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题讨论)“创造问题”或“一般原则”的哲学意蕴与现实意义--兼论赵廷阳的存在_存在论论文

“存在”(主题讨论)“创造问题”或“一般原则”的哲学意蕴与现实意义--兼论赵廷阳的存在_存在论论文

“存在”的哲学蕴含与现实意义(专题讨论)——“创世问题”还是“平凡原理”?——和赵汀阳一起追问存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专题讨论论文,现实意义论文,平凡论文,哲学论文,原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现代哲学对近代哲学的超越开始于以存在论取代认识论。黑格尔哲学是一个转折点。在黑格尔对主客对立的近代意识哲学的激烈批判中,认识与存在变成存在论问题:“认识”不再是笛卡儿—康德意义上的纯主观的认知作用,而是指存在内容的自我认识;“存在”也不再是纯客观的认识对象,而是能够自我理解的主客同一的存在整体。黑格尔最先点亮了存在论的地平线,然后是海德格尔借助于现象学方法决定性地开拓出存在论的问题和论域,此后在这一基础上,整个20世纪哲学才得以实现其各种伟大的创新。

中国传统思想历来对存在问题怀有一种天然的兴趣。中国学术界由于赵汀阳的工作而开始有了真正意义的存在论研究。《社会科学战线》1992年第4期发表了赵汀阳的论文《新概念的本体论:走向观念界》,当时这篇论文以其全新的哲学创意和思想风格而受到了广泛关注,它是赵汀阳“观念存在论”的一个导论。“观念存在论”的完整研究内容发表在《走出哲学的危机》一书中。其核心论点认为:存在论的真正主题不是世界的存在,而是观念的存在。因为世界是自然的造物,我们不掌握创造它的方法;观念则是我们心灵的作品,被我们所创造——我们创造了观念的存在并赋予其意义,这是观念之存在有效性的最后根据。这就是赵汀阳存在论研究一以贯之的主要观点:存在的本质在于存在的创造方法。困难在于,存在的创造问题必然诉诸主体性概念,而主体性是典型的西方认识论思路,因此,赵汀阳观念存在论的主题并不是真正的存在论问题,而是认识论的思想批判问题:观念存在论追问一个观念的有效性理由,赵汀阳把这个有效性定义为“观念的存在”,观念有效性由此进入存在问题。要言之,观念存在论作为思想批判,要求不断出示使观念有效的思想条件,其所能达到的最后条件就是认识论主体的存在。正是这个最后条件标志着存在论的歧途[1]。

被赵汀阳的问题所触动,1990年代,笔者全力投入艰苦的存在论研究,最后终于形成一条独立而完整的思路,称为“构成存在论”,发表在拙著《道法自然:存在论的构成原理》中。笔者整个研究的根本目标是:开辟一条通向存在问题的中国式道路,即在一个不预设任何主体性前提的领域中重新解说存在的本意。众所周知,主体性是典型的西方思路,其对存在的全部理解一直都奠基于这样一个预设:存在只有被某个主体所看到、领悟或判定才有意义,不被主体所看到的完全自在的存在没有意义。于是,“主体的视界”成为所有西方存在论的论域前提,确切地说,这个主体的视界就是判定存在之有效性的思想形式。西方哲学自古就有“形式先于内容”的信条:一切存在作为内容只有适用于思想的判定形式才有意义,这个“形式”就是存在向思想给予自身的方式。存在一旦进入思想形式,就变成了向主体显现自身的“现象”,西方存在论因此成为存在的“现象学”或存在的“意义理论”。由此我们可以统观西方哲学史对存在的种种规定的内在一致性:基督教认为存在就是作为造物被上帝所创造,近代意识哲学认为存在就是作为经验对象被意识主体所认知,海德格尔认为存在就是被此在的生存所覆盖,维特根斯坦认为存在就是被人的语言所覆盖。西方存在论就其全部以“我思”或“我在”为尺度来决定存在的有效性而言,笔者称之为“存在的第一人称论域”,其最重要的学科领域是认识论和伦理学:认识论要求一个存在只有作为现象向主体显现才有意义,伦理学则要求一个存在只有对生活有价值才有意义。认识论和伦理学用辉煌的思想力量从“我思”与“我在”两个方面穷尽了全部存在的意义问题及现象学问题,并得到其最后真理,那就是:西方哲学对存在的第一人称人类学解释已走到极限,在以主体性为标志的这条道路上永远抓不住存在本身[2](第一卷,第一章)。

