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型研究生助学贷款配置：美国经验及其对中国的启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美国论文,中国论文,助学贷款论文,启示论文,研究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6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519(2012)05-0061-08
一、引言
随着对高水平的专业人才需求增长，专业型学位将是研究生教育发展的重要方向。专业型学位通常与传统的学术型学位相对立，美国《西方教育大词典》将其阐释为：“对在人文学科和自然科学以外的学科(如工学、农学、医学、法学、商学、教育学、管理学等)领域所授予学位的统称”①。我国的专业型研究生学位于1991年正式设立，目前专业型研究生教育处于加速发展时期。2010年我国已批准设置了38种专业学位，累计招生达85万。②
在专业型研究生迅速发展的同时，采取怎样的财政资助方式是亟待解决的问题。目前我国对全日制专业型研究生的财政资助方案与学术型研究生类似，由财政给予研究生普通奖学金，而对计划外招收的专业型研究生一般需要收取学费。③短期内，这一财政资助方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专业型研究生成本补偿的压力。然而在有限财政经费下，该政策将难以满足计划外学生的资助需求，进而可能阻碍专业学位规模和质量上的发展。从发达国家的经验看，专业型研究生一般采取了成本分担配合助学贷款的资助政策，如美国的研究生家长贷款(PLUS)，英国对修课硕士的职业发展贷款(PCDLs)，澳大利亚对收费型修课硕士的按收入比例还款型贷款等。④要促进我国专业型研究生财政改革，对贷款政策的探讨是十分必要的。
二、专业型研究生助学贷款配置的理论探讨
1.对专业型研究生采取贷款型资助的依据
教育财政政策的制定与教育的收益属性有密切关系。专业型研究生教育培养的是与劳动力市场匹配性较高的，具有高水平专业知识和技能的人才，因此它相对于学术型的学位有着更高的私人收益。对美国2005年不同教育层次人口的教育收益率进行比较发现，男性投资于专业学位的私人收益率达0.31，女性为0.27，分别都高于学术型硕士的投资收益率(男女均为0.17)和本科教育投资的收益率(男0.20，女0.21)⑤。
在高等教育成本补偿政策中，对于私人收益率高的教育类型，实行高收费和学生贷款项目对节约成本和促进经济增长更有效。⑥首先，私人受益者对教育成本进行补偿，对全体纳税人而言更加公平；其次，通过成本分担还可以提升高校经费的充足性，用以提升专业型研究生教育质量；此外，成本分担还可能对学生带来一定的激励，提高教育的效率。⑦然而，学费政策如果没有配合有效的资助体系，学生短期的预算限制可能阻碍个人投资这类教育。助学贷款作为延期支付型的资助，既能缓解学生短期负担高昂学费的压力，又有助于在长期当中回收教育成本，节约公共教育投入。因此，对专业型研究生采用助学贷款资助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进一步需要考虑的问题是，是否政府有必要介入到专业型研究生贷款项目当中。一方面，由于人力资本不可抵押变现，投资风险和管理成本较高等原因，金融机构往往有“惜贷”的倾向，因此由财政支持助学贷款是用以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⑧另一方面，专业型研究生学位也具有一定的社会收益，对美国2005年的教育收益率研究发现，专业学位带来的社会收益甚至不低于学术型研究生，男性社会收益率达0.13，女性为0.09。⑨政府财政出于矫正教育投资正外部的考虑，有必要对某些社会收益较高的研究生进行补贴。如果对应的专业型研究生项目也同时具有较可观的私人收益，则可考虑补贴型的贷款，既回收私人教育成本，同时也通过公共财政补贴矫正外部性。
2.专业型研究生贷款的目标
通常助学贷款的目标有两方面：一是作为成本分担政策的一部分，利用学生或家长的贡献来替代部分纳税人的贡献；另一方面，助学贷款可以增加总的资助现金流，扩大教育参与，促进教育公平。⑩
对于专业型研究生，成本分担和扩大参与是两个值得考虑的贷款目标。对于私人收益较高的专业型研究生教育，通过贷款回收教育成本，能提高教育资金的充足性，同时也符合“谁获益，谁付费”的成本分担原则。此外，在某些社会收益较高的专业，如公共卫生、教育、农业等，社会需求可能高于私人投资水平，因此财政资助可以考虑通过补贴型的贷款来促进更多学生就读。
