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国职业教育学科意识的思考_职业教育学论文

对我国职业教育学科意识的思考_职业教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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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成绩斐然,职业教育理论研究初步取得一定成效,但基于学科发展的职业教育科研成果比较薄弱,职业教育学科尚未展现对我国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有针对性的诠释、指导和预测功能。在职业教育新的历史发展时期,促进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构建职业教育学科基本框架,形成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学科体系,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

一、职业教育学科自觉的缺乏与问题

(一)职业教育学科自觉的缺乏

对于学科自觉学界尚无共识,但关于文化自觉的诠释有助于教育学者解读学科自觉。“文化自觉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特色和发展的趋向,不带有任何‘文化回归’的意思,不是要‘复旧’,也不主张‘全盘西化’或‘全盘他化’。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决定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1]对文化的自知之明即避免“文化回归”和“全盘西化”的过程。“五四”运动以来,民族文化虚无主义和“全盘西化”是阻碍中华文化自觉的最大障碍。教育理论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内容,文化自觉意识的缺乏表现为学科自觉意识的缺失。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意识的缺乏,主要表现为两方面:一是恪守不合时宜的传统理论,即固守20世纪20、30年代我国职业教育理论旨意;二是迷恋西方职业教育理论,用当今发达国家职业教育理论取代我国职业教育理论的建构,即“全盘西化”。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意在唤醒学者对我国职业教育学科意识,使学者对自己所属学科有自知之明,对自己所从事的学科学术工作自我觉醒、自我反思和自我创建。学科自觉对职业教育学科发展和职业教育科研的意义,犹如文化自觉对社会文化发展和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性。我国职业教育理论可有三方面来源:通过哲学演绎与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学科相关成果的综合;移植发达国家的职业教育理论;对我国职业教育实践及其管理经验的归纳、概括和提炼。前两者属于演绎路径形成职业教育理论,第三个方面系归纳路径形成职业教育理论。无论遵循演绎逻辑还是归纳思路构建职业教育理论,其普遍有效性均悬而未决,它需要我国职业教育实践的检验。检验实践对理论有效性的标准,需要寻找理论要素与实践活动的逻辑联系,学科自觉的参与是寻找这种逻辑联系的前提。因此,学科自觉成了职业教育学科划界的问题,它成为解释我国有先进的职业教育实践智慧,却无有学科自觉意识的职业教育理论尴尬的原因;使学科面临试图摆脱职业教育改革实践缺乏理论指导,却无相应理论回应的窘境。职业教育学科自觉的缺乏既是凝练职业教育实践智慧的需要,也是构建职业教育理论体系的呼唤。

学科自觉即独立的学科意识,表现为基于本学科学术活动的学术文化(规范)和组织的能动性。独立的学科意识即遵循学科生成逻辑和学科发展的历史理性,正视学科或学术活动领域,在同一个学术共同体内,形成进行学术活动的基本伦理规范和相关学术活动的基本准则。学科共同体在学术自觉支配下开展科学研究,自主管理与协调自己的活动。学科自觉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具有独立的学科建制与学术权利、学位点与相邻学科并列、学术平台、学术刊物;二是具有独立的学科逻辑及其内容体系;三是具有独立的主流学术圈及其规范。用这三方面标准衡量我国职业教育学学科体系表明,我国职业教育学科还不成熟,落后于其他学科的发展。职业教育学科建设的深度和广度表明,职业教育学科学术自觉程度较低,还不能按学科建设的严格原则和标准进行学科规划及其实施,由此导致职业教育学科的贫困。它表现在,职业教育学科缺乏相对明晰的基本范畴、概念、命题和研究方法,导致职业教育学术活动中“各说各的话”和“自言自语”现象盛行,职业教育学术活动要么依附于教育行政工作,要么沉溺于职业教育实践工作,使职业教育学科缺乏独立性。虽然职业教育学有了自己的研究对象并具建制雏形,但较成熟学科差距很大。职业教育的学科自觉任重道远。

