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研究述评*
冯旺舟
【提 要】 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是其思想体系的核心内容。学术界从各个方面对其进行了比较丰富的研究，主要研究了高兹的思想定位和发展逻辑，高兹思想的时代背景和理论来源，高兹的科技观、女性观、教育理论、就业理论、自由平等理论、阶级理论、经济理性批判理论、消费社会理论、劳动分工与劳动解放理论、非物质劳动理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生态社会主义理论，等等。还需要进一步构建其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体系，凸显其地位和价值。
【关键词】 高兹 资本主义 乌托邦
安德烈·高兹 （André Gorz，1924—2007）是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是法国著名的左翼学者。高兹的思想越来越受到理论界的关注，但是国内外学术界对他的思想研究往往只关注其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方面，而对其思想重要组成部分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缺乏总体深入的研究。对高兹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研究是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题中之义，能丰富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批判理论，有助于进一步了解法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逻辑，彰显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当代价值。
一、国内研究综述
国内学术界对高兹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研究已经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高兹思想定位的研究
目前国内对高兹思想的定位主要是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都认为高兹构建了基于存在主义的乌托邦社会主义。徐崇温明确指出，高兹是把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和生态运动、工业社会理论结合起来，提出了政治生态学和后工业革命理论等，并且认为高兹的存在主义是一种当代的存在主义。[1]李青宜认为高兹将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体现了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化倾向。[2]高兹受萨特的影响，接受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并且提出了反对资本主义的结构性改革理论。[3]对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界定以俞吾金和陈学明为代表，他们指出，高兹既是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也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主要理论家。他们认为高兹从存在主义研究领域转变到政治生态学领域，成为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高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具有与众不同的特点。[4]陆俊则从乌托邦的视角指出，高兹是现代乌托邦社会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高兹的乌托邦是超越现代工业文明的“后工业社会的乌托邦”。[5]
（二）对高兹公正观的研究
学术界主要从经济理性、劳动分工、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等角度对高兹的公正观进行了初步研究。赵加岭围绕高兹的经济理性批判、劳动分工和技术统治、资本主义的生产与消费模式等方面较为系统揭示了高兹的公正观，揭示了在资本主义制度及其生产方式之下，资本主义导致的劳动异化、技术异化和人际关系的异化，揭露了资本主义唯利是图的本性。[6]盖永霞认为高兹的公正思想具有代表性，侧重于从揭示资本主义的利润动机入手，围绕经济理性与生态理性的区别来探寻实现公正的路径。[7]李嘉伟从批判资本主义的劳动分工出发，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公正的现实。为了改变这些不公，高兹提出了生态社会主义的构想。这种社会是“更少的生产，更好的生活”的社会。[8]石裕东、陈婧仪从自由与平等的视角阐释了高兹的公正观，他们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不平等的根源方面进行了探讨，认为高兹通过实现工人自治，构建生态理性，实现社会主义来消除资本主义的不公。[9]
（三）对高兹资本主义科技观的研究
学术界对高兹资本主义科技观的研究主要从高兹的生态政治学理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出发，揭示资本主义技术与劳动分工、意识形态控制、生产模式等方面的关系。第一，核电技术、技术法西斯主义与资本逻辑。高兹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同对资本主义的核电技术的批判结合起来，并从经济、生态和安全等各个领域进行了深刻的分析。他们认为核电技术是“资本的圈套”，核电技术受到资本的支配与控制。[10]还有的学者进一步指出了以核电技术为代表的技术法西斯主义的问题，他们认为技术法西斯主义是西方生态危机爆发、资本主义社会严重异化的结果。[11]第二，科技的资本主义使用导致的异化。在资本主义社会，为了维护资本家的利益，科学技术被纳入到资本主义的总体统治中，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统治服务。“科学技术在‘被异化’的同时也制造着‘异化’，产生了巨大的破坏力，带来了诸多影响人类社会和自然的问题，如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生态失衡等。”[12]高兹认为科学技术是一切异化的工具、根源和母体。第三，资本技术的非中立性和双面性。学术界认为资本主义的科学技术并不是中立的，而是带有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烙印，代表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已经成为资本主义统治的工具。[13]高兹将资本主义的技术同劳动分工结合起来，认为资本主义的技术分工就是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的统治。[14]
