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集团创造力评价模型研究_创造力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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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内容提要:

贝塔朗菲的一般系统论以及相关学科,虽然在系统稳定性分析、自组织现象以及系统 熵变和计算机模拟等方面,取得了卓越成绩,但在寻求一般系统发展的度量标准方面, 尚未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那么,一个一般系统,当它们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从一个 状态变化到另一个状态时,到底有没有某种标准,来对其变化的状况进行量化测度,并 据此判断它们是发展了还是倒退了,从而使我们能自觉地把握某些重要系统,尤其是人 类社会系统正确的发展方向呢?

笔者认为,从辩证唯物主义关于作用和普遍联系的观点出发,是可以找到一个普遍性 标准——系统高级度,来对一般系统的存在状态进行科学量度的。这种作用和普遍联系 的观点,启发我们看到了一般系统内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与系统高、低级程度之间的重 要关系,并促使笔者提出了衡量一般系统高、低级程度的“系统高级度”概念。在一定 条件下,任何系统都是某一更高层次或更大系统的构成元素。该系统作为元素,其高低 级程度,最终只能由它在与其它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中表现出来,这种外在的相互作用 其实就是该系统在环境中所具有的功能。亦即任何系统的高低级程度,最终都只能由该 系统在环境中的功能所决定。而系统的功能则是由系统的结构所决定的。复杂高级的内 部结构必然使系统在环境中表现出复杂高级的外部功能。而任何系统的任何内部结构, 无论如何复杂高级,归根到底,是由该系统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方式所决定的。亦即系 统的高低级程度,归根到底是由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所决定的。而系统内元素之间的相 互作用可从以下三方面来考察:一是系统内元素之间相互作用的数量。笔者发现,系统 内每个元素所拥有的平均作用丰度,是影响系统高低级程度的重要因素之一。拥有140 多亿神经细胞的人类大脑皮质系统,是目前已知的最为复杂的高级系统,据说每个神经 细胞平均要和1000个左右的其它细胞发生相互作用,其平均作用丰度无疑最大,该系统 无疑也最高级。二是系统内各元素之间相互作用的平均强度。元素间相互作用太弱的系 统,自身的稳定性太差,与环境之间通过相互作用而实现的功能自然有限。只有元素间 具有足够强度的系统,才能在与环境发生相互作用时恰当地体现出自己的整体性功能, 反映出系统的高低级程度来。三是系统元素间作用传递的速度。人类社会中物流和信息 传递速度的变化与人类社会进步之间的关系,就是元素间作用传递速度与系统高级度密切相关的很好例证。

考虑到系统高级度与熵或信息熵之间可能具有的潜在关系,笔者将系统高级度定义为 “系统内元素所具有的平均作用丰度与平均作用强度和平均作用传递速度的三者乘积的 以2为底的对数”,即“三度积的以2为底的对数”,可用公式表示如下:

H = log[,2]gpv = log[,2]g + log[,2]p + log[,2]v = G + P + V

其中H即为系统高级度,g为平均作用丰度,p、v分别为平均作用强度和平均作用传递 速度。因右边首项G = log[,2]g直接反映了系统内部的结构或组织状况,故本文称其为 系统内部的结构高级度或系统组织度;第二项P = log[,2]p与系统的结构强度,亦即系 统的稳定性关系密切,故称其为系统稳定度。第三项V = log[,2]v与系统的反应速度从 而与系统在环境中适应与生存状况关系密切,故可称为系统的敏感度。从而有:系统高 级度 = 系统组织度 + 系统稳定度 + 系统敏感度。

虽然在高级度的三度构成中,组织度具有明显的基础性地位,但三度之间的相互影响 和制约,使一般系统的最优发展依赖于三度的“全面、协调”发展,否则不仅“欲速则 不达”,还会因某一度的突出发展,引起系统整体的倒退。现列出三度之间的部分定性 关系:1、系统组织度存在最大值,即系统内元素间的相互作用数量不能通过不断增加 作用节的方式而无限增加。2、组织度越高的系统,元素间相互作用通过的环节越多, 不仅所需的作用传递时间延长,且强度衰减也增大。即在特定的系统中,组织度的增大 会导致系统的稳定度和敏感度下降。3、虽然元素间作用微弱的系统难以形成组织甚至 存在和发展,但元素间相互作用极强的系统,同样可以破坏系统的组织性。即过高的系 统稳定度,会降低系统的组织度,从而影响系统的高级度,系统敏感度下降或无从谈起 ,从而使系统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减小。4、虽然提高元素间作用传递速度会提高系统 敏感度,但若对来自环境或系统内的任何作用都不经过作用节处理而以极高速度或光速 传递,则作用节地位被削弱,进而影响系统的组织度和稳定度。

