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旧文学”中“新教”--以老王的教学为例_文本分析论文

如何在“旧文学”中“新教”--以老王的教学为例_文本分析论文

“旧文”如何“新教”——以《老王》的教学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教论文,为例论文,老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我们为什么要“旧文新教”

现以《老王》为例谈谈笔者的认识和实践。《老王》系著名作家杨绛的散文名篇。在人教版初中八年级教材中,《老王》是一篇文字浅显的叙事性散文。“在我们周围,有一些像老王这样生活艰难的人。他们不被人重视,却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你体悟到这些人的善良了吗?你是怎样对待他们的?读一读这篇课文吧,也许你会有不少的感触。”可见编者和教师大都把人物形象作为教学重点。在苏教版高中必修三中,无论是编者还是教者,依旧把“老王”当作本文的主要人物,大致这样认为:“作者叙述与一位人力车夫的交往,写底层劳动者在不幸的生活中不改善良纯朴的天性。”(参见苏教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三·教学参考书》)

笔者在本市高中语文新课程培训活动中观摩了三节以《老王》为教学内容的公开课。三位教师分别依据课程标准,基于教材原有的编排特点,选择不同的教学方式,产生了不一样的教学效果:第一节课,重心落在主旨句的探究上,课堂上教师引导学生抓住句中的三个关键词,结合时代背景,以辩证思维的方式,分析体悟文章主旨;第二节课,可以说是一节语言品味课,教师要求学生通读全文后画出不理解的句子,并以卡片形式呈现,进行集体研读品味;第三节课,从听朗读录音出发,分析老王的人物形象,探究作者对老王的情感,并藉此而揣摩语言。从三节课的目标中,我们发现均没有在初中原有的教学上实现突破;至于语言的品析,因没有上升到杨绛的语言风格,也仅限于蜻蜓点水。值得思考的问题更在于:一切的教学都从语言出发,但是,问题在于一切的教学是否都最终指向语言并只是指向语言?

八年级语文教材对《老王》教学目标的定位如下:要求感受课文所表现的形形色色的“爱”,从而陶冶自己美的情操;要求熟读课文,从中了解叙述、描写等表达方式,揣摩记叙文语言的特点;要了解叙述、描写两种表达方式的区别和功能,要注意体会描写的作用,揣摩描写的方法,从而提高描写能力。显然,三位教师都把《老王》当作一篇新课文来教了。听录音朗读,在40分钟的课堂时间里用11分钟来熟悉课文;“镶嵌”一类词语的品味;主旨句与关键词的反复辨析理解……忽略了学生曾在八年级的时候学过《老王》一文,学生虽然在课堂上强打精神、发言热烈,但至于有多少教学效果就难说了。

二、我们如何“旧文新教”

基于新课程理念,基于语文教学内容的选择与创生理论,笔者提出了旧文新教的策略问题,提出以“需求分析—寻找缝隙—重新选择”的模式重新阐释教材,使学生在旧文新教中发展语文素养。

(一)学生阅读的需求分析

学生阅读的需求分析实际是学情分析的一种。优秀的教师总是基于学情开展教学。阅读需求分析是设计阅读教学过程的有机组成部分,也是教学内容分析(包括教材分析)的依据,只有针对具体学生的阅读兴趣才能界定教学的重点、难点和关键点。没有学生的知识经验基础,任何讲解、操作、练习、合作都很可能难以落实。学生的阅读分析是对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的具体落实。

学生阅读文学作品,既有“共同视域”,也有个人的“期待视野”。教师对后者应该特别珍惜,应该鼓励学生用自己的情感、经验、眼光、角度去体验作品;要重视学生在阅读中的非理性特点,尤其是瞬间进发的、“灵光乍现”式的创造性思维活动。

在《老王》的教学中,笔者通过访谈了解学生对于钱钟书、杨绛夫妇创作和研究的认识;通过布置预习题,分析学生学习《老王》一课需要具备的内在条件:1.与理解文章内容相关的必备背景知识,如作者介绍、写作背景和时代背景;2.与理解文章语言有关的必备的语文基本技能,能通过语言品析把握人物形象,并揣摩作者的写作意图;3.与学习《老王》有关的情感态度,如学生对于阅读的期待,对于教师阐释的期待,以及对于作品背后更深厚的文化内蕴和思想情感的期待等。

