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蹇蹇 反身修德
——《周易·蹇》卦爻辞本义考辨
姜国申
(首都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 100048)
摘 要： 在对《蹇》卦进行集注集评的基础之上，参照马王堆帛书《周易》与上博竹书《周易》，力求还原《蹇》卦爻辞之本义。经过详细辨析与考证认为，“蹇”之本义为“跛足”，引申为险难；《蹇》卦辞与上六爻辞之“利见大人”的真实含义并非“利于拜见大人”，而是“利于出现大人”；六二爻辞“王臣蹇蹇”之含义既非“奴隶直行”亦非“直谏不已”，而是“王臣处蹇”；九三爻辞应将“反归九三之位”与“反身修德”结合起来理解；六四爻辞“往蹇來连”意为“往来皆难”。
关键词： 《周易》；《蹇》卦；险难
《蹇》卦下艮 上坎 ，水山蹇。位列《序卦》第三十九卦，前卦为《睽》，后卦为《解》。《序卦》释“蹇”为“难”，将《蹇》看作艰难之卦。《睽》之卦义为乖睽，《蹇》之卦义为险前知止，《解》之卦义为处险而动。《睽》《蹇》《解》的排序方式，阐明了成险之因与遇险之道。历代研究者对于《蹇》卦爻辞的解读多有不同，笔者旨在对各类观点做一辨析，结合出土文献考其本义以就教于方家。
一、《蹇》卦名本义考论
《蹇》卦，帛书本作“”，楚竹书本作“訐”。《说文解字》云：“蹇，，跛也。从足，寒省声，九辇切。”[1]47又云：“，，走儿。从走，蹇省声，九辇切。”[1]36由《说文》可见，“蹇”之本义为“跛足”，“”之本义为“走”，古代“走”意为“跑”，“跑”与“跛足”字义正好相反。故而“蹇”“”二字应该是形近音同而传抄失误。否则，从《蹇》卦卦德角度看，下艮上坎，艮为止，坎为险，显然与“跑”之义相差甚远。
《蹇》卦卦名来自卦象。从卦象角度看，水山蹇，水再加山，山高路陡，坎水险难，象征蹇难程度更大。从卦德角度看，水的卦德是险，山的卦德是止，《彖传》云“见险而能止”，面对蹇难，要懂得停止的道理。
综上所述，“蹇”之本义为“跛足”，引申为险难，《蹇》卦主要讲的是面对蹇难时刻，应当如何做的问题，在“蹇”字背后，还内蕴着济蹇涉难的道理。
二、《蹇》卦辞本义考论
卦辞云：“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
能源企业要想获得长足的发展和进步，就必须要贯彻落实好国家相关政策规定。在节能环保意识的积极倡导下，我国对环境保护问题给予了高度重视，积极开展环保工程建设。基于此，通过加强环保工程质量，能源企业可以更好地贯彻落实相关政策要求，积极宣传环境保护相关政策规定。
帛书云：“：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
竹书云：“訐：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
“西南”在后天八卦中为坤方，“东北”在后天八卦中为艮方。西南顺位乃平易之地，东北险位乃阻碍之所。《周易正义》云：“率物以适平易，则蹇难可解。”[2]西南方既为平易之地，那么便适宜前往西南，“利西南，不利东北”体现出避险就夷的智慧。
《周易》卦爻辞之中多次出现“大人”，譬如《乾》卦九二爻“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五爻“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讼》卦卦辞“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否》卦六二爻“包承，小人吉，大人否亨”，《萃》卦卦辞“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亨，利贞”，《升》卦卦辞“元亨，用见大人”，《困》卦卦辞“亨，贞大人吉”，《革》卦九五爻“大人虎变，未占有孚”，《巽》卦卦辞“小亨，利有攸往，利见大人”，等等。“大人”在《周易》中多指那些地位高、道德修养高的人。“见”即“现”，“利见大人”即“利于出现大人”。面对着水山蹇的艰苦时期，唯有地位高、能力强的“大人”方能顺利度过险难。反观那些既无德又无能的小人，在身处险难时期之时，可以说举步维艰，更遑论顺利脱险了。当认识到这个道理之时，“贞卜”的结果自然是吉祥的。
