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列宁社会建设思想的理论特征——读《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札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列宁论文,札记论文,试论论文,特征论文,文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8273(2011)05-0067-06
正当我们大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时候，《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出版了。通读全书，我们可以深切地领会到列宁社会建设思想的深刻性和前瞻性。在一般方法论的意义上，列宁社会建设思想具有革命主题和建设主题的统一、党的领导与群众动员的统一、平等要求与利益协调的统一、福利保证与人的发展的统一等辩证特征，是我们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科学指南。
一、革命主题和建设主题的整体自觉
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都是一种总体性的实践，列宁坚持从整体上看待和处理革命和建设的关系，并突出了社会建设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战略位置。
第一，建设问题在无产阶级革命中的位置。为了避免社会矛盾对自身的冲击，资本主义设计出了社会救济、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和社会慈善等社会“缓冲器”。这些措施都是虚伪的。只有小资产阶级幻想家，才会梦想用慈善机关示范的影响来“纠正”资本主义。但是，这些措施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改善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生活状况。因此，列宁认为，在最严酷的斗争中，无产阶级一定要把合法的斗争形式同不合法的斗争形式结合起来，应该参加受反动法律限制的保险基金会。要之，无产阶级革命时期自然应该坚持以革命为主，但是，无产阶级革命也有社会建设方面的要求和主张。只有实际解决这些维持社会生活最基本的任务，才能保障向社会主义的过渡。
第二，革命问题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位置。无产阶级专政不是阶级斗争的结束，而是阶级斗争在新形势下的继续。当然，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阶级斗争的方式和方法都会发生变化。但是，不能将无产阶级专政仅仅归结为暴力，也应该突出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从根本上来看，“除了把民主制度大规模地扩大，使它第一次成为穷人的、人民的而不是富人的民主制度之外，无产阶级专政还要对压迫者、剥削者、资本家采取一系列剥夺自由的措施。为了使人类从雇佣奴隶制下面解放出来，我们必须镇压这些人，必须用强力粉碎他们的反抗，——显然，凡是实行镇压和使用暴力的地方，也就没有自由，没有民主。”[1](p.29)当然，我们还要避免犯阶级斗争扩大化的错误。显然，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自然应该以建设为主，但是，社会主义建设也不能忽略甚至是放弃革命方面的要求和主张。
第三，社会建设在总体实践中的位置。随着十月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进入到了“日常生活”。作为日常生活的社会主义，也就是要使社会主义成为造福全体社会成员的建设性事业。在坚持这一理想的前提下，包括社会保障在内的社会建设无疑是实现向社会主义过渡的社会前提。在列宁看来，在向新社会过渡的时期，“不做到人人识字，没有足够的见识，没有充分教会居民读书看报，没有做到这一点的物质基础，没有一定的保障，如防备歉收、饥荒等等的保障——没有以上这些条件，我们就达不到自己的目的”。[1](p.351)这里，列宁突出了发展教育、防备歉收、消灭饥荒等社会建设事业在整个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战略地位，突出了发展生产力对于完成社会建设任务的支撑价值。但是，并不是任何劳动都能够保证社会建设目标的实现，这样，就需要转向社会主义劳动。为此，列宁号召要围绕着消灭贫穷、消灭失业、消灭懒惰等社会问题而展开社会主义劳动竞赛，要围绕着为人民群众提供住宅保障、为儿童提供营养保健等社会建设事业而展开社会主义劳动竞赛。事实上，这就是要将社会建设作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突出强调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是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的终极目标。可见，与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建设一样，社会建设是社会主义建设总体性实践不可短缺的一环。
总之，无产阶级革命“不仅要摧毁资本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摧毁它的社会力量，不仅要保证工人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保证他们的社会福利”。[2](p.401)因此，必须从马克思主义整体性视野出发来看待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战略地位。在社会主义进入日常生活的情况下，列宁就是这样看待革命和建设的关系的，就是这样确立社会建设的战略地位的。
