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青年流行语——关于青年流行语研究的综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流行语论文,青年论文,值得关注论文,话题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研究概况
我国青年流行语的研究主要是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以胡明扬、张莹的《70-80年代北京青少年流行语》和金大陆的《南北城市青年流行语》为标志。金大陆主持编辑的上海《青年学报》杂志,于当年的“冬季号”推出“流行语与青年文化”专栏,随后连续策划、组织、刊出十几篇关于不同城市青年流行语的研究文章。1993年,这一成果汇集成《南北城市青年流行语》一书。这本书推动了青年流行语的研究,使青年流行语进入了学术界的视野。
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关于青年流行语的研究取得很大进展,发表、出版了不少相关的论文和著作。从青年流行语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有对青年流行语进行分析的、描述的,也有进行解释的。纵观青年流行语的研究,有横向介绍的,也有纵向分析的。从整体趋势上来说,青年流行语的研究初期主要是针对青年流行语的基本问题展开的,包括产生的原因、流行的条件、特征、类型等方面,这些基础性研究为之后流行语的研究奠定了基础。随着研究的深入,很多学者从语言学的角度去研究探讨这一社会现象,拓宽了青年流行语的研究领域,也有越来越多学者从社会学、心理学等角度进行研究。其中有些学者采用了实证研究的方法,对实证材料进行归纳和分析,这是青年流行语研究的一个良好的趋势,使流行语研究更加具有客观性、科学性、真实性,有助于人们更好的认识和理解青年流行语。
二、关于青年流行语产生和传播的原因
青年流行语产生并得到广泛传播是有其深刻原因的。近些年来,学术界对青年流行语产生及其传播原因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分析和阐述。
1.社会发展方面的原因
大众传媒的发展。“大众传媒工具的广泛普及全面地刺激了青少年流行语的发展与更新”[1]。网络是新兴的现代传媒手段,青年人可以通过网络了解最新的信息,从中获取最新的流行语,并且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使用,通过与同学的面对面交流进行传播,或者通过手机短信、电子邮件、校内网、博客等途径来扩大青年流行语的传播面。电视、报纸等传统媒体在青年流行语的传播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电视剧、电影、电视广告、流行歌曲,主流的报刊等普及范围广,发行量大,成为青年流行语的重要来源。“我的未来不是梦”、“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等流行歌曲曾一度成为青年流行语,“心动不如行动”“爱她就要请她吃哈根达斯”、“一切皆有可能”等广告语在青年人中得到了普遍使用,《天下无贼》、《奋斗》等一些热播电影电视剧中的台词也备受青年人喜爱。
文化由单一化到多元化。张广纯、彭小兰认为,青年流行语反映了青年文化的变迁及其走向。“流行语随着文化的变化而产生,是社会文化变迁的产物。文化变迁导致语言变迁,流行语是语言变迁的重要标志,也就是说流行语折射出文化变迁的事实”[2]。改革开放以来,文化领域的变化表现为单一化向多元化方向发展。建国之初,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是比较单一的,因为物质生活还比较落后。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市场经济而来的是文化政策的开放以及多样化的文化形式,在此过程中,人们开始接触西方文化,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因为科技的发展变得逐渐多样化,文化产业如印刷业、出版业、广告业、演艺业等开始繁荣,这些为青年流行语的产生和传播创造了条件。吴元清、张旭生认为:“一元化社会的特点是通过政治整合,使彼此疏离、涣散的各阶层民众一律自觉地按一个统一意志去思想和行动,而语言正是这种政治整合的有效工具,于是就会发生一系列的语言变革”[3]。“我的地盘我做主”、“老大”、“你以为你是谁”、“给个说法”等流行语就表达了一种文化多元的状况。
