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理工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2)
摘要:《不-不仔》是日裔美国作家约翰·冈田唯一的一部小说,主要讲述在二战这个特殊历史时期下,日裔美国人在战争中和战后所受到的创伤。《太阳照常升起》是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的成名作和代表作。主要讲述一战之后,一群美国年轻人侨居欧洲的生活经历。以往对这两部作品的研究都主要集中在对《不-不仔》中男主人公一郎所受心里创伤研究;对《太阳照常升起》中男主人公身心造成创伤以及对女主人公与众多男性之间的关系研究,很少涉及到对两部作品的爱情分析。本文从创伤理论的视角来对两部作品中的爱情进行分析。
关键词:《不-不仔》;《太阳照常升起》;创伤理论;爱情
一、概论
日裔作家约翰·冈田的《不-不仔》是讲述二战之后,在美国的日本人和日裔美国人生活状况的小说。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美国政府对在美国的日本人或者是日本后裔问了两个问题:一,你愿意服从政府的命令,无论何时何地都自愿加入美国军队吗?二,你愿意发誓永远无条件效忠美国,并保护她不受任何国内外势力的袭击,并且发誓不会对日本天皇,或者任何其他的国外组织,政府效忠吗?针对这两个问题,在美国的日本人或者是日本后裔作出了不同的答案。以健治为代表的日裔美国人选择加入到美国军队,以此来表达对美国的忠诚。战后,表面上健治得到了嘉奖,获得了汽车和福利。但是他的身体伤害将伴随着他一辈子,让他痛苦不已。从此,他的生活也彻底改变了。即便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太阳照常升起》是海明威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主要讲述了以主人公杰克·巴恩斯为代表的一群年轻的美国人在一战结束之后,侨居在欧洲的生活。主人公巴恩斯因为在一战中受伤失去了性能力,所以即便是与女主人公勃莱特相爱,却不能结合,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战带给以巴恩斯为代表“迷惘的一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还有心灵上的。他们借助在巴黎的酒精,派对,狂欢或者是在西班牙斗牛搏斗,钓鱼来排解心中的痛苦。
二、《不-不仔》中的爱情
目前国内对于《不-不仔》的研究仍然主要集中在对《不-不仔》中男主人公一郎所受的心里创伤研究以及对一郎母亲的悲剧结局的分析,很少涉及到小说中的爱情。在本文中,主要分析二战对小说中的爱情所带来的创伤。健治作为日裔美国人加入美军代表,本来是要表现对美国政府的忠诚,证明自己是美国人。但是,战争带给他的创伤一点也没有比以一郎为代表的拒绝加入美军的日裔美国人少。表面上,健治参战回国,无限光荣,受到美国政府的嘉奖和物质福利。但是,他是整个小说中最具悲剧色情的也是最让人为之动容的人。他的膝盖因为战争而受伤,大夫把他坏掉的膝盖切割掉,给他按上了假肢。但是,不久之后,他的这条腿经常会疼,大夫说这条腿里面坏掉了,就又切割了一段。就这样,大夫就这样一段一段的把他的腿切割掉。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健治的腿又开始疼了。这样无休止的疼痛不是最难受的,他把自己的这条命送到了大夫手里,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惠美,她的父亲回到了日本,现在生病,想回到美国,也不能回来。她的丈夫为德国人工作,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家了,也没和她联系。惠美就这样一直在等待丈夫的回来。她丈夫走的时候拜托健治照顾惠美。健治爱着惠美,他懂惠美有多么的需要一个人来关心她。但是他做不到“我是只半个男人,当我的腿开始疼的时候,我连半个男人都不算了。”自从他从战争中受伤后,就注定他和惠美不再有可能了。所以,当他遇到一郎,他撮合一郎和惠美在一起。他做不到的,就希望一郎可以替他做到。所以,当他知道一郎和惠美发生关系之后,他还在强装镇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他最后一次来医院的时候,他的心里想的还是怎样才能更好的照顾惠美。他决定给惠美的丈夫写信,让他回来,和惠美好好解决两个人的婚姻。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为惠美考虑。他不在了,他还在给惠美找一个依靠。
而惠美也爱着健治,当她知道健治又去医院,她察觉出这次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她伤心难过流泪目送健治。当她得知健治不会回来了,回来的是一郎时,她的失望与难过溢于言表。她与一郎的结合无关于爱情,是战后两个受伤的心灵之间的相互慰藉。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这个可怜的女人是二战后的一个受害者,随着丈夫来信要求离婚,健治去世,惠美感到更加的孤单与无助,她只有寄希望与跳舞,只有跳舞才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是即便如此,她仍然劝导一郎,让他原谅美国政府对他所做的一切,鼓励一郎做好自己,证明给美国看。惠美在遭受战争的创伤之后,仍然宽容、坚强。