（四）对高兹资本主义国家观的研究
学术界指出，高兹认为未来的“后工业社会主义”是一个“他主领域”和“自主领域”共存的“二元社会”：在他主的必然性领域，国家是肯定应该存在的，但是应该被最小化，国家的彻底消亡是不可能的，国家在社会二元化的情况下有它存在的重要意义，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向“后工业社会”的转变中，国家的转变是一个前提，同时政党和政治因素在其中也应该发挥重要的作用。[15]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国家处于重要地位，在社会管理中起着主导作用，并存在着用“国家调节”代替“使命社会的自我调节”，用商品交换来代替邻里关系的趋势，从而加强了国家对个人和社会的控制。[16]
（五）对高兹资本主义后现代社会理论的研究
[27]汤建龙：《资本主义“功能性整合”与“补偿性消费”批判——安德瑞·高兹当代资本主义批判理论探微》，《社会科学辑刊》2012年第4期。
（六）对高兹资本主义阶级观的研究
李青宜将高兹、马勒等人当作“新工人阶级”论的重要代表，并对“新工人阶级”的概念进行了分析。[20]。高兹过于强调“新工人阶级”的当代变化，对工人阶级的革命存在悲观情绪，最终将革命的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专业技术人员、青年学生等人群上，没有找到革命的主体。[21]以汤建龙、吴宁、曾文婷等为代表的新一代国内高兹研究学者注重从高兹的文本出发，揭示高兹的新工人阶级理论，指出了新工人阶级的形成背景、具体特点和未来发展趋势。他（她）们认为新工人阶级产生于生态危机和工人运动的危机背景之下，[22]高兹对马克思无产阶级理论的论述是不正确的，曲解了马克思的本意，走向了后马克思主义。[23]高兹将革命的主体定位“非工人非阶级”，非工人非阶级”的目标是要废除工作而不是重新占有工作。[24]李媛媛认为“非工人非阶级”是指资本主义社会中潜在或现实失业的人，主要由临时工、试用工等组成。[25]
（七）对高兹资本主义消费社会理论的研究
[35]吴宁：《批判经济理性、重建生态理性——高兹的现代性方案述评》，《哲学动态》2007年第7期。
（八）对高兹劳动观的研究
国内对高兹劳动观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高兹劳动分工和劳动解放思想的研究，二是对高兹非物质劳动理论的研究。从劳动分工的角度，学术界认为，高兹继承了马克思的劳动分工理论，认为资本主义的劳动分工是一切异化的根源，劳动分工既能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力的进步，也能产生阶级和社会不平等。高兹把资本主义的科学技术视为实施资本主义劳动分工的缘由，把资本主义教育视为资本主义劳动分工再生产的基础，高兹的劳动分工理论拓宽了马克思主义劳动分工理论的视野，对于中国和谐社会建设，科学发展等都要着重要的理论意义。[29]从劳动解放的角度，学术界认为高兹的劳动解放思想同人的解放、自然的解放和社会的解放是统一关系，认为要实现劳动解放必须实现劳动的废除和时间的解放，废除资本主义的劳动分工和付薪劳动，实现劳动与闲暇的统一。学术界从制度批判、技术批判、资本批判、和谐社会建设等多个维度对高兹的劳动解放思想进行了论述。[30]从非物质劳动的角度，学术界指出，高兹的非物质劳动思想揭示了资本运作的规律及其创造的独特价值,探索了非物质劳动的解放潜能,强调以知识经济为突破口、以非物质劳动为契机、以主体自我生产为社会运转机制，进而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生态危机。高兹挖掘非物质劳动中的生态意蕴，但其改良主义思路使生态社会主义成为劳动解放理论的另一个乌托邦。非物质劳动的发展为全球生态危机的解决和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奠定基础。[31]
(九)对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学术界从总体上揭示了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渊源、发展历程和特点、消费及需求与生态危机的关系、经济理性的批判、超越生态危机的路径以及其当代价值等。第一，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渊源。高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吸收了萨特的存在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马克思主义和法兰克福学派的相关思想。[32]第二，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历程和特点。高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前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时期，第二个阶段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形成时期，第三个阶段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时期，[33]第三，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经济理性批判与生态理性的重建。高兹对资本主义经济理性的批判是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内容。