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共产主义理论探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探析论文,手稿论文,主义理论论文,经济论文,学哲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是马克思早期对政治经济学研究成果的一次阶段性总结，蕴涵着丰富的哲学思想。《手稿》在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有着巨大的影响，其中的共产主义作为最有价值的思想之一，为后人提供了许多理论资源和探索空间。因此，我们有必要通过《手稿》来进一步研究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思想，掌握其思想内涵并探讨与当前社会发展相关的理论问题。
一
在《手稿》中，马克思批判了各种空想的、粗陋的共产主义，提出了自己对共产主义的理解。马克思说：“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它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1]297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这种共产主义观和先前的各种空想的、粗陋的共产主义截然不同，有着本质的区别。具体说来，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思想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共产主义是一种客观的历史运动。马克思说：“历史的全部运动，既是这种共产主义的现实的产生活动即它的经验存在的诞生活动，同时对它的能思维的意识说来，又是它的被理解到和被认识到的生成运动。”[1]297因此，共产主义是一种现实的活动，即它的经验存在的诞生活动，是一种历史运动的必然结果，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种活生生的产生过程。也就是说，这种过程并不是神秘的、不可捉摸的，而是能够为我们的意识所理解和认识的。那么，马克思所理解的共产主义运动的客观依据究竟在哪里呢？答案就要从资本主义社会中去寻找。马克思说：“整个革命运动必然在私有财产的运动中，即在经济中，为自己既找到经验的基础，也找到理论的基础。”[1]298这就是说，资本主义私有制既为共产主义提供了客观的物质条件，又为之准备了科学的理论指导。共产主义是奠定在资本主义发展基础之上的批判继承，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因而它是一种客观的历史运动。
其次，共产主义是自我异化的积极扬弃。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劳动者同劳动产品相异化，劳动行为同劳动者相异化，人的类本质同人相异化，人和人也相异化，一切都处于异化当中。异化导致工人成为简单的劳动力，成为商品的附属物，而不再是一个真正的人，不能拥有自己的人之为人的本质。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私有制是异化的根源，他提出的异化劳动理论深刻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阶级剥削的秘密。马克思同时指出，“自我异化的扬弃同自我异化走的是一条道路”，[1]294异化的产生、发展以及消亡是资本主义运动的必然结果，资本主义制造了异化，同时也创造了消除异化的条件。也就是说，资本主义通过异化的形式剥夺了劳动者创造的财富，但随着社会实践和社会革命的发展，这些异己的财富最终会回到劳动者手中。那种消除了异化的状态将是共产主义社会，它完成了对资本主义异化的积极扬弃，社会资源实行“共产”，劳动者重新成为社会财富的主人。
第三，共产主义是人向自身的复归，是对人的本质的全面把握，保留了人类发展史上的一切积极成果。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异化导致一切社会现象都表现为异化关系，人和人相异化，人和自己的类本质也相异化。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相互之间表现为一种物与物的关系，人与人之间冷漠、仇视。而共产主义“作为对人的生命的占有，是对一切异化的积极的扬弃，从而是人从宗教、家庭、国家等等向自己的人的存在即社会的存在的复归”。[1]298可以看出，共产主义作为异化的积极扬弃和对私有制的颠覆，因此它必然会消除异化的社会根源，打破了束缚人的本质的腐朽力量，重新确证了人自身的本质。在马克思看来，人本质的复归并不是简单的对资本主义解构和重建，而是一个漫长的量变质变过程，资本主义是这个量变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没有资本主义创造的物质、精神文明作为基础，共产主义就是海市蜃楼，就会变成空想。马克思共产主义观的科学性是建立在以往一切社会阶段发展成果基础之上的，是对既有的人类劳动成果的批判继承。人和社会都是历史性的存在物，是阶段性发展的统一，因而人本质的复归和共产主义的实现都是建立在人类一切文明基础之上的，并且保留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尤其是资本主义阶段的发展成就。
