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数字化学习的概念、研究框架与实践模式_相关性分析论文

企业数字化学习:概念、研究框架与实践模式,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框架论文,概念论文,模式论文,企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40-05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008(2010)01-0049-06

计算机网络天生具有知识创造与共享的机制,构建基于信息与通讯技术的企业学习系统,已成为企业学习发展的必然趋势。企业应用信息技术开展组织学习活动,促进企业知识的共享、应用与创造,使企业通过学习和创新获得新的竞争力,已成为企业维持生存、谋求发展的重要手段。目前信息技术环境下的企业学习已成为多个学科研究领域的关注对象,来自管理学的学者关注知识转化模型、组织内外条件;来自教育学的学者关注课程、教学设计;来自计算机科学的学者关注知识表示、技术系统等等。

尽管如此,从文献分析,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理论研究远远落后于实践,对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规律还缺乏系统的观点,对企业数字化学习的设计、开发与评估还缺乏有效的方法支持。因此,建立一个清晰的企业数字化学习研究框架,梳理有效的实践模式,对推动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与实践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一、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概念

企业学习是针对个体学习而提出来的一个概念,它是从个体学习借鉴、引申过来的,它把企业整体作为一个学习主体来考虑。企业数字化学习是信息时代企业学习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在管理学领域,企业学习的研究始于50多年前。1958年March和Simon首先提出了“组织学习(Organizational Learning)”的概念,1978年Chris Argyris和Donald Schn出版了《Organizational learning:A theory of action perspective》一书,标志着国外学者对组织学习系统化研究的开始(原欣伟,2006)。近年来,组织学习一直是管理研究领域的热点议题之一。

Chris Argyris和Donald Schn给组织学习下的定义是:诊断和改正组织错误。Dodgson(1993)对组织学习的描述是:企业围绕自己的日常活动和企业文化,构建知识体系、补充知识技能以及组织例行公事的一种方式;组织通过广泛运用员工所掌握的各项技能,从而发展组织效能的一种方式。目前组织学习被广泛接受的定义是:企业在特定的行为和文化下,建立和完善组织的知识和运作方式,通过不断应用相关的方法和工具来增强企业适应性与竞争力的方式。

本文综合不同观点把企业数字化学习定义为:企业数字化学习是指发生在企业内部或企业之间,通过信息与通讯技术促进群体互动和知识共享,实现企业知识的应用、转化和创造,以提高企业适应性与竞争力的过程。

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定义包括以下内涵:①企业数字化学习是一个过程,它发生在群体之中,具有社会属性;②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发生建立在由信息与通讯技术形成的学习环境和相关机制基础上,它更有利于支持群体互动与知识共享;③企业数字化学习不仅包括对已有知识的学习与使用,还包括对知识的组织与管理,对未来知识的创造;④企业数字化学习不仅是一个被组织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建构的过程,数字化学习的结果也会对企业和环境发生改变。

二、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要素与特征

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要素包括学习主体、学习内容、信息化学习环境与学习工具、组织记忆(知识仓库)等。

学习主体包括学习个体、小组、组织三个层面,它们分别在企业学习过程中扮演着不同角色。Argyris和Schn指出,没有个人学习就没有组织学习,但Senge强调,组织学习只有通过学习的个人来进行,但是个人学习不能保证组织学习的发生。

学习内容既包括显性知识,也包括隐性知识的积累与学习。数字内容从技术层面表现的形式可以是网络课程、成功案例、解决方案、数据库、技巧文档等,它要满足企业个体、小组与组织三个层面的学习需要。

学习环境与工具由支持学习和信息访问与交换的支持性技术网络及信息工具所组成,包括网络硬件设施、学习过程管理软件(LMS)、学习内容管理软件(LCMS)、社会化网络软件(SNS)、信息协作通讯工作等组成,它为学习个体提供信息获取、知识创新、知识在企业内的诠释与共享等过程提供支持。如图1所示,企业数字化学习环境以组织记忆为核心,企业学习通过“知识创新→整合→诠释→行动”几个过程,实现企业适应性与竞争力的提高。技术环境与工具在学习过程中提供过程管理、内容管理、认证管理、绩效评估和协作交流等功能。

