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未来世界格局演变的因素探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探析论文,格局论文,因素论文,未来论文,世界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学界关于冷战后世界格局的基本观点及评价
国内外学术界对两极格局瓦解后的世界格局现状及其究竟如何演变的研究形成了几种影响较为广泛的观点:
第一,“单极”说。美国有学者认为,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因此产生了一个现代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国际格局:单极格局。[1]美国与世界其他国家之间的实力差距前所未有,是当今唯一一个真正的世界强国,它的军事势力范围伸展到全球的每个角落,它强大的经济实力主导着世界贸易和工业的发展,它的政治和文化吸引力的影响范围之广使得大多数国际机构都体现美国的利益。凭借这种超强力量,美国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过单独行动来实现目的。[2]中国也有学者认为,“伊拉克战争反映了当前国际体系的单极特征”,而“实力差距难以迅速缩短将导致单极体系在一定时间内具有稳定性和延续性”。[3]
很显然,“单极说”仅仅突出强调了实力的一个侧面,即美国的军事实力优势,而且“夸大了美国在世界政治的某些方面能够随心所欲的程度,”[4](P38—39) 更没有看到,军事上美国虽然占据优势,但在全球化时代过多使用军事力量一定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美国著名国际问题专家约瑟夫·奈看到这一点,他告诫说,美国人的最大错误莫过于只看重(实力)其中的一个方面(即军事),相信只依靠军事力量就能保证美国的强大。[4](P12)
冷战后美国的确力图仰仗强大的实力优势并通过军事干涉方式建立单极世界格局。美国的确是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但一超实力地位并不等于单极世界格局,美国图谋单极独霸是一回事,能不能如愿以偿却是另一回事。一方面,美国建立单极世界的企图要受到自身诸多因素的限制,另一方面,许多非实力因素已经并将继续对美国的单极图谋产生极大的牵制。
第二,“一超多强”说。它没有超出尼克松提出的五大力量中心论,突出反映了上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主要大国及国家集团经济实力的对比变化,但却忽视了广大中小国家崛起这一当代世界的重大特点;它过分突出美国,对美国实力、影响和前景的估计偏高;没有脱离过去那种霸权基础上列强共管的均势体系;[5]未能全面反映全球化背景下其他相关角色和因素对世界政治的影响,以及各地区多种角色对地区事务决策权力分配状况。而且“多强”没有统一的衡量标准,歧义颇大。有学者从经济角度划分,把世界经济的三大发展中心,即北美、欧盟、东亚称为“多强”;依国内生产总值在全球排名,把美、日、德、法、英、中、意等前10名称为“多强”,认为俄罗斯虽然排名不在前10位,但俄罗斯潜力很大,也可列为“多强”之一。有的着眼于综合实力,认为当前及未来的“多强”可分为三种力量:第一是美国的盟国,如欧盟国家、日本;第二是美国的不稳定或不确定的“战略伙伴”,如俄罗斯、中国;第三是中间力量,比如印度。[6]可见,“一超多强”说具有极大的模糊性,对“多强”的定性、定量分析缺乏严谨的能为多数人认可的判定标准,因此易生歧义。
第三,“多极化”说。有学者认为,两极格局瓦解后,随之而来的是世界的多极化,而且认为多极化是一种“现实格局状态”,主要指世界上存在着多个对地区或世界事务具有重要影响的“实力中心”,[6](P28) 多极化是客观存在,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7](P58—59) 但是,与“多强”一样,“多极”中的“极”究竟包括哪些,学界也没有统一的认识。有的强调欧盟,[8]有的突出中国,[9]有的强调发展中国家,把发展中国家的崛起作为“多极化”的重要动力和主要特征。[10]
然而,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如果把“极”理解为具有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实力,以及独立自主的外交和广泛的政治影响力的国家或国家集团,那么欧盟、中国、俄罗斯都存在一定的不足和缺陷。而把发展中国家作为“极”,其差距则更为明显:一是发展中国家经济整体水平的提高主要是由于中国、印度等这些人口众多的大国经济有了较大发展,从整体经济规模的比重来看,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经济差距虽有所缩小,但尚未发生质的变化,南北差距依然十分严重。二是苏联解体后,发展中国家不断分化,不少发展中国家对西方国家的依赖有所增强,在世界政治中的整体作用有所减弱。三是“发展中国家”概念主要表明一种经济发展程度,并不表明某种政治集团倾向,冷战后发展中国家的分化相当严重,无论是政治倾向还是经济发展,“发展中国家”已经分化为多个层次,有些国家甚至处于“边缘化”状态,对外战略存在很大差异,在国际上很难用一个声音说话。因此,正确评估发展中国家在冷战后国际政治中的地位和作用,不仅要看到其经济增长这一个“量”,还要看到实力对比中“北强南弱”的状况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不仅要看到发展中国家依然是反对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中坚力量,还要看到发展中国家政治倾向的复杂性甚至有些发展中国家对霸权主义所具有的妥协性;不仅要看到发展中国家发展的机遇多了,还要看到失去苏联的援助后,有些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政治、经济、社会等多方面的困难更多,发展环境更加严峻和复杂。
