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社会期刊产业化工程_青年文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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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报》关于甘肃《读者》杂志有一篇文章,提出“中国第一期刊为何做不大”的问题。其中有段话是这么讲的:“机会稍纵即逝,现在如果不这么做,随着大量外资期刊的崛起,网络期刊进程的加剧,《读者》将会付出沉重代价。”这段话我觉得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种活生生的现实。面对这样一个形势,我们要解决中青社期刊集团发展思路问题。为什么有的刊物几年就有起色,有的刊物却多年徘徊不前,区别就在于眼光。一个思路,一个眼光,就是我们眼下需要解决的。中青社现在的期刊作为一个集群来说,发展是不平衡的,没有形成规模效应。这个规模效应就应该是我们建设中青社期刊集团的题中应有之义。我们的现状是一刊独大,所以我们现在所进行的一系列的研讨,从中青社的期刊集团这样一个目标上着眼,只能从一刊独大这样的局面和现状出发。既不是光研究《青年文摘》一个刊物的问题,也不是光研究其他几个刊物的问题,而是把它们集合起来总体研究的问题,在这过程当中也会涉及到各个刊物。基于这一点,我想讲的问题是:

一、《青年文摘》的发展路程给我们提供了怎样的经验和思路

《青年文摘》的经验即是我们此前总结的,总括起来有三点:

第一点,“低价位高质量”这样一个办刊思路。社会上有高价位高质量的刊物,我们出版社也有,那就是《虹》。《青年文摘》能不能走高价位高质量的路子呢?不能。比如说北美的期刊,总体上是低价位的杂志在消失,高价位高质量的时尚类刊物在增多。它适应西方国家经济发展的现状和国民消费水平。而《青年文摘》在中国的读者对象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有限的消费能力,决定了这本杂志一定得是低价位,高价位没有出路。高质量是我们追求的,低价位又是我们必须要遵循的,这么多年来无论怎么变都必须要坚持这样两条经验。今年我们听取读者的意见,不变定价增加一个印张。我们增加这一块,是通过节约成本来冲减,通过扩大广告来补贴,将读者应该得到的利益回馈给读者。低价位高质量不是一个简单的定价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怎么办刊物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刊物的个性,你的品味,你的追求,你的理想,你和读者亲和不亲和的问题。

第二点,《青年文摘》杂志解决了“办给谁看”的问题。我一直在讲,办刊物有三种办法:一种是办给编辑自己看的,结果孤芳自赏,拿在手里把玩不已,不考虑读者对象是谁;第二种是办给作者看的或是办给作家看的,作者或作家叫好,因为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舞台,但是和其他读者没有太大的关系;第三种是办给广大读者看的。也许我已经进入中年,我对办给青年看的一些栏目,觉得很别扭,很不理解。为什么青年人会喜欢F4?不明白;为什么年轻人会沉迷网恋和网上聊天?不明白。你花钱在网上聊天,还不如找一个朋友去聊天,面对面,那不更直接?你不理解是一回事,但是你不能不承认自己面对的读者的年龄决定了他们的喜好和他们的生存方式。要改造的是你自己,而不应该是读者。所以,“给读者办杂志”这样一个思想,贯穿了《青年文摘》20年的发展历程。我简略地将《青年文摘》的发展概括为三个阶段,或者叫三个发展的关键期。1986年下半年是一个发展关键期。当时《青年文摘》杂志的月发行量从最高的128万迅速掉到了52万,很恐怖。没办法了,换人。老《青年文摘》的人都知道,我们开编辑部会议研究决定改变原有办刊思想。原来《青年文摘》是个知识性的杂志,它的宗旨明明白白印在封面上:荟萃知识精华。我们当时就觉得时代在变,《青年文摘》从创刊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社会特别是年轻人这一阶层由于受“文化大革命”影响正处于知识补课时期。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创刊,并将文摘类杂志办成知识性小百科全书,可以说是顺应了时代要求。到1986年的时候,恢复高考已经好多年了,年轻人的系统教育有可能在学校里完成,你还死守着给人家补课的信念,隔山打炮,行吗?我们毅然抛弃了以前的宗旨,改成了突出哲理性、思想性。这种变化也是有压力的,如果大家不健忘的话,我记得我们在当时曾就这个变化开过一个老同志的座谈会征询意见,有一位老同志在会上直言:我们这些老同志对《青年文摘》现状非常担心呀……《青年文摘》这么办,这么变,我们这些老同志觉得有点担心呀!当着我们全体编辑同志的面儿,当着我的面儿,讲这样的话,那个压力有多大,你们不会体会得到。但是办了一年以后,同样是这批人又召集了一个座谈会,那位老同志说:办了一年,我看《青年文摘》又形成了自己新的风格,我们该放心了。《青年文摘》由此回升,以一年10万的速度回升,到1991年第一期达到101万。以后进入长达10年的平稳期。第二个发展期是2000年,这一年洪溪上来主持编辑工作。我们及时调整了刊物的栏目,形成七大板块,我们又找了7个影响《青年文摘》发展的方面加以改进。特别是在2000年4月份,我们改成半月刊,这在当时顶着巨大的社会压力。连邮局搞发行的同志都说,大刊都早改完了,你们都赶上闭幕式了才改,晚了。改刊的事儿我在1996年就提出了,但是编辑部的同志想不通,满足于百万大刊这个“红顶子”,推行不下去。那次下了决心,采取了断然措施。改刊后不但没有掉下去,反而迅速上升,红绿版4个月后月发量就到了220万。这种状况也就刚过了两年,我们又感到了发展的巨大压力,这次又找出了七条不足,特别是对照《读者》,包括美术设计问题,发行上的问题,活动方面的问题,队伍建设的问题,等等。我们一条一条地缕,一条一条地解决,包括那次社领导下决心,积极引进外地人才,目的就是加强《青年文摘》的工作。

