。
可以说，在中国经济安全面临最大威胁的问题上，学生们的选择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其自身知识的局限性。的确，随着中国经济发展规模的迅速扩大，经济体制尚处于转型之中，能源矿产资源等对外依赖增加，外贸依存度过高，使得我国在能源和贸易领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是，中国所面临的经济安全问题却并不仅仅限于此。虽然很难对不同领域问题的迫切性进行量化的比较，也很难定性地说哪一个领域的威胁更大，但是，近两年的事态发展表明，产业经济和金融领域所遭遇的挑战似乎更应令我们警醒，但这两个领域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威胁却在很大程度上被绝大多数高校学生所忽视。
产业是国民经济运行的基础和核心，产业安全是国家经济安全的基本体现，国家经济安全战略与政策要以产业安全为具体出发点和着力点⑤。但是，自2004年以来，大量外资以并购中国企业的形式进入中国市场，2005年，外资并购比例已经占到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20％。⑥ 2006年前后，先后出现了几起颇为轰动的并购案，涉及中国不同行业的龙头企业（有江苏徐工集团、浙江苏泊尔股份有限公司、河南洛阳轴承集团有限公司、四川成都水井坊有限公司等），引发了中国关于外资并购与国内经济安全的大讨论。有学者认为，外资对中国市场的控制和对本土企业的蚕食，正在触及中国产业安全的警戒线。⑦ 当然，并非所有的上述企业并购案都涉及国家安全，只有那些对国家经济发展有战略意义的企业会涉及国家安全，前者如苏泊尔，后者如徐工、洛阳轴承。⑧ 2007年6月24日，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二审的《反垄断法》草案增加新规定，要求对外资并购国内企业，除进行反垄断审查外，还应按照有关规定进行国家安全审查。⑨ 产业安全问题已经引起了中国政府的高度重视，但在此次调查中仅有11.7％的学生认识到这一点。
金融安全更是经济安全的重中之重。亚洲金融危机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了，但是伴随着经济开放程度的扩大和经济一体化的加深，金融安全问题愈发显得迫切，不能有丝毫的放松。2007年夏天，美国次级债务市场出现危机，引起美国股市大跌，并且迅速影响到全球金融市场。这不能不让我们更加关注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金融安全问题。2007年11月20日，中国商务部政策研究室发布调查报告，要警惕日元套利资金冲击国内金融市场。报告指出，利差以及人民币升值可能带来的高收益率正吸引着日元套利资金源源不断地通过各种地下的、非正规的途径涌入中国，这将导致中国外汇储备快速增长、人民币升值压力不断增加，使得人民币的流动性问题越来越严重，并可能对中国经济和金融稳定带来较大冲击。⑩ 还有报告指出，金融是中国经济中最为脆弱和风险最大的领域，其根源在于银行的大量不良资产。(11) 对于中国金融领域所面临的巨大风险，只有4.2％的学生选择了“金融安全”，这充分说明，绝大多数的高校学生显然对此缺乏足够的认知。
四 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首要举措是科技创新
在“维护国家经济安全途径”的问卷中，提供了六个选项。在选择三项时，绝大多数学生都选择了“本国政府”、“市场力量”和“国际合作”，其中，选择“本国政府”的人数占总人数的81.5％，“市场力量”紧随其后，即使是位列第三的“国际合作”也获得68.6％的学生认可。相比之下，选择“非政府组织（NGO）”，“媒体”以及“个人”的学生比例就有了很大的差距，认为应该通过媒体来维护经济安全的学生仅占被调查人数的9.4％（见图6）。首选项的排序情况基本相同，“本国政府”以50.9％的绝对优势排在首位，其次是“国际合作”和“市场力量”，“NGO”、“媒体”和“个人”的比例加起来才占到学生总数的2.4％（见图7）。
图6 维护经济安全的途径有哪些
图7 维护经济安全途径哪一项最重要
从图6可以清晰地看出，绝大多数学生都认为，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只能依靠政府、市场和国际合作，而NGO、媒体以及个人的力量则是有限的。政府之所以最为重要，是因为政府在宏观调控方面的作用不可或缺，维护国家的经济安全乃至经济发展所必需的社会安全都离不开政府的主导。但是，只有政府的调控显然是不够的，政府的宏观调控还需要以市场力量为依托，而市场无疑是实现效率的最佳途径。在当今经济开放程度愈来愈高的时代，要想维护国家的经济安全，同样离不开国际合作。当然，随着非传统安全的重要性日益上升，NGO、媒体和个人等多种行为体都在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在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方面，它们的作用只能是辅助性的。这个问题相对来说比较中规中矩，不过学生们所表现出的理性和积极开放的心态仍然是值得肯定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中国政府应当如何维护国家的经济安全？”包括六个选项。从前三项的选择来看，“科技创新，改善经济发展质量”高居首位，有83.9％的学生都选择了此项；由于学生们对国内社会问题的高度关注，选择“加强社会保障体系、解决国内社会问题”的学生也达到72.1％；58.5％的学生主张提高经济安全的意识并对此应具有清醒的认识；47.1％的学生认为应依靠国内市场；排在最后两位的是有选择地推进不同行业的开放和继续全面开放，分别只有25.3％和9.4％。从首选项的排序来看，前三位是完全相同的，有43.6％的学生认为中国政府应该把科技创新作为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首要举措，而选择解决国内社会问题的学生比例为18.4％，提高经济安全意识和防范能力紧随其后，达到15.1％，而全面推进对外开放仍居末席（见表1）。
表1 中国政府维护经济安全应采取的举措