第四，共产主义真正解决了人和自然界以及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者创造的产品越多，越受物的奴役。异化剥夺了劳动者的财富，使劳动者丧失了自己的本质，在人与自然之间以及人与人之间制造了隔阂。而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们既是改造自然的劳动者，又是支配财富的所有者，劳动为人们的发展创造了一切积极条件，满足了人性的各种需要。这种人性的满足不仅让劳动者在改造自然的同时确证和发挥了自己的本质力量，而且也为一切人自由发展创造了条件。马克思说：“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1]301在被积极扬弃的私有财产的前提下，人如何生产人——他自己和别人；直接体现他的个性的对象如何是他自己为别人的存在，同时是这个别人的存在，而且也是这个别人为他的存在。”[1]298因此，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才能消除人与自然之间的对立；也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统治人的现象才会消失，人的劳动对他人来说才成为发展的前提，才能解决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所以马克思说：“（共产主义）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1]301
第五，共产主义是资本主义诸类形式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由于劳动的异化，从而造成了人的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冲突和斗争。共产主义“是历史之谜的解答，而且知道自己就是这种解答”[1]297。因而这些矛盾只有在共产主义条件下才能得到解决，人的存在才能真正体现并确证人的本质，实现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过渡。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对立关系中，马克思特别强调了人和社会的关系。他说：“甚至当我从事科学之类的活动，即从事一种我只是在很少情况下才能同别人直接交往的活动的时候，我也是社会的，因为我是作为人活动的。”[1]301马克思提出了“个人是社会存在物”的重要命题，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他认为不应当把社会当作抽象的东西同个人对立起来，人只有在社会中，在对象化的实践中才能确认自己的本质。同理，共产主义作为对资本主义的扬弃和对历史之谜的解答，构建了一个真正的自由人类王国和一个和谐社会，消除了一切独立和冲突。人的存在与本质和谐一致，对象化和自我确证完美结合，自由和必然辩证统一，人与社会也相互认同，等等。因此，共产主义作为社会发展的最高形态，解决了人类社会发展至今所出现的种种问题，实现了人类社会中诸要素之间的和谐发展。
二
《手稿》的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马克思所讲的共产主义思想具有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马克思认为，在共产主义条件下，人将“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质。”[1]303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全面实现了人的本质，“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294可以看出，马克思共产主义理论的落脚点就是人的本质的全面复归与自由发展，是一种科学的人道主义理念。但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关注人的发展并非历史独创，它之所以科学就是因为马克思找到了恰当的理论基础。也就是说，马克思找到了一条从社会现实出发通往共产主义理想世界的正确道路。
马克思的这条道路就是立足于社会现实，依据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把握，通过革命和实践的发展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这是马克思共产主义理论的科学内核。在马克思看来，社会革命和实践是实现共产主义的根本途径，也是共产主义科学性的根本依据。社会实践是跨越现实和理想鸿沟的唯一途径，只有它才能正确地把现实理想化和理想现实化。在《手稿》中，马克思说：“我们看到，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唯灵主义和唯物主义，活动和受动，只是在社会状态中才失去它们彼此间的对立，并从而失去它们作为这样的对立面的存在；我们看到，理论的对立本身的解决，只有通过实践方式，只有借助于人的实践力量，才是可能的；因此，这种对立的解决决不只是认识的任务，而是一个现实生活的任务，而哲学未能解决这个任务，正因为哲学把这仅仅看作理论的任务。”[1]306可以看出，马克思特别强调实践在解决理论的对立本身中的作用，他认为人的实践力量是唯一的科学武器。马克思还说：“私有财产的运动——生产和消费——是以往全部生产的运动的感性表现，也就是说，是人的实现或现实。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的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1]298在这里，马克思再度肯定人的生产实践是社会运动发展的秘密，是一切社会物质、精神力量的源泉，是社会进步的动力。