第三个发展期很关键,我们在发行上又像2000年一样,有一个很重要的举措,即在现有的发行基数上,加放5%的风险投入,与发行商共担。采取这个办法,是为满足市场,也是为发行商解除后顾之忧,让他们把工作做实做细,这个市场就是你的了。总结这三次大的变化,我觉得没有一次不是受益于读者,根据读者的意见和喜好调整变革我们杂志的面目。这种调整变革,突出一点就是表现在我们敢于否定我们自身已经过时的办刊宗旨,敢于调整我们自身所做的工作和思路,同时采取具有针对性的措施。不光有针对性,而且做起来很彻底,一针见血,一步到位,这种变革你绝对不能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变一点,试一下,一试就是几年过去了,试来试去就会把读者对你的刊物的兴趣给试掉了。

第三点,渐变和创新相结合的办法。尽管我们在发展历史上有三个关键期,虽然在我们刊物变化过程当中,都是在读者感觉不到巨变的情况下的一种渐变,是润物细无声式的发展。但对于一个20年发展取得了很大成绩的《青年文摘》这样一个品牌刊物来讲,它不可能逃脱国际间刊物品牌20年发展的周期率。一般刊物的发展,20年大致就会显出疲态,会衰退,这是西方的期刊界在自身长期发展历程中收获的一点经验。如果你不思变革,不思进取,不大可能持续20年以上。目前美国的《读者文摘》就遇到一些问题。它在台湾在衰落,在日本也正在衰落,在香港也开始衰落。所以《青年文摘》这个刊物20年来的发展是一种渐变的发展,渐变的目的还是要创新,我们拿今天的《青年文摘》和20年前的《青年文摘》比较,从封面到内容,今天的《青年文摘》已不是昨天的《青年文摘》,你感觉到这种变化了吗?没有。这种巨变是在悄悄的渐变的过程中实现的。但是,渐变到一定程度,就要有一个飞跃,飞跃就是在2000年调整内容的基础上,改了刊期,革新了发行办法,短期见效。创新带动了发展,创新赢来了“2000年是《青年文摘》年”的赞誉。而《青年文摘》在半年内实现了发行量翻一番,而且在这个水平上已稳定了两年,现在可以说它又进入了发展的新的关键时期。