广泛的文化交流。地区之间,国与国之间交流频繁。“在社会文化交流增多的社会背景下,各民族、各地区的文化互相影响,促进了流行语的产生和流行”[4]。西方的文化被国人特别是中国青年一代所接受。最显著的特征是出国留学的青年人数在增加,学习外语的人数量与日俱增,英语、日语、韩语等外国语言也被中国青年一代掌握并使用,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在学习这些语言的过程中,青年人逐渐对外国的文化观念、价值观加深了理解。因此青年流行语有很多词来自英文的缩写,其中有英汉合一的,“I服了u”“Happy一下”(庆祝一下)“还ok吧”?(还好吗?)“小Case”(小菜一碟),也有全英文的“Shut up!”、“My God!”(天啊!),还有一些是来自英文转换为中文的流行语,英文的“cool”在中文中变为“酷毙了,帅呆了”等等,这些都表明青年流行语的产生和英语的使用不无关系。社会文化之所以发展是和社会的开放程度有很大关系的。张琳认为,“外来语的流行不仅投射西方文化思潮和文化动态,也象征着不断吸收和消费海外文化的程度”[5]。中国对外开放政策使青年的思想也传统从走向开放,开放精神、批判精神、创新精神都是青年人具备的良好品质,青年人在流行语的发明上也充分发挥了这些精神。
2.青年群体自身的原因
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分析青年流行语拓宽了青年流行语的研究视野,对于了解和把握青年群体的心理特点具有重要意义。许多学者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了青年流行语在青年中产生并流行的原因。概括起来有如下几点:
群体聚合心理。这种心理的目的在于寻求社会认同。杨文全、许艳辉认为,“由于年轻人特有的敏感心理,他们大多既自恋又自卑,既狂妄又怀疑,既对未来充满信心又觉得前途渺茫。这种矛盾心理和对自己未来角色的无法定位,使得他们既希望保持自己独特的个性,又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同”,“由于个人交往能力的局限,使得他们无法得到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于是他们转而寻求在与自己有相似心理特征的人群中所能达到的相对的默契,这便是校园流行语产生的群体聚合心理的深层次原因”[6]。
宣泄压抑轻松戏谑的玩笑心理。刘文佳认为:“就业的压力和社会竞争的激烈,宣告了一个学习时代的来临,在面对繁重的学习压力和复杂的成人世界时,青年人往往用一种戏谑的态度缓解压力,用一种玩笑的方式解构社会的严肃。例如:‘最近有点烦’、‘好像死’、‘去死吧’、‘白痴’、‘变态’等词语,虽然是甚为不雅的话,但其实是青年人面对现实世界的一种独特的方式”[7]。通过这些词语的表达,青年人可以找到释放压力的方式,也可以说他们会通过语言上的情感宣泄来调整自己面对社会的心态。
模拟仿效心理。青年人联想力丰富,具有较强模仿能力。冯常荣认为:“流行语朗朗上口,风趣、幽默,而且简洁、尖锐,正好迎合了大学生好奇、求新的心理。尽管大多数学生都追求独特,追求个性,追求与众不同,在铺天盖地的流行风面前,他们还是会不自觉地与其他人一样去模拟仿效一些有特色的语言。如,‘矬人’这个词语是模仿喜剧电影《东城西就》中的经典用语‘唉,你好矬哎!’;仿‘校花’出现‘校草’,指公认的最漂亮的男生”[8]。这些流行语既使大学生彰显了自己的个性,又达到了与社会的某种契合。
从众求异心理。青年流行语也被称为时尚流行语,使用时尚流行语是青年人追求时尚的表现。随着时代的发展,青年人的时尚不仅仅停留在追求服饰的时尚,他们更加注重精神文化领域的时尚,这是青年流行语能够在青年中传播的重要原因。如果青年人使用的流行语,作为青年人你不懂得话,就会被边缘在群体之外,他们就会视你为异类,就会说你“OUT啦”。冯常荣认为:“大学生是张扬着个性的一群年轻人,他们对新生事物有一定的好奇心,对新产生的词语也充满了好奇并有好感。于是在日常交往中更愿意接受、善于使用鲜活、生动、新奇的词汇,以显示自己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个性,以及对陈旧、古板词语的不屑一顾的情感”[9]。这也符合社会心理学中关于时尚的心理机制——“求异于不如自己的人,求同于高于自己的人”的观点。青年人在从众求异心理驱使下,表现出对流行语的追捧。
