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路径、机制及其启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台湾论文,路径论文,加工贸易论文,启示论文,机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75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369(2010)5-0038-12
问题的提出及相关文献简述
1.问题的提出
二战后的台湾最初采用了“进口替代”为主的工业化战略，但由于台湾岛内市场狭小且资源缺乏，食品、纺织、水泥、造纸等进口替代产业的岛内市场很快饱和，出现了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20世纪50年代以后，台湾人口急剧膨胀。1953-1962年间，台湾的人口年均增长率达3.5%，人口由755.4万猛增到1079.2万；同时，农业发展也使农业人口出现过剩，使台湾的就业压力增大。①在“美援”停止，建设资金不足的情况下，为了开拓岛外市场，引进建设资金和技术，20世纪60年代以后，台湾确立了“出口导向”为主的外向型经济模式，大力发展加工贸易，鼓励代工生产。
台湾经济成长的主要原因在于20世纪60年代选择了“以出口带动成长”的外向型策略，②而这种策略集中体现和落实在加工贸易的发展上。台湾凭借代工模式，铸就了经济的高速发展，③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跻身世界发达地区。1960年台湾的人均GDP仅为156美元，1992年人均GDP突破10000美元，至2009年人均GDP超过15000美元，是1960年的150倍。20世纪60年代以来，台湾加工贸易飞速发展，并因应美、日、欧的产业转移不断转型升级。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和十七大报告都明确提出了促进和加快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战略任务。加工贸易转型升级是我国“十一五”期间外贸发展的重要课题。台湾是加工贸易转型升级较为成功的地区，研究其转型升级的路径和机制，对指导我国加工贸易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2.相关文献简述
目前，国内学术界研究台湾加工贸易的研究文献极少，尚无专门探讨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论著，零星的相关文献分散在对台湾代工生产、加工出口区或某一具体代工产业的研究中。台湾学者周添城(1993)介绍了台湾加工产业的发展历程，重点分析了台湾支持加工产业发展的系列配套政策，并从供给和需求两方面分析了台湾之所以构建以加工出口为主的经济体系的原因：(1)就供给而言，台湾资源缺乏，若欲发展工业化，势必要依赖进口的机械设备与中间原料；(2)就需求而言，台湾省市场规模很小，如果只依赖自身市场的话，成长速度势必缓慢很多。④
卜国琴在探讨“全球生产网络视角下的侨资加工贸易技术模仿创新特征”时，以案例形式研究了台湾宝成集团在鞋业代工中的技术模仿创新特征。⑤刘德学等介绍和分析了全球生产网络中台湾电脑及外设加工贸易的升级轨迹，并归纳了台湾电脑和外设加工贸易的三点启示：第一，积极融入全球生产网络，与领导厂商保持密切联系；第二，借助知识扩散实现技术升级，通过产业集聚力推动产业升级；第三，政策引导和扶持。⑥沈良玉等比较分析了台湾、江苏和浙江的加工贸易模式，总结了台湾加工贸易的三个基本特点，但没有探讨台湾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⑦邬关荣归纳了台湾服装加工贸易的七个成长阶段，描述性地分析了台湾服装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历程。⑧蒋亚杰分析了台湾代工模式存在的问题，提出了通过自创品牌来实现升级的策略。⑨
台湾的加工贸易在地理上集中分布在出口加工区内，对台湾出口加工区的转型研究与台湾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密切相关。陈蘋认为，由于具有统一事权、规范且简化手续的有效制度，并能适时灵活地调整修订制度，台湾加工出口区才不断得以成功转型升级。⑩王海东研究了台湾加工出口区的制度变革和创新。(11)钟坚分析了台湾出口加工区的产业升级以及相关的制度变迁，从产业结构的高度化和合理化的角度把台湾出口加工区的发展划分为快速成长期（1966-1976年）、稳定发展期（1977-1986年）、产业调整期(1987-1996)、转型扩展期（1997-2004年）、产业集群发展期。(12)