三、《蹇》爻辞本义考论
初六云：“往蹇，来誉。”
其一，王臣处蹇。《子夏易传》云：“得位居正而应于尊，竭力致身以辅于上，救其蹇于蹇中也。”[3]81王弼、孔颖达、胡瑗、程颐、朱熹、惠栋、李道平、刘沅、陈梦雷、李士鉁、尚秉和、黄寿祺、张立文等研究者主此说。六二阴爻处柔位，既中且正，且上应九五，君臣之义颇为深厚，因此不计较远近，鞠躬尽瘁，前往济蹇。
竹书云：“初六，訐，譽。”
“往蹇”即“往前遇险”，初六以阴居阳，与上无应，且六二、九三、六四构成互卦坎，初六临近坎险，故而曰“往蹇”。面对蹇险，不急躁冒动，而是具备远见卓识、睹险而止。《小象》曰：“‘往蹇，来誉’，宜待也。”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及时抑止自我躁动之心态，复归原位、反身修德，方是最终济蹇涉难之正途。
此爻大意：前往艰难，归来则获美誉。
六二云：“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遵循权威性、严谨性和完整性三大原则，本文的政策样本主要来自于北大法宝法律数据库和北京市环境保护局门户网站。在北大法宝法律数据库中，将发布部门设置为北京市，以“机动车”、“车辆”、“汽车”、“交通”等作为关键词，检索时间设置为2013-2017年。在北京市环保局门户网站中，以“权威发布”栏目为主要信息来源，从中筛选出2013-2017年与机动车污染防治相关的规范性文件。共搜集政策文本56份，经筛选确定本研究的样本47份，形成政策一览表（如表1）。
帛书云：“六二，王僕 ，非[今]之故。”
竹书云：“六二，王臣訐訐，非今之古。”
关于“王臣蹇蹇”之义，历代有三种说法：
帛书云：“初六，往，來輿。”
“朋来”之“朋”指“友朋”，当九五阳刚面临坎险之时，友朋纷纷前来应援。九五与六二正应，九五秉承刚中之德，六二秉承柔中之德，二者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六二之王臣不畏蹇难前来与九五共同济蹇，君臣共同担负起济蹇大业，以期国家重现澄明境界。《周易本义》云：“九五居尊，而有刚健中正之德，必有朋来而助之者。占者有是德，则有是助矣。”[9]
其四，反复奔走。邓球柏《帛书周易校注》云：“往蹇來反：蹇往来反，为迁徙反复往来奔走。”[4]161邓球柏还是认为“蹇”有迁徙之义，因此“往蹇來反”便意为“迁徙反复往来奔走”。
其三，直谏不已。高亨《周易大传今注》认为，足字底之“蹇”应当借为言字底之“謇”，“王臣謇謇”应该是王臣屡屡直言劝谏之义[5]344。
这三种观点之中，首先应当排除的是第二种。邓球柏先生对于“蹇”字之理解与《蹇》卦之本义可谓南辕北辙，“蹇”本为“跛足”之义，正常行走尚且不能，何以竟能急走？其次应当排除的是第三种观点。足字底之“蹇”本已能解读卦义，何以又引申为言字底之“謇”？况且“蹇”与“謇”二字之含义本就有别，“蹇”为行难，“謇”为言难，二者指的是险难的两个不同方面，不能混为一谈。(按：关于“蹇”“謇”二字之具体辨析，请参看拙作《黄灵庚校本<楚辞补注>字词疏解札记》)[6]，况且六二为阴爻，本性阴柔，此与“直谏不已”的解读方式显然不相符合。
本爻正确解读方式应是第一种观点。九五爻处于上卦坎 中，居于王位却陷于险难之中，六二乃九五之臣，上应九五，志在匡扶王室，因此才有“王臣蹇蹇”之行。“蹇”之本义为“跛足”，引申为“行难”，“蹇蹇”便是行走颇为艰难。从互卦角度来看，六二、九三、六四构成互坎卦 ，且《蹇》上卦本就为坎 ，六二响应九五号召前往济蹇，显得难上加难，故云“蹇蹇”。六二对九五忠心耿耿，可谓竭忠尽智以事其君，并不因为前方险难而有所畏缩，亦不因个人之私而放弃济君，因此爻辞云“匪躬之故”。“王臣蹇蹇，匪躬之故”，有在天下大乱、艰苦难行之际，天下君臣与志同道合者共同拯济世间蹇难的道理。《诗经·式微》有云：“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似与本爻主旨暗合。
