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远距离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优化和特色建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教育质量论文,保证体系论文,特色论文,论我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我国电大自开创伊始，就创造性地设计、论证、推行符合特定历史阶段我国国情、适合草创时期巨型远教系统粗放型模式和以“五统一”为基本程序的质量保证体系。因此，电大多快好省地为国家的复兴培养出大批高层次复合型技术人才，他们在各行各业发挥了积极作用，其社会、经济效应举世瞩目，为电大赢得了较好的声誉，也使“五统一”成为巨型远距离教育系统质量保证体系的典范。
但是，近年来电大教育质量出现滑坡，电大在远距离教育领域从竞争优势转向劣势。电大质量保证体系的功能下降表明：“五统一”存在某些缺陷和同新时期的不相适应性。这就需要对现行模式进行分析和反思，提出对抗性策略，以优化体系。本文认为存在的问题主要在两方面：①质量管理观念和质量保证体系存在某些缺陷；②纵观系统化不充分，没有突出“网中之网”的特色。这些问题均涉及远教系统和质量保证体系的本质规律。
一、对“五统一”系统缺陷的反思
1.“产品”概念的不完整
普通高校的任务是教学、科研和技术开发，电大的主要任务是教学。电大的最终产品是培养高级应用型人才。除了最终产品，还有阶段产品和过程质量管理对象（相应有零部件和各道工序质检），例如教学计划、教学大纲、远距离教育课件、教学过程、考试等。过程阶段产品，是生产最终产品——人才的材料和手段。就管理而言，广义的学校产品包括阶段性成果和最终成果。产品、工艺概念的全面性决定质量管理对象的全面性。“五统一”没有把教学工作统一进去。所谓“五统一”，指全国电大统设专业科类统一教学计划，统设课程统一教学大纲、统一教材、统一考试（含统一命题、统一评分标准）、统一学籍管理（也有少数文献表述为“四统一”、“六统一”），其中没有“统一教学”环节。因此，其产品的概念是不完整的。产品是质量管理理论的逻辑起点，该基础概念内容不全，将影响后续范畴的完整性。
2.产品质量概念的不完整
现代管理技术理论认为：“质量是指产品、工序或工作满足规定要求的特性的总和，质量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前者指产品的质量，后者除指产品质量外，还包括工序质量和工作质量”〔1〕。可见， “五统一”缺少某些工序管理，例如，是“宽进”还是“严进”，没有明确要求。有文章认为，远距离教育质量“堪忧”的原因之一是“招生环节薄弱，学生质量差”〔2〕。此外， “五统一”缺省了过程管理和主要工序产品监控，如地方电大的教学工作，它也是中央电大集中式控制的死角，这个层面“五统一”无法渗透进去。
3.质量管理概念的不完整
“五统一”中的“统一教学计划”仅仅涉及统一目标管理，“统一教学大纲”和“统一教材”，仅仅保证辅助工序及阶段产品（教材、课件是无形资本物化的文本形式，还有待于“人化”）的质量管理，而“统一考试”和“统一学籍管理”仅仅涉及系统输出端或最终产品的监控。完整的系统化质量管理思想洞察到过程质量与最终质量之间存在辩证关系：通过改进工序和工作质量，不仅能保证最终产品的质量，预防和减少不合格产品，而且能收到降低成本，供货及时的效果。
在电大完成“先上马、后备鞍”粗放型经营管理之“初级阶段”历程后，工作重点应转移到以如何“备完鞍、备好鞍”方面来，管理模式应更换为精细型，要走内涵发展之路，也就是说在“五统一”中，产品、产品质量、质量管理、质量管理体系等概念的内涵都应更趋完整、严密，“五统一”应优化为更为完整的模式。
二、“五统一”的平面完整模式：全面质量管理
我们认为，“五统一”是一个具有纵横两维，经纬交错的网络，为了便于分析，姑且把横向、纵向结构分解开来，分别进行剖析。
