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产业的集群识别及其溢出效应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集群论文,效应论文,旅游产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13年以来,为突破发展瓶颈,山西将旅游业的发展提上了战略高度,力争使旅游产业成为山西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山西旅游资源丰富,但旅游资源开发欠佳,且面临激烈的竞争。本文对山西旅游产业集群进行分析研究,以期为促进山西旅游业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旅游产业集群化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998年的迈克尔·波特,其首次提出“旅游集群”的概念[1]77-90。之后国内外学者均在此基础上,对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进行研究。国外多以案例研究为主,对于旅游产业集群的发展更加强调的是旅游产业要素的集聚[2]1018-1035。几与世界同步,我国旅游业从产业化迈入了集群化时代,但是从产业集群的角度来研究旅游现象,国内的研究相对较晚,且多以理论研究为主。旅游产业集聚度的评价,分别从其集群化发展的可行性[3]6-11,旅游产业集群化的概念特征[4]65-68、构建培育[5]861-890、动因条件[6]114-116、变动趋势[7]37-42、效应效益[8]98-102、定位测度[9]1-5、对策建议以及空间结构[10]185-192等不同角度展开。在旅游产业的溢出效应方面,主要通过经济计量分析了旅游产业的溢出效应[11]16-24,提出要利用旅游产业集群对地方经济较强的带动性将其发展提升到战略高度。国内外学者对旅游产业的集群化研究经历了由定性到定量、由一般描述到统计描述的发展,现在以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为主。 尽管国内对于旅游产业集群化的定性分析已相对成熟,但是从地市一级对旅游产业集群的定量分析及其效应的实证分析方面的研究还较少。本文运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规范与实证相结合的方法从旅游产业入手,分别对其进行集群识别和溢出效应分析,在所得结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些对策建议,以期能给山西经济发展中出现的症疾提供良方。 二、旅游产业的集群识别 旅游业增加值对山西经济的贡献由2008年的10.5%达到2014年的22.3%,表明山西顺利完成了旅游业的产业化进程,并继续向旅游产业的集群化迈进。产业集聚和空间联系是旅游产业集群存在的决定条件[8],而完善的城市旅游功能是旅游业发展的基础条件,故本文将此三者并列作为旅游产业集群存在的识别标准。由于各地旅游业的产业化与集群化发展步调不一致,为了对山西11个地市旅游产业发展有进一步的了解,下面结合11地市2008-2014年旅游收入与地区生产总值的面板数据,分别进行定性与定量分析,从而对山西11地市旅游产业集群进行识别。 (一)城市旅游功能定位 城市旅游功能是旅游基础设施完善程度的综合反映,是旅游业集聚发展的基本要求。本文借用张辉等在《2013-2014年中国旅游绿皮书》中提出的城市旅游功能定位方法,运用旅游收入占GDP的比重对11个地市旅游功能进行定性分析。设城市旅游功能为TSi,旅游收入为TIi,各地市的地区生产总值为GDPi,判定标准如下: 其中,i表示某个城市,i=1,…,11(按年鉴排序从上到下),表示全省旅游功能值的均值,表示旅游功能值的方差。结果如下所示。 结果显示,近7年来,忻州始终处于高位,吕梁、朔州、临汾、长治始终处于低地位。晋中在经历了3年的中位后,挤入了高地位,并一直持续到现在。大同在经历了一年中地位和3年高位后,再次退回到中位。阳泉在经历了一年高位后,一直维持在中位。晋城在经历了5年的低位后,挤入了中位。运城在低位与中位之间波动,近2年被挤至低位。太原在经历了4年中位后,退到了低位。 为了得到更精准的结果,分别赋予城市旅游功能的高中低位0.9分、0.7分和0.5分。随着时间推移,历年城市功能值对总体评价的影响日益减低,所以对测得的城市旅游功能2014-2008年的数据依次赋予30/105、25/105、20/105、15/105、10/105、5/105、0的权重。测算的各市旅游功能依次为:太原(0.56)、大同(0.65)、阳泉(0.70)、长治(0.50)、晋城(0.60)、朔州(0.50)、晋中(0.87)、运城(0.56)、忻州(0.90)、临汾(0.50)、吕梁(0.50)。