对上述学生的阅读需求进行分析后,就知道“学生已经知道了什么”,借此也就知道了“学生还想读到什么”。结合教材分析,我们知道《老王》一文所在的苏教版课标教材必修三“号角,为你长鸣”专题中,专题教学目标为:通过对文本的研习,了解人和时代的关系,了解不同阶层的人物在特定时代所表现出的不同人格追求;学会从作品的语言入手,了解作品的时代背景,准确地把握人物的内心世界,感受高尚的人格操守,领会文本所传达的思想感情;了解不同文体、不同风格在表现共同主题时候的不同表达方式;学会从人物生活中选取最有价值的材料,以恰当的形式真实地记写人物。因此,在这一专题的教学中,“关注作品时代背景”“选取最有价值的材料”是教学目标的焦点所在。也就是说,杨绛为什么选取老王来作为那个时代的记录是焦点。

(二)寻找文本解读的缝隙

就文本而言,本是具有很多“不定点”和“意义空白”的召唤结构,开放性、模糊性是其特征,因此,对文学作品意蕴的把握,就应允许有多种视角。过去我们仅习惯于运用社会历史视角,其实还可有文化视角、心理视角、人类学视角、形式视角(如叙事视角)等。视角的转换,往往可以发现作品的新意蕴。如有学者提出,鲁迅常有意利用“看/被看”二元对立模式和设置“无知者”视点来写小说,比如《孔乙己》《示众》;而著名的回忆散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则利用儿童视角,在叙事方式上属于成人和儿童的反向叙事,所以十分贴近儿童心理,便于学生接受,同时造成文本意义上的冲突和张力。《诗经》中的《伐檀》,过去教材一向认为是控诉统治者不劳而获、残酷剥削的战斗诗篇,但也有论者提出这不过是一首劝勉劳动的歌,“彼君子兮,不素餐兮”二句无非是说君子都不是白吃闲饭的,以突出劳动的光荣。

从教学目标的定位出发,审视三节课的教学,我们会发现,三位教师对《老王》一文所作的教学处理及其所达到的教学效果,显然与教材编选者的编写意图有较大的差距。三节课不约而同地以不同的方式指向了语言揣摩。从时代背景出发来分析把握人物形象,被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至于文章的选材问题,则无一人涉及。在《老王》的不同的阐释中,“人性”成为一个最复杂的核心。

《老王》作为一篇并不复杂的记叙文,在初中已经学习过的基础上,如何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使学生在二次学习中有新的收获,教师应该在文本解读中有新的发现。比如,文章中作者为什么同情老王?老王的善良体现在什么地方?文本的重新阐释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今天我们学习《老王》这篇课文”所能实现的。

(三)教学内容的重新选择

对于散文的阅读,应该注重作者构造的文本世界的完整性,文本中的人物和意境应符合其情感或事理逻辑。这样的解读才会合情合理,对文学作品的解读才不会是乱读、任意读。因此学生对于散文文体知识的把握是必要的。至于写作的背景材料,对深入解读作品、消释一些疑惑,甚至体会作品艺术上的精妙,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在“教学建议”中指出:“应引导学生在阅读文学作品时努力做到知人论世,通过查阅有关资料,了解与作品相关的作家经历、时代背景、创作动机以及作品的社会影响等,加深对作家作品的理解。”《老王》作为一篇写人的记叙文,人物刻画是重心,描写手法和选材是关键。人物描写的手法是初中的教学重点,高中的教学就可以在初中的基础上定位在选材的教学。高中生应求得情感的更深刻体悟,教学时则应从时代背景出发来深入探究主旨。以时代背景为依托,探究课文选材上的特点,如此,作品解读将获得新的高度。对于语文教师来说,最重要的首先是明白面对一篇文章要教的是什么。

其实,《老王》一文,选入教材的课文主旨句与原稿有了鲜明的变化,从“那是一个多吃多拿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改成了“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作者为什么会作这样的修改呢?这显然是文本阐释中最值得揣摩和研究的问题,可以看做是深入文本的最佳切入口。如果教师能够从这一改动出发,设置悬念,必将激发学生重新学习课文的兴趣与热情,也必然带动学生更深入地探究文本,得到更深刻的情感体悟。

以旧有的阅读体验带动新的阅读体验,从文本的寻常处发现不寻常的意味。虽然不同阶段同一课文的教学设定了不同的教学目标,然而两者并不割裂。《老王》的教学中,初中侧重人物描写的具体手法,高中侧重人物描写时的选材,虽然这两者都是成功刻画人物的手段,但由于学情不一样,学生的文本阐释就会产生新的内容。因此,在教学如何选材时,即可以人物描写手法为切入口,或在对具体材料的分析中达成对人物描写手法的回顾与巩固。这样,学生对于人物描写就有了一个整体的认识,初高中知识不再割裂,两次阅读中产生的新的疑惑将成为课堂教学内容的生成点,有机结合后形成学生发现文本内在世界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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