[34]还有的学者将高兹的经济理性批判纳入到现代性批判领域，认为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生态重建有两种方向：一种是走资本主义生态现代化道路，但这条道路无法解决利润最大化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另一种是生态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35]第四，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批判方法、日常生活批判等思想。[36]学界指出高兹继承了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分析和阶级分析的方法，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危机的理论、异化理论和对社会主义的设想。[37]高兹既对当代资本主义进行了批判，也构建了全新的社会主义模式。[38]
（十）对高兹生态社会主义的研究
国内学术界对高兹生态社会主义的研究主要从生态政治学，资本主义的生态危机，资本主义的劳动分工等方面进行了阐述。第一，揭示消除生态危机必须重建生态理性，构建生态社会主义。[39]第二，将生态社会主义的构建同劳动分工、革命主体、资本主义制度、生产方式、消费模式、经济理性和人的自由解放结合起来。[40]第三，高兹生态社会主义具有丰富的内涵。[41]第四，高兹生态社会主义的理论渊源。高兹的生态社会主义理论主要受到马克思主义、存在主义哲学、法兰克福学派思想的影响。[42]第五，高兹的生态社会主义理论与其他生态政治学者之间的比较。学术界主要比较了高兹与詹姆斯·奥康纳、默里·布克金（Murray Bookchin）、乔尔·科威尔（Joel Kovel）（也称为克沃尔）的生态社会主义思想，指出他们都对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及其制度进行了批判，但是在一些方面有着不同的观点。[43]
二、国外研究综述
国外学者对高兹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研究非常丰富，其研究的主要理论问题包括高兹的思想定位、高兹的异化消费理论、高兹的劳动异化观、高兹的生态马克思主义和生态社会主义理论等。
（一）对高兹的理论定位研究
艾伦·梅克森斯·伍德（Ellen Meiksins Wood）认为高兹是新的“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是后马克思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鲍里斯·弗兰克尔（Boris Frankel）将高兹定位为后工业乌托邦主义者，正统马克思主义的批评者。[44]吉登斯(Giddens)也对高兹的乌托邦思想进行了谴责，断言来自乌托邦政治理论的理论危险。[45]吉奥海根(Geoghegan)和基恩(Keane)都对高兹的乌托邦理论持有同情立场。[46]吉奥海根甚至认为高兹是当今最著名的乌托邦社会主义者。布克钦（Bookchin）、多布森（Dobson）和埃克斯利（Eckersley）否认高兹是一个生态理论家。布克钦认为，高兹是正统马克思主义的一个辩护者，并谴责高兹企图将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理论结合起来。[47]埃克斯利采用了一种生态中心主义的方法，并且否认像高兹一样公开声称人类中心主义的社会主义的思想家能被称为生态理论家。[48]多布森认为高兹的理论不是绿色理论。[49]不应该对很少人在分析生态政治学的时候严格地将高兹描述为绿色理论家而感到惊讶，用“后工业时代”这一术语来界定高兹的工作更合适。[50]克里斯托弗·D.布鲁克斯（Christopher D.Brooks）在《放逐：安德烈·高兹的学术图景》中指出，高兹是一个“务实的乌托邦者”，作为记者和哲学家的双重职业使他能够洞察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即高度原始的和具有历史意义的社会。这本书是关于高兹的生平和思想的全面的知识传记。[51]芬·包令在《高兹与萨特的遗产》中指出，高兹将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并提出了以时间解放为特点的解放政治学说。高兹与西方左翼、学术界有着紧密的联系，他围绕西方马克思主义、后马克思主义甚至是反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关注点，做出了富有个性的阐释。[52]
（二）对高兹的社会变革主体的研究
伍德认为，高兹否定了马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将工人阶级从社会主义斗争中取消，以民主斗争代替阶级斗争，以话语政治代替阶级政治。[53]海曼（Hyman）也认为高兹已经用新无产阶级代替了传统的革命的无产阶级，实质上走上了一条背离马克思主义的道路。[54]马克·波斯特（Mark Poster）认为高兹提出了新工人阶级理论，看到了新老工人阶级联合的可能性，但是没有说明白领工人的作用。[55]罗伯特·戈尔曼（Robert Gorman）认为高兹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深入批判，提出了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劳工战略。戈尔曼指出，高兹强调马克思意义上的传统无产阶级被整合进资本主义体系中，出现了极大分化，丧失了自主性，已经无法承担社会变革的历史责任。[56]康纳德·洛兹亚克（Conrad Lodziak）反对弗兰克尔对高兹的错误认识，认为高兹只是提出了新工人阶级或非工人的非阶级是进行社会变革的一个可能的主体，这个主体能够为实现时间的解放、废除资本主义的付薪劳动制度、资本主义的劳动分工等提供必要的帮助。[57]
（三）对高兹的工作与劳动理论的研究