最终结果显示,处于高位的是:晋中、忻州,拥有旅游产业大力发展的旅游功能;处于中位的是:大同、阳泉、晋城,发展旅游产业具备一定的旅游功能;处于低位的是:吕梁、朔州、临汾、长治、太原、运城,在大力发展旅游产业之前尚需完善其旅游功能。 (二)旅游产业集聚规模 旅游产业集聚规模是旅游产业集群识别的决定性条件之一,旅游产业集聚规模的测度,较常用的方法是区位熵法(LQ),对山西11个地市旅游产业集聚规模进行定量测度即用此法。 旅游收入区位熵是指某一地市的旅游业产值与该市的生产总值的比值占该市所在省份的旅游业产值与该省的生产总值的比值的比重,是通过旅游产业的专业化程度来反映旅游产业的规模和集聚程度的。曹宁在对沈阳市旅游产业集聚度的评价中提到了旅游收入区位熵计算公式[12]84-88,本文也用该公式进行计算。旅游收入区位熵是一个相对指标,只在本区域内有效,如果区位熵指数大于1,表明该市旅游产业专业化程度高,旅游产业规模大,集聚趋势明显;否则旅游产业规模小,集聚趋势不明显。对山西11地市连续7年的旅游产业规模进行测度,结果如表2。 总体上看,大同、阳泉、晋中和忻州连续7年的旅游收入区位熵指数都在1以上,表明这些城市旅游产业专业化程度高,存在较大规模的旅游产业。忻州旅游收入区位熵呈下降态势,表明忻州旅游产业的集聚规模在萎缩,旅游产业扩散效应逐渐占据主导。晋中呈上升趋势,表明晋中旅游产业的专业化程度不断提升,集聚规模不断扩大。大同和阳泉旅游收入区位熵都大于1,但其专业化程度和集聚规模尚待加强。运城旅游收入区位熵前2年小于1,后5年大于1,表明旅游产业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集聚规模。晋城在波动变化中出现了3次旅游收入区位熵大于1的情形,表明旅游产业集聚规模和专业化程度被提高的可能性正在逐步变大。长治、朔州、临汾、吕梁的旅游收入区位熵始终小于1,表明这些城市还没有出现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所需的集聚规模和专业化程度。 对测得的旅游收入区位熵2014-2008年的数据依次赋予相同的权重,测算的各市旅游收入区位熵为:太原(0.96)、大同(1.16)、阳泉(1.10)、长治(0.86)、晋城(0.98)、朔州(0.45)、晋中(1.48)、运城(1.01)、忻州(1.73)、临汾(0.88)、吕梁(0.63)。旅游产业集聚规模和专业化程度最高的是忻州,达到了1.73;最低的是朔州,只有0.45。从产业集聚规模和专业化程度来看,具备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的城市有:忻州、晋中、大同、阳泉、运城。 (三)旅游产业空间联系度 旅游产业空间联系度是识别旅游产业集群存在与否的两个决定性条件之一。产业空间联系度的计算公式为:,对C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得到其标准值为Ci|minC,i市的空间联系度。其中分别表示i和j市的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表示i市和j市之间的距离,μ表示i市发往j市的班车次与i市发往山西各市班车总次数之比,C值越大,表明旅游产业空间联系度越强。 本文以2014年的截面数据对各市旅游产业空间联系度进行测量,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数据来自《2015山西统计年鉴》,城市间距离和城市间长途汽车班次分别来自车次网(http://checi.cn)和汽车火车网(http://qiche.114huoche.com)。测得的空间联系度如表3所示。 图1 识别11地市旅游产业集群三大条件的基本情况 空间联系度最高为晋城,达到了0.265,超过了0.2的还有临汾和朔州,达到了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所需的空间联系。空间联系度最低的为忻州,只有0.100,不超过0.15的城市还有阳泉、晋中、太原和运城,不具备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所需的空间联系。介于0.15和0.20之间的有长治、吕梁和大同,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具备了一定的空间联系基础。 (四)综合评价 城市旅游功能、旅游产业集聚规模和旅游产业空间联系度是旅游产业集群发展和识别的三个代表性指标,对其进行综合评价,有助于各市有针对性地发展自己的旅游产业及产业集群。测得的11个地市的三项指标结果如图1所示。 