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家风叫“母亲制造”,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家风论文,有一种论文,母亲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茅为蕙:妈妈给家刻上了幸福的“音符” 妈妈的职业是一名钢琴教师,这是她的事业,也是她的爱好,最好的东西她觉得一定要传给自己的女儿,所以,妈妈从来就没问过我想不想弹钢琴,而是什么时候开始弹的问题。 7岁的时候,我出演了电影《巴山夜雨》,并获得最佳女配角奖。我从一名普通的小孩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虽然在剧组的时候,我还会拿着妈妈用纸板做的键盘在练指法,但妈妈依然很担心我因为电影获得的荣誉而放弃钢琴。是啊,谁不会那么想呢?演电影又好玩,还能满足一个小姑娘的虚荣心,但是钢琴有什么好呢?除了枯燥的训练是可以看见的,妈妈说的那些好处我一点也没看到。 当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上海音乐学院附中的那一刻,我知道了传承的力量有多大!当时我万分地感谢妈妈,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我是多么地爱钢琴,为了钢琴,我宁愿放弃做一名演员。 如果说,三岁半是妈妈把音乐之绳放在了我的手中,那14岁之后,就是妈妈牵引着我,朝着远方一直慢慢但坚定地走。妈妈把音乐这根绳子完全交给了我,由我接替妈妈,开始了下一个征程。现在,我把手里的音乐之绳交给很多热爱音乐的小孩。几年前,我的工作重心从美国转移到了中国,我希望可以通过我,让更多的妈妈把“钢琴”的美好带给家庭和孩子。让更多的孩子可以在艺术熏陶中快乐成长并拥有一种可以传承的美妙气质和品位。 因为音乐,妈妈认识了作为音乐家的爸爸,因为钢琴,我认识了我的丈夫。当我和丈夫的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你难以想象,这个家族多么热爱音乐。老一辈都白发苍苍,但每个人都会一门乐器。晚饭后的时光,大家聚在一起,拉二胡的拉二胡,弹吉他的弹吉他,还有架子鼓,小提琴大提琴,一家临时组建了一个乐队,开起了音乐会。在这样的氛围里,我在丈夫的家人中是那么如鱼得水,就像我们是三十多年的家人一样融洽! 现在我知道了,这是音乐的力量,这是钢琴的力量,这是妈妈刻在我血液里的记号。音乐给了我丰富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 (采写/耳尔) 王阿妹:我家三代“大”女人 一针一线不贪,一衣一饭不奢的母亲留给我的传家宝却很“大”,她教我要做个“大”女人。遇事不要抱怨,要多担当,我有时在工作上受了委屈回家跟她叨叨,她总是说:“你觉得自己吃亏了吗?你从这里得到的经验比吃的亏大!” 妈妈并没有因为自己吃了足够多的苦,就该要命运多倍的偿还。工作时,两次调级她都主动让给了比自己级别低的同志,她和父亲直到去世都住在远不够级别的水泥地面的小房子里,写字台、柜子、床都是组织上配备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旧家具。我们有时想不通,劝她去找组织调换一个更大的房子,或者我们出钱装修一下,她都会拒绝。 父亲病重期间,住在走廊改的病房里。我去了气得哭,抱怨为什么不安排干部病房。母亲平静地说组织上已经尽力安排了,总不能把别的病人挤出来,我们住进去。 父亲逝世的二十年,妈妈镇定地照顾子女,学习绘画。她最爱梅花傲骨寒霜,画的梅花作品至今还悬挂在毛主席纪念堂。看到外孙女童年时左右开弓画一幅面对面的小鸡,她发现这孩子有点画画的灵气,建议我让她去学画。女儿从小学画很苦,后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考上中央美院附中,女儿感觉自己天分不够,压力很大。有时哭着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学不下去了!很多人劝我,何必呢,就这么个独生女儿,长得漂亮,家境又好,干吗逼她这么紧,学得这么苦,随便上个大学,怎么着也能有个不错的前途吧。 但如果说我小时候的苦是时代造成的,不得不吃苦,女儿这代,好像可以不吃苦了,但我得到了吃苦的甜头,所以愿意制造条件让她吃吃苦。 妈妈给我建立的“大”是信念,不管是在怎样的人生境遇下,始终要相信,不抱怨,不放弃,我给女儿建立的“大”是能力。妈妈对我的要求,我对女儿的要求,都不是所谓的成功。我从母亲那儿学到的是,你身边的一切都可能随着命运的颠簸而失去,只有骨子里的意志和自己的学识技能,让你成为不依附别人的独立的人。 妈妈的一生当得起党性纯洁这四个字,不管经历了怎样的考验,都对自己的信仰不曾质疑。当我被全国妇联评为优秀共产党员时,淡泊名利的母亲对我获得这个荣誉却最为看重,觉得我继承了她的信仰。这种纯洁的、执着的坚持,让今天的有些人看起来不能理解,甚至会评价为傻。其实,我在朋友眼中也“傻乎乎”的,女儿也被同学亲昵地说傻,但是大家都愿意和我们相处,因为不功利,不算计,是大气的女人。这“大”字从妈妈辈起,已经成了我们的家风。 (采写/王晓艳) 杜蕾:专致于心爱的事情 我的妈妈是名军人,她业务上的事我了解并不多,只记得小的时候,她工作很辛苦,经常加班。 我刚一学会看书和写字,妈妈就教我养成做摘抄的习惯。