从以上文献简述中可知，国内学术界对台湾加工贸易的研究甚少，尤其对台湾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更是缺乏深入研究。即使有所涉及，大多也是泛泛而论，缺乏抽象和概括。本文拟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上，试图对我国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路径和机制作出理论探讨，并总结其转型升级的启示，以期对我国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有所裨益。
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路径
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本质是产业由低技术水平、低附加价值状态向高技术、高附加价值状态演变的过程。Gereffi认为，代工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转型升级表现为产品升级（从简单到复杂的同类型产品）、经济活动升级（不断提升设计、生产和营销能力）、部门内升级（从制造转向附加值高的服务）和部门间升级（从低价值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向资金或技术密集型产业）等四个方面。20世纪60年代以来，台湾加工贸易在全球生产网络中不断进行产品升级、经济活动升级、部门内升级和部门间升级，并逐渐由低技术水平、低附加价值状态向高技术、高附加价值状态转型升级。从时序上纵向考察，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遵循着以下三条路径（见图1）。
(1)价值链内的横向扩展路径。在同一产业链内，经过一段时间的组装和加工制造经历后，台湾的加工贸易逐渐从价值链的中间部分向两端扩展。台湾加工贸易最初集中在劳动密集型的组装和加工制造环节。随着资金和技术能力的提高以及劳动力和资源成本的上升，台湾加工贸易逐渐进入原材料采购、设计、研发、销售和品牌维护等高附加值的环节，在生产模式上表现为从OEM向ODM或OBM的转型升级。例如，台湾的服装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体现了明显的生命周期，先后从劳动密集型的制衣工业发展为拥有上、中、下游的纺织生产体系，其加工制造的成品涵盖了传统的纱、布、人纤、服装和特定功能的工业用特种布料、建材家具用布料等。(13)台湾电视产业的代工起步于黑白电视机及其部件的代工装配和生产，随着在代工过程中不断积累和提高技术水平，台湾的冠捷、雅新、瑞轩、广达、明基、仁宝、东元、大同、歌林等企业成为Philips、Sony、Sharp、TTE、Viewsonic、LG等液晶电视品牌厂商的主要代工企业（见表1）。台湾电脑产业的发展始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最初主要是利用廉价劳动力优势为IBM、Apple、Digital等国外电脑品牌企业组装或代工生产显示器、机箱、键盘、扫描仪等低附加值的电脑外设部件。20世纪90年代以后，台湾代工企业从部件代工进入电脑、台式机、笔记本电脑、POS机和PDA产品的整机ODM代工阶段。品牌企业除了专注于品牌维护和关键技术外，几乎把PC机所有的价值链环节都外包给台湾代工企业，台湾代工企业在进行设计和生产的同时，还要开展交货、存货等物流配送服务。在代工多年后，台湾的大众电脑公司(FIC)、神达电脑公司、宏基公司、华硕公司、台达公司(INC)等主要的OEM制造商向ODM转型升级，其中宏基、明基、华硕等在代工的同时，开展自主设计和研发(R&D)，最终成为电脑品牌生产商。
其中：①为加工制造；②为原材料采购；③为设计；④为研发；⑤为物流配送；⑥为销售；⑦为品牌维护。
图1 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路径
(2)价值链间的纵向跃进路径。在不同产业链之间，台湾的加工贸易逐渐从资源、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型升级。一方面，从加工出口的部门比例上看，台湾加工贸易从农产品加工为主转向工业制成品加工为主。1964年以前，台湾的加工业主要集中于农产品初级加工，农产加工品在出口总额中占主导地位。1964年以后，农产品的加工出口比例逐年快速下降，工业加工品的出口比例逐年显著增加。(14)
另一方面，从工业制造业来看，台湾加工贸易从低附加值的传统产业向高附加值的高新科技产业转型升级（见表2）。20世纪60年代以来，台湾加工贸易最初集中在玩具、服装、家具、陶瓷等传统产业。后来电子制品和光学制品在出口产品中的比例不断增加。截至1991年，电子制品已占三个加工出口区总出口额的74%，成衣居第二位，约占出口总额的6%，光学制品位居第三。(15)20世纪90年代以后，台湾加工贸易进入机电、信息、新材料、生物工程、液晶电视等高新技术产业，开展OEM或ODM生产，一部分加工贸易企业甚至成功地转型升级为新产业链中的OBM厂商。整体上，台湾的加工贸易经历了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到资本密集型的重化工领域，再到以IT为核心的知识密集型产业的转型升级过程。例如，我国台湾地区PC产业中的华硕和宏基两大知名企业，最初为全球采购商代工制造晶体管、电子管等初级产品，随着技术和资本的积累，后来转向笔记本和IC芯片等高附加值产品的生产，进入了新的电脑产业价值链，并形成了全球品牌。
