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动中拓展诗性节奏--首都师范大学诗人制度研究_首师大论文

在互动中拓展诗性节奏--首都师范大学诗人制度研究_首师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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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校作家制度在国外早已有之,它是世界上一些著名大学在教育领域中创造的一种模式,旨在把作家和高校联结起来,让文学与大学教育沟通互补。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是国内首先设立驻校诗人制度的高校,其源头可以追溯到《诗刊》社设立的“华文青年诗人奖”。从2002年的首届到2003年的第二届,《诗刊》一直在探讨怎样切实地提升这些获奖诗人,给予他们更多发展空间,在社会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们把眼光投射到教育部批准的全国唯一以诗歌研究为中心的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上。双方达成协议:在《诗刊》社每年评选出的“华文青年诗人奖”获得者中遴选一人,送到首都师范大学驻校一年,由首师大倾力投入培养。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制度有稳定、完善的遴选机制,系列丰富的驻校活动,与后来的北大、人大、北师大驻校诗人主要以国内外著名的诗人为选取对象不同,首都师范大学侧重的是对优秀有潜力的青年诗人的培养,这是对国内外驻校诗人制度的突破。由于缺少名人入校的轰动效应,首都师范大学不断思考自己的驻校诗人制度的特色所在,一方面,加强驻校诗人与在校大学生紧密、深度的交流,扩大他们在学生中的影响力,提升校园文化气氛;另一方面,为驻校诗人提供优越的学习和创作环境,引导他们充分利用校园资源,在驻校期间发展自己、开掘更多的潜能。十年来,作为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制度的主要建设者之一,笔者参与到对这一制度的完善和探索之中,本文试图结合十年来的经验,对这一制度进行学理上的总结和探讨,以拓展更多可待发展的空间。

       一、聆听与延展——两场交流隐含的诗学意义

       首师大历届驻校诗人入校后均有两场“春秋讲学”活动,秋季入校时针对广大在校学生(主要是本科生)的讲座:诗人侧重畅谈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创作观念。个体生命诗学的丰沛、诗歌地理的辽阔、生活细节的闪亮、独特的生存场景与隐蔽的个性等等无所不包。从第一首诗的诞生到诗学理念的形成;从家乡故里到莫测未来的展望;从诗意的生活现场到刻骨难忘的生命体验;从日常生活的意绪到生与死的考量……小与大、轻与重都渗透在他们的入校讲座之中。平墩湖、江心洲、神秘苍茫的萨满属地、安康小城、葳蕤繁茂的南方、北方无名的小岛和村庄、鹅塘村、红海滩、异域伊犁、包山底等,驻校诗人们对心中故乡诗意的凝望增加了校园的诗性氛围,学生感动于诗人们如何诗意地栖居,如何感性的守望,如何自疗伤痛,如何真挚地与坎坷较劲,如何去爱与怀念,甚至于他们的语气、姿态都影响着学生对生活、对诗歌的进入与展望。

       当然,学校的书香氛围、学子们的热情也会点燃驻校诗人们的灵感。最具代表性的是第三届驻校诗人李轻松驻校期间完成了诗剧《向日葵》的排演。李轻松在首师大驻校期间萌发了创作并排演一部诗剧的灵感,将沉积多年的诗歌理念融入其中,她在一篇文章中曾具体谈及:“我从2005年开始,进行诗歌戏剧化的写作实践,我写了大量具有戏剧效果的诗作,比如《生死恨》《七点一刻》《江山美人》等,我力求寻找属于我诗作的空间感,让我的诗并不感到局促,或者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张力。但我依然不满足。我一直酝酿着完成一部真正的诗剧。这个机会在2007年隐隐到来。那一年我成为首都师范大学的驻校诗人,在为期一年的创作生活中,我将完成写作研讨两方面的任务。我追求的目标已经显现出来,那就是我充分地利用这次机会,做一部戏剧来重新地诠释诗歌。”①记得有一次与学生座谈后,李轻松跟我说:这些孩子们太可爱,我很想与他们融到一起,做点事情。就这样,在驻校期间,她带领首师大和北京舞蹈学院的学生排演了小剧场诗剧《向日葵》。②

