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遗著——遗世手稿、康德的工作方式和遗稿新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康德论文,遗著论文,遗稿论文,手稿论文,新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516.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660(2010)03-0102-05
康德从18世纪90年代中起便开始撰写一部他自己称之为“他的代表作,一部杰作”的著作。① 这部后来以“遗著”(Opus postumum)之名而闻于世的遗稿凝结着康德的一个努力,即构建一个从自然的理性形而上学到经验科学(主要是物理、化学和生物)的过渡,由此向着其努力的终点发展出一个先验哲学的基础著作的计划。
这一遗稿在1936和1938年已被布赫瑙(Artur Buchenau)和莱曼(Gerhard Lehmann)在《康德全集》的第21卷和22卷中编纂过了。但是这一最早的全然照搬原文的版本在很多方面都是非批判性的。当时的编撰者忽视了当时业已存在的阿迪克斯于1920年在其同名的著作中对“遗著”的理解,② 在这一著作中阿迪克斯对遗稿的内容作了详尽的介绍、归类和阐释。布赫瑙和莱曼因此并不决定出版一部康德想要的著作,而是要编纂一部同样以“遗著”命名的手稿的原封不动的、也就是以今天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手稿构成的形式而出现的复印本(手稿,第1702页,SBBPK)。问题的关键在于,手稿不管是在时间顺序还是在文本构成上都与遗稿不一致。如果手稿的纸页的顺序绝非对应于遗稿的各草稿的时间顺序的话,那手稿中还有并不属于遗稿的文本部分。例如,第一卷包括遗稿的第十三也就是最后一个草稿,这一草稿是康德在从1800年12月份到其失去工作能力的1803年2月期间所创作的,而第十三卷却是《系科之争》的第二部分的试作(Vorarbeit)。由于这一出版上的原则决定,即出版一个手稿的原封不动的复印本,和其他方面的欠缺,这一版本长期以来遭受了猛烈的抨击。③
第21卷和22卷的新版将用一个历史-批判的版本来取代布赫瑙和莱曼版。因此遗稿的完整的文本的新卷册将按照时间先后的顺序被展现出来。因此那些明显地可被归于“过渡著作”之列但是又不在手稿之中的文本也将付梓。而所有其他同样在手写本中但是又不属于遗稿的文本,比如《纯粹实践批判》、《道德形而上学》、《实用人类学》和其他著作的试作以及书信的草稿还有老年康德的平时笔记,将不再收录。福尔斯特(Eckart Frster)(巴尔的摩)可能会作为第21卷和22卷新版的主编。时代基金会(ZEIT-Stif-tung Ebelin und Gerd Bucerius)的大力支持使得在2001年开始新版的准备工作成为可能。属于这一准备工作的还有受德国科研联合会的项目资助支持的全集的数字化。这一遗著的数字化摹本(Faksimile)从2004年开始已经在柏林布兰登堡科学院的康德全集的学术计划网页上发布了。④
这一数字化充当了同时在计划中的电子版的一个重要前提,根据当前的计划这一电子版于2010年底应该就可以在线获得。而根据当时的观点,手稿的转录⑤ 首先要与各自的摹本联系在一起,其通过激活相应的按键可以被调取出来。(附图1)⑥ 其次将通过在文本和摹本之间逐章逐段的联结给研究者提供一个快速的分类,使其能够更容易对转录文本和手稿页面上的相应位置进行对比。通过文本段落的激活使用者同时可以调出扩大化的相应的摹本段落,包括带有段落标记的手稿页的缩略图,以便其能够在手稿页上找到相应位置。(附图2)——文本与摹本之间的联结(不仅是逐页的,而且是逐章逐段的),互相呼应,使得调出摹本页、在此页面上激活特定的文本段落以在与转录文本的段落相对应的位置上获得摹本段落的放大包括缩略图成为了可能。
