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科学如何威胁社会?伪科学的传播是社会意识危机的结果_科学论文

伪科学如何威胁社会?伪科学的传播是社会意识危机的结果_科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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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G301

Э.П.克鲁格利亚科夫在报告中指出,政府对科学的态度正在朝好的方向转变。普京总统宣布了支持长期科学的规划。看来,有充分的根据乐观地对待未来。然而,并不是一切都完美无缺,社会上存在一些有影响的力量在贬低科学的作用。例如,我们有一份发行量很大的报纸表示:“……洞察宇宙关键秘密的新科学,面临来自组织了反伪科学委员会的俄罗斯科学院方面的旧威胁。”“由于在自然界向我们提出的极其复杂的奥妙面前无能为力,俄罗斯科学院匆忙责骂那些敢于在知识前沿从事研究工作的学者是伪学者。”上述引文并不是外行新闻工作者的观点,而是别人的授意,通过新闻媒体系统地、有意识地愚弄公民。顺便说一句,在教育领域也试图采取这样的措施。不管改革的辩护士在那里说什么,但他们在竭力降低俄罗斯的教育水平。

今天医疗设备市场的局面已经完全不正常。喋喋不休地鼓吹量子医学设备和毫无意义的锆手镯,出现了一系列吸收病态细胞辐射,强化这种辐射和使病态细胞逆向转化尔后突然治愈的设备……令人吃惊的是,“设备”通常都有俄罗斯卫生部或首席保健医生的许可证。

过去一个时期的焦点是医治任何阶段肿瘤病的中微子发生器。这一“杰作”的作者在声波通过真空的情况下生产中微子。甚至小学生都应该知道,声波无论如何不可能通过真空,而这一谬论的作者还是教授,却顽固地坚持自己的立场。前不久曾发售一种全息摄影贴膜——“平面扭力发生器”(плоскостной торсионный генератор)。这个“设备”是有保护用户免遭手机、微波炉、电视机等有害辐射的作用。同时,矫正并不存在的生物场(биополе)的生物调节器(биокорректор)和生物活化器(биоактиватор)也在全国销售。

今天,伪科学已经渗入国家政权的许多机构——紧急情况部、内务部、国家杜马。略举几例。с.绍伊古在俄罗斯电视广播公司新年频道直播演说时声明,紧急情况部在自己的工作中采用星相家的建议。几年前,紧急情况部成立了特异功能者实验室。10003部队在进行十分可疑的巫师实验,他们在国防部继续发挥作用。几年前,在内务部科学研究所举行了一次科学一实践讨论会,会上讨论了借助星相学、占卜等确定罪犯的方法。在俄罗斯第一任总统Б.Н.叶利钦的圈子内,有一个自称物理一数学科学博士的骗子Г.格拉博沃伊,他是一种特殊仪器——“晶体模块”(кристаллический модуль)的“发明者”。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地下核试验时,他借助这种仪器大大降低了核爆炸的威力。虽然每一个物理学家都十分清楚类似论点的荒谬性,但非专业人员却专门进行了调查。调查表明,格拉博沃伊先生从来没有参加过核试验。前不久,从电视转播中得知,格拉博沃伊先生在紧急情况部讲课,还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委员会的顾问。军事星相家А.布济诺夫长期在国防部活动,他把星相学的游戏规则推广到军事技术中。

伪科学影响增长的原因之一与多数学者对这一现象的态度有关。这种态度可以表述为诸如厌恶、蔑视、容忍、纵容等形式。多数学者迄今还没有意识到科学所面临的危险的程度。根据美国著名哲学家Р.库尔茨的意见,“我们生活的时代是知识前沿科学达到空前进步的时代。同时,反科学、伪科学和对超自然现象的盲从,使科学研究活动面临挑战”。