       《向日葵》搬上小剧场从构想到排演恰值李轻松驻校期间,是学校沉静的氛围给她带来凝神的契机,还是北京活跃的小剧场演出激发了她将构思已久的诗歌文本转化为舞台诗剧的勇气,这些可能是另一篇文章需要深入探究和解决的问题,我更为关注的是《向日葵》的公演成功——从创作念头的生发到具体实施,李轻松完成了思考许久的在文体转换间扩充和激发诗意空间的探索,从文本自身特质的局限到文本之外的拓展,她做到“集思想性、先锋性和诗性于一体,为诗人在更加广泛的领域提供一个不仅仅限于文本的探索”③。诗意以不同的形式得以呈现,李轻松对诗歌的跨界探索突破了文体的隔阂、孤立和局限,她主观是以诗意融通多种文体,客观上诗意从文体的局限和时下无法挥去的日常庸常中跃然升腾:“诗在我这里,是戏剧的源头,也是手段,更是结果,让诗歌能够出现多种可能性的表达,不仅出现在朗诵会上,也出现在流光溢彩的舞台上;不仅弥漫着外在的仪式感,还要飞扬着内在的精神核心。我所要写的戏剧,都能够最大限度地诗化,以对抗那种平庸与日益的娱乐化。”④一年的驻校,诗人们的创作成绩是多方面的,几乎每一位驻校诗人在驻校结束时都有诗文集的出版。

       驻校诗人入校后的第二年春天,首师大为其举行研究生与驻校诗人的对话会。这场以对话为主的研讨旨在完成就驻校诗人的诗学观念和写作技艺、创作背景、诗歌的意象与立意等多方面的深度交流。在读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们基本都充分阅读了驻校诗人的作品,加之前期与驻校诗人的接触,形成了多维的评判角度和研究论点,对话富有张力,打开了学生的研究视域和思路,为驻校诗人“出站”时提交研究论文做了充分的准备。首师大每年七月份为即将结束驻校的诗人召开一个规模很高的诗歌创作研讨会,研讨会的参加人除首师大的教师与研究生外,还特邀过谢冕、韩作荣、叶延滨、唐晓渡、张清华、西川、王家新等重要的诗人和评论家。不少学生为驻校诗人写的评论文章被收入研究论文集中,成为他们公开发表的处女作。

       驻校诗人的“春秋讲学”机制为驻校诗人与学生充分交流架构了平台,其影响和实际效应始终是双向的:诗人的品格、思想、学养,对文学、诗歌的态度和思维方式,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学生。学生一方面可以集中、系统地阅读驻校诗人的作品,另一方面,他们可以随时在邮件和电话中、在生活的现场畅谈诗歌、沟通见解,学生也会将自己的创作发给诗人们修改。⑤驻校诗人也毫无保留地就学生提出的各种问题与之切磋。十年来的交流,成就了霍俊明的系列首师大驻校诗人访谈文章,以及众多高质量的本硕博(以硕博研究生为主)对历届驻校诗人的研究论文。⑥反过来,学生的视野、研究问题的切入点和对文本的理解、严谨热情的学术态度也激发驻校诗人不断地自我提升、反思与超越。⑦

       二、诗性在互动中生发——驻校诗人走进诗歌课堂

       在西方,著名大学引进知名作家的价值体现在它的“磁石效应”,首师大的驻校诗人离知名诗人比如罗伯特·弗罗斯特、布罗茨基、余光中、叶维廉、多多等人显然还有一段距离,但这并不能消解首师大驻校诗人独具的“磁石效应”,即以诗人和学生的极大发展共为本位。经过多年的摸索,根据笔者参与指导驻校诗人十年以来的经验,我认为首师大的驻校诗人制度应以诗人和学生双方的极大发展共为本位,由此建构独属于首师大的驻校诗人制度——驻校诗人走进诗教课堂,让诗性在互动中生发。