由于旅游功能、旅游产业集聚规模和旅游空间联系同等重要,分别赋予1/3的权重后,结果为:太原(0.54)、大同(0.67)、阳泉(0.63)、长治(0.51)、晋城(0.62)、朔州(0.38)、晋中(0.82)、运城(0.57)、忻州(0.91)、临汾(0.53)、吕梁(0.44)。得分最高为忻州和晋中,可以认为已经存在旅游产业集群;综合指数较高的为大同、阳泉和晋城,其中晋城的旅游空间联系度最高,而旅游功能和旅游产业集聚规模居中,旅游产业需要在这两方面加强。阳泉的旅游功能、旅游产业规模以及旅游空间联系都较高,可以同时从这三方面予以加强。大同旅游产业集聚规模高,旅游功能较高,但空间联系很低,需要首先从加强空间联系着手。太原、长治、运城、临汾的指标相差不大,都位于0.5~0.6之间,具有一定的发展潜力,首先需要从加大旅游产业集聚规模入手。吕梁和朔州最低,急需加强旅游功能,引导旅游产业集聚,促进旅游产业空间联系。 三、旅游产业的溢出效应分析 地方经济增长与旅游产业的发展之间具有一定的相关性,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将会产生一定的溢出效应,尤其是经济效益的溢出。故通过经济效应从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两个维度对旅游产业集群的溢出效应进行分析。 (一)数据来源及说明 数据选自2009-2015年的《山西统计年鉴》,旅游人次即为海外旅游人次与国内旅游人次之和,旅游收入即为旅游外汇收入与国内旅游收入之和。人民币对美元汇率采用当年的平均汇率。为了保持数据平稳性、消除函数估计中可能存在的异方差性,对总产值、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作自然对数处理。 (二)面板单位根检验 在回归分析之前,先运用单位根检验对面板数据的平稳性进行检验。本文采用相同根下的LLC检验和不同根下的Fisher-ADF检验与Fisher-pp检验,检验变量包括被解释变量lnY和解释变量lnTI与lnTP,检验结果如下表4所示。 结果显示,变量lnY、lnTI与lnTP的LLC检验、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的检验统计量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不显著,所以不能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认为所有变量都是非平稳的。通过一阶差分后,变量lnTI的LLC、Fisher-ADF和Fisher-pp检验统计量在在5%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不存在单位根,认为回归变量lnTI为一阶单整。但是,变量lnY与lnTP通过一阶差分后,在5%的置信水平上仍不显著,通过二阶差分后,变量lnY与lnTP的LLC、Fisher-ADF和Fisher-pp检验统计量在5%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不存在单位根,则认为回归变量lnY与lnTP为二阶单整。所以可以得出lnTI是I(1)的,lnY和lnTP是I(2)的。 (三)协整性检验 经单位根检验后,为了避免伪回归问题,需要进一步对其做协整性检验。本文采用组建面板方法对模型中的三个变量进行协整性检验,得到如下结果。 从表5可知,模型的检验统计量值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支持存在协整关系,所以可以进行模型构建、参数估计与回归分析。 (四)模型构建 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中,以资本和劳动力作为两个生产要素,对地方产出进行研究[14]152-158。假设某地只有一个产业部门——旅游业,因此影响该地产出的生产要素无非两个,一个是旅游收入,一个是旅游人次,用此二者分别取代资本和劳动力,得到新的生产函数: (五)参数估计 结合2008-2014年山西11地市的lnY、lnTI和lnTP值,运用Eviews6.0软件对(2)式进行参数估计,其估计结果如下: 由结果可得如下回归方程: (六)溢出效应分析 张明龙提出在产业集聚时判定企业之间产生了溢出效应的方法[15]77-80。本文据此法分别分析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对经济的溢出效应。假定经济各部门的总效益为y,投入各种生产要素产生的经济效益为Y。假定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分别对总效益产生溢出效应时的生产函数为: 在式(4)中,如果总效益完全取决于Y,则TI对Y不产生溢出效应。如果除了受Y自身投入的各要素影响外,还要受到TI的影响,则TI会对Y产生溢出效应。