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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月24日,美俄两国总统在莫斯科签订了一项新的《削减进攻性战略武器条约》。 布什总统10天前在宣布双方就此达成协议时说:“这项条约将使世界更加和平并永久摆 脱冷战。”(注:《国际先驱论坛报》,2002年5月14日。)当时美国一家报纸的署名文 章进而宣称:“全世界正在进行的战争和死于战乱的人数已减少到了几十年来的最低点 ……,在国际关系的丛林中,战争这头狮子睡着了,世界永久和平已经不远了。”(注 :舒亚·戈尔茨坦,“世界各地战争暂时平息”,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2002年5 月14日。)人类梦寐以求的太平盛世真的要到来了吗?军备控制与裁军始终是国际安全与 战略稳定的一个“晴雨表”。只要回顾一下近年来的国际军控与裁军形势,人们就会得 出不同的结论。
一、国际军控领域取得的成果
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期,随着苏联的解体和世界两极对抗的终结,在国际军控 领域曾达成和签署了一系列重要的条约和协议:1987年美苏达成《中导条约》,在较短 时间内双方销毁了全部中程和中远程导弹;1990年11月北约和华约国家达成了《欧洲常 规武装力量条约》。这两项条约大大缓和了欧洲紧张局势,明显减少了核战争和大规模 常规战争对欧洲的威胁;1991年和1993年美俄先后签署了两项《削减和限制进攻性战略 武器条约》(STARTⅠ,STARTⅡ),不久双方又开始就第三阶段削减条约(STARTⅢ)进行 谈判。由于种种原因,这两项条约未能得到履行;1993年1月在巴黎签署的《禁止化学 武器公约》意义重大,迄今已有170多国签约,145国批约,条约制订了空前严格的核查 制度;1995年春季在纽约召开的《不扩散核武器条约》(NPT)缔约国大会,一致同意无 条件、无限期延长该条约,大大加强了这一最重要、最具普遍性的国际防止核扩散机制 ;1996年9月,联合国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了《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CTBT)。据该条 约组织统计,截至今年3月12日,全世界193个国家中已有165国签约,93国批约。条约 规定:44个有核能力的国家全部批约,条约方能生效。44国中,除了三个国家外已全部 签约。(注:《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组织对外关系部《WWW.ctbto.org》。)如条约生 效,将进一步限制核武器国家改进和发展核武器,也限制了无核国研发核武器,对核军 控、核不扩散有重要意义。
国际军控与裁军上述进程及其成果表明:国际裁军已大大超越了20世纪80年代前主要 限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扩军(竞赛)与裁军交织发展的过程。国际社会为维护和平、 稳定和安全强烈要求广泛参与制订和加强国际多边军控法律体系。如果上述条约、公约 和协议都能得到认真、有效的履行,今天的军控形势将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局面。
二、国际军控体系面临严峻挑战
近年来在国际军控与裁军领域,出现了一系列消极事态的发展,不但使国际军控进程 停滞不前,而且在一些领域有所倒退,国际多边军控体系面临严峻挑战。主要表现在以 下几个方面:
(一)《不扩散核武器条约》作为核军控和核不扩散的基石受到严重冲击和损害。1998 年初夏,印度和巴基斯坦先后进行了一系列核武器试验,使世界震惊,受到国际社会的 一致谴责。五大国的联合声明、联合国安理会1172号决议以及2000年条约审议会的《最 后宣言》都敦促印巴双方放弃其核武器计划、无条件签署《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有 的国家还对两国进行了一些制裁。然而,这一切均告无效。“核妖怪”从瓶子里跳了出 来,是对几十年来国际核不扩散努力的打击,是对NPT条款的蔑视,削弱了其法律权威 性,将对国际核不扩散造成深远的负面影响。
(二)《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生效无望,遭搁浅。