至此为止只是对将来的电子版的一个简短的展望,现在我们再次回到当前的工作上来。我被委托进行的且即将完成的全部手稿新的转录构成了第21和22卷的重新编纂的基础。与此并行的是,在文本产生方面对手写本的特点第一次进行考察。在遗留下来的总共290张松散的——大多是对开的,但相比较而言更小——其中525页被康德自己亲手写得密密麻麻的手稿中,并没有已完成的著作也没有零碎的片段,而是被多次共时和历时修改过的各个草稿——除了所谓的八开草稿之外——在对开的纸张上的十三篇草稿。康德所预期的著作倒不如说是一个“论文手稿”更合适,(附图3)其除了小心翼翼地以框架划分的清楚撰写的文本之外还有一而再的新附释和重复、修改和删除、在其他主题中甚至在日常的笔记中插入的文本,其以语言的方式表现了康德思想的运动。手稿的复杂性在最后的两个草稿也就是卷七和卷八,从1800年4月到12月以及从1800年12月到1803年2月的两个草稿之中,再次变得更为明显。康德多次修改这几页,即使是最小的空间也被写得密密麻麻的,最后的附释常常是在已经写好的文本的行与行之间,要想像我们所展示的那样使用彩色标识使得其与各个文本段落的区别明了起来一样(附图4)对诸多附释的各个部分的进行分类是极其困难的。
为了把握住手写稿的特点,我们将从作者康德的工作方式入手。基于手写的遗稿、通信和同时代人的叙述,对于康德研究来说大致已知的是,康德的文章经历了一个多阶段的产生过程,这一过程从对后来所谓的散页的记录和反思开始,然后经过多次的修改成为草稿、复撰、誊本并最终成为打印样品。⑦ 但是不仅在其著作的书写上,而且在其书面的草稿和双开纸上的试作上,作者康德都遵循着一个带有明显可以区别的工作程序的特定的写作方式。双开的页面与书写区域相应地被划分成了底稿和外沿两部分。这里外沿部分可以为后来的笔记承担起剪贴板的功能。此后至少还可以区分出三个工作阶段出来:首先,康德写出了底稿,边沿的部分尚留空白;然后,底稿通过行间和边上的附释被更正和在修辞上被修改,边上的附释在此被记录在页面的边沿上;最后,康德借助列表,比如在边沿上的映射和替代以及竖直的删除和类似的更有内容的方式,修订出了目前的这一文稿。
以作者康德的这一工作方式为出发点,手写稿将通过对每一页的基于发生学的结构分析予以阐明。接下来我将基于“遗著”的卷九的第五页(附图5)——第二个草稿的第一页:带有康德的“a过渡”标记的a到e过渡——给大家示范性地介绍发生学的结构分析的方法。
在我模拟康德在纸页上的书写的发生过程之前,做两个方法上的介绍是必要的:除了以上所勾勒的工作阶段之外,在对手稿页作发生学的分析,尤其是在重构附释的时间顺序之时,所谓的位置标记非常重要。阿迪克斯就已经认识到在位置标记之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辅助手段,其是纯粹客观的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认为是绝对可靠的。⑧ 从方法上看,康德对不同的参考符号的运用与其他的方式一样同样也是康德自己的方式:康德并不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自上而下地在留出来的页面的边沿做附释,而是自下而上。⑨ 阿迪克斯曾将发生学的观察比作地质学家的工作,人们必须“如同地质学家面对着混杂的岩层关系一样,给自己提出问题:这些层层叠叠的岩层是如何形成的?”⑩ 那就让我们开始“地质学家”的工作吧!