肖恩·塞耶斯（Sean Sayers）认为高兹因为否定人类需要工作误解了人性，他指出高兹通过创造一个遭受深重压迫的劳工来实现自由的个人主义是不切实际的，高兹主张生产活动是人类必须的，但如果人们的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就会异化，人们需要的是从工作中解放出来，进行创造性的活动。[58]弗兰克尔认为高兹关注于生产环境、工作时间、异化等问题。高兹批判了高新技术推动就业的错误论断，认为高技术工作在后工业社会中并不占优势，而且高技术会产生严重的消极后果。芬·包令（Finn Bowring）也认为高兹特别关注个体的自由解放，也关注生态和消费问题，提出了后工业社会的劳工战略和生态政治学。[59]他还认为塞耶斯误解了高兹关于就业异化的思想，但是正确界定了工作与人性的关系的基本点。[60]克里斯托夫·福尔（Christophe Fourel）和弗朗索瓦斯·戈尔拉伊（Françoise Gollain）认为，高兹的多元思想完全集中于解放：从工作中解放，从消费中解放，从庞大的机械式社会体系中解放，将人从总体异化的社会中解放出来。高兹关于工作解放的思想同马克思完全符合，工作异化及其解放始于资本主义剥削，然而，他在这个问题上超越了马克思与汉娜·阿伦特的论述，并且接近汉娜·阿伦特的论述。[61]基恩（Keane）认同“全职有偿的劳动是一个‘自由公民’社会的一个必要条件”这种观点，原因在于在公民社会的地区，更少工作意味着更多的自由时间，从事更多样化的活动。[62]而芬·包令（Bowring）认为人类对工作是历史性需求的，在不同的时期对工作的要求也不一样，在工作中获得的感受也不一样，而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作是被资本家操控，对于工作的需要也是虚假的。[63]
（四）对高兹性别平等理论的研究
[15]汤建龙：《国家:不可彻底消除的必然性领域——安德瑞·高兹“后马克思”国家观探微》，《理论探讨》2009年第6期。
（五）对高兹的后工业社会理论研究
在弗兰克尔看来，高兹提出后工业社会主义的主张，主张地方管理与自治同国家管理相结合，将社会生活划分为他治和自治两个领域。[65]高兹武断地将后工业社会分为二元社会的做法是不符合实际的。莫里·布克金（M.Bookchin）批判了高兹的后工业乌托邦的构想，他认为高兹所描绘的后工业乌托邦是无法实现的，这种乌托邦是一种充满了孩子气的自由的迪士尼乐园。[66]约翰内斯·伯格（J.Berger）和诺伯特·考斯特迪（N.Kostede）认为即高兹关于他治领域和自治领域的二元社会不仅过于简单，而且将基础建立在不同的指导原则之上是不合适的。高兹的这种杂糅的方法不仅无法构建真正的后工业社会的理论体系，而且会走向调和主义，遮蔽了后工业社会内在的矛盾，无法找到一条超越现实资本主义社会的合理道路。[67]阿勒克·维诺（A.Nove）批判了高兹关于小规模机构的理论。他认为高兹构想的这种机构建立在后工业社会的二元划分的基础上，没有明确指出这个小规模的非自给自足的机构是如何运行的。[68]罗伯特·戈尔曼认为高兹的改良主义战略以及对传统理论的批评都体现了其无政府工团主义的特点，其目的是在工人的工作场所实现对资本主义逻辑的颠倒，削弱资本主义的等级制度，将资本主义转变为一个既有他治又有自治的双重社会。艾德里安·利特尔（Adrian Little）在《高兹的政治思想》中，围绕高兹政治思想的理论渊源、工人的自我管理、生态政治学、经济理性与工作、社会主义的乌托邦等几个方面对高兹的政治思想进行了深入阐释。[69]阿瑟·赫希（Arthur Hirsh）在《法国新左派：从萨特到高兹的思想史》中认为高兹实际上也为世人构想了一个生态型的、后工业社会性质的，具体形象的并具有实现可能的社会主义模式。[70]
三、国内外研究评价
国内外学者对高兹思想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很重要的丰富的成果，对于我们进一步研究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奠定了良好基础：1.澄清了高兹思想的理论定位，一般将高兹定位为存在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学者，后期转变为后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高兹的思想大致经历了“前理论时期—存在主义—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后马克思主义”等几个理论发展阶段。2.较为全面揭示了高兹的思想来源。高兹的思想来源主要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存在主义及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法兰克福学派的思想、当代西方哲学的思想等。3.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主要包括高兹的科技观、女性观、教育理论、医疗理论、就业理论、休闲理论、自由平等理论、阶级理论、经济理性批判理论、汽车社会意识形态理论、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生态社会主义理论、消费社会理论、劳动分工与劳动解放理论、非物质劳动理论等。4.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是高兹总体理论的最主要的部分，是其理论体系的核心，并且同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生态社会主义理论、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等方面高度交叉和融合，具有鲜明的时代性、针对性和批判性。不管是对资本主义的总体批判，还是构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和生态社会主义理论，都直面当代资本主义现实，提出了超越当代资本主义，探寻人的自由解放的道路的问题。5.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是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资本主义批判理论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既可以让我们了解法国哲学、法国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最新进展，也可以更好地理解当前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等思潮。
利用网络分析与耗费距离方法计算会使相关定级单元得出的因素分值普遍降低，部分耕地的级别会比用传统方法的下降一个级别。主要因为道路通达性与经济中心点并不以路途经过为主，还要考虑道路出口与到达的难易度问题。