(3)价值链“切片”外移的转型升级路径。所谓价值链“切片外移”是指随着台湾劳动力成本的增加、货币的升值、资源价格的上涨，导致发展加工贸易的初始比较优势逐渐丧失，台湾加工贸易企业把价值链中间部分的加工制造环节转移到其他劳动力和资源价格低廉、政策优惠的国家和地区，而把研发、设计、销售、品牌服务等高附加值的环节留在台湾的产业转移现象。通过把产业价值链的加工制造部分通过FDI或外包的形式单独转移到周边的越南、泰国、马来西亚、中国大陆等其他国家或地区，台湾加工贸易企业可以降低成本，增加利润，为进一步的转型升级创造条件。例如，台湾的主要网络通讯代工厂商为了降低成本，先后在大陆设厂，把制造环节转移到大陆（见表3）。中国台湾的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制造业将产业价值链中的设计和测试环节仍保留在台湾本土，加工组装和部分元器件生产则通过FDI形式进入大陆，在不失去对原有供应链的支配力的同时，有效降低了制造成本。2004年，依靠设立在大陆和岛内的工厂，中国台湾企业生产的笔记本数量在全球的份额上升到70%。除个别企业外，台湾电脑企业超过95%的出货量都是在内地生产的。(16)
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机制
20世纪60年代以后，台湾加工贸易遵从以上三条路径不断转型升级，其代工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不断增强，在液晶电视、笔记本电脑、自动数据处理设备等行业占据了重要的代工地位。以下从四个方面探讨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机制。
(1)基于知识溢出的学习机制。相对于美、日、欧等委托企业，台湾代工企业的初始知识存量严重匮乏，相距甚远。加工贸易的知识溢出效应为台湾加工贸易企业提供了重要的知识来源。台湾企业通过以下几种途径从代工生产中获得加工贸易转型升级所需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第一，从与委托方的交流中获得知识溢出，如谈判、会议、座谈和考察等交流方式；第二，从委托方组织的技术和人员培训中获得知识溢出；第三，从客户企业的设备进口和技术许可中获得知识溢出；第四，从产品图样、说明书、协议书等文件中获得知识溢出；第五，从员工流动中获得知识溢出。例如，20世纪60年代，台湾企业在为IBM代工生产电脑零部件和元器件的过程中，通过知识溢出效应，学习到了非常宝贵的采购知识、产品质量控制方法、工艺流程等重要知识，这有利于台湾代工企业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和加速资金周转。随着代工质量的提高，台湾的广达、仁宝、纬创、英业达、华硕等台湾企业成了戴尔、苹果、联想、索尼等世界笔记本电脑品牌厂商的重要代工企业，代工生产中的知识溢出为台湾电脑代工企业提供了获取知识的重要渠道。
(2)基于模仿和自主研发的创新机制。台湾加工贸易企业要把从知识溢出中获得的知识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必须要经历一个模仿创新到自主创新的转化提升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获得的知识与从知识溢出中获得的知识共同构成了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知识基础，同时，创新的过程也是一个转型升级的过程。首先，台湾加工贸易企业通过消化溢出的知识后，逐渐具备了仿制能力，在仿制的过程中加入新的设计或创意，就具备了模仿创新能力，开始从简单的OEM代工企业提升为ODM代工企业，从价值链低端的制造环节向设计环节延伸。在此基础上，一些台湾ODM代工企业通过引进研发人才，成立研发团队，重视自主研发和品牌建设，逐渐掌握了核心技术，最终成为了OBM品牌制造商。例如，台湾宏基公司在成立之初，只是一个代工生产电子产品的普通代工企业，但这个普通的代工企业之所以后来成为全球知名的品牌制造商，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充分利用代工生产中的知识溢出效应的基础上，高度重视自主研发和品牌建设，最终创建了ACER品牌，实现了从OEM向OBM的转型升级，成为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掌上电脑、服务器、LCD显示器等产品的OBM制造商。