在一般系统发展过程中,构成系统高级度的“三度”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与十六届 三中全会提出的“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发展观之间,有着重要的相 似性。弄清其理论关系,将有助于我们理解科学发展观的深刻内涵。

20世纪后期以来,以团体形式实现科技创造的现象日渐受关注,始于上半叶,以个体 创造力为对象的创造心理学对团体创造力的研究也兴盛起来。本文从创造心理学视角探 索如何评估科技团体创造力问题,其目标则是建构一个描述科技团体创造力的概念模型 ,以期为我国各级各类科研管理决策层预测和检验科技团体创造力水平,提高科研管理 科学性,提供一种可操作的指标体系和理论工具。

1 时代背景、学科根源及国内外相关研究概览

19世纪中叶前,欧洲心理学家已重视与创造力相关问题的理论探索和测验研究,但径 直以“创造力”为对象的研究始于20世纪中叶前的美国[1]。沿袭个体心理学研究传统 ,创造力研究一直侧重个体层次,并形成以创造技法为基本内容的创造工程学和以创造 力本质、特征及构成规律研究为基本内容的创造心理学,它们共同构成心理学重要应用 分支学科“创造学”[2]。到80年代前后,团体创造力研究也从美国兴起。它可说是个 体创造力研究的延伸[3],同时显露出创造学理论转向的端倪。

(1)团体创造力研究兴起的时代背景 21世纪到来前后科技、经济、社会一体化等特点 导致始于20世纪后半叶的大科学体制得到进一步巩固,由此也影响到创造学的当代发展 。所谓大科学,即指那些为实现特定目标由国家或政府资助的规模巨大的科技研究,其 特点是建立在规划与合作的基础上。与之相应,传统小科学也有了许多大科学特点,如 规模虽不巨大,且不一定被纳入国家科研规划,但也愈益具有一定程度的政策导向性、 合作性和应用性等。标志之一便是以合作研究为基础的科研管理基金制愈益普遍推行和 规范化。为争取基金支持,科研人员必须组织高水平和结构合理的研究队伍即“科研课 题组”,基金管理机构也须恰当评估课题组的构成、能力和水平等。于是,以往一般只 对创造者寄予的期待和关注,悄然转变为对团体创造水平和成果的更加关注。这便强力 地推动了创造学也将团体创造力纳入其研究范畴。

(2)团体创造力研究兴起的学科根源 个体创造力研究至今,学者们却对一些根本问题 仍缺乏必要共识。如上世纪末,关于“什么是创造力”问题,美国创造心理学家M.奇凯 岑特米哈伊还提出,不是要问“什么是创造力?”而是要问“创造力在哪里?”所谓创造 力,只是在由个人熟悉或从事的“专业”、“业内人士”和“个人”三因素组成的“系 统”及其“相互作用中才能观察到”。所谓“专业”,作为组成创造力“系统模式”第 一部分因素,“处在我们通常称为文化或由某个特定社团或由人类共有的符号知识之中 ”;第二部分因素即所谓“业内人士”,则“包括所有该专业的带头人”[4]。这无疑 是力图改变个体视角而将创造力放在包括社会文化在内的一种系统中对待和考察。

对如此根本问题迄今未取得共识的原因在于,揭示个体创造力奥秘须以揭示人脑机制 为基础,而脑科学尚处于探索较低层次认知心理脑机制上。对复杂的意识心理,特别是 创造心理脑机制也有些进展,但还在不断探索过程中[5]。因而创造学诸多研究虽各有 价值,根本问题上却往往如“盲人摸象”,长期处在“十字路口”困境中[6]。相比而 言,团体创造力研究特点是以其成员的信息交流为观察分析对象,恰有利于摆脱面对人 脑“黑箱”的困顿。因此,作为改变个体孤立视角,初显理论转向端倪的团体创造力研 究,便很有可能成为推进整个领域发展的突破口。

