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理论述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述评论文,理论论文,资产阶级民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摘要 在西方古典资产阶级民主理论出现严重危机和人们对现实的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日益不满的历史条件下，现代资产阶级思想家试图围绕民主问题创造一些新的理论来巩固资本主义制度，形成了有关民主问题的不同流派，包括多元民主论、参与民主论、精英民主论、技术民主论等。现代资产阶级民主理论尽管有可供我们借鉴之处，但它们仍然是为巩固资本主义制度服务的，对广大人民来说是伪善的，不能彻底解决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各种社会矛盾。
关键词 古典民主理论 现代资产阶级民主理论 阶级分析方法 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理论是本世纪西方政治思潮的主体，它是在以洛克、卢梭、孟德斯鸠为代表的古典民主理论出现严重危机的历史条件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当前，对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理论产生的历史背景、主要流派进行概述和评析，对于我们认清其阶级实质，预测其发展趋势，吸取其合理的成分，搞好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
本世纪之初，垄断资本主义形成后，资产阶级古典民主理论和以此为基础的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经历了两次剧烈的冲击：一次是法西斯主义对资产阶级民主原则和制度所进行的赤裸裸的践踏；一次是60年代西方左翼运动对资产阶级政府所提出的有组织的抗议。这两次剧烈的政治动荡，加剧了资本主义世界的危机。为了缓和社会矛盾，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纷纷利用新科技革命的有利条件，采取各种政治经济措施，发展经济，提高国民生活水平。这样做，使得它们进入了一个相对的稳定和繁荣发展的时期，国内阶级矛盾相对缓和；西欧国家和日本经济迅速发展，实力增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生大分化，工人运动进入低潮，世界经济政治力量对比出现新的不平衡；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结构发生明显变化，白领工人队伍不断壮大。一方面，人们要求在政治、经济和社会事务方面切实实行平等、民主，尊重人的个性和价值，保障基本人权，直接参与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的决策过程。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各种社会问题愈演愈烈，暴力、贩毒等犯罪活动猖獗，信仰动摇，道德水平下降，黑社会势力横行无忌。人们对现实的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制度日益不满，这种状况也引起了资产阶级思想家的极大关注。多元化、激进化的政治思潮便应运而生。
各种政治思潮都是一定历史时代的产物，是这个时代经济政治状况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在上述历史条件下，如何调整资本主义社会各个阶级、阶层、利益集团之间的关系，解决各种现实的社会问题，改善资本主义制度，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便成为资产阶级面临的中心任务。为此，资产阶级思想家便开始打破人们对资产阶级古典民主理论所抱有的各种色彩斑烂的理想梦幻，探讨资产阶级古典民主理论在当代陷入危机的种种原因，并试图围绕民主问题去创造一些新的理论和原则来挽救资本主义政治制度。此外，法学、哲学、心理学、管理科学等学科的发展成果，也被应用于政治学研究，加快了政治学与其他相关学科的交叉组合，丰富了政治学的研究方法。于是孕育出了一批关于民主的新思潮。有人提出，继续扩大民主范围是最有效的解决措施。与此相反，有人认为，资本主义民主所遇到的各种困难都是由于改革者们在本世纪第一个十年间所采取的“极端民主”措施造成的，因此试图用直接民主的办法解决民主问题显然是行不通的。这样，在资产阶级思想家内部就形成了有关民主问题的不同流派。其中主要有多元民主论、精英民主论、参与民主论和技术民主论等等。