众所周知,冷战结束后美国继续保持其庞大的核武库,数量和质量上均在世界占领先 地位。1992年9月,美国率先宣布暂停核试验(只是政治宣示,无法律约束力)后积极推 动全面核禁试谈判,并在谈判中发挥了主导作用。美国的意图很明显:一是通过CTBT条 约长期保持美核武器的安全和可靠;二是严格限制所有核国家改进现有的核武器和研制 新一代核武器,从而永久保持美的核优势地位。1999年9月,克林顿政府把该条约提交 国会审议批准,却遭到共和党控制下参议院的封杀。布什政府上任后决定无限期推迟将 该条约再度提交参议院审议,并对推动批约大会和条约组织的活动采取消极抵制,拒不 为现场核查提供经费和技术支持。布什政府在这一条约问题上改变政策和立场的原因何 在,人们从今年年初透露的美国防部《核态势审议报告》中可找到清晰的答案。该报告 提出,美国不仅“需要对现有的核力量进行改进、升级”,而且要发展“下一代核武器 ”,要“设计、研制、生产、鉴定新型核弹头……为必要时恢复地下核试验做好准备。 ”(注:《核态势审议报告》,2002年1月8日,第23页,第30页。)
(三)美国单方面退出《反导弹条约》(ABM)是对现存的国际军控体制的又一巨大冲击。 1972年签订的美苏ABM条约虽系双边核军控条约,但它关系到世界各国的安全。该条约 禁止研制和部署针对对手的战略导弹防御系统,事实上限制了双方进攻性战略核武器的 发展,使任何一方都不敢对对方发动先发制人的核打击。它既保持了美苏(俄)双方对称 的战略平衡,客观上也保持了其他核国家与两个核大国之间非对称的战略平衡,有助于 防止核战争的爆发。因此,三十年来该条约一直被认为是核军控和国际战略稳定的基石 。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包括俄罗斯、中国以及大多数美国的盟国都主张维护反导条约 ,联合国亦就此多次通过决议。而且条约明确规定:缔结方在出现“最高国家利益受到 威胁的非常情况下”才可以要求退出条约。布什政府却借口该条约是“冷战的残余”、 条约所基于的“相互确保摧毁理论业已过时”等,竟然不顾国内外的强烈反对悍然单方 面废约,这是无视国际法准则的赤裸裸的单边主义行为。布什政府辩称,美国的“国家 导弹防御系统”既不针对俄罗斯,也不针对中国,而是为了应对几个所谓“无赖”国家 的导弹攻击。其实,这些美国与之相敌对的国家近几年里的导弹能力和核计划没有太大 变化,目前及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可能拥有远程导弹和可供实战部署的核武器,因而不 会对美最高国家利益构成威胁。美政府决意抛弃“反导条约”的真实意图有二:一是根 据《四年一度防务审议》报告中关于“基于能力”、取得军事“行动自由”和“最大灵 活性”的新防务政策思想,突破条约的限制从而加速研发多层导弹防御系统,追求攻防 兼备的绝对军事优势和安全;二是通过研制天基反导系统,为今后发展和部署各种外空 武器扫清法律上的障碍,夺取并控制第四个战略高地,以长期保持美在世界上惟一超级 大国的地位。
(四)国际社会加强《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努力受挫。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越来越 多的国家具有了研究和生产生物武器的潜力。很多生物战剂、毒素、设备兼具军民两用 性和很大的隐蔽性。现有禁止生物武器的国际法律文书——1925年的《日内瓦议定书》 和1975年的《禁止生物武器公约》——不能有效地禁止生物武器的研究、发展、生产、 转让、储存和使用,其主要原因在于没有有效的核查措施。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公约特 设工作组进行了六年多的艰苦谈判,终于在2001年形成了公约的核查议定书草案。但是 ,布什政府以“一些国家违反公约”、“核查条款不够有效”、议定书会“产生虚假安 全感”为由,于去年7月拒绝接受议定书草案,并在当年年底公约第五次审议会上提出 终止谈判议定书的特设工作组及其授权。由于美国的反对,使谈判议定书的努力付诸东 流,难以预测还要多少年才能达成新的协议,这就延误了加强《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有 效性的进程。
(五)当前对国际军控与裁军体制的最大挑战是布什政府奉行的单边主义和实用主义政 策。一年多来,布什政府在国际军控与裁军问题上采取的这一政策,遭到国际社会的普 遍批评。一位美国高级官员辩称,“美一如既往坚持对许多军控条约、协定和不扩散机 制的有力承诺,并不反对所有的军控协议……布什政府军控政策的重点是执行那些应对 当今而非过去威胁的条约和协议。”(注:美副国务卿博尔顿在日内瓦裁军谈判会议上 的讲话,2002年1月24日。)他在另一次谈话中把这一政策阐述为:军备控制可以成为美 国外交政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真正的问题是哪些(条约和协议)能推进我们的国 家利益,那些没有成效或起反作用或过时的军控条约不能妨碍我们外交政策的贯彻。另 一位美国官员则直截了当地表示:“那些我们认为不可能成功的或危及美国切身利益的 国际条约,我们就将其抛置一旁。”(注:美助理国务卿约翰·沃尔夫对《华盛顿参考 》的谈话,2002年1月31日。)这些政策宣示表明:布什政府重新审视国际军控条约和协 定,一概按照是否符合美国的利益为准则:凡是有利于美国的、更多限制别国的,就坚 持、保留,甚至考虑施压、制裁,凡是束缚美国手脚的,就反对、拒绝、退出、抛弃, 完全无视其他国家的利益和安全乃至国际社会的整体利益和安全。这就是美国奉行的“ 点菜谱式的多边主义”(a la carte multilateralism)的全部涵意。布什政府的军控政 策严重损害了现有国际军控体制的完整性和法律权威性。一个自称最崇尚法制的国家和 政府如此漠视国际社会和国际法,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三、二十一世纪的裁军议程