(3)国内外相关研究概览 国内尚未见团体创造力研究专题文献,相关研究则不鲜见, 国外于90年代以来已成为新的研究热点。

1)国外团体创造力研究概况 研究兴起时并非所有学者都认同,有人认为个体才谈得 上创造力,“团体创造力”则是概念错误[7]。但论辩未展开,一些深入的定量化研究 很快就开展起来。美国开始即出于工商管理需要在创造心理学中渐显团体创造力研究趋 向。如哈佛大学商学院T.M.阿玛布丽教授,80年代初在“创造力社会心理学”研究中即 涉及团体问题,但认为“小团体”与“个体”的创造力无根本区别[8]。到90年代,其 社会心理学理论发展为“情境创造力”理论[9],并形成专门评估“团体创造氛围”的KEYS量表[10],使用它已实测万余名被试。

美国的“国际创造力研究中心”和“创造性领导中心”也极具代表性。前者由著名布 法罗大学创造力研究中心(后为创造性问题解决研究所,CPSI)发展而来。CPSI于90年代 开始团体创造力研究,形成重要的团体创造氛围测评工具“情境态势问卷”(SOQ)[11] 。2003年该所改称国际创造力研究中心(ICSC)。后者(CCL)初创于1970年,曾在提高领 导者心理素质、发展战略眼光等方面做过大量研究和培训工作[12]。关注领导者创造力 即在关注组织或团体的创造力。到90年代即已搜集大量团体创造力研究资料。阿玛布丽 KEYS量表的形成和完善曾与该中心多有合作。

美国一直是国际上创造力研究重镇,除其国内众多学术组织和网站关注团体创造力, 欧洲的研究也多源于美国。著名“创造力研究欧洲联合会”(CREA)、“欧洲创造与创新 协会”(EACI)等都与布法罗大学CPSI或早期的“创造力研究中心”有渊源,目前都不同 程度研究团体创造力问题。英、法、意、荷兰、西班牙、丹麦等国也有相应机构或组织 关注团体创造力,如英国“创新管理研究中心”(CENTRIM)的研究[13]。此外,加拿大 、墨西哥、澳大利亚及南美有的国家也有一些相关研究。

亚洲的日、韩和新加坡都重视团体创新研究。日本学者提出,日本创新成就即应归功 于形成团体创造氛围和团体机制,其科技创造更具适应性、融合性和多功能性都利于形 成团体创造力[14]。还有学者对个体机制和团体机制孰轻孰重作广泛调研,结果表明团 体不可忽视成员个体创造力,但团体机制仍比个体机制更重要[15]。

2)国内相关研究现状 创造学在我国主要是个体层次的研究。但不从“团体创造力” ,仅从对科技团体的研究看,我国在组织行为学、管理科学、科学学等领域都有相关研 究。如科学学有涉及科技团体成因、结构发展动力机制,以及从科学社会能力角度,根 据智力常数、集团人数等对科学家集团创造能力评估的研究[16]。不过科学学的评估研 究是宏观视角,所采用因素和参数与本研究还有原则区别。值得一提的是,我国台湾同 行已涉足本领域的研究,且取得一些可喜进展[17]。

2 基本概念与理论假设

本课题理论探索集中于:明确基本概念,确立并不断调整评估模型理论假设。

(1)基本概念

1)科技团体 它关系到建模选取测试对象。科技团体类型多样,但评估模型必具理想 化成分,筛选测试对象应透过现象深入本质进行理性抽象。按本研究视角,最能体现团 体创造性的特征即应是其本质特征。因而直接面对科研任务并为创造性解决难题而思考 和工作着的“科研课题组”最能体现这种特征,至于它是何种具体形式团体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直接从事科研而显示其创造性。因此本研究所说科技团体专指规模限制在工作 组(work team)层次的科研人员组合,即科研课题组,其特点是能通过协作产生积极协 同效应,而使团体业绩大于各成员投入的简单加和。

2)团体认知风格、团体创造氛围、团体创造力 三者紧密联系但各有特殊含义:

A,团体认知风格:个体认知风格是连接智力与人格特征的桥梁,如人格一样无优劣之 分,从风格类型看却存在或利于突破创新,或利于沉思求证等区别。团体成员个体的认 知风格为构成团体创造力重要而稳定的结构因素,而只有成员不同类型认知风格合理搭 配和有机互补,才构成利于团体创造力的团体认知风格[18]。

