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试论论文,理论论文,国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英国里丁大学是跨国公司和国际商务研究的摇篮和重要基地。邓宁（Dunning）是跨国公司理论的集大成者。他提出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OLI paradigm）实际上是综合了产业组织理论、内部化理论和区位理论的研究方法，并试图建立一个一般的跨国公司直接投资理论，即尽可能用更多的变量分析国际直接投资的各种形式，而且该理论试图做到既能够解释发达国家又能解释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的投资行为，从而名副其实地成为“一般理论”。近30年来，折衷主义范式已经成为解释跨国公司和国际投资的主流理论，特别是为实证分析提供了一个整体的框架，其巨大的吸引力使它成为解释各个产业和各种类型的跨国活动的主要支柱。它的简单、通用的特性使它能够为大多数经济学和管理学学者所接受。
本文首先对构成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三个要素进行分析，然后论述为什么资源基础论和企业网络理论可以对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发展和完善提供新的理论研究的视角。
一、国际生产折衷理论评述
邓宁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是建立在所有权优势（O）、区位优势（L）、内部化优势（I）的分析框架之上，并解释了三种进入模式的选择：出口、 许可证交易和FDI。邓宁认为，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和区位优势， 决定了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和条件。但是必须注意的是，这只是邓宁理论在早期的一些结论，事实上该理论是在不断发展的。邓宁理论的一个重要成就是将垄断优势融入巴克利和卡森（Buckley and Casson,1976）的内部化理论框架。但是折衷论的最初版本并没有解释合作的模式。1995年，邓宁将折衷范式扩展以涵盖联盟资本主义的主要特点，将OLI的整合优势扩展以包含那些与外国的组织、资源、 能力建立跨国价值增值和交易关系的因素。在后来的论述中，邓宁更加强调O、L、 I 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1998年邓宁又进一步分析了技术发展和全球化如何影响OLI优势的内容及其整合，特别是分析了三级地区战略资产寻求型FDI的增长及其原因。许多学者认为，折衷主义范式已经成为能够解释跨国公司投资活动的一般理论。但是本文认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还有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的可能性。
（一）内部化理论的主要观点及其局限性
内部化理论是用交易成本理论来解释跨国公司的形成及其运行的。其代表人物有巴克利（Buckley）、卡森（Casson）、鲁格曼（Rugman）等。内部化是对外部市场不完全的反应。一般来说，只要存在不规则市场，或者当规则市场交易成本很高时就会产生内部化的要求。巴克利等认为，内部化的条件是内部化的边际收益等于内部化的边际成本，但由于国际市场极不完全，内部化处于边际收益递增阶段，因此内部化更显得重要。将市场内部化提高了跨国公司整体的效率，内部的协调可以减少由于信息不对称、机会主义、有限理性和市场不确定性所带来的成本。影响内部化决策有四个因素，即行业特定因素（包括产品性质、外部市场结构和规模经济等）、地区特定因素（地理位置、文化差异、社会心理等引起的交易成本）、国别特定因素（东道国政府在政治、法律、经济等方面的政策）、企业特定因素（企业组织结构、协调、管理能力等）。