图1 以组织记忆为核心的数字化学习环境

组织记忆(Organizational Memory)是指存储可以供未来使用知识的仓库,也被一些学者叫做团体知识。Walsh和Ungson(1991)提出的组织记忆是一项组织信息保持(Retention)、获得(Acquisition)与修复(Retrieval)的技术。组织记忆是指特定组织如何收集、存储和利用组织中的经验、技能与技巧(Know-how)的活动,体现了组织对存在于组织内部的信息和知识的加工能力以及积累、利用组织知识的能力(Robert D.Galliers,2003)。

组织记忆在企业学习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是促进企业进行有效学习的基础之一。构建基于信息与通讯技术的数字化学习环境,更有利于应用信息技术实现企业组织记忆的表示、吸收、交流、存储、检索与共享,更有利于促进企业内部个人知识的扩散,从而极大地增强了组织获取和集成显性知识的能力,大大提高了企业将过去和现在的知识应用于解决企业目前面临问题的能力。

企业数字化学习依赖于信息与通讯技术开展学习活动,其本质是信息技术支持下的组织学习。企业数字化学习的概念模型如图2所示,它包括学习主体、学习目标、学习过程、技术系统几层。

1.学习主体

学习主体包括个人、小组和组织三个互不相同却又互相关联的层次。个人学习与企业学习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互动关系,个人是组织学习的基本个体,即组织要学习,首先需要组织的每个人进行学习,组织学习只能通过个人的行动来完成。个人学习并不是组织学习的充分条件,个人学习只有上升到组织的层面、在组织中传播并为其它组织成员分享,才能叫做组织学习。

图2 企业数字化学习概念模型

2.学习目标

在个人学习中,布卢姆把学习目标分为认知、情感和动作技能三个领域。其中认知领域又划分为记忆、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和创造六个层次,情感领域和动作技能领域都有具体的划分。对企业学习而言,学习目标可以简单划分为认知、文化和行动三个大的领域。认知目标主要在于促进组织对共同知识的解释与记忆;文化目标主要在于促进组织成员认同并遵守带有本组织特点的使命、愿景、宗旨、精神、价值观和经营理念;行动目标主要在促进组织成员获得执行集体活动的能力,并对组织变革产生积极行为变化。这种目标的划分方法也便于应用Kirkpatrick的四级评估模型进行评估。

3.学习过程

关于组织学习过程的解释有两种主流观点(Easterby-Smith,1999):第一种是信息处理观,它认为学习过程是信息获得、传播、解释以及信息和经验储存在组织记忆中的线性发展结果。持此理论的学派提出了单循环学习、双循环学习等学习方式;第二种是社会建构观,认为组织学习着眼于人们对工作经验的感知方式,学习在社会交互中产生,是从个人与群体的不同价值观和思想中提取的共同观点的发展过程。为了促进组织学习,建议促进不同主张者之间进行对话。持此理论的学派强调情景学习、实践社群等。

在学习过程模型方面,Argyris和Schn最早从学习方式的角度给出一个组织学习的经典过程模型:发现→发明→执行→推广。“发现”包括发现组织的内部问题和外部环境的变化,然后在“发明”阶段,组织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并在“执行”阶段加以实施,产生了修正过的操作程序或规章制度,最后,学习不仅应从个人水平上升到组织水平,还必须贯穿组织各部门或组织边界,这就是“推广”。

Slater(1995)从信息处理的角度,给出了“信息获得→信息扩散→共同解释→组织记忆”的四个阶段模型。①信息获得:是指组织中的个人通过天赋或自身经验,委托学习或移植、搜寻等方法来取得知识;②信息扩散:是指将不同来源的信息与组织中的成员共享,获致新信息的过程;③共同解释:解读所获的信息,并进一步对成员认知不同与不理解信息展开沟通学习,以对信息意义产生了解及共识的过程;④组织记忆:指将所获得及解释的知识以档案、惯例、信息系统或其它标准作业程序加以储藏的过程。