二、党的领导与群众动员的有机结合
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必须在党和人民群众之间建立起正确的联系。事实上，正确处理党群关系、干群关系，是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重要议题。
第一，坚持党对建设事业的领导。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领导。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党的领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科学教育群众。工人阶级不会自觉地产生科学意识和阶级意识，需要从外部“灌输”马克思主义，而只有共产党才能承担起这一任务。同样，在建设新社会的过程中，党的领导作用主要体现在教育人民群众积极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来。只有在党的教育下形成自觉的主人翁意识的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才能真正成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主体。2.正确引导政策。社会主义建设经常会遇到一系列“棘手”的任务，迫切需要在科学判断形势的基础上形成正确的政策，而正确引导政策的任务只能由共产党来完成。正是由于适时地实现了从“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向“新经济政策”的正确过渡，不仅有效解决了当时遇到的困难，而且为建立社会主义物质基础提供了有益的经验。显然，只有党形成正确的建设政策，才能保证建设事业的顺利发展。3.率先投身建设。党的领导作用更应该体现在共产党员自身的示范作用上。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我们应当同过去诀别，着手进行真正的经济建设，改造党的全部工作，使党能够领导苏维埃的经济建设，取得实际的成就，并且多用行动少用言语来进行宣传。要知道，现在用言语既不能说服工人，也不能说服农民，只有用榜样才能说服他们。”[3](pp.352-353)共产党员和党的各级组织就应该成为这样的榜样。当然，在坚持党的领导的同时，还必须改进党的领导。例如，要通过“清党”来保持党的纯洁性以增强其领导权，而是否坚持“用革命精神从事工作”是进行“清党”的根本标尺。
第二，发挥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是千百万人的共同事业，必须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从理论上来看，群众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社会发展史首先是物质生产的发展史，全人类的首要的生产力就是工人、劳动者、人民群众，因此，和其他一切社会主义理论不同，马克思主义既能以非常科学的冷静的态度去分析客观形势和进化的客观进程，也能非常坚决地承认人民群众的革命毅力、革命创造力、革命首创精神的意义，并且能够把这两个方面卓越地结合起来。从实践上来看，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的创造性力量。工人阶级以其伟大的历史首创精神走在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前列。当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面临严重的困难时，1919年5月7日，莫斯科—喀山的铁路工人响应党的号召，开始在星期六进行为时六小时的不计报酬的劳动以支持革命、克服困难。这就是众所周知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列宁以饱满的热情指出，“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之所以具有巨大的历史意义，是因为它向我们表明了工人自觉自愿地提高劳动生产率、过渡到新的劳动纪律、创造社会主义的经济条件和生活条件的首创精神。显然，“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社会主义是由人民群众自己创立的”。[1](p.399)在现实中，发挥人民群众的历史主体作用，至少应该从两方面进行：在生产力方面，要通过在劳动者中间开展社会主义劳动竞赛以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社会主义的物质财富；在生产关系方面，要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对政权的监督作用，动员他们积极参加社会主义管理。
第三，注重人民团体的中介作用。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由“若干齿轮组成的复杂体系”，在“发动机”和“机器”之间必须要有“传动装置”。人民团体就是这样的“传动装置”。1.充分发挥工会的作用。联系群众是工会任何一项工作取得成绩的最重要、最基本的条件。为此，工会组织应当培养出一批负责同志，他们“应当生活在工人群众之中，非常熟悉他们的生活，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问题上正确无误地判断群众的情绪，判断他们真正的需要、愿望和想法，能够不带半点虚假拔高成分来确定群众的觉悟程度，确定这样那样的旧偏见和旧残余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能够用同志的态度对待群众、关心满足群众的要求，以此赢得群众的无限信任”。