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将你比作春日?”——对莎士比亚第18首十四行诗的重新解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莎士比亚论文,将你论文,春日论文,四行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e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e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莎士比亚的第18首十四行诗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英诗名作,同时也是英诗汉译者们的最爱。《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的各种不同译本琳琅满目,迄今我所能够见到,正式出版的该诗中译文就已多达14种以上,网上的译文更是不计其数。①
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中译文译者都把作品中的春天这一主要意象简单地误读成了夏天。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莎士比亚在作品中三次重复使用了“summer”这个词,于是乎译者们便对这一传统的解读深信不疑。然而仔细回味一下,将这首诗中的“summer”译成“夏日”也有其矛盾之处:众所周知,莎士比亚将此诗献给一位年方二十的贵族青年男子,人们一般是用春天的意象来代表青春,而“夏日”往往被用于指代三四十岁的成熟男性。此外,诗中与“summer”相提并论的还有第三行中的“darling buds of May”(五月的娇蕾)。显而易见,与“五月”的时间和“娇蕾”的意象相对应的应该是“春日”,而非“夏日”。
辜正坤也许是第一个对上述传统译法提出质疑的译者。他曾在《世界名诗鉴赏词典》 (1990)中首次推出了一个新的译法,将该诗第一行中的“summer”大胆地译成了“春季”,不过他对此的解释是:“英国由于其地理位置偏北,其夏季在较大程度上相当于中国的春季,是英国最明媚妍好的季节。”②这种说法相当勉强,且不合逻辑:既然英国本身气候就比较寒冷,就应该把六月称作“春日”,为何还把“五月”称作“夏季”?可能正是由于底气不足,所以辜正坤在后来出版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1998)和《中西诗比较鉴赏与翻译理论》(2003)一书中又退回到了传统译法,还是将“summer”译作“夏日”。③
钱兆明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注释本中对“夏日”和“五月”之间的矛盾之处做了这样的解释:“英国1751年历法改革以前的五月相当于今天的五月中旬至六月中旬,时间晚半个月,故而属夏季。”④这个说法虽然比前一种要符合逻辑,但仍然难以令人信服。因为即使是在五月中旬,仍然应该算作春季。或者反过来说,用夏日来比拟青春,也并不一定十分合适。
笔者认为,正确解读此诗的钥匙在于我们对英语语言史和英国诗歌传统的充分了解。由于在古英语和中古英语当中并没有特指“春天”和“秋天”的词汇,所以在中世纪英语诗歌中,“春天”这个概念大多是用其他词汇来代替的。⑤现代英语中的“spring”(春天)虽然是来自古英语,但是古英语中的“springan”和中古英语中的“springe”都只是动词,表示“跳跃”、“上升”和“生长”。正是因为这些特性跟万物复苏的春天有直接的关联,才使得这个动词在早期现代英语中衍生出一个特指“春天”的名词。与此相对应的是“fall”(落下)这个动词,其古英语的形式为“feallan”,中古英语为“falle”。因它常被用于表示秋季落叶的过程,所以它也在早期现代英语衍生出一个特指“秋天”的名词。这个词由17世纪的清教徒带到了大西洋彼岸的新大陆,所以直到现在,美语中的“秋天”还是称作“fall”。
正是由于中古英语中没有专门表示“春天”和“秋天”的名词,所以“summet”(一般拼写为“sumer”或“somer”)一词可兼指春夏,而“winter”一词往往兼指秋冬。尤其是在中古英语抒情诗中,“summer”一词常被用来泛指春天。请看下面这首题为“Sumer is icumenin”(“春天已经来到”)的中古英语抒情诗歌的头一段:
Sumer is icomen in,
Lhude sing cuccu.
Groweth sed and bloweth med
And springth the wude nu.
Sing cuccu.(1-5)⑥
春天已经来到。
布谷鸟高声叫!