       俄罗斯诗人布罗茨基去美国密歇根大学当驻校诗人时,美国曾经有评论家说:“一个驻校诗人胜过多少个教授。”诗歌教育的本源是心灵的唤醒与启悟,诗歌教学的对象只能是学生的心灵,在心灵对话的教学实践中对学生进行人性的滋润、人格的提升,促进学生心灵的变革与成长、精神的发展与提升。心灵对话教学关注学生精神世界的建构,关怀学生总体生命的生成与发展。如何完成驻校诗人与学生之间真正意味的心灵对话是我们这些年不遗余力进行探索的核心:从驻校诗人宋晓杰开始,终于确立了努力的方向,其切实效果是任何纸质教材、高校硬件资源和教授们无法完成的。

       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说:“教学的艺术不在于传授的本领,而在于激励、唤醒、鼓舞。”走进大学诗教课堂,对很多从未上过讲台(甚至没有读过大学)的驻校诗人而言是极具挑战的,驻校诗人与学生如何建立起主体性召唤和接受的关系,是完成互动的关键。笔者选取了一个一直以来被大学课堂漠视的教学链接点:驻校诗人先进行诗歌写作经验的教授,然后安排学生完成命题或半命题的诗写训练。最后,驻校诗人在课堂上点评学生的诗作,带领学生调动真情,积极感悟和赏析他们自己的创作,分析艺术成败,让学生从教授中得到心灵的愉悦净化与美的思索启迪。这一系列的教学环节构成了前期阅读、朗诵、讲座式教授三位一体的模式。其多元的影响,是学生从习常的大学教育中难以获取的。宋晓杰在其入校秋季讲座中倡议学生敏锐捕捉日常生活中的诗意,讲座后她通过邮件往来选取首师大学生提供给她的一组习作,经过她的修改和推荐,很快刊发在《诗刊》⑧上,这一成绩鼓舞了学生们的创作热情,生发了浓厚的写作兴趣。杨方曾布置学生每人写一首关于杨树的诗歌,之前她给他们朗诵了她的几首杨树的诗歌,也找出另外几位诗人写杨树的诗歌供他们阅读。对此她曾在《一群学生和他们明亮的诗歌》一文中回述:“当一周之后厚厚一叠作业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惊讶孩子们的认真。有的同学不仅仅是写一首,而是写了一大组。我花了几天的时间认真阅读了同学们的诗歌,有让我感到眼睛一亮的好诗歌,也有小学生一样简单的诗歌。我一一给他们写出评语,从诗歌的想象力,语言,句式,修改以及今后阅读的建议。”⑨就学生的创作问题,她提出中肯的修改意见:“这些同学对周围事物平时缺少观察,甚至是一种熟视无睹的状态。……有的同学分不清白杨树和胡杨树,他们在诗中把胡杨树大大赞美了一番……而对于白杨树,他们也弄不清楚校园里那一排排整齐站列的到底是不是白杨树。这些同学的诗歌,写得大而空,不着边际……有的同学甚至用一种奇怪的排列方式来写诗歌……这是一种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也是初学写诗歌者的大忌。写诗不是玩文字游戏,因为艺术是一门真诚的学问,写诗歌的人更需要十倍的真诚。在这类同学中,有的人交上来的作业甚至是打油诗,只有四句。有的则写得很长,像长篇大论。……写得过于死板和苍白,在他们眼里杨树仅仅是杨树,是可以锯成木板的东西,他们写杨树就像一个没有什么文化气质的锯木工人,拿着一把粗暴的锯子,三下两下把杨树锯倒就算完事。对这些同学的诗歌,我没有做过多的批注,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我只给他们一些适当的建议,比如,多阅读一些浅显易懂,不那么朦胧的诗歌,只有通过阅读,才会让他们的心里产生诗的概念,让他们懂得什么是诗歌,什么是写诗。”⑩慕白就笔者留给学生的半命题诗作《听……》进行修改和总结时着重提醒学生“承认审美鉴赏中的差异性,是必须的,却不能因此否认诗歌审美鉴赏的共性或客观标准的存在,不承认前者是不符合审美鉴赏实际的;不承认后者则会导致审美鉴赏中的绝对相对主义,同样是不符合诗歌艺术鉴赏的历史实际的”,“诗人的作品一定要经历具体生活的锻造,汲取人性的、自然界的精髓,并结成生命的晶体;这样,读者在阅读时才会让诗作重新释放现实的能量,才会感受到明亮和温暖。诗人情感要丰满,就要有锐度,绵里藏针,精神里有刚性,要有对自然、对自己的判断”(11)。