虽然国内外对高兹思想的研究已经取得了重要的理论成果，但是对于其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研究还存在着以下几个问题。1.虽然国内外学术界对高兹的思想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但是并没有凸显其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重要性，也没有完整构建起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框架，还存在着片面化认识的问题。2.高兹的文本基本上还没有被翻译成中文，因此在对高兹思想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国内学术界更多的是通过自我翻译并转述高兹相关文本的内容，但是这一方面导致对高兹思想的研究缺乏可以信赖的中文文本，另一方面导致对高兹的思想存在着大量的误读、错解，无法彰显高兹思想的本质和真正意义。3.对高兹思想的研究更多地停留在转述层次，还缺乏比较分析和深度研究，没有揭示其理论的内在逻辑线索。4.缺乏对高兹思想的多学科交叉研究和协同合作研究。高兹的思想特别是其资本主义批判理论涉及到经济学、政治学、生态学、管理学等多种学科，只有较好掌握这几个学科的知识，并且协同合作，才能理解高兹相关观点和思想的内涵，才能凸显其特殊的价值。
总的来看，国内外对高兹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研究还处在进一步深化的阶段，需要在对高兹相关文本进行梳理的基础上构建高兹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理论体系，并对高兹思想进行总体和全面的把握，只有这样才能完整展现高兹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
注释
691 Treatment of ureterovesical junction stricture with stones
[2]李青宜：《当代法国“新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出版社1997年版，笫88～101页。
[3][21]李青宜：《“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当代资本主义理论》，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笫258～259页；第120页。
[4]俞吾金、陈学明：《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流派新编——西方马克思主义卷》下册，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581页。
定义7 设X为一非空集合，υ1=(A1,λ1),υ2=(A2,λ2)是定义在X上的两个智立方集，则υ1和υ2之间的可能度公式为
大多数宝宝不需要刻意治疗即可痊愈。在早期，头部尚未发生变形，先从调整睡眠姿势等环境因素进行一一排查。但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可能会出现头部变形、脸部歪斜等并发症。过去提倡以按摩的方式拉伸宝宝颈部的肌肉，但后来发现这个方法不仅没有效果，还容易造成伤害。
[6]赵加岭：《高兹的公正思想及其启示》，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年。
磐安县位于浙江省中部,是一个典型的山区县，素有 “九山半水半分田”之称，为纯山区地质特征，“中间高四周低”地形地貌，相对落后的经济状况。全县1～10万m3重要山塘131座，其中53座为屋顶山塘。近几年随着对水库、河道加固改造，有效保障了工程的安全运行。目前水利工程防汛压力主要集中在山塘安全运行上。山塘一旦出现安全问题，将严重威胁到下游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全县山塘总蓄水量315.13万m3，是30个小型灌区近5万亩 （1 hm2=15亩）农田的主要水源。此外，山塘还承担着农民饮水、农村环境、农居消防等综合功能，是山区农民赖以生存的基础，为磐安县工农业生产和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
[7]盖永霞：《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公正思想研究》，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
“根据情报和日军最近动向，日军将于近日发动大规模的春季会战。日军将此次会战定名为鄂西会战，其意图很明显，重在夺取石牌江防，打通水上通道，直取重庆我国民政府陪都所在地。下面，请陈总司令训话。”作战参谋部署完毕，向在座的长官行了一个军礼，闪到一边。
[8]李嘉伟：《从批判劳动分工到探索真实社会公正》，《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5期。
[9]石裕东、陈婧仪:《高兹的自由与平等思想评析》，《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
[10]梁飞：《高兹资本主义核电技术批判理论及其当代价值》，《学术探索》2012年第1期。
[11]参见解保军：《安德瑞·高兹的“技术法西斯主义”理论析评》，《自然辩证法研究》2004年第7期；马兰、吴宁：《生态政治学视域的科学技术——高兹的科技观评析》，《自然辩证法研究》2008年第4期。
[12]王颖斌：《高兹论资本主义运用科学技术引发的多重异化》，《辽宁科技大学学报》2014年第3期。
[13]汤建龙、张之沧：《安德瑞·高兹的“后马克思”技术观——资本主义技术和分工批判》，《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9年第1期。
精致的火把放光，参星出现在东方。 今晚是怎样的晚上，看见这样的好姑娘。 你呀，你呀，该把这个好姑娘怎么办。
[1]徐崇温：《“西方马克思主义”论丛》，重庆出版社1989年版，第361～397页。
[14]马兰、吴宁：《生态视域的科学技术——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科技观评析》，《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
尹万·伊里奇（I.Illich）和鲍里斯·弗兰克尔（Boris Frankel）从性别歧视角度批判了高兹的相关观点。他们认为虽然高兹也关注到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性别歧视问题，主张消除性别不平等，但是在其后工业社会乌托邦的设想中，高兹并没有真正提出切实有效的观点保证妇女能够在分权化和小规模的高技术社会中获得实际的利益，保障她们的教育、工作等权利。高兹也忽视了性别歧视和剥削在国际经济层面上的内涵，无法彰显性别歧视带来的社会影响以及找到妇女生存环境实现根本改变的途径。[64]
