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政治教育”到“思想政治教育”概念演变的解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政治教育论文,思想政治教育论文,概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528(2014)08-0004-005 “思想政治教育”原本是人们对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种提法。1984年，教育部根据中共中央关于培养从事“政治工作”专门人才的指示，决定在高等学校增设相应专业并使用了这个既有的提法作为专业名称，于是“思想政治教育”成为既表征“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对象的学科术语，又是这门科学概括其研究对象的一般特征和基本属性的概念。在科学研究中，概念是反映事物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对一门科学基本概念的界定和表述，集中表现了人们对一类事物本身及其相应的知识系统所具有的认识和观念。本文从思想史的角度，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有关“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和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工作的重要提法和表述作初步的梳理，分析和说明这些提法和表述所传达的基本思想和主要规定，希望对推进当前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科学研究有所助益。 一、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表述 “思想政治教育”是由“思想”、“政治”和“教育”构造的复合词，其所指大体可以依照这个表述的字面意思简单地理解为：人们社会生活中在政治领域开展的思想教育，或以思想教育的形式进行的政治。“思想政治教育”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专门术语，然而，开展带有意识形态性的教育活动，则是一切国家在不同社会条件下的共有现象。关于这种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作过这样的描述：“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1](P550-551)当然，统治阶级的思想并不能自然地成为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那些不掌握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也不是从来就隶属于统治阶级。一个阶级对社会物质生产资料的支配，构成其支配精神生产资料的基础，如果一个阶级实际地成为、或者希望成为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那么，代表这个阶级的意识形态家们就必须主动开展工作，作为思想的生产者努力地调节自己时代的思想的生产和分配。 人们使用一定的提法和表述，是为了表达自己对某类事物的思想和观念。为着实现某种政治目标，主要由国家、现代社会的政党或一定的社会团体加以组织，通过带有意识形态性征的教育活动来影响人们的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关于这种活动，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其发展过程中，使用过许多和“思想政治教育”类似、相近的提法和表述，其中，被使用较多、同时又恰当表达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基本观念的表述是“政治教育”。① “政治教育”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为共产党人的主张申辩时使用的表述。②通过这个表述，他们向世人明白宣示了马克思主义对阶级社会中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立场和观点：“思想的历史除了证明精神生产随着物质生产的改造而改造，还证明了什么呢？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因此，对“教育”这样一种人类精神产品的占有和生产的形式，应该从现实的生产和生活中、从人们的社会关系中得到理解和说明；资产者打着社会的旗号、以国家的名义，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和途径开展的“教育”，其实是起着“阶级的教育”作用的政治教育，这种“教育”“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把人训练成机器”；“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他们从不讳言“教育”作为“政治教育”的阶级性，[1](P48-51)“共产党人并没有发明社会对教育的作用；他们仅仅是要改变这种作用的性质，要使教育摆脱统治阶级的影响。” 列宁谈到以“政治鼓动”、“政治揭露”等方式帮助工人群众掌握科学社会主义思想以及无产阶级政党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等方面的工作时，使用的也是“政治教育”的表述。在建立新型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俄国工人运动的过程中，围绕着“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2](P153)和“没有革命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党”的问题，[2](P274)列宁系统论述了积极开展“政治教育”，[2](P285)对团结社会党人并使他们获得信念、运用革命理论确定斗争方法和活动方式、同资产阶级思想体系进行不调和的斗争、把社会主义思想和政治自觉性“灌输”[2](P326)到工人群众中从而提高工人阶级的政治觉悟等的作用和意义。俄国“十月革命”以后，为巩固和发展世界上第一个由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列宁提出应把“帮助培养和教育劳动群众，使他们克服旧制度遗留下来的旧习惯、旧风气，那些在群众中根深蒂固的私有者的习惯和风气”的教育任务提到党和国家工作的首位，[3](P171)专门就如何理解“教育联系政治”以及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政治的内容和形式、负责社会教育和群众教育的“政治教育委员会”的性质和任务、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及吸收知识分子参加政治教育工作、青年一代共产主义教育的任务和原则、共产党自身建设和共产党员素质的提高等一系列新形势下“政治教育”面临的重大问题作了深刻的分析。