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疗法的正统与发展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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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庭疗法的正统与发展

黄小凡1,2,陈顺森1,2*

1. 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中国漳州 363000);2. 福建省应用认知与人格重点实验室(中国漳州 363000)

[摘要] 自Kalff创立箱庭疗法(sandplay therapy)以来,箱庭疗法因治疗师理论背景、主张不同,在发展创新中也面临着正统与否的质疑。母子一体性、自由受保护的空间、静默见证态度、个性化过程以及箱庭的配置与操作形式,都可视作Kalff箱庭疗法的正统标志。箱庭疗法最好的应用是将Kalff的基础主张、操作,与治疗师个人的人格紧密结合,以是否适应临床需求、有助于心灵治愈为标准,才能更好地推动该疗法获得新的发展。

[关键词] 箱庭疗法; 母子一体性; 自由受保护空间; 个性化进程

箱庭疗法(sandplay therqpy)是心理治疗体系中一种极具创造性和表现力的治疗形式。这种治疗方式在国内也称为沙盘游戏疗法、沙游戏疗法、沙箱疗法等,为了便于介绍,本文统称“箱庭”。

箱庭的操作因治疗师理论背景、主张不同而有所差异,但大部分采用自发式箱庭疗法过程,即在咨询者的陪伴下,来访者从玩具架上自由挑选一些玩具模型在一个特制的沙箱里进行创作,直到形成一幅箱庭作品,从而以不同的形式探索和表达其深层的心灵,再现其多维的现实生活,使来访者的无意识整合到意识中,即“无意识意识化”[1]。也有将箱庭作为个体生活风格的投射性表达,所以也有治疗师可能将其作为指导来访者做出改变的媒介,也就是指导式箱庭。此外,因为其投射性,且因为玩具模型或所使用的意象通常可以计量,也就有心理测量学视角下箱庭作品意义的分析。现实中,常有关于如何使用沙箱、沙子、玩具模型的“标准”之说,即什么是箱庭疗法的正统呢?

1 箱庭疗法的起源与发展

要说箱庭疗法的正统,就必须先明确其起源,也就是由谁确立的标准为正统的标志。箱庭疗法的起始年份并无确切的说法。但一般认为,英国作家H.G.Wells那本写实性著作《地板游戏》(Floor Games,1911)诱发了M.Lowenfeld创立“世界技法”(World Technique)。1939年,Lowenfeld创造了“世界技法”,即让儿童在沙箱中创造一个“世界”[2]。此种游戏方式遂作为一种特定的心理治疗体系正式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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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格支持下,Kalff于1956年到伦敦在Lowenfeld的督导下学习了一年的“世界技法”。返回瑞士后,Kalff将这种游戏与荣格分析心理学、东方哲学思想相结合,命名为sandspiel(德文)或sandplay(英文),即沙游戏,以使她荣格主义取向的技术区别于Lowenfeld“世界技法”[3]。Kalff于1962年首次介绍了sandplay,并于1966年出版专著《沙游戏:一种通达心灵的治疗方法》 (Sandplay:A Psychotherapeutic Approach to the Psyche),因此被尊为荣格学派沙游戏疗法的创始人。所谓是否正统的质疑也主要来自这一学派。由于某些原因,她未能获得荣格学派的分析师资格。为了让他人承认并接受她,她在出版这部专著时特意谈及这一疗法的哲学性背景,并注重解释的方法,她以希腊、罗马神话、佛教、东方哲学等为背景,特意强调了对箱庭作品的解释。这种过于注重箱庭解释的表现方式,可能使以后学者误以为箱庭是以解释为中心的疗法[4]

a)硬件结构部分。单片机应用系统一般包括硬件设计和软件设计两大部分。硬件是基础,软件是灵魂。没有硬件基础,无从谈软件编程。硬件部分一般包括单片机引脚及功能、存储器配置、特殊功能存储器配置、定时器计数器、中断系统、I/O口等,这些内容教材一般都包括。但从近年来学生学习此门课程的效果来看,可以对教学内容进行增添和删除,保留必要部分,去除繁琐用处不大的部分。