所谓“五统一”平面模式，一方面，是指因阐述需要而抽离出来的横向结构，在后面的论述中，还要将纵向结构综合进去。在此，我们要同理论上无视于纵观系统论的平面化模式严格区别开来。另一方面，要注意单纯横向性模式是从适应于某企业、单位的微观经济学、管理学理论中套用过来的。因为中外企、事业管理学的对象都仅仅是某个企、事业单位，而适用于中国电大这样集学校、网络两重性于一身的管理学尚未问世，因此，在借鉴企、事业微观管理学的质量管理程序、组织、方法、结构的同时，电大人经常无法扬弃其非网络化的局部化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方法显然受“点的文明”而不是“网的文明”的影响〔3〕。如果我们不在远距离教育本质规律等基础理论和管理理论等综合性学科上进行特色建设，许多应用性理论都容易出差错。但即便是微观层面的平面质量管理模式，电大的借鉴也是比较粗略的，因为完整的质量管理程序是非常严密、精细的逻辑结构。同完整的质量管理相关的范畴有全面质量管理、质量保证体系等。
1.全面质量管理
在实践中人们发现，完整的质量管理对象是广义的、全方位的，包括过程、 阶段产品、 最终产品等。 60 年代发展出“全面质量管理（Total Quality Management）”模式，它包括以下内容：
（1）全面质量管理是全过程质量管理
全过程管理就职能而言分为设计、制造、操作、检验等，就流程而言，包括原材料质量检测、过程管理和售后服务。“五统一”疏漏了第2、3、5、7项，其4、6项的内涵也相当不完整。
A、过程管理。全面质量管理的原理可用2个字概括：“防”与“检”。其关系是防检结合，以防为主。过程管理中的检也可以理解为防，无防而检，次、废品已成事实，浪费和交货时间拖延造成的损失都已积重难返，这一轮生产的质量管理已失败，废品检测的信息反馈只能供下一轮生产、管理纠偏，这是一种被动、挨打、亡羊补牢式的质量管理。对原材料的检测（录取质量）和对过程产品的检测（如作业、实践性环节的把关）都是防，是主动的管理，它把次品消灭在萌芽状态中。在电大教育中，高质量人才的核心工序是教学过程，如果没有教学工作及其过程，统一的教学计划、大纲、教材就无法转化为教学活动，无法转化为学生的基本知识和技能，统一考试也没有高质量的人才可以测量。相反，如果学生平时成绩不好，考试及格率会下降，许多学校为了保证及格率和毕业率，宁愿牺牲考试信度和效度，结果使“统一考试”蜕变为次品的废品的保护伞。可见，教学工作是考试环节的基础，没有这一基础，“统一考试”甚至“五统一”也会走向质量管理的反面而异化。因此，“五统一”的核心环节是教学工作这一过程质量环节。另外，在强调远距离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特殊规律时，不能忘记电大同普通高校质量管理规律的共性，普通高校的教学工作非常过硬，因此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B、输出端质量反馈环节的后移和质量保证体系支撑点的后移。 统一考试、统一学籍管理是远距离教育输出端的集中管理，位于反馈环节。但是，产品的售后服务，用户信息反馈应成为重要的质量反馈环节。许多电大的教师、领导只在考试及格率、毕业率上煞费苦心，孤注一掷，不惜松弛考试纪律，降低电大考试的效度、信度等等。这种“毕业的学生泼出的水”的观念根本不顾电大毕业生在人才用工市场的使用价值，这种具有相当代表性短视观念、短期行为严重损害了电大的声誉。就管理范围、程序而言，电大质量保证体系的缺陷在于，以输出端质检反馈环节为界、划地为牢，妨碍对质量效应滞后性的认识，缺省“售后服务”和“售后”信息的利用，不把“售后信息”作为电大调整系统的基础，不把市场作为教育质量的重要标准。是否这样做意味着是把电大质量保证体系的支撑点单纯放在系统本身还是同时延伸到人才用工市场，后者也是远距离教育系统同市场接轨的接口。
（2）全面质量管理是全员质量管理。管理的主体是人， 从管理主体的角度讲，全面质量管理就是全员质量管理。它指将质量目标及其关键交给每个人。传统管理学认为，管理是专门管理机构及其人员的职责，但是全面质量管理理论认为质量是具体岗位工作的综合反映，是领导、专家、经营管理人员和具体操作者共同努力的结果。在学校，一方面教师处于教学工作的第一线，是教学质量目标的实现者，目标管理方法就是通过管理人员和广大职工在工作中实行自我控制并达到工作目标的管理技能和管理制度，它强调个人目标的自我控制。德鲁克认为，古典管理学派偏重于以工作为中心，忽视人的作用，应予以纠正〔4〕。 另一方面是教师是专家型管理者或管理型专家，有些教学质量控制，管理人员很难越俎代疱，西方学校有“教授治校”的模式，而电大教师更兼有教学管理任务。“五统一”应把教师视为管理主体，这意味着把教师工作即教学工作视为“统一”管理的客体和对象。