我们试图指出国内伪科学的基本“生长点”。15年前在苏联政府首脑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写道:“旋量场(спинорные поля)理论和实践领域的落后,对高度可靠地发现敌人战略武器(洲际弹道导弹、核潜艇、飞机等)的手段和方法,对远距离无接触打击敌人的战略武器,对同宇宙中、地上、地下和水下目标进行的隐密防干扰联系等方面,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1991年进行了一次特殊鉴定,当时还是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现在是院士)的Е.Б.亚历山德罗夫在俄罗斯科学院全体会议的讲台上揭露了与扭力场(那时扭力场转变成了旋量场)有关的欺诈行为。在苏联科学院普通物理学和天文学部讨论并向苏联最高苏维埃委员会呼吁之后,委员会作出了“关于由国家出资对伪科学研究拨款的错误做法”的决定。此后,苏联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下属的为实施扭力规划而成立的非传统技术中心被解散,中心主任А.Е.阿基莫夫先生被解职。但阿基莫夫很快就建立了一个小企业,名称很响亮,叫做“理论物理和应用物理国际研究所”,隶属于俄罗斯自然科学院。从那时起扭力骗局一发而不可收拾。1992~1995年期间,阿基莫夫不知为什么获得了科学部的拨款,1996~1997年期间,国防部给阿基莫夫臆造的扭力线联系工作拨了款,以后还可能再继续拨款,但这很难查清,因为工作是秘密进行的。现在,再来谈谈阿基莫夫先生的所谓独有的非战时扭力技术。例如,他在1996年声明,“很快就应该在‘动力’科研生产联合企业试验第一个飞碟。飞碟运动的原理是崭新的——不用喷气动力。如果试验成功,以不用内燃机为新原理的所有运输工具(汽车、火车等)变革的现实前景是存在的”。而“动力”火箭航天公司第一副总经理、第一副总设计师В.П.列戈斯塔耶夫的评论是:“‘一动力’火箭航天公司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打算研制以扭力场发生器为基础的‘飞碟’。”

虽然阿基莫夫先生在俄罗斯科学院物理学部没有一个支持者,虽然俄罗斯自然科学院物理学部严厉谴责了阿基莫夫及其盟友Г.И.希波夫的活动,但扭力骗局却有着越来越大的市场。在阿基莫夫先生的监管下成立了好几个不对外的股份公司,近年来它们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国际舞台上都有所收获。

我认为,只有在高层官员的参与下,这些天方夜谭般的欺诈才有可能。看来,高层庇护者的赏识也可以解释阿基莫夫前不久关于“扭力技术”可能性的极其大胆的声明。“借助‘扭力技术’可以实际上是凭空获得动力,代替热电站和原子能电站,取代核电站。已经出现和正在试验既不烧石油也不烧天然气和其他碳氢化合燃料的或曰不污染环境的新型发动机。实验表明,新型通讯联系不用电磁波传递即可实现,而实际上不需要任何传统的动力”。

我想指出,许多学者的漠不关心和纵容导致了可悲的结果。例如,在俄罗斯医学科学院В.П.卡兹纳切耶维奇院士和А.В.特罗菲莫夫医学博士的庇护下,在新西伯利亚出现了所谓的国际宇宙人类生态学研究所,以完全不可思议的方式在俄罗斯科学部通过了国家委任资格。这个例子表明,假如极端的伪科学获得国家支持,即使有许多学者的否定性结论,国家委派则变成了完全的官僚主义游戏。

苏联解体后,伪科学开始向国家大专院校渗透。国内许多城市正式承认伪科学。

1997年科学出版社出于商业考虑出版了Г.希波夫的专著《物理真空理论》(Теория фиэического вакуума),该书的出版给科学带来了很大的损失,该书成了扭力骗子的特殊旗帜。但是,希波夫在书中描写的技术并不存在。作者断言,书中有他1993年和1996年在国立莫斯科大学物理系讲课的资料。莫斯科大学物理系主任说,Г.И.希波夫从未在国立莫斯科大学物理系讲过“物理真空理论课程或其他课程”。

