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与国际关系:西方女性主义国际关系理论述评_女性主义论文

女性主义与国际关系:西方女性主义国际关系理论述评_女性主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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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和性别分析很晚才进入国际关系中。“女性主义是关于一种复杂现象的一般性的一个词,它关心妇女的地位,现代女性主义的语言和目标出现于法国大革命和启蒙运动后,它追求妇女的权利、性别平等并对妇女一词重新定义。”(注:David Millered.The Blackwell Encyclopedia of Political Thought(London:Basil Blackwell Ltd.,1987),pp151。)它揭示建立在男性经验上的偏见和社会的性别本质,所以经常强烈地被学术界所拒绝,由于国际关系是社会科学中最男性至上的学科之一,所以女性主义进入国际关系更晚,一方面是因为很少有在国际关系中实践的女性,另一方面是人们认为世界政治对男性和女性的影响相同,学者认为没有必要使国际关系的分析性别化。过去的国际关系是男性主导的,所以更反映男性的经验和恐惧;学科建立主题的方法使大多数人(包括几乎所有的妇女)消失;其内容集中于外交、战争和政策等高级政治。在这些情况下,性别关系很少作为分析的一个必要部分而考虑。另一方面,通过国内和国际的区别,妇女和性别关系被国际关系排除出去,国家内的区别(包括性别区分)被排除在国际关系研究之外,由其它学科如政治科学和知识学来处理。但是,许多女性也思考着战争与和平。在1915年的海牙和平会议上和一战期间和战后女性主义反对建立在扩大贫穷、疾病和敌意的基础上的对德国的惩罚。这使得女性主义实际上很早就进入了国际关系的领域。女性主义者关注于哪些人的经验被认真对待?哪些人对政治的理解(包括对国际政治)成为对世界的理论化的来源和在世界中实际行动的来源。女性主义为我们提供新的视角去认识全球化的世界政治。(注:关于性别在世界政治中的重要性可见Beckman,P.and D'Amico,F.,(eds.)Woman,Gender and World Politics:Perspectives,Policies and Prospects,(Wetport,Conn:Bergin&Gervey,1994)。)

起点:全球政治中女性在何处?

女性关于世界政治的经验和观念在国际关系理论中很少被承认。女性主义质疑国际关系的假设其实是反映男性的经验。安罗提出:“女性在世界政治中处于何处?”(注:Cynthia Enloe,Bananas,Beaches and Bases:Making Feminist Sense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London:Pandora Books,1989)。)她发现女性总是在甚至是我们可能不希望出现的地方出现:例如维持一个军事基地的运行和作为出口地区的主要工人。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理解,有人试图发现女性在权力中的地位,例如英迪拉·甘地夫人和撒切尔夫人这些强力领导人。(注:关于女性的政治经验和女性参与政治可见Nelson,B.,and Chowdhury,N.(eds.),Woman and Politics Worldwide,(New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94)。)这使许多人认为男性和女性的区别只是在于女性很少在权力中,如果她们掌握权力,她们的行为类似男性。其他人认为当代国际关系是男性至上的,在国际关系中表现出有同情心和试图在冲突中寻求沟通的男性被指责为是软弱无能的人,如女性一样。其他人用这个问题去指出女性由于其为女性而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例如在军队中。直到最近仍然有许多国家禁止女性在战争岗位上,这些地区被认为是女性的禁区。这个问题的意义在于揭示女性的地位。首先,女性主义者将女性视为知识的建立者,这扩大了我们对政治的理解。女性在正式的政治事务中比例还很低,但是,女性在非政府组织中的重要作用使她们成为全球政治的行为者。其次,这个问题也提出性别关系的问题。女性主义声称女性的经验与男性的经验是不同的,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性别的。这个问题揭示与男性相比女性的不同角色。而当我们发现女性时,我们也发现性别关系。爱尔希坦认为,从各国关于勇敢士兵的战争故事中,他们作为保护者保护妇女实际上使更多的孩子被害。(注:Elshtain,Woman and War(New York:Basic Books,1987)。)这些故事将男性视为国家和民族的代言人,女性只是作为消极的角色,而不管实际上男性和女性在做什么。这些建构反过来压迫男性参加战斗去保卫女性和孩子,这隐藏女性实际上是积极支持和参与战争的。他们认为女性依赖于他们,希望妇女们感谢他们的保护。性别战争不是例外,市民经常被假设为有公共责任的男性,而女性被限制在家庭中,排除在理性的世界外。公共和私人领域的分离与其他的分离,如理性和情感,意志和实体,男性和女性分离一起出现,它们将某种类型的行为与特定的性别相连。性别两分法的男性方面被认为有更多的价值和特权,而女性部分是没有价值的。在这个过程中,性别成为具有权力关系的。女性主义认为女性的经验与男性的经验是根本不同的,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性别关系,阶级和种族也通过在性别关系形式表现,性别与其他社会认同不是隔离的。性别也是由其他社会认同建构起来的,所谓性别中立的全球政治实际上是普遍的男性经验和知识。