我大抵算了算,全国过百万的大刊有26家。以前我们在这个集团中,大约是倒数第一、二、三名,现在我们排在了正数第七名的位置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跨越。再往前排,争取排到第三位、第四位,我很有信心。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目的很明确,我们所追赶的目标也很明确,如果说还有第四条经验的话,就是《青年文摘》在发展的过程当中,有一个很好的参照物,有一个很好的学习对象,或者说有一个很好的竞争对手,这就是《读者》。我们在每一个自身发展的关键时期,都是把《读者》拿出来同自身作比较。我认为这一条对我社其他刊物是一个榜样。这两天我没有发现另外几个刊物说我们在同类刊物中已锁住一个目标,死盯住它不放——它到底是怎么发行到那么多的?我们到底和它差距在哪里?我们没有这样做。你不作这样的比较,你下步采取什么措施都是盲目的,没有针对性的。你应该选择同一类刊物看谁的发行量最高,咬定青山不放松,把它研究透。《青年文摘》的发展过程中,除了上述经验外,也有一些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比如,它的发展和变化总是在换人的前提下才能实现。这是不是个别情况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情况应该引起我们思考。换人的背后是换思想,它说明否定自己多么不容易。但是要办好刊物是不是一定得换人?不换人就不行吗?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起码不一定是这样。我们应该努力在不换人的前提下达到换思想的目的,从而达到刊物换面貌的目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是这样一个工作思路。这几天我们在刊物发展战略的研讨上,深层次的思维还不深不透。谈问题的时候,谈别人做得不够,配合得不够,或者说政策给得不够;但是自身存在的问题、个性化的问题找得还是不够,剖析起来不是一针见血,感觉没有涉及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无论哪一个刊物,找不准问题,不可能有好的发展着数,不可能有过硬的措施,不可能有扭转乾坤的方法出来,也就不可能让刊物有一种超常规的发展。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

二、形势发展给我们提出了怎样的课题

还是中青报关于《读者》杂志的专家会诊,其中提到《读者》走出目前困境的思路,就是走产业化道路。当然把产业化道路从现有的行政事业体制剥离出来,把产业化道路归结为两种体制、两种观念,这些不一定很全面,但毕竟提供了一个思路。我认为这个产业化的思路,大体适合中青社期刊发展战略,特别是未来中青社期刊集团的建设。产业化的发展就是市场化的改造过程;产业化又要求我们在某种程度上遵循工业化的规律。这样就需要考虑产品价格的制定,生产程序前后的紧密衔接、管理的完善、高素质的队伍以及巨大的市场等等。没有这些,产业化就是一句空话。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讲市场化。就中青社来说,52年的历史,到今天以前,特别是2001年以前,我们的机构建制和行事方式基本上还是50年一贯制。特别是我们的机构设置,50年不变,非常可怕。没有紧跟市场做调整。自2001年下半年以来,我们班子开始大力强调在市场经济中学习市场经济。我们在认真考虑我们的书和刊怎么走向市场,怎么适应市场经济的发展需要,怎么进行选题的市场化的改造,中青社怎样才能抛弃过去多年来形成的、已过时的思想负担,轻装上阵,让书刊编辑在市场经济中大展身手。既然产业化这个方向对我们中青社期刊集团的发展有战略性的指导意义,我们就要从现状出发,认真研究一刊独大这样的状态对我社眼下期刊事业发展的利弊关系。我在想:如果中青社现在没有《青年文摘》这样的杂志,我们不可能也不可以讲期刊产业化的问题。因为除《青年文摘》这样的杂志以外,其他文摘类杂志或非文摘类杂志都不具备产业化这个条件。对于其他的刊物来讲,目前解决的还是一个生存问题,或者说主要的是生存问题。这个问题是实打实的,来不得半点虚假。你说不是生存问题,你现在应该是发展问题了,你一年已赚到了十万、百万了。这个都没用,杯水车薪。有这么多人要吃饭,要过日子,而且要过体面的日子,你那点钱够干吗?所以我们还是要承认现状。没有《青年文摘》,我们不可以奢谈书刊互动,不可以奢谈经济工程,不可以奢谈发展问题,而有了《青年文摘》,我们有条件来考虑产业化的道路。而《青年文摘》给我们走产业化道路提供了哪些条件和可能性?或者说我们考虑期刊产业化改造的时候,大概有这样一些问题摆在面前:第一个问题是《青年文摘》在产业化改造过程中自身怎么办?第二个问题是其他的刊物各自应该怎么办?第三个问题是《青年文摘》和其他刊物合在一起作为中青社的期刊集群,又该怎么办?三个问题中最关键最要命的还是要解决《青年文摘》的发展思路。如果把《青年文摘》的发展问题搁置在一边,而大谈其他刊物的产业化,我们又会犯抓小放大的错误。《青年文摘》为我们提供了什么条件?第一,相当的经济实力;第二,巨大的社会影响力和行业影响力;第三,成为其他社刊可以共享的一个资源;第四,提供了宝贵的发展经验,可供其他期刊借鉴;第五,有一支素质高、业务精、勤于思考、爱岗敬业的队伍。这对我们社刊的集团产业化提供了条件。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设想是不是可以先把《青年文摘》的旗子扯起来,把《青年文摘》和期刊营销总公司、《青年文学》、《青年文摘·人物版》、《青年心理》并在一起,这是我们内部资源的自我整合和利用,探索杂志经营一体化的路径,如纸张的供应、印制、发行、广告,在一个统一的机构下面,可以各算各的账。我不赞成吃大锅饭,大家搅在一起,容易产生弊端。要警惕和预防,要保护先进,鞭策后进,要一马当先,万马奔腾,这才是我们的初衷。名称怎么叫?比如说《青年文摘》杂志社营销总公司,还是中青社期刊总公司。能共享的资源要共享,能利用的人力物力要利用,包括借助《青年文摘》宣传《青年文摘·人物版》,宣传《青年心理》,改刊后的《虹》,我看这样做有太多的好处。