(3)基于园区聚集的集群机制。与大陆的开放式加工贸易模式不同，台湾加工贸易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在空间上高度集中于出口加工区或科学工业园区，充分发挥了产业集群效应。台湾于1966年创建世界上第一个出口加工区，首创了加工贸易的园区管理模式。此后，台湾先后创建了楠梓加工出口区、台中加工出口区、中港加工出口区等九个加工出口区，各加工出口区的重点产业不同。为了发展技术密集度高、产业关联度高、附加值值高、能源密集度低的光电、半导体、精密机械、生物科技等产业，台湾在吸取加工出口区创办经验的基础上先后创设和营运了新竹科学园区、南部科学园区和中部科学园区，这三个科学园区集中了台湾主要的高科技代工企业，如联华电子、台积电、大众电脑、友讯科技、全友电脑等代工为主的企业。空间上的高度集中为台湾加工贸易发挥集群效应创造了良好的条件。集群发展有利于加工贸易配套产业的聚集和知识溢出效应的发挥，可以形成稳定的社会网络，降低了交易成本和因机会主义行为引起的风险。
(4)基于制度创新的服务机制。波特在“钻石模型”中把政府服务作为影响产业竞争力的重要因素，因为政府是产业政策、规划的制定者和经济环境的维护者、营建者。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离不开“台湾政府”与时俱进的制度创新。“台湾政府”通过制度创新鼓励、支持和引导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为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提供优质的政府服务。为了规范加工贸易的发展和园区管理，台湾分别于1960年和1965年先后制定了“奖励投资条例”和“加工出口区管理条例”。因应加工贸易的发展和转型升级的需要，台湾当局后来就园区管理政策、内销政策、优惠政策、管理方式等多方面进行了制度创新，逐渐取消了内销限制、委外加工限制，调低了所得税，增加了免税项目。“台湾政府”先后设立“生产力及贸易中心”、“中小企业辅助工作小组”、“‘经济部’联合工业研究所”，为台湾加工贸易企业提供技术、贷款、市场研究、营销等方面的服务。1991年，台湾出台了“促进产业产业升级条例”，取代了“奖励投资条例”，主动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2010年4月16日，台湾“立法院”通过了“产业创新条例”，结合新的情况对“促进产业升级条例”作出了进一步的制度创新。“产业创新条例”在保留研发的租税优惠的基础上，下调了营业所得税税率，调整了奖励方式，大力扶持中小企业的发展。(17)
台湾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几点启示
改革开放至今，我国加工贸易转型升级取得了显著效果，但存在的问题也很突出，转型升级依然任重道远。例如，加工贸易自主创新能力的匮乏导致价值链的低端锁定；对跨国公司的过度依赖导致本土代工企业丧失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对价格战的过度偏好将破坏集群的整体声誉和区域品牌。台湾作为一个凭借加工贸易实现经济腾飞的地区，加工贸易转型升级比较成功，可以为我国大陆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提供以下几点启示。
(1)在政府层面，各级政府要适时进行加工贸易制度调整与创新，提高政府服务水平和质量，鼓励、引导和扶持加工贸易的区域转移和技术创新，为实现加工贸易转型升级营造良好的经济环境。
第一，要加强出口加工区建设，加快加工贸易内销、委外加工贸易、国内料件采购等方面的制度创新，重点支持本土加工贸易企业的转型升级。台湾在早期严格禁止加工出口区内的加工贸易企业采购岛内料件、开展内销和委外加工业务，不利于延长加工贸易产业链和带动岛内产业发展，难以形成岛内配套生产能力，而且台湾人民分享不到加工出口区的优质而廉价的外销产品，延缓了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的速度。后来，台湾逐渐取消了对采购岛内料件、内销和委外加工的限制。台湾还通过“投资奖励条例”、“促进产业升级条例”、“产业创新条例”等制度重点支持岛内中小型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我国加工贸易的企业主体是外商投资企业，且内销、委外加工和采购国内料件还存在制度障碍，因而导致我国加工贸易的配套能力还不强，产业链条不长，集群程度不高，对本土企业的带动作用也非常有限。因而必须加强相关制度创新，同时加强出口加工区建设，并重点扶持本土中小型加工贸易企业的转型升级。
