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方法论的理论与作为理论的方法论
——以布尔迪厄的理论方法论为例
李精明
(莆田学院 工艺美术学院，福建 莆田 351100)
摘 要： 简述方法论可以称之为一种理论或理论方法论，而理论是否可以作为方法论应用于研究则是不确定的。为了分析方法论和理论之间的相互关系，采用概念分析法和个案研究方法展开论述。通过分析方法论和理论的概念，发现理论也具备了方法论的意义。以布尔迪厄的理论方法论为例进行具体分析，认为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理论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用来解释经验材料的应用型方法论；另一种是可以发展出新理论的启示型方法论。方法论和理论在抽象程度上处于同一层次。区分出应用型方法论、启示型方法论之后，才可以划分在不同的层次。
关键词： 方法论；理论；布尔迪厄；层次
对于什么是方法、什么是方法论和什么是理论，学术界已经有很多相关的探讨。对于方法和方法论的关系也在一批研究者的研究视野中。然而针对方法论和理论的关系，则少有人正面讨论。理论和方法论长期以来以一种默认的、单向的关系存在，如常常会看到的研究主题:某某理论研究的方法论，很少继续探讨该理论同时也可以作为方法论。由于研究者后设了一种方法论，因而生产出了某一种理论。似乎方法论在层次上比理论更高一级。承认理论背后包含了方法论的支撑，反之理论是否又可以作为一种方法论，从而生产新理论呢?一般承认诸如解释学、符号学等既是理论，又是方法论。然而，对于名不见经传的理论，则很少把它作为方法论看待。理论和方法论之间的这种关系具备普遍适用性吗?将是本文将要讨论的问题。
图1 方法、方法论、理论的层次关系(一)③
一、方法、方法论与理论的关系
所谓方法就是 “搜集和分析资料的一组程序和技术”[1]，而所谓方法论则是 “一个思考和研究社会现实的方式”[1]。例如实证主义与解释主义在具体研究中为两种不同的思考取向[2]。一般认为研究方法论既是关于研究方法的方法，也是方法的后设理论 (meta－theory，或译为“元理论”)。所谓 “方法的方法”，其中第二个“方法”，指技术的意思，只不过这个技术是成体系的、思想性的技术，因而也就称之为方法的后设理论 (元理论)。换句话说，方法论是 “搜集和分析资料的一组程序和技术”[1]背后的思考视野或取向。声称方法论是关于方法的理论，也就表明了任何方法论都可以称之为一种理论取向。方法论在名称上又可以称之为 “理论方法论”或 “方法论理论”①。反过来，任何一种理论同时也是一种研究方法论吗?在博士研究生《研究方法论》的一次课上，指导教授廖新田对学生们抛出了如下的问题:方法论必然是一种理论吗?反之，一种理论是不是一种方法论?通过老师的引导，多数在场的博士生持赞同如下观点:方法论必然也是理论，但一种理论可能是一种方法论，也可能不是。这种观点认为研究方法论和理论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方法论和研究理论不在同一个水平层次。方法论在抽象的程度上比理论更抽象，与理论相比更接近于哲学②(如图1)。
任何一种理论到底能否成为一种方法论，做出判断之前，首先需要考察一下什么是理论。近代文学和文化研究中有许多关于理论的讨论，文学理论家乔纳森·卡勒 (Jonathan Culler)则针对纯粹的 “理论”——而不仅仅是关于文学的理论——进行探讨。乔纳森·卡勒提出了 “理论”的话语具有的一般特征，包括4个方面[3]:1)理论是跨学科的话语，其作用超出了原始学科；2)“理论是分析和话语”[3]，试图找出概念的内涵，如语言包含了什么；3)理论是对常识或自然观念(理所当然的观念)的批评；4)理论具有自反性，是有关思想的思想，借助它来向 “话语实践中创造意义的范畴提出质疑”[3]。卡勒对理论的分析超出了一般常识对理论的理解，对理论的抽象程度提出了更高要求，如它是跨学科的。理论本身内含了 “思考和研究社会现实的方式”[3]:它是跨学科的，可以运用于不同学科；它是一种分析和话语，具备概念工具；它是批判性、自反性的，不仅提供了与常识思维方式不同的思考，还针对理论自身进行完善。以上关于理论的描述来看，理论已经可以作为 “一个思考和研究社会现实的方式”[3]。因而，理论也可以作为一种方法论。总结以上分析，可以认为任何研究方法论同时也是一种理论，任何理论同时也是方法论。方法论和理论在抽象程度上很难分辨出差别，可以划分为同一个抽象层次(如图2)。方法论和理论是同一个对象的不同侧重。当它用于解释现象时，它被认为是一种理论；当它被用来思考和研究社会现实，以此展开，生产出新理论(或拓展理论)时，它的方法论意义才明显体现出来。