3.语言学的发展要求
青年流行语是一个社会现象,更是一个文化现象。中国的语言文学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因此加强对青年流行语的语言学研究具有重要学术意义。学术界从语言学的角度对青年流行语进行了深入研究,代表性论文有:潘世松的《大学校园流行语的词语特征》,杨文全的《流行语的界说与初步描写》。
语言具有特有的变异功能,通过使用者的改造和创新,使用的范围会随之扩大。吕勇兵认为,当代流行语主要采用修辞、易变词的结构、词义的溢出与空缺、借指、词义用法的创新等方式,主要表现为单个词,词语,还有句子。作者揭示了青年流行语在语言上的创新性,体现在“语意新”、“语音新”、“结构新”等方面。“汉语语言就汉语词语的语义具有概括性、多义性、模糊性等特点,利用这些特性,说话者可以拆散某些语义,加入自己的想象,组合成诙谐、幽默的新意义。”[10]如把“蛋白质”说成是“笨蛋、白痴、神经质”,“天才”解释为“天生的蠢材”,“神童”讲成“神经病儿童”等。武瑞认为:“校园流行语之所以能广泛传播,根本的因素是校园流行语的语音、词汇、语法和语义”[11]。
三、关于青年流行语的类型
青年流行语可以按照不同的划分标准,分为不同的类型。有按照地域分的,有按照经济、政治、文化以及人际交往等社会生活领域划分的,也有学者按照不同的时代来划分。从这些不同的类型中可以看出青年的心理状态,了解他们内心的特点。在《2005流行语发布榜》一书中,教育类、旅游类、体育类流行语都是与青年生活息息相关的,书中提到的教育类流行语中“马加爵”、“泄题”、“心理健康教育”、“硕博连读”等流行语名列榜首,旅游类的“红色旅游”、“背包族”、“自由行”等成为热门用语,体育类的“F1”、“刘翔”、“亮晶晶”是青年人关注的焦点,因此在青年生活中使用频率很高[12]。
按照时代划分,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到文化大革命,再到改革开放至今,经济社会的发展影响了青年流行语的发展,青年流行语的变化也反映了经济社会领域的发展变化。《古古流行语》一书中列举了上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的流行语,通过漫画的形式揭示了普通百姓古古一家的生活的变化和社会文化变迁。50年代流行语中作者列举了“南京路上好八连”,“好八连”的事迹不仅在全军中树立了榜样,也通过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广为流传[13];60年代的“红卫兵”、“知青”,70年代的“高考”等等都带有时代的色彩。
按照地域特点进行划分的话,青年流行语在不同的地区特别是城市既有共同的地方,也带有各个城市的特色,有些学者选择一个城市做单独研究,还有一些学者总结归纳了各个城市的青年流行语。《南北城市流行语》一书认为北京的青年流行语带有调侃、游戏青春的意味;上海的流行语经济成分较多、思想开放程度较高、时尚元素多,这都与上海发达的经济水平有关。南京的流行语交汇性强,主要受这个城市的历史文化发展的影响。南京是六朝古都,其方言在历史的发展中经历变革,其语言由吴语系向下江官话转变,因此流行语中既带有其他城市的味道也有体现南京方言的独特一面。如“骨酥”就是“肉麻”的意思;“甩”是指一个人举止外向不得体[14]。有些作为地方特色的青年流行语流传到一定程度融入整个社会,成为社会流行语或者成为固定使用的语言。周一民指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一些流行语进入了全民语言或作为方言词保留下来,例如“马大哈”、“帅”、“搞”(借自西南方言)都曾是北京流行语,而现在已是普通话的词汇成分了”[15]。
此外,按照青年流行语的语体色彩来分,很多学者将其分为使用比较多的口头流行语、书面流行语、网络流行语。这三种形式在实际使用中没有严格的区分。
综上所述,青年流行语从内容上来说大致可以分为:关于青年群体自身的生活及其发展的流行语——包括就业、学习、爱情等方面;关于国家和国际问题的流行语——包括科技、体育、国内和国际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等许多方面。
四、关于青年流行语的影响力
青年流行语是青年人自己创造的,有些流行语往往带有青年群体的宣泄色彩,表达了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因此流行语在使用过程中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包括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