此爻大意：君王臣下共同涉蹇，不为自身的之事(为解除天下的险难，共同努力)。
九三云：“往蹇，来反。”
帛书云：“[九三，往 ，來反。]”
竹书云：“九晶，訐， 反。”
“往蹇”乃“前往遇到蹇难”，本爻之歧义处主要在于“来反”。关于“来反”，历代有四种解读：
其一，反归九三之位。《子夏易传》云：“得位于上，内有其人，安之所也。故往则涉险难中，来则内喜，得其反而安矣。”[3]82虞翻、王弼、孔颖达、吴曰慎、程颐、朱熹、惠栋、尚秉和等学者认同此说。九三阳爻处刚位，正当其位，九三又是下卦艮的主爻，乃是初六、六二所依附之爻。当九三前往遇蹇之时，反归九三，为下卦二阴所喜爱，因此返回其所，也得以稍安。
其二，反身修德。陈鼓应《周易今注今译》云：“反盖即《象传》的反身修德，谓反省自身。……九三恃刚不中，故戒之以反省自身。此有乾卦九三‘终日乾乾，夕惕若’之意。”[7]陈鼓应认为，九三之“反”其实就是《大象》所言之“君子以反身修德”，这与《论语》“吾日三省吾身”以及《乾》卦九三爻辞“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上四种观点首先应当排除的是第四种。邓球柏因为校注的是《帛书周易》，因此在很多爻辞的解读上做了妥协，有些与通行本《周易》不同的异体字、通假字，一律遵从《帛书》本原字的解读。此种解读方式问题很大，很容易为了解读而解读，以至于将《周易》卦爻辞原意扭曲。邓氏所言之迁徙奔走只是阐明了迁徙时的状态，却与《周易》卜筮之本旨不符，只从义理角度通句读，却忽视了《周易》复杂的象数规则。
其二，奴隶急行。此说主要邓球柏主之。其《帛书周易校释》云：“，为行走貌，重言之盖为急行貌。言奴隶为迁徙匆匆忙忙奔走于冰雪之中。”[4]160由此可知，邓球柏认为“蹇”乃行走之义，“蹇蹇”引申为快步急行。《帛书》本“王臣”作“王仆”，邓氏认为“仆、臣、奴”皆为贱者之统称[4]160，故将“王臣”解读为奴隶。
其三，反驳而来。高亨《周易大传今注》云：“反，反对，即反驳也，爻辞言：我以直谏往，人以反驳来。”[5]345高亨认为此处之“反”乃是“反驳”之义，“往”与“来”的行为主体不同，“往”乃是“我”往，“来”乃是“人来”，“我”刚直地前往劝谏，却遭到他人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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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亨因为将“蹇”假借为“謇”，“謇”为言字底，故而将其引申为直谏遭到反驳。解读《周易》，需要格外注重符号、卦象、卦德的三位一体模式，从这三个方向入手，方能最大程度地了解到《周易》所蕴含的大智慧。《蹇》卦下艮上坎，乃是山上有水之象，象征面临坎难。将“蹇”解为“謇”本就不妥，何况又将“反”释为“反驳”呢？仅仅从文字学入手解读《周易》，看似另辟蹊径，实则忽视了《周易》象数与义理之间的紧密联系。
《周易》中各卦的卦辞，是确定各卦主体方向的指南针。《蹇》卦卦辞云：“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东北为险难之地，西南为平实之地，“利西南，不利东北”便阐明了《蹇》卦避险就夷的主旨。从爻位看，九三乃下艮之主爻，艮为止，故而面临上方坎 险之时，切不可莽撞蛮干，而应当及时停止前进的步伐，反归其所。《彖传》云：“见险而能止，知矣哉！”正为的语。《蹇》卦卦辞“利见大人”最为直接的启发便是君子以反身修德，故而第二种观点亦有道理。此处应当将第一、二种观点结合起来，如此方能对九三爻辞进行比较全面的理解。
此爻大意：前往艰难，归来退居其所。
六四云：“往蹇，来连。”
帛书云：“六四，往。來連。”