日本心理学家河合隼雄1962年在瑞士荣格研究所留学期间,跟Kalff学习了沙盘游戏疗法,认为有一种直感,就是觉得这一技法非常适合日本人。1965年,他回国后将其介绍到日本,并根据自己的“直感”将这一技法的名称译为“箱庭”(hakoniwa)。在日本,有一种民间游戏叫“箱庭”的游戏,如果将sandplay直译为“玩沙游戏”,将“sandplay therapy”直译为“沙游疗法”,就很容易和在有沙的场地玩沙混同一气,也缺少文化的底蕴。正因为河合隼雄“直感地”将“sandplay therapy”译为“箱庭疗法”,才赋予该疗法东方文化的神秘和奥妙[5]

2.5.3 玩具模型 玩具是箱庭的语言,是箱庭疗法最基本的要素之一。玩具是来访者非语言交流的象征、比喻媒介,用来表达自己受语言压抑的情感、想法、信念以及愿望。由于玩具具有极其丰富、强大的表现力,可以象征和比喻,能够表达语言所不能表达的东西,吸引着来访者使用箱庭。来访者制作箱庭时,是用沙子和所挑选的象征物生成一种人际关系,用一种内在感到舒适的方式而不是用认知的方式来创造新的表现形式,让心灵得以释放。

要认定是否是正统的箱庭理论与实践,通常要明晰箱庭理论正统的标志来评价。自Kalff创立sandplay以来,从母子一体性、自由受保护的空间、静默陪伴态度、个性化过程以及箱庭的配置与操作形式都可以看出是否符合箱庭疗法的正统。

2 箱庭疗法的正统标志

几乎同一时期,申荷永经由美国、欧洲,将sandplay带回中国,并译为“沙盘游戏技术”。 从1994年开始,申荷永团队积极与国际分析心理学会、国际沙盘游戏治疗学会合作,并于2019年9月分别成立中国分会,对沙盘游戏技术在中国的推广、专业人才的培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2.1 母子一体性

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free and protected place)是Kalff箱庭疗法中主要概念之一,它同时具有物理和心理两个层面。“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主要与安全感有关,物理方面大部分由箱庭室、沙箱、玩具模型等物理属性的设置所决定,如安静不被干扰的环境、沙箱清晰的边界、沙子的洁净,以及来访者选择玩具进行表达的自由。沙箱的规格设定为72 cm×57 cm×7 cm,以保持整个箱庭置于来访者的视野范围和身体所及范围[9]。箱庭大小的限制、玩具数量的限制,使得沙箱成为一个神圣的空间,承载着对内在现实的描述,与日常世界和日常中所关注的内容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10],保护着来访者不被无限的无意识所淹没[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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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昇[8]认为,要重视治疗师与来访者之间的这种母子一体性。通过箱庭给来访者创设一个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可以重建母子一体性,唤醒来访者的自我治愈力,为自发实现提供可能性。

2.2 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

Kalff非常重视母子关系,这源自她对Neumann《儿童:初生人格的结构与动力》的借鉴,以其早期心灵发展理论来解释沙游戏中的康复和转变过程[6]。Kalff将Neumann所说的“初始关系”(primal relationship)称作“母子一体性”(mother-child unity),认为这是儿童发展的基础阶段,它先于自我意识的发展。Neumann[6]发现,在儿童个性化、自我发展之前,母亲对其来说是全能的人物。当儿童的自我仍停留于母亲自性的完整呵护之中时,伟大母亲为儿童人格的健康成长提供安全感与信心。在这种关系中,儿童无法区分自己和他人。儿童和母亲解读彼此的无意识。在这个统一的领域中,儿童对一个单独的身体或个体没有概念,这种能力直到儿童一岁时才发展起来[7]

Kalff[7]认为,所有的治愈和转化均始于心灵最深处。来访者必须暂时先抛开有意识的觉察,进入到游戏中或意识的“嬉戏”状态。Kalff[7]认为,尽管箱庭的玩具模型、沙盘也有助于放松对现实的有意识把控,但通过治疗师创造一个让来访者感觉到完全自由和被接纳的空间,即来访者获得如同“母子一体性”的安全和稳定的保证,就可以有效穿越门槛进入“母系”层面。箱庭这种“自由受保护空间”的性质使得来访者能够回归到成长与发展开始时的最初心理状态下。说来神奇,在自由受保护的空间中,箱庭常常促使个体直接触及早期发展阶段中重要的行为激活系统,即使是年长的来访者也可能出现心理退行,重返早期的创伤与缺陷并对此进行重组[11]。正是箱庭这种“自由受保护的空间”,为来访者提供了一个表达自己无意识和重新建构心灵世界的舞台[12]