在公平目标方面，由于专业型研究生处于较高层次的教育，应作为一种有差别对待的社会资源，更适合采取罗尔斯的第二公平原则中的机会公平原则——在公平的机会，平等的条件下，使所有职务和地位向所有人开放。因此贷款应该是确保能够达到一定质量水平的专业型研究生，不因经济因素而放弃就读；但资源没有必要额外补偿弱势群体，因为同等的资源用于更低层次的教育对促进社会公平将更有效。
3.专业型研究生贷款的配置原则
贷款方案的设计通常需要考察分配及回收两个阶段的政策，本研究只对分配阶段专业型研究生贷款的配置原则进行讨论。根据以上讨论的贷款目标，以下将从贷款的规模、管理及发放的选择性三个主要方面来探讨专业研究生贷款配置可以采纳的方式。
首先应确定贷款规模及其与教育成本的关系。如果通过实证研究能够证明，专业型研究生的私人收益高于学术研究生，则其贷款规模可以高于学术型研究生。另一方面，贷款的规模也有必要考虑到专业的差异，对于社会收益较高的专业，理论上给予财政补贴的贷款规模应当高于私人收益偏高的专业。对于私人收益较高的专业型研究生，贷款规模的确定可以更多考虑资金需求方因素，包括专业型研究生的规模、学费水平、课程的持续时间、其他资助的来源、全日制和非全日制的差别等。
其次应当选择有效的贷款管理机构。贷款管理机构通常是专设政府机构、拟政府机构、拥有其他金融职能的政府机构、国有商业银行、私人商业银行、大学及其他教育机构、学生福利组织。(11)从节约成本角度考虑，专业型研究生贷款可以依托已有的本科生助学贷款管理体系来运作。然而专业型研究生更加贴近市场人才需求，就业前景相对本科毕业生可能更好，从而贷款回收风险更低，因此可以鼓励更多商业金融机构参与专业型研究生助学贷款的运作。
最后，需要考虑贷款发放的选择性。助学贷款最常见的是以学生的经济负担能力为审核与筛选条件。出于扩大参与的目标，专业型研究生的助学贷款也有必要考虑学生的经济负担能力，包括家庭经济水平，学生可获得的其他类型资助金额等。然而除学生的经济负担能力外，贷款的配置还需更多关注教育的成本及收益。一方面，对学费水平较高的专业研究生应当给予较高的贷款。另一方面，对于社会收益较高的专业，出于矫正教育外部性的考虑，可以提供更多的补贴型贷款。对于私人收益较高的专业，贷款回收概率可能相对较高，可以配置相应更高的非补贴型助学贷款。
综上，专业型研究生助学贷款相对一般本科或学术型研究生的助学贷款，可以尝试建立更大的规模，引入更高程度的私人部门参与，并且根据专业成本和收益差异而设计更具差别性的贷款发放条件。下文将以美国为例，对专业型研究生贷款的配置方式进行实证分析，以检验贷款配置的原则在现实中是否可行。
三、专业型研究生贷款配置的美国经验
1.美国专业型研究生贷款概况
美国的专业型研究生贷款是一个多元化的系统，包括联邦政府、州政府、教育机构及私人部门贷款。表1列出了一些主要助学贷款的条款。
在联邦贷款中，Perkins和Stafford贷款是最大的两个贷款项目，它们同时也面向本科生，但对研究生的年度最高贷款额度都高于本科生。Perkins贷款是一种补贴型贷款项目，由政府提供资金，学校进行审核、发放和管理的低息贷款，主要面向经济困难学生。Stafford贷款是美国联邦政府提供担保，商业银行出资的低息贷款。它分为政府补贴贷款和无补贴贷款，前者主要面向贫困学生，政府补贴研究生在读期间的贷款利息；后者则没有对学生家庭收入的审核。此外，联邦政府也有设置面向专业型研究生的学生家长贷款项目(PLUS)，它的贷款者为学生家长，由政府提供担保，通过审核家庭信用状况来发放，贷款利息高于Perkins和Stafford贷款。此外，美国联邦政府还提供贷款合并(Federal Loan Consolidation)，允许学生将多项联邦贷款合并，并延长还贷的期限，减少学生的还款程序。这对于在本科和研究生都有贷款的学生，发挥了降低其还款压力的作用。除联邦贷款外，私人机构也为一些专业型研究生项目提供助学贷款，比如有针对MBA学位的商科实习贷款，针对法学院学生的法律委员会考试贷款等。(13)这些私人贷款通常并不考虑学生的家庭经济背景，而是以学生的信用为审核标准，未来收入较高专业的研究生可能有更多机会获得这类贷款。私营机构提供的贷款利息会高于政府贷款，但通常也低于市场利息。州政府和教育机构独立提供的专业研究生贷款不多，并且比较零散。美国高校则承担了相当部分联邦研究生贷款的管理职能，比如联邦政府的Perkins贷款就由高校进行审核和发放，Stafford贷款也是通过高校发放给学生的。
2.样本及分析方法
