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障碍患者情绪智力及相关因素分析论文_郭辉 丁万涛

浙江省温州市第七人民医院 浙江 温州325000

作者简介:郭辉(1968-)女、湖北人 副主任医师,从事临床心理学研究。

通讯作者:丁万涛

摘要:目的 探讨双向障碍情绪智力状况以及与疾病的关系。方法 对133名缓解期的双相障碍患者及127名健康人员作了情绪智力测评和对照,并对影响双相障碍患者情绪智力的相关因素进行了相关分析。结果(1)双相障碍患者的情绪理解能力优于健康人群,而情绪运用能力低于健康人群(p < 0.001),情绪智力总分两组无显著差异;(2)患者组的情绪智力与总病程、发病次数负相关( p < 0.01),其中躁狂发作的次数与情绪的运用和情绪管理能力量表分负相关(p < 0.01);抑郁发作次数与情绪的感知能力量表分负相关(p < 0.01)。结论 双相障碍患者情绪智力与一般人群存在差异,情绪智力与病程、发病次数和发病形式等因素有关。

关键词:双相障碍 情绪智力 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R85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5213(2016)08-0042-02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related factors of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GUO Hui,DING Wan-tao, Wenzhou Seventh People's Hospital of clinical psychology, Wenzhou Zhejiang (32500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disease. Methods 133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and 127 healthy persons were evaluated with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Results (1) bipolar disorder patient's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ability is better than that of the healthy people, and the use of emotion ability is lower than that of the healthy people (p < 0.001), emotional intelligence total scores two group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2) in a group of patients with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total duration, onset frequency of negative related ( p < 0.01), including manic episode number and emotional use and emotion management ability table negative correlation (p < 0.01); depressive episode number and emotional perception capacity table negative correlation ( p < 0.01). Conclusions the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the general population of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are different, and the emotional intelligence is related to the course of disease, the number of incidence and the form of the disease.

Keywords: bipolar disorder, emotional intelligence, influencing factors

双相障碍是一种常见的重性精神疾病,其发病机制主要包括生物化学因素、遗传学因素及社会心理因素。目前,国内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前两种病因的探索,并在此基础上研制出多种有效的治疗药物,只有少数的研究对患者的社会心理因素进行了不同角度的探索,如有研究提示该疾病的发生与患者的人格特征有一定的关系[1][2][3],也有研究提示双相障碍患者较正常对照组有较多的早年创伤,并进一步影响了患者的应对方式,导致社会功能的多方位受损[4][5][6]。双相障碍的抑郁表现与躁狂表现均与情绪有着密切相关,而“情绪智力”在当代也已是一个广为人知的概念,被社会各界所重视,它被解释为个体能够对自己和他人的情绪状况有所认识和了解、并利用获取的信息调节情绪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7]。

情绪智力其根源可追溯到智力测验运动的早期,1990年Mayer和Salovey明确提出这一概念,之后国际心理学界对此也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8]。与此同时,情绪智力概念逐渐传入我国,在引进国外理论的同时,学者们也在积极进行大量有关情绪智力的实证研究。已有研究者对情绪智力与心理健康的关系做了研究,显示高水平的情绪智力作为一种保护性资源,能促进个体的心理健康,而低水平的情绪智力则意味着易损性,与心理痛苦密切相关[9][10]。孙淑芬、王才康等人的实证研究发现被试的情绪智力和与焦虑、抑郁的评分存在负相关[11][12]。目前有关情绪智力与障碍双相障碍之间的关系尚不清楚,本文通过对康复期的双向障碍患者情绪智力测评并与健康人群进行比较,以了解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差异。然后针对患者的情绪智力与疾病因子如总病程、发作总次数和发作形式等因素进行相关分析以探讨情绪智力与疾病因素之间的关系。

1.对象与方法

1.1对象双相障碍患者组:来自温州市专科医院双相障碍门诊。纳入标准:(1)18-65周岁,男女不限,符合ICD-10“双相障碍,目前为缓解状态”的诊断标准,以杨氏躁狂量表(YMRS)评分≤20分;汉密尔顿一量表(HAMD)评分≤7分;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A)评分≤6分来确定患者处于缓解状态;(2)副反应量表(TESS)评分≤1分,以排除药物副反应对评定结果的影响;(3)有足够的理解及阅读能力;(4)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1)存在脑器质性疾病及重大躯体疾病,可能引起认知功能障碍或不能配合检查者;(2)近一个月内使用除情绪稳定剂以外的其他对大脑认知功能可能产生影响的药物;(3)不能配合完成测评任务者。健康对照组:纳入标准:(1)18-65周岁,男女不限,由专业精神科医师诊断不符合ICD-10任何一种精神疾病的诊断标准;(2)有足够的理解及阅读能力;(3)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1)存在脑器质性疾病及重大躯体疾病,可能引起认知功能障碍或不能配合检查者;(2)既往有精神疾病者;(3)长期使用酒精等精神类活性物质或对大脑认知功能可能产生影响的药物者。

在此基础上删除作答不完全、规律性作答、一致性作答的无效数据,并对两组被试的性别、年龄及教育水平匹配,最后得到的实际有效问卷为260份,其中患者组133份,健康对照组127份。