野中郁次郎的SECI模型则从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相互转化的方式,提供了组织学习的过程。这些模型的共同点都是强调企业内知识的转化、扩散、共同理解与积累,企业数字化学习系统设计过程中,可以不拘泥于某一种具体的过程模式,通过组织学习过程模型与E-learning技术架构的有效整合,为企业的学习与知识创新提供良好的环境。

4.学习模式

组织学习中的经典学习模式是由Argyris和Schn提出的单循环学习、双循环学习和再学习三种类型:①单循环学习(Single-Loop Learning)。单循环学习是指发现并改正组织错误,使得组织能够保持当前政策,去实现既定目标。根据Dodgson(1993)的观点,单循环学习可以被视作为一种将组织所需的知识、技能或规则植入组织,同时不改变组织现有形态特征的组织活动。单循环学习亦被其他学者指称为“低层次学习”、“适应性学习”、“复制式学习”等。②双循环学习(Double-Loop Learning)。双循环学习是指除了发现并改正组织错误外,并且对组织现有的规范、流程、政策以及目标提出异议和修正。双循环学习包括对组织的学习基础、特殊能力、例行常规进行变革(Dodgson,1993)。双循环学习也被其他学者指称为“高层次学习”、“创造性学习”“拓展型学习”(Senge,1990)。③再学习(Deutero-learning)。当组织知道如何执行单循环学习和双循环学习的时候,组织就开始了第二次学习的过程。

5.技术工具

企业数字化学习的本质是应用技术工具促进企业学习,提高企业学习与竞争力。因此,确定技术工具对应企业学习各要素的关系,可以为企业学习设计与实践提供最直接的指导。根据图1的概念模型,可以界定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要素,然后可以通过二维表1所示的方式确定技术工具与企业数字化学习要素的关系。

企业数字化学习具有以下特征:

(1)企业数字化学习以信息技术作为重要支撑,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发生必须要建立在有效的信息化学习环境与机制的基础上,学习内容与企业知识通过信息技术表示,并认为学习过程是学习主体的信息获得、传播、解释、共享以及知识转化的结果。

(2)企业学习过程中,个体和团队的知识、工作程序和行为能够被信息化系统捕捉到并在企业内扩散,信息和知识总是从个体向团队或小组转移、共享,逐步被多数乃至全体成员所掌握,并最终成为组织记忆的一部分。

(3)企业数字化学习环境提供多样化的协作交流工具,支持组织的分布式认知,企业成员间更加容易创建出有利用价值的组织记忆信息,实现企业内部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内化、外化、整合与社会化等过程。

(4)企业数字化强调多元化与个性化的学习,通过多样化的网络社会化服务(Social Networking Service),构建有效的网络实践社区,促进企业知识的共享与创新。

三、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框架

从文献上考察,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主要来自管理学、教育学和计算机科学三个领域的研究群体。管理学领域的研究往往从组织学习的角度出发,重视组织学习的过程模型,知识在个体与组织间的转化过程与方式,以及组织记忆、知识管理在企业数字化学习中的应用等方面;教育学领域的研究往往借鉴学校网络教育的经验,关注网络学习内容设计、学习模式、学习效果评估、影响企业实施数字化学习的因素等方面的研究;计算机科学领域的研究更多地关注企业学习过程中的知识、能力表示方法(如员工能力素质的描述)、技术系统框架、模型与标准等(如SCORM标准)。