1.积极影响
祝西莹、赵雨认为:“大学校园流行语……对充实大学生的文化生活、调适社会心理、培养健全人格、丰富校园文化生活,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可以开阔他们的视野和胸襟,丰富其知识、技能和技巧,更重要的是,通过其自身参与掌握一整套以现实社会的客观存在为参照的价值标准、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有助于其个性的发展和成熟”[16]。青年人是网络语言的传播主体,柯人从社会学角度去分析,流行语的传播特别是在网络上的传播的意义,他认为“民众话语的力量得到了体现”“网络流行语不能简单地被看做一种特殊的信息符号,某些时候它常常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17],青年人通过网络途径使流行语传播范围扩大,进而成为整个社会关注的问题。王林鱼从青年流行语的特点出发,认为“校园流行语是反映校园生活的一面镜子,作为流行语大家庭中的一员,它以其独特的意象、普遍的知识性、诙谐的趣味性和特有的青春气息,给我们的汉语世界带来了一股清新之气”[18]。
从流行语的发展历程来看,许多流行语是和“国家、世界”联系在一起的,1997年的流行语中“香港回归”就是最好的例证。再如,2001年“反恐”、“本·拉登”在青年流行语榜单上榜上有名,“北京奥运”成为2008的流行语。2010年的“世博会”、“南非世界杯”肯定也会成为流行语。这些流行语的传播,体现并会促进青年人对国家命运和世界问题的关心。
2.消极影响
吕平认为,校园流行语的不良影响有:“滥改成语,滥用外来语,误用词语,文理不通,故弄玄虚”,并要求“坚决抵制当前社会上的流行语”[19]。王和玉和郭磊认为:“社会应该对青年流行语抱着‘描述性’的态度,并从中发现问题,做出积极的引导”[20]。胡宗哲指出,“我们认为中小学生流行语是把双刃剑,它既能宣泄不良情绪,有助于中小学生心理的扩散,但由于其大部分内容的粗俗、低级趣味,因而又会影响他们的心理的健康发展”[21]。
五、关于不同青年群体的流行语
青年这一特定群体包括了中学生、大学生,以及已经工作的年轻人。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学术界以青年流行语为题的文章不多,但是在涉及流行语的论文和专著中有许多是和青年流行语相关的。青年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是流行语传播流行的主体,是在各种群体中最活跃的、最具有创新能力的群体。许多学术论文是围绕大学校园的流行语展开分析的,大学校园里的流行语是青年流行语的一部分表现。
学术界对于大学校园的流行语的研究成果比较丰富,因为在青年群体中,大学生是最活跃的,他们在知识水平上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比中学生在心理上更加成熟,大学校园的生活空余时间比较多,有些学生生活没有激情,漫无目的,于是他们为了寻找生活的乐趣,为了宣泄情感,在语言的使用上就不再循规蹈矩,而是进行再创造。郑欣通过社会调查的形式对流行语进行实证研究,结合南京、上海、北京几所高校的实际情况,分析了校园流行语的实质,即:“校园流行语在某种程度上是校园生活现状与发展趋势的浓缩与写照,有时也为日常学习生活的压抑寻找了可以发泄的途径”[22]。他们交流的对象基本上是与其年龄相近或相仿的大学生,因此他们创造出来的语言在这个群体中具备了流行的可能。大学生接触网络的时间比较多,网络上每天都在不断更新信息,网络的多变性迎合了大学生心理需求,他们争奇好异,接触的新事物很多,这也为其创造语言提供了条件。基于上述原因,学术界有不少论文围绕大学校园流行语展开分析。