值得指出的是，以交易成本理论为基础的内部化理论虽然解释了在非市场制度安排下的情况（比如在企业内部），但是它忽略了管理策略的积极作用以及投资战略的影响。换句话说，内部化理论虽然能够解释企业存在的原因，但是它却把企业本身当作是一个对外部环境的被动的反应者，忽视了那些使企业具有活力和使企业成长的内在因素。而实际上企业技术能力的积累及其内部生产的增长会影响交易成本本身。另外，企业的交易以及与其他企业的合作安排的本质和范围，还有企业的市场份额都有赖于其相对于其他企业的创新能力和竞争优势。因此，内部化理论如果要继续向前发展，还有必要解释交易成本本身是如何受经济增长和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内部化理论将技术看作公共产品，而此时的技术其实只是等同于信息和公共的知识。而实际上，信息和公共的知识仅仅是知识的一部分，属于显性知识。而技术的另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隐性知识，隐性知识是通过企业的内部学习获得的，隐性知识本来就是无法用来交换的。内部化理论后来增加了有效地使用知识的需要以及不断地创造新的技术的需要，这种扩展是有必要的。此外，内部化理论的分析方法还需考虑在不同的制度安排下交易所得的分配问题，因此，跨国公司不一定喜欢最有效的或成本最低的安排，如果其他方式的利润更高。虽然巴克利等也认识到跨国公司可以通过限制最终产品生产的竞争来增加利润，但是他们相信在存在垄断的情况下，创立新的内部市场可以改进企业的效率，因此总成本最小化在内部化理论的倡导者看来仍然是企业发展的首要动机。
严格来说，在内部化理论中，企业是被界定为非市场交易的直接组织者。但是企业或跨国公司也同样可以界定为国际生产网络或价值增值资产的控制者和协调者。如果是这样的话，企业也同样可以对它所分包出去的但却是买主独家垄断的生产进行控制。从这个角度看，内部化的理论只是提供了不同的交易模式的选择，但是并没有深入研究企业的成长过程。另外，过分强调机会主义使内部化理论将注意力集中于如何使交易成本最小化。而实际上，跨国公司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机并不仅仅是为了降低交易成本，更重要的是为了利用全球各个地区的区位优势，获取所需的资源和战略性资产并加以有效的整合，以此在全球竞争中获取可持续的竞争优势。
另外必须指出的是，邓宁的OLI范式中的I（内部化优势）与O（所有权优势）、L（区位优势）结合之后，其理论意义和解释力要大于内部化理论本身。对内部化理论持激烈批评态度的学者甚至认为，即使将OLI范式中的I去掉，邓宁的理论也仍然能够解释跨国公司的行为，当然这种观点的实质是要强调OLI范式中的I（内部化优势）在应用时与内部化理论是有很大不同的，因为在分析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时，I（内部化优势）与O（所有权优势）、L（区位优势）是密切结合在一起的。虽然内部化理论声称自己是跨国公司的一般理论，但是实际上它只是分析了企业运作的一个具体的方面。内部化理论强调通过有效的中间产品交易来获得利润的最大化。但是内部化理论还可以将最终产品市场的竞争或合谋以及收入分配的影响等方面纳入分析的范畴。内部化理论今后可能的扩展还包括：1.必须注意企业成长和生产区位变化的关系；2.交易成本理论可以与企业家理论、创新或技术变化以及企业内部生产组织等进行结合。90年代以来，一些学者正在研究交易成本与企业动态能力理论之间的相互关系。比如交易成本本身如何受企业成长和技术创新的影响。另外，制度和文化的因素也应该纳入交易成本的分析当中。
（二）所有权优势与区位优势的互动关系
关于所有权优势在企业或跨国公司生存和发展中的作用这个问题，也存在各种不同观点。内部化理论通过探讨中间产品的交换应该如何组织来检验企业的效率，而所有权优势和企业间的竞争在他们看来是次要的问题。他们认为所有权优势不是跨国公司存在和国际生产的必要条件，企业可以通过中间产品市场的交换而成长。内部化理论企图抛开所有权优势来解释为什么企业取代中间产品市场的交易，或者为什么跨国公司会取代中间产品的国际贸易。而国际产业竞争理论则认为，所有权优势可以提高企业的效率，是企业在寡头竞争市场上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在一个产业内部，每个企业都拥有一系列创新或所有权优势从而构成他们国内和国际的生产。而在一个增长的部门进行创新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所有权优势，该所有权优势是该企业过去技术经验的函数。所有权优势就是可以降低单位成本提高利润的优势。增强所有权优势可以使跨国公司增加市场份额，并比竞争对手发展得更快。对大型跨国公司的实证研究表明，那些拥有更多国际专利的企业，在一个特定的时段它们可以发展得更快并占有更多的国际市场份额。特别是那些在产业中最具创新的企业可以创造一系列非常有效的所有权优势，从而加快其国际生产进程。而技术较弱的企业将失去市场份额，并逐步被淘汰。