以上数据显示，大多数受访学生对科技创新非常重视，认为中国应该首先从科技创新、改善经济发展质量入手，提高对外来经济风险的抗冲击能力，充分显示了高校学生对于“知识改变命运”和“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坚定信念和决心。其次，学生们对中国现有社会保障体系的不足十分不满，对于国内种种社会问题十分担忧，认为这些问题的存在会严重妨碍国家的经济安全。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决这些社会问题，就会严重损害中国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的根基。再次，意识先于行动，如果政府不能够提高自身对经济安全的意识，不能对中国现有经济安全状况有清醒的认识，维护国家经济安全也就无从谈起。而学生中支持从国内市场挖潜的观点也不在少数。从另一方面看，绝大多数学生都不认为继续扩大各行业的开放或者有选择地推进不同行业的开放能够有效地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应该遵循的原则是，只有提高了自身的经济实力，才能够增强对国外市场风险的“免疫力”，而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投入、减少国家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和提高政府的主观能动性才是政府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有效举措。在此次问卷调查中，高校学生们表现出了客观、理性和自强不息的精神。
五 结论
基于上述调查结果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一方面，中国高校学生对于国家经济安全的认知是不清晰的，对中国当前面临的经济安全问题缺乏全面的认识，这与他们有限的社会阅历和较为单纯的认知途径有关；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出高校学生趋于理性和客观的一面，这不仅体现在他们对全球化问题的把握以及在探究如何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时的出发点和思考角度，更体现为他们对国内存在的诸多问题表现出高度关注，显示出了一种现实主义的态度。
但是，调查不是为了仅仅得出上述的结论，而探求事实和发现问题才是此次问卷调查的最终目标。高校学生的思想是当今高校教育、传媒、社会乃至家庭教育的一个折射。这些高校学生对国家经济安全的认知既存在着一定的缺失，也蕴涵了可喜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前者我们可以通过加强相关的课程教育和促进传媒的宣传力度等方法加以弥补，这是不难做到的。相比之下，后者所体现的理性和乐观却是更加难能可贵的，这种思考方式不仅有助于高校学生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而且有利于他们在走入社会之后对国家的发展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这或许是我们此次调查的最大收获。
注释：
① 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报道：《胡锦涛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坚定不移地实行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形成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2007年9月29日，http://www.tv.people.com.cn/GB/61600/6334910.html-27k。
② 王逸舟教授主持了福特基金会的重大课题“中国与非传统安全”，课题组先后编写了《非传统安全概论》、《当代全球问题》等教科书，参见：余潇枫、潘一禾、王江丽《非传统安全概论》，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李少军主编：《当代全球问题》，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世界经济与政治》杂志也刊发了一系列有关论文。此外，学界还有一些其他的相关论著，如陆忠伟主编：《非传统安全论》，北京：时事出版社，2003年版；赵英：《大国之途，21世纪初的中国经济安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③ 赵英：《大国之途，21世纪初的中国经济安全》，第301页。
④ 王逸舟：《全球政治和中国外交》，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版，第4～6页。
⑤ 秦京午：《中国社会科学院专家：扩大开放要确保国家经济安全》，载人民网，2006年9月1日，http://politicspeople.com.cn。
⑥ 商务部网站，http://www.mofcom.gov.cn。
⑦ 遐迩：《外资悖论：必须重视的经济安全问题》，四川新闻网，2007年4月3日，http://www.newssc.org。
⑧ 原因在于，跨国并购会使中国多年积累的技术进步的基础受到严重削弱，而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以徐工集团为例，虽然它只是工程机械行业的一家企业，看起来与国家安全的关系不大，但事实上它提供了中国整个建筑机械行业的技术研发平台。一旦失去了这个平台，中国许多产业的零部件和技术开发就失去了载体。而洛阳轴承公司的问题更值得关注。轴承是所有机械的通用件，在导弹、潜艇、兵器、坦克上都会使用，而轴承中的某些产品发达国家对中国是禁运的。因此，对这种关键材料和零部件的生产企业的并购问题，应该慎重考虑到是否会影响中国的产业安全。参见《社科院权威报告解密：到2015年中国产业基本安全》，载《经济观察报》，2006年8月20日。
⑨ 人民网，2007年6月26日，http://finance.people.com.cn/GB/1045/5913364.html。
⑩ 郑晓波：《商务部报告：警惕日元套利资金冲击国内金融》，中国网，2007年11月21日，http://www.china.com.cn/economic/txt/2007－11/21/content_9267001.htm。
(11) 《经济全球化与中国经济安全研究》，报告在线，2006年11月29日，http://www.51report.com/free/detail/266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