她给我准备了个硬皮本,用小小的红签在页头做分类,分别写着“心理活动描写”、“人生格言警句”、“好的形容词”等等。小红签把一个本子分成好几段,从左到右顺次从本子上沿支出来,像一排小旗子,顺着一翻就到了相应的部分。她说看书要专心,不得三心二意,注意那些有文采的句子和重点表达作者意图的句子,抄录下来,时不时再多翻看。每次考试前我的笔记本总不在自己手里,同学们觉得我的笔记清晰有条理,把课本的要点都精炼出来,比背课本有效率。这和妈妈对我的摘抄训练绝对分不开。 我大学还没毕业,妈妈就早早主动退休,说是从此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她报名老年大学,开始学习绘画,练起画来却也像对待工作一样,一丝不苟,甚至废寝忘食。学画牡丹时,我送给她一台数码相机,从此她就带着相机,在爸爸的陪伴下,逛遍北京各大公园。没过多久,她递给我厚厚几本相册,展示工作成果。 “一事精致,便可动人,亦其专心致志而然。”妈妈身教言传,让我知道专心的人多么有魅力。而这专心的背后,是兴致。对生活永远保持盎然的兴致,在我看来,是妈妈最伟大的地方,比专心更了不起。 我知道,妈妈是永远不会对生活失去兴致的。每每想到她用心练画,专心拍照,给我看她做的相册的样子,我就感到一股默默的力量。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我会专心做下去,兴致使然,便可动人。 晓花:母亲的“家节”情怀 记忆里,母亲日常生活简单随意,过节却极其认真。她突然而来的一些动作,都是有说法的。比如菜篮里多了几把苇叶或一束艾草,那是端午节临近了,快要闻到潮湿温润的粽子香了;饭桌上扔着一袋麻糖,那一定是腊月二十三用来糊灶王爷的嘴的,当然最后糊住的是我们姐妹的嘴。这些讲究让生活变得有趣,母亲说,她的母亲当年就是这样过生活的。 小时候,物质再匮乏,临近八月十五总有好吃的。除了瓜果飘香,母亲还要做月饼,核桃、花生、瓜子被剥出果仁,炒香擀碎,五仁的浓香氤氲满屋,让我们忍不住直咽口水。 中秋夜,明月升起,一家人赏月至夜深,母亲会专门端出几盘摞叠得整齐漂亮的月饼和各样水果,摆在院中的小桌上,名为“喂月”,其实是“祭月”的意思。母亲会催促我们去睡觉,否则“月婆婆不敢过来”。 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我家年年上演的传统节目是,在大年初一的饺子里包一枚用碱水洗净的硬币,谁要吃到了,意味着这一年都会大吉大利。开饭前,父亲先下楼放一挂鞭炮,急雨般的爆竹声响过之后,一声“开饭啦”,全家人围着香气四溢的饭菜,等热腾腾的水饺上桌。为了吃到硬币,我们争着抢着吃饺子。在祝福声中,掀起团圆饭的高潮。 如今父母已年逾古稀,我们仍延续着母亲的过节习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从家族深处绵延而来的传说带着长辈深深的爱,带着一家人美好的愿望,从一代传给下一代,护佑孩子们,也丰富着一代又一代孩子的生命体验。 畅绍丽:流淌在血脉里爱的传承 小时候,母亲除了照顾我和妹妹、操持家务、下地干活,忙忙碌碌中总会抽出时间去照顾村里独居的恩奶奶。 那时候,我们跟恩奶奶住一条街,我家是“玉皇庙北街6号”,恩奶奶家是“玉皇庙北街3号”。记得门牌刚发下来,恩奶奶来找我们堂兄妹几个帮忙钉门牌。堂哥淘气,故意把门牌给她倒着钉到了门上。不识字的恩奶奶哪能发现啊,我很生气,连忙跑去向大娘(堂哥的妈妈)告状。当时正值农忙,大娘压根儿没把这个当回事。我不甘心,又跑回家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她仔仔细细问清了来龙去脉,却什么都没说。我仿佛受了很大委屈,觉得堂哥做错了事,理应受罚。 受这件事的影响,直到下午放学我的心情还是很低落。到家一推开门,看到母亲正在和面,堂弟堂妹帮着洗菜,堂哥蹲着烧火。他们亲亲热热地又说又笑,说等做好了柳芽饼子,先给恩奶奶送去。 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饼子,我们几个一起跑到了恩奶奶家,回来之前,我们把反着的门牌给钉正了。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妈妈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来教育堂哥的。不过从那以后,我们堂兄妹几个越来越喜欢到恩奶奶的院子里玩了,摘桃子、捡桑葚、打枣,赶椿小象、养蚕宝宝、捉蝴蝶,也帮着她扫地、擦窗、抬水……在邻居们眼里,我们不再是整天疯跑的“小土匪”了,听话懂事成了对我们最多的评价。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多说话,不图回报,只知道埋头做事,她凭着一点一滴、一举一动地影响了很多人,也赢得了别人对她的尊重和敬佩。慢慢地,时间长了,大家都理解了母亲的好心,闲话自然就没了,越来越多的人也像母亲那样,常常去照顾、接济恩奶奶。 感谢我的母亲,她传给我一颗与生俱来的善良心,又以行动教会我如何用爱去滋养、守护它。善以待人、诚心做事、不求回报……妈妈的品德传给了我,更流淌进我的血脉里,每当我畏人言、怕麻烦、担心无所得时,它都能让我守住初心,做出正确的选择。 (中国妇女,有删减)有一种叫“母亲制造”的家庭风格_钢琴论文
有一种叫“母亲制造”的家庭风格_钢琴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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