其一，在中考试题中应逐步加入一些有情境的数学问题.PISA的每道题目都具有一个接近实际的情境，而中考题基本上是单纯的数学问题，即题目都是封闭在数学自身体系内部的问题.事实上，现实情境的介入考察的就是数学抽象能力、数学建模能力和数据分析能力，这样的题型是对完全囿于数学内部题型的一种补充.其二，在中考试题中应逐步加入一些开放性问题.或结论不唯一，或条件不充分，这样的题目从问题结论的封闭性走向问题结论的开放性，从条件完备到条件缺失的情境，能够考察学生的数学推理能力、几何直观能力，还能发展学生的批判思维和创新思维.这一点恰好是当下我国中考试题缺失的元素.
竹书云：“六四，訐，連。”
本爻关于“来连”的注解，历代大致分为两种：
其一，往来皆难。《周易集解》引虞翻注云：“连、辇、蹇，难也。”[8]对“往来皆难”的解读又分为两种，一种认为六四处于上卦坎初，又处于互卦坎上，因此往来皆难，王弼、孔颖达等人认同此说。另一种认为，六四与上六并不正应，且六四处于九三之上，为乘刚，故而往来皆难，虞翻、赵采、尚秉和等人认同此说。
其二，连同济蹇。此种观点认为“连”乃“牵连”之义，六四阴爻居柔位，当位得正。处于蹇难之世，若冒昧前进，则易陷入险地。如果能够明晓形势，退后牵连下之三爻共同济蹇，则可度过蹇难之时。(按：六四连同之爻有多种说法，譬如来四承五、来四顺五、来四连三五等，观点虽多，但六四连同济蹇之解读大致相同，故此处不再进行繁琐辨析)
从爻位与卦象的角度看，六四虽然阴爻处阴位，正当其位，但以柔爻乘凌九三阳刚，在下又与初六阴爻无应，且前后皆处坎险之中，故而有“往蹇来连”之象。关于“连同济蹇”之说，虽然在本爻中看来似乎颇有道理，但若从《蹇》卦整体卦爻辞角度来看，九五爻辞云“大蹇朋来”，意为“面临大蹇局面之时，友朋纷纷前来相助”，这与“连同济蹇”的义理大同小异。《周易》每句爻辞都有其独特含义，不甚可能出现两句意义相似的爻辞，故而此处排除“连同济蹇”之说。
此爻大意：往前行进会遇到险难，来归其位又逢险难。
其中P0为初始策略概率，f:Ω→[0,1]M*L为条件期望概率，代表当前时刻概率改变量的期望值，表示为：
上六云：“往蹇，来硕。吉，利见大人。”
帛书云：“九五，大，來。”
竹书云：“九五，大訐，不。”
九五之蹇之所以为“大蹇”，只因九五爻身处九五至尊之位，承受内外双重压力。从客观方面看，九五位于上卦坎险正中，于外部陷于极大艰难险阻之中；从主观方面看，九五至尊乃一国之主，系天下之安危、任天下之大难，必然经受极大内部压力。结合主客观两方面来看，九五一爻确实处于极其严峻的“大蹇”之中。
白洋淀蓄滞区安全建设工程包括新安北堤、障水埝、北四门堤、南四门堤、淀南新堤、老千里堤、赵王新河左堤7条堤防（总长172.27km），北六、留村、大石桥等6座分洪口门，王庄、杨孟庄、寨里等24座穿堤建筑物（实际勘察建筑物27座）。
此爻大意：行走十分蹇难，友朋前来相助。
九五云：“大蹇，朋来。”
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资产评估法》亦明确要求评估机构需建立健全质量控制制度，保证评估报告的客观、真实、合理。相较传统作业模式，各种信息系统和平台形成的评估报告，在报告的规范性、技术的合理性、数据的客观性和精准性等方面都有了明显改善，报告质量得到显著提升。
帛书云：“往，來石。吉，利見大人。”
竹书云：“訐來碩，吉，利見大人。”
“来硕”，《说文》云：“硕，头大也，从页，石声。”前往蹇难，回归可获硕果。上六处蹇之极，阴居柔位，尚在坎险之中，力量本就柔弱，若欲独自冒险而前，则济蹇之功无济于事，因此爻辞云“往蹇”。《小象》云：“‘往蹇来硕’，志在内也。”上六虽阴柔力弱，但好在当位得正，在下又与九三相应，得九三阳刚劲健之力辅佐，且亲比九五，故而返回正道方能实现硕大之功业。上六爻位于《蹇》卦之终，处于蹇难之顶点，同时蕴含着否极泰来、蹇极可济的道理。水山《蹇》一旦适时而行，矛盾得以转化，上下卦体反转，则一变而为雷水《解》。《解》卦乃《蹇》之下卦，象征纾蹇解难。上六爻因矛盾转化而得以获得硕果，最终吉祥。