大家可以看到第一工作阶段的结果,底稿被写就并往下一页延续,空出来的三个外沿部分和康德自己所作的“α过渡”的标识很清楚。
在第二个阶段(附图7)底稿通过行间和边上的附释被更正和在修辞上做了修改。一般来说康德会使用长竖直线作为边界的参考符号。不但诸边界而且相应的参考符号在附图7中都以红色予以着重标示。从时间顺序上来看康德必须在附释之前就已划出了边界,因为边界必须被边沿的附释所修改。
如上所述,康德第三步以一种更具内容性的方式修订出了现存的文稿。对于补充、替换,或者为了将同一附释的相关联的文本部分连接起来,康德不再使用长竖直线,而是各种不同的符号。其一再创造新的参考符号,而这并非没有原因:考虑到同一页面之上的附释之间大量的参考指引,符号的可区分性对于一种明确的和视觉上快捷的分类,即使对于康德本人来说也是必要的。
借助位置标记在我们用以举例子的页面上附释的时间顺序可以被清楚地指出。(附图8)大家现在看到的在下边的边沿范围上最初被记上的附释la和b,由通过参考符号连接起来的两部分组成。附释2是第二步才写上的。如摹本上(附图9)上放大的复制品所示,最后的行距总是更为狭小,文字也变得为紧凑,而且康德在倒数第三行极为罕见地对“durchs”使用了首字母来替代。这是对通过已经标示出来的最初的附释来向下划分界限的地方的所有清楚的标识。——如同在摹本上的附释2的放大的复件所表明的。康德肯定是第三步才写下附释3a和b的,(请再次看附图8)因为他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向下——给这一笔记了,因此只能向上完成这一附释。时间上的下一个,也就是第四个附释4a-c由通过符号连接的三部分构成,并且这一附释肯定是在第三个之后才写的:这一附释的第二部分开始于早已写就的第三附释的第二部分之后并且向下——因为第三附释的第一部分的缘故——找不到足够的空间,以至于康德只能在上面的地方继续书写。对于最后一个也就是第五个附释5a和b来说,只有空着的正上和右上的边沿区域了,并且因为右边的边沿区域空出来的地方已经被显然已经写好的第四附释所限定,所以事实上对康德来说仅剩下挨着标题的唯一一块尚未书写的地方了。
这一发生学的结构分析的结果如何总体上应用到新版本的文本的编排上来呢?第一个建议如下(附图10):
大家可以看到摹本和转录文本处在正对的位置上。写作期间作出的修正的底稿位于左边宽阔的文本间隙中的右边,且如同摹本上一样用蓝色标示——这对应于第一个工作阶段的结果。在摹本上用红色标示的边界被统合成连续的转录文本并且相应地以红色着重标示——第二阶段的结果。现在是在第三阶段被添加进的附释:这些附释在摹本上的时间顺序被通过数字——在继续分成更多部分的地方则通过附加的小写字母——标明了出来并且分别加上绿边。在右边的这一页上诸附释转录文本的右边狭长的间隙之中,其依据时间顺序相应地予以排序并被标示成绿色。
这一排列,尤其是附释的顺序,仅仅是根据其出现的标准,是否已经充分和可信了?当然不是,换言之,诸附释之间并不具有同等的意义和功能!对此再进行区分不仅是可能的,而且对于文本的理解是有助益的,如果不是不可避免的话。在此或与此类似的可以区分出以下诸种情况:底稿的续篇或补充,对底稿的替代、替换性表述或是完整的注释,或者一个独立的反思。
在用以举例的页面上我们可以认定出两个作为替换的附释,也就是在时间上的第三和第四个附释。附释4a-c是对底稿第一段的替换,而附释3a-b则是对第二段的一个句子的替换的延续。这一新的文本鉴定将会在文本演示中如下付诸应用(附图11):
在摹本上大家可以看到底稿如前所述是蓝色的,边界是红色的,而独立的附释则被标示成绿色的,有所不同的首先是两个作为替换的附释则用淡蓝色着重标示出来,其次是所有附释的另一编号次序:如果我迄今为止使用数字加小写字母,以便使得时间顺序清楚明了,那么对于替代的附释,而且只针对这些附释,我现在使用的是小写字母加数字。这就得出了这样的命名:作为替换的a1-3(之前是4a-c)和b1-2(之前是3a-b),也就是以其归属于底稿的顺序,而其余的三个独立的附释与前一样根据其时间先后用1a-b,2和3a-b(之前是5a-b)来标示。
