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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后20年中国抓住发展机会，依靠总量扩张取得高速增长，但这一增长方式在20世 纪末受到需求不足的阻碍而造成经济增长速度减缓。这表明单纯依赖总量扩张拉动经济增长 的方式已经走到了尽头，21世纪我们将需要更多地从结构调整、合理配置资源中获取经济增 长，这是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程保持经济持续增长的必选道路。
一、结构转变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结构转变之所以能促进经济增长，在于因产业部门之间的收益率不同，资源从低收益部门 向高收益部门转移会带来经济增长率增长。结构转变与经济增长之间能否互动成功，一是取 决于经济增长与产业部门联系的强度；二是取决于经济发展进程中主导产业转换和替代的能 力；三是取决于经济结构得以转变的激励机制。其中关键的是主导产业的确立和转换。主导 产业即这样一个产业，它的增长率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快于社会平均增长率，致使总增长率趋 近它的增长率，并且它又通过和其他产业密切联系而形成扩散力和推动力。工业化初期的主 导产业是农业。因为，当时一方面需求受低收入和食物的低价格弹性的限制；另一方面供给 受自然资源和技术利用的限制。在有可利用的剩余劳动力的条件下，还受到生产率低增长的 限制。要消除这些限制，发挥初级产品的潜力，有赖于自然资源的发现和出口。如果这两点 都满足不了，那么，农业增长能力就可能成为阻碍经济增长的因素。结果，保持持续经济增 长的路径就是实现结构转变，工业及制造业逐步替代农业成为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
传统发展理论认为，农业实现了向制造业的转移，工业化发展也就实现了。但在现代经济 条件下，工业化的概念已经不仅仅是制造业占整个经济比重的概念，更重要的是质的概念。 它以产品附加值为衡量标准。提高产品附加值依赖于服务业的发展。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 业如交通运输、邮电通信、金融、保险、证券、信息、会计、咨询、研究开发等等，它们的 发展与工业增加附加值的效率密切相关。现代经济发展，服务业特别是生产型服务业已经成 为经济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产业之间存在的相互依赖关系形成了约束条件，如果不能 满足这些约束，经济增长就可能受到阻碍。因此，工业化理论应该将发展现代服务产业作为 实现工业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来进行研究。
产业结构由初级产品向制造业转变发生在所有已经实现工业化的发达国家和正在实现工业 化的发展中国家，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为什么有些发展中国家实现了工业化，有些 却没有。关键在于，一是经济本身的高速增长；二是服务业高速增长对经济增长的推动。比 如，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韩国，1990～1998年GDP年平均增长6.2%，其中，服务业增长7.8 %，高于工业增长7.5%的速度；新加坡同期GDP增长8%，其中，工业增长8.8%，服务业增长8.4%，大致保持同步。而被称为亚洲“四小虎”的新兴发展中国家的马来西亚，1990～1998年 GDP年平均增长7.7%，其中，工业增长10.8%，服务业增长10.9%。由此可见，不管是已经实 现工业化的发达国家或准发达国家，还是正在进行工业化的发展中国家，它们服务业的增长 均已经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因素。增长结构变化的结果是产业结构的变化。1980年日本 服务业占经济总量的比重为54%，工业为42%；1998年韩国服务业占经济总量的51%，工业占4 3%；新加坡分别占65%和35%；马来西亚分别占40%和48%；泰国分别占49%和40%。[1]随着经 济发展，产业结构向服务业转移是明显的，也就是说，在现代经济发展中服务业起到举足轻 重的作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二、资源合理配置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结构转变作为经济增长因素的实质是资源在产业间的配置和再配置，取得收益。经济增长 不仅来自于资源总量投入的增加，而且来源于流向生产率更高的产业资源再配置。