1998年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远东科学出版社以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部)的名义出版了Ю.Б.绍巴的著作《用新的物理学方法进行紧迫的医学研究》(Актуальные медицински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новыми фиэическими методами)。该书与科学毫不相干。

俄罗斯科学院办了几本科普杂志。在杂志上偶尔也出现一些鼓吹极端伪科学的文章。例如,《俄罗斯科学》(Наука России)杂志就曾发表过А.Я.格拉博夫希涅尔鼓吹与科学毫无关系的所谓量子医学的文章。《电子学》(Электроника)杂志发表的从太空中吸取动力的文章至少也是莫名其妙的。《动力学》(Энергия)最近一期上又发表了吹捧苏格兰星相学家马尔卓里女士的文章。

近几年,伪科学已成为一支拥有不少资金、组织得很好的力量。例如,国际信息化学院定期在国家克里姆林宫举办自己的论坛。

俄罗斯科学院出版学术杂志的工作中也存在问题。1995年《生物物理学杂志》(Биофизикф)发表了А.Е.阿基莫夫、В.Я.塔拉先科、Г.Н.希波夫的论文“作为宇宙物理学因素的扭力场”。2000年12月,俄罗斯最好的物理学杂志之一《工程物理学杂志通信》(Письма в жтв)发表了В.В.罗辛、С.М.戈金的论文“磁动力系统中物理效应的实验研究”。

众所周知,科学按自己特有的道德规范生存和发展,任何新效应、任何发现首先应该在学术界得到承认。因此,任何有意义的科学成果的作者都力图把这种成果发表在最有声望的学术杂志上。通过大众传媒公布最新成果的做法被认为是愚蠢的举动。学者呼吁,即使对于学术界不持怀疑态度的天才发现,高层领导人要求给予立即支持的做法也是不可取的。

伪科学问题是一个涉及面甚广的问题。要抵抗这个怪物,一个小小的委员会显然不够,我们应该组织反对伪科学的群众运动。最近有必要哪怕是在国家的一些最大城市成立反伪科学委员会的基层组织。在将来,我们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便是恢复科普读物。吸引俄罗斯医学科学院参加反对伪科学的斗争也是一个同样重要的任务。

迄今,反伪科学委员会从事的是一项公益性工作。假如俄罗斯科学院主席团能给予一点经费,事情将会好办得多。

今天,伪科学支配着大量资金。十分清楚,完全取缔它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我们的计划得以实现,伪科学将会面对很大的困难。

В.Л.金茨堡院士在发言中指出:同星相学和其他伪科学的斗争,是所有有文化的人的任务。至于俄罗斯科学院反伪科学委员会,它基本上应当从事研究需要有很高科学水平才能研究的问题。同时,与伪科学作斗争是科学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我坚信,俄罗斯科学院,特别是俄罗斯科学院主席团应当比现在更加重视这个问题。还有一个与科学、伪科学和科学世界观密切相关的问题,即今天在我们社会上起着不小作用的宗教问题。在这方面,俄罗斯科学院应当采取十分明确的立场。至少,俄罗斯科学院不能够也不应该忽视科学和宗教在当今世界上的作用和联系问题。

Е.Б.亚力山德罗夫院士认为,俄罗斯科学院的成员首先不应该加盟那些有损于自己名誉的“研究机构”。公正地说,在那些机构内,有时也有一些很好的学者。最后,我应该说,我没有看见在医治百病的显灵圣像与扭力应用之间有多大的差别。我想,它们是一丘之貉。不过扭力场的鼓吹者更厚颜无耻。

