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学研究对象系统的结构分析_情报学论文

情报学研究对象系统的结构分析_情报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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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情报学研究对象体系的历史演进

从情报学的发展进程来看,情报学的研究领域随着学科的发展不断拓展,研究对象也随之不断增加。在情报学不同的历史时期,其研究对象和研究重点也处在不断变化之中。从情报学建立至今,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1)前情报学时期。这一时期,情报学的主要研究对象除了“与敌国和敌人有关的全部知识”的军事情报外,还包括研究尖端武器等高新技术的信息、知识、资料的文献情报,信号的传输、接收和处理的信息论及信号情报。

(2)情报学形成时期。1945年布什(V.Bush)发表《诚若所思》一文,提出了机器检索思想,将信息检索列为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标志着情报学科的正式建立。同一时期,前苏联情报学家米哈依洛夫将情报学研究对象定位在科学情报和科学交流。[1]至此,机器查找情报、科学情报、科学交流一起成为情报学的主要研究对象。这些研究主要是建立在文献运用的基础上,因此,此时的情报学主要研究的是以文献为基础,运用为特征的研究对象体系。

(3)情报学发展时期。上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是情报学大发展时期,此时各国对情报系统投入极大热情,数据库也如雨后春笋纷纷建立,情报系统和情报数据库成为情报学的研究热点。

(4)情报学成熟时期。上世纪90年代后,随着信息社会的到来,网络技术和通信技术的进步,情报学的研究更加系统化和便捷化,情报学的研究对象不仅包括情报技术研究,而且知识管理、用户研究、信息结构、网络资源、学科交叉都成为情报学研究的热点,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开始由以文献为研究中心向信息、知识为研究中心转变。

2 重新研究情报学研究对象体系的意义

情报学发展至今,已经形成了其自己独特的研究对象体系。克劳斯(G.Klaus)认为,学科研究对象、理论、方法的关系如同三角形的三个顶点,每一方都与其他两方发生联系,[2]这里克劳斯所指的学科研究对象是狭义的,本文研究的学科研究对象是从更广的视角分析的,它同时包括学科的基本理论和研究方法。重新系统地研究和分析这一广义的情报学研究对象对于完整认识情报学、解决情报学的一些学科纷争具有重要的意义。

2.1 学科研究的基础

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情报学必须拥有自己独立的研究对象,离开了独立的研究对象,学科的存在和发展就丧失了根本前提和必要条件,因此,明确的研究对象是情报学存在的必要条件。广义的情报学研究对象包括了研究对象、基本理论、研究方法、研究技术,构成情报学的学科体系,它不仅影响到研究者对该学科的整体认识,同时对学科的可持续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

2.2 学科发展壮大的基石

情报学要发展壮大,必须夯实学科基础,这就要求不仅要对其研究对象,包括情报学的基础理论、研究方法等进行分析,还必须分析其研究对象的结构。只有研究对象结构较为均衡、合理,情报学才能健康、持续地发展。通过分析情报学研究对象体系的结构,能够认清学科当前发展的现状,不为眼前的学科“繁荣”浮华所蒙蔽,从而形成务实的研究氛围;同时,发现其发展和研究的不足之处,从而加强这一方面的研究,为未来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学术基础。只有明确了本学科的研究对象,才能对学科范围内的问题,以及与其他学科的关系问题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学科才能得以发展。

2.3 解决诸多学科争论的源头

追溯我国情报学的发展历程,有关情报学的研究对象的争议和讨论就没有停止过,例如:否定以科技情报为基础的小情报观与批判扩展信息和知识为研究对象的大情报观的纷争。各种争议中,关于情报学和信息科学关系的争论尤为激烈。因此对情报学来说,“我是谁”是多数争议的本质所在,这些基本问题是必须迫切解决的问题。因此,认识并明确情报学研究对象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3 情报学研究对象体系的结构

情报学是一门发展中的新兴学科,是专门从事有效地对信息、知识和情报规律进行研究的学科。同时,情报学发源于图书馆学和文献学,经过60多年的发展,已成为与自然科学、技术科学和社会科学等多学科交叉的学科。可见,情报学的研究对象非常庞杂,只有通过对情报学研究对象进行系统分析,才能形成对其全方位、立体化的认识。