B,团体创造氛围:创造氛围在个体研究中指主体对周围利于或妨碍创造行为环境模式 总体体验。团体创造氛围则指对团体创造行为产生影响的客观环境因素总和及成员的总 体主观感受。包括团体构成、组织行为方式、团体文化、规章制度、物资提供和信息交 流能力、团体内人际关系等。我们还区分了“内在氛围”与“外在氛围”,前者指组内 学术气氛、组长管理方式、组内支持和信息交流、成员认知风格互补和动机互动等;后 者如上级组织管理的弹性、信息获取便利性、设备资金等资源充足性、领导对创新的态 度及鼓励政策等[19]。

C,团体创造力:以组织方式整合各成员创造力的科技团体在发挥协同效应中表现出的 整体特性。这种特性主要取决于科技团体在以下方面达到整合:①团体成员的能力与知 识水平及其整合;②团体与成员的动机互动和成员认知风格互补;③创造过程中激发团 体创造性的环境氛围;④科研课题探索性程度等。

(2)理论假设 建模要有一个在其规范下设计调查问卷的理论假设,建模过程也即通过 探索不断检验、修正和调整理论假设的过程。

1)初期理论假设模型框架 本研究初设模型框架包括3侧面或维度:团体成员、团体的 组织和环境氛围。团体成员涉及因素有知识、能力、认知风格和创造动机;组织涉及因 素为团体结构、团体认知风格和创造的目标动机;环境氛围涉及团体内、外部支持因素 ,成员的共同认知目标,成员间的信任感,成员安全感和自由度,以及团体科研课题的 挑战性等。

2)假设性模型调整 原则性调整都产生于实证研究基础上的理论认识飞跃。

A,第一次原则性调整:原框架仅粗略以团体成员、组织和氛围3侧面反映团体创造力 ,但内在有机联系并不明确。调整后3侧面为:①团体创造主体;②团体创造过程;③ 团体创造氛围。从主体到过程及过程进行所必需的氛围条件,由此而从三者有机联系中 显示团体创造力更符合现实。具体因素是:主体涉及团体的规模、规范、目标、领导和 团体认知风格等;过程涉及动态反映团体解题行为的若干方面,如创造起点(选题探索 性)、成员互动关系等;氛围涉及因素尚无变更。原框架个体侧面相关内容则明确纳入 团体视角处理,如以成员认知风格均值差异对比不同水平创造力课题组实无显著区分, 表明须从团体视角重新处理。

B,第二次原则性调整:这次调整对团体创造氛围的作用在认识上产生了质的飞跃。新 的认识表明,所谓团体创造主体,其实是由环境氛围所提供和造就的主体。换言之,只 有以环境氛围为前提才可能把握团体创造力的主体侧面和过程侧面。在研究方法上,团 体创造力与个体创造力测评的重大区别也主要在此。如个体创造力测评迄今仍侧重主体 本身诸特征,团体创造力测评则首先注重的是环境氛围。

3 测试研究、深度访谈及跨文化思考

(1)编制和修订量表及测评 我们编制了4个调查问卷进行多次测试,即:“科技团体 成员基本信息问卷”(24题)、“科技团体成员创造性认知风格问卷”(60题)、“科技团 体成员创造动机问卷”(40题)、“科技团体创造氛围问卷”(40题)。测试对象为大学、 科研院所和企业的科研课题组,地域主要是北京和沈阳。先后共测41个课题组,计315 位被试。

1)试测、量表修订和扩大样本实测 试测选定沈阳鼓风机厂、沈阳东宇集团、沈阳线 材厂各一科研组进行,计46名被试。试测结果对明确认定“科研课题组”为测评对象起 了重要作用,并据此对量表作了修订。如:认知风格问卷减为52题,创造动机问卷增为 45题,团体成员基本信息问卷修订后题量未变。创造氛围问卷无修订。同时扩大样本用 修订后的量表对中科院沈阳分院金属研究所及生态研究所、东北大学信息学院及理学院 、中国医科大学制药厂等单位5个课题组计42名被试进行实测。实测后更明确以较稳定 课题组为测评对象。再次扩大样本施测仍使用试测时认知风格及创造氛围问卷,以与第 一次实测对照。扩大样本为沈阳鼓风机厂另一课题组8名被试及北京中科院过程工程研 究所两个课题组19名被试。