1.要素供给的产业间配置。要素的产业间配置，就是资本和劳动力的投入所形成的资本积 累和就业在产业间的分布，构成产业产出结构。产业结构的一般变化规律表明，随着工业化 的发展，在不同人均收入水平上，资本和劳动在产业间的配置是不同的。世界银行经济学家 赛尔奎因的一项定量分析表明，在工业化初始阶段，资本和劳动在任何产业（他选定农业、 采矿业、制造业和服务业等四个产业部门）对总产出增长大体保持相等的贡献率；随后在制 造业中发生显著变化，资本对总产出的贡献率明显提高；当人均收入达到1000美元左右时， 服务业中的资本和劳动对产出贡献率发展变化，其劳动的贡献率超过资本的贡献率，这种变 化 一直维持到实现工业化所达到的人均收入水平。[2]
由此，我们能得到这样的结论，制造业的发展标志着工业化的进程。制造业作为资本密集 型产业却难以吸纳更多的因工业化而导致的剩余劳动力，这些劳动力又多数由服务业吸收， 即使是具有资本密集型特征的服务业也不例外。因为当人均收入达到5000美元时，服务业中 劳动的贡献率大于资本的贡献率。服务业中有部分永远属于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如居民服务业 等；也有部分属于知识积累型的服务业如律师、咨询业等，它们并不需要大量的资本，却需 要高知识的劳动力。农业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其劳动的贡献率开始下降，资本的贡献率开始 上升，农业走向资本密集型产业。发达国家工业化经验表明，农业的现代化是最终实现工业 化的主要标志。
2.要素供给的产业间配置导致生产率的变化。投入的资本和劳动力在产业之间的配置形成 不同的资本—劳动比率。资本—劳动比率的不同又构成新的产业结构。资本—劳动比率低可 归于劳动密集型产业；资本—劳动比率高可归于资本密集型，不断提高资本—劳动比率表现 为产业升级。产业升级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资本—劳动比率的提高所带来的产业升级主要是 通过采用先进生产技术，导致生产率的提高而完成的。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往往包含结构转变 的成分，即资源从低生产率部门向高生产率部门流动，这一再配置使整个社会生产率提高。 我们从前述的赛尔奎因的研究中可见，随着工业化发展、人均收入提高和资本—劳动比率 的变化，全要素生产率对总产出的贡献率是不断上升的。通过量化显示，从工业化初期到实 现工业化，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对总产出增长的贡献率最大，达72个百分点；服务业其次，为 71个百分点；制造业46个百分点；采矿业23个百分点。[2]农业生产率的提高是因为农业生 产的资本含量提高和生产的技术水平及机械化水平的提高；而服务业由于劳动比资本对总产 出的贡献大，则应该表现为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它更多地体现为人力资源替代技术进步的作 用。资源配置与生产率的关系对经济增长的推动十分重要。
3.要素供给产业间配置对发展的意义。资源配置和再配置会对生产率的提高产生影响，而 不同产业的生产率又是产业结构转变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生产率可以决定产业收益率。在 同样投入下，生产率高的产业可获得较高的利润，反之，则相反。在利益驱动下，资源会向 生产率高的产业流动。
在工业化初期，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并不显著。那时，农业为主导产业，粗放经营、对食品 的需求低弹性、较高的恩格尔系数、需求水平比较低等，阻碍了经济增长。工业化开始后， 生产率有所提高。但当制造业发展到一定程度，服务业生产率增长会快于制造业。这是因为 ，第一、服务业是以劳动密集型为主，即使现代服务业也表现为这一特征，只是其中人力资 源素质的提高替代了技术进步。第二、一旦制造业发展到一定阶段，提高产品附加值、降低 成本，提高竞争力的比较优势就产生于服务业与它的协调发展之中。因为技术研发能力、信 息交流速度、物流畅通程度等等这些能降低产品成本、提高竞争力的行业均属服务业。提高 制造业生产率的产业自己首先需要有较高的生产率。服务业生产率较高是必然的。
