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金融稳定监管新框架
美联储在2018年11月首次发布《金融稳定报告》，并发布《美联储监管报告》，对影响金融稳定的四个脆弱性进行定期监测，大幅提高了金融稳定工作的透明度，也表明了美联储对金融稳定工作的重视。本文分析了美联储金融稳定政策的新框架，并总结了美联储金融稳定的四个特点。
刘薇
美联储于2018年11月首次发布《金融稳定报告》，一同发布的还有《美联储监管报告》，表明美联储在金融稳定职能履行上发生的变化和透明度的提升。美联储透明度的增强有助于加强公众对金融体系的信心，有利于金融稳定职能的执行。美联储虽然是首次发布金融稳定报告，但是美国已有两份金融稳定报告，一份是由金融稳定监管委员会（FSOC）发布的，另一份是由美国财政部下设的金融研究办公室撰写的。美联储执行金融稳定职能的方式从之前金融危机发生后的危机管理，即救助问题金融机构、给予流动性支持、实行宽松货币政策等措施，向危机发生前加强对金融体系日常风险监测和提高对金融机构监管要求进行了转变。历史经验表明，造成系统稳定性威胁的风险往往在经济繁荣时期开始萌芽，因为经济处于上升期，市场过于乐观，市场参与者对风险定价偏低，金融机构信贷标准宽松。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再次表明，没有金融稳定就没有宏观经济的稳定，也无从实现物价稳定和充分就业这两项美联储的法定职责，所以金融稳定已经成为美联储的重要职能。美联储金融稳定政策的目标是尽量避免金融危机的发生以及降低金融危机的严重程度。金融稳定政策的关注点是尾部风险，即发生概率很低但一旦发生给经济体造成损失严重的风险。
美联储金融稳定职能及框架
美联储对于金融稳定的定义是，在经济金融承压的环境下，金融体系仍能正常发挥主要功能，即金融体系仍能满足居民和企业的信贷、支付、风险转移和保险的需求。而不稳定的金融体系会放大市场动荡，延长经济衰退期，造成经济下滑和失业增加。
系统中所使用的硬件均采取以下措施提高其可靠性：1) 元件降额使用，例如：光电开关等使用时间为其额定寿命的1/4时更换新的光电开关；2) 元件筛选，例如：让扫描枪处于加温振动等模拟环境下，使得相对差的产品可以提前失效；3) 硬件冗余，如使用两个光电开关等，一个光电开关失效时另一个光电开关元件可以继续工作；4) 信息冗余，如条形码在制定时加入冗余位，同时对二维码进行多次采集，提高条形码扫描的可靠性。本系统设计一个安装平台，平台独立安装在地上，平台上再放置各种元件，可以降低振动对系统的影响。
金融稳定工作的四个政策支柱是金融脆弱的系统性分析、微观审慎监管政策、宏观审慎政策和逆周期政策。美联储金融稳定新框架分为三个主要部分：一是建设稳健、有韧性的金融体系，在经济繁荣期，金融机构盈利能力强时，提高监管要求，促进金融机构的资本金积累，增强抗风险能力；二是持续监测金融体系的脆弱性，形成常规前瞻性监测框架和预警机制；三是大幅提升金融稳定工作透明度，定期发布金融稳定和金融监管报告。此前，美联储关于金融稳定的观点零散发布于半年货币政策报告、年报、讲话等，但都没有形成定期的金融稳定报告。
金融稳定监测的四个脆弱性
金融稳定工作的基础是评估引发系统性风险的金融脆弱性。金融脆弱性的定义是随时间逐渐积累后引发系统性风险的因素。需要区别的是随机发生的、不可预测的经济金融冲击。金融稳定政策不是去应对突发性的经济金融冲击，而是聚焦于中央银行有应对工具的金融脆弱性。金融脆弱性分为周期性和结构性两种，评估周期脆弱性的方法是将主要指标与历史值进行比较，判断其是处于历史的低位、平均值还是高点，而结构脆弱性的评估缺少标准化方法。
根据《心血管药物临床试验评价方法的建议》将本次患者的治疗效果分为显效、有效和无效。显效:患者在治疗后7d内无心绞痛发作,且ST段检测具有明显的回升现象;有效:心绞痛发作的频率相对下降,程度明显减弱,且ST段检测有所改善;无效:心绞痛发作无变化,甚至有恶化现象。
（4）推动企业转型升级发展。产融结合可以增强企业资本运作能力，提升市场主体资本运营档次，通过扩大企业融资渠道，突破融资局限性，推动产业资本扩张，从而支持产业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
当然，美联储的金融稳定报告除以上四个脆弱性，还会关注国内国际带来风险的新因素，例如近期的网络风险、贸易摩擦、英国“脱欧”、数字货币的发展等，同时，还有这些风险因素与四个脆弱性的关系。
