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的理论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文,方向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2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96X(2006)07—0013—06
近一个时期，中国经济学界围绕如何看待经济改革中出现的问题和进一步改革的方向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这场争论就其实质来说是要不要坚持以及如何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的问题，本文拟就此问题谈一些看法。
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质和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改革和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改革与发展的中国模式。这一模式的基本特点就在于，它是以社会主义宪法制度为基础并与这种制度的创新联系在一起的，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此，如果说人们对中国的经济改革还存在着什么“共识”的话，那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一个最基本的共识。然而，恰恰是这一最基本的共识，成为了近期中国经济学界关于改革方向的争论焦点，问题的核心还是如何认识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关系。
实际上，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目标提出之日起，理论界关于这一问题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有的学者认为，市场经济作为资源配置的方式是没有社会属性的，现代市场经济只有先进与落后之分，没有姓“社”与姓“资”之分；有的学者认为，社会主义意味着社会公平，而市场经济意味着高效率，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社会公平加市场效率；还有的学者认为，建立市场经济就必须与国际通行的经济规则接轨，按照发达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国家的模式，建立私有化、自由化和政治多元化为一体的西方式的市场经济模式。上述这些看法实际上都否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殊性质和历史意义。
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这种否定当然不是什么新鲜的见解。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认为，社会主义是与市场经济根本对立的，计划经济才是社会主义的本质。70多年前，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奥地利学派的米塞斯在关于社会主义经济核算的大论战中也提出了这样著名的论断：要么是市场经济，要么是社会主义，二者必居其一。两极相通，“左”的观点肯定公有制和社会主义，否定市场经济；而“右”的观点则肯定市场经济，否定公有制和社会主义。这两种对立的观点都否认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之间兼容的可能性，但中国经济改革的一个基本经验就是不断超越这种非此即彼的形而上学的思维逻辑，努力实现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有机结合，在社会主义基础上发展市场经济，在市场经济的基础上发展完善社会主义，并因此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但是，我们也必须清醒地看到，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实践证明，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之间不是对立而是统一的，但是，这种统一不是无条件、无摩擦的。因为，社会主义制度的产生和发展就其本质来说具有超越市场的特殊性质，它是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客观矛盾中产生出来的，并用于解决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所导致的经济危机、两极分化、生态破坏、阶级对立和人的异化等社会弊病。如果市场经济是完美无缺的，如果市场化的逻辑是唯一的选择，那么，社会主义还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和独立的意义呢？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经济制度，社会主义具有自己的规定性，对于这种规定性不管人们做怎样的概括，是公有制、计划调节、按劳分配、社会公平还是其他的特点，它都不可能完全建立在自由和自发市场的基础上，自由和自发的市场不可能自动实现社会主义。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的，就是要在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的同时，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特点和优势，最大限度地克服市场机制的自身弱点和消极方面，推动经济持续、快速、协调、健康发展，使市场经济的发展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
因此，严格地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是不能简单地用“市场化”来概括的，它实际上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发挥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调节作用；二是完善社会主义基本制度，这两方面的内容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对于这一点，党的十四大以来党中央的许多重要文献都有过明确的论述。江泽民同志指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取得成功，必须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同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有机地结合起来。这就要努力把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优势同市场的优势结合起来，充分利用市场对各种经济信号反映比较灵敏等优点，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同时通过宏观调控克服市场经济的盲目性、自发性等弱点和消极方面，使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更加充分地发挥出来。[1]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指出，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继续探索社会主义制度和市场经济有机结合的途径和方式。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提出，不断提高驾驭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能力，把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和运行特点，自觉遵循客观规律，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市场机制的作用。党中央和江泽民同志的这些论述，科学和深刻地阐明了中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的看法，对于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哪些特点呢？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与市场经济是如何结合的呢？从中国目前的实践经验和已经取得的理论成果来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基本特征：
1.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与市场经济的结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相结合的市场经济，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存在与发展的根本前提。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保证了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性质，有利于宏观调控，有利于消除两极分化，有利于增强国家的经济实力、国防实力、民族凝聚力以及应付各种突发事件和重大风险的能力。多种所有制经济的共同发展促进了商品关系和市场竞争的发展，有利于增强企业的活力。从实践看，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的结合，主要途径是：(1)根据公有制和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选择公有制的范围，坚持有进有退，有所为有所不为。(2)根据公有制和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选择公有制的体制，公有制经济既要体现市场机制的要求，又要发挥宏观导向的作用。(3)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并把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纳入到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轨道中。