三、需要理清的关系和问题

第一,关于我社期刊的构成和布局。

1.如何面对一刊独大。这个现状,在中青社期刊构成中,会延续比较长的一段时期。对于这种现状,第一,我们要承认。其他刊物要虚心地学习他们经营过程中的方法和思路。有这样一个样板在前面,学有榜样,赶有目标。我不太赞成一些同志讲的《青年文摘》谁都能办好,文摘就是摘一摘而已等等说法。事实并不那么简单,如果抱着这样的态度看《青年文摘》,你永远不能认识《青年文摘》会有今天的奥秘。《青年文摘》好办吗?要我说,又好办,又难办。好办之处在于它确实是摘摘、编编、发发。但这都是表面的。摘什么,怎么摘,的确大有文章,所谓“难办”,就在这个环节。大家知道,这些年,《读者》迅速发展上去了,达到月发500万;《知音》迅速发展上去了,达到月发460万。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青年文摘》停滞期。《青年文摘》从1991年月发行量达到101万以后,长达10年,在100万~110万之间徘徊。我们领导班子都比较客气,大家都讲好听的话,说我们10年不掉下去不容易。这样的话讲多了,是对我们干部的纵容,是对干部不思进取精神状态的纵容,没有什么好处。110万有什么了不起?市场经济就是大浪淘沙,不进则退。我觉得一个人能力有大小,热爱是最好的老师,热爱就是最大的动力,没有热爱办不成杂志。张洪溪同志当《青年文摘》副主编以来,连春节都是在办公室过的,自己的女儿高考,顾不上辅导,也顾不上跑门路,结果上了一个三流的大学。他天天晚上在办公室工作到10点多钟才回家。我们最近创办了《青年心理》杂志,主编钱卫也是这样,他从版式设计到封面设计,晚上盯到十二点、一点不走,盯到人家家里,弄得人家不能睡觉。8月酷暑,北京气温42度,人家家里没有空调,全屋的人都跟着他挥汗如雨。最后刊物办出来了,自己也掉了十来斤肉。所以,一个刊物的成功需要付出心血。我们承认《青年文摘》这种一刊独大的局面,最终要打破它。一刊独大从根本上讲是不正常的。我并不欣赏我们中青社目前这种刊物的状况。我们社委会提出,要用3年到5年的时间再创 一个大刊,这个大刊是月发50万,还是100万?我倾向50万,达到它不容易,但刊物办对了,也还有达到百万的可能。所以,我们承认一刊独大不是要固守,不是要陶醉,而是要研究,要探寻,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两年来,我一直期待我们的哪一个刊物能向我提出请《青年文摘》的同志讲一下他们是怎样从100多万变成200多万的,没有。我们自己没有,相反,外边出版社老打电话来请我们的人,要我们传授《青年文摘》到底是怎么做的“真经”。这种状况,也不正常。我们老着急刊物上不去,但急不到点子上。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有什么用?这是第一个问题。

