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山图出现的时代_山海经论文

论山图出现的时代_山海经论文

论《山海图》产生的时代,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山海论文,时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7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6522(2002)01-0022-06

一、小引

关于《山海经》产生的时代问题,古今学者众说纷纭。现在学术界普遍倾向于采用《山海经》产生于战国的观点,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袁珂先生的《〈山海经〉的写作时地及篇目考》一文[1]。

但是,也有学者将《山海经》的产生时代推得较早。吕子方先生曾经对《山海经》的产生时代和成书过程作过如下推测:

现存的《山海经》远非最初的模样,它的成书有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最早,它可能是某地区的氏族部落在一段时期的文化记述,后来随着社会发展和文化交流传入其他地区,其他地区的人吸取了其中的精华,加进本地优秀的文化资料,补充了原书的不足。随着文化交流的频繁,《山海经》越传越广,内容越加丰富。[2]

袁行霈先生也有类似的观点,他说:

《山海经》虽然不是禹、益所记,但其材料来源必定很早,起先只是口耳相传,在流传中不断增益衍变,形成系统,最后才写成文字……如果大禹治水的传说确有历史依据的话,那么《山海经》材料的源头,何尝不可追溯到这荒远的时代。[3]

吕、袁两位先生的观点将《山海经》的产生时代问题与《山海经》的材料来源问题相混淆了。《山海经》写作时所依据的材料或许时代较早,但是资料的形成与积累过程并不等于书籍的写作过程,这两个问题完全应当予以区别。司马迁《史记》起自五帝,书中的记载根据大量的先秦文献,我们总不至于说《史记》从五帝时就开始酝酿了,一直到太史公才算最终定稿吧。所以,我们现在既然讨论《山海经》的产生时代(即写作时期),就不应该牵扯到《山海经》的资料形成的问题上去,导致问题的复杂化。

今本《山海经》由《山经》和《海经》两部分组成,这其实是在先秦各自单独流行的两种《山海经》,只是刘歆校经时才将它们合而为一。[4]《海经》是《山海图》的解说文字,所以《海经》的主体最初应是《山海图》。《山海图》虽然早已亡佚,但是我们研究《山海经》时却不能对其有所忽略。

过去我们讨论《山海经》(特别是《海经》的产生时代),往往都忽略了《山海图》。而事实上对《山海图》的研究是极为重要的。唐兰先生较早注意到了这一问题,他说:

《山海经》一书虽然记录得很迟,有战国时人记的,有秦汉时人记的,但我们应当注意到它的本身,并不完全是文字而是图画,因为有图画流传下来,所以战国时人可以把它记成文字,秦汉时又可以补一些说明。[5]

这段话是很有见地的。所以,我们一方面要讨论《山海经》的写作时代,另一方面更应该讨论《山海图》的产生时代。

二、《山海图》的时代问题

《山海图》是哪一个时代的作品呢?宋人薛尚功曰:

《左传》称大禹铸鼎象物,以知神奸,入山林者不逢不若。《山海经》所述不几是也。

明人杨慎阐发此说,曰:

《左传》曰:“昔夏后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物物(原文应为“百物”——笔者注)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入山林不逢不若……”此《山海经》之所由始也……夏后氏之世虽曰尚忠,而文反过于成周。太史终古藏古今之图,至桀焚黄图,终古乃抱之以归殷。又史言孔甲于黄帝姚姒盘盂之铭,皆辑之以为书。则九鼎之图,其传固出于终古、孔甲之流也,谓之曰《山海图》,其文则谓之《山海经》。

他们提出了《山海图》即禹鼎的观点,也就是认为《山海图》产生于夏禹之时。此说实际上是旧说禹、益作《山海经》的翻版,不足为据。袁行霈先生即指出:“我们今天看到的商周古鼎,上面所铸怪兽图案包含的故事内容是比较简单的……这些简单的图案是根据当时流行的传说铸制的,只取某一方面的教训意义。像王孙满所说的那种百物皆备的鼎图,未必曾经有过。就目前的资料看来,《山海经》出自禹鼎图的说法,不过是臆断之词。”[3]

过去也有学者认为,《山海图》产生的时代在周代之前。贺次君先生说:

关于《海内、外经》的著作时代,近人或以为是西汉时或者再后的作品。我想它的成书时间在这时候,但是它所据的图或在周以前,否则周的势力很盛,并且周时人物受人崇拜的很多,为什么神的团体没有他们的位儿,仅仅有一个同犬戎、大夏相似的小国呢?因此,我觉得它的时代虽不会与《五藏山经》同时,但也不会很迟。[5]