用表示TI对Y产生溢出效益的边际生产率,>0,表明TI会对Y产生正的溢出效应,否则不产生或产生负的溢出效应。 在式(5)中,如果总效益完全取决于Y,则TR对Y不产生溢出效应。如果除了受Y自身投入的各要素影响外,还要受到TP的影响,则TP会对Y产生溢出效应。用表示TP对Y产生溢出效益的边际生产率,>0,表明TP会对Y产生正的溢出效应,否则不产生或产生负的溢出效应。 在3.5中已经求得,α=>0,表明旅游收入与区域产值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旅游收入的增加会使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对地方经济的增长产生正的溢出效应。在旅游人次不变的情况下,旅游收入每增加1个百分点,地区生产总值会相应增加0.291464个百分点。β=>0,表明旅游收入与区域产值之间存在正相关,旅游人次的增加会使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对地方经济的增长产生正的溢出效应。在旅游收入不变的情况下,旅游收入每增加1个百分点,区域产值会相应增加0.230206个百分点。 山西的区域经济产值和旅游收入与旅游人次之间有着均衡的稳定关系。以地区产值为应变量,以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为自变量,对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的溢出效应进行分析发现,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都对地方经济产生正的溢出效应。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对山西11地市的旅游产业进行集群识别,然后采用实证与规范相结合方法,基于2008-2014年山西11个地市的面板数据,对旅游产业的溢出效应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山西11地市旅游产业的集群发展参差不齐,忻州和晋中已经存在旅游产业集群,大同、阳泉、晋城集群化发展趋势较强,运城、太原、临汾、长治集群化发展趋势较弱,吕梁和朔州尚处于旅游产业集群化发展的原始积累阶段;通过二元回归模型的构建与最小二乘法分析发现,山西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会对地方经济产生正的溢出效应。 尽早实现旅游业的产业化和集群化,充分利用其溢出效应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全省各市应要大力发展旅游业,对于存在旅游产业集群的要延长其生命周期;对于旅游产业集群化趋势明显但尚未形成集群的城市应该提升其专业化水平,完善其城市旅游功能,提升旅游产业的空间联系度,加速旅游业的集群化进程;对于旅游产业集群化趋势较弱的城市,应该同时从专业化程度、旅游功能、旅游空间联系三方面引导其旅游业的产业化与集群化发展;对于还未完成旅游产业化的城市,应该首先完善其旅游功能。结合大数据、信息化、智慧旅游及“互联网+”等新兴技术手段,实现旅游产品的个性化与多元化发展,加大旅游资源的开发与整合力度,将旅游收入和旅游人次对地方经济正的溢出效益惠及旅游相关产业。 为此,需要在制度设计、产学研合作、旅游安全、旅游服务、旅游市场、旅游投融资等多个层面实现旅游业的专门化发展。旅游业的发展是一个综合性问题,需相关各方予以配合。旅游业的发展会带动地方经济的增长,地方经济增长反过来又可以带动旅游业的发展。但旅游业终究是资源依赖性行业,所以在大力发展旅游业的同时,也要兼顾其他行业的发展,将三产结构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以免再次陷入资源陷阱。山西旅游产业应在空间进一步集聚的同时,要不断提升其专业化水平,增强其旅游功能,加强旅游空间联系,从而使旅游业逐步向产业化、集群化、专业化和智慧化方向发展。 ①数据来源:由《山西统计年鉴》中各市的旅游收入和GDP计算得来。 ②数据来源:由近五年的《山西统计年鉴》中的旅游收入和GDP数据计算得来。 ③数据来源:由车次网和汽车火车网所得数据计算而来。 ④数据来源:由检验结果中的P值整理而来。 ⑤数据来源:摘自协整检验结果中的统计量和P值。 ⑥数据来源:《山西统计年鉴》(2008-2014)相关指标的对数值。标签:溢出效应论文; 旅游产业论文; 山西旅游论文; 单位根论文; 山西经济论文; 集聚效应论文; 集群效应论文; 旅游收入论文; 产业集聚论文; 城市经济论文; 山西统计年鉴论文; 朔州论文; 忻州论文; 晋中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