С.П.卡皮察教授说,为什么这种反知识的活动今天在俄罗斯和世界上能如此广为泛滥呢?我认为,反科学迅速增多的原因在于社会意识完全崩溃,这在许多领域都能看到。

前不久我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个委员会的成员,该委员会的职责是向发达国家政府提供如何发展基础科学的建议。委员会指出,不仅在我国,而且在全世界,基础科学都出现了危机。欧洲核研究中心前主任Н.绍佩尔教授领导的这个委员会应当在年底以前提出自己的结论。委员会已经指出了社会意识的危机、科学危机、理性思维危机和教育危机。危机涉及到所有国家并导致了十分严重的后果——教育衰退。遗憾的是,反科学的坏风气正在渗入我们的教育系统。例如,在我们的省立大学正在根据А.Т.霍缅科的发行量高达数百万册的书讲授历史。可以想象,这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现在流行下述一些观点:我们抛弃了支持达尔文思想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也应当抛弃达尔文主义并恢复神创造人的构想。报刊上发表了一系列类似的显示社会意识崩溃的论文。

在我国(甚至在全世界)存在的社会意识真空十分明显。这种真空正好得到后现代主义哲学的支持。而后现代主义哲学鼓吹这样一种论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一切只不过是一种神话,一切只不过是文本、词句;在其后面支撑这些东西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是如何表现的。”遗憾的是,后现代主义者在西方世界许多大学仍和以前一样占有主导地位并对社会意识构成很大的影响。

А.И.沃罗比约夫院士说,在人民健康的保健工作中采用伪科学建议和不加掩饰的巫医术,此事影响极大,因为利用那些毫无用处的手段来取代必要的、经过科学检验过的手段,常常导致悲惨的结局。除了根据血液指标选择饮食的建议相对无害以外,还存在大量的家制药剂,它们似乎有助于医治肿瘤、高血压和冠状动脉疾病等。使用这些假药或特殊的“驱邪符”,在本来绝对有效的、经过科学检验的手段存在的情况下夺去了许多相信骗子的病人的生命。

既然科学、保健、艺术今天都成了“商品”,那么宣传假产品就成为完全合情合理的现象了。让我们共同努力,使我们的院士在电视频道上以“科学成就与反伪科学斗争”为题作每星期哪怕只有一个小时的报告。

在俄罗斯科学院的积极参与下出版的《俄罗斯大百科全书》,在反伪科学的斗争中应当起最重要的作用。而那里却有最危险的宗教倾向。在同伪科学的斗争中,俄罗斯科学院的立场应当是积极的。然而,这样的立场现在还没有形成。

В.Н.库德里亚夫采夫院士指出,前面谈的大多是关于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而社会科学中的情况更糟糕。科学院一些研究所里简直堆满了用最外行的办法改造国家及世界社会生活的不切实际的方案,而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不得不评论这些方案。另一方面,没有得到科学院学者承认的方案的作者们对我们大发雷霆,并给普京总统、国家杜马、联邦委员会和联合国组织写信。

我想表达一下自己对宗教的态度。这里我想突出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对神和宗教的态度。我认为这是公民的私事。我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神,但我知道出席会议的人中有持不同观点者,其中包括我的一些朋友,而这是他们的事。假如信神有助于他们生活,让他们相信好了。第二,是否应该从科学的立场研究宗教?应该!必须研究伊斯兰教、基督教、佛教、犹太教和世界上存在的其他宗教。我想说,我们的社会科学研究所,如哲学研究所、东方学研究所正在从事这项工作。文化专家、历史学家甚至心理学家都在研究宗教,他们都从科学的立场研究人们的信仰、宗教起源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东西。第三,谈谈为什么科学院不研究神学,即为什么不研究上帝和鬼神,既然它们之间存在对立斗争。与信仰不同,科学毕竟有确定的研究对象。我不知道,也许在座的有人会说,神学中也有研究对象,当然,假如他相信鬼神和上帝,但至今这一对象尚未被科学地界定,尚未证实它的存在,我们不能断定有这样的对象。把神学列入科学院的学科并在科学院或最高学位评审委员会授予学者神学学位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与我们整个科学知识系统相矛盾,我还要说与宪法相矛盾,因为宪法中直截了当地说,“俄罗斯是非宗教国家”。