(二)职业教育学科自觉的缺乏产生的问题

1.研究过程及其成果理性水平低

理性的缺乏困扰着我国职业教育研究,导致研究过程及其成果理性水平不高,集中体现为经验或常识性思维主导职业教育研究过程。由于经验或常识性思维主导研究过程,致使从常识和经验事实层面描述和分析职业教育现象或事实成为职业教育学科知识的主流,其理论仅停留于经验总结或工作手册性质的形态。研究者热衷于对职业教育热点问题过多关注,对热点问题的描述、经验总结和工作讨论性文章成为职业教育研究成果的主流形式。用经验思维替代理性思维的研究过程及其结果,弱化了职业教育学科的理论性。职业教育学作为职业教育科学的知识体系,应体现人们认识职业教育现象的智慧结构,具有相对完整的理论框架,对职业教育实践具有解释、指导和预测作用。职业教育学不是职业教育工作手册或经验汇编,它承担着对职业教育现象的理性抽象使命,理性和抽象反映职业教育理论的方法和形态。职业教育实践为职业教育理论提供事实依据和实践智慧,但职业教育实践的总结和经验描述不是职业教育理论。职业教育理论按照一定的学术规范,遵循自身逻辑,形成知识体系,而不是基于职业教育实践的职业教育思想和观点简单集合。经验描述是学科发展的初级阶段而不是科学理论。成熟理论需经历由经验描述到经验分析的过程,不论职业教育的学科体系进展到何种程度,最初的研究也必定是从问题开始的经验水平的论述,经过问题研究的材料积累,才有可能从经验水平的概括总结上升到范畴水平的学科体系。[2]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智慧的日益丰富,呼唤职业教育学科超越简单的经验描述,使职业教育学科“是对教育实践经验的概括和提炼,通过理性抽象的系统化而形成教育理论”[3]。

2.照搬国外职业教育理论

职业教育是工业社会的产物,毋庸置疑工业化历史较长国家的职业教育理论具有先进性。但应该看到,工业化国家职业教育理论的先进性是有条件的,满足这些条件,对他国职业教育才有指导意义。借鉴工业化国家的职业教育理论,用以解释和指导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无疑是明智之举。然而,国外的职教理论是根据本国国情提出的,有些理论只适用于特定的时期和特定的国情。很多职业教育研究者没有注意将国外的理论与我国的具体国情联系起来,照搬国外理论,有的研究者没有充分理解国外职业教育理论适宜的历史、文化和精神实质,便大规模的运用到我国职业教育教学实践中,导致理论与实践脱节,相互矛盾,致使很多改革实验只进行了一段时间就宣告失败。造成这种结果的直接原因是迷恋西方职业教育理论,这是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意识缺乏的表现。形成学科自觉,是避免我国职业教育研究者照搬西方职业教育理论的根本。学科自觉意识的觉醒能够借鉴国外先进职业教育理论,结合中国实际,实现职业教育理论创新。