2.我们的刊物现状是向两端发展,即高端和低端,包括小曹要做的《虹》的下半月刊,也是属于高端产品。长远看,恐怕我们要注意中端刊物的布局。这样的考虑是着眼于从未来发展的前景,为未来的刊物竞争留一后手。从低端到高端,这是个跨越,如《虹》杂志,这个跨越我们是借助了外力的,即采取了和法国费加罗夫人杂志的版权合作。没有外力的帮助,我们很难做成事情。杂志从低端到高端的发展,这是世界性潮流,也是我们中国期刊界共同面临的问题。但是,在这个发展过程中,有没有一个中端现象产生并以此为过渡,值得研究。在谋划今后新创刊物时,要想办法填补这个空白。应该积极探索这样的市场,看有没有,存在不存在,如果存在,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我想,中国的市场不可能永远维持在目前这样一种状态,中端刊物的市场给我们处于低端的刊物提出了一个课题,大家要研究,在3年到5年年内,这些低端刊物会不会向中端刊物市场发展。

3.选择适当时机,将现有社办刊物全部改成半月刊,主要是指《青年文摘·人物版》和《青年心理》。适当时机就是说,你现在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等刊物质量稳定以后,市场稳定以后,当机立断,做半月刊。甚至个别刊物还要考虑旬刊、周刊的问题。这样做,是为了增加刊物的市场密度。你要把读者的阅读空间想办法尽可能多地占有,不给或少给他留购买其他刊物的时间和机会。

4.我们追求的目标。在研讨当中,大家都认识到:我们的社办刊物确实还不够规模,我们提出能不能用5年时间再争取办2个左右的刊物,使全社的刊物达到7个?根据我们现在的条件、经济实力、队伍状况,这个指标设想离不离谱儿?

5.构成和布局当中,强调办新刊要和现有刊物拉开距离,并有意识地向生活和科普领域发展。迄今为止,我们的刊物,大多停留在形而上的领域,即思想性刊物居多。但要正视此类读物由形而上向形而下的转移。这对我们办新刊有启发。现在《青年文摘·人物版》这个刊物,老打着《青年文摘》的牌子,不一定是个好事,也许不利的因素更多些。放开自己的思路,去创办与《青年文摘》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一个新刊物,可能会更好。现在考虑栏目,考虑风格,老受《青年文摘》的影响和局限。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青年文摘·人物版》和《青年文摘》经常会有文章打架,《青年文摘》也登,《青年文摘·人物版》也登,这种重复的情形只会对《青年文摘·人物版》形成杀伤力,不会对《青年文摘》本身形成杀伤力,因为你的刊物太小,以小搏大,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人家会说《青年文摘·人物版》抄袭《青年文摘》,不是《青年文摘》抄袭你。当然,严格地讲不能称为抄袭,只是一种眼光的趋同而已,趋同也不好,也有问题。