这时，农业中剩余的劳动力会被服务业吸收（由服务业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特性决定）。一般 而 言，一旦现代产业吸收了农业中的大部分劳动力，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整个社会劳动生产率就 会迅速提高，也就是说，经济中生产率最低的农业部门，通过其他产业的反哺、种子的改良 和更新、农机具的广泛使用和机械化规模的扩大，它的生产率这时也得到提高。最终，农业 和工业的生产率差距缩小，资源重新流入农业部门，产业间收益率由不平衡达到平衡。资源 在产业间配置达到理想状态，经济增长会加速。
三、结构转变、资源配置和经济增长的链接
结构转变是资源重新配置的过程，而资源的再配置又导致结构转变，产业结构不断升级， 劳动生产率提高，经济增长由粗放型转为集约型，这时经济增长的通道被打开，一国经济就 可能取得持续增长。结构转变之所以可以成为解释经济增长和增长方式的重要因素，这是因 为，一是结构转变的步伐如果太慢，其管理效率不高，则结构就成为阻碍经济增长的因素； 二是结构转变改善了资源配置，成为促进经济增长的因素。结构转变、资源合理配置和经济 增长在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程中形成密不可分的关系。
调整结构，合理配置资源成为促进经济增长的因素，主要是这种转变能实现总生产率的提 高。比如，如果生产由面向国内市场转向国外市场，即发展中国家由封闭走向开放，参与国 际竞争，那么，发展中国家会得到两种效应，一是示范效应；二是边干边学效应。运用好这 两个效应，开放引起的资源再配置就可以比较快地提升发展中国家的技术水平、产品档次、 管理能力等等，最终促进经济增长。
资源的合理配置取决于它对生产率的影响。我们可以说，总配置效应是总劳动生产率增长 的一个组成部分。如果劳动和资本的边际生产率在不同产业间处于均衡状态，产业间的收益 差异就会消失，总配置效应也就消失。所以，总配置效应存在于非均衡中，非均衡表示产业 间收益率存在差异，导致资源流向高收益率产业部门。总配置效应，一是反映资本积累对劳 动生产率增长的贡献；二是资本向高生产率产业部门流动，减弱非均衡所产生的作用力；三 是改善劳动配置会对总劳动生产率作出贡献，并且，这个总劳动生产率超过了它通过资本需 求所产生的预期收益。因为，如果劳动再配置后，每个工人配备的资本量与本产业原有工人 所配备的资本量相等，即使资本密集程度仍保持不变，总的资本—劳动比率也会发生变化。 即总的资本—劳动比率变化与资本平均份额之间的乘积等于预期的工人人均产量的变化。总 劳动生产率超过它通过资本需求所产生的预期收益。
在工业化阶段，资源配置一方面可以大大提高生产率的增长；另一方面可以减少从非均衡 中取得的收益份额。所以，资源配置的合理性在于改善发展中国家的生产率状况，通过生产 率的提高促进经济增长，使增长方式产生根本性的变化。
四、阻碍资源合理配置的因素
1.资源流动的障碍。资源流动包括资本流动和劳动力流动。资本流动表明要有通畅的投资 渠道。投资来自储蓄。投资者并不是使用自己的储蓄进行投资，而是使用他人的储蓄，储蓄 转化为投资的渠道就十分重要。储蓄顺利转化为投资主要有两种途径：一是有限责任公司； 二是易于出售资产的资本市场。
有限责任公司可以使储蓄所有者将其消费剩余顺利地转化为投资，并以债权人的身份分享 利润。当然，他也承担责任，只是承担他投资的那部分责任。有限责任公司使所有者既承担 风险，又可以行使管理权（一般委托董事会），而且拥有财产的所有权。
储蓄转化为投资还需要具备易于出售的特点。一方面债权人可以通过出售自己的股票而获 得资金；另一方面如果企业破产，债权人可以通过出售债务人的资产以恢复自己的流动性。 这两点为资本的流动性提供了条件。而实现这两点要有一个资本市场作基础。投资的流动性 完全由市场来决定。
我国居民作为储蓄所有者的投资行为以间接方式为主。目前银行集中了7万亿元的居民储蓄 存款。在银行系统存款大于贷款存在存贷差的条件下，部分储蓄无法转化为生产资金，而企 业又缺少生产资金。银行惜贷，企业难贷。资金流动性差的主要原因与企业制度和资本市场 的不完善、不健全密切关联。当然，与此相关的还有企业家精神。在经济学理论中，企业家 精神被作为投资的一个重要因素。企业家运用其经验、判断力、预见性等等能够正确确定投 资方向和规模，保证投资的增长和有效性。我国的现实情况足以证明企业家的重要性和我们 太缺少优秀的企业家。