[1](pp.303-304)同时，工会应该密切同国家管理部门的联系，更加成为对全体劳动群众进行劳动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的机关。2.充分发挥共青团的作用。作为学习共产主义的学校，共青团应当是一支能够支援各种工作、处处都表现出主动性和首创精神的突击队。为此，应该教育团员：“做一个青年团员，就要把自己的工作和精力全部贡献给公共事业。这就是共产主义教育。只有在这样的工作中，青年男女才能培养成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只有当他们在这种工作中取得实际的成绩时，他们才会成为共产主义者。”[4](pp.294-295)这就是要有组织地为全社会的利益工作。这种贡献公共事业、为全社会利益工作的精神与“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是交相辉映的，具有西方公民社会的美德所难以超越的品质，是我们今天进行社会建设所需要的精神动力。3.注重发挥非党工农代表会议的作用。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苏俄人民在实践中创造出了非党工农代表会议这样一种机构。该会议由地方党政机构召集，参加会议的代表由工厂和农村按照召集机关规定的名额选举产生。其主要的职能是，考察群众的情绪，接近群众，答复群众的要求，从群众中提拔优秀的人才来担任公职等。此外，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还要进一步巩固工农联盟，而苏维埃就是这样的一个重要组织。党通过这种代表机构，来实现对城乡劳动者的领导作用；在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过程中，来推进社会主义建设。显然，在新社会中，社会生活中的其他组织因素尤其是人民团体，对社会建设事业也具有重大的影响。
总之，社会主义的社会建设实质上就是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以联合的方式自己建立新社会、创造幸福生活的伟大事业。
三、平等要求与利益协调的内在互动
平等是任何社会建设的价值追求。列宁特别强调消灭阶级和消灭社会差别的一致性，要求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必须将捍卫平等作为自己的重要职能。
第一，平等追求的具体主张。列宁在实践的基础上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平等观。1.平等产生的历史性。不平等是随着私有制和阶级的产生而产生的。由于商品是天生的平等派，因此，平等思想本身就是商品生产关系的反映，资产阶级借口个人绝对平等，把这种思想变为反对消灭阶级的斗争工具。因此，搬弄平等问题上的笼统词句，实际上等于盲目重复那些反映商品生产关系的概念。2.平等内容的阶级性。从不平等的产生和平等思想的演变来看，平等事实上具有阶级性。在基于生产资料私有制的阶级社会中，剥削者同被剥削者、饱食者同挨饿者不可能有“平等”。从无产阶级的观点看来，问题只能这样提：是哪一个阶级同哪一个阶级的平等？因此，在一个阶级剥削另一个阶级的一切可能性还没有完全消灭以前，决不可能有真正的事实上的平等。3.平等演变的过程性。由于消灭了私有制，社会主义为实现平等提供了实际的可能。这里确实有“平等的权利”，但这仍然是“资产阶级权利”。同任何权利一样，这个“资产阶级权利”是以不平等为前提的。任何权利都是把同一标准应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即应用在事实上各不相同、各不平等的人身上，因而“平等的权利”就是破坏平等，就是不公平。因此，社会主义社会还不能完全做到平等。4.平等实现的条件性。随着私有制的彻底消灭，在物质财富极其丰富、人的思想境界极大提高的基础上，当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成为现实的时候，当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成为现实的时候，才会存在真正的平等。因此，平等只能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实现。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才能真正实现平等。
第二，利益关系的合理调整。随着分工和私有制的发展，导致了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脑体差别等社会差别的出现。而“为了完全消灭阶级，不仅要推翻剥削者即地主和资本家，不仅要废除他们的所有制，而且要废除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要消灭城乡之间、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间的差别。这是很长时期才能实现的事业。要完成这一事业，必须大大发展生产力，必须克服无数小生产残余的反抗(往往是特别顽强特别难于克服的消极反抗)，必须克服与这些残余相联系的巨大的习惯势力和保守势力”。[1](pp.145-146]1.大力发展先进的生产力。劳动生产率归根到底是使新社会制度取得胜利的最重要最主要的东西，为此，必须大力发展先进生产力。在列宁那个时代，电气化就是先进的生产力。只有在实现电气化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从宗法制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才能为工业、农业和运输业打下现代大工业的技术基础，才能保证社会主义取得最后的胜利。在这个意义上，共产主义就是苏维埃政权加全国电气化。2.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小生产者的自发资本主义倾向，必然会导致两极分化。