第二,常态经营和拓展经营问题。这里面也有几个小点。第一小点,我们刊物目前的常态经营是由《青年文摘》的现状所决定的,即靠刊物发行量来赚钱。这恐怕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主要的经营模式。这跟西方大量的高档刊物充斥市场,大量高档的刊物靠广告来支撑不一样。我们主要的读者对象消费能力有限,比如《青年文摘》的读者一般不超过25岁,基本上还不具备休闲的消费能力。你的《青年文摘》定价低廉,印制又是大众化的,高档的广告商宁可选择发行量只有5万多的《虹》去做,也不在发行量数百万的《青年文摘》上做,道理就在这里。这是中国经济发展现状和现实的消费水平决定了的。我个人认为,起码三五年之内,中国期刊市场的主力仍然是低价位刊物,而且低价位刊物也是我们中青社的主力,所以我们一定要清醒。当然,今后发展中青期刊集团,我们还要关注这种模式的转换,现在是发行赚钱,一段时期以后,就可能变成发行和广告一起赚,要再往后发展可能就是广告赚得多,发行赚得少了。这种变化,可能是一种渐进式的变化。但是对我们来讲,思想上要自觉地预见这种变化,适应这种变化。特别是主编,我们的广告公司老总,应该关注这个变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出现了这种状况的时候,我们杂志社应该有些什么应对措施。比如纸张会有什么变化,印刷手段会有什么变化,广告商的行为方式会有什么变化等等,及时改变我们的经营理念和模式。第二小点,我们的品牌在成长,特别是《青年文摘》,已跨越了一个大的台阶,再往上发展,你的利润增长空间已越来越小,增长速度越来越慢。怎么样保持它近两年来的强劲发展势头?拓展。无成本扩张,即不是一个有风险的扩张,而是一个相关产业的扩张。也曾有同志提出:是不是应该办个饭馆之类的。不要想这种事情。从目前和今后几年看,围绕《青年文摘》做文章,有吃不完的饭。我们先做《青年文摘》的广告公司。我们商量,用2年或3年的时间使年广告收入达到1500万,这对他们有多大压力!当然,《青年文摘》广告收入的理想状态,是达到《青年文摘》自身年度总利润的一半。这要翻两番才能做到,任务极其艰巨,但希望很大。再就是《青年文摘》读者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很有成效,有很大的影响,应该说现在已红遍京城。今年,读者俱乐部已经嫁接到了《虹》杂志,成为事实上的《虹》读者俱乐部。可以说,我们的读者俱乐部有了辐射力,在漫延,这很好。有一次,我们接待国际期刊联盟代表团,其中有台湾的两个同行。当我介绍到《青年文摘》有200多万发行量时,他们惊叹不已,羡慕地说,如果这个刊物在我们手上,我们会一个星期活动一次,365天活动不断。我想我们到了应该下这个决心的时候了,要对其进行公司化改造。此外,能不能依托《青年文摘》,选择台湾的一家企业文化包装公司合作,借助外力,借助他们的经验,把《青年文摘》的常年活动搞起来。以此带动相关产业,既造成强大的社会影响,又产生较大的经济成果。

除了这两个问题,其他相关的问题我还没有考虑成熟,包括《青年文学》、《青年心理》以及“青年作家培训中心”的构想。如果做,要投入精力,公司和企业的掌控权一定不能放掉。

第三,风格定位问题。风格定位,无论哪一个刊物,一定要贯彻与时俱进的思想,紧跟时代前进的步伐,及时调整自身的办刊思路。有的同志提出:让我们的刊物,老的更老,小的更小,这实质上就是讲一个定位的适时调整问题。由此想到《青年文摘·人物版》,创刊至今,已做了几次调整,每次调整都见点效。我们惟一的遗憾是从创刊之始,就埋下了不成熟的祸根,撞了南墙再回头,再变,变到今天还没变完。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它总还是在发展。《青年文学》,我是临时想到的,讲一个设想,能不能改变目前办给作家看的这种局面,把目光下移至广大文学爱好者。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青年文学》也是二十几年的品牌了,今天也是到了一个发展的关键时期,特别是跨越式的超常规发展,《青年文学》要改半月刊了,杂志提出上半月刊保留原先风格,下半月刊办成校园文学版。有新意,但也有风险,风险在于上下半月刊的读者不是一个层次。如何统一?我看要想扩大自己的基本读者队伍,可能是要我们先放下“架子”。如果这个考虑有道理的话,就涉及到一个问题:我们会不会把《青年文学》这块金字招牌丢掉呢?我想,时代变了,我们面向广大校园文学爱好者也是自身的一个职责,我们把读者对象作一个调整,不是把档次变低了,把牌子丢掉了,而是目标群体扩大了,更难了。引领和培养更多的文学爱好者走进青年作家的队伍,这个任务和职责更重大,更光荣,更具含金量。作为一种补救措施,我想可以每年出几本全国青年文学精萃作品集。《青年心理》也是这样,虽然创刊号卖得火爆,但究竟怎样,还要看能不能长时间火爆下去。要不要在编辑的工作环节上随时做出调整?这要看市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调整和变化是一种常态的秩序。不要把变化和变革看做是走投无路境况下的一种应急措施。

第四,文编和美编的关系问题。我们从《青年文摘》的研究,又扩大到我们社整个刊物集群的研究。提高刊物整体设计质量,文编和美编交互作用越来越重要。这不是两张皮,不是无关紧要,而是一个一体化的整体考虑,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出“艺术性再造期刊”这么一个口号。1993年以来,中青社在图书设计上,不断有革命性主张提出,带动了中国出版界书籍装帧的革命性变革。现在,我们有必要将期刊的包装问题提上重要日程。要借鉴兄弟杂志的成熟经验,提升美术设计在期刊变革中的重要地位,改造和提升现有文字编辑的编辑思想,也改造和提升我们现有的办刊思想,推动刊物整体跃进。