       驻校诗人走进大学诗教课堂,大大丰富了学生的文学生活,加深了他们对诗歌、对诗人的理解,丰富和立体了他们对诗人及其创作的想象。驻校诗人制度为诗人与学子间架起了心与心联通的纽带,大学课堂为驻校诗人、学生搭建了交流的平台,驻校诗人在分析学生创作的同时可以激扬起学生自身的生命激情,引领他们感受诗韵和生命的深度与美好,激发他们的审美敏悟力。驻校诗人可以很自如地以诗歌为切入点,与学生进行心灵和“生命意义”的交换式、影响式对话。例如,现在提及路也的诗作很多毕业的学生还回味着朗诵《木梳》时古典温婉而美好的诗韵;一位写过李轻松评论文章的学生曲建敏深深受到诗人内在生命热力的影响,当他毕业走向工作岗位中还不能忘怀;当年曾纠结于阿毛的《当我的哥哥有了外遇》是不是优秀的当代汉语诗歌的学生已经出了诗集;有的学生模仿李小洛的《省下我》的句式、节奏将日常生活中的碎片生成诗意;王夫刚笔下的村庄与沉重触痛了很多外省的学生,唤醒了学子们对担当的渴望;徐俊国启发了当时在校研究生朱林国对生态诗学的关注、研究,直至这一理论介入朱林国自己的毕业论文(12);杨方的故乡之爱与痛,挥之不去地萦绕在学生们的脑海;慕白关于包山底的饥饿记忆、人间温情,激荡着在优越环境中长大的莘莘学子的心灵。

       施教过程中,最有诚意的听众——学生,诗思的徜徉本自蕴含在他们青春的激扬中,学生的灵光闪耀也时时感染着早已远离学校的驻校诗人们。驻校诗人在修改、点评学生诗作以及与学生切磋讨论中,也会有深深的触动,汲取新鲜的体验,反思自己的创作,有助于诗人保持旺盛的创作动力和创作锐气,有助于诗人的成长。正如杨方所言:“给同学们批改诗歌作业的同时,也是我自己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作为一名驻校诗人,学校给了我很多的锻炼机会,我在和同学们的交流中不仅提高了自己,丰富了自己,也从同学们那里学到了很多平时无法学到的东西。”(13)可见,驻校诗人切实地走进大学课堂,这与那些知名作家仅举办几个讲座的“名气驻校”(14)有实质性差异。

       与此同时,大学的人文气息不断地熏陶浸染着驻校诗人,很多驻校诗人以他们窗前的白杨树为题创作过诗作。(15)大学的学术氛围、研究条件,尤其是跨学科的交流和图书设施等,为驻校诗人的创作提供了优越的资源和便利的条件。校园对诗人的写作会产生阶段性甚至是深远的影响。对此,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陈平原教授曾说:大学的物质条件或许不太好,但大学里有最大的诚意以及最好的听众,这一点,足以打动那些对中国文学的未来有信心、有承担的作家们。此外,莫言对驻校作家制度也给予过高度评价:“作家从封闭的书斋走出来,进入学校,设帐授徒,直接和年轻人打交道,会使自己年轻起来。在社会生活中,大学总是站在时代潮流的最前端,与他们交往,肯定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一个作家要想使自己的作品保持锐气,必须不断地从外界汲取新鲜的东西。作家进入校园,对作家的写作会产生积极的影响。从学生的角度看,学生如果直接和作家打交道,听作家谈创作,也会获得许多从正儿八经的高校老师那里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作家进校园,对作家和对学生都是好事情。”上述两者所论,涉及不同的层面,可谓鞭辟入里。

