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长三角一体化要充分发挥社会网络的作用
文 李宗克
促进各种要素的流动、扩散和融合是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关键。从动力角度看，在推动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进程中，除了政府和市场力量，还有社会力量构成了第三种动力源。全球经济发展经验表明，在经济发展和经济一体化过程中，除了政府“看得见的手”和市场“看不见的手”，还有社会机制发挥着政府和市场不可替代的作用。这里的社会机制是指以人际交往和民间社会联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网络机制，其有助于促成更广泛的经济合作，提升信任水平，更大程度地降低市场活动的交易成本。在推动长三角一体化的过程中，要注重培育利用长三角地区基础深厚的社会网络资源，使其成为一体化的催化剂和助推器。
社会网络在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从要素的视角看，现代社会科学把人际社会网络及其塑造的信任、共识和非正式规则等，视为与自然资源、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一样对经济发展发挥重要促进作用的“社会资本”。特别是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日益提高，自然资源和物质资本投入的边际产出下降，劳动力成本逐步上升，社会资本、科学技术乃至文化等软变量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虽然社会资本相对难以测量，影响经济发展的作用机制更加复杂，但已经越来越引起重视，和技术进步一起被认为是当前条件下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两个关键因素。
在推动长三角一体化的进程中，社会网络机制有助于突破行政区划藩篱以及行政科层体系的僵化约束，能够充分发挥人们之间更加广泛的非经济联系的作用，其具体作用机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促进信息传播，为市场主体提供更多交易和合作的机会，降低市场信息获取的成本；第二是促进信任关系形成，各种商会、协会和民间交往建立的社会网络能够有效提高信任度，通过社会网络中的“声誉机制”抑制各种不诚信行为；第三是促进知识学习分享，促进科技创新合作，最大程度释放制度创新、技术创新的外溢效应；第四是作为克服不合理体制障碍的润滑剂，能够减轻行政体制的僵化痼疾，渐进推动正式制度和政策的改革创新。
在企业的层面，不少研究发现，越来越多松散的网络型组织开始出现，打破了传统上高度科层化的组织形态，组织边界变得更加模糊。这样一种介于科层组织和市场之间的形态，能够有力地促进合作与创新，为社会网络机制注入新的内涵。这种组织间的良性网络并非简单的市场化交易与合作关系，而是融合更多基于人际交往和信任的社会网络关系，需要通过民间组织、文化交流等新的机制和平台进行培育。
其一，PBL教学模式在调动高职院校学生英语口语训练动力与兴趣方面的作用；其二，PBL教学模式在提高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上的作用与具体表现；其三，PBL教学模式在提高学生综合素质方面的作用。
长三角地区民间社会网络具有良好社会基础
当前，应该在已有社会联系的基础上，结合新的经济、社会和信息技术条件，进一步深化长三角地区民间社会联系和交往。从宏观上看，在政府、市场和社会三种力量中，市场和社会主要是自发性质，而政府具有自为的能动性，长三角各级政府应该主动作为，搭建有力平台，积极推动民间社会交流。其中，可以重点从以下几个方面率先入手：
根据《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8》，长三角区域内部人口流动活跃，除上海外，南京、苏州、杭州、宁波等城市也成为区域内流动人口的次级集聚中心。另外，根据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钮心毅副教授的一项基于手机信令大数据的研究，长三角每日来沪工作的往返通勤者数量就达5万左右，其中来自苏州的人数占总人数的80%。这种频繁的人员流动和密集的血缘、地缘和业缘关系，构成了长三角一体化中发挥社会网络作用的良好前提，通过加强引导，可以发挥更加积极的经济和社会功能。
使用厦门港2016年的AIS数据进行拟合，并运行IWRAP MKII软件，进行数据分布函数拟合的分析和比较，以此说明分布函数拟合度越好，该软件运行的结果与实际风险情况的相似度越高。
注重政社互动增强长三角民间社会网络
长三角地区地理相邻，人员流动频繁，民间社会交往和联系的基础一直比较深厚。传统上中国社会就是一个人际社会网络密集的“关系型”社会，社会网络中血缘和地缘的重要性，更决定了其具有明显的地域性特征。如从开埠到1949年的近百年时间里，上海相对稳定的环境成为历次战乱中理想的避难所，江浙大量人口涌入，带来了大量财富、知识技能以及劳动力，推动了民族工商业、金融业、服务业等行业快速发展。而改革开放之初，苏南乡镇企业蓬勃发展中，“上海师傅”作为“周末工程师”也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现在，皖籍来沪人员又成为上海外来经商、务工人员中最大的群体，活跃在各行各业。
UCHIDA等[13]的研究中，志愿者对依米珠单抗最大剂量1 mg·kg-1耐受性良好，试验组中有13例志愿者发生了15次不良事件，安慰剂组有4例志愿者发生了6次不良事件。1例依米珠单抗1 mg·kg-1组白人健康志愿者的鼻咽炎属于中度不良事件，其余不良事件均轻微，且不良事件的发生不存在剂量依赖性和种族差异性。受试者血压、脉搏、体温等未出现有临床意义的改变，无超敏反应、血细胞因子浓度异常、注射部位反应等不良事件发生。
一是支持长三角商会、行业协会等社会组织的互动交流。企业间除了基于产业链合作而形成的网络关系外，还有基于共同地缘和共同行业而形成的社会网络关系。这种非市场交易性质的联系与市场交易关系形成互补。目前，长三角商会组织联席会议机制已正式建立，以商会组织的协同合作为平台，共同探索社会、民间层面的机制创新，促进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合作。今后，还应该推动长三角行业协会等更多领域社会组织之间的交流合作。
二是扩大长三角文化体育交流。文化体育交流是基于趣缘的民间社会网络，具有强大的活力和渗透力，应积极倡导和引导，使其在长三角经济社会一体化建设中发挥更大作用。文化和体育本身也成为越来越重要的产业，在长三角经济一体化和高质量发展中占有特殊地位。目前，长三角“三省一市”相关部门正在筹划《长三角地区体育产业一体化发展规划（2021-2025年）》，其中也应该注重发挥民间社会网络的作用，使产业发展和社会发展有机融合起来。
三是促进长三角智库合作交流。在各种体制和政策障碍尚未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智库合作与交流在长三角一体化中能够发挥特殊的助推作用。通过智库合作与交流能够充分地发现一体化中存在的问题，推动形成重要共识，进而提出具有可行性的政策建议。目前，长三角高校智库联盟、长三角地区党校（行政学院）智库联盟、长三角产业创新智库联盟、西浦长三角智库联盟、金鸡湖智库联盟等官方和民间的智库交流活动非常活跃，应积极引导，进一步加大支持力度。
作者系上海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