2.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发挥市场机制的基础性调节作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是要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国家宏观调控和市场机制的作用，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本质要求，二者是统一的，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政府绝不能是自由主义意义上的小政府或弱政府，也不像发达市场经济国家那样仅仅是宏观经济的平衡者，而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导性力量，是市场取向改革和市场经济有效运行的推动者、组织者和协调者。特别是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发展和转型中的社会主义大国来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能够有效履行其职责的政府，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就不可能获得成功。改革的目标不是“大市场，小政府”，而是“大市场，强政府”。
3.在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追求社会的公平与正义。邓小平强调，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2] 胡锦涛总书记2005年2月19日在中共中央举办的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力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涉及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我们党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必然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在促进发展的同时，把维护社会公平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综合运用多种手段，依法逐步建立以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分配公平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平保障体系，使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使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的方向稳步前进。”在社会主义经济中，发展生产力的最终目的是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的需要的满足和全面发展是目的，经济增长和提高效率是手段。只有把目的与手段辩证统一起来，在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社会主义的目标才能得到实现。
4.在对外开放中保持经济和政治的独立自主性。经济全球化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对外开放是我国的基本国策。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当今世界的经济全球化是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全球化，不可避免地打上了资本主义深深的烙印，产生一系列新的矛盾。因此，我们必须正确处理对外开放与独立自主的关系，一方面，积极参与经济的全球化和国际竞争，坚定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大胆地学习和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所创造的先进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分享经济全球化的好处；另一方面，要在对外开放的同时，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把立足点放在依靠自身力量的基础上，把引进与开放创新、利用外资与自己积累结合起来，在对外开放过程中，注意维护国家的主权和经济安全，注意防范和化解国际风险的冲击，始终保持对关键行业和领域的控制力。
5.市场经济的发展与经济和政治民主的建设相结合。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民主建设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一方面，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体的，生产资料公有制使劳动者在生产资料占有上形成了平等的关系，这赋予了人民群众当家作主和民主管理公有的生产资料和社会资源的权利，使经济民主和政治民主成为社会主义制度的一个内生的本质特征；另一方面，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市场竞争的加剧，必然拉大人们在财富占有和收入分配上的差距，造成人们在经济、政治和社会地位与权利分配上的事实上的不平等，极易滋生权钱交易的腐败现象，破坏社会主义的公平与公正原则，损害公共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瓦解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这反过来要求我们在发展市场经济的同时，必须根据中国的国情和人民的意愿，积极稳妥地推进社会主义经济民主和政治民主的建设，使广大人民群众能够广泛地参与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的过程，共享经济改革与经济发展的成果。
6.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要符合科学发展观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科学发展观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思想，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的重要指导思想，是统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总方针和总原则。市场经济是社会发展手段而不是目的，市场规则是调节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规则，但绝不是唯一的原则。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市场经济发展应当符合科学发展观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方针和总原则。因此，在市场经济的改革与发展过程中，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要求，推进各项事业的改革和发展，贯彻落实建立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的重要思想，对于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7.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必须与新自由主义市场经济观划清界限。市场经济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和不可逾越的一种经济形态，不同社会条件下的市场必然存在着一些共有的要素。但就改革的方向、原则、目标和内容来说，中国的经济改革同新自由主义理论主张的市场经济有着根本的区别，绝不能将二者混为一谈。这主要表现为：前者认为市场经济是与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的整体结构相联系的历史现象；后者则认为市场经济是一种抽象的适合于任何时代和国家的资源配置工具。前者认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后者则认为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的独有的专利。前者认为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对于生产力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后者则把私有化当作解决一切经济问题的万能钥匙。前者认为市场的基础性作用和有效的宏观调控是市场经济的本质要求；而后者则否认政府调节的合理性，认为市场是唯一有效的资源配置机制。前者强调统筹兼顾、总体协调在改革中的重要意义；后者则崇拜以个人之间自发的互动为基础的演进式的制度变迁方式。前者在坚持对外开放的同时，不放弃国家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后者则鼓吹“市场经济无国界”和“民族国家崩溃说”。前者强调公平与效率之间的统一性和社会公平的重要价值；后者则认为个人自由既是效率的源泉，又是最高的价值标准。前者努力使市场经济的发展服从以人为本和共同发展的目标；后者则把市场化与民主化混为一谈，竭力鼓吹西方资本主义的民主。
简而言之，新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观和改革观鼓吹的是无条件地推进私有化、自由化和全球化，认为建立市场经济必须彻底放弃中国共产党一贯坚持的四项基本原则，否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和经济发展道路的历史合理性。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和科学的改革观则把市场经济看作是一种整体的、历史的和复杂的社会结构，力图把市场经济的发展与中国的国情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要求深刻地结合在一起，在推进资源配置市场化、企业经营自主化和经济运动全球化的同时，坚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选择适合自己国情的市场经济模式和经济发展道路，坚持把全体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考虑一切问题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国家的主导作用和自主发展的道路。显然，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的改革观与新自由主义片面的改革观之间存在着根本的差别。只有坚持科学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观，中国的改革开放才能不断排除“左”的教条主义和“全盘西化”的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干扰，沿着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不断前进。