“利见大人”，历代多位研究者认为此句应解释为“利于拜见大人”。譬如高亨云：“利于见大人，大人将采用吾言。”[5]346邓球柏《帛书周易校释》云：“收拾行李往来迁徙。问蓍得吉占，且利于拜见大人。”[4]161此类解读貌似合理，实则不然。“利见大人”最先出现于《乾》卦九五爻“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乾》之九五乃君位，且阳刚中正，本身便是“大人”，既如此，何以又有拜见大人之理？此处之“利见大人”与卦辞一致，“见”应当作“出现”解，“利见大人”即“利于出现大人”。
中国传统文化与医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相融合，能有效提高医学生的意识自主性，能让医学生在接收医学知识的基础上，加深对生命意义的理解，从而使其不断提高自我品行修养。
此爻大意：前往艰难，归来可获大功；吉祥，利于出现大人。
四、《蹇》卦总论
《蹇》卦主要探讨了遇到蹇难之时，应当怎样面对的问题。济蹇是一个长期的艰难过程，面对水山蹇的情况，绝不应莽撞蛮干，卦辞所言之“利西南，不利东北”乃济蹇之总纲。初六、九三、六四、上六均言“往蹇”，由此可见，此时尚不具备前往济蹇的实力与条件，应当审时度势、量力而行，时行则行、时止则止，动静不失其时。应当综合考量个人能力，假若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度过蹇难，则当反归待时，内修己德；假若自己身处高位，铁肩担道义，譬如九五与六二，那么迎难而上、舍身济蹇则是义不容辞之责任。“王臣蹇蹇，匪躬之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此类人之行事准则。
中华民族的玉文化源远流长，新石器时代的早期就有了玉器，红山文化可为这一时期玉文化的卓越代表，到临近文明时期的良渚文化、凌家滩文化、石家河文化，玉文化蔚为大观。从新石器早期到新石器晚期，其玉文化既有一脉相承性，又有发展性。新石器早期的玉文化侧重于以玉事神，其玉器本质上为巫或神，可名之为巫玉或神玉，而新石器晚期的玉文化则侧重于以玉成礼，其玉器的本质应为礼，应名之为礼玉。良渚文化、凌家滩文化、石家河文化都以玉器著名，其玉器也多以礼为本质，相比较而言，良渚文化更为突出，可谓礼玉文化的代表。
《蹇》卦围绕济蹇出险，大致提出三点指导原则：
当周朴园望着柜子上相片，又望着鲁妈时，我觉得甚是讽刺，那口口声声说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站在眼前却不认识。（许滢）
第一，须把握好时机。要权衡好进与退的关键点，当进则进，当退则退，牢记“利西南，不利东北”之总纲，量力而后入，待时而后举。
2.5 保守性分析 通过多序列比对发现果蝇、斑马鱼、老鼠、大象、猪、苏门达腊猩猩、人类、黑猩猩共8个物种的WDR62蛋白，发现患儿携带的2个WDR62基因突变位点所对应的蛋白C376及Q1207在物种间具有较高保守性(图2)。
第二，团结好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九五爻辞云“大蹇，朋来”，即言明身处蹇难之时，友朋纷纷前来应援的情形。友朋关键时刻之所以前来支援，是因为平时已然建立了广泛的统一战线。如此方能遇事而不怕事，上下同舟共济，终有济蹇成功之日。
武术对外教材内容缺乏标准，影响海外武术习练者的学习效果。武术教学出版物是决定武术国际传播标准化的重要内容。武术国际传播的标准化与武术“走出去”战略的实施息息相关，标准化的传播能够使武术走得更远，而在标准化的传播进程中，武术传播者和传播媒介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当下，中国武术协会已出台一系列政策，对赴外武术教师提出相关要求，并且重视赴外武术教师的岗前培训，以期使武术的海外传播道路更加标准化。除此之外，中国武术协会和国际武联应该重点考虑对海外武术教师进行系统培训，让这些教师通过继续教育提升业务素质，从而能够从根本上改善武术海外教材缺乏标准的现状，进一步推动武术国际传播的标准化。