3.以普通教育理论演绎职业教育理论

职业教育学科缺乏自觉,由普通教育理论演绎职业教育理论是职业教育研究存在的重要问题。对职业教育学科基本范畴缺乏学术共识,致使职业教育学科基本概念指称对象不明确,要么指称工作实践,要么处于常识经验,造成职业教育研究的事实或价值不确定。缺乏基本概念体系,就不能形成统一的学术话语体系,职业教育学难免沦为普通教育学的“殖民地”,普通教育理论成为它的宗主,陷入职业教育论著中盛行普通教育的“殖民话语”的尴尬,使职业教育学在很大程度上成为普通教育理论演绎的结果。众多职业教育理论依附普通教育原理展开,更有甚者直接“移植”、抄袭普通教育学的概念和学科体系。就连“职业教育学”的定义都是直接套用普通教育的定义,将“教育学是研究教育现象,揭示教育规律的一门科学”演绎为“职业教育学是一门研究职业教育现象,探讨职业教育发展规律的新兴学科。”[4]对职业教育学科体系的分类,完全照搬普通教育的学科分类,在教育学二级学科名称前加“职业”二字便成了教育学的分支学科。职业教育学科成了普通教育学科的影子,受普通教育学科的实质性牵制。职业教育研究采用教育学一些观点、方法和相关原理是必要的,但人们对教育学的科学性、有效性和独立性的质疑,使之身处尴尬境地。“‘教育学’是一门次等学科,把其他‘真正’的学科共冶一炉,所以在其他严谨的学术同侪眼中,根本不屑一顾。在讨论学科问题的真正学术著作当中,你不会找到‘教育学’这一项目。”[5]教育学尚且处于质疑中,用它演绎职业教育学,势必造成职业教育学的科学性、有效性和独立性天生遭受质疑。完全用教育学观点认识职业教育,会导致片面的结论,影响其科学性、有效性和独立性。

二、职业教育实践呼唤职业教育学科自觉

职业教育实践构成职业教育学科奠基性、本源性基础,实践需要是职业教育学科产生和发展的基本动因,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实践需要是我国职业教育学学科自觉的最终动因。

(一)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是职业教育转换发展方式的需要

我国职业教育由规模扩张转向内涵式发展,急需职业教育的理论引领。高等职业院校招生规模已经超过了普通高等院校招生规模,有力地促进了高等教育大众化。随着时间推移,外延扩张暴露出若干问题,限制了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实现职业教育从外延扩张向内涵发展的转变成为我国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必然取向。职业教育的内涵发展以其资源合理配置和内部因素优化为动力,以结构调整和重组而获取质的发展。

职业教育实现内涵发展,提升教育质量,需要职业教育发展方式理论引导。示范性高等职业教育院校率先探索内涵建设,需要现代职业教育理论诠释办学模式、人才培养模式、课程开发、专业建设、教师队伍、实训基地等与职业教育发展的内在联系,为职业教育内涵发展提供知识和智力支持。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实践发展,尤其是国家职业教育基础能力建设和职业教育示范工程实施,探索职业教育内涵发展,急需职业教育发展方式理论指导。然而,职业教育理论尤其是职业教育发展方式理论滞后于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无力指导职业教育改革实践,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步履维艰。“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的职业教育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但在发展过程中,始终是实践超越着理论研究,一直未能形成比较成熟的、能切实指导职业教育发展的理论体系,导致职业教育更多地靠政府政策的推动,在实践中时起时落,教学方向摇摆不定,至今未能形成鲜明的特色。”[6]职业教育理论在职业教育快速发展需要指导时,却失语了,由于自身薄弱,即使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面对自身尴尬地位,职业教育理论工作者须反躬自省,使职业教育理论研究跟上职业教育实践发展的时代步伐。

(二)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是挖掘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智慧的需要

职业教育改革积累的丰富经验(实践智慧)急需概括提炼,形成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理论。实践经验既是科学抽象与理论思维的逻辑起点,也是科学抽象与理论思维的对象。实践是职业教育学产生和发展基础。我国职业教育的改革发展起伏跌宕,曲折艰辛,取得引人瞩目的成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中既有自身的独立实践探索,也有借鉴国际先进经验的实践创新。在收获一系列改革成果的同时,更需要将这些宝贵的改革经验进一步概括和提炼,由此构建起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学科理论,为中国职业教育的持续健康发展不断地提供强大的理论支撑,同时也为世界职业教育发展做出理论贡献。

目前,亟待概括提炼的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智慧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我国独立的职业教育改革的实践智慧,它包括我国自主职业教育改革实践存在的前提条件,确保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实践得以进行的主要因素,指导该实践的已有理论要素和尚不清楚的理性因素及其与已有理论的关系;二是挖掘借鉴国际实践创新的先进经验及实践智慧,借鉴国外先进经验的基本理论要素,这些理论要素应用的条件,我国的文化背景、教育制度、教育体系、教育政策、教育管理等与国外先进职教理论运用条件的异同等。这两方面都是对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实践的分析批判的过程,实质是对感性直观的职业教育改革实践经验的概括提炼过程,已实现职业教育改革经验由实践活动混合向相对独立的职业教育观念的理性抽象的提升,此过程是实践智慧逐步成为理论元素的过程。