1.2研究工具

1.2.1基本情况调查表:调查内容除了基本情况(如年龄、性别、户籍、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职业特点、吸烟习惯、饮酒习惯)外,还对双相障碍组调查了其躁狂发作次数、抑郁发作次数、总病程、末次发病病期、服药情况、是否具有精神病性症状、精神疾病家族史的情况。

1.2.2情绪智力问卷由邹泓等编制,共18个项目,包含情绪感知、情绪运用、情绪理解和情绪管理4个维度,采用5级评分法,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记作1-5分。各维度的克伦巴赫α系数在0.64~0.70之间[13]。

1.2.3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17项版本和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A)、杨氏躁狂量表(YMRS)、副反应量表(TESS)。

1.2.4统计方法

按相应量表评分标准收集被试的相应数据,应用SPSS17.0进行处理与分析,采用独立相本t检验、相关分析等方法。

2.研究结果

2.1双相障碍患者与健康人群在情绪智力上的差异

以组别为自变量,情绪智力总均分及其四个维度得分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发现二组在情绪运用与情绪理解两个维度上差异极其显著(p<0.001),具体表现为双相障碍患者的情绪运用得分显著低于健康人群,情绪理解得分显著高于健康人群,情绪感知和情绪智力总分两组之间无显著差异。见表1:

3.讨论

3.1双相障碍患者情绪智力的现状:本次研究采用的情绪智力评定量表偏重于能力模型,它包含四个能力维度[9]:(1)情绪感知,从自己的生理状态、情感体验和思想中察觉和辨认情绪的能力以及察觉和辨认他人情绪活动的能力;(2)情绪运用,产生或体验情绪以促进认知行为使问题解决、推理、决策和创造性行为更为有效的能力;(3)情绪理解,认识情绪体验与语言表达之间关系的能力;理解情绪所传送意义的能力;理解复杂心情的能力;认识情绪转换的可能性及原因的能力等;(4)情绪管理,个体调节和改变自己和他人情绪的过程,根据所获得的信息,判断并恰当地进入或脱离某种情绪的能力。本研究结果显示从总体上看两组情绪智力总分没有显著差异,而结构性的差异还是明显的,患者组的情绪理解能力优于健康人群,而应用能力明显不足,二者差异具有显著性(P<0.00)。可能是由于患者组在反复经历抑郁和躁狂发作等情绪性事件后增加了情绪的体验和认识能力,众说周知抑郁症患者对忧伤的理解比一般常人有更为深刻的体验和了解,同理,躁狂症患者有过常人无法达到的兴奋境界,总之剧烈的情绪震荡和复杂的心境变化都会增加对情绪感受性的认知和体验。理论上讲这种理解能力如果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应用,最终会转化成一种驾驭情绪的力量,使之在面对情绪变化时能够及时采取积极有效的应对策略。然而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患者组的情绪运用能力是显著低于健康人群的。双相障碍患者情绪智力的这种特殊的表现形式与疾病在疾病的发病中具有一定意义。Mayer和Salovey的情绪智力模型视为一个结构层次模型:情绪感知和表达能力处于最底层,属于最基本的能力,同时也为其它能力提供了基础,此基础之上,情绪理解、运用、管理等能力的层次不断递进[10]。由此可见,双相障碍患者的这种特殊的情绪智力表现实质是一种发展过程的障碍,由于不能将情绪性的认知转化成为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能有效利用情绪性信息来管控自己的情绪,因此容易陷入情绪性的事件中,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应急性的生活事件容易导致双相情感障碍复发的又一原因。

3.2疾病对患者情绪智力的影响。本研究结果显示情绪智力与病程和发病次数负相关(p<0.01)具有统计学意义。其中躁狂发作的次数与情绪的运用和管理能力分量表分负相关;抑郁发作次数与情绪的感知能力分量表分负相关;总发作次数与情绪智力总分以及各分量表评分负相关。提示随着病程的进展和发病次数的增加情绪智力逐渐下降,且与发作形式有一定关系:抑郁发作发主要影响情绪的感知能力;而躁狂发作则主要影响情绪的运用和情绪的控制能力。有关心理健康的研究中发现,情绪智力在压力和心理健康间的关系中起调节作用:情绪管理分量表中得分低的人群中压力与自杀倾向有正相关[11]。研究表明,情绪智力与社会适应的许多指标有正相关,包括:更多地表现出亲社会行为,更多地表现出共情,以及少表现出消极交往[12]。Ciarrochi等(2000) [13]的研究发现:情绪管理技能与保持积极情绪的倾向有关;另一个研究(2001)表明,报告自己善于管理他人情绪的成年人有更多的社会支持而且对所获得的支持更满意。以上的研究都说明个体的情绪智力与其社会性适应能力之间存在相关,情绪智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预测个体的社会适应能力[14]。因此如果能够对双相障碍患者情绪智力因素进行有效干预对控制疾病,提高社会适应能力和改善社会功能具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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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作者:郭辉 丁万涛

论文发表刊物:《中国医院药学杂志》2016年8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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