3.1 横向分析:情报链要素是情报学核心研究对象

从情报的源头来看,情报是事实,是经过智能处理的事实,是人类思想和社会活动的客观映射。这种事实对特定对象是有价值的,并能够对情报用户产生增值效应。可见,情报学的本质是发现事实,事实成为了情报学的起点,并与情报构成了最早的情报链“事实—情报”。

随着人类认知复杂程度的提高,学科与知识元素的细化,更多的要素加入情报链。数据、信息、知识在不同历史时期先后加入其中,成为情报学的研究核心,情报链也随之不断延伸。事实与数据、信息、知识等一起构成了新的情报链,即“事实—数据—信息—知识—情报”。

(1)人类进入科学时代后,事实愈来愈数字化、编码化、序列化、结构化,变身为“数据”。数据的载体——科技文献成为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因而,文献数据成为情报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情报学第一次获得重大发展机遇,情报链从“事实—情报”发展成为“事实—数据—情报”。

(2)随着计算机和现代通信技术的迅速发展,数据在信息媒介上的映射即信息成为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情报学发展再遇良机。信息作为一个崭新的要素,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大力量加入情报学,情报链在原有的基础上得以再次延伸,从科学时代的“事实—数据—情报”演进成为“事实—数据—信息—情报”。

(3)信息化的困境推动了知识管理时代的到来,人类对知识和知识利用能力提升的需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加。知识作为对信息的加工、吸收、提取、评价的产物,开始进入到情报学的视野,成为情报学研究的对象。这在布鲁克斯知识方程K[s]+△I=K[S+△s]得到具体体现:K[s+△s]作为新的知识结构是在原有的知识结构K[s]基础上,吸收了情报△I形成的,情报就是使人原有的知识结构发生变化的那部分知识,是运用知识所得到的符合人们要求的经过提升的有价值的知识。[3]至此,知识成为情报学的核心问题。情报链再度演化成为“事实—数据—信息—知识—情报”。

从上述情报学的核心研究对象的发展阶段分析可知,情报链是开放性的,每一次技术革命都会增加情报学的核心研究对象,情报链也随之延伸,其发展主线表现为“事实—数据—信息—知识—……—情报”,这条主线是情报学的研究核心,其中的构成要素构成了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核心层。

3.2 纵向分析:理论和方法是情报学根本研究对象

情报学自诞生之日起,逐渐形成了自身独特的理论体系和方法论体系。纵向分析情报学的研究对象体系,它是由情报学的元理论、基础理论和研究方法三个部分组成,其中居于最低层的情报学基石——元理论与建立在元理论基础上的情报学基本理论,两者构成了情报学的理论体系。在情报学基本理论指导下形成的情报学研究方法,与依托于研究方法的研究技术则共同构成了情报学的方法论体系。

(1)元理论。情报学元理论是情报学理论之理论,是该学科得以建立的前提假设,在这一前提假设的基础上,形成情报学学科的理论框架。情报学公认的元理论包括符号,语言,数据,消息与消息指示,信息、信息元及信息需要,知识、知识元及知识的结构与表达,智力与系统模型,提问表达,解释与修改等情报界公认的前提假设。[4]

(2)基本理论。情报学的基本理论是以其元理论为前提建立起来的,在此基础上,情报学的理论经过不断完善深化,逐渐形成了其基础理论体系。它涵盖了情报学所有原理和理论。梁战平教授认为,情报学主要有10大基本原理,它们分别是:离散分布原理、有序化原理、交流原理、对数透视原理、小世界原理、相关性原理、转化原理、重组原理、隐藏原理、可视化原理。[5]这些理论作为独立的理论和规律已为情报学界熟知,它们是情报学学科大厦的基石,指导着情报学的研究与实践,在情报学的发展中发挥着基础性和普遍性的作用。

(3)研究方法。上世纪80年代已经形成了以层次论为代表的情报学方法论体系,将情报学的研究方法分为四层次,即哲学方法、一般方法、相邻学科方法、专门方法。随着情报学的发展,各种方法仍然在不断丰富。[6]

首先,哲学方法。符福峘等人将情报学的哲学研究方法概括为对情报资源进行客观、全面、动态调查的情报调查法,对情报对象各方面整体性调查的综合分析法,以及借助于概念、判断、推理等这些思维形式对情报进行研究的逻辑思维法等三种方法。[7]