因此,很难从整体上把发展中国家作为“极”看待。从冷战后的世界政治发展看,假定有“多极”的话,也只是一种趋势,更准确的说,是人们的一种愿望、一种要求,所谓“化”者,本来主要就是指一种过程,因此,“多极化”这个概念是在“指一种趋势,一种正在推进中的过程,一种由世界多数人、多数力量表现出来的普遍而强烈的愿望”这样的意义上使用的,[11]并非现实世界格局状况或未来世界格局唯一的演变方向。
第四,“混合格局”说。美国著名学者亨廷顿在《孤独的超级大国》一文中指出,两极格局瓦解后,美国成了地球上唯一的超级大国,“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个单极世界”,而“是一种由一个超级大国和几个主要大国构成的单极——多极体系,很多重要的国际事务的解决离不开超级大国,但也必须由其他大国参与,超级大国能够采取行动但又有可能被其他大国联合起来否决。”他认为,两极格局解体后的世界格局结构表现为,处在第一层次的是美国,第二层次是那些重要大国,包括欧洲的法德、欧亚大陆的俄罗斯,东亚的中国和有潜力的日本,南亚的印度,西南亚的伊朗,拉美的巴西以及非洲的南非和尼日利亚,第三层次是地区次大国,如乌克兰、日本、韩国、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阿根廷等。他认为,当今世界格局,既不是单极,也不是多极,而是单极和多极的一种混合体。[12]基辛格也认为,当今世界格局不能单纯以多极或单极概括,应该说,在军事上,世界是单极的,美国的军事力量超过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其优势无与伦比,但在政治上,世界是多极的,经济上则呈介于单极与多极之间。[13]约瑟夫·奈则把当今世界格局比喻为“复杂的三度空间的国际象棋”,在棋盘的顶部,军事力量大致是单极的,在棋盘的中部,经济力量是多极的,在棋盘的底部,力量非常分散,根本无法用单极、多极或霸权加以描述。[4](P39)
“混合说”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今世界格局复杂的多层次现实图景,但也仅仅只看到了强国大国的实力以及对世界和地区事务的影响。
二、影响世界格局因素的多维性
冷战后世界政治经历着自1945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深刻变化,影响世界格局发展演变的因素,呈现出多维性,比冷战时期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建立在军事实力对比基础之上、以争夺和对抗为特征的两极格局状况要复杂得多。
第一,实力对比状况。当今世界,实力对比特别是各大国综合国力对比,仍是影响未来世界格局走势的物质基础,是分析世界格局变化的重要标尺。
所谓综合国力,是指一个国家所拥有的维持生存与发展的总体能力,既包括属于物质领域的“硬实力”,又包括属于精神领域的“软实力”。综合国力构成中,最为突出的是经济、科技、军事、政治、文化等方面。“就综合国力而言,冷战结束后,美国的综合国力名列世界第一,没有一个国家能与之相提并论,是唯一一个真正的世界强国……历史上还没有其它国家能够望其项背”。[2]约瑟夫·奈也感叹美国太强大了,“世界失去了平衡”。[14](P60) 的确,“美国对手的垮台使美国处于一种独一无二的地位。”“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或者说在一代人以上的时间内,不可能有任何单个国家向美国的世界首要大国地位提出挑战。”[15](P13,255)
然而,美国综合国力强大并不等于美国在各个领域都占上风。在实力构成的不同层面,呈现出的情况并非同质。军事层面,美国的确占据全面优势。经济层面,美国虽然名列世界前茅,但并不拥有绝对优势。尼克松早在1971年就指出,美国不再是从经济角度来说的世界头号国家。以GDP为例:2003年美国GDP为110,040亿美元,[16]欧盟为110,060亿美元,[17]第一次超过美国,其意义重大。美国学者也承认,美国经济在约30年前就已经丧失对欧洲和日本的优势地位,今后30年,美国在三足鼎立的竞争中将处于最不利的地位。[18]布热津斯基预测,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在全球的份额,“到2020年可能降至15%,同时,欧洲、中国和日本等大国的份额将上升到与美国差不多的水平。全球经济不再可能由某个单一实体所主宰,这显然将产生深远的军事和政治影响。”[15](P274) 在政治外交上,美国称霸全球的抱负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企及,但其霸权政策不时遭到世界其他国家的抵制,而过多使用武力使美国正日益丧失对世界其他国家曾经有过的吸引力。
