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处理宋案态度的演变研究_孙中山论文

孙中山处理宋案态度的演变研究_孙中山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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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史众多史论史著,几乎一致认为,1913年3月20 日宋教仁被刺随即身亡一案发生后,孙中山即敏锐地看出,袁世凯是杀害宋教仁的主犯,非用武力解决不可;提出“联日”、“速战”,主张先发制人,迅速展开斗争。经仔细爬梳,特别是对新近在国内外发现的有关史料的考订,我们认为,这是把孙中山对如此重大政治事件的认识与处置态度过于简单化了,不合史实。要知,孙中山处置“宋案”是一个较长时间的过程,它不可能不受外界各种政治势力的干扰与影响,随着这种那种政治势力的消长与强弱,他的态度不可能没有变化。本文拟对这一演变过程作一蠡测,试图从一个侧面“寻找真实的孙中山”,“寻找对孙中山的新的理解”。〔1〕

一、事先,孙中山并无精神准备

袁世凯处心积虑,蓄谋排除异己,孙中山在事先有所觉察吗?没有。这得从追述往事说起。

1912年8月,孙中山应袁世凯的邀请,北上会谈,商讨国是, 在京居留长达一月,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与袁晤谈达13次之多,双方“颇为融洽”。孙一再对报界公开表示,明确“赞助袁氏,使为正式总统”;〔2〕认为,解决内政、外患之根本在于“发展物力, 使民生充裕,国势不摇”。因此,他决心“舍政事,而专心致志于铁路之建设,于十年之中筑二十万里之线”。〔3〕袁为迎合, 特授孙“筹画全国铁路全权”。10月,孙即在上海成立了“中国铁路总公司”,并设立了“铁道督办办事处”,钻研铁路工程资料,规划铁道建设。

孙中山南返途中及抵沪后,即向党人宣传:“袁赞成共和,……出于真诚之意”,随后又西上江阴、镇江、南京、安庆、南昌、九江、芜湖等地,除继续宣传他的铁路计划以外,“辄务宣达”袁世凯“爱国之真意,经邦之大猷”。〔4〕不仅自己对袁世凯不疑惑,不戒惧, 也使广大党人、国人对袁崇信不已。

孙中山口口声声“舍政事”,但对中日亲善,却心慕神驰,时刻萦怀,一而再地向袁世凯建议把它定为国策。1912年11月16日密电袁说:“华日联盟,大有可望,假以半年至一年之时,当可办到。”〔5〕再次向袁请命。随即积极筹划访日。次年1月和2月,又连续两次密电袁世凯,“请先式程式”〔6〕及“将我政府最近之对日、对俄方针, 详为指示”〔7〕。预计“往返四星期”〔8〕,2月10日起程, 只因宋案突然爆发,党人催促,才于3月23日起程回国,25日抵沪, 大大超过原定行期,如若不然,还不知要延长多久。

孙中山返国抵沪当日,其第一件事即密电袁世凯,报告访日经过。电文说:“此次游日,向其朝野官民陈说中日联和之理,双方意见极为浃洽。其现政府已确示图两国亲交之真意,此事于东亚和平,极有关系。望公决定方针,筹划进行。”〔9〕27日,出席国民党交通部宴会, 郑重要求“今后我政府人民,对于日本及各友邦在民国之正当利益,均不必限制太过,以伤感情”。叮咛党人“逢人解释,使中日感情亲密,共享和平,则东亚大局幸甚。”〔10〕还公开致电北京参议院、国务院、各省议院、都督:“深望我全体国民,共明斯义,力图见诸实事,于国家大局,实为厚幸。”〔11〕

事实说明,孙中山在“让位”后,特别是在北上会谈后,对袁世凯是失去警觉、失去戒备的。“时局之大势”,处于孙中山“向来坚持主张袁世凯中心说”〔12〕的氛围之中。访日归来,也仍想在表面上维系党人与袁世凯之间的平和关系,毫不中断地推进他此次访日开创的“馨香崇拜”〔13〕的中日新关系。

二、事后,孙中山对宋案处置的分阶段态度

第一阶段,3月末到4月初:

回沪的当天晚上,孙中山、陈其美、居正、戴季陶等会集黄兴寓所,商定解决宋案的策略。次日(26日)孙即找日本国驻上海总领事有吉明密谈,向他通报了党人高层领导昨晚决策的情况:“决意无论如何按正当之手段,诉之于世界之公议,而将袁排斥之。即考虑使议会按照预期集会,一开头即弹劾袁之丧失立场。”并向有吉明表明心迹:“本人素来排解他人对袁之责难,对袁世凯予以十分之同情与援助。”最后,“恳切希望日本政府于此时予以十分注意”,频频以时局为虑。

孙作上述谈话后,心想“莫不表示真诚与我国联好之意”〔14〕的日本国朝野上下,会如他企盼的“予以十分注意”而有所举措。不料,日方连日反响沉默、冷淡,坐壁上观。孙按捺不住了,五天后,即31日,又一次找有吉明密谈,会餐。这次再也不使用外交辞令了,而是直说,希望“各国对袁世凯施加‘pressure(压力)’,使其退让”。对此,有吉明感到分外惊诧与疑惑,反问道:“如希望由以上关系各国对袁施加‘pressure’,则是否与希望各国干涉内政具有同一意义?”孙的回答十分巧妙:“‘pressure’虽迄未施加,而由列强‘hand(插手干预)’则十分可能。怯懦之袁世凯,或可能直接透露退让之意,然则允诺予以十分之荣誉,使之退却而获圆满之解决,此在具有半独立国外观之中国而言,殆不属干涉内政也。”有吉认为,“难予实现”。其理由是:“一面对蒙古问题等困难涉外事件之克制容忍,一面徒事内争,于国家之将来,实堪忧虑。”

所谓“涉外”“蒙古问题”,是指1911年底外蒙库伦的“大蒙古国”的“成立”。此时其傀儡当局正在沙俄后台怂恿下,于1912、1913年间,数次派兵大举南犯沿边各地,梦想把内蒙也囊括进“大蒙古国”的版图。从日本国在华利益考虑,有吉认为,应把抵制沙俄的贪婪扩张摆在第一位,中国革命党应与政府合作,一致对外:“大事面前,不咎小瑕。国内问题,让之异日。”可是,“孙更再三谓袁奸谲不足恃,尤以近来鉴于袁愈益讲求收揽权力之策,若现时不能敌彼,则他日彼之势力愈益巩固,势将难以抗衡”。“意志”“坚定”地准备“纠合各都督,实行与袁之武力相对抗之策”,他自信“即如军费,南方亦充裕无疑。于南方组织政府亦可能巩固”。乐观地认为,“至迟一年之内,北京当受制于南方”。在孙看来,“并非不重要之蒙古问题,亦不得已而暂时闲置之”。据来自北京的情报,袁可能杀害在议会上提出弹劾案之议员,因此,弹劾案将不克提出,或可能虽提出而不可能成立。

随后,孙又与有吉明作了至少二次交谈,他估计:“袁在北方之地位颇为薄弱”,“所谓虽有十万之兵而足赖者不逾一万”;“不仅南方反袁,北方亦有大致相同之意见”,陕、晋已经表示同意反袁;“各地都督之态度”,“从各自之安宁上考虑,有可能团结一致”,“都督中亦不少系其部下,安徽之柏文蔚,江西之李烈钧等已有所准备”;把黎元洪也“完全算入其同党之中”;“财力,南方亦比较雄厚”;他一再声言:“一年内当有结果”。

这时,党内还商定,“由孙先生密电广东陈炯明,黄先生密电湖南谭延闿作出兵准备”;黄兴还派李书城、李根源、张孝准“赴南京发动第八师准备出兵讨袁”〔15〕;黄兴又通过田桐致函蒋翊武、季雨霖、熊炳坤等开始部署湖北讨袁军事;〔16〕……

不过,孙中山十分强调各国对袁实行“hand(插手干预)”的重要。“特别希望依赖日本”政府把它定为国策。他认为,“从人道问题与时局大势”出发,这是“大局上的幸运”,从而可获得“太平无事而掌握时局之望”。表示“愿以诚意与日本提携。若得按理想实行南方之意见,得睹巩固政府之出现,当仍然采用日本之货币制度,谋贸易之进展等讲求两国亲善之政策,以维持东方之和平局面。”如果一旦形成南北对立,“日本政府宜速承认南方政府”。

