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以杭州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指标体系论文,杭州论文,为例论文,主观论文,发展状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13.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3698(2009)02-0050-07
引言
自1975年第一次世界妇女大会召开以来，妇女发展问题开始引起国际社会的高度重视。为了评价妇女发展状况，联合国及一些国家的非政府组织建立了多个评价指标，此后30多年中对评价内容进行了多次的修订。通过评价指标体系的变化可以发现，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的观念已经从妇女的权益也是人权，转变为妇女的发展是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一部分，这种变化也标志着妇女发展的内容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就妇女发展状况评价而言，国际社会普遍采用客观评价指标体系的方法，强调以客观数据来反映具体的社会现实状况，较为权威的是联合国关于性别平等和赋权数据框架中的三个指标。首先，是世界银行的社会性别平等指数；[1]其次，是国际人文报告的性别拥有权利指数；[2](P1451)第三，是联合国妇女发展基金指标。[3]2005年8月我国政府发布的《中国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状况》白皮书中，用促进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的国家机制、妇女与经济、妇女与消除贫困、妇女参与决策和管理、妇女与教育、妇女与健康、妇女与婚姻家庭、妇女与环境、妇女权益的法律保障9个维度指标构成我国妇女发展状况的评价指标体系，并用数据的方式对上述指标作了具体的描述和说明。[4]客观定量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的建立，使妇女发展状况的评价有了直观的结果，也为人们了解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妇女发展状况提供了较为准确的数据资料。但是，仅依靠这种评价方法判断妇女发展状况，也存在着满足数据的要求是否就满足了妇女对自身发展的主观愿望和感受等方面的问题。因此，当这些指标并不能完整、真实地反映妇女对于自身发展状况的主观愿望时，妇女对自身发展的主观心理感受被整体地低估了。本文通过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以杭州市为例，就建设一个能够对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进行有效评价的指标体系进行探索。
一、研究内容和方法
（一）研究内容
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包括评价指标构成和各维度指标在评价体系中的重要性两部分。评价指标由评价维度（二级评价指标）和评价项目（三级评价指标）两部分组成；各维度指标的重要性水平采用权重计算的方法，根据获得的权重分数结果对各维度指标进行排序。
（二）研究方法
1、评价指标研究：这部分研究分为四步。首先是文献研究，主要是在对1975年以来国内外在妇女发展状况评价方面所采取的客观指标进行检索和分析的基础上，选取具有评价意义的内容初步构成评价体系的维度框架及评价项目内容。其次，进行妇女问题专家的深度访谈，对文献研究形成的指标做进一步的筛选。第三，通过专家焦点小组讨论确定用于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的二级和三级指标内容。初步形成的评价指标体系包括：妇女社会地位、妇女家庭地位、妇女享受医疗卫生保健、妇女享受政治权利、妇女就业及工作环境、妇女心理与健康、妇女文化生活、妇女经济地位和对妇联工作的认识9个维度和下属57项具体指标，并形成问卷。问卷所有指标采用Likert五级量表评分，以自陈式量表的方式呈现。第四，根据获得的数据，采用SPSS11.5社会学统计软件对指标体系进行信度、效度、内部一致性检验，并进行因素分析，确定应该保留和删除的二级和三级指标。