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找到了实现共产主义的物质力量，即工业和自然科学。关于工业，马克思说：“我们看到，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的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1]306马克思充分认可工业的人类学意义。他认为工业是人类实践的创造的物质力量，是人的类本质对象化的成果。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异化劳动模糊了工业生产与人的本质之间的联系，因而“对这种心理学人们至今还没有从它同人的本质的联系上，而总是仅仅从外表的效用方面来理解”。[1]306马克思认为：“如果心理学还没有打开这本书即历史的这个恰恰最容易感知的、最容易理解的部分，那么这种心理学就不能成为内容确实丰富的和真正的科学。”[1]307对无产阶级而言，资本主义已经提供了这本书，无产阶级必须去打开这一本书，只有这样，才能建立真正的科学，才能获得实现共产主义的物质力量。关于自然科学，马克思说：“自然科学却通过工业日益在实践上进入人的生活，改造人的生活，并为人的解放做准备，尽管它不得不直接地使非人化充分发展。工业是自然界同人之间，因而也是自然科学同人之间的现实的历史关系。”[1]307马克思认为，自然科学的发展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提供了先进的技术支持，它通过实践活动在工业文明中发挥着巨大的推动力。尽管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自然科学在一定意义上产生了负效应，但在马克思看来，自然科学是一种同工业相联系的生产力，是一种革命力量，有着巨大的历史意义。不仅如此，他还把自然科学看作是人的科学的基础，看作是创立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基础。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始终是疏远的，他们没有看到或不懂得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内在的本质联系，因而是唯心主义的。无产阶级能够克服这一弊端，合理认识自然科学的社会价值和历史意义，为我所用。
以上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是立足于科学实践观来构建共产主义理论的，他认为共产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的客观的物质的根据是工业和自然科学，正是由于工业的发展和自然科学的进步才能让共产主义一步一步地代替资本主义。
三
《手稿》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共产主义理论资源，系统论证了共产主义的现实根据、科学方法、理想状态以及革命作用等问题，在当今社会发展过程中仍有积极意义。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马克思在《手稿》中涉及的某些理念在当今看来或多或少存在一定的争议，这也就为我们进一步思考论证共产主义提供了有益的帮助。在此，我们讨论两个问题：
（一）马克思所讲的共产主义思想在终极意义上是为了人，为了人的解放，为了人的全面发展
然而，人的本质的究竟是什么呢？对此众说纷纭。亚里士多德认为人是陆栖两脚动物；柏拉图认为人是两脚直立，不长羽毛的动物；达·芬奇认为人是食品的过道；培根认为人是自然的仆役；拉美特利认为人是一架复杂的机器；黑格尔认为人的本质是自我意识等等，莫衷一是。康德在西方哲学史上完整的提出并回答了“人是什么”的问题，他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指出人的本质是：“第一、我能够知道什么？第二、我应该做什么？第三、我可以希望什么？”[3]666而在以后的一封书信中，他对此又做了更为详尽的说明，他说：“很久以来，在纯粹哲学的领域里，我给自己提出的研究计划，就是要解决以下三个问题：第一、我能够知道什么？（形而上学）；第二、我应该做什么？（道德）；第三、我可以希望什么？（宗教）；接着是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人是什么？（人类学，二十多年来，我每年都要讲授一遍）。”[4]200在康德那里，人是理性的存在者，因而人是自由的、道德的存在者，这就是人的本质。正是在这点上，康德甚至超越了整个西方哲学的理论，有着伟大的意义。
马克思认为：“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自觉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1]273在他看来，人是社会性的存在物，这是人区别于其它动物的根本标志，因而人的本质是一种自由自觉，在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在探索“人的本质是什么”问题时，首先是从人与动物相区别开始的，人能制造工具进行生产实践，进而得出入的本质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这一结论。
本质“是指一类事物中共同的、不同于他类事物的因而为之独有的、内在于该类事物诸构成要素中并决定着它们的、作为本体、根据和基础的东西”。[5]本质是某一事物独立存在的根据。可见，本质是指事物的全体，是许多规定的综合，是多样性的统一。寻找本质不能把事物的个别规定、个别联系所呈现的属性夸大为整体；不了解联系的多样化，不从整体出发，就无法把握事物的本质。[6]因而人的本质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会有疑问：人作为物质存在和精神存在的统一，人的本质是否也有两面性呢？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人的本质是否都是理性的体现呢？在人性的不同发展阶段上，人的本质是否也有差别呢？等等。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争论也是颇有渊源。马克思论证了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的，但我们不应该拘束于此，而应该在更广阔的视域中去探讨此问题，深化对人的本质问题的认识。
