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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D0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0—114X（2000）02—0065—06
绿色社会主义的崛起，成为当代社会主义运动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绿色社会主义，又称生态社会主义。它是西方一股主张把社会主义运动同生态运动结合起来的社会运动。绿色社会主义力图开辟一条既能消除环境污染与生态危机，保护地球上人类生存的绿色环境，又能消灭资本主义剥削制度，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现将绿色社会主义的演变、基本理论与主要活动，及其在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地位作用概述如下：
一、绿色社会主义的演变
所谓生态运动，主要是针对发达国家发展工业所造成的环境污染与生态环境遭到破坏而提出保护环境与生态平衡的一种社会运动。在欧美等地区，它已发展成为一种广泛的群众性的运动。在生态运动基础上，有些国家还建立了绿党，绿色社会主义则是绿党的左派，有的绿党在议会中占有不少席位，从而日益引起全球的关注。
我国学术界普遍将生态运动与绿色社会主义的形成演变分为三个阶段（注：参见王学东、陈林：《九十年代西欧社会民主主义的变革》，中央编译局出版社1999年6月第1版。）：
第一阶段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形成时期
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工业化的膨胀，资本家掠夺性地使用资源，造成环境污染与生态失衡，破坏了人类的生存环境。据统计资料表明，当代人类面临的环保灾难是：雨林正以每年17万平方公里的速度消失，2100多万公顷农田已沙漠化（每年沙漠化造成的经济损失达425 亿美元），土壤全年流失200亿吨，每天超过70 种生物物种从地球上永远消失，未来有1／4生物有灭绝危险，40多种鱼类因围捕捞过度而濒临灭绝，每年约有2.8亿人陷为环境难民，有12亿人生活在缺水的城市里，1.2亿人生活在空气污浊的城市里。（注：《人民日报》1997年6月5日。）另有资料表明：英国因环境污染使石斑鱼雌性化，雄鱼也会产卵；印度男子越来越多人不能生育，因环境污染精子大量减少。我国每年沙漠化损失一个县的耕地，黄河下游每年断流100天以上。
面对严酷的事实，人们对生态环境的重要性的认识加深，便于六、七十年代产生生态平衡运动，提出了全球性生态危机威胁问题。60年代末，新西兰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环保组织——价值党。它强调环境保护，在1975年新议会大选中获5%选票，从而引起人们对生态环境的关注。
70年代成立的罗马俱乐部，也对资本主义破坏环境和资源提出批判，第一次提出全球生态危机的威胁问题。此后，在地球上一些地区出现了诸如“地球之友”、“未来的绿色运动”、“自然之友”、“世界卫士”、“土地之友”、“保护环境运动”之类的4000多个绿色运动组织。
在西方绿色运动中，有些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也加入了这一运动，并成为绿色运动中的左翼。
第二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兴旺发达时期
进入80年代，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如德国、法国、英国、比利时、奥地利、芬兰、荷兰、卢森堡、希腊、意大利、瑞士、瑞典、爱尔兰等国，相继建立了绿党或绿色联盟之类的生态运动组织。其成员主要是青年、学生、教师、医生、律师、生态学家等。
这些绿党都有自己党纲，提出一些改良主义主张，并参加议会大选，有些绿党的势力发展很快。原联邦德国绿党在1983年大选中得27个席位，成为议会中第4大党；第二年又有7人进入欧洲议会；1987年得票率达8.3%，占有46个席位；1998年同德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执政。比利时两个绿党于1981年都进入议会，有9个席位。英国绿党在1989年欧洲议会大选中得票15%。这些绿党的纲领，以如何对待技术进步为中心，开展社会改革与社会改良之争。
在强大的生态运动中，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企图用马克思主义解释和引导生态运动，把生态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结合起来，探索走向社会主义新道路，以取得群众的广泛支持。
第三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的深入发展时期
苏联东欧剧变后，社会主义运动遭到了严重的挫折，因而有更多的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脱离原来的党，纷纷加入绿党，使绿党分化为红色绿党与绿色绿党。这时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者和左翼人士面临着重新探索社会主义命运与将来的任务，他们企图使红色绿党成为绿党中更为举足轻重的政治力量。冷战结束为生态运动提供了更为广阔的政治空间，并为绿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开辟了更为广大的前景。90年代中期，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提出红色绿党与绿色绿党新概念，试图用马克思主义解救生态危机，把生态运动引向社会主义方向。