笔者所提出的存在论新思路是建立起“存在的第三人称论域”,这个新论域的基本问题不再是一个东西“向我给予的存在”,而是“它自己去构成的存在”。这个新论域拒斥西方思路的几乎所有主要概念:从近代哲学的主体、现象、意义一直到亚里士多德的形式。其实,笔者作为出发点的基本原理非常简单,即认为存在的真正本意是:凡存在总是存在者自己去存在,每一个存在者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内容,这个内容必须由存在者自己去构成,与存在之外的主体无关。存在之外的主体所看到、领悟、创造的存在是另外一个问题,即对存在的第一人称性解释,其有效性取决于主体的视界和尺度,而不取决于存在者自身。但真正说来,一个存在事态的内容是不能由思想的尺度和形式来替代的,只能由存在者自己去构成。存在的这种自身构成性先于一切主观性的思想尺度,是一切存在事态构成自身必须经由的道路,也是一切存在论的理论探索工作均须经由的道路,因此是真正的“存在之道”。当然,尽管这个基本原理相当简单,但要在哲学上证明它却很麻烦,因为要在一个如此单纯的直观之上重建存在论的问题基础,必然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工作:需要重新开拓出一个完整的第三人称论域去取代人们所熟知的第一人称论域,这个新论域包括重新构造主要概念,重新建立基本准则,然后用这些概念和准则处理一系列具体问题,最后还要对整个西方主体性思路进行批判,包括对赵汀阳“观念存在论”的批判。仅就赵汀阳的问题来说,在新的第三人称论域中,不仅世界的存在成为合法的哲学问题,而且观念的存在也表现出与赵汀阳所讲的“创造方法”完全不同的构成性的本质和根据。这意味着观念与世界的存在问题将根据构成原理得到统一的解决[2](第二卷,第四章)。总之,今天回首看笔者的这个思路,其总体观点是实在论的,其总体气质是中国式的,因为它从根本上拒绝了西方思路的主体性原则和主观性观点,追求天人合一的存在之道,尽管笔者使用的方法仍然是西方的概念构造和逻辑推演。

在这里,笔者想专门谈其中的一个问题:存在的平凡本质。从拙著刚一问世,赵汀阳就注意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参见赵汀阳为《道法自然:存在论的构成原理》一书写的序言);事隔多年,赵汀阳在最近的新著《第一哲学的支点》和几篇论文中重提笔者的平凡原理并作了更详细的讨论,可见这个问题的重要性。笔者所提出的存在论的平凡原理大致如此:一个存在如果是存在者自己去存在,这个存在的内容就是在时间中重复自身,因为在不设定主体性的前提下,存在只能是存在者在时间中重复它的存在事态的内容,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内容;而存在作为自身内容的纯然重复,它的本质就是平凡。这就是笔者所理解的存在的本意:存在是一件平凡之事,存在本身除了在时间中重复自身内容以外,并不蕴含什么特别的秘密,西方思路对存在所作的种种复杂规定可能是完全不得要领的,即存在除了自身存在以外,什么也没有表达。所以,孔子说“天道无言”,康德说“存在不是谓词”,就是这个意思。再进一步说,平凡测量着存在的力度,即存在内容的可重复性程度:一个存在内容的可重复性越高,表示这个存在越有力度,这个存在也就越平凡,绝对必然的存在是最平凡的存在;反之,越是非凡的东西越难以重复,完全不可能重复的东西就是奇迹,奇迹按照维特根斯坦的定义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的存在力度等于零。换个说法,平凡的反面是神奇,而神奇是一个价值概念:越是神奇的东西就越不可重复,也就越有价值——这是价值论的真理,但不是存在论的真理。因为存在之神奇性是被主体赋予存在的,而不是存在本身所固有的,神奇性是存在的一种形式而非内容,神奇的存在依赖于来自主体的创造力量。根据价值论,存在的创造具有最高的神奇性,因为创造标志着存在的初始,在这个初始上承载了创造力的全部灵性,而它所具有的存在者自己存在的可能性则为零。这恰恰从反面证明,存在之有效性只能基于一个存在事态对自身内容的重复,而不取决于主体的创造。这就是平凡原理要说的东西。今天来看,笔者对存在的这种理解完全符合一般人的存在直观,也符合中国古代哲学的天道观念。赵汀阳在他最近的研究论著中指出,平凡是最有力度并富有中国韵味的存在论解释:《周易》所谓“天地之大德曰生”,讲的就是存在之平凡本意;《周易》的“生生”论点指明,存在之根本意蕴无非保持存在、继续存在、永远存在,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本意;《周易》的“象”所启示的存在意图是最平凡之道,所谓“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3](第一部分,第8章)。