第五,办刊和办活动的问题。所谓办活动,其实也是包含着宣传扩大刊物影响的意思。有必要把我们刊物看成是一个媒体,不要一提宣传刊物就想到利用别的媒体,首先我们自身的4个媒体利用起来没有?没有,或者说没有做到自觉地运用,精细地运用。我向台湾同行取经,问:如果你们的一个刊物很发达,你怎么处理这个刊物和别的刊物的关系?他说,我们在台湾的经营思想是:第一,当一个刊物做得足够大以后便分拆,和原有的机构拆开,独立核算。第二,我一定会利用大刊物去宣传小刊物。在这一点上我们确实做得不好,我们浪费掉了《青年文摘》这样一个大的媒体。但这种宣传不是外面贴张皮很生硬地表现,而是很艺术化地宣传自己,做整版的插页,这样不会影响《青年文摘》整体的美观。比如,像《青年心理》创刊号的广告插页,就很美。做这种广告一定要符合美的要求,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破坏《青年文摘》整体的美学效果。这只有相互理解、相互沟通才能做到。千万不能因为你的某种粗疏影响《青年文摘》的形象,因为百万大刊需要维护,维护好就能永远保持在百万以上,它也才有可能长期作为你借力的对象。这是手心手背的关系。还有,就是我们的活动确实组织得不够。理想的状态是,我们应该每个月有一个大的活动,一年有一个有影响的活动,然后逐步过渡到半个月一个活动,一个星期一个活动,广告公司也可以参加进来。这需要方方面面的配合,只有配合,活动的形式、内容上才会顺畅和富有创意。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机制和观念问题。所谓机制,我注意到大家无论自身情况如何,都要求独立核算。我觉得,不可以一概地去讲可以或不可以,独立核算需要考虑我们现有刊物具备的条件。我觉得有的刊物具备这个条件,有的刊物还不具备,比如你的刊物还处在一种求生存的状态,如果独立核算以后,你扩展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们现在有很多惯性思维,一说独立,就马上想到全面武装自己,马上就把小单位变成一个小社会。这种思路和现代化大生产的思想相去甚远,是小农经济思想的反映,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考虑,而不是大手笔。我觉得,能社会化的,绝不要自己干,否则会影响你的效益。所以,那位台湾同行的朋友又讲:我们分拆不是说没有条件地分拆,不问青红皂白地分拆,而是把它培育到足够强的时候分拆。分拆的目的不是为了多发几个奖金,而是要给它创造一个更大的空间,让它更快地发展、壮大,它和母体的关系还是经济关系,但是你给它创造了条件以后,它就有可能发展和壮大,对其他刊物就起了带动作用。而我们的思想现状是不管好坏,绑在一起,要沉船我们一起沉船。

相对于机制的问题,还有一个观念转化的问题。出版社的整体,很多方面的观念需要解决,对我们期刊有特定的内容需求,包括刚才讲到两个方面的问题,不光是说我们出版社的图书编辑存在,老同志思想上存在,就是期刊编辑作为整体也是存在的。去年,我们提到了以刊养书。在中青社,以刊养书的情况存在,但是以书养刊的情况也存在。具体地说,做刊的想出书,认为书可以补贴刊物的经济亏损;做书的想编刊,认为刊是摇钱树。这颇有点像《围城》中的故事,实质的问题是刊书都没做到位,刊书的编辑,注意力都不够集中,“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我们提出取消编辑的经济指标,解放编辑,就是发现那个利润指标消极作用太大。有“能干”的编辑说:你不就是3万利润吗?我卖三个书号就行了,一天搞定。剩下那364天干什么?干私活儿。这样能出精品书吗?能出才叫活见鬼!刊物要汲取图书的经验和教训,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引导大家从出版家的高度从事出版事业。

最后,我改造一下某个名人的一句名言送给大家:“给聪明人一个机制,他就可以创建一个王朝”,我想,我们《青年文摘》已经创建了一个王朝,其他刊物也应该做出努力,创造出自己的王朝。

(本文根据胡守文同志在中国青年出版社期刊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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