孙一再指出,袁很怯懦,只要外国干涉,他就会退让;并且谎称,来自北京之密报,“英美公使馆多少有此倾向”,“对于日本政府,亦烦请考虑”。

由此可见,孙在这一阶段的心态是比较复杂的。由于国会选举国民党占有优势,开始即想依靠“正当之手段”(“法律解决”的同义语——引者注),“将袁排斥之”;与此同时,也希望列强干涉,后迳自把希望寄托在日本;对武力倒袁,也作了动员与部署,认为国内外形势都对自己十分有利,“于兵马之间决一死战”,似也有信心。

第二阶段,从4月上旬末到5月底:

4月9日,孙中山又与有吉明谈话,告知“党今后之方针,将使十二日开幕之国会尽量拖长会期,直至宋案之审理结果判明,以便掌握充分材料对袁进行诘责”,弹劾如果不能通过,“则在选举时或将排除袁世凯而另以他人充任总统”;他指出:“袁世凯似亦在秘密整军备旅,但慑于南方形势,似亦不敢甘冒不韪”。〔17〕

为什么在这时又把合法手段去袁摆到了第一位呢?究其原因,一是因为敦促粤、湘及南京八师出兵讨袁皆遭拒绝,武力讨袁计谋受阻,这无疑是对孙的一个重大打击;二是狡黠的袁世凯暗中正忙于整军、借款、收买议员以及拼凑为他所用、能在国会中与国民党抗衡的第二大党,一时无暇顾及其他,为此,即使九龙山土匪蜂起,原计划派张勋南下剿讨,“刻下已经停止进行”,制造“不敢贸然采取露骨行动”〔18〕的假象;另一方面每日数电孙中山,一则为其本人之立场开脱,二则乞求孙“推举”他当总统,迷惑、麻痹孙中山,致使孙迟迟无何举动。

4月末,袁世凯政府与五国银行团秘密签署了2500 万英镑的《中国政府善后借款合同》。列强通过政治借款来操纵中国政局,舆论大哗。指出:“政府杀人之钱,收买议员之钱,皆得于此取求,而异日仍以吾民之膏血抵偿之也。”〔19〕孙等闻讯,即分别到上海、香港汇丰银行要求电阻银行团签字,碰壁。善后借款成立。孙再次与汇丰银行交涉,要求停止向袁政府交款,同时发出通电,向欧美各国政府和人民呼吁,严正指出,袁政府“一旦巨款到手,势必促成悲惨之战争”;〔20〕五国银行团辩解说:“中国党争甚形激烈,其能镇定之者,厥唯袁总统,五国银行团之借款,实出于赞助之态度。”〔21〕并于5月12日起, 明目张胆地对袁政府交付垫款,孙再次受挫。

在袁世凯纵横捭阖打拉分化和高官厚禄利诱下,共和、民主、统一三党合并,组成进步党。5月15日,三党议员、职员举行特别会, 讨论党章及召开成立大会事宜,袁见已完成了在国会中与国民党对峙的局面,十分欣喜。

与此同时,袁世凯也完成了军事准备工作,即调北洋第六师于5 月中旬部署在江西兴国、蕲春、田家镇一带,前锋入驻武穴,并计划进占小池口战略要地,与江西码头李烈钧驻军隔江对峙,眈眈虎视。

自此,袁以为有恃无恐,乃于21日发出挑衅,指责“孙黄除捣乱外无本领”,“彼等若敢另行组织政府,我即举兵征伐之”。〔22〕口气之横蛮骄妄,前所未有。

面对袁世凯有步骤地完成了政治、军事、经济诸“剿讨”条件,孙中山似一筹莫展。原拟广东之行,只好延期。考虑到“何时拮开南北冲突之炮衣,亦难逆料”,因此,他有赴南京亲自发动之打算;并表示“我方无论如何以继续在议会上力争之计划,等待袁发动之方针,但到底除诉之干戈外,别无有效之策”。主动权全操在袁手。