种子生,草地绿,
树木发出嫩芽。
布谷鸟婉转啼!(1-5)⑦
在以上所引的这一小段诗歌中,无论是布谷鸟的啼叫,还是苗木发出嫩芽等意象,均与春天这个概念紧密结合在一起。因此在这个特定语境中,“sumer”这个词绝不能够翻译成“夏天”,而必须是“春天”。
同样的例子在中古英语诗歌中屡见不鲜。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是乔叟的长诗《禽鸟议会》(The Parliament of Fowls),它讲述自然夫人在圣瓦伦廷节(St.Valentine's Day)那一天将天下的禽鸟都召集在一起,为它们选择配偶。据称这就是西方情人节的由来,而乔叟则被视为情人节的首倡者。在长诗的结尾处,如愿得到了配偶的众鸟们兴高采烈地齐声歌唱,表达对自然夫人的尊崇和感激。这首众鸟合唱的颂歌实际上就是一首欢迎春天即将来到的优美回旋诗:
Saynt Valentyn,that art ful hy on-lofte,
Thus syngen smale foules for thy sake:
Now welcome,somer,with thy sonne softe,
That hast this winters wedres overshake.
Wel han they cause for to gladden ofte,
Sith ech of hem recovered hath hys make,
Ful blissful mowe they singe when they wake:
Now welcome,somer,with thy sonne softe,
That hast this winters wedres overshake,
And driven away the longe nyghtes blake!
(680-692)⑧
圣瓦伦廷立于高高的云端,
小鸟们都在为你而歌唱:
欢迎,春天,你明媚的阳光
终于战胜了严冬的阴霾。
它们有理由这样兴高采烈,
因为鸟儿们都成双结对,
它们整天都在幸福歌唱:
欢迎,春天,你明媚的阳光
终于战胜了严冬的阴霾,
并且驱散了茫茫的黑夜。(680-692)
众所周知,圣瓦伦廷原来殉教的那一天(St.Valentine's Day),即后来演变为现代西方情人节的那一天,是定于每年的2月14日。在那个时候说“Now welcome,somer,with thy sonne softe”,绝对不可能是指夏天,而只能是指即将来临的春天。就连把2月14日说成是“春天”(“somer”)也算是为时过早了一点,但此时大地确实已经开始回春,鸟儿们也开始逐渐进入交配的季节。严冬的阴霾正在散去之时,明媚的春光还能远吗?
无独有偶,乔叟的同时代诗人生活在偏远中西部沃斯特郡的兰格伦,在长诗《农夫皮尔斯》的开头也同样用了“somer”这个词来表示春天:
In asomer seson,whan softe was the sonne,
I shoop me into shroudes as I a sheep were,
In habite as an heremite unholy of werkes,
Wente wide in this world wonders to here.
Ac on a May morwenynge on Marlverne hilles
Me bifel a ferly,of Fairye me thoghte.
(Prologue 1-6)⑨
春季风和日丽,阳光正和煦,
我套上绵羊般蓬松的毛毡衣,
装束成一位云游四海的修士,
出门去浪迹天涯,探访奇闻。
五月的一天早晨,我似乎中了魔,
于莫尔文山上遇见一桩怪事。
(序曲1-6)
诗中这位叙述者出外浪游的季节(“a somer seson”)也完全不可能是“夏天”,因为他在浪游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告诉了我们一个相对比较确切的日子——“五月的一天早晨”(“on a May morwenynge”)。
二
既然在中古英语中并没有一个能够准确界定“春天”这个概念的词,那么当时的英国人是否对冬、春、夏等季节的概念有一个明确的区分呢?当然还是有的,因为除了“summer”和“winter”这两个含义较为模糊的单词之外,人们还可以用月份以及太阳与天上星宿相对的位置来表示春天来临的概念,而且这样做应该说还是相对准确和客观的。乔叟在《坎特伯雷故事集》总引的开头部分对春天的来临就作了一个明确的界定:
Whan that Aprill,with his shoures soote
The droghte of March hath perced to the roote
And bathed every veyne in swich licour,
Of which vertu engendred is the flour;
Whan Zephirus eek with his sweete breeth
Inspired hath in every holt and heeth
The tendre croppes,and the yonge sonne
Hath in the Ram his halfe cours yronne,