此说不确。周代的人物在《海经》中并非没有他的“位儿”。按《海外南经》曰:“狄山,帝尧葬于阳,喾葬于阴……文王皆葬其所。”周文王与帝尧、帝喾同葬于一处,说明他在“神的团体”中占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儿”。我们再看周人的始祖后稷。《大荒西经》曰:

有西周之国,姬姓,食谷。有人方耕,名曰叔均。帝俊生后稷,稷降以百谷。稷之弟曰台玺,生叔均。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谷,始作耕。

《海内经》亦曰:

“后稷是播百谷。稷之孙曰叔均,始作牛耕。”

从这两段文字我们可以知道,周人的祖先后稷在经中的地位是相当重要的,是他“降以百谷”,他的后人又“始作牛耕”。后人对后稷的祭祀也是极为隆重的。《海经》曰:

后稷之葬,山水环之。在氐国西。(《海内西经》)

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有百兽,相群爰处。此草也,冬夏不死。(《海内经》)

后稷的葬所为山水所环绕,那里草木茂盛,粮食丰沛,有吉祥的凤凰在歌舞栖息——这里实在是个世外的桃源!由此亦可见经中的后稷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神祈。然考《礼记·祭法》曰:

夏后氏禘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殷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之王而宗武王

可知后稷之被奉为稷神始于周时,而夏、殷之时的农神则另有其人。如果《山海图》作于周代之前,那么后稷在经中显然不可能有如此显赫的地位。因此,贺次君先生的观点是难以成立的。

考证《山海图》的时代,还必须从《海经》的内容分析入手。袁行霈先生认为,《山海经》中的神话以西方最为丰富。昆仑、黄帝都在西北而被视为神圣,所以《山海经》可能出自炎、黄二族。[3]这种说法是欠妥的。《海经》中的神话人物,以帝俊最为显赫,而黄帝的地位则远在其下。沈雁冰先生指出:

我在《山海经》上发见帝俊的地位的重要。《山海经》末卷的《海内经》,不但记诸国多云帝俊之后,并且说始为琴瑟,始为歌舞,始为巧倕……等人,也都是帝俊之后。此外,羲和生日,常羲生月,而二人者又都为常俊之妻。[6]

蒙文通先生也指出:

(《山海经》)虽曾十次提黄帝,但它却并没有以黄帝作为传说中心,它更多提到的历史人物是帝俊和帝颛顼……特别是帝俊,他在《山海经》中的地位俨然有如黄帝在中原传说中的地位。[7]

因此,帝俊在《海经》中的地位是黄帝所无法比拟的。郭沫若先生曾说:“五帝三王都是一家,都是黄帝的子孙,那便完全是人为。那是在中国统一的前后(即赢秦前后)为消除各民族的畛域起见所生出的大一统要求。”[8]也就是说,黄帝的神话盛行于战国中后期,从《海经》中黄帝的地位并不突出这一点看,《山海图》产生的时代,其下限当不迟于战国中期。

三、从大禹治水的神话看《山海图》的时代

众所周知,神话传说随着时代的变迁会产生衍化,不同时代的神话必然会有不同的时代印记。因此,分析《海经》中的神话传说所反映出来的时代特征,是判断《山海图》产生时代的可行之途。《海经》中有关大禹治水的神话是非常丰富的,我们不妨对此进行分析。

首先,我们试就先秦时期大禹治水神话的衍变情况作一些考察。按《尚书·洪范》曰:

鲧陻洪水,汩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叙。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

鲧治洪水用“陻”,也就是堵塞之法。那么禹采用的又是什么方法呢?《诗》曰:

信彼南山,维禹甸之。(《信南山》)奕奕梁山,维禹甸之。(《韩奕》)洪水茫茫,禹敷下土方。(《长发》)。

“甸”,顾颉刚先生释为“阵”[9],即排列分布之意:“敷”,是铺放之意。这几句诗的意思是说,南山和梁山都是禹所排放,并且在洪水之中禹还向下界铺放了阻挡洪水的土壤。这说明禹治水的方法最初也和鲧一样,采用“陻”的方法。

大禹治水的方法到了战国时代开始发生了变化。《墨子·兼爱中》曰:

古者禹治天下,西为西河渔窦,以泄渠孙皇之水;北为防原泒,注后之邸、滹池之窦,灑为底柱,凿为龙门,以利燕代胡貉与西河之民。东方漏之陆防、孟诸之泽,灑为九浍,以楗东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为江汉淮汝,东流之注五湖之处,以利荆楚干越与南夷之民。

此处所云之“泄”、“注”、“灑”、“凿”、“漏”、“流”等方法,与“甸”、“敷”等“陻”的方法有着本质的不同,都属于“疏”的方法。《国语·周语下》亦曰:

其后伯禹念前之非度,釐改制量,象物天地,比类百则,仪之于民而度之于群生,共之从孙四岳佐之,高高下下,疏川导滞,钟水丰物;封崇九山,决汩九川,陂障九泽,丰殖九谷,汩越九原,宅居四隩,合通四海。

这也是说禹因疏导江河而取得治水的成功。从此,大禹治水的方法就由“陻”变为“疏”了。

随着禹治水方法改变,鲧治水的方法也有了变化。《国语·周语下》曰:

灵王二十二年,管、洛斗,将毁王宫,王欲壅之。太子晋谏曰:“不可。晋闻古之长民者,不堕山,不崇薮,不防川,不窦泽……昔共工弃此道也,虞于湛乐,淫失其身,欲壅防百川,堕高湮庳,以害天下,皇天弗福,庶民弗助,祸乱并兴,共工用灭。其在有虞,有崇伯鲧播其淫心,称遂共工之过,尧用殛之于羽山。

鲧治水的方法由“堙”转变成了“防”。自战国开始,鲧防水而失败、禹疏水而成功,就成了大禹治水神话的主体内容。《庄子·天子篇》载墨子之语曰:

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九夷九州也,名川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

这里虽然仍说禹是“湮洪水”,但其实质却已成为“决”、“通”等疏导的方法。《孟子·滕文公篇》曰:

当尧之时,水逆行,泛滥于中国……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入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之。

此外,《荀子·成相篇》、《韩非子·五蠹篇》、《吕氏春秋·爱类篇》中亦有类似的记载。

为什么大禹治水的神话到了战国时代,其主体就由堙填洪水,一变而为疏河决江了呢?顾颉刚先生指出:“我们追原鲧禹治水传说的所以改变,实由于战国的时势。在战国的时候,交通四辟,水利大兴,人们为防止水患,就盛行了筑堤的办法;为利便交通,振兴农业,又盛行了疏水灌溉的办法。但是筑堤的害处多而利益少,疏水灌溉则是有利而无弊的事,所以防洪水的典故便渐归了上帝所殛的万恶的鲧,而疏洪水的典故就归了天所兴的万能的禹了。”[10]所论极为精辟。按《汉书·沟洫志》载贾让的奏疏曰:

古者……大川无防,小川得入陂障,卑下以为淤泽……盖堤防之作,近起战国,雍防百川,各以为利:齐与赵魏以河为竟,赵魏濒山,齐以卑下,作堤去河二十五里。河水东抵齐堤,则西泛赵魏;赵魏亦为堤去河二十五里。虽非其正,水尚有所游荡,时至而去,则填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无害,稍筑室宅,遂成聚落;大水时至漂没,则更起堤防以自救;稍去其城郭,排水泽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

堤防之作未必起于战国,但可以肯定在战国之时是相当盛行的,所以其害亦大,反映到神话中,鲧便有了“防”之过。《汉书·沟洫志》又曰:

自是之后(指三代之后——笔者注),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淮、泗会。于楚,西方则通渠汉水云梦之际;东方则通沟江淮之间。于吴,则通渠三江、五湖。于齐,则通淄济之间。于蜀,则蜀守李冰凿离,避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中,此渠皆可行舟,有余则用溉,百姓飨其利……史起为邺令,遂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其后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罢之,无令东伐,乃使水工郑国间说秦,令凿泾水,自中山西邸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欲以溉田……渠成而用溉……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

疏川导滞是战国时人总结出的治水经验,所以时人大量兴建疏导江河的水利工程。反映到神话中,禹便有了疏江导水的功绩。因此,大禹疏水的传说是带有战国时代明显特征的。

我们现在将《海经》中有关大禹治水的文字引录于次,看看《山海图》上画的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郭注曰:“掘塞之而土三沮陷,言其血膏浸润坏也”。),乃以为众帝之台。(《海外北经》)

共工之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堙之,三仞三沮(郭注曰:“言禹以土塞之,地陷坏也。”),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大茺北经》)

禹鲧是始布土,均定九州。(《海内经》)