（二）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的实现是历史的必然
他说：“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产生的是自己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2]284马克思认为只要“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2]307通过暴力革命就一定能够实现共产主义理想。但从近150多年来资本主义的发展和世界历史的进程来看，马克思把共产主义的实现想得简单化了，没有充分认识到其复杂性。
一方面，20世纪的资本主义发展却出现了一些新情况，这主要涉及资本主义社会的改革措施：(1)所有制形式出现了社会化的倾向。它包括：国有经济、股份制经济、合作制经济等等。(2)经济运行出现了整体化、有序化的倾向。它包括：政府的宏观调控、区域型组织的创建、国际金融机构的设置等等。(3)工人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它包括：个人财产和相应权利的一定调节、个人财产和税收的调节、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制度的调节、各国政府的反贫困计划、全民的公共教育等等。(4)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得到了缓解。另一方面，现今世界各国的发展带来了诸多重大问题，严重影响着人类社会的持续性发展。哈贝马斯在《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一书中明确指出，科学技术支配人，而非人支配科学技术。事实上确是如此，我们通过技术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我们没有摆脱技术发展附带的诸多问题。就社会角度来讲，社会上的潜在性威胁越发增多。有了物理学的发展，就有了原子弹的出现，从而就有了与之相关的灾难性事故；有了医学的长足进步，就有了越来越多的致命性药物；有了双休日，休息的时间多了，可也为一些人搞犯罪活动提供了“自由支配”的时间。从自然角度来讲，环境越来越不适合人的生存与发展。据资料分析：金、银、汞、锡、钨、锌、铅等七种可开采矿产，将在21世纪初被耗尽，其他金属矿和石油也将在200年内枯竭。同时，全球的森林将在100-200年内消失，沙漠化土地已占全球大陆的40%，世界上有60%的地区缺淡水，有18亿人口饮用污染水，其他地球生命的处境更惨。[7]155这样的社会发展现状及趋势显然是与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想背道而驰的，因而我们不得不去重新探究、再度去审视马克思当初在《共产党宣言》等著作中的思想。
通过对以上事实的分析，我们到底该如何看待共产主义的实现呢？在当今和平发展的年代，通过暴力革命和武装夺权实现共产主义已不太现实。因而我们只能以一种科学的发展方式，推动社会的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不断地提高人们的物质、精神生活水平，不断地满足人们的各种需要。资本主义社会的改革并没有从根本上否定阶级利益的存在，仍旧摆脱不了致命的矛盾。但我们也不能一味地批判否定资本主义，而应该积极地兼容并蓄，吸收一切能够为我所用的优势。共产主义的目的是既定的，只是我们在不同的历史阶段要针对不同的形势采取合理的措施，开拓思路，共谋发展，探索加快社会发展和实现共产主义的康庄大道。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是根据19世纪中叶欧洲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状况而创立的，是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的一次伟大创举。时至当今，我们仍应坚信共产主义必然实现的理想，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去理解，怎样行动。历史发展到现在，一些突发性的、整体性的、共同性的、世界性的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如果我们仍然停留在资本主义水平上，还是一味地去追逐超额利润，最大限度地攫取财富，那么我们将离共产主义越来越远。我们应该用世界历史的眼光审视人类社会的发展，坚持以人为本，统筹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注重改善民生，恩泽后人。应该可以肯定，在现实生活中一些共产主义的萌芽已经出现，我们的社会也在朝着更加合乎人性需要的方向发展，因此，只要我们按照现在的路线，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共产主义理想一定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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