在右边的页面上大家可以看到在其左边部分宽阔的间隙里一如既往的带有以红色着重标示的边界的蓝色的底稿。但是在右边部分狭小的间隙里对文本的排列有根本的变动:作为替代的附释——以淡蓝色标示——将不再根据时间先后顺序排列,而是以同等的高度分别被置于相应的底稿段落的对面,紧接着的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以蓝色标示的独立的附释。相应地作为第一节的替换性表述的a1-3,其清楚明了地通过参考符号*[1]归入底稿并且在文本编排中以与底稿相应的高度开始。在这一替换中对于我们来说有一个康德的符号使用的特殊情况。也就是,他对一个诸如此类的脚注使用了一个并非任意而是全然特定的符号,也即星号,大家应该可以在摹本上清楚地辨认出这一星号(附图11上,在a2的结尾处和a3的开始处)。对于文本的排列来说,这一文本鉴定意味着,这一作为替换的第三部分,也就是a3,应该被认为是脚注,其通常应写在一个通过线条与正文分离开来的底下的文本区域之内。(附图12,左边的页面)在附图12的这一页大家可以看到在右边的间隙处的作为对底稿的第二段的句子的替换的延续的第二个替换,其通过天蓝色被标示出来的单词“weil”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是属于这一段的。接下来是三个独立的附释,在这边是附释1a-b和2,而在接下来的一边是附释3a-b。(11)
发生学的结构分析使得一系列事情成为可能:查清一个附释的各个部分之间的内在关联及确定它们对文本理解的不同的基本功能。此外通过这一方法还可以逐步地弄清楚写作的过程和总体上理解在同一页面之上不同的附释的时间先后。这一时间先后顺序又使得对于文本本身的思想的理解并由此使得对于时间先后顺序来说合适的解读成为可能。据此另一个版本所暗示的等价性,即与时间顺序相矛盾的附释的排序就可以被纠正过来了。同时这也开启了新的解读可能性:除了各草稿出现的时间顺序之外同时还并存着在各个手稿页上的著述的时间顺序。
在现存的《康德遗著》1936/38年的版本及其他各个版本中(12) 手写稿的特点和写作过程的时间先后皆没被注意到或以某种方式被载入出版物了。所以莱曼经常未能阐明参考符号的意义,未能弄清各个文本部分的内在关联和确定各个附释的不同功能。
借助这一用以举例的页面我提请各位注意这些结论,但出于时间关系我在此将只探讨布赫瑙和莱曼的科学院版:在这一版本中通常所遵循的原则是,诸附释依据带被插入的边界的底稿自上而下,也即先从上边的边沿区域开始,从左到右,然后是到下被复印出来。——在我们的例页的情况下,第一个替代附释虽然被当作“第二个表述”,但是直到总底稿的两页之后才被复印。(13) 而且人们也无法确定,在a3这里是否涉及一个星号的注释,从而不将这一文本部分作为注释,而是作为正文的继续。(14) 作为对第二节中的一个句子的替代的第二个附释,虽然被具体地归于底稿中相应的位置之下,但却被复印在注释部分而且不作为替代附释,而是作为比此更晚得多的附释。(15)
很显然这并没变成具体的归类和命名,例如“语境中的康德II——2003年完整版”光盘,这一完整版除了出自脚注部分的日常摘要之外,只接受了被删除的大概70段的文本段落并聚合成这样的文本关系,(16) 导致了使用者对我们事例中的替代附释2根本一无所知,因为它们在科学院版中仅仅作为参考资料出现而在光盘版中并没有被收录。而替换性的附释虽然也被作为文本收录了,但在科学院版中附加给出的对第二种表述的提示及其对第一节的开头的从属性,因为这一提示在科学院版中是作为参考资料的所以同样未被收录。