坎特韦尔（Cantwell,1989,1991）运用资源和能力基础的方法和框架来研究跨国公司，试图找出大型跨国公司的技术演进路径，因为学习过程是沿着特定的合作技术路径的。在这个进程中，跨国公司进入到了一个新的技术领域，并在多个地区发起创新活动以提升企业核心能力。通过国际化经营和与其他企业的联盟，跨国公司正处于技术资产地区分散化的进程中。创新的地理分散是与企业的技术发展相适应的，因为跨国公司能够在不同的创新中心发掘灵感，并在它们之间建立跨国反应机制，增强资源的互补性和整合。
20世纪90年代以来，跨国公司越来越多地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并利用世界各地的区位优势来不断增强自身的竞争优势。区位决策日益成为发展的关键因素，因为区位决策对跨国公司的所有权优势产生巨大影响，同时也决定了贸易和投资活动的流向。在全球化时代，区位因素业已成为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决定性因素。只有在投资企业的所有权优势和东道国的区位优势最强的地方才最有潜力通过双向的国际化溢出效应来彼此增强这些优势。在跨国公司全球生产网络形成的过程中，所有权优势和区位优势是逐渐累积在一起而发展起来的。一方面，东道国企业的互补性资产可以增强跨国公司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众多跨国公司在某一区位的投资也会强化该地区的区位优势和该地区企业的所有权优势。
值得注意的是，跨国公司投资的区位选择并不仅仅取决于各国的资源禀赋优势，因此跨国公司的投资行为更应从对竞争对手的反应或战略互动角度来解释。虽然影响跨国公司海外投资的区位因素包括自然资源、劳动成本、市场需求、贸易壁垒、政府政策等诸多因素，但是在这些因素是既定的情况下，处于同一产业且规模相当的跨国公司之所以采取不同的投资战略，是因为其所有权优势是有差异的，不同企业的能力的发展有路径依赖的特点，特别是其核心竞争力是其他企业难以模仿或在短时期内难以赶超的。不仅如此，这还与不同跨国公司现有的全球生产布局，特别是其母子公司的关系，即跨国公司组织其全球生产的组织结构密切相关。组织形式也同样具有“路径依赖”的特征。选择资源扩张和资源使用的最佳区位也成为一种重要的能力，企业现在越来越多地参与国外的具有更高附加值的活动，并且纷纷与外国企业组成战略联盟。总之，东道国的区位优势和战略性资产直接关系到跨国公司的竞争优势和所有权优势。
二、企业资源基础论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跨国公司的行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跨国公司的活动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其内容也更加丰富了。这些发展都是跟全球化进程联系在一起的。经济全球化增加了国际间的依赖性，增加了商品、服务、资本在生产和销售方面的一体化。这一进程拓展了国际交易的内容和形式，加深了不同国家间的经济主体的相互依赖性。同时，它使得企业内的货物和服务贸易更为普遍。全球化在国际商务活动中的影响标志着跨国公司在从事跨国活动的方式上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邓宁（Dunning,1995）把它称作“联盟资本主义”。 坎特韦尔和纳鲁拉（Cantwell and Narula,2001）指出，在企业、产业、 国家的层次上，全球化已经增加了所有权优势、区位优势、内部化优势这三个优势之间相互影响的力度。首先，知识社会意味着跨国公司所有权优势的高效利用，意味着继续扩大并维持竞争优势显得更为关键，并使得所有权优势和区位优势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更为复杂。其次，全球化已经影响了跨国公司为应对企业边界的变化而寻求新的相应的组织形式。这些变化要求新的思想和方法融合到折衷主义范式中。