三、“五统一”的网络完善模式：网中之网
经典的现代管理技术学和质量管理理论中的质量管理体系都是以某一单个企、事业单位为母体的。就是说，经典管理学在点上展开管理网络，而不是生产网络母体上展开质量管理子网络。究竟是从“点”的背景还是从“网”的背景出发去考虑质量网络的规律，作为系统思想方法而言，其区别就是某些学者所指的“校本体”和“网本体”模式的差异〔5〕。因此，任何“校本体”管理学理论都不能直接套用到以 “网本体”为基础的远距离教育质量管理理论中来。我们的理论建设必须从头开始。
（一）单一质量保证体系的横向网络：纬
在现代管理技术理论的定义中，“质量保证体系也就是质量管理网”〔6〕。它具体指企业悬设某一质量目标， 根据系统方法严密组织各机构、部门、环节的质量管理活动，全程控制产品的研究、制造、销售、情报反馈等过程，这样，使生产的组织、管理、实施各个工序、环节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可以看出，质量管理网络是加设在某个实体中的平面网络，是随企业内部生产程序水平延伸的整体过程。此地所谓网络，是强调这个横向推移中的多层次、多环节和逻辑性。
（二）单一质量保证体系的纵向网络：经
我国电大是以行政隶属纵向关系建立起来的“分级办学、分级管理的大教育系统”〔7〕，纵向分为中央、省市（地）、 县电大和基层教学班五级，各级电大相对独立地实施教学、管理工作，每所电大都不是完整的独立学校，它的性质、机制、任务、职责、规律必须网络背景下重新确定，也就是说它的矛盾规定性就是网络对网点的规定性。我国电大的网络特点是它的纵向性。从系统理论表述，可以简约为宏观、中观、微观的垂直等级，是经对纬的统一关系，具体表现在集中性（又称父系统控制）与自组织机制（新三论的要旨）、整体目标与分解目标、水平工艺流程与纵向分解三方面：
1.集中制与自组织机制：纵观主体分工模式和中性质量控制方法
近年来，“五统一”出现的“临床症状”是对质量滑坡纠偏无术，这说明远距离教育父系统的指令，在介入其子系统时已出现“政令不畅”、“尾大不调”的现象，其根源是系统关系不顺。这是由于我国电大的业务父系统在中央电大这一宏观层次，而其教育行政父系统在各级电大所在区域的地方行政，属于中观次，因此地方电大的“自组织”机制比较突出，这就形成了典型的体系内部矛盾：即控制和自组织〔8 〕的矛盾。对于宏观组织而言，中观组织属于子系统，子系统的自主性就是自组织性。上述问题表明，电大在宏观管理（macroquality management）和微观管理（microquality management）的范围、权限、分工、 整合及其度的把握等方面没有处理好对立统一关系。我们认为，中央电大在肯定其指令的强制性、权威性和集中性的同时，必须充分重视地方电大在“五统一”中的权限、分工范围等，充分激活地方电大的办学活力和质量管理机制，否则“五统一”将在系统权限分布上失衡，被割裂、架空而成为电大教育的质量“花瓶”。
中国电大的双重性决定了质量管理职能的双重性。中国电大与许多国家远距离教育院校的突出差异是它的网络化。中央电大具有学校和宏观网络层面的双重性，省级电大具有学校、网络中观层面、网络宏观层面（在实施自开课的教学工作时）的多重性，基层电大具有办学实体、网络微观层面的双重性。因此，中国电大的教学、管理行为也具有多重性，例如，在“五统一”中，中央电大对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教材、考试、学籍的统一管理具有直接控制的一面，系统科学认为管理主体对系统生产的直接控制是“硬控制”，而在市场经济模式中，“硬控制”的主体应该是微观组织，例如单个企业等，这里，中央电大在宏观层面实施质量管理的“硬控制”模式，是由其学校属性决定的，亦即采取了微观管理模式。但是同时，中央电大又必须依赖地方电大来完成的质量管理，所以它又采取网络分工的形式，并注意宏观管理方法，单纯的宏观管理方法是通过法规、制度、政策、指导性信息进行调节，它不对基础微观组织进行直接干预，因此又称“软控制”。由于中央电大的双重主体性，因此其质量管理方法具有不“软”不“硬”，或亦“软”亦“硬”的中性特点。省级电大位于中观层面，中观层面对微观层面的管理方法也是不“软”不“硬”的〔9〕。例如，有的文章认为， 在教学质量控制上，中央电大的任务是统一、制订质量标准，起龙头作用，省、地电大的重点是检查、评估、督导、评判，基层电大对教学环节把关〔10〕，这种观点表明，远距离教研质量管理理论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将纵观系统不同层次的系统功能同管理分工统一起来。总之，要发挥下级电大的主体性作用。