图2 方法、方法论、理论的层次关系(二)
基于以上认识，进而可以透过某一研究的理论，分析其方法论；反过来，也可以透过分析作者的方法论，研究其理论。将理论放在具体经验材料中讨论，便可以呈现出作者的研究内容概貌。以下以布尔迪厄的社会学理论为例，透过分析其方法论，来总结布尔迪厄提出的理论。既然理论和方法论是一体两面的，那么就不可能单独透过方法论分析理论，或单独透过理论分析方法论，而应该是互相验证和阐释的方式，而且是一种螺旋式上升的方式。可以分为两个基本的步骤进行:1)先对一个研究的内容有一个粗略的概述，描述出他的基本概念，各个概念之间的明显关系；2)然后在此基础上，分析他的研究方法论，以此进一步梳理他的理论。第二个步骤即是以研究方法论作为他的研究内容的一个主轴，来贯通布尔迪厄的各个理论之间的逻辑关系。这两个步骤不断往复，提升对他的研究方法论和理论的理解，拓展深度和范围，实现螺旋式上升。
二、布尔迪厄的概念工具
在布尔迪厄看来，社会是一个空泛的概念，因此用一个个具有一定程度自主性的场域来代替。这样就将 “社会”这样一个没有具体分析方向的概念，转化成一个个具有内部逻辑及自主性的空间。如艺术场域关注 “为艺术而艺术”的逻辑，经济场域关注 “经济就是经济”的逻辑。场域出现的原因在于有一群社会行动者形成了共同的幻象，相信游戏的价值。场域与平常所熟悉的部门或领域等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场域是以幻象为赌注的空间。部门或领域有明确的界限，场域的界限位于场域的作用消失的地方[4]162。场域的界限不能被明确界定，只能以这种方式描述。
布尔迪厄的关系性思维主要反映在 “习性”和 “场域”两个核心概念上。习性连接了历史、现在和未来的关系。习性是历史铭刻于身体的性情倾向系统。习性面对具体社会情境时，这种性情倾向发挥作用，并在行动者的个人轨迹中持续发挥作用。习性也连接了社会和个人的关系。社会结构型塑了习性，个人透过具有社会性的习性与社会互动，反过来又建构社会的结构。习性还连接了社会的和心理的关系，社会结构内化为性情倾向系统，继而外化为实践的过程，既是社会的，也是心理的活动。更重要的是习性探讨的是“行为与结构的关系”[8]。习性如何被社会所结构，习性又如何具备了即兴表演的成分等。
图3 场域内外关系
三、布尔迪厄的研究方法论
布尔迪厄的研究方法论，是建立在他对当时出现的所谓方法论、认识论的断裂上，如主观主义与客观主义方法论的对立，社会学和心理学的断裂。他尤其对于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的对立不满。布尔迪厄所谓的主观主义是指 “不依赖人的知识、概念或目的的基本的结构”[5]。客观主义把关于人的行为当作机械决定的，“把社会生活的复杂性简化为单纯的扮演角色或遵循规则”[5]；而主观主义则 “不考虑在什么程度上人的精神准则和他们的实践与社会约束相适应”[5]，试图把握人怎样体验世界或使世界概念化，从而把握行动者如何按照他主观理解和概念化的世界行动[5]。布尔迪尔试图运用关系性思维超越这两方面的对立。布尔迪厄受马克思关于人在本质上是 “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论述影响，肯定了所谓独立于个人意识和意志而存在的客观关系，提出了 “现实的就是关系的”[4]158的论断。还受到卡西尔关于通过关系性思维与实体性思维决裂的影响。实体性思维只注重不同的社会现实自身，“而偏废了时常不可见、但却将他们统整起来的种种客观关系”[6]。布尔迪厄认为 “一个社会对象隐藏着一系列的内在关系，只有分析这个关系系统，才能了解它是怎么运作起来的”[7]。