       三、跨越的际遇——驻校诗人制度发展的方向

       驻校诗人制度的摸索之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在拓展其发展空间的同时,需要不断再建构、探索与完善。任何制度自足式的发展就是一种封闭回环,为避免无谓的重复,这些年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始终在审慎思考如何拓宽驻校诗人制度,最终确立了另一延续的支脉——向外探寻,为驻校诗人们提供更多的跨语际交流的机会。

       近年来,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组织了三届北京国际诗会,邀请国外优秀的实力派诗人近30人,驻校诗人是直接的受益者。在与外国诗人的交流对谈中丰富了驻校诗人们的经验,打开他们的视野,比较中为自己开启新的写作目标和航向。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首师大首位国际驻校诗人阿莱什与首师大第十位驻校诗人杨方的对话。(16)这是一场仅有对话双方和主持人、翻译的跨语际小规模对话,在主持这场对话时,我如下阐明自己的观点:“主持今天这种跨语际的小规模对话,与其说是我的创意、努力或设计,不如说是多年的期待,是对首师大驻校制度发展的一种期待。我们偶尔会面临一种学术尴尬,即一场大规模的学术研讨会上,大家各陈其词,对话的有效性和针对性经常被主体性和个性遮蔽无余,结果会议成为优秀的与会者的演说阵地,这某种程度上是办会的大忌和无可遁逃的空疏之伤。为此,今天除了两位主角,翻译和负责录音整理的同学之外,我没有请任何人参与这场对话,根本旨归在于给他们提供一个轻松自由的对话环境,于安静中激发他们对话的有效性、延展性,毕竟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难得的机会,也是打开跨语际诗歌交流的另一种维度。”(17)通过这场对话,以期打开汉语诗歌辽远的眼界和丰富当代诗坛的创作、扩展更多潜在的空间。对此,对话的一方阿莱什坦言:“作为一个国际化的诗人,我也经常在许多国家许多城市参加各种各样的诗歌交流活动,但是对于这样的小型的有一个面对面的和诗人做直接的沟通的机会,我还是非常珍惜的。在当代社会,虽然媒体对人类视觉进行了狂轰滥炸,对于我们造成了一个视觉上的冲击,但是在我看来诗歌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它能够在人们面对这些娱乐性的媒体宣传之后,给人带来一种持久性的感受。在我看来,诗歌的交流有的时候是一个安静的交流,是一个具有亲密性的交流,那么我们今天的交流可能也非常符合这种理念。同样我也得到了首师大目正驻校的诗人杨方女士的一系列诗歌,还好,这些诗歌不是汉语,而是被翻译成了英语。”(18)杨方为这场交流对话认真做了准备,首先阅读了阿莱什所有译介成中文的诗作,就其诗作和自己诗学兴趣准备了一些问题。两人对话集中、讨论充分,话题宽泛。通过这次对话,杨方自己也感受到无形的差距,受益很大。经过这次交流,可以肯定地说,这种对话形式值得保留和延续,毕竟很多驻校诗人呼吁:希望将其作品翻译后推广出去、促进交流,走出本土。此外,诗歌中心这些年曾邀请大诗人阿多尼斯、穆沙、维尔泰、托尼·巴恩斯通、叶维廉、洛夫、陈黎、欧阳江河、王家新等国内外著名诗人来首师大讲座,驻校诗人们都会参加。(19)在与外国诗人跨语际诗歌交流的过程中,首师大的驻校诗人们走出了本土,融入诗歌的大宇宙中,打开了汉语诗歌辽远的眼界,开启了新的写作目标和航向,扩展了潜在的诗性空间。

       当然,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制度的完善和建构还在探索的路上,驻校诗人如何充分利用驻校的优势,发展和沉淀自己、开掘创作潜力,首师大如何进一步明确驻校诗人制度的特色等等,都有待进一步发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诗意校园离不开驻校制度,首师大驻校诗人制度的发展空间无限辽远!