[16]汤建龙：《在萨特和马克思之间——安德瑞·高兹早中期哲学思想解读》，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68页。
为解决农村人口吃水问题，国家高度重视供水工程建设，特别是“十一五”以来，不断扩大投资规模。仅甘肃静宁县就累计投资8 735万元，建成13处农村饮水安全工程，解决了17.04万农村人口饮水安全问题。但截至目前，静宁县仍有12.94万人存在饮水困难。
[17]陈学明：《论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主义在生态问题上的对立》，《“后现代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论文集》网络版，2008年10月，第39页。
[18]陆俊：《论高兹的“后工业社会的乌托邦”》，《理论纵横（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3期。
（3）完善评估方法。床边教学内容安排好后，教师要认真负责，按时完成。教学秘书部门注意监督提醒。医院教育处将根据安排，经常深入病房检查，并给出相应评价，需要改进的应及时反馈给教师，并组织学生对教师进行评价[8]。床边教学的具体活动包括：晨会交班和值班、医疗查房、教学查房、临床实践操作、病例讨论、出科考核、教学督导[9]。
[19]徐崇温：《世纪之交的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河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45～153页。
[20]李青宜：《“新工人阶级”论》，《学习时报》2010年10月8日。
原发性输卵管癌肉瘤的转移途径与卵巢恶性肿瘤的转移途径相似。①盆腔及腹腔内扩散：癌细胞侵入并突破输卵管肌层蔓延到盆腔邻近器官，或癌细胞脱落至盆腹腔直接种植于盆腹腔各脏器表面；②淋巴结转移：盆腔内有极丰富的淋巴管，可以连通输卵管、卵巢及子宫，因此经常发生盆腔淋巴结及腹主动脉旁淋巴结的转移；③血行远处转移：在疾病晚期可经血液转移至肝脏、肺脏、骨骼等器官，转移灶含上皮或间质成分之一，而两种成分同时存在者少见。这可能与两种成分主要的转移途径有关，恶性上皮成分(癌)更易发生淋巴结转移，而恶性间叶成分(肉瘤)更易发生血行转移[10]。
[22]吴宁、张秀启：《高兹新工人阶级论析评》，《湖南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23]汤建龙：《马克思的无产阶级理论真的具有黑格尔宿命论特征吗？——高兹《别了工人阶级》一书的批判性解读》，《理论探讨》2008年第4期。
[24]曾文婷：《安德烈·高兹的“非工人的非阶级”思想评析》，《南京社会科学》2009年第4期。
比较两组满意程度；微量泵注入胰岛素治疗的依从性、复常血糖的时间、住院治疗时间；护理前后血糖空腹指标、餐后2 h指标的监测结果；低血糖、酮症酸中毒等不良事件的发生率。
[25]李媛媛：《西方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及其当代价值》，中共中央党校博士学位论文，2015年；吴宁、张秀启：《高兹新工人阶级论析评》，《湖南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26]吴宁：《消费异化·生态危机·制度批判——高兹的消费社会理论析评》，《马克思主义研究》2009年第4期。
学术界主要从两个方面对高兹的资本主义后现代社会理论进行了研究，一个方面是将高兹的后现代社会理论与生态问题相结合，指出其对现代性的深刻认识；另一个方面是揭示其后工业社会的乌托邦思想。高兹认为当前的生态问题其实是一个现代性问题，现在生态问题如此严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生态问题已经超越了现代性的界限，人类对自然的掠夺已经超出了理性的范围。生态中心主义者的最大失误就在于将生态危机简单地归结为观念上的消解生态的中心地位。[17]高兹的后工业社会的乌托邦思想继承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乌托邦思想，特别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乌托邦思想，高兹的后工业社会的乌托邦思想其实就是对生态社会主义的构建，他详细分析了生态学与政治的联系，构建了政治生态学，认为新技术革命是社会革命的潜力，为新的社会主义的到来创造了有利条件。[18]徐崇温先生提出了高兹的“后工业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观，认为高兹在《告别工人阶级》《通往天堂之路》等著作中提出了后工业社会主义或后工业社会的乌托邦共产主义方案。[19]
[28]刘晓芳：《高兹的消费异化批判理论评析》，《学术交流》2012年第9期。
[29]吴宁、马瑞丽：《安德烈。高兹的劳动分工理论》，《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4年第1期；周霞、曾长秋：《对高兹劳动分工思想的一点思考》，《求索》2013年第5期。
[5]参见陆俊：《理想的界限——“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乌托邦社会主义理论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165～166页。
[30]宋晶：《论安德烈·高兹的三大批判》，《社科纵横》2015年第3期；冯旺舟：《制度批判、技术批判、资本批判——论高兹劳动解放思想的核心论题》，《常熟理工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冯旺舟、吴宁：《劳动解放的路径》，《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马瑞丽、吴宁：《劳动解放与人的解放——析高兹的劳动解放观》，《学习与实践》2009年第8期；吴宁、马瑞丽：《安德烈·高兹的劳动解放思想探究——兼析马克思的劳动解放思想》，《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12期；温晓春、韩欲立：《高兹基于生态理性的劳动解放论》，《北方论丛》2011年第6期。王磊峰：《安德烈·高兹的劳动观研究》，福建师范大学2015年博士学位论文；王磊峰：《论析高兹生态社会主义的劳动观》，《江西社会科学》2013年第7期。