二
（一）多元民主论 它是以考察社会中存在的多元利益集团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为目的，并主张依靠多元社会的制衡机制实现民主的一种政治理论，其重要思想是：国家不再是唯一的权力中心，应该由各种利益集团分享政治权力，使民主成为一种多元的政治结构。
多元民主论的先驱是19世纪的德国史学家冯吉尔克·梅特兰和英国工党理论家拉斯基。他们认为，各种团体都有自己的人格和意志，拥有自己的主权，国家不再是唯一的权力中心。自由是每个人充分发挥自己才能的实在而又平等的机会。机会与权力相关，而自由是权力的产物。每个人的权力是由其所处的特定社会的文明性质决定的。他们提出的政治多元结构的模式是联邦制，认为应由不同的社会团体或自治区域共同构成多元的国家。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多元民主论迅速发展，并居于美国政治思想领域的主导地位。其主要代表人物是美国的罗伯特·达尔。达尔认为，现代竞争世界的复杂性以利益多元著称。为了代表和寻求不同的利益，无数中间组织，包括政党、工会、学生、妇女等形成了各自的利益集团。利益集团的讨价还价活动影响到国家和地方政府公共决策的制定。众多利益集团的存在是多元民主的基础。他主张以集团组织为单位，个人作为其中一员来参政，实际上是每个集团的领导人代替成员行使政治权力。由此可见，达尔的多元民主论的核心内容是：民主就是“少数人的政府”；只有在竞选制度由多重集团或少数持不同政见者决定的情况下才能实现民主；有组织的利益集团结构是产生民主制的基本条件。
（二）参与民主论 亦称“分享民主论”，或称“共同参与民主论”。这一理论最早是由法国民主主义思想家卢梭提出的政治主张。卢梭赞成小国寡民，认为参与制有如下优点：保护个人权利，保证政府为公民服务；使每个人在政治上成为自己的主人；增强每个人的政治意识；按照直接参与程序，使每个人加强对自己行为的社会责任感。他特别强调人民直接参与法律形成过程的重要性。近年来由于西方议会制危机的深化，参与民主论又以新的形式在西方政治思想领域广为流传。其代表人物有马尔库塞和帕特曼等。
共同参与民主制的指导思想是：“凡是生活受到某项决策影响的人，就应该参与那些政策的制定过程”，公众直接参与创制、复决和罢免的活动，将迫使政治制度更加对人民负责。参与民主论的主要观点为：
首先，直接参与民主制或半直接参与民主制。参与民主论者中间，有人主张直接民主，认为它是共同参与制的心脏和灵魂。有人主张半直接民主，既指出了议会制的危机，又指出了议会制的优点，认为可以把直接的公民参政与“代表制”结合起来形成一种半直接民主的新制度。通过实行半直接民主，从完全依靠代表转为依靠代表和公民自己，把间接民主和直接民主结合起来。
其次，政治参与制。参与民主论者认为，参与民主表现在：①创制权的广泛运用。创制权是指公民通过直接选票决定政策的一种权利，即倘若人们会受到一项政策的影响，他们就应参与决策的制定，用自己的权力决定对某一决策的反对或赞成。②复决权的广泛发展。复决权即公民是否赞同立法行为的权力。议会制定某项影响人们生活和工作的法律时，人们有权对此法律提出自己的意见。③罢免权的运用。罢免权即投票人有权撤销当选官员的职务。参与民主论者认为，上述新的权利是新的参与制民主的重要内容，使人民能越过传统的代议制程序，用自己的双手创立参与制这种政治制度。当代有了先进的通讯设备，为公民直接参与政治决策提供了便利，使公民可以自由地参与决策。
其三，经济参与制。经济参与制包括：①外界董事参与公司的董事会，外界有专长的董事超过内部董事；②股票持有者参与公司决策；③职工普遍参与企业的生产经营决策；④消费者参与企业生产经营决策，这将会改善生产者同消费者的关系，有利于生产者。
（三）精英民主论 这一理论是现代资产阶级民主理论的一个重要派别。其主要代表人物为德国的马克斯·韦伯、意大利的弗雷多·帕雷托、美籍奥地利人约瑟夫·熊彼特、美国的托马斯·戴伊等人。其核心观点是：所有的民主都是由少数人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表演的。从当代情况看，不管是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的政体都是精英民主制。