(三)职业教育学科自觉是借鉴吸收相关学科理论和方法的需要

如果说发现职业教育改革实践智慧要处理职业教育实践世界与理论世界的关系,那么借鉴吸收相关学科理论和方法则要明确与职业教育理论相关学科的理论世界的关系。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法学、历史学、人类学等学科的理论和方法,一直为中国教育问题所借鉴,被视为中国教育变革的理论和方法后盾。随着哲学社会科学繁荣,与职业教育密切的相关学科、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得到长足的发展,其新成果为职业教育学科建设提供理论支撑,成为职业教育学科新生长点的基础,从而有助于进一步拓展职业教育学科视野。同传统哲学社会学科相比,一些新学科近年运用于教育研究,为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的联系提供了新的方法和路径。

职业教育学是教育学二级学科,教育学的不断发展完善为它提供了养分。随着元教育学研究兴起,教育学科建设有很大进展,给职业教育学科建设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范式,整体性反思和深入,元理论逐渐取代职业教育研究零散非系统的思考,极大拓展了职业教育的研究领域。近年来,受职业学科研究和国外相关研究启发,职业学纳入研究者视野,将职业作为职业教育逻辑起点,按逻辑演绎出职业教育学新架构,“职业教育以职业为基础并为职业服务,故职业是职业教育的起点,也是职业教育的终点。从内涵与外延两方面考虑,‘职业科学’这一概念的建立,有利于将其作为我国职业教育和职业教育学的基准科学,从而能为职业教育(学)在我国获得与普通教育(学)同等的一级学科的地位,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7]。此外,与职业教育密切相关的技术学、技术哲学也被用来作为构建职业教育学的重要理论基础。

三、职业教育学科自觉的使命

(一)确立职业教育学科的源概念,形成独立的学科基本概念

概念准确是学科基础理论成熟的重要标志和理论研究的基本条件。概念含混模糊,会导致对事物本质认识不清和随意性,容易造成空洞、抽象的议论和无休止争论。“如果条件不具备而急于建构学科的理论体系,则是舍本逐末,流于空谈,即使外观堂皇,终究是建在滩上的‘大厦’”。[8]由于概念含混不清,人们不在同一个范畴或框架内讨论问题,“各说各话”和“自言自语”现象盛行,降低了职业教育研究的规范性和科学性。职业教育学是由一套专门概念(范畴)、命题构建起来的话语方式和体系。现有的职业教育学概念大多数移植于普通教育学,存在不严密、不周全现象。职业教育学要想走向成熟,占有社会科学的一席之地,得到学界的尊重和认可,对现有基本概念梳理首当其冲,需根据新的范式重新确定本学科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基本概念体系等。“原先的知识不是被拒绝,而是通过一种重新的排列而被改变。在这种重新排列中,新的知识领域被开启出来,迫使对于原先不加反思地接受的东西进行重新评价。”[9]如“职业”作为职业教育学科的源概念界定,对其科学解读是职业教育学科建设的奠基性工作,它直接影响学术界对职业教育学理论逻辑起点的把握,以及职业教育学科基本范畴的厘定以及该学科体系的构建。因此,既不能用常识性概念去反映职业教育规律,又要反对套用西方概念。我们应将确立、把握职业教育基本概念体系作为强化职业教育学科自觉的基本工作。