第二，要鼓励和支持加工贸易企业提高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有序引导加工贸易企业向中西部转移，缩小加工贸易发展的地区差距。我国本土加工贸易企业一般规模较小，资金不雄厚，而加工贸易转型升级需要更新设备，引进新的生产工艺，进行技术研究和开发，因此绝大多数加工贸易企业面临着贸易转型升级的巨大资金压力。我国大陆可以借鉴台湾的经验，一方面进行与转型升级相关的税收减免，另一方面设立类似台湾的“生产力及贸易中心”、“‘经济部’联合工业研究所”、“中小企业辅助工作小组”等技术支持和服务机构，提供免费或廉价的技术服务。此外，我的加工贸易主要集中在“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唐”等沿海地区，地区差距悬殊。因此，随着沿海地区土地、人力、水电等资源成本的上升，要科学有序地引导加工贸易从沿海地区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充分利用中西部的资源优势。
(2)在企业层面，加工贸易企业要树立危机意识，增强学习主动性，充分利用加工贸易的知识溢出效应，同时要努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努力创建自主品牌，向ODM或OBM制造商转型升级。
第一，加工贸易企业要利用好加工贸易的知识溢出效应，加强知识学习和吸收能力。台湾通过发展加工贸易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台湾的加工贸易企业通过为品牌企业代工进入全球生产网络，依据比较优势参与全球范围内的产业分工。在开展加工贸易的过程中，台湾企业利用多种途径学习品牌厂商溢出的各方面知识，迅速缩小了知识差距。我国本土中小型加工贸易企业与客户企业仍存在巨大的知识差距，而充分利用加工贸易的知识溢出效应是获取知识的成本最小的途径。因此，我国加工贸易企业要增强学习意识和知识吸收能力，为转型升级储备知识。
第二，加工贸易企业要重视研发和品牌建设，努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台湾宏基公司总裁施振荣曾提出著名的“微笑曲线”理论，认为在一个技术主导的行业里，产业链上游的研究开发及下游的营销和品牌维护的利润最大，而中间的加工制造部分的利润最微薄。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宏基公司非常重视研发和品牌建设，最终由普通的小型代工企业发展成为全球OBM品牌企业。此外，由于重视自主创新能力，台湾涌现出明基、华硕、冠捷、雅新等一大批ODM或OBM厂商。我国本土中小型加工贸易企业大多从事OEM生产，利润微薄，且对海外市场存在严重的依赖性。因此，我国本土加工贸易企业要向转型升级成功的台湾企业学习，具有长远的战略眼光，重视技术人才的引进和研发，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努力实现从OEM向ODM或OBM转型升级。
收稿日期：2010.8.15
注释：
①史全生.台湾经济发展的历史与现状.东南大学出版社，1992:268
②周添城.台湾加工产业的发展及其政策分析.中国工业经济，1993(7):66-72
③蒋亚杰.台湾代工企业品牌升级问题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9(2):85-91
④周添城.台湾加工产业的发展及其政策分析.中国工业经济，1993(7):66-72
⑤卜国琴，张耀辉.全球生产网络视角下的侨资加工贸易技术模仿创新特征——以台湾宝成集团制鞋业为例.特区经济，2005(10)：354-355
⑥刘德学，张珺等.全球生产网络与加工贸易升级.经济科学出版社，2006:143-155
⑦沈玉良，孙楚仁，凌学岭.中国国际加工贸易模式研究.人民出版社，2007:119-124
⑧邬关荣.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研究——以服装产业为例.经济科学出版社，2007:59-64
⑨蒋亚杰.台湾代工企业品牌升级问题研究.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9(2):85-91
⑩陈蘋.台湾加工出口区转型的启示.经济管理，2002(17):73-75
(11)王海东.台湾加工出口区转型升级中的制度变革与创新.亚太经济，2003(2):62-64
(12)钟坚主编.中国经济特区发展报告(2009).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46
(13)邬关荣.加工贸易转型升级研究——以服装产业为例.经济科学出版社，2007:59
(14)苏东斌，李沛然主编.台湾香港澳门经济史略.广东经济出版社，2002:312
(15)李国鼎.台湾的对外经济合作与出口加工区.东南大学出版社，1994:268
(16)沈玉良，孙楚仁，凌学岭.中国国际加工贸易模式研究.人民出版社，2007:247
(17)王敏.台“产业创新条例”内容及影响.台湾周刊，2010(1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