分类:自由主义、马克思主义、后现代主义、激进主义和文化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分为自由主义的女性主义、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后现代主义、激进和文化女性主义。(注:关于女性主义可参见M.Zalewski,'Feminist Theory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in M.Bower and R.Brown(eds.),From Cold War to Collaps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3;C.Enloe,Bananas,Beaches and Bases:Making Feminist Scese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London:Pandora,1989;C.Enloe,The Morning After:Sexual Politics at thd End of the Cold War,Berkeley:California University Press,1993;J.J.Pettman,Worlding Woman:A Feminist International Politics,StLeonards:Allen&Unwin,1996。中国最早将女性主义国际政治理论介绍的是王逸舟:《西方国际政治学:历史与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4月第1版,第616-647页。随后在胡传荣:《社会性别视角的显现—女性主义对国际政治学的介入和改造》,《世界经济与政治》1999年第5期及《开放的空间—女性主义国际政治理论中的共情合作》,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00年第6期中也有论述。)自由主义强调个人权利优先,由此女性作为人也拥有基本的权利,但是这种权利被忽视,需要重新关注女性的权利。女性主义对世界政治的关注最早集中于和平与发展研究,80年代晚期自由女性主义者提出世界政治中女性的地位,安罗指出妇女是如何卷入世界政治的。(注:Enloe,C.Bananas,Beaches and Bases:Making Feminist Sense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London:Pandora Books,1989);The Morning After:Sexual Politics at thd End of the Cold War,Berkeley:California University Press,1993。)她认为不是妇女不在世界政治中,而是因为她们在世界政治中扮演主要角色,例如作为廉价的劳动力和外交家的妻子,但传统理论认为这些活动比起政治家的活动来不那么重要,安罗试图去揭示女性在国际经济和政治体系中的功能是多么重要。由此,泽乐斯基指出这需要“增加女性的作用”的新理论。(注:M.Zalewski,'Feminist Theory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in M.Bower and R.Brown(eds.),From Cold War to Collaps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3,pp116。)自由女性主义者看到女性承担了政治功能但却被排除在政治之外,由此促使男性所拥有的权力与机会扩展到女性。他们寻求妇女在军事(包括战斗)中的平等权利,他们认为保护女性实际上使他们排除在权力之外,和他们依赖男性以获得完全的公民权,经常被理解为包括为一个国家而斗争。

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强调物质尤其是经济力量决定女性的生活。女性受压迫的原因是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区别在于后者将资本主义和阶级分析结合在一起作为女性在国际关系中受压迫不平等的原因。对于她们来说,女性的不平等发生在资本主义的体系中,推翻资本主义体系是获得女性平等的必要途径,世界政治体系的焦点是世界资本主义类型和权力的等级体系,这使男性与女性相比有着体系上的优势。社会主义女性主义者将阶级和性别结合在一起,发现单独的阶级分析更多使女性经验排除。它不能解释为什么女性必须为人类繁殖和家庭劳动而负责和为什么性别不平等被对女性暴力所加强,继续下去就是女性在何处被结合成劳动力。

不同的女性主义者在性别关系和如何改变性别关系以使她们不能反对女性上有不同的观点。她们认为必须更进一步理解性别和性的区分。(注:关于世界政治中的性别可见Peterson,V.S.,and Runyan,A.S.,Global Gender Issues,(Boulder,Col.Westview Press,1993).)“如何我们思考和不思考或逃避思考性别”成为理解女性主义的关键。(注:Jane Flax,Postmodernism and Gender Relations in Feminist Theory,Signs,1987。)女性主义在性和性别之间做了区分。性被视为是生理的,性别被认为是社会建构的,在任何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成为男性和女性。这种区分在国际关系上是重要的,性和性别的区分为女性主义者产生提供空间,因为如果性别是社会建构起来的,它能被改变,也能使我们揭示性别的不同涵义。性别是一个个人认同(作为女性如何经历?)、一个社会认同(作为女性,其他人如何看待我们?)和一个权力关系(为什么作为一个社会分类女性几乎总是在权力中所占比例不足。)(注:关于认同的性别政治可见Pettman,J,Worlding Woman:AFeminist International Politics(London:Routledge,1996)。)性别是政治化的,是政治认同的基础。性别在世界政治中不出现,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性别分析有助于我们理解不断增加的全球政治。性别经常被用来作为女性的代号,实际上男性也有性别,正如白人也是种族。当代女性主义由她们对性别区分的理解和如何阻止这些区分不断反对女性而不同。它提醒我们性别从来就不是单独的。许多女性主义者更强调性的区别,她们指出性别的缺点是加强另外一个两分法,即自然和养育。她们认为去思考性的区别更有意义,她们认为注意力不可避免地集中于性的区别。后现代女性主义集中于性别问题,它关注的是性别而不是性。对于后现代女性主义者来说,核心概念是在世界政治结构和进程中女性和男性的社会角色是如何被建构起来的。任何人只可能是男性和女性而不是中立的,所以在社会中的男性和女性的理解可能完全不一致。后现代女性主义者不断认识女性之间的区别,她们提出谁代表女性?哪些女性主义的经验没有被反映在女性主义的知识建构和政治化中。在女性主义的平等和区别中仍有矛盾,有人用这个去批评它用来反对女性。(注:Snitow,Pages From a Gender Diary:Basic Divisions in Feminism,Dissent,1989,36,PP205-224。)