[31]史月田：《安德瑞·高兹非物质劳动思想述评》，《文化学刊》2017年第4期；吴宁等：《非物质劳动及其解放潜能》，《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2016年第2期；石裕东、吴宁：《马克思主义视野中的非物质劳动》，《江西社会科学》2014年第9期。
[32]巩在峰、吴宁：《安德烈·高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渊源》，《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
[33]朱波：《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历程及其理论特征》，《学术交流》2011年第4期。
[34]解保军：《高兹的“经济理性批判”理论述评》，《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4期；汤建龙：《高兹论资本主义经济理性的本质、后果及其当代中国意义》，《江苏社会科学》2016年第1期；郑湘萍：《从经济理性走向生态理性——高兹的经济理性批判理论述评》，《理论导刊》2012年第11期；叶登耀：《从〈经济理性批判〉试谈高兹的生态危机理论》，《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2年第5期。
学术界指出，高兹将异化消费同虚假需求、资本主义的生态危机结合起来，并将克服异化消费寄托在改变资本主义制度上。第一，异化消费的本质与根源。高兹认为异化消费实质上是资本主义经济理性造成的，“‘异化消费’是高兹根据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而构造出的一个概念，是人们用获得虚假需求的商品去补偿异化劳动的消费方式，是人们追求物质满足的心理状态及其行为”[26]。资本主义为了实现其资本逻辑-经济理性的扩张，采取了福利性的补偿性消费政策，使工人进一步物化深陷于消费主义之中。[27]第二，异化消费的危害。首先，异化消费最大的危害就是加剧生态危机。[28]其次，异化消费导致人的异化。再次，异化消费加剧社会不公。最后，异化消费使人丧失批判能力。第三，消除异化消费的路径。高兹指出，要消除异化消费需要从四个方面入手，一是要改变生产模式和消费模式。要拒斥过度消费和过度生产，提出“更少地生产，更好地生活”；二是要生产耐用和必然的商品，少生产或不生产奢侈品，要消除“越多越好的”消费价值观，追求更少地消费和多样化的生活；三是重新树立“人的满足最终在于生产活动而不在于消费活动”的理念；四是要将异化消费同资本主义制度结合起来，废除资本主义制度及其生产方式。
[36]杨晓捷：《高兹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论析》，《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2008年专刊；张金明：《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及其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山东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朱波：《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研究》，黑龙江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年；邹佳天：《高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研究》，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年。
[37]朱波：《从阶级革命论到技术决定论——浅析高兹对马克思资本主义分析方法的改进》，《求是学刊》2011年第3期。
[38]参见吴宁：《高兹的资本主义观》，《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6年第7期；吴宁、张秀启：《高兹的资本主义危机和日常生活理论》，《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
[39]参见周穗明：《生态重建与生态社会主义现代化——法国学者高兹论生态社会主义》，《新视野》1996年第6期；陈学明：《论生态社会主义者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反思》，《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6年第1期；叶登耀：《从高兹生态社会主义思想试谈生态文明建设》，《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6期。
[40]吴宁：《高兹的生态学社会主义》，《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6年第5期；马遥：《自由主体与双重超越：安德烈·高兹的政治生态学》，《河南社会科学》2015年第2期。
希望通过文章的阐述可以使得相关部门以及工作人员认识到这项工作的重要性，认知实践工作中所存在的问题，进而采取针对性与时效性的对策有效解决问题，实现工作效率的有效提升。
[41]张继军：《高兹的新社会主义观简评》，《理论视野》2015年第7期。
[42]参见叶登耀：《论高兹生态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渊源》，《宜春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张兆翔、王俊：《探析高兹生态社会主义的思想来源》，《中外企业家》2011年第5期。
[43]参见叶登耀：《高兹与奥康纳的生态社会主义思想之比较》，《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5期；叶登耀：《高兹与布克金的生态政治学思想之比较》，《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叶登耀：《高兹与克沃尔生态社会主义思想之比较》，《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2期。
[44][65]【澳大利亚】鲍里斯·弗兰克尔：《后工业乌托邦》，高庆飞译，译林出版社2014年版，第20页；第70页。
[45]SeeGiddens,A.,SocialTheoryandModern Sociology,Cambridge:Polity Press,1987,pp.275-96.