二、绿色社会主义与生态运动的关系
绿色社会主义是生态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绿色运动中的左派，因而二者有着共同特征，也有本质区别。
绿色社会主义与生态运动有如下共同特征：首先，二者都反对破坏生态平衡，要求保护人类的生存环境，建立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其次，二者都对资本主义现行制度不满，认为环境污染与生态失衡是当代资本主义过份使用资源、过度生产与过度消费的结果。第三、二者都主张放慢经济增长速度，反对集中化、官僚化生产，力主建立一种小型分散、半自动化半手工生产的“稳态”经济发展模式，提倡民主管理，建立生产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绿色社会。第四，二者都反对使用核武器，反对发达国家掠夺第三世界的资源，推行“生态殖民主义”政策，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加强各国的友好合作，共同消除生态危机，保护全球生态环境，维护世界和平。
绿色社会主义与生态运动的区别（注：《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1997年第1期第39页。）：首先是理论基础不同。 生态运动的理论基础是生态学（包括生态经济学、生态政治学、生态心理学、生态社会学、生态人道主义等），系统论和甘地的非暴力主义；绿色社会主义理论基础是生态学、社会主义或马克思主义。第二，价值取向不同。生态运动采取生态中心主义的价值取向，反对人类中心主义，强调自然界的地位高于一切，反对人类对自然界的干预和支配，否认一切技术，崇尚原始生活，主张“生态原教旨主义”；绿色社会主义采取人类中心主义，认为马克思关于人类改造自然的人类中心主义观是正确的，人类改造自然不是生态危机的原因，生产目的不是追求最大利润，而应把人类社会合理需要与正当利益放在首位，即“把人放在物之上”，反对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第三，反对资本主义的手段不同。生态运动只反对资本主义生产力，不反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也反对使用暴力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主张在保留资本主义的框架内改善和保护人类生存环境，依靠知识分子的环境觉悟去克服生态危机；绿色社会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无政府状态是全球环境污染与生态失衡的总根源，贫困、社会不公与城市肮脏环境都是生态危机的组成部分，因此解决生态危机就要同反对资本主义剥削结合起来，甚至使用暴力手段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才能解决生态危机，从根本上解决人类生存环境。第四，追求的社会目标不同。生态运动有一种倒退倾向，反对经济增长与大生产，迷恋部落生活，崇尚“回到自然状态”或“回到丛林中”去的浪漫主义自然观，主张社会正义，反对社会主义制度；绿色社会主义的目标明确，就是要消灭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实现生态与经济协调发展，建立没有剥削与压迫的绿色社会主义社会。当然，绿色社会主义内部的改良派只主张“严格控制”资本主义而非彻底推翻资本主义制度。
由此可见，绿色社会主义是生态运动的中坚力量，是当代社会主义运动中一个重要派别。但绿色社会主义不能等于科学社会主义，他们仍然提不出解决社会冲突的具体手段，也提不出医治资本主义弊病的妙方。
三、绿色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
绿色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概括如下：
1.对资本主义和前苏联破坏生态平衡的批判
这种批判包含如下内容：
第一，认为资本主义生态危机是全球性的综合危机。他们认为，资本主义自工业革命150 年以来对环境的破坏超过了人类过去几千上万年任何社会对自然的破坏，资本主义生态危机是全球性的生态危机与经济、政治、社会综合危机的体现，已危及人类的生存基础。
第二，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无政府状态是生态失衡的总根源。他们认为，资本主义生产的动力是追求最高利润，资本家之间竞争造成无政府状态必然产生生态危机，资本家只顾眼前利益，不顾资源的破坏与浪费，造成环境污染。认为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全过程中发展了资本对人与自然的统治，人为地“破坏自然”，“盘剥自然”，使大自然“屈从于商业组织”，成为“商品化的自然界”，“军事化的自然界”。比如令世界释放可产生温室效应的气体中，发达国家释放量占2／3；1988年美国二氧化硫排放量为14.2亿吨，占全球总排量的23.7%，居首位。发达国家13亿人口消耗着75%以上的能源与80%以上的原料，加拿大人均能源消耗高出发展中国家32倍；美国千人有小汽车600辆，而印度只2辆。（注：奚广广、王谨：《西方新社会运动初探》，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4月第1版，第303页。）