三、《太阳照常升起》中的爱情
《太阳照常升起》中男主人公杰克·巴恩斯在一战中下体受伤失去了性能力,他侨居在巴黎,内心十分痛苦,经常夜不成眠。在巴黎,他爱上了英国女人勃莱特。勃莱特也深爱着他,但是因为巴恩斯失性能力,致使他们两个没有办法结合在一起。巴恩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勃莱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使巴恩斯非常痛苦“我睡不着,只顾躺着寻思,心猿意马。接着我无法控制自己,开始想起勃莱特,其他一切念头都消逝了。我思念着勃莱特,我的思路不再零乱......然后进入梦乡。”“凡是女人都见鬼去吧。你勃莱特·阿什利也见鬼去吧。”从中,可以看出巴恩斯深爱着勃莱特,却不能在一起,一直在内心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而痛苦。
而作为女主人公勃莱特,一直以来被看作是“妖女”或者是一战后的新女性形象。对于她的种种“出格”的言行和她对待男女关系上的态度,从创伤理论的角度来看,更加充分的表现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战争爆发时,与她真心相爱的人死了,她嫁给了阿什利勋爵。当他回家时,他不睡在床上,总是叫勃莱特谁地板上。最后,他脾气越来越差,扬言要杀了勃莱特。睡觉的时候,身边总是放着一把上了子弹的手枪。勃莱特总是在他睡着时候将子弹取出来,她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即便是每天活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每天身边围绕着为她倾倒的男人,她也不曾真的开心过“噢!亲爱的,我太痛苦了,一直如此!”她并不是什么“妖女”,她只是一个在战后受到伤害的可怜女性。遇到了深爱的男人巴恩斯,却因为他的生理上的缺陷,而不能在一起。这使勃莱特更加痛苦,内心更加没有安全感。为了排解内心的痛苦,她曾试把希望寄托在宗教信仰和大自然上,“在乡下我不会过的惬意,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同宗教气氛格格不入,我的脸型长得不对头。”可以看出,勃莱特没有办法从宗教信仰和大自然上获得内心的踏实,满足。她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穿着异性服饰和不断的更换性伴侣,从中获得短暂的开心和释放自我。看着勃莱特这样游走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巴恩斯更加痛苦,极度压抑的内心只能从酒精,钓鱼和斗牛搏斗中寻求安慰和释放。这就是“迷惘的一代”生活写照,也是战争带给他们创伤的佐证。
四、结论
不论是一战后迷惘一代,还是二战后的日裔美国人,他们受到的创伤都不只是肉眼可见的,那些隐藏于内心的伤口才更需要被治愈。“时间会让他们忘记,但是我不确定我们会忘记。”战争带来的创伤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苦涩,连同“爱情”也失去了本来的甜蜜,战后的爱情注定不会以圆满的结局收场。
参考文献
[1]Okada, John.No-No Boy[M]Seattl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93:30.
[2]Hemingway. Ernest, The Sun Also Rises,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26.
[3]梁黎. 从《太阳照常升起》看海明威创作中的女性意识[J]. 社科纵横(新理论版), 2010(1):159-161.
[4]胡小礼. 生命死了,爱情还活着——试论《太阳照常升起》中的爱情悲剧[J]. 湖北函授大学学报, 2009, 22(1):149-150.
[5]李清华, 黄亭匀, 杨燕团. 勃瑞特——《太阳照常升起》中一位典型的新女性形象[J]. 海外英语, 2010(9):212-213.
作者简介:杜雪(1989年—),女,汉,吉林吉林人,硕士在读,长春理工大学,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论文作者:杜雪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8年7月下
论文发表时间:2018/7/23
标签:创伤论文; 莱特论文; 一郎论文; 战后论文; 爱情论文; 美国人论文; 太阳论文; 《知识-力量》2018年7月下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