2)对照测试以检验量表信度和效度 量表修订是测评研究的必要途径,通常以对照测 试结果为依据。上述使用试测量表扩大样本二次实测即是一种对量表信度检验的对照测 试。对创造氛围量表区分效度检验则利用了另一种形式对照测试。我们抽取了中科院过 程工程所Y组和C组、沈阳鼓风机厂CA组和O组分别各为实验组和对照组进行同单位对照 测试。实验组即高创造力组,对照组为普通组,区别的根据是参照以往科研成果及课题 来源层次。结果是:不同组得分有差异,创造氛围总分、外部及内部氛围得分,实验组 均高于对照组,但未达到差异显著,只有CA组与O组对比内部氛围得分差异显著。分析 所设定诸因素,实验组得分亦都高于对照组,但也未达统计上显著水平,只有弹性管理 一项CA组与O组差异显著。检验结果说明理论假设得到一定验证,但非强有力验证,该 量表则需修订。

3)量表整合与大样本测试 多次小样本测试及反复检验、修订量表基础上,有必要将 分散的量表加以整合进行较大规模测评以作为最终建模依据。整合后的问卷为包括4部 分的统一的“科技团体创造力评估研究调查表”:第一部分由两个表格组成:针对全部 团体成员的“个人自然状况调查表”(14大项),仅由课题组长填写的“团体状况调查表 ”(10大项);第二部分是创造性认知风格问卷(再修订减为45题);第三部分为创造动机 问卷(再修订减为20题);第四部分为创造氛围问卷(修订后扩展为80题)。整合后的量表 均按5级语义差别设计。

这次测试对象单位分布面较广。属高校系统有:北京大学物理学院两个系、城市环境 学院、遥感研究所,东北大学计算机系统研究所及两个重点实验室,沈阳建筑工程学院 建筑研究所、地域性建筑研究中心;属中科院系统有:过程工程研究所(属复测)、自动 化研究所、生态研究所、金属研究所;属企业有:沈阳市环境科学研究所,本溪钢铁集 团公司技术中心。共计31个课题组200名成员。除资料不全的,有效资料来自27个课题 组的192名成员。

(2)深度访谈及跨文化思考

1)深度访谈 此方法源于心理治疗,目前管理心理学、创造心理学等也常使用。由于 本研究最终构建一“半经验半理论模型”[20],虽非定性亦非纯定量研究,而有必要遵 循质的研究原则[21],在测评基础上通过与被试个别接触的深度访谈,以获取其在较自 然状态表达的对“团体创造力”的感受和认知。它们则可作为筛选评估指标、充实量表 内容、修正理论假设的参考。根据访谈提纲对访谈纪录的总结,我们在“团体创造力” 、“团体创造过程”、“团体创造氛围”、“团体构成”、“组成管理”及“团体成员 流动性”等问题上均有收益。

2)关于我国团队文化特殊性问题 由于创造氛围问卷评价指标主要参考阿玛布丽KEYS 量表,考虑到我国团队文化特殊性,修订量表时即将其8个主因素和28子因素制成调查 表对部分被试进行评价调查,以尽可能排除国别差异造成的干扰。共39名被试参与评价 调查。问题是:“如果评价创造氛围,下述因素是否为重要指标?”使用“非常重要、 比较重要、一般、不太重要、不重要”五级语义差别评分。

按得分多少排列,8个主因素重要性依次为:优秀团队文化(4.328),课题组支持(4.32 5),管理者激励(4.188),充足资源(3.974),挑战性工作(3.949),自由度(3.513),组 织文化妨碍创造性(3.410),过度工作压力(3.162)。

国外有学者研究表明,工作自主性与过程自主权对工作组层次团体是关键因素[22]。 但我们的调查结果是,比起工作自由度,更看重团队文化和课题组内相互支持。阿玛布 丽在KEYS量表区分效度检验研究中也发现,“自由度”、“工作量压力”和“充足资源 ”等因素区分不明显。

28子因素排前5位的是:组织对未来具有洞察力(4.54);组织公正对待新设想(4.49); 课题组成员能真诚相待、互相帮助(4.46);课题组成员工作相互支持(4.46);大家为共 同目标努力工作的感受(4.41)。

可见我国科技团体中,组织或领导作用有时超过一切其他因素。领导层倡导创新,资 源上支持创新,制定有利于创新的规章制度,就会在团体中形成利于创造的氛围。调查 还发现,企业与科研院所科技人员对领导重要性评价存在差异,后者表明领导对课题组 创造性影响并不特别重要。这似乎显示科研院所科研人员较之企业有更多自主性。此外 ,对照测验中还发现高创造力组对年轻人所发挥作用评价较普通组高,这或许与我国传 统文化一向强调尊重长者,而不易注重年轻人的创意不无关系。