这仿佛是赵汀阳经过多年思考之后终于被笔者所说服,接受了笔者对存在之道的那种尽量靠近本源的“平凡”理解。其实并非如此,赵汀阳真正的看法是:存在之本意确实是平凡的,但正因如此,存在不是一个问题,存在作为问题与其答案是同一的,因而无法被当作一个形而上学问题去追问。“如果一种形而上学是有意义的,它就必须能够赋予存在某种价值,必须为生活建构某种意义,否则就是无意义的。有意义的形而上学要追问的只能是:什么事情能够使没有意义的存在具有意义?或者说,是什么使平凡的存在变成不平凡的存在?很显然,只有当存在从其无创造性的自身重复运行中转变为一种创造性的行动,存在才能产生目的并获得意义,就是说,存在的意义是由创造行为所指向而产生的目的。这是存在论的最根本和最重要的问题。”[4]质言之,赵汀阳对笔者的平凡原理的实质性质疑是:平凡可能适用于解释万物的存在,但不适用于解释人的存在。因为,万物的存在是自然的,所以它们是平凡的;而人是自由的:人要做事,要选择其可能生活,要创造存在从而赋予其意义和价值,所以人的存在不可能是平凡的,而只能是神奇的,“人类的一切成功和光荣,或一切困惑和失败,都是因为自由把存在变成了奇迹”[3](P215)。由此,赵汀阳回复到他最初的存在论观点:存在与创造是一致的,创造才是存在论的初始问题,存在论是创世论[3](P221)。

笔者完全理解赵汀阳会这样批评平凡原理,平凡可能确实不适合说明人的存在的自由问题、意义问题和价值问题。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以“创造”作为存在之本意,就是以第一人称主体作为理解存在的论域前提,这样只能得到存在的形式,而远离更本源的“存在者自己存在”的内容问题。笔者的基本思路是:只有脱离主体性思路和第一人称论域,才能靠近存在的本源;而自由问题、意义问题和价值问题之所以远离存在的本源,就在于它们全都是主体赋予存在的形式,而非存在者自己去存在的那个内容,因此标志着存在论的歧途。为什么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写到后来写不下去了?因为这本书重蹈了传统存在论的自由问题和价值问题,从而因袭了主体性思路,因此抓不住存在。所以,只有回避自由问题、意义问题和价值问题,才能抓住存在;只有剥离人作为存在之外的主体所加于存在的这些形式规定,才能真正靠近存在的本源,即存在者自己存在的内容;而要做到这一切,只有引入存在之自身重复的平凡原理。由此可知,笔者和赵汀阳对于存在之平凡本意的同归而殊途的理解,原因就在于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论域起点,那正是我们最初分道扬镳的地方。

在这里,笔者想评论赵汀阳讨论存在时爱用的三个热词:创造、选择和自由,它们代表了赵汀阳的三个主要思路。先说“创造”。如前所述,赵汀阳最具特色且一以贯之的思路是把存在问题解释为存在的创造和被创造问题。但这个创造却是典型的第一人称论域的存在形式问题,即:一个东西如果存在,必有另一个原因使它存在,即“使……存在”,这种问题形式导致“存在就是被创造”,从中必然引出作为创造者的“主体”概念。但笔者始终认为,创造不是存在论的本源问题,存在的创造可能是个奇迹,但它还不是存在本身,而是存在的原因。亚里士多德把创造分为“自然所成”和“技术所成”,他关于“每事物之创生必有创造者”的观念并无严格的存在论含义。把创造一个东西的方法当成该东西存在的本质,始于中世纪的基督教神学,所谓“天地之所以有,是受造而有”(奥古斯丁《忏悔录》卷十一)。近代西方的主体性思路把存在问题引入内在化的意识领域,使创造成为更强意义上的存在形式。再说“选择”。赵汀阳的一个重要观点是:存在本不是问题,但选择使存在成为问题,正是由于对不同的可能生活的选择使存在具有了价值,使人的存在从平凡变成奇迹。而笔者认为,选择并不是存在论的本源问题,并不能使我们靠近存在本身。关键在于存在问题的一种特殊性:存在不是谓词,“x存在”不等于“x如此这般”,所以人的存在不等于他选择了什么。如果把选择当成存在本身,就是把存在当成谓词,把“x存在”当成了“x如此这般”。人必须存在,这个存在无可选择;人的存在的本源内容也不是选择,而是他作为存在者在时间中重复自己的存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的存在与万物的存在是相同的,均服从统一的自然存在之道,即所谓“道法自然”。而存在论的原初问题就是在这个自然前提下,尽量去说明人的存在的不同之处,同时尽量规避价值问题和自由问题。最后说“自由”。自由是现代哲学和现代社会所追求的最高价值,但作为存在论问题却是最缺乏特色的一种思路。因为在存在论研究中,自由作为一种现代价值观早已变得陈腐并受到各方批判,根本无法引导我们去靠近存在的本源。康德对自由的无条件赞美是很晚才出现的典型的现代观点。这个自由是基督教带给现代世界的一个观念,但在宗教改革之前,比如在奥古斯丁时代或者托马斯时代,自由即使在基督教中也并没有那么崇高的地位,而只是一种非主流观点。直到路德才开始强调自由,直到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自由的崇高性才被决定性地确定下来;但黑格尔和马克思都发现了自由问题的复杂性,并对现代自由进行了批判性反思。这种批判性反思被后来的尼采、海德格尔和施特劳斯发展到极致。值得注意的是,前期海德格尔的存在论研究即使在其误入自由问题而陷入困境之际,也仍保持了一种清醒的意识,即: 自由是人类不得不承担的一种命运的重负,而非通向本源存在的真理之路。