2、各维度的重要性研究：采用层次分析法对经统计处理的获得的各二级指标进行专家权重评价，形成各二级指标的重要性排序。
（三）问卷发放
由杭州市妇联从6个区、县中选取4500名21岁以上已婚妇女对问卷的所有三级指标进行打分。共回收3992份问卷，剔除无效问卷得到有效问卷3984份，有效率为88.5%。参与评分的妇女年龄最大者62岁，最小者21岁，平均年龄为42.6岁。职业包括专业技术人员、国家公务员、企事业单位管理者、农民、乡镇企业工作人员及管理者、个体户等多个方面。层次分析法问卷共发放专家评分调查表11份，回收11份。专家由浙江省的妇女问题研究专家和资深妇女工作者构成。所得数据采用EXPERT CHOICE 11.5软件计算。
二、结果与讨论
（一）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总体结果
1、问卷的各个维度下属指标分析结果
采用SPSS11.5对指标体系进行内部一致性分析结果显示，α系数为0.9803，具有高内部一致性。在问卷的信度检验上，选择折半信度，结果显示将指标划分成两组的折半系数分别为0.9721、0.9557，说明该评价指标体系的信度较高。对问卷的9个维度和57项具体指标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因子进行正交旋转，得出因子载荷矩阵和因子得分矩阵，删除因子负荷较小（值小于0.4）和模糊项目。对问卷进行效标关联效度检验，参照妇女对自身发展的各个维度的满意度状况作为考察效标效度的手段，比较各维度上的项目得分与效标的得分，当问卷的各个维度的项目与效标均有显著相关时，表明该问卷的效标关联效度较高。最终得到解释妇女发展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的9个维度和54项具体指标（如图1所示）。
图1 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
(1)妇女社会地位状况维度及其指标
妇女社会地位状况维度下原设计6项指标。经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具有显著性意义、并能解释该维度的指标有：“我能够获得与男性同样的受教育的机会”，“我拥有决定自身如何发展的权利”，“我在近五年中没有受到过任何来自社会的性别歧视”，“我认为杭州的妇女与五年前相比较，正发挥着更大的作用”，“我认为杭州有一个尊重妇女、爱护妇女的良好的社会文化”5项。其中“我在近五年来用于享受旅游、休闲和文化娱乐的时间明显增加”指标，因为没有显著性意义而被删除。
Peggy R.认为妇女社会地位状况反映了妇女所处的社会环境，也是妇女政治、文化及家庭地位综合作用的结果。[5]进入本世纪以来，妇女接受教育的水平以及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等都是她们获得社会地位的重要条件，也是妇女获得社会尊重的基础，该5项指标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妇女社会地位发展的现实，因此，被参与评价者所接受。虽然享受休闲也是社会地位的重要标志之一，但是结合我国经济发展和生活条件的现实，因不具有代表性而被忽略。
(2)妇女家庭地位状况维度及其指标
在家庭地位维度下设计的9项评价指标经因素分析显示均具有显著性意义，并能够解释该维度的内容。具体指标有：“我对家庭的重大问题拥有平等决策的权力”，“我承担了所有家务劳动”，“我承担了所有子女教育方面的责任”，“我承担了所有照顾孩子方面的责任”，“我在怀孕和生产期间能够得到丈夫很好的照顾”，“我对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感到和谐”，“近五年来我没有受到过任何家庭暴力的伤害”，“我在月经生理期能够得到丈夫的关心和照顾”，“我没有因为生育女儿而受到歧视的现象（生育女儿者回答）”。
在妇女家庭地位上，McDonald Gerald W.的研究倾向于将夫妻各自所占有的资源（权力的基础）、双方在商议事情、解决问题和处理冲突方面的互动过程（权力的实施过程）和最终由谁作决定或谁取胜（决策结果）视作家庭权力运作的三大要素。[6]吴帆认为，妇女家庭地位的内容包括婚姻关系、家庭责任和家庭两性成员对资源和机会的公平分享。[7]徐安琪也认为，家庭生活自主权与角色平等满意度是反映妇女发展的重要方面。[8]从本研究结果来看，妇女群体对家庭地位的认识与上述研究基本一致，主要集中在家庭权利、家庭责任和婚姻关系方面。其中婚姻关系方面补充了以往研究内容的缺损，如，怀孕与生产等方面的问题，使指标内容更趋丰满。