劳动力流动障碍主要是城乡差别、教育差别以及人为的政策因素，比如，户籍制度限制。 城乡差别和教育差别限制了劳动力流动，扭曲了劳动力资源的配置，这是随处可见的事实。
2.市场障碍。一般而言，市场配置资源倾向于使经济系统向均衡方向发展，但市场的力量 对资源的调整会受到经济稳定性、调整成本以及人为的非市场力量的限制。这些非市场力量 的作用在不完善市场中表现得更为强烈。
(1)政府干预。第一，对投资配置的干预。政府对投资的干预，导致投资不是按照市场的经 济意志，而是按照政府的行政意志进行配置。政府决策投资又不对投资的结果负责。政府多 会从地方经济发展、就业、财政收入以及自己的政绩考虑投资，从而形成大而全的产业体系 。至于这个体系是否符合市场规律，能否获取收益，不是政府投资决策者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由此造成重复建设，资源配置不合理。第二，对行业发展的干预。政府通过各种手段如审 批制、许可证制等等提高一些产业的进入门槛，使进入资本的交易成本提高而形成垄断加特 权的产业。这些产业资本难以流动，配置效益自然很差。比如，我国通信、金融、保险等行 业，它们的生产率水平比制造业生产率水平低2倍～3倍，但利润和工资水平却比制造业高。 这一违反经济学常识的现象只能用垄断理论来解释。
(2)市场分割。分割市场必然限制要素的流动。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不平衡，一些经 济相对落后地区为保护本地区利益，一方面限制本地区资源和产品流出；另一方面限制外地 资源和产品流入。结果，资源配置从局部看也许是有效率的，但从总体看有效性就大打折扣 。分割的市场实际缩小了市场规模，减少了供给扩张的空间。
3.价格障碍。产业间劳动和资本的收益差异反映了它们发展的不平衡。资源从低收益产业 向高收益产业流动，对原有不当的资源配置进行调整，提高了投入的质量。但也可能存在收 益对资源配置误导的情况，因为一些产业的较高的收益来自于扭曲的市场价格。如我们前述 的我国服务业中某些行业，它们的高价格并没有带来经济的高增长。价格扭曲对产业发展的 阻碍在于价格过高限制了消费者的需求，消费者以缩减消费需求或替代消费方式抵制价格的 上涨，这样又扩大了扭曲的价格，最终形成发展的怪圈（即价格上涨限制了需求，形成不了 规模经济，规模不经济，又“迫使”这些产业提高价格，试图通过获取垄断利润来弥补，形 成一种不良循环）。
五、建立合理配置资源的激励机制
我国20世纪最后几年经济增长的减速表明，如果不从总量扩张型的增长方式转变为通过结 构调整推动增长，则经济可能会陷入低速增长。而发展中国家工业化时期低速增长意味着发 展战略的落空。结构调整推动经济增长的核心是合理配置资源，保证资源合理配置，使结构 调整和经济增长成功互动，而这一切又取决于激励机制的建设。
1.重塑微观激励机制。现代化大生产所依托的微观体制最具典型的形态是有限责任制。一 方面它为投资者提供了相当便利的投资方式，使投资变成大众的事情。社会成员能广泛地将 消费剩余用于生产性投资，带来财富的增长。另一方面它为生产者提供了资金。企业通过发 行股票筹集资金，股票的不用偿还性，使它不会因发展需要资金，或因要偿还资金而阻碍它 的成长。有限责任制实际在投资者和使用者之间构成了债权债务的契约关系。也就是说，资 本所有者将资本交予他人使用和管理，所有者和管理者之间形成了委托—代理的契约关系。
所有者将资金交予管理者经营，对于所有者而言，企业是一个黑箱，如何使处于暗箱操作 中的管理者合理配置企业内部资源，达到所有者预期的要求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契约委托方 的所有者所得到的关于契约代理方管理者经营企业的信息是有限的，即信息不对称。这时， 委托人要实现自己的预期就必须营造激励代理人努力工作的机制。代理人在黑箱里操作，委 托人无法对代理人的努力程度进行监控。因此，一方面是建立激励机制；另一方面将企业行 为外部化，打开黑箱。
激励机制就是对代理人的努力给予相应的报酬。代理人付出努力，需要支出一定成本，努 力程度越大，努力成本就越高；现行的努力程度越高，追加性的努力成本就越大。委托人通 过工资计划、股票期权计划等来激励和约束代理人的行为。
工资和股票期权计划的结合就是将代理人短期利益与长期利益相结合。股票期权制产生于2 0世纪70年代的美国，它是为解决企业高级管理人员偏向企业短期利益、忽视长期利益而探 索出的一种激励机制。目前美国企业高级管理层的薪酬结构中，股票期权已占到30%以上， 并且成为CEO们的主要收入来源。近十余年，美国CEO通过股票期权获得的收入增长了20倍， 这期间工资与奖金收入增长不足一倍。目前，我国国有企业对经理人员的高薪制难以推行， 股票期权制应该是解决企业高级管理人员努力与报酬不均等的一种现实选择。当然必须采取 规范的操作方式，防止好的政策一出台就出现偏差。