上述四个脆弱性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相互作用、关联的。例如资产价格的飙升带来的财富效应，吸引新投资者加入，投资者不断扩大投入，甚至利用杠杆加大投入，以期获得更大的回报，带来居民和企业债务负担的增加，一旦资产价格开始下降，给居民和企业财富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进而影响到消费和投资。
商业银行不会主动在经济繁荣期积累资本，所以监管部门设计CCyB的监管工具，最终框架在2016年9月完成，确定储备委员会至少每年投票一次决定水平。CCyB四个主要的作用为：一是增强了大型银行集团应对损失的能力；二是属于逆周期管理工具；三是简单、可预测和调整缓慢但适用于所有大型银行的工具，不针对单个银行；四是可以保证大型银行在经济下行时释放额外的资本，保持信贷的发放，避免大幅收缩信贷额。
美联储应对金融脆弱性主要通过加强和调整金融监管，这也是美联储监管报告与稳定报告一同发布的原因。从具体措施来看，特别是针对大型商业银行，美联储两个主要的应对工具分别是压力测试和逆周期资本缓冲（CCyB）。压力测试确保大型商业银行资本情况与贷款能力相匹配，并有能力应对较严重的经济金融危机。美联储还对系统重要性商业银行施加了基于风险和杠杆的资本要求，努力将其破产成本内部化，减少对金融系统的外部性，并计划引入压力资本缓冲，即将压力测试的结果引入对银行的资本要求中。压力测试的一个主要优点是在金融危机时对银行资本充足率提供动态前瞻性评估。动态资本充足率评估机制很重要，能发挥逆周期调节作用，经济过热时，设置更严格的假设条件，增加资本缓冲；经济下行时，放宽假设条件，释放部分资本缓冲。
第四，金融机构的融资风险和资产负债表严重的期限错配。很多金融机构向投资者承诺产品可以随时赎回，资金来源过度依赖短期融资，但是金融机构投资项目期限较长，增加了抛售和传染风险。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表出现期限错配，资产端是期限长，负债端是期限短，容易发生投资者挤兑。商业银行挤兑通过存款保险和央行“最后贷款人”的安排得以解决，但是其他金融机构尚没有强有力的制度安排。国际危机期间，包括证券经纪商、回购市场和货币市场基金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投资者挤兑。挤兑给金融机构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并且引发了金融恐慌。
综上所述，实时三维超声心动图可简便、快速、准确地评估老年非瓣膜性房颤患者左右心室结构和功能，但仍存在一定局限性，需依据患者实际情况联合应用二维超声心动图、频谱多普勒超声、TDI等其他检测手段进行综合评估，以提高临床诊断和病情判断的准确性。
第二，资产价格脱离了经济基本面或历史正常值，即资产价格出现了泡沫，主要驱动因素是投资者承担风险的愿意上升，风险溢价下跌。但是资产价格飙升的同时，也隐含资产价格大幅下跌可能性的上升。货币政策的制定要不要考虑资产价格的问题一直存在争议，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资产泡沫认定的问题，难以界定市场价格是正常波动还是出现了资产价格泡沫，特别是股票市场的价格波动较大，往往在资产价格崩盘后，才能认定发生了资产价格泡沫；二是如果使用货币政策工具刺破泡沫，代价太大，加息使得实体经济融资成本提高，对经济整体产生较大的负面作用。资产泡沫主要是由市场参与者过度杠杆引发的，资产价格大幅下跌给金融机构和实体经济带来较大损失。美国次贷危机就是房地产价格的下跌引发了金融恐慌，因为抵押贷款的证券化，使得最初发放贷款的金融机构放松贷款标准，给一些没有还款能力的人提供了抵押贷款。同时，购买抵押贷款证券化产品的投资者没有真正了解该资产，盲目信任评级机构的评级。当美国住宅房地产价格出现全国性继续下跌，抵押贷款人无力偿还贷款后，这些结构性产品的价格大幅下跌，给持有它们的金融机构造成重大损失，由于金融的传染性，蔓延到整个金融系统。
国际金融危机后，美联储确定了一套系统性的评估金融体系脆弱性的框架，对金融部门的杠杆、资产价格、非金融部门的债务及金融部门的流动性和期限错配这四个脆弱性进行评估。
第一，金融行业过高的杠杆水平。如果金融行业杠杆过高，金融机构应对一般损失的能力低。一旦市场稍有风吹草动，资产价格有所下降，金融机构只能抛售资产，缩减贷款规模，在极端情况下，企业甚至会破产。很多机构同时抛售资产导致金融产品的价格暴跌，市场流动性紧缺时，没有买家。金融行业中对杠杆监管最严的是商业银行，商业银行资本金须满足《巴塞尔协议Ⅲ》要求，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还须满足额外的资本金要求，大型商业银行则要通过美联储定期的压力测试。