激进女性主义者如泽乐斯基认为世界是由男性及其思想所统治,由此激进女性主义者提出女性经验被忽略,因此,必须根据女性的视角来重新分析现实,(注:Zalewski,Feminist Standpoint Theory Meets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A Feminist Version of David and Goliath The Fletcher Forum of World Affairs,1993,17(2)。)她们主张革新而不是改良,要求全盘推翻旧有的国际关系理论,强调以女性主义的视角来看待国际关系。女权主义理论家哈丁将这种方法发展为从女性视角建立关于现实的理论。(注:Sandra Harding,The Science Question in Feminism,Milton Keynes:Open University Press,1986。)它假设存在女性主义的视角,根据女性视角来说明女性是如何看待世界的,梯克勒对摩根索政治现实主义六原则从女性主义的观点进行的改造尤其引人注意。(注:Tickner,J.A.'ans Morgenthau's Principles of Political Realism:A Feminist Reformulation',Millennium,1988,17(3),PP430-431,437-438。)她们强调用不同的方法寻求在男性至上的机构中的平等。她们寻求改变机构,使他们成为对女性友好。激进女性主义者认为虽然在不同时间采取不同的形式,妇女的附属地位是普遍化的。妇女是性阶级,从整体上是男性性权力的对象,对女性的暴力被认为是妇女失去资源的主要原因,性别也是政治化的。

文化女性主义认为女性是单独的实体,认为女性更有效率。她们指出妇女的价值正是现在世界政治所需要的。文化女性主义者是唯心主义者,她们认为这些价值本质上就是女性所有的,所以加强性别定型以支持对女性的压迫。女性价值不是学习而来,男性也能学会养育。

女性主义的发展趋势是混合化。例如,第三世界的女性主义指责白人女性主义者忽视种族、文化和殖民主义对女性的影响。许多第三世界女性主义者是自由女性主义者;寻求允许她们国家或职业与男性一样,但是其他社会主义者和左翼女权主义者集中于在精英和家人之间建立超越阶级的联盟。许多白人女性主义者寻求反种族主义理论和政治。