(3)妇女享受医疗卫生保健状况维度及其指标
妇女享受医疗卫生保健状况维度下设计了5个指标，经因素分析具有显著性意义、能够解释该维度的指标有“我在怀孕期间能够得到各种政府提供的医疗保健方面的帮助”，“我每两年一次或一年一次到医院做妇科病检查”，“我认为政府提供的妇女健康保健方面的设施和机构基本上能够满足在杭州的所有女性的需要”，“我对自己能够享受的各种医疗健康保健感到满意”4项，其中“我认为艾滋病在今后不会对女性的健康构成威胁”因没有显著性意义被删除。
Amy K.Taylor曾经指出要改善妇女的健康，重要的是要了解与社会、国家以及与卫生特点有关的妇女医疗保障状况的使用和支出，其中妇女保健支出和其利用模式将帮助决策者和卫生保健提供者为特定妇女人群提供更好的服务。[9]姜秀花认为，生命健康领域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指标应该关注生命安全，健康服务和性病、艾滋病三个方面。[10]近些年来由于政府的重视，在一些大城市，妇女生育等方面生命安全问题基本得到了保障，相比较政府提供的健康服务更受到妇女的重视。杭州市从2006年开始实行对妇女每年一次的免费健康体检，使接受调查的妇女将对健康方面的主观感受主要指向健康服务方面。而由于接受调查群体的影响，被试的妇女认为在目前没有必要将艾滋病威胁作为女性发展状况主观感受的评价指标。
(4)妇女享受政治权利维度及其指标
妇女享受政治权利维度下设计的4个指标经因素分析后显示具有显著性意义，能够解释该维度内容，具体指标有“我拥有选举基层管理者的权力”，“我拥有选举人大代表的权力”，“我拥有向国家政府机关提出意见和建议的权力”，“我拥有和男性一样平等竞争公务员工作岗位的权力”。
妇女对享受政治权利的主观感受可以表明妇女在国家政治经济生活中所处的真实地位，也是妇女发展的重要标志。Jeffrey A.认为，妇女的政治活动通常始于她们对与自己、家人及家庭生活极为关键的地方性事务的关切。因而产生了相对男性来说，妇女一般都不太关心政治，并且拥有较少的政治，因此多数妇女几乎不参与政府层面的政治活动的观点。[11]从本研究的结果来看，妇女群体认为对国家政治的参与和管理是享受政治权利的重要方面，这标志着她们对政治权利的认知普遍提高。
(5)妇女就业及工作环境现状维度及指标
妇女就业及工作环境现状维度下的7个指标经因素分析结果均显示有显著性意义，能够解释该维度内容。具体指标有：“我有自由选择工作的权力”，“我认为女性在就业时目前不存在会受到歧视的问题”，“我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结婚或生育孩子而丢失工作岗位或职业发展”，“我能在工作中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我在自己的组织中有与男性拥有同样的发展机会”，“近五年来我没有受到过任何来自工作环境的性骚扰（例如，黄色笑话、肢体骚扰等）”，“我能够通过接受各种技能培训以便能更好地从事工作”。
妇女就业在以往的研究中被作为妇女经济地位内容中的一个方面，人们关注的重点是妇女是否应具有工作权利。G.Arslan在调查研究中曾经指出，妇女在就业过程中开始关注工作满意度、永久的工作制度、高薪酬和良好的工作环境问题。[12]而以往对妇女就业的评价存在这些指标缺损的现象，这也是目前妇女就业评价中普遍存在的问题。随着妇女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妇女群体对就业过程和内容有了更高的要求，上述指标清楚地表明，妇女对自身就业状况的主观感受除了就业权利以外，还包含了就业环境和职业发展的主观感受两个方面，因而，将妇女就业问题从以往的社会地位维度中分出来，单独形成一个二级指标，可以更好地对妇女就业发展的主观感受进行评价。
(6)妇女心理与健康状况维度及指标
本维度的指标来自1989年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制定的健康的10条标准，具体指标有：“我感觉自己的精力足以应付目前的工作”，“我处事乐观，没有明显感到生活和工作给自己造成的心理压力”，“我的睡眠时间和睡眠质量良好”，“我能够对自己工作中发生的问题作出及时和正确的反应”，“我平时很少得感冒等疾病”，“我没有因为自己的体重增加而感到烦恼”，“我没有牙龈出血、牙齿松动等方面的问题”，“我的头发有光泽，没有脱发和过早发白等现象”，“我的视力良好，没有明显的退化及眼睑和角膜发炎的现象”，“我的肌肉有力量，没有腿部肌肉松弛等方面问题”。上述10项指标均具有显著性意义，能够解释该维度的内容。