1.企业数字化学习研究现状

国际上的相关领域人员一般使用Organizational e-learning或Corporate e-learning这两个词描述企业数字化学习,Organizational e-learning的提法明显来源于Organizational learning(组织学习),而Corporate e-learning的提法更多来源于实践领域的研究者,从文献检索的数量上看,采用Organizational e-learning会更多一些。在管理学研究领域,组织学习的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并形成相对系统的理论与方法,研究成果非常丰富,出版了很多经典著作,如Argyris,C.,& Schn,D.在1978年出版的《Organizational learning:A theory of action perspective》,Argyris,C.和Schn,D.在1996年出版的《Organizational learning II:Theory,method and practice》,Easterby-Smith,M.,Burgoyne,J.和Araujo,L(eds.)在1999年出版的《Organizational Learning and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Senge在1990年出版的《The Fifth Discipline:The art and practice of 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务)》等等。近年来,管理学领域的研究人员普遍认为信息技术在组织学习中产生非常积极的作用,基于技术的组织学习更利于实现组织内知识的转化、存储与共享,从而促进组织学习的发生。从目前的理论研究成果看,管理学领域对企业数字化学习研究的贡献最大,理论体系最为完善,可以为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实践提供大量理论方法支持。

教育学领域近20年来对网络教学、e-learning的研究非常活跃,研究成果也非常丰富,但教育学领域对数字化学习的研究往往集中在学校教育中的个体学习、终身学习等。教育学领域研究企业数字化学习的人员主要来自教育技术学界,他们往往采用教学系统设计的方法分析企业数字化学习问题,关注企业学习中需求分析、课程设计、教学实施、学习效果评估等问题。教育学领域的学者对企业数字化学习一般采用个案分析的方法开展研究,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

国内已有部分教育技术学的研究生开始以企业数字化学习作为学位论文选题,如北京师大的博士学位论文《企业E-learning应用模式的研究和实践》(张京彬,2002)、华东师大的博士学位论文《面向企业培训的E-learning系统设计》(王炜,2006)、华南师大的硕士论文《南方航空E-learning学习管理系统的设计与应用研究》(何烽,2003)、华南师大的硕士学位论文《绩效导向的企业E-learning培训课程设计》(邱婷,2004)、北京大学的硕士论文《企业网络培训的设计与实施研究》等共约十多篇。来自教育技术界的学者越来越重视企业数字化学习领域的研究,全球华人计算机教育应用大会自2009年开始,正式把企业e-learning作为七个SIG之一(特别兴趣小组)。在台湾地区,来自台湾师范大学的张国恩等学者已经建立了针对企业学习的“数位学习服务品质”、“数位学习教材品质”等认证体系。国内的相关研究者也计划在近期内成立“中国教育技术协会企业E-learning专业委员会”,以促进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与实践。

计算机科学领域的研究学者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热衷网络学习相关技术、模型与标准的研究,在技术领域取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尤其是技术标准方面,推动了整个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发展。例如美国ADL机构提出的SCORM(Sharable Content Object Reference Model)标准,目前已被企业学习界广为接受。IEEE、IMS、ISO、AICC等组织纷纷针对数字化学习的环境、内容、系统制订了系列标准,而且很多标准就来源于企业的实践,如AICC(The Aviation Industry CBT Committee)航空工业CBT(计算机辅助培训)委员会提出的CMI标准等。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欧洲的学者从语义网络角度对企业学习中的能力素质建模进行深入的研究,出版了《Competencies in Organizational E-Learning:Concepts and Tools》(Miguel-Angel Sicilia等,2007)一书,反映了来自计算机领域的学者开始把企业数字化学习作为一个单独的对象开始基础性的研究。

2.企业数字化学习研究的整合框架

不同学科领域对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往往存在互补的关系,吸收不同学科研究已有的成果,建立一个整合、系统的研究框架,对促进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与实践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可以通过“理论基础——技术系统——应用实践——基本理论”这样一个简单的框架,把相关概念、要素、方法、模型与技术等建立联系,梳理不同学科的研究成果,形成一个多学科交叉的研究视角。

其中理论基础主要以组织学习理论、知识管理理论和成人个体学习理论为基础,分析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础与条件、基本要素等;技术系统的角度则关注企业数字化学习的技术支撑体系,分析系统设计的方法、关键技术解决方案;应用实践方面吸收教学系统设计领域的成果,分析企业学习需要,设计学习内容,建立有效的效果评价方法,形成有效的企业学习模式等。最后,通过不断的实践,构建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理论方法体系。