2.实现整体目标分解，建立“纵观质量目标支撑体系”
“五统一”是整体目标。但是，任何目标都是由一个目标体系组成的。 孔茨认为， 根本不存在所谓理想的、 完善的目标， 最终目标（goals）具有生成性，它是由若干子目标（objecttives）组成、逼近、臻于较为理想的境界，必须严格区分两种目标〔11〕。目标管理方法的对象是子目标，因此，英文写成management by objective。可以说，“五统一”的目标和实现，是由全国各级电大的中观系统中观子目标、目标网络、上千所电大的中观、微观子目标及其目标实现所“做成”的。但是“五统一”目标的分解状态又应该同一般目标管理理论不同，其分解、逼近的过程，是一个垂直逐级展开、形成目标梯度支撑的“纵观质量目标体系”。这也是中国电大所独有的质量管理目标模式。“五统一”强调的是goals， 而不是objecttives，这是较大的一个误区。
3.中国远距离教育系统的社会化工艺流程的纵向分布
国外远距离教育工艺学理论认为，当代远距离教育的社会分工过程是一个社会化工艺过程，这是指远距离教育的多行业性。因此，在信息化社会中，远距离教育是一条架设在当代教育、电子、信息技术行业中的远程教育信息栈道。这依然是一条水平分工的生产线，适合于学校型（如英国开放大学）的远距离教育模式。我们认为中国电大的巨型纵观网络特点，要求将国外水平分解的工艺程序改为纵向板块，形成纵向梯度铺陈，这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大国办大教育的系统模式。随着电大办学网络的下伸，质量问题的基层化，“五统一”还要把质量重心转移到基层来。正如有的文章呼吁的那样，虽然电大“能集中地运用多媒体技术把全国最优秀的教师请到课堂”，但“远距离教育质量问题较多的地方不在这里，而在于面授辅导环节，特别是一些分校及教学点〔12〕”。在省级电大的自开课工作中，“五统一”的许多权限更要下放。
总之，中国远距离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分布出现了纵向化，其质量管理网络不是“校本体”中的单纯水平网络，而是具有垂直等级，宏观、中观、微观主体纵向分工，实现目标梯度分解、社会化工艺纵向分布的“网中网”，也就是说，质量管理网络被远距离教育纵观解体、整合后，具有纵横分布，经纬分明的特点。
四、远距离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完善措施
上面讨论了质量保证体系的管理重心下移、控制环节补充等问题。如在“五统一”系统中加上教学工作环节：加强系统输入端（入学新生质量）、输出端和输出后（毕业生在用人单位所发挥的作用和在人才用工市场的声誉）的把关、检测；通过发挥地方电大自组织机制，加强“五统一”的执行力度，等等。
当然，以上的观念，理论需要具体措施来付诸操作。这包括具体的专业技术环节和工序、工作安排，如教学工作、远距离教育系统的劳动组合方式、组织机构如课程大组等。
1.嵌入教学工作及其中观统一管理环节
要在省级电大形成教学质量管理重心。教学工作是教育产品及其质量生成、 现实化的核心工序。 西方管理学的现场管理理论（workshopmanagement）认为，管理的核心在现场，“现场是上帝”〔13〕。教学工作的主体是教师，教师必须有较高的业务水平，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工作态度，这样才能保证教学质量；人才的摇篮是教学过程，在教学过程中才产生精英、庸才、次品、废品；人才是通过备课、授课、作业讲评、辅导等工序“雕琢”出来的。因此，要加强教学工作的过程质量控制措施，包括：
（1）规范教学行为：对教学日常行为（如计划、备课、上课、 作业批改、辅导、业务学习等）、制订行为规范和考评办法；
（2）制订质量考评标准：按职称档次， 分别实施不同的平分标准；按听课、学生座谈、考试效果进行分项评比、记分；
（3）建立激励机制：倡导教师进修，提高学历层次和教学水平， 鼓励、组织教师撰写教材、教学科研论文和专著，拓宽理论视野，丰富教学内容，提高教学质量；设立科研成果奖，分别奖励相关成果。浙江电大自1996年起设立了10万元科研基金，以后逐年增加，并从1996年起，对发表、出版、通过专家鉴定的教材、专著、论文、课题和科研奖项等分别予以奖励。