实践:性别在全球政治经济中

直到最近,女性和性别关系才出现在国际政治经济的研究中。(注:关于女性主义批评主流国际关系理论的方法、关于安全、国际政治经济和生态可见Tickner,A.,Gender in Internatiolnal Relations(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92)。)但是女性主义很早就出现在发展研究中。女性主义者批评发展忽视女性,女性对发展的影响不同,发展政策的结果被已经存在的性别关系所影响,包括“什么是妇女的工作”这个当地概念。女性主义在国际政治中突出表现在“发展的女性”项目上。女性主义的批评、女性的非政府组织和女性的十年帮助产生妇女发展项目(WID)。妇女发展包括性别和发展等许多不同流派。“妇女的10年”(1976-1985)提出了关于妇女生活的大量资料和她们所面临的歧视,指出性别对发展的影响产生一个新的领域,即妇女发展。妇女发展有不同的方法,她们寻求妇女参与的权力,尤其是通过参与发展决定影响她们自己的生活和选择。并不是所有的妇女都是贫穷的,但是没有国家将女性和男性同样看待。人类发展基于婴儿存活率,教育投资和生活标准指标,性别发展(GDI)也基于这些指标。但是,强调在男性和女性之间的不平等。性别参与指标(GEM)标志在男性和女性在政治和经济中的相对参与能力,以政治代表为主要内容。女性主义认为许多全球危机,如贸易依存、债务和重构,为贷款而强加于国家之上的结构调整政策,对金融的解除管制,自由化贸易,有利于工业出口和减少社会服务和公共支持,包括日益减少的食物,对妇女都有很大打击。(注:关于性别与债务、依存和剥削的关系可见Sen,G.,and Grown,C.,Development,Crises and Alternative Visions:Third World Women's Perspectives,(New York:Monthly Review Press,1987)。)而且这些政策并不限于第三世界国家,西方国家也削减社会保障和公共事业。这些急剧的变化是全球和市场的部分产物。这些全球变化对女性的影响尤其表现在首先,减少健康、教育和社会保障之类的国家服务尤其影响女性的工作机会。第二,在任何地方女性都为家庭和维持生活负有绝对责任,当国家的服务减少时必须补偿经常是不足的自己的时间和工作。第三,全球化的代价并不是平等地扩散,这导致“贫穷的女性化”,生活在贫穷中的女性不断增长的比例。第四,变化的国际劳动分工也是性别化的。跨国公司在全球需求便宜的劳动力,这意味着女性的劳动。(注:Enloe,Silicon Tricks and the Two Dollar Woman,New Internation-alist,July,1994。)不断增加的竞争性贸易和劳动管制的解除在许多国家伴随着大量边缘化的劳动力女性,女性集中于贫穷的工作中,反映出女性作为廉价劳动力被建构起来。

应用:性别和民族主义

女性与民族主义也有很大关系。虽然我们现在生活在作为一个整体的世界中,我们也生活在特定的政治认同仍然重要的世界中。其代表是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和原教旨主义政治的全球化。这些认同政治总是要求回归过去。在过去,女性的角色和性别关系是建构这些认同的政治动力。冷战结束后,民族主义经常被作为排他性的概念而出现。在这个过程中,民族主义经常以性别语言来称呼。女性在民族主义政治中表现出不同的形式,但同时民族主义也影响性别关系。女性在民族主义政治中成为建构国家的来源。女性主义者认为国家经常被视为男性,民族被视为女性。民族作为女性使人民必须为民族的荣誉而战。在这些方面,男性成为民族主义代表,女性是民族所有。当国家女性化时,男性是保护者。女性对国家也有责任。女性被视为民族主义的发源地。(注:CynthiaEnloe,Bananas,Beaches and Bases:Making Feminist Scese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London:Pandora,1989。)她们也被视为社会复制者和文化传播者和区别的代表,确定归属的边界,妇女也是支持和反对她们自己的民族主义的政治代言人。女性很容易动员起来作为支持民族主义的借口,如果这个借口对她们的国家和地区是需要的。另一方面,女性也参与或反对民族主义政治。女性在民族主义中的标志性特征使她们易受暴力打击。