布尔迪厄涉及的领域非常广泛，社会学、哲学、美学、教育学、人类学、语言学、政治学、历史学、文学艺术等均有涉及。如果按照现行的学科门类来划分布尔迪厄的理论，不能体现出他的理论的内在逻辑关系。依据前面对于布尔迪厄的概念工具、研究方法论的分析，可以把布尔迪厄的理论总结为以下9个主要的方面:场域理论、习性理论、资本理论、实践理论、阶级理论、文化权利理论、语言符号理论、再生产理论和反身社会学理论。虽然布尔迪厄的理论是一个有机整体，各个概念相互交织在一起，不可以分开成各个部分来讨论。如他的场域理论必须与习性、资本等概念联系起来讨论才有可能说清楚，他的阶级理论也必须结合资本、习性等概念才能够充分解释。但他的理论还是可以以他研究的对象不同，划分成以上几个部分。直接体现了布尔迪厄的关系性研究方法、生成的结构主义方法的是前8个方面，反身性方法则主要在反身社会学理论体现出来。按照理论概念的独立性和依赖关系又可以把布尔迪厄的理论分为初级理论和次级理论。初级理论相对独立，次级理论依赖于初级理论的理论概念。初级理论包括了场域理论、习性理论、资本理论、实践理论和反身社会学理论5个方面。次级理论则包括了阶级理论、文化权利理论、语言符号理论和再生产理论4个方面(如表1)。
场域内的行动者由于其拥有的资本结构(如文化资本、经济资本、社会资本、象征资本的种类和数量)的不同，而在场域中占据场域空间的某一个位置 (如图3)。位置体现为阶级的位置、符号的位置、权利的位置等。场域空间由这些占据者构成。同一个场域里，占据不同位置的行动者形成了不同关系，如宰制与被宰制的关系。处于相近位置的行动者之间可能是竞争或争斗关系。行动者由社会的历史和个人轨迹的历史型塑了习性。社会结构和历史轨迹内化形成习性。反过来，习性对社会又有着建构的作用。习性在实践过程中是一个外化的过程，也是一种生成性的机制。习性不是直接被社会机械地决定，习性与外部情境的遭遇是一个互动的过程。这个过程加入了行动者的无意识策略，并引入了时间及其赋予的意义，使实践过程具有了能动性的意义、模糊性的逻辑。实践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再生产的过程，是对社会关系的再生产、权利的再生产、意义的再生产过程等。实践使场域的游戏持续下去，并在历史过程中发生变迁。在习性与社会之间的结构关系或建构关系中，又可以由行动者的反思过程获得能动性。布尔迪厄正是在社会经验材料中发展了这些概念工具，并具体研究了教育场域、学术场域、文学场域、艺术场域等，从而发展了自己的理论。
HPV的E6、E7区基因编码的病毒蛋白为重要的致癌因子，某些特定基因变异与宫颈疾病进展相关[7-8]。Chen等[9]通过对感染HPV18的453例宫颈癌病例和236例对照的分析研究，未能发现HPV18变异谱系分布上有显著差异，也未找到HPV18的各变异谱系在宫颈腺癌和宫颈鳞癌病例分布中有显著差异的相关证据。Pérez等[10]提出西班牙宫颈病变病例中，感染HPV18 B系变异株较A系有较高可能性进展为CINⅢ。本次研究得到病毒株属于HPV18谱系A的A1亚系，目前尚无研究说明HPV18的A系毒株变异与宫颈疾病相关。
本文将RPL-FAHP与最新经典的RPL路由协议(0.8×ETX+0.2×RE和0.6×HC+0.4×RE)通过 OPNET14.5 仿真软件平台进行性能比较。考察的性能参数主要有:平均分组丢失率、平均端到端时延及网络寿命等。
布尔迪厄主张方法论上的多元论，反对方法论上的一元论或绝对主义[10]。布尔迪厄在处理所有社会总体及各部分之间的联系时，是以关系性的思维为主。而在处理社会与个人之间的联系时，或在处理行为时，又引入了生成的结构主义方法或建构的结构主义方法，这样就避免了一头扎进能动性或结构性的任何一方。所谓的生成的结构主义，包含了两个方面:一方面认为社会世界里有着独立于行动者意识与意志之外的结构，这些结构引导或限制行动者的行动和再现；另一方面认为社会世界里有着生成性的部分，这种生成性的部分来自于两个部分，即认知、思考、行动的图式(即习性的构成要素)和社会结构(场域、社会阶级)两个部分[11]。社会的结构性不断地型塑着行动者的习性，行动者又凭借实践感建构了社会的结构。社会和个人处于不断被结构和建构的生成性过程之中。布尔迪厄认为社会和个人之间、场域和习性之间有两层关系:首先是制约的关系，习性被场域结构型塑，从而习性内化外在的场域结构；其次是认知建构的关系，习性“有助于把场域建构成一个充满意义的世界，一个被赋予感觉和价值，值得你去投入、去尽力的世界”[4]199，而认知建构的关系取决于制约的关系。为了突破制约关系的优先性导致的决定论、结构主义倾向，布尔迪厄又引入了反身性思维(或自反性思维)。布尔迪厄用他发展的社会概念来审视或监督自身的认识实践过程和结果。