至此,笔者可以正面回答赵汀阳的怀疑:平凡原理如何说明人的存在?或者,一种排除了价值问题的存在论如何可能?首先要看到,我们在生活中使用的平凡概念和非凡概念都是价值概念,即都是相对于某个特定目标来确定的,因而都是相对的。比如,一件事如果和一个伟大的目标连在一起就是非凡的,否则就是平凡的。雷锋式的平凡事迹就其本身来看是平凡的,但当我们把它和一个更高的道德目标连在一起时就变成伟大的。这就是普遍的平凡和非凡概念。而存在论的平凡原理是说:人“在生活中自己去存在”的内容,在其第三人称性的亲历性质上来说,却是一种完全不顾将存在价值化的选择作用的纯然内容,没有任何外在设定的目标,只以构成自身并保持自身为目的,因此它是平凡的。这一点表现为:人必须存在,这是不能选择的。举例来说,人的日常性存在最突出地确证着存在的这种平凡本质。为什么海德格尔和后期维特根斯坦都重视日常性?因为在日常生活的日常性中包含着人的存在的纯然内容——一种不附加任何形式的纯内容,这种内容不依托任何特定目标,就是人的存在本身。所以我们看到,大多数家庭主妇操持家务是没有目的的,生活的内容本身就是她的目的。在第三人称论域,日常家务具有一种被人类的生存结构所决定的几乎是亘古不变的重复性内容,这就是日复一日做相同的事情。在《道法自然:存在论的构成原理》一书中有专门一章讨论这种第三人称论域的日常性问题,试图说明:生活中任何一件事都能够为它设定一个目标而使之变得不凡,只有“存在”本身例外,因为天地间唯一一种不指向任何具体目标的过程就是“存在”,平凡是它的绝对本质。日常生活正是就其最充分表现了人作为存在者存在的这种平凡本质而言,令人感到乏味和无奈。

在人们习惯的价值问题和自由问题的语境中,平凡原理确实是难以理解的。因为,在人类的生活和历史中有那么多非凡的东西值得追求,比如文明的巨大进步或伟大的艺术作品,还有今天人们所追逐的巨大财富等,因此很难把平凡当成人的存在的本质。这里笔者想说明,我们那么想使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凡,总想通过追求某个伟大的目标来使自己的存在变得神奇——这种对人的存在的价值解释虽然符合人之常情,却隐藏着存在论的歧途。简单讲,通过把自己的存在与一个目标连在一起而使它变得神奇,这已经构成了对存在的一种主观性的观念化解释,是我们赋予存在内容的一种主观的思想形式,此时我们对存在的理解便重新沦陷于第一人称性的西方思路,从而远离了存在的本源。平凡原理所要证明的是:存在本身是一种完全不理会任何观念化作用和思想形式的纯内容,存在不指向任何外在设立的目标,只以重复自身为目的。所以我们看到,人必须存在,这是他的天命,而不是他为了达到任何目的而作出的一个选择。这就是存在的本意:存在以自身为目的,所以只能是平凡的,不可能具有神奇性。但在这里笔者要特别说明一点:存在的本意是平凡而不是平庸,平凡恰恰代表着一个存在者按自然法度自己去存在的力度。因此,存在论的平凡原理有助于诊断现代文化的病根。举例来说,在高级文化领域,一切在存在论上真正作为内容去存在的作品都是经典作品,这些经典作品的本质力量就在于它们可以永恒地重复自身的内容:唐诗宋词、《红楼梦》或贝多芬的交响乐能够永远重复自身的内容而不朽,春晚上刺激感官的走红小品则不行。这再次印证了平凡原理:真正有力度的存在是能够重复自身内容的存在。现代文化的复兴需要真正的经典作品,而非不断求新、不断变换花样的肤浅形式,这个要求与存在论的平凡原理是一致的。

最后笔者想说,多年以前的存在论研究让笔者从赵汀阳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学会了如何在思想之域中自由行走,有把握、有针对性地提出和处理一些真正有意思的问题。多年以后的今天,笔者已转入马克思研究领域,赵汀阳则仍然坚守作为第一哲学的存在论,他的新著《第一哲学的支点》的内容依然光彩照人,只是平添了某种宽和与宁静的新意味。祝赵汀阳的哲学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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