为了对美国专业研究生贷款的分配特点做深入了解，本研究采用了2008年美国中学后学生资助研究(National Postsecondary Student Aid Study：2008 Graduate Students)中的研究生样本进行了量化实证分析。选取了学术型及专业型学位的研究生共10961名：硕士研究生7951名，其中53.9%为专业型硕士；博士研究生3010名，其中53.7%为专业型博士。
分析采用的主要变量有：(1)学生助学贷款金额：平均8251.5美元；(2)是否获得贷款：其中44.4%的研究生样本获得了助学贷款资助；(3)父母及个人年收入，平均57568.9美元。为了便于比较不同收入组的贷款获得状况，将父母及个人的收入分成5个组别：2万以下组，2万～5万组，5万～10万组，10万～20万组及20万以上组；(4)所在教育机构学费，平均10186.9美元；(5)其他非偿还型资助水平，分为三组：未获得资助组，低于平均水平组和高于平均水平组；(6)专业类型，分成六大类专业：理工科、人文社科、医学、商科管理、法律、教育；(7)学历水平，分为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
分析方法上，一方面采用分组均值的比较探索助学贷款的在规模及构成上的特点；另一方面，研究利用Logistic回归和OLS回归方法，考察了教育成本、收益及学生短期负担能力对助学贷款机会和金额配置的影响，其中以学费水平、专业类型和学历层次来考察教育收益，反映学生经济负担能力的变量则选取了家庭收入水平及获得其他类型资助的水平。计量模型见公式(3.1)和(3.2)：
3.分析结果
(1)贷款的规模
表2显示了美国研究生助学贷款的规模。在硕士层次，专业型研究生的贷款平均为6915.1美元，占资助总额的55.6%，覆盖了学生教育预算的28.9%，贷款规模略高于学术型研究生。在博士层次，专业型研究生年平均贷款额达20981美元，占资助总额的72.3%，覆盖了学生教育预算的50.4%，显著高于学术型博士。总之，助学贷款在专业型研究生资助中所占比例都超过了50%，并且都相对高于同层次的学术型研究生，说明在美国的专业研究生资助体系中，助学贷款的确发挥了主要作用。更高层次教育的私人收益一般更高，应当分担更高比例教育成本，因此专业博士助学贷款的比重高于专业硕士具有合理性。
(2)贷款的构成
表3反映了各类助学贷款均值，有以下发现：(1)美国联邦政府的贷款在专业型研究生资助中所占比例较高。专业硕士的联邦贷款平均金额为5872.8美元，专业博士的平均贷款额度更高达19189.7美元，这些都高于同层次的学术型的研究生。(2)联邦政府的贷款中，对专业型研究生的补助型贷款占有相当的规模，专业硕士为2461.8美元，专业博士为5571.8美元，都高于学术型的研究生。这一观察结果可由上文的理论分析进行解释，即由于金融市场的不完善性及专业型研究生教育的外部性，政府提供补贴型贷款能促进专业型研究生教育投资达到有效水平。(3)专业型研究生获得私人机构贷款高于同一层次的学术型研究生，专业硕士平均约1022美元，专业博士约1528美元。这一特点也与理论分析的结论一致，由于投资专业型学位的私人收益率较高，回收风险更小，私人部门提供贷款的空间也较大。(4)州政府和教育机构提供的专业研究生贷款较少，并且主要偏向专业型的博士研究生。
(3)贷款的分配
表4中前三列结果是利用模型(3.1)，分别对美国专业型研究生总贷款、联邦贷款及私人机构贷款的覆盖率分布状况进行分析，有以下发现：(1)学费较高的专业研究生获得贷款的概率显著更高，但该系数值较小，说明学费增加对贷款获得概率的影响并不大。(2)贷款覆盖考虑到了学生的经济负担能力。一方面，家庭及个人年收入低于2万美元的专业型研究生，获得贷款的概率显著高于5万美元及以上的学生。另一方面，其他类型资助越高的专业研究生，接受到贷款的概率相对更低。这说明支持专业研究生的贷款覆盖率的设计具有减少学生的经济负担的作用。(3)私人收益或社会收益较高的专业型研究生获得的贷款概率相对较高。以理工科专业研究生为参考类，获得贷款概率较高的是法律、商业管理和教育类专业。对联邦政府贷款的分析发现，法律、医学和教育专业研究生获得贷款的概率也较高，说明政府的贷款有所倾斜社会收益较高的专业；私人部门的贷款覆盖率则没有显著的专业差异。(4)专业博士获得贷款的概率高于硕士。由于专业博士教育一般比硕士有更高的成本和收益，给予更高的贷款机会以回收教育成本是较为合理的。
表4的第四列是以所有获得贷款的2401名专业型研究生为样本，考察贷款金额的分布状况。研究发现贷款金额配置在一些方面与覆盖率有所差别，表现在：(1)贷款数额与学费表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控制其他变量，学费每增加1美元，专业研究生贷款平均提高0.55元。(2)贷款数额与学生的家庭经济状况之间有一定的负相关关系，但差异显著性并不大，收入高于5万元的家庭和低于2万元的专业研究生贷款数额没有显著差异。(3)贷款数额的专业差别不大，除教育专业研究生获得的贷款金额相对较低以外，其他专业间的贷款金额没有显著差别。