这一阶段,孙中山因谋求列强干预化为泡影,武力倒袁又无兵员,只好主要谋求法律解决,对袁在政治、军事、经济等威慑革命党人的举措,孙穷于应付,步步退让,无所措手足,当然,一旦袁世凯动武,也有“‘desperate(决死的)’之态度”。

第三阶段,6月初到7月底:

5月,日本国政府重要头目加藤高明男爵访华,经沪返国之际, 孙中山获悉,要求会见。6月1日,孙与之作了“短时会见”。加藤向他通报了在北京与袁世凯等政要会谈的情况,即劝告孙“此时应十分忍耐,以讲求永远和平时局之策为得计”。“男爵以苟先起事端,则各国中至少可能失去日英之同情,因此,请十分自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与加藤会晤,以及加藤毫不客气的告诫,对孙的影响颇大。为此,孙只得在加藤划定活动的框框内绞尽脑汁,这里有两件史料可以佐证:

(1)《孙中山之宋案谈》(1913年6月3日):

“孙中山昨有电致胡都督,谓:文本拟日间重赴东洋,倡联中日。刻因宋案吃紧,尚难定行程。昨拟组织特别法庭,未得多数之同意。经电中央政府,往复磋商,已举定王、伍两君与审。当不致有别情,倘究出主名,以谢天下,使案及早了结,固吾党所愿甚。否则,南北互启猜疑,大局何堪设想。迩来南省议员多因此事影响,裹足不前,经文再三劝勉,先后首途,翘首北门,忧心如捣云云。”

(2)《孙中山对民国分裂之隐忧》(1913年6月7日):

“孙中山昨有电来粤,略谓:国人自宋遯初先生死后,均持退步思想,因而北京党争愈烈。文以国是为前提,诚恐内讧日甚,授口实于外人,致贻民国分裂之忧,刻决意入京与汪精卫尽力调和四党见,精卫素见重于此,此行或不虚负,务请电恭恳旅京议员,助文一臂之力云。”〔23〕

受加藤影响,孙中山拟亲入北京,“调和”“党见”,消除南北“猜疑”,避免“民国分裂”等,然未成行。6月中、下旬, 因女儿病危,去澳门、香港。行前,写信万国改良会丁义华,灰心丧气地向他表示:“余现在不愿闻政事,政治良否系政府责任,余嗣后专办铁路,其他非余愿闻也。”〔24〕骤然间,态度有了180度的转弯。

6月24日,孙在香港对《早蔑士西报》记者继续说不复问政治。 说不问政事也就罢了,可是,一反常态地吹捧袁世凯,说什么:“然吾敢谓从前已竭力为袁总统经营,吾常言袁氏最合为总统,吾不独在中国为伊经营,即在世界各方亦然。”并且黑白颠倒极力为之辩解,还说什么:“宋教仁被杀一案,吾甚恶之。有谓北京政府与该案干连,殊属不公。”“袁总统非自干连”。〔25〕……

6月底返沪, 孙醒悟地又一次自责:“本人自去年以来所鼓吹之袁中心主义深入人心,今一旦使其产生反对之观念,实属至难,多数希望和平,结果难图大事。”他深感“势力之衰落”,而陷于“完全悲观”境地:“党人颇似失去女儿之状,多少意气消沉”。认为“除暂时在议会上相对峙外,别无他策”,“因而对于议员中之有力者如张继等南下之事实,正计划使彼等逐渐返回北京”。

哪知,这时的袁世凯全不理会这一套,由于武力统一全国的部署已经到位,万事诸备,逼革命党人就范只以日计算了。事到如此,孙中山仍把希望寄托在外援,想亲赴日本寻求日本政府的援助,遭到党人的强烈反对。理由十分简单,依靠外力反袁,不易得到国人理解,而且袁世凯可以以此为口实,向欧美各国求援。日本之行,只得作罢。