联合国对健康的正式定义是：“生理、心理及社会适应三个方面全部良好的一种状况，而不仅仅是指没有生病或者体质健壮”。世界卫生组织(WHO)制定上述10条健康标准时没有性别方面的差别，这些指标不但可以反映人们的生理、心理健康，也间接地反映了人们营养、发育状况等多个方面的问题。由于这10项指标作为心理和生理健康方面的主观感受评价指标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因此可以对不同国家和地区进行对比研究，同时能够很好地反映男女平等的水平。
(7)妇女文化生活状况维度及指标
根据深度访谈和焦点小组讨论的结果，在指标体系研究中还专门设计了妇女文化生活的主观感受维度和下属的7项指标。经因素分析显示具有显著性意义、能解释该维度的指标有：“我有时间去影剧院观看电影、戏剧或音乐会等”，“我有时间参与各种唱歌、跳舞或木兰拳等各种形式的艺术活动”，“我有时间学习各种化妆、服饰打扮等体现女性美方面的知识”，“我有时间学习插花、形体舞蹈、绘画、书法和收藏方面的知识等”，“我有时间阅读各种自己感兴趣的各类书籍、杂志或画报等”，“我有时间坐下来观看各种自己感兴趣的电视节目等”6项。其中“我有时间参加公益活动、慈善活动或志愿者服务活动等”指标无显著性意义被删除。
妇女的文化生活主要体现在她们拥有的从事文化活动的时间，以及在这个时间里从事活动的内容两个方面。一直以来，妇女在工作时间之外，需要承担大量的家务劳动，个人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很少，是否有时间从事文化生活，可直接和间接地体现妇女的发展，而业余生活的内容可以反映妇女生活品质的变化和男女平等的水平，因此，妇女是否拥有闲暇时间从事文化生活被认为是评价其发展的重要依据之一。本维度下关于参与“公益活动、慈善活动或志愿者服务活动”内容没有被认可，可能与我国在这个领域的总体发展还不成熟有关。
(8)妇女家庭经济地位状况维度及指标
妇女家庭经济地位状况维度上设计了“我目前的收入在家庭总收入中占有重要的比重”，“我拥有自主支配自己需要开支的权力”，“我在家庭中能够保持自己经济上的独立”，“我的工资收入与从事同样工作的男性一样，没有差别”4项指标，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均具有显著性意义。
妇女家庭经济地位是体现妇女发展的最重要的指标之一，Stephen等研究认为，妇女家庭经济地位与受教育水平有关。[13]新中国成立前，我国妇女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参加工作的机会少，经济上无法独立。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妇女受教育水平不断提高，同时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为妇女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妇女开始摆脱在经济上对男性的依赖，收入在家庭经济中的比重明显增加，因此，她们对经济独立的问题给予了高度的关注。
(9)对妇联工作的认识状况维度及指标
在这个维度上设计的5项指标经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均具有显著性意义。具体指标有：“我认为妇联是我们在遇到困难时可以信赖和依靠的组织”，“我认为妇联是帮助妇女提高科学文化素质的组织”，“我认为妇联是帮助妇女提高心理素质的组织”，“我认为妇联是能帮助妇女正确地认识自己和发展自己的组织”，“我认为妇联是帮助妇女追求更高的文化生活品质的组织”5项。
妇女组织是一个国家和地区妇女事业发展的重要保障。目前我国虽然有许多的非盈利性妇女组织在从事各种与妇女发展有关的工作，但是承担妇女发展工作和传递妇女声音的主体依然是各级妇联和妇女工作委员会。因此，妇女对妇联组织的认识状况和对妇联工作的要求无疑是衡量妇女发展水平的重要方面之一。从设计指标的过程和最后形成的内容可以发现，妇女对妇联工作的评价已经从原来的寻求保障向帮助自身发展的方向转变。
2、问卷各个维度的因素分析