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在使用“政治教育”的同时，当面对党内同志讨论党和国家具体的方针政策或者进行某项工作的部署时，列宁还使用了“政治工作”、“政治教育工作”等提法。③列宁以后，关于实际的思想政治教育现象和党的思想政治工作，苏联和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努力坚持经典作家的基本思想和观念并沿用了已有的“政治教育”的表述。譬如斯大林在关于工人阶级革命运动中争取和团结农民、引导和帮助妇女解放，加强和改善党在军队、青年、妇女代表和一切非党人士中工作等问题的论述中，④譬如毛泽东在关于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抗大的教育、作为革命根据地中心工作的经济和教育工作、共产党对革命统一战线的领导等问题的论述中，⑤就都是使用了“政治教育”的提法来说明党的思想政治工作。这一时期，对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表述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斯大林在联共(布)十七大、十八大作总结报告时，谈到党内特别是对党的干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社会主义国家的知识分子问题时，使用了“政治思想工作”、“思想工作”和“宣传和思想工作”的提法。⑥而毛泽东在不同的时期和特定语境下关于思想政治工作的提法和表述，除“政治教育”外，还有“思想教育”、“政治思想教育”、“思想政治教育”、“思想工作”、“政治思想工作”、“思想政治工作”、“宣传教育工作”以及有所特指的“教育”、“政治工作”等，可以说，几乎囊括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已有的全部提法和表述。此外，毛泽东还就教育对象和教育内容的不同，把思想政治教育细分为“思想教育”和“政治教育”。⑦ 二、“思想政治教育”所表达的基本观念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是由国家、政党或社会团体有组织、有计划开展的活动，因而，对于活动组织者而言，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就是一项应完成的任务。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在特定语境下把思想政治教育称作“工作”的主要缘由。关于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或一项工作，以上所述仅是在思想史上和“思想政治教育”相近、类似的表述和提法，并且，这些表述和提法散见于各种形式的文本中，从马克思到毛泽东，都没有对这些表述和提法作过严格的定义。然而，马克思主义理论对这些表述和提法的使用，却并非主观随意为之，正如同可以把今天使用的“思想政治教育”看做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史上几种关键表述的综合一样，这些稍有差别的表述和提法，实际上共同体现和传达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对一种社会现象或一项重要工作的基本观念。 马克思主义的创始者和后来的理论家们通常用复合词的形式指代实际的思想政治教育，尽管他们使用了许多的表述和提法，这些表述和提法涉及的概念却主要是“思想”、“政治”和“教育”，就是这三个概念以不同形式叠加和组合构造的复合词。“思想”、“政治”和“教育”都是常用概念，单独使用时，它们各自都代表着一个十分复杂的大领域，选取它们集合为一个词组，于是三个概念以相互界定对方边界和属性的方式，来共同说明在人们社会生活中实际存在的一类特殊现象。 教育，就其广义而言，指一切作用于人并能够影响人们身心发生变化的因素，在更多的时候，人们取其狭义特指有目标、有组织地培养人的活动，其典型形态是学校教育。马克思主义理论把旨在引导和帮助人们改变思想提高觉悟，运用宣传鼓动、揭露批判、说服劝导、批评和自我批评、学习理论和参与实践等方式和方法开展的活动，视为教育并称作思想政治的“教育”，意在表明这种活动在人们社会生活中的类属及其具有的基本功能。“人们是自己的观念、思想等等的生产者”，[1](P524)“而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彼此之间的交往[Verkehr]为前提的”。[1](P520)教育是人的精神生产和生活的一种特定形式，通过精神产品的横向交流加工和纵向传承积累，教育表现了现实的、从事精神活动的人们的社会关系，“社会关系的含义在这里是指许多个人的共同活动，不管这种共同活动是在什么条件下、用什么方式和为了什么目的而进行的。”[1](P532)人类社会在自身发展中产生了“思想政治教育”，这是一个十分特殊的社会现象，但它首先是一种有组织开展的、目的是改变人们的思想和观念进而影响人们的行为的教育活动，它的形成和变化无非是表现着人类精神生产和生活的社会交往及其关系的变化。因此，马克思主义理论主张，应像对待其他社会现象一样，关于思想政治教育，也只能是从人们现实的生产和生活中对它作出合理的理解和说明。 在对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的表述中，“政治”规定“思想教育”的属性和范围，同时又为“思想教育”所规定，从而显示这种活动的意识形态性征并具体表明了被纳入政治范畴内的“教育”特有的作用。文明时代的到来，人类社会分裂为不同的阶级、阶层和利益集团，人与人之间新的经济关系以及这种经济关系所体现的利益和要求，通过一定的制度、设施及与之相应的意识形态即社会的“上层建筑”得以实现或保障，于是，思想和观念的教育这种表示人们在精神生产和生活中交往的活动，成为构造“上层建筑”的一个必要内容，被用来实现或保障一定的政治。阶级社会中的政治现象、政治关系总是和国家紧密相连，国家政权“是全部政治的基本问题，根本问题”，[4](P282)因而，在阶级社会中以国家乃至社会的名义开展的教育活动，尽管以往的意识形态家们总是自觉不自觉地赋予其神秘、神圣的色彩，其实已经深深打上阶级的烙印、担当着“阶级的教育”的职能。为实现一定政治目标有组织地开展的意识形态性教育，既凸显了人们精神生产和生活中的政治关系，又将自身归属于政治从而成为某种政治的重要内容，对此马克思主义理论最常用的表述是“政治教育”，这样表述在概括这种社会现象的本质特征的同时，又明白地传达了马克思主义关于这种特殊教育活动的基本立场和观念。 对“政治教育”再用“思想”加以界定，表述为“思想政治教育”或“政治思想教育”，主要是为了进一步在属性和范围上具体说明这种现象作为一种政治过程、教育活动的特点。马克思主义理论把一个社会建立在经济结构基础之上的制度、设施及相应的意识形态喻作这个社会的“上层建筑”，“政治教育”属于社会的上层建筑却不能涵盖上层建筑的全部内容，它所代表的只是上层建筑中的思想部分即通常所谓“观念的上层建筑”，并且它特别指向对上层建筑及其经济基础的形成、变化和保障产生作用的那种思想活动。人们身处其中的制度、设施、参与的活动甚至包括自然环境在内的各种因素，都会对人产生影响从而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为了实现某种政治目标就需要组织和有效利用这些因素，“政治教育”则是以直接教育的形式用一定的意识形态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观念。