精英民主论是对古典民主理论的“人民主权”学说的否定。他们认为，人民主权学说过于简单化。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它仅仅是一种在心理上具有感召力的宣传和诱导，不存在什么可行性。因为广大群众在政治生活中往往扮演一种被动的角色，他们没有政治热情，不能正确地理解和判断公共事务，也无法制定决策。为此，他们认为，公民权力的扩大，只有与新型的职业政治家的出现结合起来才是可能的。最有代表性的表述为：精英民主就是指社会由少数最有能力的杰出人物来实行统治。公民的民主权力应主要表现在竞选上，即通过投票选出大众最信赖、最有能力的领袖即政治精英来治理国家。他们认为，民主的本质是，在现代官僚政治社会中提供一个最大限度地选择领袖的公民选举机制，以保证精英的出现，并维持政治权力的高效化。民主是一种选择机制、市场机制或权威政府机制，而不是社会目标和道德目标，其任务是选择出精英来统治。民主不过是指人民有机会接受或拒绝要来统治他们的人的意思。民主方法是从适合担任政治职业的人中挑选官员。在民主政体下，人民的作用就是通过投票的形式产生政府，或者产生出将要产生国务执行委员会或政府的某种中介体。民主原则仅仅意味着，政府的统治应交给获得更多的人或集团支持的那些人。
他们也意识到，自己的精英民主论易于导致人们对民主制度的失望并容易产生极权主义政治。因此他们提出，要保护民主方法的成功，还要具备以下条件：政治领袖必须具备一定的才能和很高的素质；存在竞争性的政治组织（政党）；政府不能任意扩大政治决策的领域，否则它会因力不胜任而削弱；必须有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独立的官僚队伍，形成辅佐政治家的行政管理体制，它不仅能高效地从事日常行政工作，而且必要时还能为政治家们划策引路；民主的自我控制；对不同意见要持宽容态度。他们自信具有了这些条件，传统的民主理论便可以走出困境，使其既忠实于生活，又能体现民主这个名词的真实意义。
（四）技术民主论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蓬勃发展的现代科技革命深刻地改变了世界的面貌和人类的生活，技术民主论就是在这个历史条件下产生的。其要旨就是：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国家对经济的全面干预已使传统的自由民主转变为有组织的民主。西方一些资产阶级思想家认为，这种转变是由科技发展引起的管理上的革命，它使具有专业知识的专家的作用和地位不断上升，并逐渐取代资本家阶级，成为新的掌权者，形成新的经济政治掌权阶层。主张技术民主论的代表人物有美国的詹姆斯·伯纳姆、丹尼尔·贝尔和法国的杜弗奇尔等人。
他们认为，人类社会可以划分为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三种形态。在这三种不同的社会形态中，权力主体和掌权方式是彼此不同的。地主和军人是前工业社会的统治者，他们采取直接控制武力的方式行使权力。工业社会的统治者则是资本家、政治组织的领导者和专门技术人员，他们行使权力的手段是对政治施加间接影响。在后工业社会，社会的统治者是科学家和研究人员，他们通过技术力量和政治力量平衡选举权和权力的方式来行使权力。后工业社会有五大基本特征：①经济上，由制造业经济转向服务性经济；②阶级结构上，专业技术阶级在白领社会中占主导地位；③在人们观察社会现象的立足点上，理论知识属于中心，是社会革新和制订政策的源泉；④在未来方向上，技术发展是有计划、有节制的，重视技术鉴定；⑤在制定政策时，依靠新的“智能技术”。他们认为，传统的根据财产划分社会阶级的作法业已过时，后工业社会是一个知识社会，理论知识成了社会最重要的战略资源，这就决定了专业技术阶级将上升为社会上占主导地位的阶级。
在当代，新的科技革命引起了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和资本的空前集中，出现了庞大的垄断公司，在公司的领导中，不仅包括生产资料所有者，也包括技术专家，管理人员，形成了技术专家体制：技术专家、科学家和工程师构成了控制公司的集团。他们甚至认为，管理人员已经从资本家手中接管了私人企业的控制权，技术专家成了生产资料所有者的继承人。专家政治体制脱颖而出。他们还认为，大企业的管理需要集体化、专门化，需要各式各样的专家组成管理集团来领导企业。企业头目、军界首脑和政界要人彼此直接结合，组成掌权阶层。技术专家在政治决策中的作用导致资本主义民主形式的变化，突出表现在立法机构同行政机构地位的变化上。科技的发展与政府对经济生活的全面干预，使政府在福利、教育、交通等方面面临着更大的负担，因为这些问题涉及到许多领域的专门技术。议会中的一般议员缺少这些知识，经验不足，因而出现了委托行政部门制定具有法律效力的行政命令的现象。委托立法日渐增多，立法机构的权力渐趋势下降，行政权力日益增强。由于要求国家机构广泛、全面地干预和调节经济运行，政府在政治上应具有稳定性。因此，自由资本主义时代的个人主义民主便让位于有组织的民主，传统的自由民主将转变为“科技民主”。
三