3.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内容

根据上述的整合框架,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

(1)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理论方法。解释企业数字化学习发生的外部、内部条件,企业学习促进知识创新的原理,学习过程的模型,学习过程中知识转化的方式,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分析与设计等等。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理论与方法研究需要建立在组织学习理论、个体学习理论、知识管理理论和系统论等理论基础之上。

(2)企业数字化学习的技术、标准与系统。研究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关键技术、相关的技术规范与标准、系统框架与实现方法等。其中组织记忆模型、知识管理工具、协作工具等是目前企业数字化学习系统主要关注的对象。基于云计算技术、语义网络、移动计算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的企业数字化学习系统,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3)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实践研究。包括企业导入数字化学习的模式、影响企业学习效果的因素、企业数字化学习的评估、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创新模式、企业学习的管理体系等方面的研究。

四、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实践模式

随着信息与通讯技术在促进组织学习与知识创新中的巨大作用,大量的企业开始尝试应用网络技术探索数字化的学习方式。2008年,根据美国商务周刊《Business Week》的统计,全球2000家大公司中已有88%实施了e-Learning。据美国ASTD预测,到2010年,雇员人数超过500人的企业,90%都将采用e-Learning(袁林,2006)。2008年台湾地区的资策会数位教育研究所委托中华征信所对台湾2008天下杂志出版之1000大制造业、500大服务业、100大金融业进行抽象调查,结果发现台湾地区的大型企业数字学习应用率已达59%,训练中运用数字化学习比例达11.21%,应用数字化学习达到行为改变的比例为16%(黄进烽,2009)。

目前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实践远领先于理论研究,通过分析目前企业数字化学习已取得成功的案例与经验,可以发现一些相对成熟的实践模式。

1.基于能力素质模型的模式

戴维·麦克米兰教授于1973年提出了能力素质模型的概念(Competency model)。能力素质模型是将这些能力素质按内容、按角色或是按岗位有机的组合在一起。可广泛运用于人力资源管理的各项业务中。能力素质模型就是对员工核心能力进行不同层次的定义以及相应层次的行为描述,确定关键能力和完成特定工作所需求的熟练程度。它描述了要实现企业整体战略目标各个岗位的员工所必需的行为、技能和知识配置,包括了可以量化的知识与技能和潜在的能力两大部分。模型的关键在于“配置”,配置包括了对知识与技能这些可行为化部分的配置,同时也包括了态度、价值观、个性等潜在能力部分的配置,它能够帮助管理者明确培训目标、培训内容与考核标准。

目前相当多企业的数字化学习系统都采用基于能力素质模式的方法,分析企业的学习需求,开发学习内容,确定考核标准等。图3描述了基于能力素质模型的分析方法。其中企业的能力模型库采用语义网络技术定义,欧洲的Miguel-Angel Sicilia(2007)等学者系统研究了企业能力素质模型在企业数字化学习中的表示与应用方法。

图3 基于员工能力素质模型的数字化学习分析模型(Miguel-Angel Sicilia,2007)

基于员工能力素质模型的数字化学习以企业的核心能力为基础,通过员工的能力差距分析确定学习需求,然后通过网络课程学习、测试、资格认定过程,完成企业的数字化学习活动。如图4所示。

图4 基于企业能力素质模型的学习模式

2.社会建构模式

社会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主张知识源于社会的意义建构,学习者应在社会情境中积极的相互作用,学习是知识的社会协商。学习是一个社会的、主动的过程,学习者的自治和问题解决活动是学习的焦点。学习个体在学习过程中的活动主要是基于学生问题解决过程形成的,无法结构化或提前决定,学习者需要能够支持建构、呈现、反思和协作的工具,需要能够寻找与问题相关的资源的工具。

网络为社会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提供最直接、最有效的技术支持,尤其是近年来以“用户参与、集体智慧”等为核心思想的Web 2.0技术的兴起,为企业的数字化学习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视角。Web 2.0鼓励用户参与、注重集体智慧等思想与社会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提倡自主学习、关注协作学习等观点不谋而合。