在对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总体评价后，对各个维度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在去除原来各维度上因子负荷较小（值小于0.4）和模糊项目后，对总体研究中所有被接受的9个维度下的54项三级指标再次做了统计分析，结果显示9个维度各自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lpha均达到了0.8以上，各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较好。对9个维度分别进行主成分分析，结果显示，除了家庭地位与文化生活这两个维度被提取了2个公因子外，其他7个维度上只提取一个公因子。根据正交旋转因子载荷进行分类的原则，对妇女家庭地位状况与妇女文化生活状况维度提出的2个公因子重新命名。
R·科姆特认为，潜在的在夫妻关系在家庭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夫妻将在角色分工、责任义务、资源占有等方面存在很多不平等的关系，这种不平等的关系是在传统的社会性别建构中形成的。[14](P35)从以上结果可以发现，妇女对家庭地位的主观感受可以区分为家庭责任和夫妻关系两个方面的内容，前者是妇女对传统家庭地位模式反抗的感受，而后者是对和谐、平等夫妻关系的追求。两者结合不但能体现妇女对自身的家庭地位，还能够解释在家庭领域内妇女发展的状况。
在文化生活上，也同样产生了两个公因子，将其分别命名为一般性和娱乐性文化生活。一般性文化生活是一种较低水平的大众化的生活方式，是妇女在承担大量的家务劳动之余对一般性休闲的感受；而休闲性文化生活方式属于精神层面的生活方式，是体现品味的休闲方式，也是妇女对自身能够获得较多支配时间的感受，更能反映妇女对自身发展状况的现实，2个公因子可以反映妇女在文化生活方面不同层次上的发展状况。
经过最后验证，最终得到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的二级指标体系，如图2所示。
（二）各个维度权重系数结果分析
采用EXPORT CHOICE 11.5对问卷的各二级指标进行权重计算，各维度对总目标的一致性检验系数CR均小于0.1，获得的权重系数有满意的一致性，所求的权重系数有效。分析权重分数的评价结果，妇女对自身发展的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中，妇女心理与健康、妇女经济地位、妇女就业及工作环境三个维度的权重系数居前三位。结果如表1所示。
由此可见，从专家的角度出发，就目前妇女发展而言，重心转向妇女的健康、经济权利和就业环境方面，传统的重点领域，如，家庭地位、社会地位和医疗保障问题被放到次要位置上，这与我国现阶段的社会文化和经济发展状况基本相适应。而文化生活、政治权利和妇联的工作在权重系数中得分均低于0.1以下的结果显示，这些指标虽然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反映妇女发展的事实，应该属于发展的指标的范畴，但就目前而言并非最主要的方面。其中，妇联工作重要性权重得分最低的现象应该引起人们的重视，在现阶段如何更好地发挥妇联在妇女发展中的作用值得人们进一步深思。
三、结语
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是针对妇女就自身发展状况的心理感受而设计的，事实上就是妇女群体对自身发展环境的满意度水平，这种评价方法可以在客观评价数据的基础上，更深刻地反映妇女自身发展状况的实际。本研究显示，妇女发展状况主观感受评价指标体系可以由9个维度的内容组成，涉及面非常广，表明妇女对自身发展的评价内容不仅仅限于家庭和婚姻，是多维度的。同时，由于地域文化和社会历史阶段的差别，各个维度指标并非平均地影响妇女对自身发展的主观感受，而是存在着一定的重要性方面的差异。从浙江省杭州市妇女的实际状况出发，专家认为上述9个维度的重要性排序依次为：心理和生理健康、经济地位、就业与工作环境、社会地位、家庭地位、医疗保障、政治权利、文化生活和对妇联工作的认识。虽然，本研究结果显示妇女发展状况主观评价指标体系的9个维度54项指标能够较全面地对杭州市妇女就自身发展状况的主观心理感受进行评价，然而，由于样本全部来自杭州市，因而存在着空间上的不足。另外，在对妇女发展状况进行评价时，如果将主观评价结果与客观数据结果结合在一起进行分析将更具有说服力。
收稿日期：2008-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