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海内经》)

这几段文字表明,《山海图》上所画的大禹治水的神话,是“布土”、“仞”、“堙”等内容,与最初流传的大禹治水的神话相吻合,而与战国时代大禹治水的神话则有着明显的区别。据此我们有理由推断,《山海图》的创作时代当在战国之前。

四、从三神山的传说看《山海图》的时代

除了大禹治水的神话有着战国之前的时代特点之外,《海经》中的其他神话也莫不如此。而且,我们在《海经》中也找不到带有战国的时代特色的神话传说。按《海内北经》曰:

蓬菜山在海中。大人之市在海中。

“大人之市”即所谓的“海市蜃楼”。郝懿行笺疏曰:“今登州海中州岛上,春秋之交,恒见城郭市厘,人物往来,有飞仙邀游,俄顷变幻,土人谓之海市,疑即此。秦汉之君所以甘心,方土所以讹惑其君,岂不以此邪?”此说甚是。“大人之市”当即三神山传说之滥觞,而三神山之中仅蓬菜一山见于《海经》,所以《山海图》的创作时代应在三神山的传说兴起之前。

三神山的传说兴起于战国初年。考《汉书·郊祀志》曰:

邹衍以阴阳主运显于诸候,而燕齐海上之方士传其术不能通,然则怪迂阿谀苟合之徒自此兴,不可胜数也。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州。此三神山者,其传在勃海中,去人不远。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水临之。患且至,则风辄引船而去,终莫能至云。世主莫不甘心焉。

海上三神山的传说在战国初年因方土的宣传而广为流行,所以齐威王,宣王和燕昭王都派了人去寻找。《汉书·郊记志》又曰:

及至秦始皇并天下,至海上,则方士言之(指三神山——笔者注)不可胜数。始皇自以为至海上而恐不及矣,使人乃斋童男女入海求之。船交海中,皆以风为解,曰未能至,望见之焉……始皇南至湘山,遂登会稽,并海上,冀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药。不得,还至沙丘崩。

三神山的传说至秦时更为盛行,所以秦始皇至死都梦想着神山上的奇药。

如果《山海图》创作于三神山传说盛行的时代(亦即战国),那么神山之绮丽壮观、仙人之飘逸姿态在图中就不可能没有反映。《大荒东经》曰:

有波谷山者,有大人之国。有大人之市,名曰大人之堂。有一大人其上,张其两臂(“两臂”原作“两耳”,误。据《太平御览》卷377及卷394引改)。

“大人之市”的这种情景与三神山上的“黄金银为官阙”相比,显然有着天壤之别。因此,《山海图》的创作时代在三神山的传说广泛流行之前(亦即战国之前)应是无疑的。

五、《山海图》作于春秋中晚期

从《山海图》中已有三神山传说的滥觞(大人之市)这一点看,此图的创作时代也不会太过久远。《大荒北经》曰:“有北齐之国,姜姓,使虎、豹、熊、羆。”这则文字很值得我们注意,既然称之为“北齐之国”,说明《山海图》在创作时,齐之田氏已经篡夺其国。所以,笔者认为《山海图》当作于春秋晚期。

至于《山海图》的释文,亦即《海经》的写作时代,学者们普遍认为是在战国,这一点应是没有什么疑问的。按《海内西经》曰:“貊国在汉水东北。地近于燕,灭之。”貊国当属北狄、山戎之类的异姓国家。燕国在春秋之时屡遭北狄与山戎的侵扰,常有国破之忧。《左传》庄公三十年曰:“冬,遇于鲁济,谋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鲁庄公与齐桓公会于济水,商量救燕,说明山戎的危害极为严重。《史记·燕召公世家》曰:“(燕庄公)二十七年,山戎来侵我,齐桓公救燕,遂北伐山戎而还。”燕国幸亏有齐桓公的救援,这才得以保全宗庙。而燕国也正是在与戎狄的征战中得到强大,逐渐消灭了周围的那些异姓小国,至战国时遂成为大国之一。因此,《海内西经》上的那两句话,亦可说明《山海图》的创作时代在春秋中晚期,所以图上在燕国的四周还画有像“貊”这样的戎狄之国;而《海经》的写作时代则应是在战国,这时燕已基本上将周围的小国吞并殆尽,所以作者才会有“地近于燕,灭之”的话。

综上所述,《山海图》的创作时代当在春秋中晚期,而《海经》的写作时代则在战国。

收稿日期:200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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