胡明扬、张莹在《70-80年代北京青少年流行语》中就开始对青少年的流行语进行过研究,但是从这些年的研究成果来看,专门以青少年的流行语为研究对象的学术文章数量较少。学者关注的焦点大多集中在大学生群体,其实,中小学的流行语和大学校园的流行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从目前中学生的流行语来看,其中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发明创造的、有一部分是来自社会上青年的流行语,流行语的使用逐渐呈现出低龄化的趋势。中学生和大学生所处的环境的不同,他们有的处于成长的叛逆期,对于是非善恶还缺乏正确的判断能力,他们还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在学校的管理比较严格,尽管如此,青少年的流行语也是普遍存在和不可忽视的。目前对这个年龄群体的流行语使用和传播的研究较少,加强中小学阶段青少年这个群体的流行语的研究,可以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对帮助和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六、关于对待青年流行语的态度及对策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对青年流行语的评价褒贬不一。青年流行语甚至被认为是语言的垃圾,污染语言的健康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思想观念的解放,人们对青年流行语的认识有了质的改变,整个社会正以宽容的胸怀接受并理解青年流行语。事实上,青年流行语不仅丰富和推动了社会用语的发展,而且对旧的语言传统和语言禁忌形成了巨大冲击。因此我们应该用更加宽容、客观的态度对待青年流行语。
黄涛在对大学生流行语进行调查之后,分析了流行语的特点及应该采取的正确态度。他认为学者产生偏激的看法,主要是不了解大学生活的细微情况,只是从表面的语言形式上看问题,他主张要把流行语放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去,并且需要结合流行语自身的特点去分析,虽然有些语言是不太文明的,情绪化的,但并不能全面反映青少年的思想状态[23]。王黎提出,“我们只要遵循语言发展的客观规律,并对之进行正确的引导,让它在自我净化、自我淘汰和自我调节、自我完善的轨道上运行,青少年流行语是会健康发展的,而过多的人为政策的限制对语言的发展也许会产生更多的负面影响”[24]。
青年流行语的发展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创造一个健康的社会环境需要社会各方面的共同努力。
学校是教育青年学生的一个平台,“教育工作者也要紧紧把握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引导校园流行语向健康文化发展,帮助大学生形成正确的、高尚的文化价值观和相应的自我导向机制,使大学生能自觉地、主动地对流行语进行辨析、筛选、扬弃、消化、吸收,尽量使用规范性语言。”“对校园流行语没有必要去扼杀,教育者应该顺其自然,加以引导,把握好尺度,引导学生避免低级庸俗的模仿,杜绝粗鲁的脏话,注重自身文化内涵和能力素质的提高”[25]。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应该从小就指导子女阅读经典著作,培养他们独立、健康的品格,让他们学会健康文明的用语。在发现自己的孩子受社会用语不良影响的时候,不能置之不理,而是要加强与孩子的沟通,对孩子进行心理疏导,全盘否定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不利于教育过程的实现。
大众传媒在青年流行语的发展传播中有重要作用。青年流行语中一些黄色的不健康的流行语,有的来自网络,有的来自电影电视作品。“媒体及文化工作者应自警自律,提高道德责任意识”[26]。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为了追求收视率,为了吸引青年人的眼球,大众传媒花了不少心思,“我型我秀”,超级女声等选秀节目纷至沓来,虽然为年轻人提供了展示自己的舞台,但是另一方面却滋长青年人投机取巧的心理,同时,这些节目也创造和传播了一些“出位”的语言。很多网络上蹿红的名人,如,“凤姐”、非诚勿扰节目中的“马诺”等都是通过个性的“出位”的语言表达走红的,媒体也借此进行炒作。这种出名方式及其语言的传播,对社会价值观的影响是令人咋舌的。作为大众传媒,电视、报纸、网络等载体,应该规范自身语言的使用,给青年群体创造良好的社会文化环境,传播和弘扬健康积极向上的精神,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营造有益的文化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