第三，企图用生态危机理论取代经济危机理论和“补充”马克思主义。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危机理论已经过时了并且暴露了自身的“局限性”，看不到资本主义过度生产与过度消费对生态系统造成的危害，因而必须用生态危机理论去补充经济危机理论。
第四，抹煞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区别，认为苏联与西方都是资本主义，只不过西方是私人垄断资本主义，苏联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二者生产目的都是追求最大经济效益，因而不顾后果地掠夺资源，结果都造成环境污染与资源破坏。他们批判苏联和西方国家掠夺第三世界的资源，给发展中国家带来环境灾难，批判苏美军备竞赛，破坏了人类环境。
2.关于改变生态失衡的手段与依靠力量的理论
绿色社会主义的激进派认为，既然资本主义制度是造成人类环境破坏的总根源，因此必须把维护环境生态平衡同推翻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结合起来，把生态运动与革命联系起来，动员群众，甚至使用暴力推翻资本家的统治，才能最终消除生态危机的社会根源，从根本上改善人类的生存环境。他们还批判绿色绿党反对暴力推翻资本主义的主张。
那么，依靠谁进行革命呢？绿色社会主义激进派认为，生态运动要与工人运动相结合，二者都必须将斗争矛头指向资本主义剥削制度、贫困和不平等，工人阶级应当同其他劳动者、中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联合起来，才能解救全球生态危机。
3.对外政策的主张
绿色社会主义者对外政策主张包括：第一，反对生态殖民主义，认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掠夺第三世界的资源与原料，输出严重污染的工业，向第三世界倾倒有毒垃圾是生态殖民主义行为，是生态犯罪。第二，反对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反对超级大国的军备竞赛，要求解散军事组织，建立无核区与无化学生物武器区；第三，力主世界和平，反对一切战争。
4.对未来社会模式的设想
绿色社会主义者对未来社会模式的设想，总的目标是建立人与自然和谐协调发展的绿色社会主义社会。其内容包括：一是提出生态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认为生态社会主义现代化要使生产与利润最大化的标准服从于社会生态标准，建立一种自我约束的、更节俭的、生态上可持续发展，消费模式的、人与自然和谐的绿色社会；二是建立稳态经济，反对过度生产与过度消费，主张经济增长速度接近零；三是反对大型、集中的生产，反对官僚主义管理形式，力主小型分散生产，提倡分权制、地方自治、分散化的基层民主管理体制；四是反对异化劳动，主张劳动与闲暇统一，自动化与手工劳动结合，增加生产劳动的乐趣；五是提倡生态教育，环境道德教育，提高人们的生态觉悟，自觉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和谐协调关系。
四、绿色社会主义的主要活动
绿色社会主义者的活动很广泛，概括起来有如下方面：
1.撰写专著专论抨击资本主义生态危机
绿色社会主义者撰写了大量专著抨击资本主义生态危机，阐明绿色社会主义的思想。如威·莱易斯的《自然的统治》，《满足的极限》，阿格尔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说》其中一章“走向生态学马克思主义”，马尔库塞的《古代工业社会的攻击性》，
·马克的《自然界的社会主义》，高兹的《告别工人阶级》、《作为政治学的生态学》、《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生态学》，拉比卡的《生态学与阶级斗争》，佩珀的《现代环境主义的根源》，《生态社会主义：从深生态学到社会正义》等。绿色社会主义还创办许多刊物或在其他报刊上发表大量文章，抨击资本主义破坏生态平衡，要求消除空气污染，放弃核能，使用自然能，利用工业废物，呼吁人们为保卫人类生存环境而斗争。
2.组织群众性示威游行，迫使政府制订环保措施
绿色社会主义者针对工业污染、垃圾污染与资本主义生产破坏生态平衡的大量事实，组织群众性示威游行活动。如60年代美国在越南南方使用化学与生物武器，毁掉南方36%的红树林，1970年美国对古巴实行“兰钉计划”，使古巴甘蔗大量枯萎等为战争目的的人为破坏自然，都遭到了广大群众反对。并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漏事件，引发周边国家群众性的抗议示威运动。群众性的示威抗议活动，迫使政府制订环保法律，征收环保税，制订排污标准，建立环保机构监控环境污染。
3.组织政党参加大选，参政议政
绿色社会主义者在绿党中起中坚作用，他们用自己行动影响党的理论，在党纲和党的决议中提出进步的内外政策，争取把生态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结合起来，还通过选进议会的议员促使政府采取环保措施，拨专款治理环境污染。执政或参政的绿党还通过进步的施政纲领实行进步的内外政策，有利于劳动者参政议政，克服生态危机，有利于社会稳定与发展以及世界和平。
4.做些小型试验
绿色社会主义者建立一些小型分散小工厂进行民主管理，或迁居远郊区过世外桃源般生活，使自己的生产和生活能在不受污染环境中进行。如德国绿党建立了一些小型工艺厂、木器厂、陶器厂，搞了些服务项目，还在西柏林搞了一千多个可供选择的小项目，参加者达8万多人，同情者和支持者达30多万人。六、七十年代，法国绿色社会主义者为摆脱大城市受污染的喧嚣的困挠，有数万人迁居到远郊区过世外桃源式清静生活，用自己行动向生态危机挑战。