习性 “是知觉、评价和行动的分类图式构成的系统”[4]198， “它来自社会制度，又寄居在身体中 (或者说生物性的个体里)”[4]198。而场域则定义为客观关系的系统，“也是社会制度的产物，但体现在事物中，或体现在具有类似物理对象那样的现实性机制中”[4]198。场域是 “在一个反实在论、反实证主义的前提条件下而提出来的”，场域不是一个实体的具象空间，因而 “走出了实体论和本质主义的束缚”，转向了空间认识论、空间生产论、空间权力论[9]。
四、布尔迪厄的方法论与理论
此外，对于导师的职责，已经建立或正在尝试本科生导师制的高校院系基本上都有较为详尽全面的阐释，有的高校还规范到印制了专门的工作记录手册，一般都对导师与学生的见面次数有所规定，并且基本上由本科生导师承担学生毕业实习与毕业论文的指导工作，除此之外，各高校所列举的职责或是比较务虚、或是无从评价考核——诸如思想政治教育、学习方法传授、指导学生科研创新、指导学生就业，等等。缺乏硬指标，是导师制在实践中容易流于形式、只有部分师生从中受益的主要原因。
方法论的启示型或应用型还只是一种潜能，启示型或应用型的具体实现，是由方法论和研究者共同完成的。启示型或应用型不单独存在于方法论本身，也不单独存在于研究者本身，而是存在于两者互相作用的结果中。如同样的方法论，有的研究者善于合理的想象和联想，使方法论的运用具有创造力和启示性，从而能够生产新理论。对于布尔迪厄的理论来说，哪些是启示型，哪些是应用型的方法论，则可以从学界不断对他的理论的运用逐渐体现出来。目前笔者所观察到的，对布尔迪厄的理论的运用仍然是以应用型的为主，将其运用到各个具体的领域，针对具体经验问题，提出观点和建议。但这并不表示他的理论就不能成为启示型方法论。由于理论的运用是理论本身和使用者共同作用的结果，而非理论自身所能实现的。理论具有的启示型方法论的性质还只是一种潜能，需要研究者在运用它时具备同样启示型的能力，才能完成启示型的实现。
表1 布尔迪厄方法论与理论的对应关系
基于以上的认识，可以再次回到第一部分关于方法论和理论关系问题的讨论。针对布尔迪厄的方法论和理论而言，他的关系性研究方法、生成的结构主义方法、反身性方法本身就是一种对于社会、行为的认识论和理论。反过来，布尔迪厄的9个方面的理论可以作为方法论，运用到具体经验材料中，生产知识，甚至发展新理论。这里方法论的运用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类是运用方法论发展出新理论，如同布尔迪厄所做的工作；另一类是仅仅运用方法论来生产知识，但不产生新理论，如同大部分研究所做的工作，即是借用某一个理论解释某种社会现象、揭示事件的原因。前者是借助于方法论，但跳脱了方法论的局限，生产新理论，可以称之为启示型方法论；后者则是严格的按照方法论的理路，组织经验材料和解释经验材料，可以称之为应用型方法论。对于方法、方法论、理论的层次关系 (如图2)因而可以按照这个标准重新排列 (如图4)，把理论划分为启示型方法论理论和应用型方法论理论两个层次。启示型方法论抽象程度比应用型方法论更高，更接近于哲学。
V(环境),事件发生的场所及其特征等.例如,在小池塘里游泳,场所为小池塘,场所特征为水中,其中场所特征是现实世界中隐藏的无形环境,是人们通过常识在头脑中经过简单推理得出,并没有显示在文本中.
图4 方法、方法论、理论的层次关系(三)
但是，当是“数量词语+就+动词+数量词语”形式时，如果前面数量较小，而后面的数量较多，“就”则一般表示数量多；而其他情况“就”仍然表示数量少。
致谢：本文受博士班课程 《研究方法论》启发而撰写，感谢廖新田教授的讲解。
注释：
① “理论方法论”或 “方法论理论”概念由廖新田教授在2017级博士生 《研究方法论》课堂中提出。