传统观点认为,军事实力主导着其他类型的力量,拥有强大军事实力的国家支配着世界事务。然而,在全球化及信息时代,权力赖以产生的资源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19](P11) 单靠军事力量,仰仗枪杆子,可能会得势一时,却难以永远称心。因此,必须看到“世界权力的变革”和“权力性质的变化”,重视“软实力”及“软权力”在新时期的重要作用。[20]
第二,国际战略形势。国际战略形势是指国际社会中行为主体之间的相互关系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总局势,它直接影响世界格局的形成和演变。国际战略形势反映一定历史时期的世界主题,预示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趋向。
20世纪90年代,持续了半个世纪的两极格局以和平而非战争的方式解体,大规模世界战争的危险程度大大降低,人类可望在总体和平、局部战争,总体缓和、局部紧张,总体稳定、局部动荡的战略形势下,逐步走向全面的和平与发展。另一方面,两极格局打破后,世界各种力量处于新的分化组合之中,这种分化组合不同于热战形势下对战争的诉求,也不同于冷战形势下两个超级大国对军事优势的诉求,而是对和平与发展的诉求,军事较量虽未退出世界舞台,但各国之间的竞争更多是通过经济、科技、文化、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等领域反映出来,竞争的方式主要是和平而非对抗,军事力量的使用将受到各种因素的限制。这一战略形势的发展预示着未来世界格局的演变充满多样性和复杂性。
第三,全球化的发展。当今世界格局的发展演变在全球化大背景下展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已经成为21世纪初世界局势发展的基本特点,全球化对未来世界格局将产生的影响是冷战时期所未曾遇到过的。
其一,两极战略格局的瓦解加快了全球化的进程。苏联解体后,以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为界标而形成的美苏为首领的东西方矛盾随之消失,政治对抗、军事对峙构筑的樊篱被打破;市场经济不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市场规则的全球化使“两个平行市场”为真正统一的世界市场所代替,由此导致各国之间的相互联系和往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频繁和紧密,相互制约制衡力度加强。
其二,冷战后经济优先促进繁荣的全球共识增强。国际角逐的主战场不再是军事,而转向经济和科技,新一轮投资、贸易、金融等自由化浪潮在全球兴起,促使全球不同地区、不同国家在经济领域的互动日益加强,交流与合作越来越密切。由于经济领域“世界的力量分配模式是相互依存状态”,它并不是一方所得就是一方所失的零和博弈,而是各方平等互利、双赢或共赢的合作博弈,因此不可能通过单边主义或霸权主义扩大经济力量。而从长远的观点看,全球化将造成技术和经济能力的扩散,从而降低霸权国控制世界事务的能力。
其三,人类面临着种种全球问题和全球冲突的困境。如全球环境污染与人口爆炸、能源枯竭与贫困、恐怖活动蔓延、南北差距扩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难民与爱滋病问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独自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世界各国共同努力,协调合作。因此,全球化不仅从某一个方面限制了超强国家利用其军事实力影响世界事务的能力,而且全球化带来的全球问题要求各国必须加强国际合作。
第四,大国战略关系。大国战略关系奠定世界格局的基本架构,其走向直接影响世界格局的发展。当今大国战略关系一改冷战对抗、非敌即友、泾渭分明的结构状况,而表现为敌我概念模糊、非敌非友、不互为战争对手的关系样式。大国关系总体趋向缓和,相互之间的竞争开始走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零和”游戏规则,呈现出非对抗性。大国之间相互借重制衡,合作意识增强,对外战略选择开始摆脱意识形态的束缚,而建立在各自利益考虑的基轴之上。这种利益考虑有时表现为经济谋算,有时是对政治权力的追求,有时则为安全利益所主导,不同问题上的利益选择各不相同,导致相互之间关系更为错综复杂。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不变的国家利益。
大国战略关系建立在对各自利益考虑的基础上,这就决定在某一问题上,如果存在大国利益的“交汇点”,大国关系就表现为“共识”上的合作。但是,如果各大国的利益认同不一样,就会出现矛盾和纷争。如在伊拉克问题上,主要大国的立场和政策大相径庭,并以联合国为舞台展开了激烈的外交角逐。引人注目的是,美国的欧洲盟国在这一问题上的立场与美国的战略意图相去甚远,分歧甚大,导致大西洋传统盟国关系降到了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最低点。欧洲从美国重要的战略盟友变成了美国实施单极战略的重要牵制力量,这是当今大国战略关系中一个最为深刻的变化。美国乔治敦大学教授,库普钱尖锐指出,欧洲将不再是美国顺从的合作者,它也会要求美国给它让位子。[21]这从一个侧面折射出未来世界格局的发展趋向。