因此，用“思想”作定语的“政治教育”，能清晰、准确地表述实际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一般特征和基本属性。当然，换一个角度看，“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思想”概念，又是由“政治”和“教育”来加以界定和说明的。 综合以上分析，就指代实际的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而言，构成“思想政治教育”的“思想”、“政治”和“教育”各有其特定意义因而都是必要的。应该说，在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中，相对于其他表述和提法，“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较为全面、具体地反映实际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一般特征和基本属性的表述。 三、关于“思想政治教育”概念及其表述应讨论的问题 一门科学的成立，首要的根据在于有独特的研究对象而区别于其他科学。通常，人们用来指代研究对象的表述或称谓大多被作为一门科学的名称，如政治科学、教育科学、精神科学等，这种表述概括了研究对象的一般特征和基本属性，因而也就成为一门科学的基础概念。最近30年来，马克思主义理论把研究实际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的科学称作思想政治教育学，大体遵循的就是这样的思路。 论及“思想政治教育”概念，国内学界多年来流行这样一种说法：马克思和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分别提出过“宣传工作”(1847年)、“政治工作”和“政治教育工作”(1902年)、“思想工作”和“政治思想工作”(1934年)等概念，而“思想政治教育”则是毛泽东在1957年提出的概念；尽管刘少奇在1951年提出了“思想政治工作”概念，但20世纪六七十年代使用的提法是“政治思想工作”，1978年后随着党和国家工作重点的转移，各项工作都必须服从和服务于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思想政治工作”或“思想政治教育”取代了“政治思想工作”成为新时期统一的标准提法。本文以为，这种流行并几成定论的说法，包含了许多值得再讨论的问题。 首先，这里所说的“思想工作”、“思想政治教育”等表述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出现的时间并不正确。实际上，远早于斯大林在1934年联共(布)十七大总结报告中使用“思想工作”的提法，列宁在阐释革命理论对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重要意义并第一次提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时(1897年)，就使用了这一提法。⑧而毛泽东用“思想政治教育”指代实际的思想政治工作，这样的用法也不是首次出现在1957年《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⑨的讲话中，1949年，在一次关于思想政治工作的方法的谈话中，毛泽东就使用了这种提法。[5](P11)另外，早于《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教育部关于华北区各高等学校1951年度上学期进行“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等课教学工作的指示》也曾经把高等学校开设“思想政治课目”、“组织时事政策学习”和有关旨在对学生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教育”的活动，称作“思想政治教育”。⑩ 其次，科学理论中的概念，代表人们对客观事物一般的、本质的特征的认识。概念的语言形式是词组，一定词组构成的表述和提法通常能够直接表达人们对于事物的思想和观念。不过，人们的思想交流总是在特定情境下进行的，使用什么样的表述和提法，难免要受到具体语境、情态、交流对象乃至使用者思维和表达的习惯等因素的影响，于是造成对同一种概念有不同的表述和提法的情况。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政治教育概念，大体就属于这种情况，从马克思到毛泽东，使用某种表述主要是为了解决理论和实践中的具体问题，他们对思想政治教育或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或作为一项重要工作，都曾有过深入的研究，但是，他们从未着意于以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形式阐释自己的思想和观念。因此，我们探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思想政治教育概念，应重视对概念的表述和提法却又不能拘泥于某种具体表述和提法本身，不能因为这些理论家们没有使用某一种表述和提法或使用另外的表述和提法，于是否认他们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思想和理论。 再次，在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过程中，关于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的表述和提法，在语言形式上的差别，主要表现了使用者基于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和现实情况在特定语境下要强调的内容有所不同。较晚出现的“思想政治教育”，全面准确地表述了思想政治教育现象，但我们不能因此否认从马克思到毛泽东一直使用的“政治教育”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一种表述。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思想政治教育有诸多表述和提法，这些表述和提法所指都是我们今天称之为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的那种社会现象和活动，把指称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方面、一种方式和途径的“宣传工作”，(11)看做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表述、甚至是代表了他们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显然是不妥当的。 最后，用“思想政治工作”还是“政治思想工作”指代中国共产党开展的思想政治工作，这两种表述和提法并没有什么原则的区别，一来，这两种表述和提法都早已使用，并非社会主义中国进入新时期后才创制出来，如果说“思想政治工作”突出了这种活动的内容和对象的特点，强调“思想”的意义，在更早的时候，斯大林和毛泽东等都曾对此作过系统的阐释；二来，使用“思想政治工作”的表述和提法，不意味着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思想政治工作要服从和服务于经济建设，就是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里的问题在于如何理解“政治”。