很明显,这一迄今为止仍未被注意到的发生学的结构分析对于新版来说具有不容低估的意义。这一断言也被马逖奥(Vittorio Mathieu)的阐述所支持:在其1989年所出版的《康德遗著》中马逖奥主要关注这样一个特点,这一特点被其称之为“手稿的细胞式的结构”:(17) 这一内在关联的文本并没有被写到单独的纸张和书页之外。由此在马逖奥看来,思想的统一与所谓的纸页(一张纸或一个页面)的形式上的统一是一致的,以至于纸页有自成一体地容纳各自的思想进程的综览功能。在转录件这里这一命题不断地被确认:为了容纳这一思想,纸张的最后的也就是第四页,在很多情况下被过于密集地书写。同样地,这一被马逖奥所描述的特性也涉及各种各样的附释,这些附释并不能像弗鲁格-哈尔通(Julius von Pflugk-Harttung)(18) 和在其之后的其他人所声称的那样被归咎于“对书写材料的吝啬”之上来,因为还有完全空白的纸张和只在边沿部分被写满的纸张,或者是只有很少的底稿但是其边沿部分却几乎100%被写满的纸张。康德在其他地方还有对他之后的记录来说充裕的空间,这就是说,这些附释属于每一页上的基本思想,根据康德的观点显然不能撰写在别的任何地方。
《康德遗著》的新版本的目标并不在于一个不同的转录或者是文本诸部分的地貌学或是拓扑学的排序,而不考虑书写的时间先后和记录的主题上的相关性。发生学的结构分析对于学者来说并非是可以被寄予厚望的,只能说这一工作应该通过这一出版物而被实现——作为其贡献的,是将被康德所期望的著作在其各种各样的历时和共时的关系中呈现出来。
在阿迪克斯看来,哲学家康德是一个“孜孜以求于适当的表述的人,其在写作之前并没有在脑海里构思好一切,如内容和表述,而是先最大限度地确定了思想的进路,然后胸有成竹地从头到尾思考每一个细节”。(19) 因为康德在其手稿中一再通过新的开头和思想的进一步推演从而使得其哲学的方案变得更为庞大,所以发生学上的考察方式的结果不仅对遗稿中的哲学思想的产生的理解,还对于在总体上对哲学家康德的理解具有意义。人们可以跟着莱曼说:康德并非一位解决问题的思想家(Resultatdenker),而是一位提出问题的思想家(Problemdenker)。(20) 这无非意味着,即使是印刷本在严格的意义上也并非完成稿,而是到最后仍然在哲学的路途中的思想的各个阶段而已。对此《遗著》提供了充分而又令人印象深刻的证据。
注释:
① 康德的一个同席者哈塞(Johann Gotffried Hasse)关于康德的最后的观点的叙述,第二版重印本,格尼斯堡,1804年。参见哈塞的文章“康德最后的观点和其出自遗著的个人笔记”,收于布赫瑙和莱曼主编的《老年康德》。此书还附带一个图像和一个复写件,柏林-莱比锡,de Gruyter,1925年,第24页。
② 阿迪克斯,《叙述和评价康德遗著》,柏林,1920年(《康德研究》增补版,50)。
③ 参见莱因哈特·布兰特的“康德的从‘自然形而上学到物理学’的转化的试作出版问题”,见《转化,康德晚期著作研究》(1989年10月13日到15日在巴特洪堡举办的关于康德遗著的哲学论坛的会议论文集),法兰克福,Klostermann,1991年,1-27页;及布兰特的Die ,,Krause-Papiere“,见《康德“遗著”》,缩印本,布兰蒂斯(Tilo Brandis)主编,柏林,各州文化基金会,1999年,第11到28页;斯塔尔克(Werner Stark)的《康德的信件和手写稿探察》,柏林,Akademieverlag,1993年。
④ 网址:http://www.bbaw.de/forschung/kant/op/op.htm。
⑤ 这一重述的文本已经是原始转录文本的简化版了。
⑥ 由于杂志版面限制,相关各附图无法在此提供。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到以下网址下载:http://ishare.iask.sina.com.cn/f/7995889.html。
⑦ 参见:斯塔尔克的“康德在其作品印刷中的协作”,见路德维希(Bernd Ludwig)主编的《康德的法学说 附斯塔尔克对康德作品的印刷的研究》,汉堡,Meiner,1988(康德研究,2),第7到29页,尤其是25页以下;同参见莱曼的“康德论永久和平的论文的副本片段”,见莱曼的《康德哲学的历史和阐释论文集》,柏林,de Gruyter,1969年,第51到66页,尤其是56页。