如果任其发展，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仍然存在着两极分化的可能性。这样，就必须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列宁指出：“小生产是轻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由于这一切原因，无产阶级专政是必要的，不进行长期的、顽强的、拼命的、殊死的战争，不进行需要坚持不懈、纪律严明、坚定不移、百折不挠和意志统一的战争，便不能战胜资产阶级”。[4](p.35)当然，只有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大力发展大工业，用先进技术把农业武装起来；必须把个体的农民组织起来，走集体经济的道路。唯有这样，才可能避免两极分化。3.努力消除消极传统。小生产的心理和习惯是根深蒂固的，是阻碍社会进步的保守势力。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就是要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当然，这种决裂不是要割断历史，而是要用新道德取代旧道德。精打细算，节俭办事，不偷懒，不盗窃，遵守最严格的劳动纪律，这些从前被资产阶级用来掩饰其阶级统治时受到革命无产者的正当讥笑的口号，在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已变成迫切的主要的口号。总之，消灭三大差别进而实现利益关系的合理化，是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重要议题。
第三，社会管理的民主方式。在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同时，只要正确地分配劳动和产品，建立切实可行的全民监督，就可以战胜一切剥削和贫困，就可以战胜人民的敌人。在强调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基础上，列宁十分强调民主管理对于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意义。在他看来，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只有正确地表达人民的想法，我们才能管理。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原始”民主的许多东西都必然会复活起来，因为人民群众在文明社会史上第一次站起来了，不仅独立地参加投票和选举，而且独立地参加日常管理。显然，民主管理既体现了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要求和特征，也有助于实现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价值目标。这在于，“当所有的人都学会了管理，都来实际地独立地管理社会生产，对寄生虫、老爷、骗子等等‘资本主义传统的保持者’独立地进行计算和监督的时候，逃避这种全民的计算和监督就必然会成为极难得逞的、极罕见的例外，可能还会受到极迅速极严厉的惩罚”，“以致人们对于人类一切公共生活的简单的基本规则就会很快从必须遵守变成习惯于遵守了”。[1](pp.41-42)即民主是实现公共生活基本规则的重要条件。可见，社会主义民主管理包括着社会管理民主化的要求，是实现社会平等、消灭社会差别的重要条件。
总之，在加强无产阶级专政的前提下，必须通过民主管理的方式来加强社会管理，这样，才能把消灭阶级和消灭差别统一起来，才能把平等追求和利益关系的合理化统一起来。
四、福利保证与人的发展的双重追求
在社会物质财富极其丰富、人们精神境界极大提高的基础上，共产主义社会将成为一个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因此，列宁十分重视社会主义新人的培养，要求社会主义社会要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充分福利和自由的全面发展。
第一，保证人民群众的充分福利。列宁十分重视人民群众的物质利益，要求保证人民群众的充分福利。1.消灭贫困。在现实中，群众受剥削和群众贫困是产生违反公共生活规则的极端行动的根本社会原因。一旦这个主要原因消除，极端行动就必然开始“消亡”。为了消灭饥饿现象，必须提高农业、运输业和工业中的劳动生产率。最为重要的是，“我们要争取新的、更好的社会制度：在这个新的、更好的社会里不应该有穷有富，大家都应该做工。共同劳动的成果不应该归一小撮富人享受，应该归全体劳动者享受。机器和其他技术改进应该用来减轻大家的劳动，不应该用来使少数人发财，让千百万人民受穷。这个新的、更好的社会就叫社会主义社会。”[1](p.381)因此，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两极分化也不是社会主义。2.促进就业。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是一个没有失业现象的社会。为此，列宁号召设立劳动介绍所来安排失业者的就业，要求苏维埃和工会所属的劳动力的计算和分配部门负责为失业者安排工作。在进行这样制度设计的同时，列宁还要求采用各种办法吸引劳动者参加劳动，要消灭消极怠工现象。此外，社会主义国家必须保证全体成员的劳动自由和从业自由。3.保证住宅。住宅问题兼具社会和政治的双重属性，因此，“住宅问题，只有当社会已经得到充分改造，从而可能着手消灭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已达到极其尖锐程度的城乡对立时，才能获得解决。”[5](p.174)列宁认为，为了解决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住房问题，必须根据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命令，剥夺和占据资产阶级的住宅。