And smale foweles maken melodye,
That slepen al the nyght with open ye
…… (General Prologue 1-12)⑩
当四月用它甜美的雨水
彻底驱走了三月的干旱,
并用浆汁滋润每根茎脉,
凭借其力量使花苞绽放;
当春风用它芬芳的气息
令树林和灌木发出绿芽,
还有绿苗,那初春的太阳
已走完白羊座的一半路程,
小鸟们整天不停地鸣叫,
连晚上睡觉都张着眼睛
…… (总引1-12)
乔叟在此明确地将干燥的March(三月)视为冬季,把多雨的Aprill(四月)作为万物复苏草木吐绿的春季。了解中世纪占星术的人都知道,当太阳在白羊座里转了半圈时,恰好就是四月份的开端。虽然评论家们在阐释和评注这个段落时,往往会向读者指出,乔叟的描写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卜迦丘等意大利诗人的影响,并暗示这样的描写其实更适合位于欧洲南部的意大利。(11)但是在英国把四月和五月视为春季大致上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各个时期的英国诗歌中都不乏这样的例子。
在莎士比亚早期创作的喜剧《维洛那二绅士》中,普洛丢斯在剧中论及他与朱利娅的恋爱时就套用了“春天/四月天”这个意象:
O,how this spring of love resembleth
The uncertain glory of an April day,
Which now shows all the beauty of the sun,
And by and by a cloud takes all away.
(I iii 84-87)(12)
唉,这爱情的春天就好像是
四月天那变幻莫测的天气,
刚才灿烂的阳光还普照大地,
但不一会儿乌云便遮天盖地。
(第一幕,第三场,84-87行)
英国的四月和五月间各种鲜花相继开放,景色非常美丽,所以它们在许多英国人的心里都留下了对于故乡的美好印象。英国19世纪的维多利亚诗人罗伯特·布朗宁(Robert Browning)就在《异国思乡》(“Home-Thoughts,from Abroad”)这首诗的开头动情地写道:“O,to be in England/Now that April's there…”(“四月已降临,/梦回英格兰……”)。当绿树绽出嫩芽,小鸟放声歌唱的四月过去之后,鲜花灿烂的五月之美令诗人更觉刻骨铭心。(13)相形之下,“夏季”的意象在英语诗歌中就往往没有像“春日”那么令人憧憬,这主要是因为大自然中的万物生长在盛夏达到了顶峰之后,便开始逐渐走向衰败。托马斯·莫尔(Thomas Moore,1779-1852)的那首《夏季的最后一支玫瑰》("The Last Rose of Summer")便以其忧伤和悲凉的旋律而闻名于世:
Tis the last rose of summer
Left blooming alone;
All her lovely companions
Are faded and gone. (1-4) (14)
这是夏季的最后一支玫瑰,
孤零零地含苞怒放,
它所有那些可爱的同伴们,
都已经凋零和消亡。 (1-4)
莫尔的这首诗在本文中可以用作反证,以说明莎士比亚在第18首十四行诗中称赞他年轻朋友的美貌时,心里所联想到的意象不太可能是“夏季”,而应该是“春日”。
三
根据《牛津英语大辞典》的记载,“spring”作为特指“春天”的名词是于1547年首次出现在著名的《陶特尔杂集》(Tottel's Miscellany)之中的叙述:“Description of Spring,wherin eche thing renewes,saue onelie the louer”(“对于春天的描述就是,在那个时候万物更新,只有情人除外”)。(15)但由于语言的演变并非一蹴而就,所以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spring”这个特指春天的新词与“summer”这个可以表示春天概念的旧词仍然是相互并存,而且被人们交替用来指代春天的。
上述第一位运用“spring”这个新词的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诗人、十四行诗的介绍者之一萨里伯爵(Earl of Surrey,or Henry Howard,1517-1547),他仅比莎士比亚早出生了四十七年左右。而且在十四行诗的创作上,萨里伯爵也是莎士比亚所要模仿的少数几位大师之一。在下面这首流传甚广的十四行诗《甜美的季节》 (“The Soote Season”)中,我们可以看到,承袭了英语诗歌传统的萨里依然还在用“summer”这个代表“春天”的旧词:
The soote season,that bud and bloom forth brings,
With green hath clad the hill and eke the vale;
The nightingale with feathers new she sings,
The turtle to her make hath told her tale.