② 方法论和哲学的关系同方法论和理论的关系一样复杂。但总体上认为抽象程度上，哲学的抽象程度最高，方法论次之。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不是那么明确，例如人们公认布尔迪厄为社会学家，但对于他是否可以称为哲学家则比较不确定，有人不认为可以称他为哲学家。由于方法论与哲学的关系不是本文的重点，故不在正文中展开说明。
③ 图1来源于廖新田教授 《研究方法论》授课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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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y as Methodology and Methodology as Theory——Taking Bourdieu "s Theoretical Methodology as an Example
LI Jingming
(School of Arts and Crafts， Putian University， Putian Fujian 351100， China)
Abstract: Methodology can be called a theory or theoretical methodology.Whether the theory can be applied as a methodology to research is uncertain.In order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methodology and theory，the concept analysis method and case study method are used to discuss.By analyzing the concept of methodology and theory，it is found that theory also has the significance of methodology.Taking Bourdieu "s theoretical methodology as an example，it is believed that the theory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typ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thodology.One is the applied methodology used to explain empirical materials，and the other is the apocalyptic methodology that can be used to develop new theories.Methodology and theory are at the same level of abstraction.After distinguishing the applied methodology and the apocalyptic methodology，it can be divided into different levels.
Key words: methodology； theory； Bourdieu； levels
文章编号: 1672-4143(2019)01-0051-06
中图分类号： I0－03；C03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18-11-23
作者简介： 李精明(1987-)，男，湖南长沙人，讲师，台湾艺术大学艺术管理与文化政策研究所2017级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艺术管理与文化政策研究。
[责任编辑 林振梅]
标签：方法论论文; 理论论文; 布尔迪厄论文; 层次论文; 莆田学院工艺美术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