第五,行为主体多样化。在科技革命的推动下,世界政治空间在全球范围扩大,国家虽然仍是世界政治重要的主角,但已经不是唯一的角色,众多非国家行为主体登上世界舞台,其对世界事务产生的影响撞击着以国家为中心的世界政治架构。冷战后世界政治行为主体向多样性发展,像政府间组织、跨国公司、市民组织、大众运动、公众舆论、国际公众舆论、地区组织、种族团体、城市、地方和教会这样的非国家和跨国行为体,[22](P285) 也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参与世界政治的过程,对世界事务的发言权不断扩大,把国家中心的世界政治过程转变为一个复杂、多元的过程,世界政治权力的分配结构呈现出更为复杂的状况。
世界和平反战运动自二战后以来就存在。而在伊拉克问题上,出现在世界性的反战游行,其组织程度、规模、影响和意义远远超过了冷战时期的和平运动。它从一个方面凸显,在信息技术全球化的时代,“各国政府更难于控制它们的全体公民与其他国家的人民对该国事务的了解”,[23](P4) 表明各种非国家行为主体将以各种方式更多地参与全球政治生活,挑战国家对世界事务的独断权,对国家的对外政策实行某种程度的“软制衡”。
三、世界格局的基本走势
从基本发展趋向看,首先,实力发展的均衡化走向将导致美国最终失去唯一超级大国地位,美国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超级大国。近年来,国际战略力量正在发生不利于唯一超级大国的重要变化。在日益显现的世界格局中,正在和平崛起的不仅仅是中国、印度、巴西等国家,而是一个“大国崛起群”。所有的大国,由于各种因素的相互作用,在世界格局中的位置正发生着历史性的巨变。
除了“硬实力”,各国外交政策选择即“软实力”也将导致世界格局发生序列易位、要素重组。美国仰仗强大的军事优势,在“反恐”或制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旗帜下实施的大规模军事干涉政策,已经遭到国际伦理和道义的谴责、质疑,霸权主义和单边主义使美国的影响力下降,挫折频生。新的国际环境下,欧洲盟国已经推行独立自主外交,促使美国为中心的冷战时期遗留下来的同盟体制发生变化。美国昔日的盟国正日益成为挑战美国权势的重要力量之一,这是当今世界格局最深刻的变化。此外,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令世界瞩目,中国的国际地位不断上升,在世界事务与地区事务中的影响日益扩大,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反对任何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主张尊重世界的多样性以及建立公正、平等、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其外交政策在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的进程中发挥了独特作用。
其次,众多中小国家不断发展,并逐步成长为世界政治的中间力量,这将大大削弱、淡化世界格局的西方大国色彩。在冷战结束十多年后的今天,世界许多中小国家,正极力摆脱冷战时期规定的角色定位,一方面抓住经济全球化带来的机遇,改革开放发展自己,增强综合实力,另一方面,改变其对外战略,极力推行独立的外交,不再无条件地唯超级大国马首是瞻,它们联合起来的力量在某一地区或某一问题上对单极霸权图谋形成一定的制约,对世界格局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再次,众多非国家行为主体广泛地参与世界政治,将大大冲击以国家为中心的世界权力分配模式。在全球性交往与相互依存不断加深的后冷战时代,已经或正在形成一种独立于国家体系结构的非国家体系结构,它主要以政府间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和跨国公司为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以一种跨国的、平等的、网络式的方式在全球范围内互动,使得国际政治“这种一元的、等级的空间结构随着非国家行为主体的介入,正在朝着多元的、网状的空间结构演变。”[24]随着权力在国家“之上”和“之下”的向非国家行为主体的转移,“国际社会的权力关系呈现出日益扁平化化的发展趋势。”[25]
最后,以联合国和众多区域组织为依托,以不断完善的国际法为基本规则,国际关系向平等、民主的方向发展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联合国作为世界规模的权威机构,联合国宪章作为处理国际关系的法理准则,已经得到国际社会的一致公认和遵循。作为成效显著的多边主义机制,联合国“将主权国家聚在一起,为它们提供了共同分担责任、解决共同面临的问题以及共同行动的机会的平台。联合国作为最具普遍意义和影响力的国际组织,其在世界事务中的地位和作用是任何其他组织和国家都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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