Summer is come,for every spray now springs,
The hart hath hung his old head on the pale,
The buck in brake his winter coat he flings,
…
Winter is worn that was the flowers' bale.
And thus I see,among these pleasant things
Each care decays,and yet my sorrow springs.(16)
甜美的季节里,花儿含苞怒放,
无论山峦河谷均换上了绿装;
夜莺披着新换的羽毛在啼唱,
斑鸠对它的新配偶情语绵绵。
春天已经来临,树上发出嫩芽,
雄鹿将头探到了木栅的外面,
公羊在灌木丛中丢弃了冬衣,
……
令花朵凋谢的冬季寿终正寝。
所有这些事物赏心悦目,令人
陶醉,而我却不由地悲从中来。
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是,该诗第五行中的“Summer is come”并非是指“夏日已经来临”,因为紧接着的后面半句就是“树上发出嫩芽”。
可能有人会争辩说,莎士比亚早已掌握了“spring”(春天)这个新词的用法,并进而质疑笔者在本文中所表达的观点为多此一举。但是萨里伯爵的例子给了我们一个提示,即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的确,假如我们细读莎士比亚的文本,也不难发现他在作品中数次用到了“spring”(春天)这个新词。例如在他第98首十四行诗的开头部分,莎士比亚这样写道:
From you have I been absent in the spring,
When proud-pied April,dressed in all his trim
Hath put a spirit of youth in everything,
… (1-3)(17)
自从我在春天与你暂时别离,
庄重的四月当时已披上盛装,
并将勃勃生机注入世间万物,
……(1-3)
同样,在喜剧《皆大欢喜》快要结束时人们所唱的一首歌曲中有这样一行:“Sweet overs love the spring”(“甜蜜的情人们挚爱春天”,Viii21);(18)悲剧《哈姆莱特》中也曾将含苞待放的花朵称之为“the infants of the spring”(“春天的婴儿”,I iii 39);(19)在《泰尔亲王配力克里斯》这部传奇剧中,一位女主人公的上场更是被描述为“she comes appareled like the spring”(“她打扮得像春天女神一般翩翩而至”,Ii 12);(20)等等。
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莎士比亚在用“spring”(“春天”)这个新词时,往往是在前面带定冠词“the”的。这表明,他在用这个词的时候,还不太肯定读者是否会把这个代表“春天”的名词跟其他形式相同但意义迥异的动词、形容词和名词混淆起来。相反,莎士比亚在用“summer”这个词的时候,几乎是从来也不用在前面加定冠词的。
另外,“summer's day”这个短语在英语诗歌中可谓是耳熟能详,读来已经十分顺口。在中古英语的长诗《奥费欧爵士》(Sir Orfeo)中,我们就可以读到这样的诗行:“He com into a fair cuntray,/As bri3t so sonne on somers day”(“他来到了一片美丽的平原,/耀眼明亮,就像春日的太阳”,351-352)。(20)“summer's day”这个短语还频频出现在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I ii89)、弥尔顿的《失乐园》 (1743)、华兹华斯的《序曲》(I 290)、阿诺德的《博学的吉卜赛人》 (The Scholar-Gipsy 20)等诗歌作品之中。可是像“spring's day”这样的短语读起来就会觉得相对比较拗口,而且在莎士比亚之前的诗歌作品中,这种说法几乎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所以,在莎士比亚第18首十四行诗的特定语境下,诗人自然而得体地采用了“summer's day”这个人们非常熟悉的短语来表现“春日”的意象和概念。它与后面的“summer's lease”(“青春的契约”)和“thy eternal summer”(“你永恒的青春”)互为呼应,在寓意的把握上显得灵活而富有弹性,而在风格的凝练上则是雍容华贵,恰到好处。
通过以上的简略分析和阐释,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点启示:即对于文学作品,我们不能够仅仅满足于对字面意义的理解。粗通英语语言史的知识和了解英国诗歌传统的背景,对于正确解读英语诗歌作品的深层主题,尤其是17世纪以前的作品,显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莎士比亚的第18首十四行诗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证。诗人忠实遵循英诗传统,巧妙地采纳了“summer”这个词的古意来刻意营造作品中的“春天”这一主要意象,其手法含蓄而又不失典雅,运笔流畅如行云流水,堪称一绝。
注释:
①光是辜正坤一个人就发表了三种不同的译文:(《世界名诗鉴赏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中西诗比较鉴赏与翻译理论》,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其他还有朱生豪(《莎士比亚全集》,6卷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梁实秋(《莎士比亚丛书40:十四行诗》,远东图书公司,1991年)、梁宗岱(《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夏林含英,1992年)、杨熙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屠岸(《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一百首》中国对外翻译公司,1992年)、金发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虞尔昌(《莎士比亚全集:十四行诗》,世界书局,1996年)、曹明伦(《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漓江出版社,1995年)、孙梁(《英美名诗一百首》,中国对外翻译公司,1987年)、艾梅(《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天津教育出版社,2006)、陈黎、张芬龄(“英语情诗名作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台北:《中国时报·人间咖啡馆》,2002年10月18日。
②《世界名诗鉴赏辞典》,第906页。
③《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第37页;《中西诗比较鉴赏与翻译理论》第228页。
④《莎士比亚注释丛书》,第九卷,《十四行诗集》,钱兆明注释,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39页。
⑤主要是由“summer”这个词来指代;在题为“Lenten ys come wit loue to toune”的一首中古英语抒情诗中,“lenten”(大斋节)也曾一度成为春天的代名词。大斋节是指复活节前长达四十天的斋节期,其时间段大致与初春相对应。参见Arthur K.Moore,"'Somer' and 'Lenten'as Terms for Spring." Notes and Queries,19Februry,1949,82-83.
⑥John Frederick Nims,ed.,The Happer Anthology of Poetry,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New York,1981,p.2.
⑦本文中引用的所有英语诗歌译文均由笔者本人所译。
⑧⑩(11)Geoffrey Chaucer,The Works of Geoffrey Chaucer,2[nd] ed.,ed.,F.N.Robinson,Boston:Houghton Mifflin Company,Boston,1957,p.318,p.17,p.651(F.N.Robinson's Note 7).
⑨William Langland,The Vision of Piers Plowman:A Complete Edition of the B-Text,ed.A.V.C.Schmidt,J.M.Dent & Sons Ltd.,London,1978,p.1.
(21)(17)(18)(20)The Riverside Shakespeare,ed.,G.Blakemore Evans,introd.,Harry Lavin et al,Houghton Mifflin Company,Boston,p.151,p.1767,p.397,p.1147,p.1484.
(13)M.H.Abrams et al,eds.,The Norton Anthology,Vol.2,W.W.Norton & Company,London,1986,pp.1243-1244.
(14)John Bartlett,ed.,Familiar Quotations,15[th] ed.,Little,Brown and Company,Boston,1980,p.446.
(15)J.A.Sympson and E.S.C.Weiner,eds.,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Vol.16,Oxford:Clarendon Press,1989,p.359.
(16)M.H.Abrams et al,eds.,The Norton Anthology,Vol.1,W.W.Norton & Company,London,1986,p.475.
(21)Kenneth Sisam,ed.,Fourteenth Century Verse & Prose,Clarendon Press,Oxford,1967,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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