与其他面谈式的心理咨询、治疗方法所不一样的是,来访者制作箱庭作品时,治疗师并不对其制作过程给予结构式的指导或者评价,而是静坐一旁观察来访者的全部表现,见证、关注着来访者内部世界在箱庭世界中的展现。因此,箱庭治疗师是来访者箱庭表现的观察者、见证者,而且静默客观的见证、观察,看上去似乎不做任何事情[3]。当来访者主动与治疗师说话或提出问题时,治疗师予以简单的应答,应答之后又复归静默。Dean[13]形象地将箱庭作品中意象的出现比喻成新生儿,治疗师就像一个助产士一样,允许它们在外部世界找一个适合自己出现的地方,静默见证着这一“新生儿”的诞生。这种静默的、非常有礼貌的接受态度使来访者的安全感和自由感陡增。治疗师以静默见证者的存在,起到了承接来访者情感宣泄、心灵表现的心理容器(psychological container)的作用。做到静默、做到“不做任何事”,我们就可以帮助来访者创造并进入一个互动的精神世界,就可以用“心”倾听来访者展现于箱庭世界的思想、情感、记忆、信念等等。当来访者在创作箱庭作品时,已经下沉到无意识层面进行表达,而如果治疗师依然思考着如何指导、帮助、解释、分析,即仍处于意识控制,则无法与来访者同处于无意识层面,也没有了共感理解。

2.3 静默见证的态度

“自由受保护空间”还在于治疗师给予来访者一种如同子宫一样包容接纳的心理感受,是无条件、不解释、不分析、不评价的自由和安全感,这样就将箱庭和只是纯粹只是玩沙子区分开来了。在来访者创作箱庭过程中,治疗师见证了他内心世界呈现的神圣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治疗师不是作为一个被动的、远离情感的观察者,而是通过有感情的陪伴,借助移情作用参与到了来访者重建心灵世界的过程,发挥着关键作用[9]

箱庭疗法的治疗关系中,治疗师(咨询者)的这种“静默”态度与中国道家哲学重要概念——“不言之教”是相一致的。由先秦哲学家老子所提出的这一态度,指的是一种避免人为的、敏锐的直觉,促进他人的自发成长。老子说:“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坚持这种态度,咨询者通过营造一种来访者愿意接受其自己经验的氛围,重视来访者的自主性和自发性[14]

2.4 个性化进程

荣格提出的个性化(individuation)或自性实现(self-realization)过程就是指人的心理发展过程。荣格所提出的个性化有双重涵义:一方面指的是成为独特的、独立的人;另一方面是重建心理的完整与统一[15]。这双重涵义是一个整体的两个不可分割的方面。因此,个性化过程就是一个人最终成为他自己,成为一个整合的、不可分割的但又不同于他人的发展过程。

自性化就是把精神的各种非自我方面——如阴影、人格面具、阿尼玛、阿尼姆斯,以及在人格中不占主导地位的态度和功能类型等等——加以强化、区分、整合,使之成为意识的过程。其关键的一点就是对各部分有关情结的整合,使它们成为一个在心理上不可分割的整体。因此,心理治疗的任务就是帮助来访者正视其自己的无意识,实现人格的整合统一[15]