即使在这生死关头,孙中山仍然未忘他的铁路事业,于7 月初在上海与英国宝林公司签订了广州至重庆铁路借款合同。可见他对铁路之筹筑是分心不少的,不然何来如许成果。

革命党人隐忍待时已不可能,不先发难,只有坐以待毙。仓促中,李烈钧于7月12日在江西打响了反袁枪声。 孙中山要朱卓文从上海携款2万元到南京运动第八师的几个营、连长,叫他们杀了师、 旅长后宣布独立,并拟亲自去南京主持军事。黄兴知道后,大惊不已,竭力反对:讨袁未成,内部先自相残杀,必至两败俱伤,因此,黄愿以身代孙前往,黄即于7月14日潜入南京筹划,15日,宣布独立, 黄自任江苏讨袁军总司令。随即,安徽、广东、上海、福建宣布独立。

赣宁战事全面展开后,袁世凯才于7月21 日发布了“平叛”通令,宣布“用兵定乱”。〔26〕次日,孙中山跟即发表了《告全体国民促令袁氏辞职宣言》与《致参议院通电》,“愿全体国民一致主张,令袁氏辞职,以息战祸”;〔27〕同日,还发表了《致袁世凯电》,与袁叙旧:“文于去年北上,与公握手言欢,闻公谆谆以国家与人民为念,以一日在职为苦。文谓国民属望于公,不仅在临时政府而已,十年之内大总统非公莫属。此语非弟对公言之,且对国民言之。自是以来,虽激昂之士于公时有责言,文之初衷未尝少易。”又说:“何图‘宋案’发生,……公之左右陷公于不义,致有今日。”要袁:“今日为息天下之祸而去”。〔28〕态度之软弱,匪夷所思。孙、袁之间处置分寸之反差,形成强烈对比。

由此可见,这一阶段,孙中山主要是听从了加藤的劝告,“十分忍耐”,不敢“轻举妄动”,发动武力反袁,也只能是虚晃一枪,最终是想苦求袁自动下台。

三、结语

二次革命因未赢得广大党人、国人的理解,未能取得资产阶级的支持与同情,对武力倒袁迟迟无全盘妥贴的谋划,又无号令全国的统一政府或组织中枢,已独立的各省之间,彼此没有协调、互援的步伐,致使袁世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各个击破,革命随起随落,很快失败。革命地盘失尽,武装丢光,组织打入非法,党人惨遭屠戳,大批流亡,苦心孤诣拚搏夺得的、令袁世凯也不敢小瞧的累累革命成果,瞬间化为乌有。

实事求是分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发动武力倒袁,出于义愤,无可厚非;但从实力对比来看,贸然行事,缺乏理智;在开展有理、有节的斗争中,保存实力,唤起党人、国人、资产阶级的觉醒,徐徐图之,或可在较长的时间内,挫败袁世凯。然而,遗憾的是,在整个事件过程中,孙中山未能如实估计敌我力量,研究国内外政治氛围,初者盲目乐观,后又无端悲观,自始至终忘了踏实地去做发动党人、国人和资产阶级的工作,而单纯地想依恃外力,主要是依恃日本的力量,轻而易举地逼袁体面下台,对宋案的处置态度,在国内外各种势力的影响下,摇摆不定,武力倒袁闪失,也就势所必然了。

注释:

〔1〕章开沅:《关于孙中山研究的思考》, 《辛亥革命研究动态》1994年第3期。

〔2〕〔3〕〔19〕《民立报》1912年8月30日、22日,4月19日。

〔4〕〔5〕《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39页、第542页。

〔6〕〔7〕〔8〕〔9〕〔10〕〔11〕〔13〕〔14〕〔17〕〔18〕〔24〕〔25〕〔27〕〔28〕《孙中山全集》第3卷第10页、第10页、 第11页、第51页、第52页、第52页、第53页、第52页、第55页、第55页、第64—65页、第65页、第66页、第68—69页。

〔12〕《有关孙中山、黄兴反对袁世凯斗争的日本外交文书选译》,《民国档案》1988年第3期。下文凡未注明出处者均引自此文, 不再另行注明。

〔15〕《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第206页。

〔16〕《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集第96页。

〔20〕《中华民报》1913年5月23日。

〔21〕《五国银行团之辨明书》,《时报》1913年5月11日。

〔22〕《专电》,《时报》1913年5月24日。

〔23〕《孙中山关于法律解决宋案之资料》,《民国档案》1988年第1期。

〔26〕《政府公报》1913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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