同时，把属于全民的住宅租给单个家庭需要加强国家的社会管理职能，这在于，既要征收租金，又要实行一定的监督，还要规定分配住宅的某种标准。但这样的国家形式，绝不需要那种公职人员享有特权地位的特殊的军事和官僚机构。至于过渡到免费分配住宅，那是与国家的完全“消亡”联系着的。4.实施救助。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对生活陷入困境者必须伸出援助之手。列宁提出，对于一时丧失劳动力在两年以内的村团成员，村团在该成员劳动力尚未恢复的这段时间，有责任通过共耕制的办法予以帮助；对于因年老或残废而不再能自己耕种土地的农民，在丧失其土地使用权时，可向国家领取赡养费。这样，通过实施社会救助，就可以直接达到保护国民生活的目的，从而维护社会的稳定。5.提供服务。公共福利服务是社会主义的幼芽。列宁提出：“公共食堂、托儿所和幼儿园就是这些幼芽的标本，正是这些平凡的、普通的、既不华丽、也不夸张、更不显眼的设施，在实际上能够解放妇女，减少和消除她们在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方面同男子的不平等。这些设施不是新的，它们(也如社会主义的一切物质前提一样)是由大资本主义造成的，但它们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第一，数量极少，第二，——这点特别重要——不是具有投机、渔利、欺骗、伪造等劣迹的营利性企业，就是理应受到优秀工人憎恶和鄙视的‘资产阶级慈善事业的把戏’。”[4](p.19)显然，公共福利服务是实现妇女解放的重要社会条件。社会主义公共福利服务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社会主义性质和非营利性。事实上，列宁已经论及了萨拉蒙等人提出的公民社会或非政府组织的非营利属性的问题。可见，社会主义确实已经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第二，促进人民群众的全面发展。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不仅要满足人们的物质需要，而且要将资本主义旧人改造为社会主义新人，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样，就突出了教育的重要性，我们必须“消灭人与人之间的分工，教育、训练和培养出全面发展的和受到全面训练的人，即会做一切工作的人。共产主义正在向这个目标前进，必须向这个目标前进，并且一定能达到这个目标，不过需要经过许多岁月”。[4](p.159)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学校不仅应当传播一般共产主义原则，而且应当对劳动群众中的半无产者和非无产者阶层传播无产阶级在思想、组织、教育等方面的影响，以培养能够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一代人。同时，我们需要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而持续努力，要大力推进社会主义的各项建设事业。
第三，建立共产主义的社会秩序。在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需要的基础上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为此，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要确立劳动的公共利益目的。共产主义劳动是一种为社会进行的无报酬的劳动，这种劳动不是为了履行一定的义务、不是为了享有取得某些产品的权利、不是按照事先规定的法定定额进行的劳动，而是自愿的、无定额的劳动，是不指望报酬、不讲报酬条件的劳动，是按照为公共利益劳动的习惯、按照必须为公共利益劳动的自觉要求来进行的劳动。这种劳动是身体健康的需要。这样，劳动就成为创造幸福生活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同时，每个公民要自觉遵守公共生活的准则。当人们被引上建立新的社会联系、劳动纪律、劳动组织的道路的时候，人类一切公共生活的简单的基本规则就会很快内化为人们的自觉习惯，这样，过渡到共产主义的大门就敞开了。这里，“共产主义者是个拉丁词，communis一词是‘公共’的意思。共产主义社会就意味着土地、工厂都是公共的，实行共同劳动——这就是共产主义”。[4](p.293)可见，只有在共产主义条件下，才能形成真正的公共生活。那时，社会建设、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将获得高度的统一。在现实中，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形成这样的新秩序。而这正是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重要任务。
总之，“工人阶级要获得真正的解放，必须进行资本主义全部发展所准备起来的社会革命，即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把它们变为公有财产，组织由整个社会承担的社会主义的产品生产代替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以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充分福利和自由的全面发展。”[1](p.381)即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充分福利和自由的全面发展，就是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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