四、结论
1.美国专业型研究生贷款配置特点总结
通过以上实证分析，可以发现美国专业型研究生助学贷款的配置基本符合理论分析中提出的贷款配置原则。
首先，助学贷款在专业型研究生资助体系当中承担了主要角色，超过50%的资助来自于贷款，并且随着学历层次增加，贷款所占资助的比例也更高。这符合成本分担理论的观点，私人收益较高的专业型研究生教育，其成本应当主要由学生个人负担，而减少赠与型的奖助学金比例。
其次，政府在专业研究生贷款体系当中承担了主要职能。美国的联邦政府不仅提供各种类型的低息贷款项目，而且还给予部分贴息补助型贷款。联邦贷款能够缓解金融市场的不完善，对社会收益相对较高的专业型研究生给予更多的资金支持，比如对教育、社工、医疗卫生等领域的专业型研究生。另一方面，私人部门提供的专业研究生贷款约占总贷款的16.5%。这些市场化的助学贷款项目可能利息更高，但它提供了更具多样性的贷款选择，也对不同专业设有更具针对性的贷款项目，弥补了财政补贴型贷款的不足。
最后，专业研究生助学贷款的分配在覆盖率和贷款金额上综合考虑了学生的负担能力，教育的成本和收益。在经济需求方面，家庭经济水平较低的学生能有更多机会获得贷款，但在获得贷款数额上没有显著的优势；而学费越高的学生获得贷款的金额越高。这说明贷款覆盖上优先考虑经济负担能力，而在数额上则更多考虑教育成本，这一配置方式能够保障贫困学生不因经济困难而辍学，同时也不致于对贫困群体有超额的补偿，因此符合理论中论述的贷款目标——成本分担与机会公平。在收益方面，私人收益或社会收益较高专业的研究生获得贷款的概率相对更高，但在获得群体中，贷款金额差别不显著；联邦贷款对社会收益相对较高的专业的研究生，发放贷款的概率相对较高；专业博士私人收益较高获得的贷款金额及概率也显著高于专业硕士。这种在贷款机会和金额上搭配不同的配置方式，有助于防止贷款资金集中于某类学生，从而实现更大规模的成本回收目标。
2.美国经验对中国研究生贷款政策的启示
以上对专业型研究生贷款配置的一些原则在美国的实证分析中得到了较好的验证，它对我国的专业型研究生贷款设计有一定的启示性，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首先，有必要考察专业型研究生教育需求的影响因素，来确定贷款配置的方案。我国当前主要采取了国家助学贷款和生源地助学贷款方案，以促进贫困生入学为主要目标。研究生可以申请国家助学贷款，部分地区的研究生也可申请生源地助学贷款。这两类贷款的申请条件主要考虑的是学生家庭的经济背景。这种贷款配置方式没有考虑到研究生群体大部分已经成年，经济更加独立，除了家庭的经济状况外，教育的直接成本也容易影响个人的教育投资选择。因此以家庭经济贫困程度作为主要的审核条件，贷款资金对专业型研究生覆盖的范围将十分有限。进一步的研究需要探讨教育的直接成本对学生选择专业学位的影响，如果这一影响的确较高，则我们可以借鉴美国经验，将教育成本纳入到贷款发放的考察条件当中。可以考虑对学费较高但家庭经济状况并不十分贫困的全日制专业研究生发放贷款。
其次，专业型研究生贷款配置需要结合其教育收益。我国的专业型学位发展历史较短，教育质量尚未保障，专业学位的市场认可度可能低于同学科的学来型的研究生，因此专业型研究生毕业后的收益未必更高，而且还可能存在较高的风险。进一步的研究有必要通过实证分析来了解专业研究生教育的收益状况，对私人收益较高的专业可以考虑发展助学贷款方案。然而对于一些私人收益不高，或是收益风险较高的专业，引入助学贷款方案需要更加慎重。如果不能同步发展起贷款风险的管理制度，则不利于助学贷款方案的可持续性，反而可能不如奖助学金的资助方式有效。
此外，我国金融市场尚不完善，私人贷款机构一般较少参与助学贷款项目，因此难以和美国一样对专业研究生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如果仅仅依靠有限的公共财政资助，提供贷款的规模有限，难以补偿高昂的专业型研究生教育的学费，因此并不能很好地达到成本分担或扩大参与的效果。进一步的研究可以考虑，如何通过公共财政方案来引导更多的私人金融机构进入专业型研究生贷款领域，一方面帮助解决金融市场的不完善性，另一方面也能扩大资金规模，提高贷款的效果。
总之，我国对专业型研究生采取助学贷款资助，可以适当借鉴美国经验，同时需要结合我国的贷款体制、专业研究生教育系统以及专业学位的劳动力市场状况进行更深入的论证。
注释：