       注释:

       ①李轻松:《如此戏剧如此诗》,《中国诗人》2014年第4期,第88页。

       ②我当时任课的首师大文学院的一位女生有幸担任了该诗剧女一号的替补,她全程跟踪排练,直到该诗剧在北京公演,这一机遇使她获益匪浅。

       ③李轻松:《如此戏剧如此诗》,《中国诗人》2014年第4期,第90页。

       ④李轻松:《如此戏剧如此诗》,《中国诗人》2014年第4期,第93页。

       ⑤不仅限于对学生诗歌的修改,还涉及小说,比如杨方还针对研究生王琦的小说《青姨》提出修改意见,该小说最后刊发在《延河》2014年第3期。

       ⑥霍俊明、荣光启、崔勇、冯雷、龙扬志、王士强、陈亮、李文钢、林喜杰、罗小凤、朱林国、董延武等博士生或硕士研究生都一次或多次写过驻校诗人研究论文。

       ⑦邰筐与首师大比较文学系的一位研究生曾因对李白、海子评价观念存在差异,在交流会上发生激烈的争辩,双方均认真地坚守自己的学术立场。

       ⑧《诗刊》2013年第5期以专栏方式刊发了一组首师大本硕学生的诗作,这是继北大、复旦后,全国第三个学校以专栏方式组稿刊发诗作在《诗刊》上。(此后,2013年《诗江南》也刊发了首师大研究生的一组诗作。)

       ⑨杨方:《一群学生和他们明亮的诗歌》,收入《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十年回顾活动论文集》。

       ⑩杨方:《一群学生和他们明亮的诗歌》,收入《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十年回顾活动论文集》。

       (11)慕白:《诗无达诂——日常生活与诗歌写作》,收入《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十年回顾活动论文集》。

       (12)徐俊国经常与学生贴心交谈,从学术、创作到人生体悟,他的童心与赤子情怀感染了很多学生,当然,很多驻校诗人都有此经历。

       (13)杨方:《我知道光在哪里》,收入《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十年回顾活动论文集》。

       (14)笔者命名,喻指缺少实质性、持续性、真实性的指导和影响,更为突出的是名气和影响效应。

       (15)阿毛:我像以前的驻校诗人一样,爱窗外的那两棵高大的白杨树。我之爱它,除了它的高大、挺拔,除了它对我的陪伴之外,还有它的感受力——风吹大动,风不吹小动。就像一种写作的气势,由一点点生发出波涛、海浪的形状。就像我喜欢的一种写作的状态,“以动制静,/更是在动上跳跃。//看啦!这首诗成为白杨树梢/更疯狂的那一簇。”林莽主编的《窗前的杨树——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诗选》(漓江出版社2014年11月版)就是以首师大为驻校诗人租住的公寓前的白杨树命名的。邰筐、徐俊国、宋哓杰、杨方等在驻校期间都曾以这棵窗前的白杨树为核心意象进行创作。

       (16)这次对话以《诗的多种可能——阿莱什与杨方的对话》为题,被收入《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杨方诗歌创作研讨会论文集》。

       (17)《诗的多种可能——阿莱什与杨方的对话》,收入《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杨方诗歌创作研讨会论史集》。

       (18)笔者先行请美国诗人梅丹理将杨方在驻校前两三个月创作的新的诗歌——后来收集到她的诗集《骆驼羔一样的眼睛》里,翻译成英语。

       (19)2012年10月,经由诗人树才的引荐,我有幸请到大诗人阿多尼斯来诗歌中心与中国诗人对话,当时驻校的宋晓杰极具勇气地当场献诗给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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