三、当前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面临的矛盾与选择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改革开放，十四大确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在理论和实践上取得了重大进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经济改革和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但同时我国也出现了一些比较突出的矛盾和问题，如生态环境恶化，失业压力增强，收入差距扩大，自主创新水平低，社会事业发展滞后，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腐败现象比较严重，等等。针对上述问题，当前学术界出现了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当前经济中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改革中出现了泛市场化的倾向，在改革的方向上存在着过分迷信和依赖市场的问题；另一种观点则认为，问题的根子在于市场化不足，政府干预过多，因此，应当尽快减少和取消政府干预，加快非国有化的进程。这两种观点都存在一定的片面性。
我们应当承认，虽然中国的经济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初步建立，但是，改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已经形成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还不成熟、不完善，突出表现在：城乡体制分割，产权制度不健全，国有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国有经济布局调整的任务还未完成；资本等要素市场发育滞后，市场秩序比较混乱；政府职能转变还不到位，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职能薄弱，科技、教育、文化、卫生和社会保障等方面的体制还不完善，等等。因此，从总体上说，不能认为中国的经济已经出现了泛市场化或过度市场化的问题，继续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形成更具活力、更加开放的体制和机制，仍然是从根本上解决制约我国经济发展诸多矛盾的必由之路。
在积极肯定市场经济优越性和合理性的同时，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市场经济不是万能的，市场经济的发展必然会带来失业、经济波动、收入差距的扩大以及权钱交易等消极现象，这种缺陷即使在比较完善和发达的市场经济中也是不可避免的。我国目前还处于市场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市场经济缺陷可能表现得更为明显。解决这类市场失灵的问题需要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完善各种社会调节机制，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寄希望于进一步的市场化来解决市场化自身的缺陷，无异于缘木求鱼。特别要看到，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之间既有内在的一致性，也存在着一定的矛盾。在当前中国的经济改革中，既有市场化改革不彻底和不深入的问题，也有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不完善和不到位的问题。后一方面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的兼容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经过20多年的深入改革，国有企业的市场化取得了明显的成效，整个国有经济在改革中获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国有经济的治理结构仍然存在不少弊端，活力和效率有待进一步提高，公有制经济和国有经济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断下降的趋势还没有根本扭转，如何在市场经济中保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和国有经济的主导地位，仍然是一个有待解决的关键性问题。
2.社会主义民主亟待加强。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作为公有生产资料主体的社会公众参与国有企业治理的机制不健全；二是作为社会权利主体的社会公众参与公共事务管理的机制不健全。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缺乏民主的不良后果，一是权钱交易的腐败得不到有效抑制；二是公众的利益得不到很好实现；三是决策的科学性得不到充分保证。这样既制约了市场经济的发展，又影响到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完善，容易导致所谓的“权贵”资本主义的陷阱。
3.社会不公平现象比较突出。这主要表现在：地区、城乡和居民之间收入差距扩大，市场经济的公平竞争秩序还未完全形成，人民的平等的生存权和发展权还没有得到切实保障，还存在大量的贫困人口，教育、司法、医疗、就业、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等方面的公平还得不到充分实现，实现共同富裕和由全体人民共享发展成果的目标还远没有实现。
4.就业问题的压力较大。市场经济必然存在失业。在中国，由于严重的二元结构，国有企业的改制以及巨大的新增人口的压力，使得潜在的失业问题更为严重。在社会保障体制还不健全的条件下，严重失业必然造成劳动群众生活的贫困化，使人民群众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得不到保障，生产资料的平等占有、收入分配的平等和社会主义的民主都会因此而受到损害。
因此，对于当前改革中出现的问题应当具体分析，简单地把问题归结为市场化过度或是归结为市场化不足都是片面的，只看到市场经济的优点而看不到市场经济的缺点也是片面的，只强调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而忽视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性质更是错误的。继续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实现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更好结合，仍然是从根本上解决制约我国经济发展诸多矛盾的必由之路。
在当前，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就必须正确处理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和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关系，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抵制全盘私有化的错误主张，避免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流于形式。必须正确处理按劳分配为主体和实行多种分配方式的关系，鼓励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同时要更加注重社会公平，合理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切实采取有力措施解决地区之间和社会成员之间收入差距过大的问题，使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防止改革和发展的成果只被少数人所独享。必须正确处理市场机制和宏观调控的关系，坚持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更大程度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同时要加强和改善国家宏观调控，充分发挥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积极的调节作用，促进国民经济充满活力、富有效率、健康运行。我们必须正确处理对外开放与独立自主的关系，在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和国际竞争的同时，把立足点放在依靠自身力量的基础上，注意维护国家的主权和经济安全，注意防范和化解国际风险的冲击，保持对关键行业和领域的控制力，大力进行自主创新。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把人民的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不断满足人民的多方面需求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充分尊重广大人民群众的权益，增加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努力使改革决策兼顾到各方面利益，照顾到各方面关系，真正得到广大人民群众拥护和支持。必须坚持统筹兼顾的原则，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要求，积极推进改革开放，促进经济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减少改革和发展中的盲目性和不合理性。
总之，就当前中国的改革方向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要不要坚持改革，而在于坚持什么样的改革；不在于要不要搞市场经济，而在于搞什么样的市场经济；正确的方向是：更多的市场调节，更多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更好地结合，这就是中国经济改革的正确方向，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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