全面训练。高三复习不能只注重重点知识,从今年的高考命题可以看出,有些知识来源于教材的细微之处,如若复习过程不全面,可能会造成重大失误。

2.5.1 沙箱 箱庭疗法中所使用的沙箱一般统一规格为内侧72 cm×57 cm×7 cm的矩形沙箱。正如前文所述,这样将箱子放在腰高时,箱庭大体可以置于视线之内,能够一眼就观察到沙箱中的全貌,而不用移动头部。通常,沙箱外侧涂深颜色或木本色,内侧为蓝颜色,目的是为了制作者挖沙时会有挖出“水”的感觉,代表着江河湖海。Ryce-Menuhin[16]认为,有界限的沙箱使游戏者的想像得以限制,同时也得以自由地发挥。这种自由而受保护的空间是治疗情境本身所提供的保护和自由的补充。这种核心条件和受保护氛围的提供,促使来访者创造源自其想像的图画,遗忘其背后的认知过程[17]。沙箱规格的设置对来访者和治疗师来说都很重要,但也并不一定非得这么大小规格才是“标准”。牢记沙箱提供的是一个“自由、受保护的空间”、一个心理容器的功能,要比严格的尺寸更重要。

2.5 箱庭的配置与操作形式

个性化的过程是一个兼具整合与分化的过程,在箱庭中常表现为在一系列箱庭作品中重要人物或动物的成长。Turner认为,儿童的箱庭作品表明个性化可发生于生命的早期。箱庭疗法通过整合抛弃的阴影元素,通过将心灵中心化到自性的核心原型中,通过创造一个有利于实现个性化的环境,来促进个性化[11]

2.5.2 沙子 沙子是浇注和塑造象征世界的理想材料,使用沙子是箱庭疗法的一大特征,在心灵治愈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沙子的介入及对来访者的作用是许多其他心理疗法所无法相比的。箱庭中的沙既可以是大地的象征,也可以是沙漠、海滩,或者被当作流水来对待,因此被赋予了一种奇妙的能量场。Dillard[18]发现,沙子在河底移动160.93 km(100英里)大约需要100万年的时间。沙箱中的沙子是如此地古老,它代表着永恒。在箱庭疗法的仪式中,进入沙子也就进入了永恒。在箱庭“自由而受保护”的空间中接触沙子,意味着退出普通的时空,进入神圣的时空。从准备曼陀罗所需要的沙子等材料开始,直到将曼陀罗收入净瓶倒入河流,让沙子回归“水”这一母体,整个过程都呈现出不可言喻的神圣。来访者利用沙子和玩具模型制作箱庭作品的过程,可以说就是其完成一个自己心中的曼陀罗的神圣过程。从Kalff最初命名“sandplay”时也就能感受到其对沙子重要性的强调。

1998年,张日昇在《心理科学》第6 期上正式发表《箱庭疗法》一文,标志着将箱庭疗法经日本正式传入中国,至今已逾20年。张日昇植根于深厚的中国文化沃土,特别强调将儒家、道家、禅宗的哲学思想与箱庭疗法紧密结合,执着于箱庭疗法中国化思考与实践,归纳了箱庭疗法“人文关怀,明心见性,以心传心,无为而化”等精髓,建构了较完备的中国箱庭疗法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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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箱庭疗法正统的发展

从Lowenfeld创立“世界技法”开始,使用缩微模型(miniature)在沙箱里创造一个作品,如同中国的盆景、园林一样,在“箱子里制作庭园”,以非言语的方式来表现心灵世界的方式就得到了广泛的应用。箱庭疗法的理论流派林立,最有影响力的当属由Kalff创立的以荣格分析心理学为基础的学派。此学派大多以质的研究方法,透过原型、象征的视角,关注箱庭过程中表达出来的深层次心灵,更倾向于用符号阐释的方法分析、解释箱庭中意象的象征意义,从人类学、文化学、历史学、宗教学等视角追溯、放大各种意象的内在意涵。这种倾向常见于箱庭的个案分析报告,借助对案例过程的描述和对作品象征意义的阐释,以期从更宽阔的视野洞察个案如何在治疗师陪伴下经由箱庭过程展示出来的个性化进程。这样的研究和实践范式更主要依赖于言语的叙说与描述。然而,对箱庭过程只做叙事、描述,缺乏能够推广和比较的分析,显然不符合当下盛行的量化研究倾向,时常被冠之以“主观化”的负面评价。

箱庭疗法总是要不断发展的。随着一些从业人员纳入自己的临床经验,创造适应于自己的箱庭应用方式,箱庭疗法的理论正变得越来越复杂。新的应用方式有其成效并形成独特见解。这些创新、尝试可能不再名之为沙游戏(sandplay),而使用其他命名,如sandtray-worldplay、sandtray therapy等,但其配置、操作与Lowenfeld的“世界技法”、 Kalff的沙游戏疗法也是大同小异。这些创新不断加深了我们对沙游戏的理解,但同时也带来了坚持荣格分析心理学为基础的卡尔夫学派的排斥,认为这些尝试的新做法背离了Kalff的理论。什么是箱庭疗法的正统?是原汁原味地执行Kalff的主张,还是可以有不同?理论上的发展有多大游离度,才不至于被排除出Kalff的流派?