应用:女性主义与国家安全

女性主义从独特的视角看待安全。女性主义者从各种各样的理论和领域的视角出发拥有共同的关注:即扩大知识到包括女性的经验及把性别作为分析的类别来介绍。揭示性别关系的不平衡和将女性的经验包括在安全分析中能够帮助建构更加综合的安全定义。(注:Tickner,J.A.,1992,Gender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Feminist Perspectives,Policies and Prospects,(Wetport,Conn:Bergin&Gervey,1994)。)由于国家间军事和国家安全功能总被认为是男性的事务,女性在安全研究史上很少被提到。但是女性在本世纪之初就已经开始写作关于安全的著作。表现在阿达姆斯支持新的国际主义取代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自我毁灭的民族主义。(注:Addams,J.,Balch,E.and Hamilton,A.:Woman at The Hague:The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Woman and Its Results,New York:Macmillan,1916。)女性从总体上喜欢将安全定义在多侧面上,包括免受生理和结构的暴力。(注:Falk,R.,Kim,S.and Mendlovitz,S.(eds):The United Nations and a Just World Order,Boulder,Colorado:Westview,1991。)妇女组织估计,从二战以来,80%-90%冲突伤亡是市民,其中主要是妇女和儿童,妇女和儿童组成了全球难民人口的80%,这是由军事冲突导致的状况,女性总是所有社会中国内暴力的最主要受害者。这是一个跨越地区、文化和阶级的现象。(注: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Woman:Trends and Statistics1970-1990,New York:United Nations,1991。)对妇女的暴力在军事社会和军事家庭中都很普遍。这些都说明妇女在军事主义和战争中特别脆弱,这也说明妇女和儿童被男性士兵所保卫这个在历史上始终存在的神话必需被重新审视。(注:Stiehm,J,Women and Men's Wars,Oxford:Pergamon Press,1983。)将安全定义扩大到经济和环境层面也显示妇女的脆弱性。联合国委员会声称,虽然妇女代表过半数的全球人口和三分之一的付酬劳动力及对三分之二的所有工作时间负责,她们只得到世界收入的十分之一,拥有世界财产不到1%,这些证据说明在所有社会中妇女都面临巨大的经济风险。(注:Jaggar,A.,Feminist Politics and Human nature,Totowa,N.J:Rowman and Allanheld,1983,pp138。)女性的工作被低估了,因为她们经常动作在市场之外,当妇女进入劳动力市场之后她们在所有的社会中挣的钱比男性少,或是由于她们不均衡地聚集于低收入工作中,或是由于她们做相同的工作而获得的报酬却少。(注: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Woman:Trends and Statistics1970-1990,New York:United Nations,1991,pp81-114。)女性提供了低成本劳动力。在经济衰退时,当国家福利缩减时,经常是照顾老人和病人的妇女承受这些负担。结构调整政治对妇女的影响更大,因为这种政策认为国家必须减少社会消费。女性在环境恶化中也特别脆弱,妇女的生殖系统特别容易受有害废物和工业事故的损害。世界范围的女性各种不安全证据说明以人为中心的安全定义必须超越国家和地区边界,女性主义质疑某些现实主义的批评者所声称的政治认同与政治边界成为一个更综合而不是排除性的安全定义的障碍。坎贝尔指出保卫内部认同安全的说法,通过与外部的威胁相连,总是在性别术语的框架内。(注:Campbell,D.,Writing Security:United States Foreign Policy and the Politics Of Identity,(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92),pp238。Hunt M.:Ideology and US Foreign Poli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7)。)女性主义视角也将传统安全分析与国家框架联系起来,强调从军事斗争到家庭暴力的各种社会层次的物质暴力的相互联系,同时也指出类似的国际冲突也发生在法律保护的范围内,女性主义质疑在国家边界内辨认安全。贫穷的全球女性化增加了安全上不断增加的普遍性。审视妇女的生活提供了一个理解这些现象如何结构地联系起来的新路径。因此,女性主义者相信女性不安全的证据说明国家行为和全球市场不是中立的,尽管对所有的个人都提出安全。但是从女性主义视角看待安全不是只强调妇女的不安全;它的目的是指出不平等的社会关系如何使所有个人更不安全。许多女性主义者声称直到这些等级制的社会关系被认识和被实际改变后真正的安全才可能达到。

前景:全球化与性别事务

妇女组织起来面对全球化过程和证明她们对女性的影响成为新的全球政治的主要内容,成为女性跨国政治的一部分,她们没有阶级、文化和民族边界。性别事务全球化的表现首先有跨国妇女运动。在许多国家,妇女是暴力的对象,许多贫穷、激进和少数派的妇女在西方国家以健康和社会选择的方式面临歧视和缺少照顾。第三世界国家的妇女指出这些必须超出个人权力,去保证能够保障女性的健康。其次,表现在国际妇女会议。国际妇女会议在建立跨国妇女的联系时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1975和1980年两次世界妇女大会上有关于平等与发展优先的冲突。在1985年的内罗毕大会上更明显的是同一国家或地区出现的妇女之间的分裂,但是内罗毕会议使妇女事务进入国际议程,产生跨越国家边界的妇女非政府组织的联系。女性行为也影响其它类型的国际会议。在1992年地球首脑会议上,妇女以性别的名义指出其塑造国际环境的关系。她们也认为军事主义是环境恶化的原因。曼谷(亚太)地区会议提出五个代表事物:这就是对妇女的暴力,国际妇女交易;不断上升的原教旨主义(经常针对妇女的权力);军事强权作为犯罪和妇女的生殖权力。妇女的全球政治运动认为必须反对对女性的暴力。这代表全球性别事务的明显进步,认为暴力具有性别基础,由结构的状况所决定,要求国家去惩罚公开或私人场合的对女性的暴力犯罪。这个声明使对女性的暴力政治化。1995年北京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达成行动宣言,指出追求12个重要的领域和战略。这次会议指出妇女重建的不均衡成本,也指出现存的反对妇女的权力是为了保护她们现有的利益,在平等、发展和和平中,平等具有优先地位,非政府论坛指出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北京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既提出全球化的女性主义,也提出获得女性权力困难的全球性。从女性主义对国际关系影响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性别是分析全球政治的相关类别。全球化对女性的影响与对男性的影响是不同的。虽然这种影响依赖于妇女的其他认同,全球化时代产生更多的妇女运动,性别事务在这个过程中也全球化了。女性主义为国际关系的研究提出独特的视角,增加了女性在国际关系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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