(二)明确职业教育学科定位,确立学科建制

学科的研究对象、概念、范畴、研究方法、理论体系等内在建制是学科的核心和根本,“外在建制一方面是学科内在知识和精神规范的外在社会延伸和形式,另一方面更是促进学科内在建制成熟的条件,为学科内在建制的成熟提供了多种支持和保障”[10]。学科建设过程在于形成学科的内在建制与外在建制的互动机制。职业教育学科成熟过程是其内在建制和外在建制互动机制生成过程,职业教育学科外在建制的建立和完善,有助于推动其内在知识体系的发展和成熟,内在知识体系的发展和成熟进一步推动内在理论体系的建设,反过来又巩固和加强了职业教育学科的外在建制。学科研究只有建立专业研究机构,形成专门的研究力量、交流平台、学术期刊及其相关资源支持,才有学科的内在建制建设的优越条件,避免传统学科建设无序状况,促进学科的内在建制的有序发展。通过外在制度推动内在制度建设,使职业教育学科知识体系的成熟和服务实践的贡献赢得社会承认,并进一步推动理论创新,形成由外到内良性互动,促进学科走向成熟。

(三)克服学术自由主义,凝练职业教育学科方向

我国职业教育研究各自为政的学术自由主义要么追求个体研究人员的私欲或兴趣行事,要么着眼于组织利益着力于获取资源,却忽视了我国职业教育的工业文化、后工业文化和民族文化的传统背景,它们对我国职业教育目的、价值、功能、参与主体、制度、内容、办学与人才培养模式等有着深刻影响。现代职业教育的基本使命在于孕育并传播先进工业文化,职业认同和职业素质共同成为我国职业教育专业定向性旨意,这应该成为我国职业教育科研不可拒斥的意识形态,它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职业教育理论体系的灵魂,对职业教育学科结构产生深刻影响,这是不容自由选择的。

我国职业教育学科发展刚起步,呈现出良好发展态势。研究职业教育过程,容易忽略对研究主体的关注。目前,从中央到地方,职业教育研究机构如雨后春笋般诞生,高等学校也建立了不少的职业技术教育学科硕士和博士学位点,加上广大职业院校的积极参与,已形成职业教育研究机构多、队伍庞大的阵势,但在繁荣阵势背后潜藏着危机。一方面,职业教育研究主体存在各自为政的“学术自由主义”无序状态;另一方面,国家职业教育基础能力建设和职业院校示范工程实施实践存在诸多亟待解决的实际问题,这些问题使职业教育与国家及其相关组织(职业教育研究主体)作为现代职业教育和职业教育科学事业责任主体事实相去甚远。克服“学术自由主义”应使工业文化尤其是后工业文化以及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成为职业教育研究者必须认同的社会意识,它能够聚集研究个体或组织研究的基本立意,从四方面整合研究力量:一是加强构建学术团体,创造学术交流与合作的平台,把个体努力和群体协作结合起来,组成高效运行的学术共同体;二是职业教育学科建设要克服困难,凝练学科研究方向,重视职业教育学基本问题研究,积极克服团体主义和自由主义,形成合力,有所突破,力争在关键问题达成共识;三是建立学术评审机制,明确职业教育学研究需要共同遵循的学术秩序和规则;四是营造学术氛围,自由争鸣的学术氛围能激发主体的意识觉醒和活跃。这需要学术界的共同努力,既要排除影响沟通与合作的非学术性障碍,又要创造兼容并包、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术氛围,鼓励和促进多样性的学术风格和多元的研究方法,鼓励学科间理论和方法的相互借鉴。

职业教育研究者须认同社会意识构成我国职业教育学科整体规划基本原则。它对学界划清学科边界,总结和整理新的学科成果,科学规定各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和任务具有指导意义,使各门学科及整个职业教育学在迅速发展中日益完善,建立起科学的职业教育学科体系。“分门划界必须发展清晰的论据,用以合理化知识的特定划分和适用于学科界限内的社会策略。”[11]而职业教育的主干学科占有特殊重要地位,它在很大程度上代表整个职业教育学发展成就,当前首要任务是集中力量发展主干学科群,引领学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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