2.建立规范的市场机制。资源合理配置和提高流动性还在于资本可以自由退出。委托人虽 然无法对黑箱运行中的代理人努力进行监控，但可以通过监控企业最终运行结果，监控代理 人行为。当代理人无法实现委托人的预期，委托人可以随时投否决票。投资者随时退出的场 所就是资本市场，它使企业行为外部化。因此，要有一个完善且规范的资本市场。
(1)基础的规范。资本市场基础的规范在于上市公司行为规范，即规范的股份公司运作程序 。目前我国的资本市场似乎成为企业获取“免费午餐”的场所。企业通过各种手段包装上市 ，圈钱，然而一上市绩优很快就会变成亏损。上市公司本身的投机行为，不可能不造就一个 投机的市场。上市公司似乎并不懂得资本市场最起码的准则是：股票不需要还本，但需要回 报。从诸多上市公司上市公告披露的投资方向，到上市后立刻变更募集资金使用方向，以及 将股市募集资金进行委托理财的案例中，还有上市公司不分红只配股的作法可见，许多上市 公司就是认为股市可以无偿为它提供资金。有如此众多这样上市公司的市场，肯定无法规范 。所以，市场的规范首先是市场载体的规范，就是要对股份公司的行为进行规范。
(2)行为主体的规范。资本市场中，上市公司是基础，上市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是关键。任 何国家都不可小视企业家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企业家行为规范对于上市公司规范以及 资本市场规范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国上市公司中确实有一批优秀的企业家，但同时也有 许多不称职的企业家。而如果同是上市公司，在市场机会均等的条件下，有些企业充分利用 资本市场提供的条件，由小到大，发展成为走向国际的成功企业，而有些企业则走向衰败， 这不是仅仅用经济因素就可以解释的。有人说，企业家是天生的，可能有些偏颇，但企业家 不是政府认命的，则非常肯定。政府只能认命一个厂长，而不能“制造”企业家。企业家行 为的规范，在于企业家的确定应该是市场行为而非政府行为。所以，建立企业家市场选拔机 制十分重要。
(3)市场本身的规范。有了规范的市场基础和行为主体，为资本市场的规范创造了条件，但 市场交易者行为的规范还有待市场本身的规范，包括信息披露的规范、透明和及时；杜绝欺 骗、虚假信息；法律法规的建立健全；杜绝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等。前不久，新浪网因没有 按规定格式将季度会计报表上报美国纳斯达克市场委员会，而险遭市场开除的例子，使国内 市场看到了发达国家规范市场制度的严格性和严肃性。由此，建立规范市场制度，并严格按 制度办事，是市场健康发展的关键。
3.加快人力资源的流动性。劳动力作为人力资源涉及数量和质量两个方面。而且两者往往 成反比。数量增长意味着质量的下降；提高质量要求减少数量。因为人力资源与自然资源和 物质资本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它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却与物质资本相同，甚至更重要。
人力资源的流动有垂直和横向两种。横向流动是水平流动，在同一层次的部门、企业间流 动；垂直流动是由低向高，或由高向低流动。我国改革开放后因为急需打破部门人才所有制 ，加快人才流动，一直注重横向流动。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垂直流动就显得更为重要。 我国现代服务业发展落后的原因之一与高素质专业人员缺乏密切相关，扩大和补充专业人员 在于垂直流动，其基础是发展教育，使更多的社会成员通过学习获得专业知识，成为专业人 才。教育的类型也由普及教育，发展到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由此，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应 将受教育的面扩大，提高人力资源的知识基础，从而才能满足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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