其实，早在当代中国实行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就明确指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政治，因为它代表着人民的最大的利益、最根本的利益”，[6](P163)“经济问题是压倒一切的政治问题”，[6](P194)而在对思想政治教育现象的理解和说明中，“政治”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最为强调、也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区别于其他理论最显示其特征的规定。 ①本文不同意学界流行的这样一种判断：1847年底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中提出“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盟员”应“具有革命毅力并努力进行宣传工作”，“章程”中出现的“宣传工作”的提法，代表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 ②《共产党宣言》中“资产阶级自己就把自己的教育因素即反对自身的武器给予了无产阶级”，其中的“教育因素”在1888年英文版中是“政治教育和普通教育的因素”(《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页)。另外，恩格斯在《德国的革命与反革命》(1852年)中谈到1848年10月“维也纳起义”中的无产阶级状况时也使用了这一提法(《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15页)。 ③“政治工作”包括了宣传鼓动和组织等方面内容，譬如《怎么办？》(1901-1902年)和《进一步，退两步》(1904年)，见《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版，第339、501页；“政治教育工作”则特指开展“政治教育”的活动，譬如《新经济政策和政治教育委员会的任务》(1921年)，见《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版，591页。 ④《关于党的任务》(1923年)、《论列宁主义的基础》(1924年)、《庆祝国际妇女节》(1925年)，见《斯大林选集》，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⑤1928年《井冈山的斗争》(《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1卷)、1934年《武装民众与建设红军》(《毛泽东军事文集》第1卷)、1935年《直罗战役同目前的形势和任务》(《毛泽东文集》第1卷)、1938年《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2卷)、1942年《经济问题和财政问题(节选)》(《毛泽东文集》第2卷)、1939年《改进抗大分校教育计划的意见》和《为中央军委起草的关于抗大工作的指示》(《毛泽东军事文集》第2卷、《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1947年《在杨家沟中共中央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毛泽东文集》第4卷)、1948年《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重要问题》(《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4卷)。 ⑥1934年《在党的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摘录)》、1939年《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摘录)》，见《斯大林选集》，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⑦1943年《争取在抗战胜利后与国民党建立和平局面》和《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讲话的要点》，参见《毛泽东文集》第3卷1996年版。 ⑧1897年底《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任务》，《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49—150页。此后列宁还多次使用了这一提法，如1903年讨论党的“政治工作”的《进一步，退两步》，见《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18页。 ⑨毛泽东在1957年2月最高国务会议上作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讲话，经整理的讲话稿发表在1957年6月19日《人民日报》，现收入《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⑩参见《普通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文献选编》(1949-2008)，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11)如单就概念的使用来看，“宣传工作”与“思想政治工作”或“思想政治教育”，无论是人们在今天的理解和用法，还是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和理论中，这两个概念显然并不等值。而使用了“宣传工作”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实际拟定于1847年6月同盟第一次代表大会，于同年12月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审查通过。值得注意的是，“宣传工作”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版的译法，收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第10卷“附录”的、由马克思加了标记和文字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作于1850年底到1852年)表述为“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目的是：以一切宣传和政治斗争的手段破坏旧社会……”，“盟员……具有宣传的能力和热情”。标签：政治论文; 教育论文; 思想政治教育论文; 思想政治工作论文; 社会观念论文; 社会阶级论文; 社会问题论文; 马克思主义理论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