Е.П.切雷舍夫院士援引已故杰出学者А.Л.扬申院士的话说,“我十分担心,在反伪科学斗争中混淆伪科学与各种假说之间的界限。我们曾经有不少假说被认为是伪科学,如控制论、遗传学等……”。扬申院士当时就号召学者们不要轻率从事,要避免仓促的、未经充分论证过的结论和关于什么是真正的科学,什么是超出科学范围的绝对判断。

我经常回想扬申的上述讲话,认为今天我们不要把各种设想和假说看做是稀奇古怪的和反科学的,它们需要客观检验和不带偏见的方法,需要真正科学地思考仍然存在的不少世界秘密。

有些大众传媒顽固地进行着反科学世界观的工作,把各种各样的观点和论点强加给缺乏训练的读者和数目巨大的电视及广播受众,过分赞扬那些秘而不宣或未被注意的、他们认为是十分杰出的科学发明,有时还指责俄罗斯科学院对他们漠不关心。学者,首先是作为我国最主要的学术机构的俄罗斯科学院的学者,对此应当作何反应?我们是否应该同不太内行的作者进行争论?对这个问题看来不会有相同的答案。有些学者认为同他们辩论效果不大,有时甚至还有害,认为反驳、说服或揭露那些不太内行,有时是被雇用的,有时是真正相信自己发明的意义的作者是白白浪费时间。

向关于人的科学的挑战最好不在发行量很少的学术杂志上,而应在积极参加我们社会舆论形成过程的发行量很大的普及性报纸上层开。但学者们现在几乎还没有参与到这个进程中来。《俄罗斯科学院通报》1990年第10期为法国诡异心理学家(парапсихолог)В.朗斯洛提供了讲台,他介绍了自己的实验,通报了外国大学中研究诡异心理学问题、生物场等的教研室的情况。这几乎是关于诡异心理学问题的惟一的科学出版物。

我想,应该同新闻工作者、时评家、真正关心探索科学真理的人们进行接触。俄罗斯科学院对大众传媒应当有明确的态度,当伪科学渗透到关于人的科学以及关于人的复杂内心世界和令人纳闷的有时还无法解释的心理时,应该特别警惕。

В.Е.福尔托夫院士指出,我们现在讨论的题目是永远常新的题目:要经常不断地同伪科学作斗争。尽管委员会作出了巨大的努力,然而我认为,我们还远没有取得对伪科学斗争的胜利。我有几点具体建议:第一,应当加强反伪科学委员会,组织学术委员会并提供用房。第二,要使人们听到我们的声音。为此,我建议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即“行政资源”。现在俄罗斯联邦总统属下设有一个科学和高技术委员会,它由我们科学院的成员和接近我们科学院的人员组成。至少,在委员会中聚集了有专门知识和文化的人。现在,这个委员会的资源还没有发挥作用。同时,委员会条例中写明,委员会应当对科学技术方案进行鉴定。让我们利用这个委员会的资源!我想,这对我们反伪科学和同科学领域的骗子作斗争会有帮助。

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В.Б.布拉斯基说,俄罗斯科学院主席团的爱国主义和道德义务在于,没有俄罗斯科学院的鉴定,不接受由联邦预算拨款的任何一项重大的科学研究计划。

Н.А.希洛院士说,Э.П.克鲁格利亚科夫的报告中叙述的问题,在研究工作的组织和执行中有极大的意义,但同时也不能否认,这个问题是极其微妙的。对某个科学流派中获得的成果的评价,不仅要求专家有很高的权威性,而且要求特别小心,要有极高的客观性,要进行公开辩论。

我想提请大家注意,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伪科学——坚持或维护与自然科学知识(如牛顿力学和量子力学)基本规律相矛盾的论点——未被实验证实。自然,有些理论或构想与实验相矛盾,或与已被充分地认识了的自然规律相矛盾,创立这种理论或构想的工作不能认为是科学活动。第二个方面,曾经由一些杰出学者建立的,而后来由于与新的实验数据不一致的力学原理相矛盾的理论、概念、构想,在一些杰出名字的掩饰下能够长期存在。科学研究的这些中间方案经常阻碍着某个科学领域的进步。例如,О.Ю.施密特研制的太阳系星球由陨星物质构成的模式早已与天体力学原理相矛盾,然而仍依靠虚假解释的事实继续流行。对月球环形山形式、结构等的专门研究令人信服地表明,这是典型的火山结构。从月球获得的岩石材料中,陨星物质少于1%,但太阳系星球构成物的陨星构想迄今仍被载入杰出科学成就的史册。这虽然不是伪科学,但往往起着伪科学的不光彩的作用。