五、绿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前景
绿色社会主义是绿色运动的左翼，其基本理论与主要实践活动反映了当今时代和群众的要求，是当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它的发展、强大必将进一步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深入发展，其发展前景相当广阔，但仍有很大局限性。
绿色社会主义的历史作用可归纳为如下几点：
1.它的理论符合时代潮流，是西方强大群众运动的重要组成部份
当代西方群众运动包括和平反战运动，保护儿童妇女权益的女权运动，反对种族歧视的种族民权运动，人权运动，保护动植物运动，生态运动，反核反生化武器运动，学生运动，工人运动，青年运动，保护老年权益运动，等等。这些群众运动虽然主张不一，但都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资本主义制度现实的不满，因此是社会主义运动所要争取的群众力量。而绿色社会主义运动是西方群众运动的中坚力量，它们的存在与发展对其他群众运动产生巨大的推动力，因为他们正确地指出资本主义生产无政府状态是全球环境破坏的总根源，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切中时弊，扼住问题的本质和要害，其环境保护措施符合时代要求与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它们对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的新变化与对未来社会模式的设想等提出了许多值得探索的社会经济问题，也反映了历史的必然性，在当代社会主义运动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2.它能团结群众，斗争效果显著
生态危机是当代资本主义突出的社会问题之一，绿色社会主义运动在不具备革命条件下，是动员群众、组织群众反对资本主义斗争的好形式，对资本主义制度有一定的冲击作用。其活动效果也是很明显的，它们迫使资产阶级政府制订环保法律，设立专门环保机构，增加环保投资，加强环保科学研究工作，制裁排污超标企业，所有这些对改善人民群众生产条件、居住环境与生态保护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3.绿色社会主义运动的内外影响力日益扩大
绿色社会主义的主张日益为广大群众所接受，并迫使资产阶级政府不得不挥舞环保大旗，增强全球居民的环保意识和生态觉悟，其活动与主张也日益为国际社会所首肯，一些地区性的环保会议经常召开，并采取一些区域性环保措施，还促使全球绿色首脑会议多次召开，迫使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第三世界国家提供环保援助，等等，有力说明绿色社会主义运动已经屹立于世界舞台，日益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当然，绿色社会主义也存在很大局限性，其主要表现为：
第一，理论不成熟。绿色社会主义企图用生态危机取代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理论，只注重环保意识，否认无产阶级领导作用，否认大生产与科技积极作用，只片面强调小型、分散与半手工操作，忽视所有制变革，企图用人与自然矛盾取代阶级矛盾，等等，说明其理论的非马克思主义倾向，因而不可能彻底解决生态危机与社会主义运动结合问题，也说明其理论的不成熟性。
第二，组织不健全。绿色社会主义是绿色运动中的左派，多数由脱离原共产党、社会民主党或现代托派的人组成（绿党规定不脱离原来政党的人不许加入组织），他们的加入，固然为绿色运动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但却加快了内部的派系斗争。而且绿色社会主义者尚未从绿党中分化出来组织独立的政党，因此少数左派的影响力有限。
第三，影响力有限。绿色社会主义者企图将生态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结合起来，但生态运动中的多数群众很难接受社会主义思想，他们多数热衰于环保运动，而对社会主义冷淡，认为可以在保留资本主义制度的框架内改善人类生存环境，而不是彻底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多数群众的政治冷淡主义，妨碍他们接受社会主义思想。故绿色社会主义对多数群众影响力不大，要争取这多数群众，尚需具备各种内外条件，没有长期的努力是不行的，操之过急更将是事倍功半。因此绿色社会主义者必须长期、艰苦耐心地做群众工作，才能使自己的主张为广大群众所接受，而要使社会主义变成广大群众的自觉运动，更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方能揍效，而在不具备革命的主客观条件下的当今是很难有大作为的。
总之，绿色社会主义还不是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其前途命运虽然未卜，但可以预言，只要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存在，绿色社会主义仍有动员群众、组织群众的积极作用，其影响力将日益扩大，发展前景广阔，并将在实践中锻炼自己、壮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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