①德·朗特里.西方教育词典[M].陈建平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248.
②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开展研究生专业学位教育综合改革试点工作通知[EB/OL].http://yz.chsi.com.cn/kyzx/zcdh/201005/20100510/76821674.html，2010-05-10/2012-03-02.
③教育部.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切实做好普通高校全日制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资助工作的通知[EB/OL].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4531/201005/xxgk_87766.html，2010-03-17/2012-01-12.
④魏建国.英国研究生教育财政支持机制——拨款、收费与资助[R].北京：教育财政研究所科研简报，2011.
⑤McMahon,W.Walter,"Social benefits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heir policy implications" In The Private and Social Benefits of Higher Education,ed.McMahon,W.Walter(Baltimore: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2009),181-256.
⑥Carnoy,Martin,"Higher Educ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India,China,and the 21st Century," Pan Asia Conference:Focus on Economic Challenges(Stan ford:May 31-June 3,2006).
⑦Johnstone,D.Bruce,"Cost-sharing and equity in higher education:Implications of income contingent loans,"Markets in Higher Education 6(2004):37-59.
⑧Cohn,Elchanan,Geske,G.Terry,"Financing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Economics of Education,ed.Cohn,Elchanan,Geske,G.Terry(Oxford:Pergamon Press,1990),358-382.
⑨McMahon,W.Walter,181-256.
⑩Johnstone,D.Bruce,"Cost-sharing and equity in higher education:Implications of income contingent loans,"Markets in Higher Education 6(2004):37-59.
(11)Woodhall,Maureen,"Student loans," In 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Economics of Education,ed.Carnoy,Martin(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5),420-425.
(12)FAFSA是自愿联邦学生资助申请(Free Application for Federal Student Aid)的简称，美国公民申请联邦政府提供的奖助学金和贷款需要提交有关家庭经济状况的申请表。
(13)FinAid,"Private Student Loans" http://www.finaid.org/loans/privatestudentloans.phtml,2012-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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