[46]SeeGeoghegan,V.,UtopianismandMarxism,London:Methuen,1987;Keane,J.,Democracy and Civil Society,London:Verso，1988.
这样的事情对马国新来说并不新鲜。他说：“干我们稽查工作的，必须意志坚定，不然一不留神就‘栽’进去了。我也缺钱，但是我不能缺德、缺良心。”
[47]See Bookchin,M.,Towards an Ecological Society,Montreal:Black Rose,1980.
[48]See Eckersley,R.,Environmentalism and Political Theory:Towards an Ecocentric Approach,London:UCL Press,1992.
[49]See Dobson,A.Green Political Thought,London:Routledge,1990;Dobson,A.,“Critical Theory and Green Polities”,inA.Dobson and P.Lucardie(eds),1993.
[50]See M.Kenny and A.Little,“Gorz”,Modern Thinkers on Welfare,V.George and R.Page(eds),Hemel Hempstead:Harvester Wheatsheaf，1995.
[51]See Christopher D.Brooks,Exile:An Intellectual Portrait of Andre Gorz，Proquest,Umi Dissertation Publishing，2011.
[52]See Finn Bowring,André Gorz and Sartrean Legacy:Arguments for a Person-Centred Social Theory,London：Macmillan Press LTD,2000.
[53]【加拿大】艾伦·伍德：《新社会主义》，尚庆飞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1页。
[54]See R.Hyman,“André Gorz and his Disappearing Proletariat”,Socialist Register,London:Merlin Press,1983.
[55]【美】马克·波斯特：《战后法国的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从萨特到阿尔都塞》，张金鹏、陈硕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334页。
[56]【美】罗伯特·戈尔曼：《“新马克思主义”传记辞典》，赵培杰等译，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第352页。
[57]See C.Lodziak and J.Tatman， André Gorz:A Critical Introduction，London:Pluto Press，1997.
[58]【英】肖恩·塞耶斯：《马克思主义与人性》，冯颜利译，东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8页。
[59]See Finn Bowring, “The writer "s malady： André Gorz(1923—2007)”,Radical Philosophy148(March/April 2008).
[60]See Finn Bowring,“Misreading Gorz”,New Left Review,217(1996)，p.114.
[61]See Christophe Fourel,Françoise Gollain， André Gorz:Thinker of Emancipation,Published in Books&Ideas,28thAugust,2014.
[62]See J.Keane and J.Owens,After Full Employment,London:Hutchinson，1984.
[63]SeeF.BowringandM.Connell,“Autonomy,Heteronomy and the Phenomenology ofDomestic Labour:AReplytoGorz "sCritics”,Unpublished Manuscript,Nottingham Polytechnic,October,1992.
[64]See I.Illich,Tools for Conviviality,New York:Harper& Row,1973；TheRighttoUseful Unemployment,New York:Marion Boyars,1978.
[66]See M.Bookchin,“Review of A.Gorz Ecology as Politics”,Telos(46),Winter 1980-1981,p.188.
[67]See J.Berger and N.Kostede,”Review of Farewll to the Working Class”,Telos(51),Spring 1982,p.232.
[68]A.Nove，The Economics of Feasible Socialism,London:George Allen and Unwin,1983,p.200；另参见【澳大利亚】鲍里斯·弗兰克尔：《后工业乌托邦》，李元来译，译林出版社2014年版，第106页。
[69]See Adrian Little,The Political Thought of Andre Gorz,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 Press,1996.
[70]SeeArtburHirsh,TheFrenchNewLeft:An Intellectual History From Sartre to Gorz,Boston:South End Press,1981.
【中图分类号】 B08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1747（2019）01-0082-09
【DOI】 10.19632/j.cnki.11-3953/a.2019.01.014
*本文为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转型资本主义”批判理论及当代价值研究》（项目编号：15CKS024）、2015年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57批面上资助项目《艾伦·伍德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研究》（项目编号：2015M571076）、2016年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特别资助项目《政治马克思主义研究》（项目编号：2016T90120）、湖北省高等学校马克思主义中青年理论家培育计划重大项目《政治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观研究》（项目编号：17ZD060）、湖北省教育厅一般项目《政治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及其当代价值研究》（项目编号：16Y04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为湖北工业大学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副所长、副教授）
责任编辑 胡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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