综观半个世纪以来的国际军控与裁军进程和当前的国际关系格局,影响新世纪国际和 平、稳定与安全的重大裁军议题主要有三个:
(一)消除核战争危险和实现全面彻底核裁军
核裁军问题始终是联合国裁军议程中的核心问题,国际社会强烈要求两个核超级大国 大幅度裁减和销毁核武器,为实现全面禁止、彻底销毁核武器创造条件。20世纪70年代 以来,美苏(俄)达成了一系列限制和削减进攻性战略核武器的条约和协定,双方各自单 方面削减和销毁了一些过时或老化的核弹头,同时又不断研制出各种更先进、威力更大 的新核弹。两国的核军备竞赛一刻也没有停止,迄今在各自的核武库中仍拥有近万枚战 略核弹头。今年5月下旬,美俄签署的一纸新条约,仅仅规定十年内把现役部署战略核 弹头裁减三分之二至1700—2200枚。由于美方的坚持,裁减下来的弹头由各自自行处理 。据美研究机构透露,美从现役部署的6144枚总数中减下来的约4000枚弹头将作为后备 反应力量弹头(仍处于部署状态)和非现役库存保留。十年后美战略核弹头的总数将从目 前的8646枚仅减至7970枚,(注:美国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研究报告《布什政府加强美 国核力量的秘密计划》,2002年2月13日。)这还不包括美现有的2000枚左右的战术核弹 头和美能源部另行保存的(从核弹头拆卸下来)12,000个完整“钚芯”和五、六千个高浓 缩铀“次级部件”。(注:Anthony H.Cordesman“《核态势评估报告》后美俄的核力量 与核军控”,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出版,2002年1月11日。)换言之,十年后,美仍 可拥有上万枚核弹头之外,还可以再生产一万多枚核弹头。以上表明,这种“数字游戏 ”式的核武器搬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核裁军,人类离无核世界的目标仍然那么遥远。
另一方面,鉴于核战略的调整,美国在未来战争或局部冲突中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却 增加了。新的《核态势审议报告》表明:美核武器的作用从传统的威慑和打击对手的核 力量与战略目标,扩大到可在战场上实际使用和打击范围广泛、形式各异的非核目标。 《报告》明确提出“在确定核打击能力的需求时”,美准备应对的突发事件“包括伊拉 克进攻以色列或其邻国,朝鲜进攻韩国或因台湾地位出现的军事对抗。”(注:《核态 势与审议报告》2002年1月8日,第16页。)《报告》称,由于“当前核力量的局限性” ,“必须发展新的能力,以便击败出现的新威胁,如坚固且深埋地下的目标……摧毁化 学和生物战剂。”(注:《核态势审议报告》2002年1月8日,第46、47页。)众所周知, 半个多世纪以来,核武器的核心作用是在核国家之间相互威慑,谁也不敢发动第一次打 击,从而客观上遏制了核战争的爆发。据报道,为了使核力量具有“更大的灵活性”, 美政府内部一些人士主张在地区或局部冲突中使用核武器,或用核武器打击非核目标或 非核敌对国家。这种模糊核武器和非核武器作用的界限、降低使用核武器门槛的取向, 无疑增加了人们对核战争的担忧。
(二)防止外空军备竞赛和武器化
早在20世纪60年代,美苏两国就开始了在外空的军事竞赛。随着战略导弹和军事卫星 的快速发展,两国不断进行反导和反卫星武器的试验和研制。1983年里根政府提出的“ 战略防御计划”大大推动了各类外空武器系统的研制和发展。如何使人类既能和平利用 和探索太空,又防止军备竞赛从地球扩展到太空,是国际社会关注的一个突出问题。由 于1967年的《外空条约》和其他涉及外空的国际法律文书存在着严重的缺陷,不能制止 外空从军事化发展到武器化,联合国早在1982年就将“防止外空军备竞赛”作为优先任 务列入日内瓦裁谈会的议程。从1985年至1994年连续十年成立了特委会讨论这个问题, 但是主要由于美国的反对和阻挠,裁谈会始终未能开始谈判制订一项新的防止外空军备 竞赛和武器化的条约。1993年克林顿政府宣布停止执行“战略防御计划”,但是美国对 反导和外空武器的研制从未停止过,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反而加快了这方面的步伐 。美国防部建立了外空司令部和天军,统筹各军兵种的外空军事活动和外空武器的研制 。该司令部于1997年2月和1998年3月分别发表了《长远规划》和《2020年展望》两个报 告,提出:“为了捍卫美国的利益,美必须主导外空的军事行动”,“全面控制”外空 ,并要求天军与美空、海、陆三军和信息部队全面协调,以确保美“控制外空”,“不 让(对手)进入。”