2005年Stephen Downes首次提出了e-Learning 2.0的概念。Downes指出,e-Learning的形式、内容和方法均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学习整合到了从家庭琐事到文化艺术的每一个方面,学习与生活最终将融合在一起(Downes,2005)。目前学习技术领域的研究者普遍把基于Web2.0技术来构建学习环境,并强调社会建构主义学习观的学习方式定义为e-learning2.0模式。

企业数字化学习是一种构建于网络技术的集体行为,它具有社会性。因此,应用各种社会性网络软件(Social Network Software)构建企业学习系统,成为近年来研究与实践的热点。这一模式可以通过图5表示,在这一学习模式中,组织的个体学习主要通过问题解决、协作、交流、智慧分享等过程完成。组织的学习过程也体现在个体间通过Web2.0工具进行的知识鉴别、归纳、扩散、整合等环节。

图5 企业学习的社会建构模式

3.基于产业链知识库的组织间学习模式

信息技术进一步推动经济全球化,企业间的分工、协作与学习已成为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基础。组织学习不仅仅局限于企业内部,它还在组织之间产生,如供应商网络的相关企业、跨国公司企业等。组织内的学习关注的是适应环境、获取信息、集体构建组织宗旨、组织记忆等内容,而组织间学习关注的问题是组织间关系、信用、协调与竞争、产业链知识传播等。

网络技术为产业链知识的传播与共享提供最直接的支持,基于产业链知识库的组织间学习,为提高行业竞争力,加速产品研发制造,整合知识管理,提供了重要基础。如针对PC产业链的知识库,为供应商、制造商、销售商、解决方案提供商、服务商等提供完善的专业知识,促进企业间的协作与知识创新。组织间学习的知识库模式如图6所示。

图6 基于产业链知识库的组织间学习模式

五、企业数字化学习研究与实践展望

企业数字化学习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这一领域得以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它同时受到学者和实践者的关注。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理论方法、技术系统产品目前已在众多的企业中广泛推广与应用,但它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对象,它的研究边界与内容、研究方法与实践模式都有待进一步探索。通过总结反思目前的研究成果与实践案例,可以看到未来企业数字化学习的研究与实践将会具有以下一些特点:

(1)多元化。在理论上进一步吸收融合管理学、教育学、心理学、计算机科学相关的理论成果,形成企业数字化学习的基本分析方法;在研究方法上,综合案例方法、实验方法和问卷调查统计分析等多种方法,以更好地发现问题,使研究的问题更具有深刻性与突破性;在研究内容方面,企业学习更多地与知识、知识管理联系在一起,学习与知识越来越密不可分,此外,还需要关注企业的非理性维度(情感、价值观、审美等)对企业学习的影响,权力、冲突和危机对企业学习的影响。

(2)面向实践,新技术的应用成为重要推动力。面向实践的学习与知识观,为实现技术与学习的结合提供良好基础。新技术如云计算、语义网络、智能信息技术、移动计算技术等将更有利于增强企业的组织记忆功能,促进企业知识的建构、吸收、结合与创新、集体智慧的发展,为企业内个体、小组与组织间的知识转化提供更加智能化、协作化的技术支持。

(3)实践模式日趋成熟。企业数字化学习中的技术、内容与服务不断得到信息技术产业界的支持,面向企业学习的技术系统、数字化内容和服务层出不穷,e-learning1.0、e-learning2.0、实践社群(Communities of Practice)、组织间知识库等多样化的实践模式,对推动企业数字化学习发展产生非常积极的作用,同时,各种创新的实践模式也将促进理论研究和技术系统的创新。

随着全球化、虚拟化、网络化的经济趋势,企业数字化学习已成为促进企业变革、提高企业适应性与竞争力的最重要动力。企业数字化学习理论与实践的进一步发展,学术界与企业界的相互合作与学习,将为推动我国企业转型、产业升级发挥极其积极的作用。

标签:;  ;  ;  ;  ;  ;  

企业数字化学习的概念、研究框架与实践模式_相关性分析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