其次,一般方法。一般方法是从各门学科中抽取出来的科学方法,它具有普遍适用性,适用于所有学科门类,主要包括数学方法、历史研究方法、新旧三论法、比较法、类比法、归纳法、演绎法、系统方法等。[8]

第三,相邻学科方法。相邻学科方法是被引进和移植到情报学的其他学科的研究方法。既包括来自信息学、管理学、经济学、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图书馆学、软科学等学科的研究方法:信息运动范式、管理学范式、经济学范式、认知范式、解释学范式、技术主导范式、知识主导范式、人文学科范式、物理学范式、机构范式等,[9]也包括多学科研究方法在情报学的综合运用。这些方法的引进使情报学研究方法由较为单一方法向多元化方向发展,推进了方法论体系的形成。

第四,专门方法。作为一门学科,情报学有本学科独特的专门研究方法。文献计量法和引文分析法就是公认的情报学专门研究方法。美国学者Swanson教授于1985年创立的基于相关文献的知识发现法也被认为是情报学的专门研究方法,该方法对情报研究的拓展带来了新的生机。[10]情报学常用的其他方法如空白点分析法、等级排序法、聚类映象法、知识基因法,由于难以体现情报学学科的特殊规定性,还不能称为情报学专门研究方法。在专用方法形成的过程中,也形成了一些基本定律,如布拉德福定律、齐夫定律、文献老化定律、加菲尔德定律、洛特卡定律等。

(4)研究技术。根据情报学的研究原理、方法和用户需求导向,情报研究工作者开发了许多技术,不仅包括专业化的技术,如观察技术、访问技术、预测技术以及情报获取技术、运用技术等;而且包括来自诸多学科的技术,如图书馆学的文献/专利分析、文献计量分析,信息学的网络分析、数据挖掘、Web文本挖掘、信号分析;物理学的力场/驱动力分析,经济管理学的宏观环境分析、战略团队分析、竞争对手和管理能力测定图、竞争对手分析、五力产业分析、SWOT分析等。目前,情报学研究的方法正呈现出自动化、智能化、可视化的发展趋势。[11]

3.3 下向分析:应用与服务是情报学价值研究对象

情报学的建立和发展产生于社会对情报的需求和应用。情报学作为应用学科,其价值就在于满足社会需求,运用和服务于社会实践。

情报学是应用型学科。随着社会信息化和知识化的进程,情报学被广泛应用于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等领域,在运用过程中,情报学不断借鉴、吸收其他学科,包括图书馆学、信息科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多学科的研究方法,将它们与情报学的理论、方法相结合,更好地服务于更广泛的应用领域,同时也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本学科的研究对象。

社会需求是对情报学价值的认可。情报学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直接反映为市场需求,卢太宏将“面向情报(信息)用户”当作情报学的三个研究规范之一,他称该规范“是一个空白最多、富有发展前景的领域”,[13]用户研究的范围扩大到工业、农业、商业、金融等社会各行各业。梁战平教授认为,情报学的应用领域具体包括:政治军事领域(军事情报、政治情报),科学技术情报(科学情报、技术情报、图书文献情报、专利情报)、商业经济领域(市场情报、经济情报、商业情报、竞争情报)、社会发展(医疗健康情报、犯罪情报、社会情报)、体育经济领域(竞技情报、运动情报)以及战略研究领域(战略情报)。由此可见,情报学应用范围之广阔,这正体现了情报学价值所在。上至国际战略(军事战略、经济战略、知识战略)、下至企业战略(战略分析能力、战略支持能力、战略规划能力),都离不开情报学的支撑。[12]

智能与运用是情报学价值的体现。情报学的任务就是利用不确定信息,揭示和反映事实和事件的真实性及其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及时明确地提出可行动的方案,以支持实现某种价值。情报作为思维、知识和智慧的结晶,具有竞争性、预测性、策略性、谋略性等特征和决策支持、预警和反情报的功能,因此,广泛运用于许多领域,并在各领域实现情报学自身的价值。

