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全,“锋利枪手”_神枪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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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赵连权出生在长白山下龙岗山脉密林深处一个叫孟家沟的小山村。这里是抗联时期著名的河里抗日游击根据地核心区域,杨靖宇率领的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就在这一带抗击日寇。战火纷飞的年代,赵连权的祖辈和部队结下了不解之缘:赵连权的太爷爷给抗日联军送过粮食,解放战争时期还曾加入担架队;赵连权的爷爷当过儿童团员,站过岗,送过鸡毛信;赵连权的母亲现在还是民兵连长。

      赵连权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

      赵连权在学校里并不是个学习出色的好学生。他贪玩,逃学,经常领着一帮淘小子漫山遍野伏击打仗,他当司令。自制的小手枪能射中十米开外的玻璃瓶。父亲怕他惹祸,发现逃学就狠狠收拾他,赵连权也因此没少挨笤帚。

      初中毕业后,赵连权说啥也不读高中,非要打工帮父亲养家。那时,全家五口人的收入仅靠几亩田地和父亲农闲时打零工得来,日子过得着实艰难,父亲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儿子,最终还是答应了。

      辍学后,赵连权在建筑工地搬过砖,木厂里当过苦力,而最艰苦的打工经历,还数在矿厂当探矿工的日子:每天天不亮背着仪器进山,渴了喝山泉,饿了啃几口干粮,走的路根本就不是路,荆棘丛生。后来父亲告诉他,这就是当年抗联战士走过的路。

      早上背着干粮和仪器上山,晚上下山时身上多了一个袋子,里面是采下的铁矿石样本。肩膀磨破了,一声不吭;脚磨出血泡,自己偷偷用针挑破,第二天套上厚袜子继续上山找矿。

      不满18岁的小男子汉,硬是咬着牙坚持完成半年超负荷的艰苦劳动(探矿只能在5~11月份,落雪就进不了山了),挣下7200元的血汗钱。

      探矿的经历,磨炼了赵连权的意志,“这个苦都能吃得,还有啥苦能难住我?我一定能当好军人!”这期间,赵连权已经到镇武装部报名参军。

      2007年12月,赵连权在老家应征入伍。从滴水成冰的吉林通化出发,行程4000多公里,坐60多个小时的火车,赶赴云南昆明。赵连权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这么远。

      那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将实现这个山里娃的从军梦。

      干燥,2700多米高的海拔。入伍的头一个月,赵连权几乎天天流鼻血、头晕、恶心、腿发软,上操跑步几次晕倒在地。

      “一定要坚持下去,克服、克服,再克服!”赵连权暗暗给自己鼓劲。三个月后,高海拔反应渐渐消失,赵连权稍稍适应了南国边陲的气候。

      

      记得到部队后第一次给家里打电话,是母亲接的。在电话里听到母亲的声音,赵连权忍不住哽咽,被母亲听到了,母亲问:“你后悔了?”赵连权把眼泪憋回去,咬着牙说:“没!既然来了我就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赵连权所在部队是隶属于成都军区著名的老山主攻团。

      老山主攻团,当年号称“英雄团”,在这个团涌现出的战斗英雄有史光柱、陈洪远、张大权、尹光中等。赵连权被分配到步兵某营“史光柱班”,这个有着光荣传统的班,因当年战斗英雄史光柱曾任该班班长而得名。

      新兵预科训练的艰苦程度,没当过兵的人是想象不到的,很多人就是在训练中被淘汰,甚至有的当了可耻的逃兵。

      新兵科目训练最苦的是正步,最单调的是瞄靶。但这些苦,赵连权并不觉得苦,只要能摸到枪,赵连权就什么苦也不在乎了。

      每天上午是队列科目,训练地点在营地广场。赵连权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集训的情景,连队集合从中队出发,每个区队四列,每班一列12人,集合报数然后逐级报告,正副区队长在各自的队伍前面领队,值日官这才下口令指挥队伍出发。

      整齐的队伍,饱满的士气,“唰唰唰”,低沉、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一、二、三、四!”震天的口号声回荡在广场上空……

      正步训练是基础。因为正步的步速比齐步走稍慢,步速不好掌握,踢脚摆臂要求严格,基本功要特别扎实。最严格的是进行正步分解动作,班长喊“一”开始踢腿,踢腿时腿要绷得直直的,还要把裤腿高高挽起,脚板与地面平行,距离地面20厘米,脚尖不能上翘,还要稳住身体挺胸抬头一动不动,一点都不能偷懒。等班长把每个人的摆臂踢腿姿势都纠正好了,战士们个个脸色通红、眼睛发直、腿发软,班长再慢条斯理地喊“二”……对正步的踢腿要求是“踢脚带着风,落地砸出坑”,南方炎热的天气,使战士们一个个衣衫湿透,汗顺着腿直往鞋子里淌。