民主究竟是什么，这是许多人没有完全弄清楚的问题。民主问题实质上就是国家问题。列宁指出：“国家问题是一个最复杂最难弄清的问题，也可说是一个被资产阶级的学者、作家和哲学家弄得最混乱的问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比其他任何问题更加牵涉到统治阶级的利益。”（《列宁全集》第37卷，第59、61页）在当今西方，鼓吹民主的著作可谓汗牛充栋，民主理论流派众多，其中虽然也包含着某些真理的成分，但从根本上说，他们不可能突破资产阶级的偏见。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指望人们公正无私，以为那些自称具有科学性的人会给你们拿出纯粹科学的见解，那是极端错误的。”（同上，第61页）只有借助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认识工具，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才能透过种种复杂的表象，拨开导致人们误入歧途的迷雾，发现其真实本质。
马克思主义认为，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定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其具体形式不同，而且其具体内容也各异其趣。阶级社会的民主政治，从古希腊雅典城邦的直接民主制跃升到资产阶级的议会民主制，经历了两千多年的漫长的历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民主这个词就象使用它的主人一样，饱经了风雨沧桑。几度在一片废墟中崛起，又几度淹没在血雨腥风之中。当人们饱尝了失去它的痛苦之后，才加倍地懂得它的价值。人们多少次痛苦地失去了它，又多少次为它而前赴后继地奋斗。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人们对民主的要求必然愈益强烈。对此，谁若漠然处之，就不能不受到严厉的惩罚。就连西方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也懂得这一点，因而不断地探讨民主问题，尤其是注重法律制度和民主理论的研究，为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和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建立作出了理论上的重大贡献。然而，历史发展到本世纪中期，西方国家按照古典民主理论建立起来的民主制度却陷入了危机。为了摆脱这一危机，西方国家资产阶级思想家对民主的研究以及这种研究的成果——现代资产阶级民主理论出现了新的特征和趋向。本世纪20年代，美国兴起了“新政治学运动”。到50—60年代，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行为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民主思潮广为传播。他们不再象古典民主理论那样局限于法律制度和抽象理论的研究，而把着力点转向政府的实际政策、政治主体权力的运用、政治活动的具体过程。研究重点现实化，研究课题广泛化，研究程度深刻化，研究范围国际化，研究方法多样化。
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阶级斗争理论和阶级分析方法来看，当代西方色彩繁杂，学说林立的民主理论，有着相同的政治倾向和理论特点：
首先，现代西方民主理论主要是为巩固资本主义政治制度服务、为维护资产阶级统治地位提供理论依据的。多元民主论主张由每个集团的领导人代替成员掌握政治权力，那就仍然是少数人控制的民主。“元”本是一个哲学概念，意即“本原”，亦可演绎为“中心”。多元就是多本原或多中心，这是哲学上的折衷主义。从名称上看，多元民主论是多元的，但实质上是一元的，是在多元外观下的一元化，即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权。精英民主论实质是主张通过竞选投票选出资产阶级最信赖、最有能力的政治精英来实行统治，视民主为少数精英领导的众多集团的政治过程。精英民主论者诬蔑“人民是没有参政能力的群氓”，否定人民的认识能力。这充分暴露了它的反人民的本质，是“贵族统治论”的翻版，其目的是为了论证西方现存政治制度的合理性。技术民主论无非是主张由少数技术官僚进行统治。参与民主论宣扬受到某项决策影响的人就应参与那些决策的制定。所谓参与决策，实际上统统是有产者的参与，广大人民则被排斥在决策之外。尽管各种民主理论代表的集团、阶层不同，但根本任务都是要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问题。面对西方出现的各种问题，任何一个阶层、集团都无法独立解决，只能通过妥协，联合起来，依靠共同的力量去对付各种问题和危机，最终目的是维护少数有产者的统治权。现代西方民主理论攻击社会主义民主是“极权主义”，并宣扬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相互吸引对方优点，相互向对方发展，导致建立相同的民主制度，两种社会制度“趋同”发展。这从另一方面反映了现代西方民主理论的阶级实质及其局限性。