咨询服务最能体现情报价值。在“信息爆炸、知识贫瘠”的背景下,信息用户面对海量的信息,不是感觉到信息容易获得,相反感觉到有价值信息获取的难度加大。情报学首先瞄准了用户和市场,研究更具效率的、网络化的、交互式的知识传递方式使得信息用户研究范围扩展,并使得为信息需求用户提供服务的咨询服务产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快速发展起来。咨询业的发展为具有不同知识背景的咨询专家提供了各类知识的崭新平台,咨询专家以团队形式、网络形式形成知识聚合,整合他们掌握的知识,这样能更加有效地解决客户的复杂问题。

3.4 边向分析——研究对象的学科融合

近年来,情报学不断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研究领域不断拓展,研究对象更加丰富,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

学科交叉带来情报学大发展。情报学的繁荣主要表现在它和许多相邻学科的全面交叉,如人文社会科学、经济学、管理学、教育学、心理学、语言学等,尤其是与信息学、信息管理学更加纠缠不清。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曾作过情报学前沿领域的深入调研,结果表明:3G、网格、知识管理、KDD、语义网、信息构建、信息技术应用和小世界现象均为学科前沿领域。此外,情报学的热点还包括:知识技术及其应用、知识组织、数据挖掘和知识发现、知识架构、知识产权保护、后数字图书馆、智能信息检索、智能信息分析、信息可视化、信息转化、网络信息计量学、用户行为研究、小世界现象、商业智能、社会网络、人际技术等。[14]这种学科融合还表现在理论研究、方法研究和技术开发方面。这些领域的拓展丰富了情报学的研究对象,为开拓新的情报学领域和新分支学科的产生创造了条件;同时也使得情报学的研究核心内容淡化。

情报学学科边界的反思。面对这一形势,情报学界出现了两种呼声。其一是对学科发展危机感的加深,认为情报学存在概念内涵抽象化和外延泛化,并已经威胁到情报学的自身发展,使得情报学理论研究脱离实际,其二是呼吁加强情报学的基础理论研究。

在所有学科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交叉,对于情报学,有学者提出,在“后现代情报学”、“无中心化”、“去中心化”、“学科一体化”的背景下,上述两种呼声表明:情报学界开始了对自身身份认定的反思,“我是谁”、“我的任务是什么”,这些问题的核心就是对“情报学边界在哪里?”的提问,即认为情报学存在泛化现象。判断学科是否泛化,就是确定其是否存在过度发展,这是一个相对的问题。目前,相对于情报学的基础研究而言,情报学技术和运用存在过度发展的问题,也就是说,相对于情报学运用和技术而言,其基础研究发展滞后,难以支撑其快速发展。

情报学开放趋势不会改变。情报学是介于自然科学、技术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的综合性边缘学科。作为边缘学科,情报学研究涉及社会经济各个领域,需要引用相关学科的一些研究理论和方法。同时,引进的研究理论、方法和技术增强了情报学研究和解决问题的系统性和有序化,推动情报学论向多元化、立体化方向发展。

在情报学未来的发展中,依然会有更多的其他学科的研究理论和方法引进到情报学的理论和方法、技术中来,有的甚至会改造为情报学的理论和方法。因此,情报学研究对象是动态的、发展的和开放的体系。

4 结论

情报学和所有的学科一样,其所面临的环境是动态的,这一动态的环境必将反映到情报学的研究要素、基础理论、研究方法和应用领域,使情报学的研究对象不断丰富,研究和应用领域不断拓展。

从上述情报学研究对象体系的结构分析来看,研究要素和基础理论具有相对稳定性,研究方法和应用领域则更活跃。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情报学的基础还不扎实,基础理论研究和专有研究方法不够丰富,而其运用领域又由于发展太快,大量地借用外来的方法和技术,弥补本学科的不足,这已经表明情报学的基础研究已经不适应学科的进一步发展;在情报学和其他学科交叉发展,尤其是与信息学科、管理学科密切结合,似乎情报学已经丧失了发展的基础。这一切都表明,情报学的基础研究亟待加强,这种紧迫性表现在情报学的各种学术争议中。

通过对情报学研究对象体系的深入分析,可以更清晰地认识到情报学的发展根本所在,明确情报学发展困境的原因和摆脱困境的方法,对于促进情报学的健康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

收稿日期:2008-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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