（4）建立过程质量监督机制：举办公开课、观摩课，开展听课、 评课活动，并开展评优活动。例如浙江电大出台了《关于听课制度的规定》，将听课行为制度化。
本措施强调了两层意思：A、 横向：在“五统一”中嵌入教学工作环节；B、纵向：重心移向地方电大。
2.介入教师管理主体
要把教师当作实现教育质量的主体。电大教师要一专多能，能教会管，不仅要掌握专业知识，了解本学科的发展动态，并成为远距离教育的专家；要上好辅导课，完成专业批改工作，搞好助学服务，以弥补广播电视单向式教学的不足。在自开课中，省级电大必须独立完成全部教学工作，形成省级电大的“授课统一”面。必须加强对电大兼职教师队伍的管理，要防止兼职教师因不熟悉远距离教学规律，而把电大教学搞成普通高校课堂教学的“搬家型”或“压缩型”，要防止兼职教师因兼课的单纯经济目标而影响教学质量。对此浙江电大制订了《兼职教师管理办法》等制度，规定了兼职教师的任务资格、任务、职责和聘任办法，建立相应的激励和制约机制，强调兼职教师要深入研究电大的教学计划、大纲，了解成人认知规律，等等。
本措施强调中国电大的教师队伍是纵向建设的，具有纵向技术梯度的结构化专业队伍，其分布是主持、主讲教师（全国一流的教师）——责任、辅导、主讲教师（自开课）——辅导、面授教师（基层电大），光抓住“全国一流的教师”已经不灵，因为它只抓住电大教师队伍的一端。
3.教学工作质量中的组织保证：教研大组
一定的生产、管理目标必须有一定的组织保证。工业大生产导致新的社会分工和合作形式。远距离开放教育具备一种建立在巨型系统基础上的社会化工艺程序，例如教材制作中的“课程组”是汇主持教师、主讲教师、导演、摄影、美工、灯光、音响、计算机专家、超媒体制作专家为一体的特殊的劳动组合，在计算机多媒体双向互动式教学软件中，教材又将教学工作物化、信息化到教材载体中，因此“课程组”既是教材生产的劳动组合，又是宏观层面教学工作的劳动组合。在这种组织形式中，传统的教学组织形式完全被取代，例如在英国开放大学，教研室、系等教学单位不复存在。但是这种劳动组合也仅仅是宏观教学层面的生产组织，并不是中观、微观层面的新型教学联合体。从我国远距离教育系统纵观级次和梯度来看，大量的教学工作、辅导及其管理，自开课的教学管理工作必须有地方电大完成，必须寻找一种将集中和自组织有机统一、与教学质量保证相关的教学组织保证，这种组织形式就是教研大组。它是由省级电大主持教师、责任教师、地、市、县级电大辅导教师构成的跨学校的网络型教研组合单位。例如浙江电大出台了《关于在全省电大系统组建教研大组的意见》。“意见”规定在教研大组中，由教研组负责人和教学带头人带领各分校责任教师、任课教师钻研教材、研究、交流、评估教法，确定教研课题进行研讨、实施。有的专家已经提出类似教研活动〔14〕，但是，这些活动在什么劳动组合范围内进行，其意义和作用完全不同。
本措施通过“教研大组”将教研活动社会化，强调“教研大组”具有和“课程组”同样的开创性和独立的模型价值，并且具有中国特色。
随着我国远距离教育的发展，其初期的一些质量管理观念和质量保证体系逐渐暴露出范畴不完整、网络纵观系统化不充分，没有突出“网中之网”的特色等缺陷。这些问题均涉及远教系统和质量保证体系的本质规律。必须完善产品、产品质量、质量管理概念的完整性，厘正全面质量管理和质量保证体系等概念；嵌入教学工作等过程管理，实现全员质量管理和目标管理，创造教学工作质量的组织条件：建立教研大组；将输出端质量反馈环节和质量保证体系支撑点后移，建构“网中之网”，强调纵向网络的建设，正确处理集中制与自组织机制的关系，充分认识中国电大具有的学校和宏观网络层面的双重性，推进纵观主体分工模式和不“软”不“硬”、亦“软”亦“硬”的中性质量控制方法，将整体目标纵向分解，建立“纵观质量目标支撑体系”，实现中国远距离教育系统的社会化工艺流程的纵向分布，嵌入中观统一管理环节，将纵观质量管理的断链衔接起来，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完善的质量保证体系，治理“质量滑坡”，挽回电大的声誉，再创电大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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