      最单调的是瞄靶训练。新兵们刚拿到枪还很兴奋,把枪架在地上,在对面竖起训练用的靶子,瞄准靶子,即便打到了靶外,也兴奋得眼睛冒光。但瞄靶毕竟就是一杆半自动步枪,还不让随意摆弄,等“缺口对准星”“三点成一线”的要领掌握了之后再无兴趣可言,加上每天瞅得眼酸流泪,趴在硬硬的红泥地上,胳膊肘很快就磨出血来。

      但是赵连权咬牙坚持下来了。“我要当个神枪手!”这是赵连权摸到枪的那一刻,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可是,赵连权的身体不太争气。北方兵到南方,气候和饮食都是一个关口,干燥的气候,高海拔反应,使这个17岁少年吃不下饭。

      营养不良,身体素质肯定跟不上。单杠拉不了几下,俯卧撑做不了几个,手榴弹投掷勉强及格,5公里武装越野也在连队“垫底”。更伤脑筋的是,他从小患有轻度风沙眼,一见风就会流眼泪,轻武器射击经常吃“鸭蛋”,在团里组织的一次实弹射击考核中,因他打脱靶了而拖了连队的后腿。

      面对如此差的训练结果,领导批评,战友不满,赵连权有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晚上,他躺到床上回忆起太爷爷讲的抗联故事,想到杨靖宇司令肚子里的棉絮和草根,不禁对自己的软弱羞愧不已。

      第二天,赵连权早早起来,一个人在操场上跑步练体能,开饭时,他大口大口地吃馒头。吃米饭长大的北方小伙子,对上顿馒头下顿馒头厌倦到了极点,但为了增强体质,赵连权努力把馒头吃出香味来。

      

      为了提高稳定性,在手臂上挂水壶、砖头练举枪,成为赵连权每日必练的科目。卧姿射击练精了,他就练坐姿、跪姿、立姿射击和运动中对隐显目标的射击……

      打好了自动步枪、轻机枪,赵连权又盯上了狙击步枪。要想成为神枪手,狙击步枪才是硬头货!

      一次狙击训练,赵连权的右腿被毒虫咬伤,且被汗水浸透,疼痛难忍,但他始终纹丝不动,一趴就是半天。训练结束,他撩起裤腿一看,伤口已烂了一大块。

      功夫不负有心人,赵连权的射击成绩终于从队尾飙升到了排头。一年后,赵连权在全团年终考核时,连续两次打出了5枪50环的好成绩。

      在进行山地应用射击时,考核人员为他3次设置了“意外情况”,还拿了一支没有校准过的枪给他。平时训练有素的赵连权并没有被难倒,而是凭借过硬的素质精确修正,3次射击一次比一次打得好,条件越是复杂,射击成绩越好。考官不由得当场竖起了大拇指,连连夸赞说:“赵连权,你果然有真功夫!”

      

      实现“神枪手”梦想的机会终于来了。

      2012年,赵连权参加狙击手选拔赛,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全军非特种作战专业狙击手集训队。

      “如果狙击手是一棵树,枪就是从树上伸出去的树权。要想成为优秀的狙击手,必须培养与枪的深厚感情,实现人枪合一。”教官的每一句话,赵连权都认真琢磨。

      经过一次次击发,赵连权进步神速,把“枪就是我,我就是枪”的境界演绎得淋漓尽致,几秒钟内便能判定风向、风速、距离和高低角,误差近乎为零。

      集训结束后参加比武,赵连权和来自陆、海、空三军100余名狙击精英对抗。大雨滂沱中,他快速翻木板、越高墙,警惕的目光随时留意四周动静。突然,前方靶标一闪,赵连权立即停顿,枪响,靶落……600米外的山坡上,10个啤酒瓶在草丛中一线放置,远远望去,一个个指甲盖儿大小。“啪、啪、啪……”枪响瓶碎。

      最终,赵连权以787.85的总分,取得集团军射击第一名、全军射击第五名的成绩,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命名为“全军特等狙击射手”。

      赵连权实现了当“神枪手”的梦。

      2012年5月8日,解放军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装备部和总后勤部联合授予赵连权“士官优秀人才一等奖”证书,并颁发奖章。

      2013年7月,在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赵连权当选团中央候补委员,受到军委副主席许其亮的亲切接见。同年,赵连权被保送到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军官学院深造。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赵连权会成长为一名全方位优秀的军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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