本文要强调的是，资源基础理论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视角。由于全球化的进一步发展、信息技术的扩散、消费者偏好多样化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企业之间正在经历着动态的竞争。而且全球性竞争主要表现为跨国公司之间的竞争。更重要的是，可持续竞争优势的建立对于获得超过正常的投资回报是非常重要的。对现有优势的开发对于进入模式选择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资源基础论可以很好地解释进入模式选择。由于动态竞争假设以及资源异质性的观点，资源基础论可以将进入模式的决定与企业战略和竞争优势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可以说，跨国公司在东道国形成竞争优势的能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产生这种优势的资源转移到东道国的程度，也依赖于这些特定资源与东道国相关要素相融合的程度。显然，在目标市场建立竞争优势方面，资源基础论与海默理论、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交易成本理论的观点是不同的。但是资源基础论却与邓宁在国际生产折衷理论中所强调的所有权优势与区位优势的互动关系非常吻合。资源基础论强调企业通过整合和利用有价值的资源来实现企业价值创造的最大化。跨国公司可以凭借其所有权优势，与不同区位的其他企业协作和联合来创造协同和竞争优势，而这并非一定得通过内部化的方式。跨国公司外部网络的形成和发展，争取外部资源已成为跨国公司参与全球竞争的必然选择。
从资源基础论的角度看，企业资源能力以及企业将内外部资源在全球复合一体化战略下进行整合是企业竞争力的动力和源泉。因此，垄断优势论必须引入动态分析，应探讨垄断优势是如何产生、维持和不断增强的。而这可以从所有权优势与区位优势的互动关系来说明。从资源基础论的角度来看，企业跨国经营的基础是具备必要的内部资源和外部资源，而其中企业对资源的协同配置能力则不但是企业发现、识别并获得和利用外部资源的必要条件，也是企业将内部资源有效转移并与外部资源加以整合的必要条件。对跨国公司来说，无论是企业特定优势还是区位特定优势，都还只是企业建立竞争优势的基础或源泉，而将其转化为竞争优势的关键是跨国公司能否将母公司的特定资源与子公司及其所在国的特定资源加以有效的整合。当然，企业外部资源决策的前提是对其内部资源的分析，因为外部资源本身不具有某一组织的特性，而只有当外部资源和内部资源相互作用之后，整合资源才具有了企业特性。所以，如何根据内部资源的特点去发现、选择和利用外部资源应成为企业战略的重点。
资源基础论认为，企业的资源具有异质性和非完全流动性的特征，因此不同企业之间会存在很大的差异性，也就是说，企业资源的异质性导致了企业之间的异质性。由于资源是不完全自由流动的，因此企业之间的异质性可能会长期存在。如果一个企业拥有稀缺的、能够创造价值的资源，并且这些资源既不能被其竞争对手所模仿，也不能被其他资源所替代，那么这个企业就具有垄断的地位，并成为企业获得持久竞争优势和超额利润的必要条件。资源基础论关注企业所具备的能力和那些可以产生独特的和难以模仿的资产的策略以及将自己的这些资产与其他企业的资产加以整合和协同的能力。企业动态演化论的学者则更进一步，他们认为企业不仅仅是资源和能力的整合，而且意味着过去所创造的资产的不断积累，因此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的特征。
三、企业网络理论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在当代的企业战略研究中，人们越来越重视企业的网络关系。科古特等对企业间构建网络关系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其后许多学者运用规范和实证的分析方法，从不同的角度分析研究了企业间网络合作关系。有的强调企业之间结成的战略集团的重要性，有的研究供应商网络对核心企业的战略意义，有的则讨论企业应该如何在战略联盟中进行学习的问题。1995年，古拉第（Gulati）提出了网络是一种资源的观点，进一步丰富了企业间网络关系研究的内容，更明确地提出企业的业绩水平来源于网络合作关系。