А.Д.涅基佩洛夫院士说,伪科学和科学之间的差别问题具有原则意义。我的观点是,差别在于,伪科学不采用科学领域中公认的研究方法。理论上可以想象的一种情况(也许这样的情况在生活中也有),用非科学途径获得的结论有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带来的损失常常被当时形成的科学研究方法带来的好处掩盖起来。

俄罗斯科学院反伪科学委员会的活动极其重要,应该支持。但我认为也不应忽略以下情况:当社会上存在对各种伪知识的巨大需求时,假如科学院选择反伪科学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它将停止(或几乎停止)科学研究活动。而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因为上级领导机关的单位会给科学院送来大量资料,这些资料要求对各种“天才的”发明和方案进行评论。

我也进行过实验。第一份这样的工作(在2001年)来自俄罗斯联邦总统办公室。我在向总统办公室的回复中提到,关于科学中解决争论问题的通行方法是在学术杂志、会议等场所进行辩论,并宣布企图通过俄罗斯联邦总统办公室来解决学术问题上的争论,依我看是不能允许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从上级领导机关交办的任何类似的工作了。

在我看来,国内必须建立对科学研究项目进行鉴定的有效体制。科学项目不应该回避学术团体。例如,就某项科学决策对国家杜马议员进行游说,在我们的社会原则上应该是不允许的。假如有违反科学道德的情况,议员可以发表意见,但不是以某种科学思想的辩护者身份发表意见。

Н.А.普拉泰院士说,为什么伪科学如此大规模泛滥?这个全过程的动力是什么?一方面是力图攫取廉价的荣誉,另一方面,是希望获取利润,希望获得一块联邦货币蛋糕。

遗憾的是,伪科学往往得到政府的支持。我理解的政府既有执行机关,也有立法机关和其他机关。一些高级国家官员是社会办的“科学”院的成员。看来我们很难同科学院的不诚实的同行的诉求相对抗,即使很想这样做。

世界上的情况也不比我们好。2002年我出席了学术联盟全体会议,这是联合着数十个学术联盟和国家科学院的高级科学组织。大会通过了一份关于什么是真科学(real science)和什么是民间科学(folk science)的备忘录。发展中国家(津巴布韦、马达加斯加、尼日利亚等国)的代表充当着民间科学的辩护者。例如,他们试图确定神秘学(окультизм)是科学工作者研究对象的论点。我表示反对,我认为需要把民间智慧和多个世纪的经验与伪科学相近似的专门化的东西区别开来。然而,大会还是表决通过了在备忘录中保留folk science的术语,因为欧洲和美国经常讨好第三世界国家。社会上有对奇迹的需求,有信神的愿望,所以也会有建议。我们的任务是与此作斗争。

首先,应该毫不迟疑和言之有据地作出反应。我深信,假如我们的历史学家同行们及时和公开地讨论并谴责安纳托里·季莫菲耶维奇·福缅科及其历史年代学,那么福缅科和他的历史年代学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市场。然而不幸的是,我们的历史学家同行们认为他的著作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桩。由于这种情况,对所谓完美叙述的伪历史学的崇拜才得以泛滥。

其次,我们的反应应该是绝对严肃的、不感情用事的。我们的物理学家对扭力场的反应就是这样的。同时,也许在某些情况下需要使逻辑推理的状况达到荒谬绝伦、滑稽可笑的地步,因为嘲笑也是一种极有力的武器。而禁止——我们什么也禁止不了,因为相信奇迹是极具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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