电力系统中存在的设备会对继电保护功能产生一定的影响,以电力系统中电压互感器为例,电压互感器对继电保护的各项功能产生的影响是很重要的。电压互感器在系统运行中具有相当高的使用频率,因此,在很多时候继电保护出现的故障都是电压互感器的原因造成的。比如在电压互感器中一旦产生二次回路短路的故障时,产生的短路电流是非常大的,对于装置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如果不及时进行处理,有可能会导致电压互感器被烧坏,从而使继电保护功能受到严重影响。

箱庭疗法有些发展是可被接受,如许多研究者和实践者遵循荣格分析心理学的传统,不断理解和深入尝试箱庭中的象征意义;通过个案过程的叙说尝试深入理解箱庭治疗过程;将箱庭疗法在不同人群和文化背景下的应用进行探索研究。但也有些研究者、实践者将其他理论观点与Kalff的箱庭疗法理论整合,带来了一些困惑,如是否可以将家庭治疗、团体治疗的理论引入箱庭?这就有了一定的争论。

由图3可知,面对如此繁杂的工作,若在执行过程中不作流程优化和计划安排,轻则导致工作效率低下,浪费人力和物力,办刊预期功能难以实现,重则无法按时出刊或无法保证期刊的质量。

任何的理论发展和变化,我们不必接受所有或任何新观点,这很重要!在心理学研究范式中,并非只有量化研究是合法的,质的研究如个案研究关注的是人类的感情和心灵。量化并不一定就是客观的,叙事的、个案的也并非就是主观的。面对箱庭疗法是否正统的问题,我们关注更多的是哪些做法和主张是适应临床需求的,而哪些又是破坏治愈、不利于创造或故弄玄虚的。张日昇指出,箱庭有其不变的“经”,却也有可自由把握的“纬”。我认为,箱庭最好的应用是将Kalff的原型理论、非语言、感性等基础主张、操作,与治疗师个人的人格、偏好紧密结合,也只有如此,箱庭才有可能获得新的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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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Dillard A. For the time being[M]. 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99.

Orthodox and development of sandplay therapy

HUANG Xiaofan 1,2,CHEN Shunsen 1,2*

1.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Minn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gzhou 363000 ,Fujian Province ,China ;2. Fujian Key Laboratory of Applied Cognition &Personality ,Zhangzhou ,363000 ,Fujian Province ,China

[Abstract ]Since sandplay therapy was originated by Dora M. Kalff, with its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sandplay therapy has been meeting the doubt whether it is orthodox or not due to the different theoretical background and ideas of therapists. The “mother-child unity” , the “free and protected space”, the “silent witnessing” attitude, the individualization process, the equipment and the implementing can be regarded as the orthodox marks of Kalffian sandplay therapy,in the practice of sandplay therapy. The best application of sandplay therapy is that the therapists should combine Kalffian basic viewpoints with their personality, according to the standard for which the therapy meets the clinical needs and helps to heal psyche. Only in this way can we bett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andplay therapy.

[Key words ]sandplay therapy; mother-child unity; free and protected place; individualization process

doi: 10.3969/j.issn.2095-4301.2019.03.001

基金项目 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FJ2019X012)

*通信作者 (Corresponding author) 陈顺森,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E-mail:shunsen@163.com

收稿日期 2019-09-11

陈顺森 博士,闽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院长,心理学教授、硕士生导师,现为福建省中职中小学校心理健康教指导委员会委员,福建省心理学会理事兼心理咨询与治疗专委会副主任,中国心理学会眼动心理学专委会、心理学质性研究专委会委员,日本箱庭疗法学会会员。研究领域为箱庭疗法、孤独症谱系障碍儿童的社会认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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