应对金融脆弱性的工具
第三，企业和居民债务负担过重。一旦利率上升或居民、企业收入下降，债务负担过重的居民和企业或被迫大幅削减支出，甚至破产，对经济活动产生负面影响。另外，如果借款人无力承担债务，违约将给金融机构和投资者带来较大损失。
从历史来看，引发危机的资产价格泡沫主要是房地产市场和股票市场，因为这两类资产涉及投资者范围广，资产规模大，个人投资者较多，带来的社会影响很大。美联储金融稳定报告中资产价格评估的资产不限于这两类，而是涵盖了金融市场上主要的投资品：股票、住宅房地产、商业房地产、国债、投资级公司债、垃圾债券、耕地、杠杆贷款。
结论
引发系统性风险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2008年金融危机是之前数年风险累积的结果，监管部门有必要定期对经济和金融风险进行监测和评估，便于及时采取措施。金融监管当局在执行金融稳定职能时，试图在事前甄别金融风险，发出预警信号，改进监管手段，期望在经济繁荣期促使金融机构积累更多的资本金，以便在经济形势下滑时，能维持正常的经营，不大幅收缩贷款额或不计成本地抛售资产。美联储金融稳定框架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美国金融体系比危机前更加稳定与一系列金融监管改革密切相关，所有美联储一同发布的还有金融监管报告。危机后，金融监管改革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商业银行提高了资本充足率和流动性缓冲，货币市场基金由固定净值改为浮动净值，衍生品市场提高透明度的改革，金融机构的处置计划成本不再由纳税人负担而是风险承担者负担。这些监管改革措施都增加了金融机构应对不利冲击和挤兑的能力。
精准扶贫三年来，皮山县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精准扶贫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包括贫困户在内的各方面的努力，需要建立健全各方面团结合作的协调机制。皮山县在精准扶贫的实施过程中，不可避免存在许多问题。
二是与其他国家央行主导金融稳定不同，美联储没有明显占据主导地位，美国财政部在金融稳定职能上的地位也较为突出。虽然美联储是所有系统性重要金融机构的微观审慎监管者。但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根据《多德—弗兰克法案》建立了多个监管机构组成的宏观审慎监管机构，如隶属于美国财政部的金融稳定监管委员会执行金融稳定的职能，财政部长担任委员会主席，美联储主席是委员会投票成员之一，而且金融稳定监管委员会的支持分析性机构金融研究办公室，也隶属于财政部。
三是美联储金融稳定评估框架中，没有将政府债务列为风险因素。然而，欧洲债务危机是由政府债务引发的，政府债务问题显然是金融稳定的一个隐患。美联储没有将其纳入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美元是国际货币，理论上美联储可以无限发行货币来偿还债务。此外，央行没有对政府债务水平进行调节的工具，央行既不能控制政府收支，也不能通过政策利率影响政府借贷行为，因为政府发债行为对利率水平不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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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金融稳定实现的前提是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的健康发展。目前维护金融稳定的两个主要工具都是针对大型银行的工具，虽然银行占据金融业绝对重要地位，但是其他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也会引发系统性风险，监管部门尚需研究有效应对的新工具。另外，美联储金融稳定新框架尚未经历一个完整的经济周期，所以有效性尚待观察。
（刘薇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国际部。本文编辑/谢松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