4 建构科技团体创造力评估模型

理论探索及测试研究是建模的必要前提和基础,确立“科技团体创造力”的操作性定 义,使理论概念转化为可测试的现实科技团体创造力则是关键性环节。

(1)操作性定义及假设性模型构成框图 事实上,从初设模型就不仅要对“科技团体创 造力”有明确理论定位,还要有操作性定义。我们确定采用的操作性定义是:科技团体 创造力乃是团体成员创造力、团体研究工作探索性及团体环境氛围的综合。

采用这一操作性定义进行评估则是:①团体成员创造力:以团体成员近5年取得的创造 性成果为评价尺度;②团体研究工作探索性:依据所承担课题层次的客观评估和同领域 专家主观评价,课题层次以国际合作、国家级、省部级和其他为4级指标,探索性程度 逐级递减,未纳入国家各级政府纵向资助课题采用专家评价法确定;③团体氛围:使用 氛围量表对团体成员测试得到评估,包括外部氛围、组内氛围和作用于成员个体的氛围 3方面因素;成员动机与团体动机互动关系中则评估内在动机与外在动机哪方面影响更 直接,成员动机使用动机量表测评获得。

此外,成员认知风格基本稳定不变,稳定课题组中成员认知风格及成员不同认知风格 类型互补也影响团体创造力,故设计问卷及假设性模型都考虑了这个方面。成员认知风 格类型使用量表获得,认知风格类型互补则通过测试数据的分析获得。

由此,科技团体创造力假设性模型构成框图即如图4-1所示:

(2)建构模型 前述用整合后量表进行大样本测试结果即最后建模主要依据,有必要进 一步说明该次测评对象基本状况,进而说明建模程序及预测指标合成而达到建模。

1)测评对象基本状况 该次测评获有效数据27个课题组学历、领域、职称、年龄、性 别分配比例为:①学历:博士29%,硕士46%;②领域分布及科研水平:中科院4个不同 领域研究所10个课题组,北京大学不同院、系、所4个课题组,东北大学不同领域5个课 题组,多数属于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另有普通院校或市级不同领域研究所4个课题组及 企业所属4个课题组;③年龄及职称:以中、老年高级、副高级职称为核心,中、初级 职称及博、硕士研究生为主体,平均年龄33.3岁。④性别:男女比例2∶1,除1个组外 ,其余组均有女性成员。

测评对象基本上能代表国内较高水平科研课题组,样本数量也达到一定规模,故可依 据所获数据尝试建构“科技团体创造力评估模型”。

2)建模程序、预测指标合成及模型建立 建模程序:①整合团体认知风格与团体氛围 构成,合成团体创造力预测指标,建立模型主因素方程;②运用层级分析逐步建立团体 氛围主因子与各子因子回归方程,各子因子与评价指标的关系方程,确定评估指标权重 ;③形成整体评价体系,即构成“科技团体创造力评估模型”。(见图4-2)

首先,预测指标合成对建模至关重要。为此需先建立团体创造力指标(因变量)与量表 评估因子(自变量)联系的数学方程,并确定其密切程度。通过因子分析,可找出影响最 显著因子,以区分出重要因素和次要因素。同时可借助数学方程或数学模型以预测因变 量取值,此即科技团体创造力的预测指标。

其次,评估模型主要构成因素确立为3项:团体成员创造力、团体氛围和团体研究课题 探索性。成员创造力取其创造性成果分均值;课题探索性以承担课题层次的客观评估和 同领域专家主观评价的课题水平取值;团体氛围则依据使用氛围量表对成员的测评结果 取值。三项合成即构成科技团体创造力的预测值。

最后,因子合成:先进行3项主成分是否可合成为一个因子的检验(如KMO检验、Bartlett's球形检验等),结果说明这些变量适宜进行因子合成。从初始因子载荷矩阵 和所建立因子模型亦可看出,因子的典型代表变量突出,因子载荷达到59.227%。再通 过层级分析以确定主成分权重、主成分氛围总分各因子权重,以及氛围量表各因子所属 各评价指标权重,即最终形成“科技团体创造力评估模型”。

该模型只是初步探索结果,进行多方面信度和效度检验后,本课题组对完善该模型的 后续研究已有所思考。

收稿日期:2004-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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