第三，需要出现一位能够“挽狂澜于既倒”的英明领袖。所谓“利见大人，贞吉”即是言此。此领袖要能够顺应历史潮流，可以权衡好各方利益，并深得民心。
综观《蹇》卦六爻之大意，可知六爻均阐明了善处蹇时，努力济蹇的道理。攻蹇克难是一场持久战，绝非一日之功，《孟子·告子下》有云“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正是本卦之最佳注解。春、夏、秋、冬在变，人类社会也在变，面对蹇难，要充满信心，惟其如此，方可最终拥抱一个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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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extual Research on Book of Changes ·Jian
Jiang Guoshen
(School of Literature，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48，China)
Abstract : On the basis of the collection and commentary of Jian , this article refers to Book of Changes from Ma Wangdui and Shanghai Museum, and strives to restore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Jian . After detailed analyzing and studying, the conclusions of this paper are as follows: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Jian” is “lame”, its extended meaning is “difficult”.“利见大人” means “Conducive to the presence of wise people” .“王臣蹇蹇”means “The monarch and the minister are in danger”.To understand the words of Jiu San, we should combine the two meanings of “Returning to the position of the Jiu San” and “Returning to cultivate virtue”.“往蹇來连”means “Whether moving forward or backward is in danger”.
Key words :Book of Changes ; the Hexagram of Jian ; difficult
DOI: 10.3969/j.issn.1672-7991.2019.02.002
收稿日期： 2019-02-27；修回日期： 2019-04-11
作者简介： 姜国申(1992-)，男，山东省济南市人，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先秦两汉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 B22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7991(2019)02-0007-04
(责任编辑：刘 燕)
标签：《周易》论文; 《蹇》卦论文; 险难论文;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