其次，现代西方民主理论对于广大人民来说是伪善的。多元民主论宣称各利益集团都可以影响国家立法和决策。实际上，各利益集团的大小、影响、财力等各不相同，真正操纵国家决策的始终是那些大垄断资本家集团，所谓各利益集团平等参与民主只能是虚伪的说教。精英民主论者将人民的权利仅限于选举精英人物，但他们所提出的民主条件使人民无法通过强制手段去保证精英人物真正保护人民的利益。技术民主论的“权力转移”说有悖于资本主义的现实，因为专门知识与权力之间并无直接联系。在资本主义社会，知识只能依附于资本，受资本家的支配。专门知识不是权力的源泉。作为上层建筑核心的政治权力应从经济关系中去寻找根源，生产资料所有制才是权力的真正根源。在西方，资产阶级凭借其对生产资料的所有权控制着国家，总之，西方各种民主理论的动听言词，对有产者来说是真实的，而对广大劳动人民来说则是虚伪的、带有欺骗性的。
其三，西方现代民主理论不能彻底解决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和各种社会问题。西方现代民主理论的代表人物提出自己的理论，其目的是为陷入泥淖不能自拔的资本主义政治制度找到一剂良药，但这些理论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如多元民主论曾一度得到西方资产阶级的欢迎，但最终还是陷入了理论上的危机和窘境。精英民主论虽然援引许多例子论证“精英统治”是如何有利于人民的利益，但这种理论在构建过程中对人民的利益所做的客观判断，同它对古典民主理论价值基础的批判显然是矛盾的。这种矛盾也导致其陷入了一种新的困境。参与民主论虽然揭示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弊病，但其对资本主义民主制度陷入困境的原因分析却是片面的，没有认识到这种现象是资本主义社会自身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等等。这种理论本身的矛盾和不彻底性、不全面性不仅使当代西方民主理论在理论上存在着先天不足，而且使其在实践中不能彻底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和这一矛盾带来的各种社会问题，充其量只能缓解这些矛盾和问题，维持资本主义制度存在更长一些时间。历史的发展也证实了这一点。
当然，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现代西方民主理论在研究具体政治活动、民主运行机制上取得的某些成果，在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手段对民主进行的量化研究上的某些方法，在某些具体的民主思想方面，在提出的某些民主的具体形式上，包含着一些合理的因素，可供我们参考。现代西方民主理论是以西方传统民主理论批评者的面貌出现的，客观上揭露了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某些弊端，有助于加深我们对资本主义民主制度实质的认识，并由此可以看出这一制度已处于病态和危机之中。而且它们所涉及的许多问题也是马列主义者在认识和分析当代资本主义民主制时所需要关注的问题，我们可以在其提供的思想材料的基础上进行更为深刻的分析和研究。我们对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民主理论的根本性质持批判否定的态度，但我们对其关于民主体制的某些具体设想、论证的具体形式和作法的某些方面，应该而且必须予以学习、借鉴，以利于深化我国政治体制改革，搞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
标签：政治论文; 法国资产阶级革命论文; 资本主义制度论文; 精英主义论文; 历史政治论文; 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论文; 民主制度论文; 资本主义社会论文; 社会问题论文; 精英阶层论文; 人民民主论文; 社会阶级论文; 决策能力论文; 政治社会学论文; 经济论文; 经济学论文; 精英集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