企业网络理论的兴起大大开拓了人们的研究视野。企业网络理论的思想实际上是来源于社会网络理论。社会网络理论认为，个人是根植于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络之中。企业网络理论借鉴社会网络理论的观点，而且尤其重视企业家和经理层的社会网络，因为这种关系网络可以促进企业间联盟的形成，促进信息共享、知识共享和价值创造。实证研究表明，关系网络的发展和社会资本的积累与企业的绩效呈正相关关系。跨国公司作为创造、获取、融合和应用不同区位的知识的国际性网络，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更丰富的关于跨国公司通过知识创造价值的过程。
20世纪80年代以来，跨国公司战略联盟蓬勃发展，跨国价值增值活动的方式已从过去的强调层级制转向更加多样的组织形式。这已经发生从垂直一体化企业向非一体化的模式转变。这种趋势是通过价值链和跨产业而发生的，但其在技术发展和创新领域表现得更加明显。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通过企业的国际经营以及与其他企业建立联盟，跨国公司可以获得当地分散的技术资产。从事国际生产一体化的全球性公司，其技术创新在地理上的分散化可以促进企业的技术开发和技术创新，因为跨国公司可以获得不同地区的创新资源，并建立有利的跨国性的不同地区的互动。技术研究和开发之所以当地化和分散化，是因为竞争对手、供应商和顾客在任何区域或国家发展起来的联系总是具有那个地区的特色，并使企业的技术创造也带有不同的特点。因此，跨国公司常常也需要使他们的生产和创新能力当地化，如果他们想从区域性的技术开发的最新成果中获益并促进自身的技术创新。因此，企业要更好地发挥其核心能力就必须有效地利用对其核心能力能产生互补作用的外部资产。
面对全球的激烈竞争，跨国公司的经营战略处于动态调整之中。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机正在发生变化，目标指向全球经营战略。跨国公司通过协调全球性的生产和经营网络以获取可持续的竞争优势已经成为跨国公司的战略重点。跨国公司FDI 的目的在于发挥竞争优势，包括技术开发和资源互补，维护技术垄断地位。跨国公司不断发展其技术能力和隐性技术经验，从而实现技术的动态积累过程。现在，企业的组织结构日趋扁平化，更具网络组织的性质。因此，无论是企业内部还是企业之间，网络化和协作型竞争都更趋明显，而竞争的复杂性和广泛性也日益增强。跨国公司之间战略联盟的发展，使跨国公司逐渐演变为全球网络型公司。跨国公司内部网络及其与其他公司或企业建立的外部网络相互渗透，实现优势互补和战略协同，共同构筑跨国公司参与全球竞争的战略基础，形成一体化的国际生产经营体系。特别是网络型组织的出现扩大了跨国公司与当地企业互动的范围。
当今，网络化已成为跨国公司国际生产的重要特征。国际一体化的生产网络表现为跨国公司在地区和全球范围内按照各国的区位优势配置其价值链的各个环节，从而服务于地区和全球市场。国际贸易与国际投资活动也进一步融合和相互渗透。因此，跨国公司生产经营网络实际上是由两个相互交错的网络组成：一个是由跨国公司通过海外直接投资在世界各国或地区构成的公司内部网络；另一个是跨国公司通过全球性的战略联盟与合作而与其他公司建立的外围网络。跨国公司内外两大网络相互渗透、相互补充，共同构成跨国公司进行全球竞争的战略基础与一体化的生产经营体系。跨国公司不断加强自己的核心能力，以保持和发展竞争优势为目标重新划分内部分工的效率边界，建立利益共享、风险分担的跨国战略联盟，不同国家的企业通过股权或契约安排结成的全球网络型的战略联盟，正成为90年代以来跨国公司所拥有的一种新的竞争优势。跨国公司利用战略优势可以实现不同市场上战略资产的转移，从而获得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学习经济；通过产品差异化以适应于不同的市场需求；通过多国的子公司网络的适应性和灵活性而最大限度地加强竞争优势。
结论：从各种角度看，国际生产折衷理论仍然是跨国公司研究最基本的和最有用的分析框架。但是本文认为，折衷范式必须加以扩展和动态化以吸收企业资源基础论、企业动态演化理论和企业网络理论的最新研究成果，同时要将国际贸易与国际投资的融合趋势以及区域产业集群的技术创新活动等因素也考虑进去。这样，国际生产折衷理论将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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