⑧ 阿迪克斯,“手写遗著部分导言”,见《康德全集》,普鲁士皇家科学院主编,柏林,1900年,第14卷,第XV-LXII,XXX页(以下简写为AA)。——作品的阶段以及手写标记的标准对于“遗著”而言毫无意义,因为康德的作为在记录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改动,而在有问题的1796到1803期间可以区别出两个作品阶段(同上,第XXXV页以下)——其中在底稿的所谓“美学作品”(,,Schnschrift“)和之后持续写的附释的之前就已草拟的草案之间的区分仍然保持着未更改的状态。
⑨ 莱曼,“导言”,见《康德:遗著》,布赫瑙和莱曼主编,AA,S第751-789,784页。
⑩ 阿迪克斯,AA XIV(注解6),第XXX页。
(11) 这一带有附释3a-3b、在文本排序中紧接着附释2的最后一页将不被复印出来。
(12) “以时间先后的顺序:康德晚年未付梓的著作”。作为手稿由莱克(Rudolf Reicke)主编,载于《旧普鲁士月刊,XIX-XXI,1882-1884》;《康德遗稿,通俗而科学地叙述从自然科学的形而上学到附证明的物理学的过渡》,克劳泽(Albrecht Krause)主编:法兰克福,Lahr,1888年;《康德:遗著》,布赫瑙和莱曼主编,见遗稿XXI/XXII(注释1),柏林/莱比锡,1936/1938年;康德:《遗著》吉柏林(Jean Gibelin)选文并翻译,巴黎,1950年。康德:《遗著。从自然科学的形而上学原理到物理学》,马蒂()翻译、导言以及注解,巴黎,1986年。康德:《从自然科学的形而上学原理到物理学(遗著)》,杜克(Félix Duque)编,巴塞罗那,1991年;《康德:遗著》,福尔斯特(Eckart Frster)编,并附导言和笔记,Cambridge 1993。
(13) 第一节第205页,第二节和第206页的IX,6的继续,第207页:附释a1-2,空行,附参考资料中评语的a3:“以下是正文第一段的第二个表述(右边):一个量子……(第205页,第6行以下),通过符号互相连接”。
(14) AA,XXII,第207页。
(15) AA,XXII,第207页。
(16) 康德自己的、虽然是不完全的页数统计将在我们的版本中的卷册和页数说明中被证实,这一统计在脚注部分被说明,但并没有在出版上变得有效。此外在脚注部分被排除、删除的大概70段文本段落,只要在这里不涉及到纯粹的文本变体,依据第14到19卷的出版样本和在利用菜曼的说明的情况下将再次被转移到文本关系之中(参照第22卷第205页)。在一本其持续性的草稿特点并不被考虑的著作处,即便是这样被删除的段落几乎也并不能占有与康德的私人笔记相对立的——通常被删除,但是在正文中被保留下来——哪怕一丁点地位。为了保持文档的内在关系,从现在开始那些被删除的,对标明日期、传记信息和兰帕(Lampe)的所有朋友感兴趣的恶作剧(参考第22卷,第128页以下)将被提升到对对这一版本可见的和对全文检索可循的文本领域。(出版说明,见《语境中的康德II——2003完整版,光盘上的著作、信件和遗著》,Karsten Worm主编——InfoSoftWare,柏林,2003年。
(17) 马逖奥:《康德遗著》,Gerd Held主编,法兰克福,1989年,第61页以下。
(18) 弗鲁格-哈尔通:“康德遗留手稿的古文字学评注”,载于《哲学史文献II》,1889年,第3l到44页,第32页。
(19) 阿迪克斯:“出自康德遗著的零散书页”,载《康德研究》第一期,1897年,第232到263页之第240页。在科学院版中阿迪克斯经常提醒人们注意这些信息,诸如“对一再的深化的需求,对此其如其习惯一样,试图通过对其思考的文字上的确定来使得那些仍然模糊的点看得清楚明了。”(AA XIV,S.595);“第一页的前两段毫无疑问是一本计划出版的书的试作:在这两段中,康德如其以往的习惯一样,努力做出正确的表述”(AA XV,S.637)。
(20) 莱曼,1969年,(注释5),第58页,“康德根本上是一位提出问题的,而非解决问题的思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