(注:引自Lloyd Axworthy“防止外空军备竞赛”,北京“二十一世 纪裁军议程”研讨会,2002年4月2日。)去年1月《拉姆斯菲尔德报告》提出:“美国的 国家外空政策应成为国防计划的中心”,要“发展和部署用以遏制和防范对美外空资产 的敌对行动的手段”,“现有的国际法没有普遍禁止在外空部署和使用武器,不禁止从 外空对地球使用武力,也不禁止在外空或穿越外空进行军事行动。美国必须警惕今后制 订新的外空条约或规则时可能产生限制未来外空活动的未料后果。”报告敦促“美国政 府应大力获得国家外空政策所要求的能力,以确保具有在外空部署武器的选择……”( 注:拉姆斯菲尔德委员会关于《美国国家安全外空管理与组织的评估报告》第7页,12 —13页,17页,2001年1月11日。)同月,美国空军在科罗拉多首次举行了据称是以中国 为假想敌的外空战模拟演习。种种迹象表明:加速发展和部署外空武器、未来控制外空 新战场很可能成为美国的国家政策。美抛弃反导条约、加快国家导弹防御计划为其研制 、试验和部署外空武器扫清了道路。如何防止外空军备竞赛和武器化以维护外空的和平 与各国的共同安全变得更为紧迫。
(三)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弹道导弹的扩散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导弹的扩散威胁国际和平、安全与稳定,防止和制止这种扩散是 国际社会长期面临的一个棘手问题。所以产生这一问题有其复杂的根源,如某些地区冲 突和热点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一些国家之间双边的宿怨很深,长期处于敌对状况(如 印度和巴基斯坦、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以及美国与少数国家之间)。难以有效防止这种 扩散有多方面原因:其一,现有的国际和多边防扩散机制还不够完善,有的有一定的歧 视性,有的缺乏普遍性或国际法约束力;其二,几乎所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用的材 料和技术都具有军民两用性质,而且越来越交织难以区分;其三,生化武器的制造相对 较容易、费用较低,其储存、运输、转让更隐蔽;其四,现有的防扩散机制只限制国家 和政府的行为,对非国家实体或跨国组织难以制约。此外,各国的出口控制法规属于国 家主权范围,各国国情不同、严宽各异,难以形成共同的标准。部分国家建立的多边防 扩散安排在法理上不可能强加于所有国家。因此,要完全制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导弹 的扩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放慢扩散的进程、减小扩散的规模是可能的。这需要从两 方面入手:国际社会应共同努力加强现有的各种多边防扩散机制,根据新的情况制订出 新的有效措施;更重要的是,通过和平协商缓和直至消除有关国家之间或地区内的对立 与争端,使敌对国家之间逐步实现国家关系正常化。单边制裁,甚至采取先发制人的军 事打击,不但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反而会加剧对立和紧张关系,导致更严重的扩散。
“9·11”事件表明:恐怖主义是人类的一大公害,受到国际社会的同声谴责。应该提 高警惕,严防恐怖分子和组织获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其运载手段。迄至今日,恐怖组 织和恐怖分子大都采用常规手段和爆炸物,造成的伤亡和破坏有限,“9·11”事件是 一个特例。从现实情况和技术上看,国际社会今后特别应加强对生化武器的控制,加强 防扩散的力度。但是恐怖分子要得到制造核武器和弹道导弹的能力,则并非易事,不应 过分夸大其危险性。任何国家不应以“反恐”和“反扩散”为名大力扩充军备,谋求绝 对军事优势,动辄对外使用武力,扩大势力范围。
结束语
近几年来,国际军控与裁军形势相当严峻。日内瓦裁军谈判会议陷于僵局,联合国在 裁军领域的作用受到削弱。美国的单边主义行动和一些消极的事态发展,使现有的国际 军控与裁军体制受到严重冲击和前所未有的挑战。从发展趋势看,国际上各类武器的质 量军备竞赛不会停止;核裁军进程难有实质性进展,更加旷日持久;外空军备竞赛和武 器化的前景堪忧;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导弹扩散更加困难、复杂;《全面禁止核试 验条约》在可预见的将来不会生效。美国如果带头恢复核试验,很可能造成进一步的核 扩散。国际军控向何处去,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世界主要大国特别是美国的军控政策 朝什么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